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許含嬌修養(yǎng)了幾天就好了個大概。
只不過付懷玉毒發(fā)閉關(guān),見都見不到人,更別提讓他下廚了。
許含嬌吃不到他做的飯菜,師尊師姐包括自己廚藝又一般,她只能找別的辦法改善伙食。
所以她和師尊招呼了一聲,就跑到了最近的集市上買零嘴吃。
在挑選妖獸肉脯時,她突然被一記昏睡術(shù)擊中,暈死過去。
等她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在一個放滿女子首飾和衣裙的屋內(nèi),身邊有幾個侍女。
“你們是誰?為何綁我?”
她問那些人。
可她們一聲沒吭,一動不動,像一群活死人。
許含嬌被嚇得不清,而且她的通訊符儲物戒等等的東西全不見了。
就在她想著怎么逃時,房內(nèi)進了一個俊俏和尚。
她一眼就認出這是那天和她打招呼的和尚。
那這和尚抓她做什么?
他們無冤無仇,唯一能牽扯點的,大概是她的洲洲哥哥四年前贏了他們的佛子。
而且她覺得這個和尚不太對勁,給她的怪異感比那天更強。
“你為何要抓我?”
許含嬌強忍懼意。
這和尚的目光純得不帶私欲,可他卻說:“施主怎生得這般美。”
他對著她笑了笑,那眼神像是看光了她,他說:“如觀音現(xiàn)世�!�
語氣溫和,表情里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雜念。
可許含嬌卻還是被他盯得脊背生寒,挪動著向后退去。
“就給這位施主扮作觀音吧�!蹦呛蜕袑δ菐讉侍女說。
活死人般的她們強行抓住許含嬌,要脫她衣服。
“放開我!”許含嬌極力掙扎著,奇怪的是那幾個明顯沒有靈力波動的女子力氣比她還大上很多。
那和尚搖了搖頭,說:“如何要掙扎呢施主,小僧可不會害你。”
不過是邀她奪了這和尚的元陽。
身為慧覺的心魔,他認為慧覺的長相不差。
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不該惹人這般抵觸啊。
沒什么耐心的他,給她撒了一把軟筋散,就離開了房內(nèi)。
在整個抓許含嬌的過程里,慧覺聽到腦中的他又在尖叫了。
他把許含嬌擄到了北庾洲,還動手控制了不少凡人放在祭臺下做祭品。
這慧覺也算是個圣人了,宗門在南冥洲,人卻常�;钴S在北庾洲,滅了不少魔修,也救了不少凡人。
他掃過那些布置祭臺忙活的凡人們,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不少熟面孔。
那個快要神魂俱滅的慧覺看到這一幕更是崩潰了。
這些都是他救下的人,如今居然要死在自己手下。
慧覺陷入絕望中,神智愈發(fā)不清醒。
而那祭臺搭得極快,有個侍女出來告訴他,許含嬌已經(jīng)被收拾好了。
他吩咐著說要開始祭祀儀式,把那慧覺和他救過的凡人獻祭,換自己完全掌握這具身體。
“慧覺啊慧覺,死前還能做個風流鬼,你該開心了,當了百年的和尚,沒嘗過女子的滋味吧?我挑來的這個可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說不定一瞬就能絞得你流瀉元陽�!�
他這樣說著,就叫那幾個女子將扮作觀音的許含嬌抬上祭臺,擺好動作放在布置好的床上。
她生得很美,不管放凡人,修真者還是魔族眼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不過放在凡人里能做妃子,修真者里能做仙子,魔族里,實力差就只能做玩物。
許含嬌的黑發(fā)被盤起,佩戴上了金佛飾冠,因為軟筋散,她無法動彈,只能任人擺成垂首姿態(tài),用流金簡單勾了的眼角有淚滴流,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而她的膚色白皙得發(fā)光,似一尊玉觀音。
但世上哪有一尊觀音修成這般美麗嬌媚的少女模樣,她手持蓮花、珍珠,結(jié)跏趺坐的卻不是蓮花座,而是一張大床。
慧覺看著她的模樣,露出了些許癡態(tài)。
他動動手指,臺下被操控的凡人們便像一根根燒火柴被緊緊捆在一起,他們眼神呆滯,空洞地目視著祭臺。這樣子,又像一群待宰豬羊。
許含嬌嚇得淚水沒有停止過,心里祈禱快來人救她,而她擔驚受怕著,那慧覺卻突然跪在了她的腳下,雙手合十,不停落淚。
“求您渡我”
許含嬌依舊悲憫地垂著眼眸,在慧覺的視線里,她已然被嚇哭,那觀音面上全是淚水。
哪有觀音如此多淚。
但慧覺跪著,開始細數(shù)自己罪行。
“弟子將我那小徒兒騙出宗門引入魔窟,這是弟子破的第一戒�!�
“將他一劍穿心,是弟子破的第二戒�!�
越說,他的聲音越凄切,惶惶恐恐,淚水直滴。
他抬起自己那雙含淚的怒目,緊緊盯著眼前觀音雪白小巧的下巴:“弟子用酒將他亨煮,邊飲酒,邊將他吞吃進腹,這是弟子破的第三戒�!�
想到那孩子,那個四歲就跟在自己身邊修行佛法的徒兒,慧覺瘋癲了,他時而哭時而笑,后面更是不停扇起自己巴掌。
他似真的在悔過,如果他的眼神不黏在許含嬌臉上。
視線從下巴挪到飽滿粉嫩的唇,嬌俏的鼻尖,還有不停落淚的眼。
哭什么,總不可能真的為慧覺哭吧。
他攀上她坐著的床,將觀音推到。
“求您以身渡我”
扯著她的衣衫,往她嘴里塞入情毒,他將她壓在身下,不停地蹭她身體,吻她的手腕。
許含嬌渾身燥熱。
那和尚的手摸著她的臉頰,扯落她頭上的發(fā)冠,黑發(fā)如瀑般散開來。
她一身膩白膚色被燙紅了,那和尚脫著他自己身上的僧袍,露出一身沒有一日懈怠煉出的肌肉。
緊密纏繞、虬結(jié)在一起。
他的手臂緊緊圈在她腰上,許含嬌被那堅硬如鐵的肌肉咯得生疼。
就在她身上掛著的衣衫要被褪去干凈前,一個人落在了祭臺上,念了幾句聽不清的梵文,金色的光芒一盛,囚住許含嬌的那個和尚就被捆住沒了動作。
亓梵迦一眼看出慧覺被心魔占據(jù)了身體。
主持和他說,慧覺犯了殺孽,殺的是明空,如果他抓住了慧覺,應(yīng)立刻砍殺。
可他不忍下手。
慧覺變成這樣全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慧覺代替他去斷骨域除魔,也不會被里面的魔霧催生出了心魔,進而殺了明空。
是他害了慧覺。
那佛子臉上出現(xiàn)為難的神色,他來到慧覺面前,念起了經(jīng)文。
只見他的指尖生了朵蓮花鉆入那慧覺的眉心,慧覺的肉體化作金光消散,余下一顆被蓮花包裹的金色珠子。
這是慧覺剩的最后一點神魂。
他需要盡早趕回宗門,和眾弟子一起為他招魂,再為他超度。
亓梵迦走前,將那些凡人的控制解除,抹掉了他們的記憶,又用丟出幾個傀儡將他們帶走。
至于最麻煩的。
就是中了魔族特制情毒,意識不清的許含嬌了。
亓梵迦問鎖魔皿中的魔物:“你可有解藥?”
那魔物能感受到這和尚比慧覺還強,光是他周身的道德金光就能燒死他,所以他馬上老實交代:“真的沒有啊圣人,你也知道我們魔族的秉性,怎么可能會為自己的毒藥制解藥呢!”
亓梵迦又問:“可有解毒的辦法?”
那魔物連忙答道:“與人結(jié)合,才可抑制毒性。”
“只能抑制?”亓梵迦要的當然不是簡單的抑制毒素。
“要想完全解毒,這女修必須與同一個人交合四十七次!”
亓梵迦不知道上哪找個人做這種事。
而那床上的許含嬌,早已被情毒折磨的意識不清,哼哭不止。
“救…救我…嗚嗚…”
亓梵迦打算帶她去尋一個愿意幫忙的男子來。
可那魔物開口補充:“還有一事,服下情毒后,她必須在三炷香內(nèi)同人結(jié)合,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這魔物也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語氣竟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眼下,您怕是只能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