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dāng)霍宴深為了幫陳念可,一再地拿霍氏集團(tuán)和屹慕山向杜君山拋出各種利好條件時,鹿深深就坐在前臺端著一杯咖啡,靜靜地吃瓜。
她還特地讓人把他們請到了會客區(qū)坐下來慢慢談,畢竟那里攝像頭拍得更清楚。到時候可以拷下來給慕南溪,為她離婚談判的籌碼加注。
盡管霍宴深表現(xiàn)的非常賣力,非常有誠意,但杜君山還是拒絕了。作為翡翠廣場的掌舵者,他不能為了陳念可破壞底線和原則。
看到陳念可失落沮喪的樣子,鹿深深心里的小人瘋狂蹦迪、歡呼雀躍。
杜君山太優(yōu)秀了!她當(dāng)即決定給沈靜竹升級套餐,嗯,還得給最大的折扣!
慕南溪挺著“大肚子”現(xiàn)身的時候,霍宴深還在安慰面色慘淡的陳念可,“翡翠廣場實(shí)在不行的話,要不就退而求其次?我了解了一下清城的各大商場,卓燦新天地匯聚了眾多年輕人喜歡的潮牌,跟你的目標(biāo)受眾更貼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他們的招商條件沒那么苛刻�!�
陳念可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慘兮兮地強(qiáng)顏歡笑著,“我再考慮考慮......”
話音未落,就看到慕南溪走了過來,笑意僵了僵,隨口寒暄了一句:“慕南溪,好久不見。”
她并沒有起身,在她眼里,慕南溪只是保姆的女兒,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慕南溪面前端起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不過,剛才她看到的慕南溪并不是這個體型和體態(tài),她盯著慕南溪數(shù)秒,難道是她看錯了?
慕南溪垂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云淡風(fēng)輕地勾了勾唇角,“是么?我倒是見過你好幾次了。在我家的監(jiān)控里,在你的朋友圈,在新聞里,和我的老公一起�!�
她聲音清淺,無波無瀾,卻讓陳念可感受到一種莫大的攻擊,讓她猝不及防,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霍宴深擰了擰眉,心里略微閃過一絲愧意,下意識地解釋:“我跟念可沒什么,你不要胡亂猜想。”他起身去扶慕南溪坐下。
慕南溪閃身躲開了他的觸碰,自己撐著腰坐了下來,仿佛他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有沒有什么,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彼卣f道。
然而她的反應(yīng)落在霍宴深眼底,便有了無理取鬧的意思。
“南溪,情況我都跟你說過了。別像那些潑婦似的,疑神疑鬼,無事生非。”他指責(zé)道。
慕南溪:“......”她還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呢,就給她按上這么多罪名?
“霍宴深,我只是想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來這兒做什么?”
霍宴深怔了怔,慕南溪太心平氣和了,的確沒有胡攪蠻纏的意思。她那直白的目光將他的心思照于無形,反倒襯得他做賊心虛。
“這題我會。霍總來這兒是為了找翡翠廣場的杜總,陳念可想在翡翠廣場開店�!甭股钌疃酥Х茸吡诉^來,揭穿了霍宴深的所作所為,“霍總剛才表現(xiàn)得真是盡心竭誠,不知道的還以為屹慕山要拓展新業(yè)務(wù)呢。”
“是嗎?”慕南溪秀眉微揚(yáng),含笑望向霍宴深。
霍宴深剜了鹿深深一眼,責(zé)怪她多事。
陳念可不以為然,“就算阿屹幫我又怎么樣?這是你們欠我的,當(dāng)初是你們對不起我。”
慕南溪不禁笑了,陳念可竟然想用五年前的事對她道德綁架?
“我們欠你什么?你有欠條嗎?”
陳念可瞪大了眼睛,無比詫異慕南溪竟然沒接招。
于是她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繼續(xù)出招,“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我跟阿屹不會分開的。”
慕南溪料到了她會這么說,非常淡定從容,“需要我提醒你,那時你們已經(jīng)鬧分手了嗎?”
“我......那是說的氣話,情侶吵架鬧分手不是很正常嗎?”陳念可怨氣十足地盯著她,完全把她視作趁虛而入的罪人。
慕南溪懶得在這兒跟她搞雌競,她站起身,目光淡淡地掠過霍宴深,“你是送我回家,還是送她?”
霍宴深一臉沉郁,有些糾結(jié),他猶豫地看向陳念可。
“霍宴深,你大爺?shù)�!你沒救了!這還要猶豫?”鹿深深邊罵邊在心里給他點(diǎn)蠟。
慕南溪雖然已經(jīng)對他不抱什么希望了,但還是覺得心灰意冷。她沒等他的回答,徑自朝著電梯走去。
霍宴深后知后覺地跟上去扯住了她的手腕,“要不然我們先把念可送回去,然后再回家?”他信心十足地凝睇著慕南溪,自以為提了個兩全其美的方案。
慕南溪著實(shí)被惡心到了,久違的孕反都出來了,不受控制地干嘔了一下。
霍宴深見狀,有點(diǎn)緊張和擔(dān)心她,剛想開口就聽陳念可在那兒陰陽怪氣,“慕南溪,你不用裝出一副惡心的樣子,太假了。”
霍宴深聞言,頓時甩開了她的手,換了副臉色,表情很難看,“慕南溪,夠了!既然你嫌棄,那你自己回去吧�!�
慕南溪:“......”她余光瞥見陳念可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鹿深深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我送你回去!”她跟著慕南溪一起進(jìn)了電梯。
手機(jī)鈴聲響起,鹿深深接通電話桑罵槐地懟了一通,“你們這些男人真不是東西,一個個都是缺德考試滿分學(xué)員吧。喂狗三天,它能記你三年。善待人三年,他三天就把你忘了。真是......拿你們當(dāng)人的時候,裝得像點(diǎn)好嗎?這世上這么多茶,非得喝綠茶,就不怕頭上綠得生機(jī)勃勃嗎......”
陳念可聽出了鹿深深在罵她,氣得咬牙切齒,眸中跳動著熊熊怒火,竟然說她是綠茶?!
霍宴深自然也聽出來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陰沉得厲害。他此刻的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一半源于慍怒,一半源于心虛。
不可否認(rèn),慕南溪這些年為他做了很多,他跟慕南溪相互成就了彼此,是最佳partner。但當(dāng)初他們一夜荒唐傷害了陳念可也是事實(shí)。尤其是陳念可去了國外之后還得了抑郁癥,這讓他心里無比愧疚,所以他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給予補(bǔ)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