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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紅玫瑰

    “為什么找我,我又不像他,或者說根本沒關(guān)系吧。”

    丁程鑫關(guān)掉訓(xùn)練室的音樂,側(cè)頭去看本應(yīng)在宿舍睡覺而不是待在這里的賀峻霖。他今天莫名不在狀態(tài),剛結(jié)束聲樂課,嗓子干的不舒服,語氣也不太好。不過賀峻霖沒有在意,或者說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么遮攔,但如果是平時,賀峻霖大概已經(jīng)開始纏著丁程鑫想讓他不要那么煩躁了,雖然總會讓他更煩。

    然而今天不一樣。

    從賀峻霖說出那句“和我戀愛可以嗎”開始,就注定不一樣了。

    賀峻霖從包里拿出水杯遞給丁程鑫,他向來喜歡有吸管的水杯,公司發(fā)的寶寶水杯就算他拿到了粉色也還是在用。丁程鑫看了他一會,心里清楚賀峻霖說這種話的理由,沉悶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的難受,但還是接過他的關(guān)心,說出的話字字都帶刺,“拿我當(dāng)替代,你倒是膽子很大,是我對你太好了?你”

    “不要像他�!�

    丁程鑫話還沒說完就被賀峻霖打斷,聲音發(fā)抖,指尖扣在手機屏幕用力的關(guān)節(jié)泛白,垂著眼睛一副脆弱的模樣。

    他說,不要像他。

    如果像他,為什么不能是他。

    丁程鑫頓了一下,看著面前人蒼白的臉色突然就明白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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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而不得是痛苦的根源,卻不是渴望的開端,寂寞才是。

    所以原來是太寂寞了嗎,賀峻霖。

    “你就不怕我告訴他?”

    “你不會的�!�

    “為什么這么自信?而且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

    “阿程哥,我相信你不會告訴他,也一定會答應(yīng)我。因為”賀峻霖的目光澄澈且直白,他抿了抿唇輕聲道,“你喜歡我�!�

    “”

    丁程鑫愣了一下,隨即把頭頂?shù)拿弊油吕噲D遮蓋掩飾不住的苦笑。

    是的,會答應(yīng)的,因為太寂寞了,愛而不得的他和賀峻霖,都太寂寞了。

    “要接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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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峻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他睡不著,最近這樣的情況經(jīng)常發(fā)生,失眠,好在平時也不困,一點沒影響工作和學(xué)習(xí),像解鎖了特異功能。

    他看膩了天花板,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從三人間溜出來,轉(zhuǎn)而進了丁程鑫的房間。哥哥們自從成年之后都擁有單獨的房間,張真源倒是對這個不太在意,一直在三人間住著,再被弟弟們吐槽半夜說夢話。

    賀峻霖輕手輕腳的掀丁程鑫的被子,丁程鑫睡眠淺,動一下就醒了,在起床氣的驅(qū)使下拉著賀峻霖把他扯進懷里當(dāng)抱枕繼續(xù)睡,一句話也沒多問。

    緊貼另一個人的體溫,賀峻霖覺得安心不少,但還是睡不著。他無意吵醒丁程鑫,黑暗里睜著眼睛盯著丁程鑫的臉,連呼吸都放輕了,手抬起來想去壓他頭頂翹起來的一縷頭發(fā),卻被握住手腕塞回被子里。

    “睡不著?”

    “嗯…吵醒你了嗎?”

    “你說呢?”

    丁程鑫語氣聽起來有點煩,但他沒責(zé)怪賀峻霖,他從來沒真的生過賀峻霖的氣,明明那么辛苦了,昨天也是很晚才錄完節(jié)目回來,還是會接受賀峻霖過來無理取鬧,再問一句是不是有事想說。

    “可以…接吻嗎?”

    第一次的要求沒有被回應(yīng),賀峻霖又問了第二次。丁程鑫回過神來,低頭湊近讓距離迅速減少,唇瓣相貼,丁程鑫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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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點了嗎?”

    他喘的很急,平復(fù)呼吸之后才回應(yīng)的嗯了一聲。

    “那再來一次�!�

    其實這話沒有意義,因為賀峻霖已經(jīng)主動抬頭示意了。他猜這種行為應(yīng)該也會使人成癮,不然怎么會想再來一次、想沒有清醒、想面前的人是期待的那一個。

    “睡覺�!�

    他們又親了好幾次。丁程鑫把賀峻霖抱緊,低聲用命令式的口氣說話,是嚴厲的哥哥,沒耐心的男朋友。賀峻霖把腦袋埋他胸口,透過被子傳來一句悶聲的。

    接吻的時候,賀峻霖始終沒有睜眼,丁程鑫卻始終沒有閉眼。

    公司每年都會在暑假搞事,少說也要錄個團綜,今年當(dāng)然也不例外,何況哥哥們也剛高考完不久,也該找一下工作狀態(tài)。

    熟悉的分組挑戰(zhàn),導(dǎo)演說獲勝的一組有特殊獎勵,一開始還藏著掖著的不說,后來被他們坑蒙拐騙的透露獎勵是無條件最后一批化妝的權(quán)利。之前弟弟們玩游戲的時候有過這個獎勵,哥哥們回來了當(dāng)然也要讓他們感受一下。

    賀峻霖跟嚴浩翔分到一組,他側(cè)頭看了一眼馬嘉祺,對方跟丁程鑫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看起來滿臉都寫著荒唐兩個字,可能是丁程鑫又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他理了理衣服,勾住嚴浩翔肩膀貼過去低聲討論游戲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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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公司從來沒有明面上的告訴他們要營業(yè),誰和誰要親近一點之類的,但剪輯出來的節(jié)目就在那兒,他們是經(jīng)歷過的人,看到最后的成片里誰和誰被剪在一起了,誰和誰的小互動全被留下來了,心里都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賀峻霖明白、宋亞軒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反應(yīng)的過來但他也明白、弟弟們雖然還沒成年但其實也都懂,都配合。

    至于馬嘉祺和丁程鑫,那就更明白了。

    賀峻霖沒什么理由難受,馬嘉祺是隊長,是哥哥,對每位成員都是一樣溫柔的照顧,他沒什么理由不滿意。賀峻霖把這些情緒全部歸咎于自己太自私,只是喜歡馬嘉祺而已,只是暗戀馬嘉祺而已,憑什么還想獨占他的最特別。

    組隊?wèi)?zhàn)贏的是丁程鑫和馬嘉祺,三張無條件最后一批化妝券,他們還分了一張給張真源,其實這也是弟弟le想看到的結(jié)果。接下來是個人戰(zhàn),又是大家很熟悉的摔跤pk。丁程鑫這種時候就很積極,率先拖鞋在海洋球里拿球丟著玩,說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沒人想第一個挑戰(zhàn)丁哥權(quán)威,這時候其他兩個哥哥就會被推舉出來。馬嘉祺跟張真源用男人的方式剪刀石頭布決定誰先去,于是馬嘉祺榮當(dāng)首發(fā)。

    賀峻霖提醒了一句小心點,別滑倒摔了。他說的很小聲,幾乎要淹沒在起哄的聲音里,卻被溫柔的哥哥捕捉。

    馬嘉祺對他笑了笑,說好。

    又是這樣。賀峻霖想,馬嘉祺總會第一個注意到他,再給予回應(yīng)。

    卻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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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一點好吧?不要那么沖動。”

    “你在丟球還跟我說這些?”

    “先熱身一下,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賀峻霖任由張真源勾著自己肩膀,看兩個哥哥硬把摔跤完成投擲游戲,拿著海洋球互相傷害。就愛看打架的弟弟們在邊上嚷嚷著打起來打起來、快點吧等的花兒都謝了之類。丁程鑫和馬嘉祺也總算丟夠了球,場面頃刻翻轉(zhuǎn),由益智轉(zhuǎn)為刺激。賀峻霖的視線黏在馬嘉祺身上,總有種不太妙的預(yù)感。

    比如會摔跤。

    然而他想錯了人,這跤確實摔了,不過摔的是丁程鑫,他大概是一下沒站穩(wěn),整個人朝前倒,馬嘉祺一時也來不及反應(yīng),幾乎是被壓下去的,于是兩個人就摔進海洋球里。將錯就錯,丁程鑫干脆按著馬嘉祺不讓他起來,戲劇化的贏下第一局。

    賀峻霖忙去把丁程鑫扶起來,轉(zhuǎn)頭想去看馬嘉祺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在宋亞軒的幫助下站穩(wěn)了,對著導(dǎo)演組問這是意外,這也算贏嗎。他頓了一下,又回過頭幫丁程鑫拉了一下皺起來的衣角。

    “沒磕到吧?”

    “…沒事。”

    丁程鑫背著鏡頭面對賀峻霖站著,把他遮在身形里抬手捏捏他后頸,有點疼,又有點怪異的被安撫感,像被當(dāng)成小動物。賀峻霖忍不住縮了縮肩膀,他總覺得丁程鑫似乎有捏他后頸的習(xí)慣,可能是丁程鑫獨特的安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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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賀峻霖好像還沒見過他對別人這樣做。

    是特別的嗎?

    賀峻霖看著丁程鑫垂眼和他對視的表情,心里無端漫延出苦澀的悶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不是在誰那里都沒有最特別,只是他最想要的那個沒有給。

    因為不是最想要的,所以他可以假裝看不見,也不去思考意義,哪怕他清楚的很,丁程鑫對他的感情。那馬嘉祺呢?馬嘉祺會不會也早就看出來了,只是用裝不知道的方式來對待,免得誰都難堪?畢竟這個人那么溫柔。

    …都是活該,他和丁程鑫。

    都在自作自受。

    “賀兒�!�

    “嗯?”

    被馬嘉祺叫住的時候賀峻霖正打算回房間,手里拿著剛倒的熱水。他在樓梯上回頭看站在一樓抬頭對他笑的馬嘉祺,迅速就被治愈了白天的苦澀。

    馬嘉祺是有魔力的,他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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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吃夜宵了,吃嗎?他們應(yīng)該都在房間待著不會出來了,就我們倆吃,我煮面去�!�

    “啊…好,只吃面能行嗎?我再點份外賣吧。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又找到幾家好吃的燒烤,今天就挑那家最好吃的點給你嘗嘗�!�

    “好的賀老師。”

    馬嘉祺對賀峻霖做了個ok的手勢就轉(zhuǎn)身進廚房去了,賀峻霖端著水杯重新下樓,一邊點外賣一邊貼在馬嘉祺邊上跟他閑扯,從花園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說到自己真的只用了他三片卸妝巾,從少年的舞臺設(shè)計聊到生蠔真的好好吃。

    賀峻霖一直就是這樣,只要他想聊就沒有接不下去的話。馬嘉祺是耐心的聽眾,回應(yīng)也給的很及時,不會讓賀峻霖一個人講單口相聲,就算擺出被黏的受不了的表情眼睛里也都是笑意。

    他總這樣,太溫柔了,對誰都一樣,哪怕面對的不是賀峻霖也一樣。

    “記得備注不要蔥和香菜�!�

    “哪家燒烤店放這些啊�!�

    “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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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嘉祺把方便面菜包里的東西都倒在碗里,連那里面的蔥都不放過的全挑出來才往鍋里倒。光是看著賀峻霖就覺得心里一片柔軟,這樣的場景太暖了,好像又回到最初,他和馬嘉祺剛見面的時候,兩個人笨拙又執(zhí)著的去了解、包容對方的喜好,再牢牢記住。

    “你那面是不是少了,再分你一點。”

    “沒事兒,還有燒烤呢�!�

    賀峻霖捏著碗邊快步躥到餐桌,馬嘉祺在后面拿著本想塞給他的防燙手套無奈看他指尖被熱度燒的通紅,抓著他手又回水池邊上沖涼水。

    難怪張真源說他脆弱,賀峻霖盯著馬嘉祺哭笑不得的表情反省的想,怕疼又怕黑,還怕寂寞,想要哥哥更多的愛,確實太脆弱了。

    他和馬嘉祺又在廚房冰箱里翻了半天,雖然碳酸飲料被禁止但冰的礦泉水總是能偷偷喝一下的,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就好。他們貼在一起吃夜宵,馬嘉祺的手輕輕在賀峻霖頭頂揉了兩下,又去撩他劉海,指尖擦過賀峻霖額頭,這樣簡單的舉動也讓他心跳錯拍,抬眼望向馬嘉祺,問他干什么。

    “是不是該剪頭發(fā)了,最近都沒剪嗎?留了三個月?”

    “這樣不好看��?”

    “好看�!瘪R嘉祺語氣帶笑,“賀老師每天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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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這么夸我我也不會給你發(fā)紅包的,馬老師�!�

    “不要紅包,我認真夸的�!�

    賀峻霖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魂飛天外的想馬嘉祺慢慢說話的時候就像在念情話,認真看人的時候也像深情告白,每個舉動都浪漫,浪漫到骨子里。他們意義不明的對視,賀峻霖幾乎快陷進去,以至于馬嘉祺湊近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yīng),只睜大了眼睛發(fā)愣。

    氣氛有微妙的裂縫,伴隨鬧騰的聲音徹底破碎。

    “啊,馬哥賀哥?你們也點外賣了��?那正好一起吃吧?”

    宋亞軒跟劉耀文爭論著誰學(xué)狗叫聲學(xué)的像,手里各拎著一袋東西走進來。披薩和炸雞的味道散得很快,賀峻霖笑著說今天的夜宵是熱量炸彈的程度了,伸手想幫他們把袋子打開,卻被馬嘉祺先上手。

    他站在兩個弟弟中間,一邊把外賣盒子都打開一邊對他們倆的辯論話題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最后妥協(xié)的說都像都像,別爭了。賀峻霖也跟著笑,湊過去在宋亞軒和劉耀文臉上各揉一把,去客廳多拿了幾個一次性手套回來,稍微又吃了點就退出夜宵局,收拾好碗筷說要先回去睡覺了。

    他知道自己又在任性,像那年隔著馬嘉祺三步遠舉著不喜歡的食物說要吃,拙劣的吸引注意,幼稚到極點。

    這場他自說自話自導(dǎo)自演的戰(zhàn)爭,一直也幼稚到極點,他太清楚了,卻還想多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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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兒�!�

    馬嘉祺叫了他一聲,賀峻霖回過頭,得到一句輕柔的。他抿了抿唇,心里本就空缺的位置又坍塌出大片裂痕,他壓低聲音回了,又跟宋亞軒劉耀文說了句早點休息,轉(zhuǎn)身上樓。

    再多爭一點,可以用來自我安慰的假象。

    “又失眠了?”

    “…不是。”

    賀峻霖洗漱完敲丁程鑫房間門的時候還算早,十點剛過,丁程鑫沒睡,手機里放的音樂是新歌的bg,大概在想舞蹈動作。他搖搖頭表示不是因為睡不著才來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鉆進去,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再裹著被子去抱丁程鑫,摟著他的腰不放,頭也要緊緊貼著才安穩(wěn)。

    丁程鑫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很快又調(diào)整了姿勢方便賀峻霖抱。他的手落在被子上,摸索著拍賀峻霖的后背,哄小孩一樣一下一下輕輕安撫。賀峻霖眼睛酸澀的難受,手抓緊丁程鑫的睡衣汲取溫暖和愛來填補空蕩的內(nèi)里。

    “丁程鑫。”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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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哥�!�

    “我在這�!�

    “做嗎?”

    “…嗯?”

    “做嗎,丁哥。”

    賀峻霖撐起身體往丁程鑫胸口蹭,幾乎是壓在他身上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像討吻的時候那樣沒有理由。他看得出丁程鑫眼里的錯愕,但他不能停也不敢停,抓著丁程鑫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大著膽子用嘴唇去貼丁程鑫的唇角,叫他阿程哥。

    他曾經(jīng)在采訪里被隊友一致認同是最會賣萌的人,其實后來私底下大家覺得撒嬌賣萌都是賀峻霖最會的事情,他清楚每個人心軟的點在哪里,他太擅長把握尺度。

    他現(xiàn)在想要丁程鑫,所以他會撒嬌。

    “阿程哥,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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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違的稱呼。

    丁程鑫眼里有復(fù)雜的情緒,情緒之下壓抑的是口干舌燥的風(fēng)暴。他腦子里無端跳出眾多畫面,全都是賀峻霖叫他阿程哥的模樣,稚嫩的,漂亮的,可愛的,每個都是賀峻霖,每個都在他心尖上,是他沒有半分抵抗力的弟弟,最喜歡的人。

    沒理由拒絕。

    “唔…”

    賀峻霖不管不顧的抓著丁程鑫的手十指相扣。

    “…哥�!彼斓仉[去名字,“我怕疼�!�

    你輕一點。

    丁程鑫吸了口氣,很難形容這一刻的心情。他盡量溫柔,解開賀峻霖的睡衣扣子低頭去吻他,卻難以忽視埋在熱度下的空洞。

    這不公平。丁程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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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易要公平,做代替也要公平。賀峻霖喜歡馬嘉祺,他喜歡賀峻霖,怎么可以由他做代替的那個人呢?賀峻霖是故意的,他要一個不會拒絕他任何要求的“戀愛對象”來填補寂寞,他以為丁程鑫是最好的人選,因為丁程鑫喜歡他,不會拒絕他,卻從沒想過公平與否。

    丁程鑫太想問,現(xiàn)在這個毫無阻礙相貼,親密無間糾纏的時刻,賀峻霖擁抱他給的愛,在心里想馬嘉祺,真的就不寂寞了嗎?

    至少他覺得愈發(fā)痛苦,哪怕賀峻霖是他最想擁有的人。

    “嗚、啊…”

    嗚咽傳進丁程鑫耳里的時候,他正用手指去摸他,抬頭一看就見那雙干凈又勾人的眼睛同樣一片濕潤,臉上都是淚痕。丁程鑫突然覺得悶,心里像關(guān)著某種野獸,快沖破籠子的肆虐猛然間停止,什么也沒留下。

    最終他抽回手在賀峻霖身邊躺好,把他摟進懷里用被子裹著,邊角都壓緊。

    “…丁哥?”

    “不要勉強自己,小霖鐺�!倍〕迢伪Ьo賀峻霖低聲開口,“不要勉強自己,也不要后悔�!�

    因為你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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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堵在機場的時候賀峻霖其實沒什么想法,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著他走的兩個工作人員很努力的擋著“熱情”的粉絲,閃光燈太亮了,賀峻霖把帽子拉下來一些,拖著行李箱提高音量說不要擠了不要擋著別人走路,但并沒有人理會,聲音也埋沒在大量嘈雜的喊聲里,顯得微弱無力。

    他們今天剛結(jié)束拍攝回重慶,下機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多人的,但他的行李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出來,他不想太麻煩別人,也不想讓哥哥弟弟們因為他一個人在機場耽擱這么久,大家都很累了,于是就讓其他人先回去,兩個工作人員留在這里陪他去找行李。

    找到之后賀峻霖很歉疚的對工作人員說辛苦了,三個人一起往外走。接他們回去的車就在外面,但這段路卻走的難上加難。粉絲越來越多,一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路人也湊熱鬧一般在外圍觀看,場面愈發(fā)控制不住。

    賀峻霖被擠的寸步難行,機場保安都攔不住數(shù)量龐大的人群。有人扯他的衣服,還有人拿著紙筆往他手上塞想要個簽名,攝像頭和手機鏡頭幾乎快貼到他口罩上。人群像迫近的黑云,賀峻霖腿腳發(fā)軟,用力握著行李箱把手到指尖泛出青白顏色的程度。

    還好。

    還好其他人先走了,還好只有他面對這些。最后他和工作人員好不容易在保安的掩護下離開機場,坐上車的瞬間所有人都像卸下重擔(dān)一樣重重吐氣。司機很快就把車開起來,特意不走大路,在各種小道上開了幾圈甩掉后面跟車的隊伍才開回正道上。賀峻霖側(cè)頭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象,被工作人員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對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被嚇到了嗎?”

    “啊…沒事�!�

    “他們都在擔(dān)心你,要不你給馬老師打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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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機打不開…應(yīng)該是沒電了�!�

    “那我?guī)湍愦��!?br />
    賀峻霖點點頭,像是終于回魂了一樣從包里翻出充電寶給手機充電,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手機放到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喂。馬嘉祺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帶一點模糊的不真實感,急切又擔(dān)憂的叫他小賀,叫他賀兒,問他有沒有事。周圍還有很多聲音,好像是張真源,遠遠的一句“下次就應(yīng)該反過來開車去追他們,追到家里,看他們什么反應(yīng)”。

    賀峻霖心里一暖,盡量用輕快的語氣回了句沒事,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

    “真的?”

    “真沒事,你們都很困了吧?別等我了,先睡吧,我很快就到了�!�

    “那明天早上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做。”

    “馬哥要給我做飯�。磕沁用說嗎,你做什么我都吃�!�

    “香菜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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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嘉祺語氣帶笑,應(yīng)該是真的放下心了,明顯是要逗賀峻霖的意思。賀峻霖也跟著笑了一聲,嘴上說誰大早上吃香菜啊,真重口味,不會是你吧馬嘉祺,心里想的是他會吃的。

    畢竟是馬嘉祺給的,他會要的。

    他們在電話里又閑扯了一會才掛斷,賀峻霖幾乎把帽子蓋在臉上,整個人窩在后排座椅里顯得很小。手機開機之后彈出來很多消息,大部分都在他們的七人群,幾個年紀(jì)小的弟弟們憤憤不平的為他說話,抱怨某些接機的粉絲有多過分。

    私聊消息也有,除了家里人的關(guān)心還有一個人。

    丁兒:我等你回來。

    賀峻霖愣了一下,剛想回復(fù)些什么就被工作人員提醒說到了。他把手機塞回口袋,像逃避某種難以招架的墜落,下車從后備箱拎出自己的箱子,對工作人員和司機都說了謝謝,看著車開走才轉(zhuǎn)身進院子。

    然后被抱了個措手不及。

    “…霖霖!”

    到底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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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丁程鑫抱緊的瞬間賀峻霖手一松,被斜著拉的行李箱沒了支撐砰一聲落在地面。他感覺出丁程鑫身上的寒意,t恤是涼的,貼在他后頸的手也是涼的,重慶八月份的夜晚,這是不該有的溫度。

    賀峻霖本來不想哭的,他不是那么軟弱的人,也早就知道所有事情的代價,但面對在這個晚上站在門口一直等他的丁程鑫,他交代出所有避無可避的軟弱和害怕,眼淚像流不完一樣落在丁程鑫衣服上,壓抑的抽泣和顫抖也被一并抱緊,照單全收。

    丁程鑫真的抱的很緊,他好像也在怕。

    他叫他霖霖,他很少用這個稱呼,這個親密到重疊起來、念出來就好像要把對賀峻霖的歡喜全部暴露出來的稱呼。

    “霖霖,沒事了,別怕,我再也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先走了�!�

    “……阿程哥…”

    為什么。賀峻霖一邊落淚一邊想,為什么這樣包容他,為什么這樣愛他,為什么…

    這樣安心。

    “馬嘉祺,你再不跟賀兒表白,我就把我小女友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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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出來了?”

    “傻子才看不出來�!�

    丁程鑫對馬嘉祺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公司訓(xùn)練室,今天只有他們倆有課,其他人全在宿舍待著。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直白的都是嘲弄意味,心里跟著想,真的有人看不出來的。

    賀峻霖就看不出來。

    馬嘉祺大概以為他前面說的搶過來是開玩笑的,坐在桌子上手里捏著話筒線,語氣沉下去輕聲道,“我是喜歡小賀,但是…我是隊長,是哥哥,不能打破這樣的關(guān)系。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不是我們倆的事了,我不想害他,賀兒…已經(jīng)經(jīng)歷太多不公平,我也不想害你們,何況我也不知道賀兒怎么想,他…”

    “他喜歡你�!�

    “你怎么又看出來了?”

    “還是那句話�!�

    丁程鑫懶得解釋,快把傻子才看不出來這句話用表情寫在臉上了。馬嘉祺眼里的光亮了一些,卻還是一副猶豫的樣子,臉上掛的苦笑和那時候臺風(fēng)蛻變之戰(zhàn)聽到節(jié)目組說要淘汰隊伍里一個人的時候很像,澀感快要溢出來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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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程鑫也沒再繼續(xù)勸,他喝了口水,視線落在訓(xùn)練室另一個角落。

    上次就是在這里,賀峻霖問他要不要談戀愛。

    其實他大可以不告訴馬嘉祺這些事,大可以讓馬嘉祺不要戳破那張搖搖欲墜的紙,大可以利用賀峻霖的害怕見縫插針的愛他,把他對馬嘉祺的感情全部搶過來。他本來就是賀峻霖寂寞到痛苦、不堪重負才被找上門的那個,本來應(yīng)該沒有資格和他親吻糾纏十指相扣,現(xiàn)在能得到的已經(jīng)夠了。丁程鑫還是一樣,只多不減的喜歡賀峻霖,但賀峻霖應(yīng)該得到想要的。

    馬嘉祺才是他想要的。

    他們?nèi)齻人,沒必要人人痛苦,愛而不得。

    “去表白吧�!倍〕迢握f,“別讓他等太久了�!�

    只要一個人痛苦就足夠了。

    他本來是這么想的。

    但賀峻霖似乎天生就有讓他難以招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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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賀峻霖連門也沒敲直接進他房間的時候丁程鑫覺得詫異,他剛收到馬嘉祺的消息,說要跟賀兒表白了,怎么賀峻霖來他這里了?他看著賀峻霖平靜的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表情的臉,突然有種微妙的不安。

    “你…”

    “馬嘉祺跟我表白了�!�

    賀峻霖坐在床邊,語氣很平穩(wěn)。丁程鑫合上手里正在看的書,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的不自然,啞著嗓子回了一句那不是挺好的嗎。這是他想要看到的,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結(jié)果,真正聽到卻還是心疼到呼吸都困難,像周圍被抽空了氧氣。

    丁程鑫呼了口氣,強撐著笑了笑,“那你還來我這干什么?還不跟馬嘉祺…”

    “我拒絕了�!�

    “……什么?”

    一瞬間丁程鑫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賀峻霖又完整的重復(fù)了一遍。

    “馬嘉祺對我表白了,但我拒絕了,就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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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拒絕。

    賀峻霖,那個因為得不到馬嘉祺的愛寂寞到找他當(dāng)替代品的賀峻霖,拒絕了馬嘉祺的告白。丁程鑫徹底不明白賀峻霖在想什么了,他有點生氣,甚至想罵賀峻霖昏了頭,罵他不懂抓住機會,但最終也只是問出一句為什么。

    包含了一切問題的為什么。

    “因為…”賀峻霖轉(zhuǎn)頭跟丁程鑫對視,看誰都像充滿深情的桃花眼又在落淚了,他說,“因為馬嘉祺表白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阿程哥…為什么,我沒有不喜歡馬嘉祺,但是為什么…我沒辦法讓你難過…我沒辦法丟下你…”

    砰——

    玻璃杯落在地面發(fā)出清脆到刺耳的響聲,丁程鑫在錯愕中抬頭,看到馬嘉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他房間門口,腳邊滿是破碎的玻璃片。賀峻霖的肩膀在抖,這是丁程鑫見過的他最脆弱的時候,比那天在機場被困住之后回來的賀峻霖還要脆弱。

    丁程鑫看著自己剛剛又亮了一下的手機屏幕,來自馬嘉祺的信息,一句簡單的他拒絕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野獸到底還是沖破籠子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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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nèi)齻人,從賀峻霖落淚開始,就注定了誰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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