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胡人潰敗
一百多秦軍騎兵跟鑿子一樣鑿進如浪潮般的胡人之中后。
雖然不能如戰(zhàn)馬那樣夜里看得清楚,并不知曉到底有多少胡人圍了過來。
但通過近在咫尺的人喊馬嘶聲可以判斷一直都有胡人在沖過來拼命地想要擠壓住這邊的沖勢。
包括黃品這個戰(zhàn)場小白在內(nèi),所有對此都是感到欣喜的。
欣喜地原因并不只是拖刀的戰(zhàn)法殺得有多爽。
主要的原因是只要胡人不停地近身過來,胡人最犀利地箭矢就發(fā)揮不出作用。
可以說不停沖殺過來的胡人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不過就在西北方向的火光愈發(fā)清晰,如果一直保持這種高速的沖擊,估計再有二三百息就能殺過去的時候。
不但沖勢再沒有阻滯感,擠壓過來的胡人好似都消失不見,就連遠(yuǎn)處的火光也猛然間消失不變。
這讓所有沖陣的騎兵心頭都是猛得一揪。
火光熄滅意味著再難以找到胡人的首領(lǐng)。
沒有胡人沖過來更意味著他們要再次受到箭雨的襲擊。
他們身上穿著甲胄,只要不是運氣不好被正射中面門或是其他要害,可以不用太擔(dān)心箭矢。
可胯下的戰(zhàn)馬卻沒有甲胄,箭矢不停地射過來,戰(zhàn)馬肯定要受傷。
戰(zhàn)馬發(fā)狂或是直接躺倒,他們必然外無法來去自如的沖殺。
斬胡首無法完成不說,他們也很有可能全都折在這里,從而使得大營無法保住。
王昂心中有些焦急地大喊一聲小心胡人箭矢的同時,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黃品。
感受到王昂看過來的目光,黃品心中一陣苦笑。
他出斬首戰(zhàn)這個主意,完全是萬般無奈之下想出來的。
胡人首領(lǐng)很雞賊的把火滅了,他又能有什么辦法。
他就是琢磨幾個盡量保命的法子而已,不能把他當(dāng)許愿池里的王八用啊。
更何況他也沒留在大營,是跟著一同沖殺過來的。
要死就都一起死,他又沒辦法能夠獨活下來。
王昂這不要臉的沒事瞅他干毛線。
不過無語歸無語,考慮到王昂看過來也是對他的一種認(rèn)可。
黃品咬咬牙目光四處看了看,舉起他綁在一起的長劍晃了晃,不管這些大秦騎兵能不能聽得懂就大聲喊道:“管他胡首在哪,兩橫一豎干就完了!”
而隨著黃品話音一落,除了后邊,左中右三個方向突然間逐漸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沒給一眾騎兵嚇著,反而高興的大聲歡呼了起來。
經(jīng)過方才摸黑的廝殺已經(jīng)證明了馬鐙的威力,一眾騎兵的自信心全都無比爆棚。
他們不讓沖進胡人堆里,就怕找不到胡人。
現(xiàn)在胡人好死不死的居然自己亮起了火把。
他們尋找起胡人首領(lǐng)將變得更加容易。
而黃品剛剛大喊過后,胡人就亮起火把。
這意味著一切都是在黃品的預(yù)料之中,即便不是,那黃品也是有大氣運之人。
這讓王昂與一眾騎士看向黃品的目光全都亮的嚇人。
“看我干啥!”
感覺到這幫家伙的目光再一次變得燙人,而且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有心思搞崇拜,讓黃品又無奈又著急。
對著王昂揚揚頭大喝了一聲,黃品抬起長劍指向左邊打算環(huán)指三個方向,讓王昂趕緊定一下到底先往哪邊沖。
可還沒等繼續(xù)指向前方的正中,王昂居然大喊了一聲左后,就率先向左邊撥馬沖了過去。
黃品見狀,再一次哭的心都有了。
王昂這是把他當(dāng)做求助玄學(xué)的工具了嗎?
他指哪就往哪打?
他要是往后指,難道還能撤回去窩到大營里?
另外,政哥難道就是靠著這些不靠譜的大秦將士統(tǒng)一的六國?
如果真是這樣,那才是最大的玄學(xué)。
王昂之選擇向左邊沖殺過去,根本就不是黃品想得那樣。
原因很簡單,即便他們有馬鐙借力,也不可能向正前方?jīng)_。
那樣無異于是自己一頭再次扎進包圍圈,會遭受三個方面箭矢的射擊。
只能是左右兩邊選一個,而左邊的胡人離得最近,借著火把的火光看起來相對更清楚。
加之他們從沖殺出來戰(zhàn)馬就一直在疾馳,自然怎么省馬力怎么來。
而且只要奔著火把最密集,并且不動或是移動的慢的方位沖過去,必然能打掉這個方向的胡人領(lǐng)兵之人。
群龍無首之下胡人必會發(fā)生潰敗。
即使這個方向的胡人不向其他兩個方向的胡人那里潰逃,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而處于包圍秦軍右翼的是達干,他不知道頭曼的族人在夜里已經(jīng)被稀里糊涂的打殺的膽寒。
聽到黑暗中的秦軍奔向他這邊過來,并且聽動靜秦軍的規(guī)模確實不大,達干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他此次帶了五千族人過來,為了不給其他幾部機會。
下令將一半的族中勇士迎上去,打算快速解決掉數(shù)目不多的秦軍。
起初派出去的族人迎擊上秦人后,達干還十分得意地捋了捋胡須,認(rèn)為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并且變凝重起來。
最先接陣的族人雖然都將火把拋擲了出去,看不太清接陣后的具體情況。
但是通過逐漸變大的喊殺聲,達干知道這不是交戰(zhàn)的族人與秦軍的嗓門變大了,而是秦軍在不停地沖殺過來,使得喊殺聲更為清晰。
這有些出乎達干的預(yù)料,他知道秦軍能打,可卻沒想到這么能打。
兩千五百的族人與數(shù)百的秦軍居然還落了下風(fēng)。
略微琢磨了一下,達干準(zhǔn)備繼續(xù)派族人上去。
這已經(jīng)不光涉及從秦軍那里能不能虜獲的問題,而是關(guān)乎到部族顏面的問題。
可還沒等他開口下令,秦人的呼嘯聲猛得變得更加清晰,并且好像是直沖著他這邊。
這讓達干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就這么一會兒秦軍就鑿穿了圍堵上去的族人?
臉色來回變換了幾下,達干不相信秦軍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肯定是借著族人看得不真切,僥幸突了個口子出來。
氣哼哼咬咬牙關(guān),就揮手下令剩余的族人跟他一同沖上去。
二千五百對一百多,看似數(shù)目相差懸殊。
但還是接觸面與接陣后無法射箭的緣故,這么多的胡人并沒有給秦軍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
加之王昂就是奔著達干所在的方向去的。
不發(fā)生纏斗,只為鑿穿胡人的陣列還是極為容易的。
當(dāng)穿透圍上來的胡人,看到火把最密集的位置居然開始迎上來,王昂心中立刻一喜,端著長鈹大喝道:“賊胡膽敢犯我大秦,不殺賊首,誓不回還!”
“賊胡膽敢犯我大秦,不殺賊首,誓不回還!”
“賊胡膽敢犯我大秦,不殺賊首,誓不回還!”
“賊胡膽敢犯我大秦,不殺賊首,誓不回還!”
………
一眾騎士整齊地跟著王昂高呼了幾句后,再一次與胡人迎頭相撞!
而每迎面相遇到一個胡人,要么是用長鈹十分輕松地刺于馬下,要么是被長劍、短戟、半截的長鈹劃過肋間而受傷跌落下去。
達干并沒能因為是族長的緣故就所意外。
舉著短鋌還沒揮舞一下,就在還相距幾個身位的距離被一名秦軍騎士一鈹刺穿了身體。
而凡是秦軍迎擊之處必會出現(xiàn)族人為之一空的狀況。
秦軍如此兇猛,族長與一眾心腹又同樣輕易戰(zhàn)死。
讓剩余的族人更是膽寒假,再沒有一絲戰(zhàn)斗下去的勇氣,紛紛扔掉火把潰逃,沖進茫茫黑暗之中。
胡人的潰逃,讓王昂與一眾騎士無比激動,士氣高漲到無以復(fù)加。
沒有追趕那些逃跑的胡人,調(diào)整方向高聲呼嘯著一頭奔著方才正中圍上來的胡人沖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