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春洲渡”/摟在腿上/被調(diào)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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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頌面上露出很淺的尷尬之意,慢騰騰挪過去,就在輪椅之后一步。突然,公子放下手中魚竿。
和頌?zāi)_步一滯,正等人動作,卻是不防被長指扣緊手腕拉過,腳步趔趄,腰肢下壓彎曲成柔軟弧度。
由上至下,被男人仰著頭嗅聞領(lǐng)口。
燥熱綿癢的呼吸附著,如長弓繃緊的鎖骨段,驟然寒毛直立。那是一種面對危險(xiǎn)生物時,被逼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你,你……”和頌還沒“你”出個所以然,又被松開。
只聽這輪椅公子稍微仰頭望他,目光如羽輕,意味不明笑:“沾了氣味�!�
和頌被松開的剎那,他腦子還沒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一蹦三米遠(yuǎn)。
纖白如筍心的指尖糾結(jié)攥著兩側(cè)衣料,不自在反問:“什么氣味?”
他能察覺這人沒壞心,但方才動作確實(shí)逾越,還是被嚇到了。
而輪椅公子聽了他的問,卻又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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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無話,和頌尷尬著陪人站了半晌,站累就蹲下。
不一會兒,略微渾濁的青池水波動,魚鉤鉤住了魚嘴,水下千金萬兩的錦鯉口中含線,掙扎脫水,金紅耀過。
隨即,長桿收。
那活魚,被甩到少年衣擺側(cè)。
和頌被嚇了一跳,身形驟斜,竟是直接摔在旁的泥地。青衫松垮側(cè)漏,細(xì)膩凝脂的小段肩頸線條躍然如畫,好一副美人圖。
他這次真的是懵了,圓鈍的眼睜大,紅唇抿得死緊。
良久,心跳稍緩,和頌才怔怔望地面那條尚且擺尾的紅魚,燦燦鱗片沾污,心中不由大驚。
皇宮的錦鯉……是能釣的嗎??
能不能釣先放一邊,和頌眼前遞過一只微曲的大手,病色的白,能看清血管脈絡(luò)。
少年眉頭微蹙,聳了聳鼻尖,前端發(fā)絲散在鼻根,聲音都帶上細(xì)小的啞意:“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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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手指一頓,忽地收回,隨后自轉(zhuǎn)輪椅,直接埋頭兩手掐著少年的腰,抱上輪椅。
也就是坐男人腿上。
和頌沒空想一個病弱之人為何力量巨大,他只是奄奄趴在人身上,呼吸急促。
青竹氣息籠罩鼻前,溫泉暖意。
公子輕道:“抱歉�!�
和頌不是很想接受。
見少年不語,公子眼微低,又問:“你知道春洲渡嗎?”
和頌原本還閉著眼,聽到這話勉強(qiáng)睜開。
春洲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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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能更熟悉了。
這不就是《亂世》中的結(jié)局之地嘛,還是中原與南邊蠻族的交界所。主角們就是在這里打敗南邊蠻族,最后性福的生活在一起,達(dá)成he成就。
和頌因思量久久不答,被男人誤以為是不想答,于是指根攪著少年稍淺的發(fā)絲繼續(xù)自語。
“春洲渡劃分中原與南疆,那里百年如春,享天神降福,群花盛開。那里很美�!�
話及此,和頌頓感奇怪,好端端突然提到春洲渡干什么?
雪色耳根因男人呼吸,稍稍泛紅,他沒什么好氣:“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公子斂眸笑了,手腕探出青衣袖口,兩臂虛箍少年瘦弱的腰肢,下巴靠那纖薄肩頸,環(huán)了兩圈。
清潤嗓音不疾不徐:“沒什么,只是比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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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輪椅公子的第二次相遇并不太好,和頌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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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和頌回到太醫(yī)院屋子,把身上衣物脫下來,才發(fā)現(xiàn)衣間沾了先前幫皇帝弄時,不小心染的精斑。
而他也終于知道那輪椅公子初始說的那句“沾了氣味”,是什么意思……
和頌真的尷尬得頭都快炸了。
怎,怎會如此?!
他忙不迭把衣裳丟在了臟衣盆,去院外接了桶水泡上,一邊接水一邊不忘安慰自己。
別想太多別想太多!萬一說的不是這個呢?!萬一只是說的皇帝宮里的龍涎香呢?!
啊啊啊,那也沒好到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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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天,太子還是堅(jiān)持不懈邀和頌出宮,而和頌最終沒抵住誘惑,或許也是被擾煩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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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和頌自從到這個世界以來還沒有出過宮。
原本太醫(yī)大多有家有室,住于宮外,宮內(nèi)太醫(yī)院則設(shè)置一些房間用以輪班。
像和頌這種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學(xué)徒,便是輪班專職人選,既沒有通行令牌,很難出宮。
當(dāng)和頌看清宮外場景時,還是狠狠一驚。
真的,太美了。
雖不及宮內(nèi)繁華,卻具備宮內(nèi)不有的煙火氣,是屬于人的熱鬧。
并非皇宮冰冷的權(quán)力器物,也不是現(xiàn)代科技的無機(jī)質(zhì)隔離。
中途,和頌看到游船,覺得新奇便走遠(yuǎn)了幾步,不料就是這幾步,身后太子直接不見影。
而再轉(zhuǎn)身,卻是被冰涼玉扇勾起下巴,怔愣抬眸,直對上一張紈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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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吊玉飾“叮當(dāng)”響。
紈绔歪了歪頭,湊近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琥珀色眼瞳照著外檐河邊的花燈,彩鱗鱗,燈火一晃一晃襯在臉間,漂亮得跟天仙似的。
紈绔喉間微動,頗為不耐煩地再問:“什么名字?”
和頌張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下巴挾制的玉扇被打飛。
扇面剖開,掉落地面,直直摔成碎。
紈绔從來沒這么被下過面子,霎時臉都黑了,往罪魁禍?zhǔn)滓豢础?br />
是個身形極高,氣質(zhì)如冷刀,純黑勁裝繃出挺拔身材,野如猛獸。
男人只道一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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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火了:“你他娘的誰��?敢管本少爺閑事?!”
話音剛落——
“我管�!�
和頌與黑衣男子身后陡然傳來不含情緒的兩字,壓著怒意沉凝。
大紅袍顯在視線,太子手拿兩副面具,順手遞給少年一副兔子的,長指刮擦過精致小臉下巴的紅痕,見人懵懵望他,心軟了一半。
隨后他轉(zhuǎn)身朝向紈绔,俊美面龐溫笑道:“怎么了嗎?”
紈绔自然是認(rèn)得這張臉的,而在認(rèn)清的瞬時,冷汗便噌噌冒。
完蛋,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