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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林馳帥垂下眼,落寞一笑:“倒不算�!�
宋瑾瑜再度吻上了他的唇,手貼著對方的腰線,很有力道地摩挲著。
林馳帥閉了閉眼,猛地推開他:“我不做雞�!�
宋瑾瑜有些意外,攤開手:“我也不是嫖客�!�
林馳帥說:“你是投機倒賣的奸商�!�
宋瑾瑜一笑:“好吧,我是�!�
他說著,向林馳帥靠近:“那你愿不愿意被我投機?”
林馳帥將手中的手杖抵在他胸前,阻止了他繼續(xù)靠近,自顧自地一笑,茶色的眸子在燈光下幾乎透明:“我相信他�!�
然后點點頭,重復道:“我信他。”
也不知在說服誰。
然后他將手杖放在了沙發(fā)上,轉(zhuǎn)身離開。
宋瑾瑜跟在他身后。
林馳帥自顧自走著,并不回頭:“你跟著干什么?”
宋瑾瑜有些好笑:“這是你家,我總不能一直呆在你的家里吧�!�
林馳帥倏然滯住腳步。
宋瑾瑜差點撞了上去。
匆匆止住,想了想,又不輕不重地撞到對方背上,然后貼著不肯離開,嘴里卻問道:“你怎么突然停住了?這不,我都撞到你了�!�
當真是假的不得了。
凌晨的夜很冷。
僅有兩人貼住的地方傳來極淡的溫度。
林馳帥回過頭去,目光錯過宋瑾瑜,卻是看那棟別墅的。
籠在夜色中的別墅很漂亮,猶有光從窗戶中透出,鋪在花園里的石子路上――他們匆匆出來,卻是忘記忘記關燈了。
林馳帥有些怔忡。
宋瑾瑜趁著這個間隙,輕柔地擁住對方,將下巴抵在對方肩膀上。
兩人這個姿勢,倒像一對真正的情侶。
林馳帥輕聲問:“我家?”
凌晨的小區(qū)一片靜謐,有蟲鳴聲微微響起。
“媽媽不在了,爸爸又不在了,老婆是假的,女兒是別人的……家在哪里?”
宋瑾瑜默默聽著,忽然說道:“林馳帥,我喜歡你……如果你愿意,你還有我。”
林馳帥垂下頭,看著對方擁著自己的手,笑了笑:“你喜歡我什么?我一個紈绔子弟,哪一點吸引了你前途無量的宋瑾瑜?”
宋瑾瑜微側(cè)過頭,看著林馳帥的側(cè)顏。
“你雖然傻,心眼卻不壞。更重要的是,長得很和我心意。每次你看我一眼,我都覺得融到我心口里去了。”
林馳帥聞言,微微側(cè)過臉,斜睥了他一眼。
睫羽密長,茶色的眼眸沁在夜色里,呈現(xiàn)出一種琉璃般的冷色。
當真是只一眼,便融進了心口里。
宋瑾瑜幾乎癡了。
林馳帥垂下眼:“這句話倒像在諷刺我繡花枕頭爛草包似的。”
宋瑾瑜笑著搖了搖頭,聲音溫柔:“我在商場上,看到的都是聰明人,虛偽做作,比鬼還精,看得都想吐了。你卻不一樣……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林馳帥哦一聲,頓了很久,才說:“我明白了�!�
他將手落在對方攬住自己腰身的手上,握住,然后把對方的手挪開,自己抽身而出:“我卻想做個聰明人,而不是個稀罕的傻東西�!�
宋瑾瑜有些不知所措:“帥帥,你怎么這么想?”
林馳帥向前走去:“我跟你不熟,不要叫我?guī)泿�。�?br />
宋瑾瑜停住腳步。
寂靜的長街,他站在那里,看著對方愈行愈遠。
兩人的影子,拖了長長一地。
林馳帥開著車瞎逛了一整個晚上,等到天幕幾乎微微亮了,才回到陸離的那棟別墅中。
陸離在客廳里彈著鋼琴。
琴聲挺暴躁,狂風驟雨般,幾乎充斥了戾氣。
林馳帥沒有理他,自顧自上了樓,進了房間整理衣物。
琴聲更暴躁了,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突然停住。
樓梯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陸離很快出現(xiàn)在房門口:“你一整晚去了哪里了?”
林馳帥往行李箱里塞著衣物:“不是說了么,隨便走走�!�
陸離走到他身邊,按下他的手:“怎么走了一整個晚上?”
林馳帥將他的手甩開:“我樂意。”
陸離更暴躁了,將他一把推倒在床上,手狠狠扣著他的肩頭:“你是樂意跟別人摟摟抱抱吧!”
林馳帥冷著臉,嘴里亦冷冷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陸離幾乎勃然大怒,臉上神色極其可怕,手亦高高揚起――
林馳帥神色雖冷,眼睛卻倏然紅了。
陸離指尖顫了顫,將手緊握,垂落在身側(cè),聲音亦軟弱起來:“帥帥……我知道因為爸爸的事,你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賭氣了,好不好?”
林馳帥緊抿著唇不說話。
陸離擁住他,將臉埋在他頸間,聲音模糊不清:“對我說情話,不要說臟話。跟我好,不要跟別人好……”
林馳帥依舊不說話。
陸離抬起頭,捧住對方的臉:“帥帥……帥帥�!�
林馳帥低下頭,細碎的劉海落下來,遮住眼中神色。
陸離將他翻過身去,一把撕開對方襯衫,開始惶急地吻著他的背脊。
然后迅速剝?nèi)ニ难澴�,一把拉下自己的褲鏈,猛地沖撞了進去。
沒有潤滑,沒有前戲,干澀而緊致。
林馳帥疼得背脊狠狠繃緊。
陸離使勁沖撞著,啃著他的脊梁,一節(jié)節(jié)地啃著,撕咬著,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戾氣。
然后又攬住他的腰,將他撈起,背靠在自己懷里,從下而上的貫穿。
一下又一下。
撞得林馳帥林馳帥唇色廖白。
最后陸離泄在他里頭。
火熱的白燭燙在甬道里,激得林馳帥抖了一抖。
兩人交接處紅紅白白一片,大概是出血了。
兩人依舊連接著。
林馳帥半靠在對方懷里,忽然開口,聲音沙�。骸拔译x開的這段時間……你幫我看住公司。”
☆、救援
陸離雙臂將他勒緊:“好。”
過了一會兒,又說:“我擔心爸爸不愿接受現(xiàn)實,歇斯底里……你孤身一人,在那邊不要和他起沖突�!�
林馳帥說:“我這么閑嗎?”
陸離又說:“實在不行,你先回來也好。如果他一直攥著你不放,你要記得及時跟我聯(lián)系。”
林馳帥抬起頭:“他攥著我做什么?”
“爸爸會以為,抓著你就能引林叔出來。”
林馳帥笑:“怎么出來,從海底游上來?”
他雖笑著,眼中卻是毫無光彩的哀傷,郁郁無望的模樣。
陸離伸手將他的眼睛蓋住,在他耳邊輕聲道:“帥帥,一切還未知……你不要這樣說�!�
“陸離……”
“嗯?”
林馳帥一笑:“其實……我不怎么想呆在這里了。”
陸離輕輕一頂,在對方甬道里調(diào)情似的戳了一戳:“我說過的,我們?nèi)ッ绹��!?br />
林馳帥抽了抽鼻子:“把王媽也一起帶去吧�!�
陸離有些反應不急:“��?”
“她種的蔥特別香……是綠油油的那種小蔥,不是洋蔥,也不是山東大蔥。而且她下的面條也好吃……”
陸離有些吃味:“我有下的好吃嗎?”
林馳帥說:“她還會刀削面……削起來像武林高手似的。聽說她是媽媽聘來的,媽媽中意她的刀削面,爸爸喜歡她的陽春面,然后撒上小蔥,特別好吃�!�
陸離桎梏著他的腰,又重新淺淺抽插起來:“那就帶她一起去……讓她一起參加我們的婚禮�!�
林馳帥喘息一聲:“我好像還沒離婚……”
陸離開始撞擊:“沒關系……我已經(jīng)幫你起訴離婚了,大概過不久就會判下來。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和那個宋瑾瑜聯(lián)系。”
“沒在聯(lián)系,只是碰巧碰上――他以為我跟爸爸一起登機了。”
陸離一滯,問:“他誤會了?”
林馳帥低低應一聲:“嗯�!�
陸離垂下長睫,眼中有沉沉的光一閃而逝。
動作愈加猛烈。
外頭日光漸盛,透過窗戶耀進來,籠著燕好的兩人。
林馳帥已經(jīng)被做得毫無知覺了,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竟已然快要8點鐘了。
他啞聲說:“航班是10點鐘的,我要準備出發(fā)了�!�
陸離控著他的腰,就著連接的姿勢將他轉(zhuǎn)過來,兩人面對著面,唇擦著唇:“不急�!�
然后兇狠地從下而上地貫穿著。
林馳帥被顛得幾乎覺得腰都快斷了:“不行……你得讓我休息一下,我怕走不動路�!�
陸離說:“那你也配合配合我,我們早點結束�!�
林馳帥皺著眉,艱難地將腿纏在對方腰上,應和著對方節(jié)奏,抬腰下沉。
水漬聲噗嗤作響,肉體的沖撞聲連成一片。
陸離掐過林馳帥的下巴,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既纏又咬,激烈地纏綿著。
過了許久,才終于泄在對方體內(nèi)。
林馳帥怕他又興起,不敢讓他多留在體內(nèi)一會兒,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了起來。
對方那物什有些軟趴趴地從他肉穴里滑出來,帶出黏糊糊的液體,然后順著大腿根流下來。
那情景實在太過淫蕩。
陸離禁不住,湊首過去吻了吻他的股縫,伸舌舔了一下。
林馳帥雖然整個□都麻木了,但忽然遭了陸離這一下,只覺一道電流順著□直沖頭皮,整個人都麻住了。
原本耷拉許久的老二竟然有抬頭的趨勢。
陸離見他有反應,愈加湊過去,舌尖舔過狼藉一片的根部,然后上滑至股縫間,蛇一樣試探著刺著。
林馳帥腳都軟了,差點一屁股坐在陸離臉上,嘴里發(fā)出極軟的呻吟聲。
陸離扒開他的臀瓣,看見那□往外翻著,尚汨汨地不停往外留著液體。
穴口紅艷發(fā)腫,腫得幾乎有些發(fā)亮了。
陸離湊過去,用牙齒輕輕一咬,再微微一磨。
林馳帥口中的呻吟聲愈□蕩,屈膝半跪下來。
陸離低聲說:“原來你喜歡這個……”
口中的氣息噴在肉穴嘴上。
那穴口竟情不自禁地收縮起來,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樣。
原本流了一半的濁液竟又被吸溜進去。
陸離伸舌,探入進去。
既澀又腥,帶著熱烘烘的氣息,味道……并不怎么樣。
只是對方呻吟得愈發(fā)厲害,讓他難免得意。
他嘗試著用舌尖攻擊了肉壁幾下。
那軟綿綿的肉壁邊瘋狂擠壓過來。
陸離卻迅速離開。
林馳帥半跪在床上,雙腿打得很開,肉穴蠢蠢欲動地收縮著:“要不……再來一發(fā)?我看時間還早……”
陸離用拇指碾壓著入口:“不行,飛機10點就起飛了�!�
林馳帥回過頭,眼睛通紅:“所以你給我快點!”
陸離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扶住自己的兇器,噗地刺了進去。
林馳帥差點落下了飛機。
陸欽臉色有些鐵青:“我給你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你怎么不接?”
林馳帥的大腿猶在微不可察地顫抖:“你兒子舍不得我……我也挺舍不得他的。”
陸欽瞟他一眼:“終于話好別了?差點就錯過航班了�!�
林馳帥背靠在座椅靠背上,視線透過機艙上的窗口,看著無際的藍天白云,應了一聲:“可不是,時間拿捏得剛好�!�
兩人幾乎坐了整整12小時的航班,終于到達了塞浦路斯。
林馳帥原本一天一夜沒合眼,在飛機上黑天昏地地睡了一覺,猶在迷糊著,又直接從機場登上了直升飛機,直往那浩淼無際的地中海飛去。
澄澈的海水肆無忌憚地鋪展開去,直連接天際。
螺旋槳的聲音轟鳴著,直升飛機在藍色的夾縫中孤單地飛著。
海的盡頭開始出現(xiàn)了幾個小黑點。
隨著距離拉近,黑點逐漸變大――幾艘搜救船出現(xiàn)在眾人眼簾中。
那些船只十分巨大,其中一艘?guī)缀蹩梢耘c郵輪相媲美。
飛機往最大的那艘船上靠近,然后緩緩落下。
螺旋槳刮出的巨大的風吹得林馳帥的頭發(fā)亂飛。
飛機終于穩(wěn)穩(wěn)落在船面上。
一群人迎上來,夾雜著好幾個外國人。
陸欽微微彎下腰,從飛機上走下來。
有助手上前扶住他。
陸欽看向那人,低聲問:“怎么樣?”
那人搖搖頭:“目前沒有進展�!�
陸欽沉默了一下,又問:“那截飛機殘骸,在哪里?”
“那是希臘政府的救援隊伍發(fā)現(xiàn)的,飛機殘骸在他們的搜救船上,不在我們這邊�!�
陸欽迅速下了決定:“聯(lián)系希臘政府,我馬上去他們那邊�!�
然后轉(zhuǎn)身對林馳帥囑咐道:“你現(xiàn)在這里休息,我先去看看那截殘骸�!�
說完便又向直升飛機里鉆去。
停滯的螺旋槳又迅速轉(zhuǎn)動起來,帶動的氣流逼得林馳帥往后連退了好幾步。
那個助手拿著電話,嘰里咕嚕不停地說著洋文,然后拉著林馳帥一起往后退。
飛機緩緩升起,然后遠去。
助手微笑著對林馳帥說:“這位是林先生吧?”
林馳帥點點頭。
“我姓李,叫李查德。你可以叫我chard
lee�!�
林馳帥客套地說:“李先生,你好�!�
李查德領著林馳帥往船艙里走:“這艘船共有九層,九個乘客夾板和千余個客艙,里面設備齊全,跟郵輪也所差無幾。林先生――”
林馳帥飛走的思緒立刻被拉了回來:“啊?”
“林先生,我先帶您去餐廳用餐�!�
林馳帥卻忽然問道:“你們搜救多久了?”
李查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加上希臘政府,應該整整一個星期了�!�
林馳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個星期……”
李查德嘆息一聲:“這不是我說喪氣話……機上人員生還的幾率,是等于零的�!�
☆、囚禁
林馳帥默然無語。
父親罹難,商場如戰(zhàn)場,轉(zhuǎn)眼間就是瞬息萬變。
但他卻莫名地抱著希望,拋下那邊未知的一切,跟著陸欽來了。
或許他在下一個賭注,不是關于父親,而是關于陸離。
陸欽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兩人在餐廳用餐,陸欽面色憔悴,胡茬拉碴,看起來是一夜沒睡了。
滿桌豐盛的餐點,他卻一口都難以下咽。
他沉默地看著林馳帥吃著,許久忽然開口:“安歌這個玩笑……實在開得有點大�!�
林馳帥抬起頭,皺眉:“什么?”
陸欽緩緩地撥了撥叉子:“我去看過飛機殘骸了……機上人員不大可能生還。但安歌肯定不會死,他一定躲在哪里看我笑話。”
林馳帥看著餐盤里的食物,也被他攪得沒了食欲。
“你想得太多了�!�
陸欽霍然站起:“多?一點都不多!安歌那個聰明的一個人,他怎么會那么輕易地讓我找到他離開的線索?他定然是聲東擊西,讓我們?nèi)粶仕チ四睦�!�?br />
林馳帥撇了撇嘴:“哦�!�
陸欽冷笑:“我是不會死心的!”
“哦�!�
“我不會放過他的!”
林馳帥懶得再聽下去,起身離開。
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林馳帥!”陸欽高聲喊他。
林馳帥腳步頓住。
陸欽的聲音既沉又�。骸耙粋星期……實在是夠了�!�
林馳帥繼續(xù)往前走去。
然后餐廳的門卻忽然關上。
偌大的餐廳里,只剩了兩個人。
林馳帥緩緩轉(zhuǎn)過身,冷著臉,問:“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只想見到安歌�!�
林馳帥狠狠踹了踹門:“放老子出去!”
陸欽一步一步踱到林馳帥面前:“帥帥……如果你知道安歌在哪里,就趕快告訴我……哦,如果你不知道,也沒關系,等安歌出現(xiàn)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林馳帥紅著眼對他吼:“我爸寧愿死也他媽的不會見你這個人渣!”
陸欽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林馳帥被打得幾乎掀翻在地。
陸欽微抬著下巴,長長舒出一口氣,是一副倨傲的模樣:“你這孩子,就會說些混賬話,讓人生氣�!�
林馳帥臉紅了一片,然后浮腫了一圈。
他在滿眼金光中回過神來,嗷的一聲,撲上去就要跟他纏打在一起。
陸欽只伸出一只手,鐵臂似的,將他一把擒住。
林馳帥嗷嗷叫著,一副想要同歸于盡的兇狠模樣,可惜對于陸欽不過是小貓撓癢,徒勞掙扎。
“傻孩子……”陸欽面無表情地嘆息一聲,“你陸伯父當特種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
林馳帥被激得更加憤怒,奮力瞎掙著。
然后忽然覺得鼻子里暖暖的,流下一條液體來。
他一愣,拿手一抹,竟是一手的血。
他被陸欽扇出鼻血來了。
林馳帥抖著唇:“你……我……”
然后那鼻血順著人中直直往嘴巴里留去。
林馳帥眼中憋出了屈辱的淚:“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沒完!”
陸欽皺著眉,將他往腋下一夾,走到餐桌旁,拿了餐巾試圖給他擦鼻血。
林馳帥扭頭躲避,任著鼻血肆意流淌,然后終于掙脫了對方,狼狽地掏出手機,對著自己就猛地一頓自拍。
陸欽問:“你在做什么?”
林馳帥舉著手機將自己豬頭似的照片遙遙給他看:“我在保留證據(jù),我要告你人身傷害!我要讓陸離看看,他爸爸怎么蠻橫不講理!我還要把照片洗出來,然后燒給我爸爸看!”
陸欽原本稍稍緩和的臉色更加不豫:“帥帥……你不要再說這種話惹我生氣。”
“你還生氣?你倒還有臉生氣?我都替你感到害臊!”林馳帥一抹鼻血,甩開膀子一副潑婦罵街的氣勢,“我爸就是你這個人模狗樣的禽獸害死的!你他媽把我爸爸還給我!”
陸欽走進兩步,滿臉煞氣,然后抬起手――
林馳帥一梗脖子,咬著牙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無畏樣。
陸欽卻是將手落在他頭上,然后輕緩地揉搓一下他的頭發(fā):“我知道――你也是被蒙在鼓里。帥帥,只要你配合我,我立馬把你爸爸還給你�!�
林馳帥嫌惡地躲開頭:“配合你妹�!�
“小小年紀,這么多臟話,不太好。你應該多向你爸爸學學那種優(yōu)雅的派頭�!�
“然后和他一樣葬身海底嗎?滾你媽球的!”
陸欽決定不跟這孩子計較,自顧自地說:“輪船上,總會出現(xiàn)各種感染和疾病�!�
“所以我沒病你也要給我扇出病來?!”
陸欽低頭看著他:“你只需好好地給我呆在床上,等你爸爸來�!�
林馳帥冷笑一聲:“他要是一直不來呢?”
陸欽說:“那我們就一直等。你是他的心肝肉,我就不信他忍得住�!�
“你拿我要挾我爸爸,他再擔心我,還能跟閻王通融返陽不成?!”
陸欽厲聲喝道:“林馳帥!”
林馳帥咧嘴一笑:“干嘛?”
陸欽拿手指了指他:“我不介意假戲真做,把你打得半死不活,逼你爸爸過來!”
林馳帥冷冷笑著:“你最好打死我,好讓我們父子團聚!”
陸欽不再說話,邁開長腿,走到緊閉門口,怒喝一聲:“開門!”
門緩緩打開。
林馳帥從地上掙扎爬起來,瘋狂往門口竄去。
門口顯出一排黑洞洞的槍口,被金發(fā)碧眼的雇傭軍拿在手中,對準了林馳帥。
林馳帥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欽。
陸欽睥他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大門重新合上,發(fā)出砰然巨響。
林馳帥懊惱地大喊一聲。
他剛才真應該沖出去,看看陸欽到底敢不敢打死他。
林馳帥被關在了餐廳里。
倒也挺方便,有衛(wèi)生間,有吃的,甚至于還有酒窯,里頭藏了一桶桶上好的紅酒。
林馳帥借酒消愁,拎著一瓶紅酒到處亂晃。
沒有人,這里安靜得可怕。
一處的艙壁上有一個進餐口,原先是廚房里外的服務員送菜所用的。
后來偶爾有人通過這個窗口,送點新鮮食物進來。
餐廳里整日燈火通明的,林馳帥都不清楚被關了究竟幾天了。
他撥開進餐口上的木板,沖著黑洞洞的洞口喊:“喂,有人嗎?有人就聊聊天唄�!�
沒人回應。
似乎有點回音轉(zhuǎn)回來。
林馳帥喝了口紅酒,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用英文打招呼:“hello?”
還是沒人回。
林馳帥又想了想,覺得自己泡過酒的腦子特別好使,萬一里頭的廚師是希臘文盲,聽不懂英文呢,自己得講希臘語才對。
剛好不久前自己以為真的要去希臘,特意學了點希臘語。于是他醞釀了下感情,深情款款地喚道:“牙酥――”
似乎有些動靜。
林馳帥將臉湊到窗口前,凝神細看。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然而腳步聲卻是從身后傳來的。
林馳帥軟軟地癱在了地上,然后梗著脖子艱難往后轉(zhuǎn)。
來人微笑著將手提電腦放在了地上,然后打開:“林先生,你好,我是李查德,你還記得我嗎�!�
林馳帥很認真地瞅著他。
眼里迷茫一片。
李查德指了指電腦屏幕:“陸先生想要見你�!�
林馳帥大吼一聲:“我不見陸欽這個王八蛋!”
李查德微笑地解釋:“是陸離陸先生�!�
林馳帥一愣,啞聲問:“他在哪里?”
李查德指了指電腦屏幕。
陸離出現(xiàn)在屏幕里,面色焦急,通過電腦傳出來的聲音并不清晰:“帥帥!”
林馳帥愣了愣,忽然一把摟住電腦,嚎了出來:“陸離!陸離!”
“你沒事就好……”
林馳帥嚎啕大哭:“你爸爸是個老混蛋!老不死的混蛋!”
“帥帥別哭……沒事的,一切都會ok�!�
“ok不了……我跟他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爸爸在外面放的風聲實在可怕,我看看你,你沒事就好。”
“我有事……”林馳帥哽咽著說,勉強讓自己離了屏幕一段距離,指著自己的臉對陸離說,“你爸他扇我……我爸都從來沒有扇過我,他竟然扇我!”
臉上已經(jīng)消腫了大半,但還有一小塊淤青烙在顴骨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蘿卜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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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
陸離十分心疼:“疼不疼?”
“疼死了……你要幫我報仇,給我狠狠地扇回來!”
陸離面不改色地柔聲哄道:“我知道了,帥帥,你先乖乖待著,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馬上來找你。”
林馳帥醉眼朦朧:“你要處理什么事?給我出氣才是最緊要!”
陸離說:“你公司的幾個老頭又在瞎折騰,我要把他們先處理了�!�
林馳帥磨牙:“這一群趁火打劫的老王八,你替我扇死他們!”
視頻里的陸離點著頭十分溫順:“好�!�
李查德恭敬地數(shù)了聲:“陸少爺,時間到了�!�
陸離對屏幕那頭的林馳帥溫柔一笑,然后垂下眼眸。
李查德將電腦合上,發(fā)出啪的一聲。
林馳帥一愣,瞪大眼:“陸離呢?”
李查德竟奪過林馳帥手中的紅酒:“陸少爺自然要忙自己的事情�!比缓笫中奶鄣爻蛑t酒瓶里所剩無幾的酒:“87年的頂級窖藏,被你喝啤酒似的灌下去……這種酒腰一點一點慢慢品你知道嗎?先聞后品,緩緩回味�!彼f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就著瓶口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酒味醇香,幾乎未飲先醉了。
李查德眼含熱淚,就欲奪眶而出:“這是我這輩子喝到的第一口拉菲,不出意外,也會是最后一口……”
林馳帥眼現(xiàn)憐憫,跌跌撞撞地站起,到櫥柜里隨手拿出了兩瓶紅酒,一手一瓶直接對準瓶脖子一砸。
砰然一聲響。
李查德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林馳帥十分自得地將一瓶遞給他,然后就著破碎的瓶口直接豪爽地傾倒下去。
李查德一看瓶身,抖著聲音說:“土豪,這是收藏級的拉菲�!�
林馳帥一抹嘴巴,滿身都是紅酒了,大吼一聲:“過癮!”
搖晃來一下,又補充道;“爽!痛快!”
一副浪蕩江湖快意恩仇的模樣。
李查德也喝了一小口,忽然哽咽出來:“我曾經(jīng)想當一個品酒師,生計所迫,只能做個翻譯。人家都說小語種熱門,工資高,可這瓶紅酒,頂?shù)蒙衔乙徽甑墓べY……整整一整年吶!”
林馳帥搖搖晃晃地反復來回踱著步:“老王八,這個老王八!”
李查德又喝了一口,不小心被瓶口戳到了嘴唇,疼地齜了下牙,喃喃自語道:“這得算工傷,老板得給我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不過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愈好的酒后勁愈大。
“你們這群土豪!”酒能壯膽,李查德有些激動,“為富不仁!有錢沒地花不會給我們發(fā)獎金嗎?你灌一口就是幾萬美金,你丫的,給我灌!”李查德說著,又一把奪過林馳帥手中的酒瓶。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急促的兩聲。
李查德終于回過神來,將紅酒重放在了地上,拿起手提,就欲走出去。
林馳帥一把上撲,大吼一聲:“把陸離給我留下!”
李查德想要掙脫他:“這是電腦!”
林馳帥掛在他身上,手試圖去奪電腦。
李查德一個不穩(wěn),就倒在地上,手臂不小心壓倒那斷了口中的酒瓶,當下疼得大嚎一聲。
酒瓶傾倒,紅色的酒液涓涓流出,浸濕了李查德滿滿半身。
他心痛萬分,嚎得更加大聲。
“酒!”他大聲叫,“我擦瓶子倒了!”
餐廳的大門被迅速打開。
無數(shù)的人從外面沖進來,一把將林馳帥掀翻在地控制起來。
林馳帥灌了酒,力大無窮,嗷嗷叫著掙扎。
不過地方是人高馬大的洋人,一只胳膊頂?shù)纳狭竹Y帥大腿的粗細,縱使他再撲騰,也是拎小雞似的被他們拎在手中。
陸欽聽到動靜也迅速趕了過來。
李查德半邊身子被紅酒浸透,濕漉漉的都是血紅色,看起來頗為恐怖。
陸欽看起來十分生氣,指著林馳帥說:“給他醒醒酒!”
李查德一邊捂著手臂,一邊十分敬業(yè)地嘰里咕嚕地翻譯起來。
當場有人拿著一桶冰水,對著林馳帥兜頭一腦袋淋去。
林馳帥凍得猛一哆嗦。
陸欽又喊道:“醫(yī)生�!�
有醫(yī)生匆匆而來,直奔向李查德,替他檢查傷口。
林馳帥大睜著眼,似乎有些清醒過來。
陸欽低頭看著他,沉聲道:“你以為傷人就可以逃走嗎?”
林馳帥翻個白眼,顯得挺虛弱的樣子:“逃?往哪里逃?海里?”
陸欽說:“倒有眼力見�!�
林馳帥笑了下:“哦,你在謠傳些什么東西?我是快病死了?還是我要跳海尋死?”
陸欽淡淡評判:“你看起來瘋傻,心里倒是亮堂�!�
林馳帥哈哈大笑,然后猛打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你看起來精明,實際上卻是愚蠢至極!”
他說著,眼中的醉意消散,充斥著明亮的怒火。
陸欽狠狠皺眉,下令道:“都出去�!�
所有人都默不做聲地退出去。
陸欽走到林馳帥面前,掐住他的下巴,瞇起眼打量半晌,說:“你這雙眼睛,倒是漂亮。”然后壓低聲音,“但是漂亮得,讓我很不高興�!�
林馳帥啐了一口:“有本事把讓你不爽的我的眼睛給挖了�!�
陸欽笑一聲:“好提議�!�
然后松手。
林馳帥跌落在地上,伏在水洼中,雖冷,可神智卻模糊起來。
陸欽轉(zhuǎn)身離開。
皮鞋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
然后大門被緩緩合上,最后發(fā)出砰然一聲。
林馳帥受凍發(fā)燒了。
燒得挺厲害,他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
李查德拿著個手機,想要林馳帥對著手機說幾句。
手機那頭是陸離。
對方正源源不斷地說著親密的情話,林馳帥昏昏沉沉地應著。
因為林馳帥病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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