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很會親親,喜歡+1
時隔三個月,秦鴻漸見到支枝,在他打架的時候。
說打架都抬舉了,是他單方面挨揍。
當(dāng)時他正在擺弄著精巧的槍支,梁明暄一過來就逼逼叨叨有人在槍械室鬧事。
提到是一堆人打一個藝術(shù)生時,秦鴻漸心里冒出點不對勁,帶著槍支看情況。
驕縱的少爺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羞辱,打手們壓制著單薄的身軀,拳打腳踢。
“輕點打!勞資還沒玩夠——”聲音被觸感吞噬,上了膛的槍支狠狠抵押太陽穴,正在跳動的心跳被威脅著。
一瞬間時間停止了,不感興趣或當(dāng)樂子看的人得知秦少爺“玩槍”時都聚了過來�?礋狒[是人的天性,秦少爺?shù)臒狒[值得人放下手中的一切看一眼。
人多了,受傷的小鳥被保安帶走了。
陌生人的身份沒有理由讓秦鴻漸親自帶小鳥走,少爺煩的要死�!芭椋�!”炸的鈔票滿地都是。這是一把玩具槍。
“不撿起來么?一個落魄的家族會很需要金錢的�!鼻伉櫇u很好心的提醒,施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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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縱的少爺在意識到什么時,臉色發(fā)白跪在散落的鈔票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皮革手套貼合肌膚,一路上秦鴻漸的思緒起起伏伏。他從來不愛猜忌,更不喜歡有人影響著他的情緒。
但總有例外。
確定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后,秦鴻漸邀請對方吃個便飯。
來到三樓的餐廳,精致舒適的環(huán)境讓眼前人坐立不安�!爸АΑ鼻伉櫇u刻意地咬文嚙字,似乎只是單純的想確認(rèn)對方的名字。
支枝的嘴唇抿得更厲害了,點頭算作回應(yīng)。
“不是說過么,帶它可以見我。”海青是一股濃郁而無法化開的深藍(lán)色,它是秦鴻漸的瞳色,是吞噬雀鳥的海浪。
“它很好看,尤其是上面的雛菊�!蹦橙伺n^不對馬嘴的回答。
秦鴻漸翹著嘴角,眼底是顯而易見的笑意,話語間都漾著調(diào)侃的意味:“雖然母親會很樂意聽到有人夸贊它的美麗,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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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會很不高興我隨意將它給別人的,畢竟只有兒媳婦可以,你是要當(dāng)我的老婆么?”
支枝不明白話題怎么突然跳得這么開,被人這么一調(diào)戲立馬當(dāng)啞巴了。秦鴻漸不在意支枝回不回答,他摘下手套開始認(rèn)真享受晚餐。
小樂手的雙眼被純白的鋼琴勾引,吃完晚餐后秦鴻漸與經(jīng)理說了幾句話后就帶著小樂手來到它面前。
支枝坐在軟凳上,手指輕柔撫摸琴鍵猶如擁抱情人般溫柔。秦鴻漸看不得溫柔不在自己身上,懶散地?fù)沃眢w,右手按下黑白琴鍵。
小樂手的眸盛滿扶光,如水溢灑,亮晶晶的。他歡喜地說:“媽媽彈鋼琴很好聽。”隨后悅?cè)粡椬�,靈活的手指是蝴蝶,牽引著風(fēng)歌唱。
談個小高潮便結(jié)束了,支枝仰望著身側(cè)的男人,期待地想要得到一個夸贊。
可惜了,秦鴻漸不想做他的音樂知己,只想和他做愛。
“《》愛維樂團(tuán)鋼琴首席支蕓華的處女作�!蓖nD一下,“大師很優(yōu)秀。”
“你知道媽媽!”支枝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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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鴻漸怎么可能知道,樂器學(xué)習(xí)不過是提升他的貴族修養(yǎng),知道支蕓華的存在也是在和支枝戀愛后才知道。
現(xiàn)在有點難頂,秦鴻漸感覺這發(fā)展不對勁,馬上轉(zhuǎn)移話題,“手套隨時帶么?”
“沒有�!敝еΣ蝗タ辞伉櫇u了,假裝彈琴,其實一動不動。
秦鴻漸笑一下,把某人的腦袋扭回來,“真的當(dāng)我老婆啊~”角落的圓臺處頂光還沒亮。
“不當(dāng)�!狈裾J(rèn)x2。
“那就當(dāng)男朋友~”窗戶敞開,傍晚的余暉灑落身旁。
“不當(dāng)!”否認(rèn)x3。
“不喜歡我?”餐廳里的人多了起來,大大小小的談話聲傳來。
“不喜歡。”否認(rèn)x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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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支枝還沒得及拒絕,緘默于吻。
“可我喜歡你�!�
給秦鴻漸一次重生的機(jī)會等同于喂了狗。他最理想的是和支枝保持情人關(guān)系,戀愛關(guān)系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也行。九年戀愛戰(zhàn)績可不是吹的,秦少爺可以談一輩子戀愛。
將身上最親密之物給予支枝,告訴他我對你有意思,只要支枝真的拿了手套和秦少爺做交易,主導(dǎo)權(quán)便在秦鴻漸的手里。
三個月里秦鴻漸和尋常沒什么兩樣,枯燥的學(xué)習(xí),偶爾的小型聚餐,玩玩槍打打球,除了偶爾的發(fā)呆和時不時尋找的目光讓梁少爺見鬼的吐槽一句:
“你真他媽像個寡婦。”
秦鴻漸冷冷地呵了一聲。
就在秦鴻漸覺得要幾年后才能再見到支枝時,他便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以受傷的姿態(tài)。
怎么總是在受傷?怎么總是學(xué)不會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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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鴻漸沉默著,平靜的海面下是急湍令人窒息的水流。
“是否只有我寸寸不離,你才不會對疼痛視若無睹�!�
他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一層一層花瓣保護(hù)著它的花蕊,他用拳頭和音樂保護(hù)著他的心臟,還未盛開,香氣便不自覺縈繞周圍。
被親了。
嘴唇相貼,三秒轉(zhuǎn)瞬即逝。內(nèi)心的小陀螺轉(zhuǎn)啊轉(zhuǎn),對方說一句他就回一句,讓秦鴻漸忍俊不禁。
乖乖的被男人牽在手心里,乖乖的被人帶離嘈雜的環(huán)境,等反應(yīng)過來時又被人親上了。
“等唔!”秦鴻漸親得認(rèn)真,從嘴角到下唇豐滿處。舌尖是欲望的鑰匙,唾液是唇紅的潤滑劑,緊密相貼時艷色的纏動時隱時現(xiàn)。
人有六根,舌屬味根。除了幫助發(fā)聲外更多的是辨別味覺,不同的味覺對人的生命活動起著信號的作用。秦鴻漸想著對方現(xiàn)在需要補(bǔ)充糖分,因為支枝身體被親得發(fā)軟,只能捉住眼前唯一的支柱,可憐地支撐著。
而甜味是需要補(bǔ)充熱量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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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了!”支枝被殘忍地掠奪空氣,身體的本能引導(dǎo)他遠(yuǎn)離危險。剛呼吸一點就被人捏著臉頰提起頭,眼睫顫動,瞳色發(fā)亮。
“不要什么�!彼坪踔皇呛闷鎲枂�,但其實根本不在意答案。
胸口的起伏告訴著秦鴻漸眼前人正努力呼吸,劇烈的心跳隔著襯衫彼此相貼。
支枝拒絕回答問題。
“很舒服不是么?”秦鴻漸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和促狹。
支枝被舒服到了,主動環(huán)抱男人的腰,送出香唇。
秦鴻漸神情愉悅,略微堅硬的漆皮阻絕溫度,撫摸肌膚時會帶給支枝顫栗感,往下游動時被人阻止了,喘息道:“別摸了�!�
“濕了么。”帶著一點水汽滋潤過后的低啞,黏膩膩地纏繞在呼吸間。
支枝不說話,只是親吻著。唇齒交纏間,他們似乎很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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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鴻漸的視角里,他第一次見到支枝是在清吧里。
從家里吃完飯后,捧著母親新摘下的薔薇花坐車回公寓,一個電話便讓秦鴻漸轉(zhuǎn)道去到清吧喝酒。
吩咐完司機(jī)看車后,深受情傷的梁少爺終于迎來了他的情感垃圾桶。
在一聲聲“勞資怎么又被甩了!”“十八次戀愛了我怎么這么慘啊啊”的悲痛哭叫聲中,秦少爺十分無情的左耳進(jìn)右耳出,眼睛望向圓臺處的身影一動不動。
認(rèn)真彈奏鋼琴的美人在無限散發(fā)著他的香氣,細(xì)碎的光點圓潤地跳動于他的發(fā)絲,蓬松過耳的金發(fā)遮擋美人的眉眼,忍不住一探究竟。
為了贊美他的美麗與才華,秦鴻漸打電話給司機(jī)把薔薇花束帶進(jìn)來,隨后同服務(wù)員拿下一瓶龍舌蘭酒,說:“演奏結(jié)束時,請將酒與花送到臺上的鋼琴樂師,酒的提成給到他,謝謝�!�
在秦鴻漸悠哉地挑選一支開得最美的薔薇時,服務(wù)員問到要不要告知他您的身份。
秦鴻漸還沒拒絕梁少爺就迷糊糊的搶話道:“說!唔肯定要說!我可以沒有唔沒有對象,但是我兄弟要有!不對秦少爺是見不得人么!嗷嗷��!”
秦少爺把抱枕扔過去,懶得理傻逼,隨意道:“他問你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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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時間他再次見到支枝,在他打架的時候。
亂糟糟的酒吧里被人按壓著打,毫無反手之力般脆弱。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橋段雖庸俗,但實在好用。秦鴻漸不拒絕也不主動,開始了一段長達(dá)四年的情人關(guān)系。
至此,薔薇扎根于烈酒茍延殘喘,辛辣與燒灼暗礁險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