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的一句話，讓沈鳶的眼眶頓時泛紅。

    她別開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指尖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角。

    彈幕瞬間炸開：

    此時，一直沉默的許聽雪忽然開口，聲音里透著一絲清冷：“沈鳶，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真正該道歉的人，是顧之言�！�

    顧之言猛然抬起頭，看向許聽雪，眼神里有些復雜的情緒。

    許聽雪并沒有理會他的反應。

    “你明知道沈鳶對你的喜歡源于一個誤會，卻默許了這一切。甚至享受她的信任和感情。而現在，你還要推得一干二凈，顧之言，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她的語氣不急不緩，卻每一個字都直擊要害。

    顧之言的臉色沉了下來，握著酒杯的手越發(fā)用力，眼神里帶著幾分掙扎：“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怕失去她對你的好感，對嗎？”

    許聽雪冷笑了一聲，打斷他的話，“但凡你有一點真誠，都不會讓這件事持續(xù)這么久。你不是沒機會說清楚，而是從來沒想過說清楚。”

    沈鳶愣了一下，沒想到許聽雪會替自己說話。

    第71章

    沈鳶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許聽雪，眼神中帶著幾分訝異。

    她沒想到，許聽雪會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許聽雪的目光平靜，語氣卻不容置疑：“顧之言，你知道沈鳶有多在意那本日記本，有多感激那個她以為為她付出的人。你明明可以澄清，卻選擇保持沉默，讓她一廂情愿地誤會了這么多年。這難道不是一種自私嗎？”

    顧之言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握著酒杯的手指愈發(fā)用力。

    他試圖維持自己的鎮(zhèn)定，聲音低沉卻依舊辯解道：“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只是……不想傷害她。當時的情況，你們根本不了解�！�

    許聽雪冷笑了一聲，語氣更加冷冽：“不想傷害她？你讓她將整顆心都掏給你，而你卻選擇沉默，這就是你的‘不想傷害’？顧之言，你當時想的不是她，而是怎么讓自己輕松。”

    彈幕迅速刷屏：

    顧之言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但語氣里已經多了幾分急切：“許聽雪，你根本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惡意。”

    “是嗎？”許聽雪微微挑眉，語氣依然冷冽，“可你知道沈鳶為這份誤會付出了多少嗎？她高中的時候因為這件事有多努力，你從來沒在乎過吧？你只在乎她對你的崇拜和信任�！�

    顧之言被這番話戳得啞口無言，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這時，沈羽桃再次站出來，試圖緩解氣氛。

    她輕聲說道：“聽雪，你的話太重了。之言哥哥當時可能真的沒想那么多，他不是有意的。你這么說，會讓人誤會他是故意的�！�

    許聽雪轉頭看向沈羽桃，眼神中帶著幾分諷刺：“誤會？沈羽桃，這件事從頭到尾有任何誤會的余地嗎？他默許了沈鳶的誤會，享受了她的感情，這不是故意是什么？”

    沈羽桃神色微微一滯，隨后勉強笑了一下，語氣依舊柔和：“我只是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都應該往前看。再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只會讓彼此更難堪�！�

    彈幕對沈羽桃的態(tài)度出現分歧：

    沈鳶沉默了片刻，抬起頭，聲音平靜卻透著一絲倔強：“沈羽桃，你說得對，事情的確已經過去了。”

    她轉頭看向顧之言，眼神清冷如霜：“顧之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需要你解釋什么。你做的選擇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之言眉頭緊皺，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的手指在酒杯邊緣摩挲著，目光中帶著一絲掙扎。

    他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但他必須讓自己穩(wěn)住，不然連最后的形象都保不住。

    沈羽桃見狀，又上前一步，語氣更加柔和：“你還記得嗎？你當時好像很不喜歡賀京辭，對吧？如果之言哥哥告訴你，那本日記本其實是賀京辭修好的，你會接受這個事實嗎？還是說，你會覺得更加難以面對？”

    這話一出口，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僵了一瞬。

    賀京辭挑了挑眉，眼神在沈羽桃身上停留片刻，卻沒有立刻開口。

    顧之言見狀，連忙順著沈羽桃的話說道：“對，當時的情況很復雜，我怕你知道了之后，會更討厭他，也怕你因此遷怒于自己。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語氣聽起來仿佛真的處于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彈幕開始出現不同的聲音：

    沈鳶冷冷看著顧之言，眼神中依然帶著幾分憤怒和失望：“怕我討厭賀京辭，所以你就選擇讓我繼續(xù)誤會？顧之言，你這個借口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顧之言的臉色微微僵了一瞬，隨即低聲說道：“我不是找借口，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當時的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復雜的關系，所以只能選擇沉默�！�

    沈羽桃見他的話似乎稍稍扭轉了局勢，立刻跟著補充道：“你當時對賀京辭的態(tài)度，大家都看在眼里。之言哥哥的沉默或許是錯的，但他真的不是惡意的�！�

    彈幕再次刷屏：

    沈鳶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冷淡而堅決：“無論你的理由是什么，顧之言，這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你選擇了讓我繼續(xù)誤會。你的選擇不僅讓我浪費了那么多年的感情，還讓我錯過了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她轉頭看向賀京辭，眼神中多了一抹愧疚和心疼：“而賀京辭，他才是真正用心對待我的人�！�

    賀京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慵懶透著溫柔：“別想太多，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現在你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彈幕再次熱議：

    許聽雪冷冷看了顧之言一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顧之言，還記得你對我們的初中同學林悅，做了什么嗎？”

    顧之言聞言，猛地一抬頭。

    許聽雪怎么會知道他跟林悅的事？！

    第72章

    場面愈發(fā)僵冷，顧之言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他的手指關節(jié)泛白，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沈羽桃，你不用再替我解釋了。”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一絲疲憊，“許聽雪，你說得對，我當年確實處理得不夠好�？墒悄憧谥械哪切┦�，有多少是真實的？林悅的事被你無限放大了，我從來沒有嘲笑過她，也沒有惡意利用她的感情�！�

    “沒有嘲笑過？”

    許聽雪瞇了瞇眼，嘴角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顧之言，別忘了你在班里說過的話——‘她對我的喜歡就像個笑話，我連回應都懶得回應’。這句話，你當著多少人的面說過，需要我一個個找出來對質嗎？”

    顧之言嘴唇微微顫抖，幾次想要開口，卻發(fā)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

    彈幕此刻炸裂：

    沈羽桃眼神一閃，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聽雪，或許是你記錯了吧？之言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可能有時候無意中說了什么，但不代表他真的是在嘲笑別人�！�

    她微微一笑，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堅定，“而且，過去的事也不一定全是單方面的。林悅那時候對之言哥哥那么執(zhí)著，有些事情難免會被誤解，對吧？”

    這番話看似維護顧之言，卻巧妙地將部分責任轉移到了林悅身上。

    許聽雪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沈羽桃，你可真會替他開脫。林悅執(zhí)著？她執(zhí)著的原因不就是顧之言從來沒有拒絕過她，還給她傳遞了很多模棱兩可的信號嗎？”

    “聽雪，感情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復雜�！�

    沈羽桃依然溫柔，目光坦然，“我只是覺得，與其繼續(xù)糾結這些細節(jié)，不如把重點放在現在和未來。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我們是不是該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機會呢？”

    彈幕開始出現分歧：

    沈鳶此刻冷眼旁觀，她看了一眼沈羽桃，語氣冷淡：“沈羽桃，你覺得這些話能改變什么？”

    “我不覺得能改變什么�！�

    沈羽桃迎上她的目光，語氣依然柔和，“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冷靜下來看待這件事。之言哥哥當時年輕，很多事可能真的處理得不夠妥當，但他從來不是故意傷害誰的人。”

    “冷靜？”

    沈鳶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讓林悅的感情成了笑話，讓我浪費了那么多年的心意，現在你跟我說要冷靜？沈羽桃，你到底站在什么立場？”

    沈羽桃輕輕一笑：“我只站在理性的立場。鳶姐，我明白你的委屈，但如果當初你不是那么討厭賀京辭，事情是不是會有不同的結果？之言哥哥或許也是顧慮到這一點，才沒有告訴你真相。他的選擇可能是錯的，但你能否站在他的角度，試著理解他當時的難處？”

    賀京辭聞言，目光微微一冷，低聲嗤笑了一聲。

    賀京辭靠在椅背上，微微瞇起眼，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現在連‘沉默’和‘隱瞞’也能成為美德了？沈羽桃，你的邏輯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慵懶卻不乏譏諷：“照你的說法，顧之言是為了‘顧全大局’，為了‘不讓沈鳶更難過’，才選擇讓她誤會這么多年，對嗎？那可真是一片苦心吶�！�

    沈羽桃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她柔聲說道：“賀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真的沒有絕對的對錯。之言哥哥當時的選擇，或許是有不妥之處，但他的初衷并不是為了傷害任何人�！�

    “哦？”賀京辭挑了挑眉，目光在顧之言和沈羽桃之間掃過，眼底滿是玩味，“既然沒有絕對的對錯，那我們就來講講，什么叫做真正的錯？隱瞞真相，享受別人的好感，浪費別人的時間和感情，這還不算錯嗎？”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力道，讓整個氣氛更加凝重。

    彈幕迅速刷屏：

    沈羽桃抿了抿唇，顯然有些無措，但她仍然堅持道：“賀總，我知道您對這件事情很在意，但人總會有做錯事情的時候。重要的是，他愿意反思，并且努力彌補。”

    “彌補？”賀京辭微微一笑，聲音低沉而冷漠，“你覺得他現在還能彌補什么？林悅已經不在現場，沈鳶的那些年也回不去了。他的所謂反思，是在被戳穿之后的狼狽和辯解，這能叫彌補？”

    顧之言終于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頭，聲音略微拔高：“賀京辭，你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就從沒做過錯事嗎？誰的人生沒有一點污點？”

    “污點？”賀京辭嗤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是，我的人生也有不完美的地方。但至少，我不會將別人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更不會用一份不屬于自己的好感來裝點門面�！�

    這番話讓顧之言徹底語塞，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手指緊緊攥著酒杯，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沈羽桃連忙站出來，用一種略帶急切的語氣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就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過去的事情，追究得太多，只會讓彼此更難堪�！�

    沈鳶聞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難堪？沈羽桃，你覺得難堪的是誰？是那些被利用感情的人，還是那些利用別人的人？你是站在一個多么居高臨下的位置，才能說出‘讓這件事過去’這種話？”

    沈羽桃被她的反問堵得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得體：“鳶姐，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冷靜下來。之言哥哥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是人，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

    沈鳶目光一冷：“他可以犯錯，但別要求別人替他買單�！�

    第73章

    彈幕繼續(xù)炸裂：

    許聽雪適時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沈羽桃，你總是說大家應該冷靜，可我怎么覺得，你冷靜的前提是替顧之言轉移矛盾？”

    “我沒有�！鄙蛴鹛业穆曇粑⑽⒁活�，但她迅速調整了情緒，“我只是想讓大家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僵，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許聽雪嗤笑了一聲：“鬧僵的是事實，不是我們。事實不會因為你的體諒而改變，也不會因為顧之言的沉默而消失�！�

    顧之言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握著酒杯的手指幾乎掐出了血。

    他沒有再爭辯，只是低頭喝了一口酒，眼神變得陰郁而復雜。

    最終，沈鳶冷冷地開口：“無論你們怎么為他辯解，我都不會接受他的道歉。過去的事情，我不可能原諒，也不想再提。”

    她說完，轉身看向賀京辭：“我們走吧�！�

    賀京辭微微點頭，抬手輕輕搭在她肩上，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桌。

    彈幕炸裂：

    顧之言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而沈羽桃站在他身側，雖然努力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但她握緊的手指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不甘和不安。

    沈鳶和賀京辭離開后，餐桌上的氣氛瞬間跌入谷底。

    顧之言低著頭，手指在酒杯上無意識地摩挲，表情復雜得像一團揉皺的紙。他知道，剛才的對峙徹底將他逼到了尷尬的境地。

    沈羽桃輕輕嘆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努力讓語氣顯得自然些：“之言哥哥，你別往心里去。其實大家只是太激動了，慢慢就會理解你的難處的�！�

    顧之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復雜，仿佛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許聽雪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理解？沈羽桃，你的同情心還真是廉價�！�

    “聽雪，”沈羽桃回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幾分委屈，“你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呢？之言哥哥已經道歉了，過去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往前看？”

    “往前看？”許聽雪挑了挑眉，聲音清冷而淡漠，“當然可以往前看。只是，顧之言的‘前’，怕是沒有多少人愿意陪他一起走了�！�

    彈幕再次炸開：

    顧之言的臉色瞬間變得難堪，他猛地站起身，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怒氣：“許聽雪，你夠了！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一直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對你有什么好處？”

    許聽雪不慌不忙地抬頭看著他，眼中透著淡淡的嘲諷：“至少，我沒像你一樣，一邊享受別人的好感，一邊還要裝作清高無辜的模樣。這，對我來說就夠了�！�

    顧之言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緊握著拳頭，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許聽雪，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沈羽桃連忙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臂：“之言哥哥，你別生氣，聽雪的話并不是真的針對你�！�

    顧之言停下腳步，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里帶著一絲疲憊：“沈羽桃，你不用一直替我說話。這件事，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沈羽桃的眼神微微一黯，但她仍然笑著安慰道：“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一個人承受這些壓力。大家可能現在情緒激動，但時間會讓一切好起來的�！�

    彈幕開始分化：

    餐桌另一邊，陸懷時輕咳了一聲，試圖緩和氣氛：“這頓飯還沒吃完呢，大家要不繼續(xù)吃點吧？別浪費了�！�

    許聽雪冷笑了一聲：“陸懷時，剛才的場面都這樣了，你覺得還有誰吃得下？”

    “呃……”陸懷時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發(fā)，隨即干笑著說道，“總不能真的不吃吧，浪費食物可不好。”

    許聽雪懶得再理他，拿起自己的水杯站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氣。”

    彈幕刷屏：

    “之言哥哥……”沈羽桃試探性地開口，語氣中透著些許小心翼翼，“我們……要不也出去走走吧？別再留在這里了�！�

    顧之言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閃過一絲不耐，但隨即隱藏了情緒。他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你想走就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沈羽桃微微怔住，手指握緊了身側的椅背。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只輕聲說道：“好，那我去外面等你�！�

    她起身離開時，刻意放慢了腳步，似乎希望顧之言能叫住她。但顧之言始終沒有開口，只是盯著面前的酒杯出神。

    彈幕刷屏：

    第74章

    沈羽桃離開后，顧之言仍然坐在原地，餐桌上的空酒杯似乎成為了他唯一的傾訴對象。

    他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剛才的對峙。

    尤其是沈鳶毫不留情的話語和許聽雪冷冷的質問。

    我真的錯了嗎？

    他在心里問自己，但隨即一股不甘與憤怒涌了上來。

    錯的不是我，是他們！是沈鳶太敏感，是許聽雪太愛站在道德制高點！

    他這樣告訴自己，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最后的立足點。

    然而，他無法忽視的事實是，自己正一步步滑向孤立的深淵。

    沈羽桃獨自走出別墅，站在海風中深吸了一口氣。

    她的手緊緊攥著衣擺，指甲掐入掌心，卻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顧之言，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她在心里喃喃道。

    明明她已經不計后果地站在他這一邊，明明她為了幫他扳回局面說盡了好話，但顧之言卻根本不領情，甚至在眾人面前對她露出不耐煩的態(tài)度。

    “或許，顧之言只是暫時被情緒沖昏了頭�！�

    沈羽桃努力說服自己，但心底的裂痕卻在悄然擴大。

    也許他們，真的已經不可能了。

    彈幕開始討論：

    沈羽桃獨自在夜風中站了許久，眼底的倔強漸漸被酸澀取代。

    她抬頭望向遠處漆黑的海面，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起伏的情緒。

    “或許他只是一時心情不好�！�

    她自嘲地笑笑，卻發(fā)現這句話越來越沒有說服力。

    別墅內，顧之言仍然坐在餐桌旁，目光定定地盯著酒杯，仿佛那里面藏著答案。

    “之言哥哥……”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他抬起頭，看到沈羽桃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