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沈羽桃面帶微笑地望著他，但她的眼底藏著一抹復雜的情緒。
“你還好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顧之言皺了皺眉，似乎不想回應這個問題：“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沈羽桃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剛才的事情別放在心上，許聽雪的話雖然重了些，但她并不是完全針對你�！�
顧之言冷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諷刺：“她不針對我？她恨不得把我踩到泥里，讓所有人都站在她那邊看我的笑話。”
沈羽桃的手僵了一下。
她都這樣拉下臉來了，顧之言為什么還這么對她？
但她現(xiàn)在還不能放棄。
沈羽桃隨即輕聲勸慰道：“之言哥哥，這不過是她的偏見。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你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
顧之言沒有回應，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時間？時間能證明什么？只會讓人把我今天的狼狽記得更清楚�！�
沈羽桃咬了咬唇，心底一陣難過，卻依舊輕聲說道：“但我會陪著你，之言哥哥，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彈幕瞬間炸開：
顧之言終于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復雜：“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傻？大家都知道我已經(jīng)一敗涂地了，你為什么還要站在我身邊？”
“因為……”
沈羽桃停頓了一下，目光中多了一絲隱忍，“因為我相信你。之言哥哥，我一直覺得你是最優(yōu)秀的，你只是暫時遇到了一點挫折。這不代表你輸了�！�
顧之言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動容，但很快被他強壓了下去。
他低聲說道：“你會后悔的�！�
沈羽桃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我不后悔�！�
顧之言沉默了片刻，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復雜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沈羽桃的堅持感到感動，還是為她的執(zhí)著感到厭倦。
那些動容在他心底泛起，卻被更深的疲憊覆蓋。
“隨你吧�！彼亻_口，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溫度。
沈羽桃站在他面前，僵了一下，但很快又露出一個笑容。
只是那笑容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篤定，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堅持。
“之言哥哥，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相信你�！�
她聲音輕柔，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顧之言沒有回應，只是重新端起酒杯，低頭飲了一口。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瀕臨溺水的野獸，孤獨而無助，卻還要勉力裝出高傲的姿態(tài)。
沈羽桃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更輕柔：“早點休息吧，我先去樓上了�！�
她說完，轉身慢慢地離開，背影顯得格外單薄。
踏上樓梯時，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卻在抬手拭去后重新挺直了背。
顧之言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胸口突然涌上一股說不出的復雜。
他拿起酒杯猛地一飲而盡，仿佛只有酒精才能麻痹那壓得他喘不過氣的疲憊與無力。
彈幕再次爆炸：
別墅外，沈鳶和賀京辭的房間里，氣氛卻截然不同。
沈鳶站在窗前，夜風吹動著她的發(fā)梢。
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還在回想著剛才的場面。
賀京辭靠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怎么，還在想那些人的事？”
沈鳶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復雜：“賀京辭，你覺得我剛才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賀京辭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
“你要是不那樣，反而讓我覺得奇怪，我印象中的沈小滿，可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賀京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他的目光柔和，語氣中透著不加掩飾的寵溺：“那些人說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用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更不用因為他們的錯誤懷疑自己。”
沈鳶看著他，心里頓時涌起一陣暖流。
她抿了抿唇，低聲說道：“謝謝你�！�
賀京辭低頭看著她，嘴角微揚：“謝什么？你是我老婆，我不站在你這邊，還能站在哪？”
彈幕再次沸騰：
第75章
夜深，沈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穿著一件簡單的薄開衫，腳步輕緩。
她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賀京辭，他正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一本書，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動靜。
“你去哪？”
低沉卻溫柔的聲音傳來。
沈鳶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他：“我想去找許聽雪聊聊。”
賀京辭合上書，抬起頭看著她，目光中透著一絲深意：“想通了？”
沈鳶低頭抿了抿唇，片刻后點了點頭：“她今天替我說了那么多話，我應該去謝謝她。只是……我也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和我好好聊聊�！�
“去吧，你們曾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不管現(xiàn)在怎么樣，總得試一試�！�
賀京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我支持你去找她�！�
沈鳶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回到從前嗎？”
賀京辭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語氣篤定而溫柔：“沈小滿，你可是最勇敢的人。這點小隔閡，能難得倒你？”
他的話像是一種鼓勵，也像是一種提醒。沈鳶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她轉身走出房間，朝著許聽雪的房間走去。
許聽雪的房間里，燈光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氛味道。
她正靠在窗邊看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動，彈幕的評論讓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這些人，總算看清楚顧之言的真面目了�！彼馈�
高中時，許聽雪最討厭的就是顧之言，她覺得顧之言人品不好，但身邊的人都不信她。
現(xiàn)在，顧之言的本性果然暴露無遺了。
真是好痛快。
這時，敲門聲響起。
許聽雪愣了一下，將手機放到一旁，快步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沈鳶站在那里，目光里透著些許的不安。
她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氣。
“聽雪。”
沈鳶低聲開口，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喊出這個名字。
許聽雪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瞬，隨即淡淡地說道：“你怎么來了？”
沈鳶輕咬了一下唇，似乎有些猶豫。
她很少出現(xiàn)這樣緊張的時候。
但想到賀京辭那句“沈小滿，你可是最勇敢的人”。
沈鳶深深吐出一口氣，很快抬起頭：“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許聽雪微微側身，示意她進來。
房間里安靜得有些壓抑，陸懷時出去了，所以這間屋子顯得格外安靜。
沈鳶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許聽雪則站在窗邊，抱著雙臂看著她。
許聽雪率先開口，聲音淡淡的，“有什么話直接說吧。”
沈鳶抬頭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今天謝謝你替我說話。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真的無法在那種場合和顧之言正面交鋒�！�
許聽雪眨了眨眼，語氣中透著一絲不以為然。
“你用不著謝我，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何況，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即便如此，我還是很感激。”
沈鳶低聲說道。
兩人之間一時陷入了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曾經(jīng)無話不談的她們，如今卻連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都顯得生疏。
許聽雪看著她，忽然笑了一下：“沈鳶，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沈鳶愣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她垂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片刻后才低聲說道：“或許吧，有些事情變了之后，就很難再回去了。”
許聽雪靠在窗邊，目光透過玻璃看向遠處的夜空：“我以前覺得，我們之間的友情是可以經(jīng)得起一切考驗的，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時間和經(jīng)歷真的會改變很多東西�！�
沈鳶抬起頭看著她，眼里透著一絲隱忍的酸澀。
“我一直很想挽回我們的關系，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許聽雪轉頭看向她，目光中多了一抹復雜：“沈鳶，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
“什么？”沈鳶愣住了。
“我最討厭你，總是喜歡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情。”
許聽雪輕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但你從來沒有讓我真正分擔過你的煩惱和痛苦。”
沈鳶聽到這句話，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忽然站起身，眼眶微紅：“聽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讓你有這樣的感覺，但我真的很珍惜你這個朋友�！�
許聽雪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卻漸漸柔和了幾分。
最終，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沈鳶的肩膀：“過去的事情，算了吧。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至少，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沈鳶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謝謝你，聽雪。”
兩人簡單握了握手，那動作雖短，卻仿佛是一種新的開始。
沈鳶從許聽雪的房間出來時，站在走廊盡頭，抬頭看著滿天的星光……
心里有一些小失落。
這場交談好像不像她想的那么順利。
她和許聽雪之間的隔閡，似乎比她想象得還要深。
回到房間時，賀京辭正隨意地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本雜志。
他看她的腳步有些沉重，抬頭瞥了她一眼，語氣懶洋洋地問：“怎么，談崩了？”
沈鳶愣了一下，隨即瞪了他一眼：“沒有！我們聊得還好。”
賀京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好？你這垮下來的嘴角，可不是還好兩個字能解釋的�！�
沈鳶被他戳中心事，頓時有些不服氣地反駁：“我只是覺得……我們好像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覺了。”
“以前的感覺？”
賀京辭放下雜志，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嘴角帶著一抹戲謔，“小滿，你覺得感情這種東西，是靠說幾句‘我們和好吧’就能恢復的嗎？”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別這么幼稚了�！�
沈鳶皺了皺眉：“那你說該怎么辦？”
賀京辭低頭靠近她，輕輕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得仿佛帶著蠱惑：“小滿，你知道，光靠嘴說，是沒有說服力的。”
他的氣息灑在沈鳶的臉側，帶著一絲慵懶的清香，惹得她耳根微微發(fā)燙。
“那……那還要靠什么？”
沈鳶不自覺地后退一步，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賀京辭瞇了瞇眼，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拉近，薄唇輕輕貼上了她的。
“靠行動，懂了嗎？”
賀京辭輕笑著松開她，低頭看著她微微發(fā)愣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笨蛋。”
第76章
沈鳶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抬頭看著賀京辭，臉上帶著些許慌亂，卻沒有半分要拒絕的意思。
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跳出胸腔。賀京辭近在咫尺，眼神深邃，唇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的手輕輕撫在她的后腦勺上，力道溫柔得讓人不忍逃離。
“你這樣看著我，是在邀請我更進一步嗎？”
賀京辭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揶揄，像是一只狡猾的獵豹正在逗弄自己的獵物。
沈鳶咬了咬唇，努力平復內(nèi)心的慌亂，但聲音卻低得像蚊子哼：“賀京辭，你能不能別這么……這么……”
“這么什么？”
賀京辭低下頭，氣息灑在她的耳側，溫熱而曖昧。
沈鳶的呼吸一滯，耳朵頓時染上了可疑的紅色。
她沒再說話，只是抬眼看著他，眼底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有些羞赧，卻也透著幾分堅定。
賀京辭笑了，笑得漫不經(jīng)心，甚至有些得意。
他伸手捧起她的臉，低聲說道：“小滿，如果你不拒絕，那我可要當你默認了。”
沈鳶的眼神微微閃動，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
賀京辭眸色深了幾分。
他低頭，再次覆上了她的唇，這一次動作更加緩慢卻也更具侵略性。
他的吻不像剛才那樣淺嘗輒止，而是帶著一點試探和一點不容拒絕的篤定。
沈鳶沒有掙扎，任由他帶領著，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肩膀，仿佛是在尋找某種依靠。
兩人靠得極近，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溫熱氣息。
賀京辭稍稍松開她，卻沒有完全拉開距離。他低頭看著沈鳶，聲音低啞而帶著幾分戲謔：“小滿，你這樣讓我很難停下來�！�
沈鳶睜開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臉上染滿紅暈，卻沒有退縮。
她抿了抿唇，輕聲說道：“那就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