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重洺終于射進了他的身體里。
卓情緊繃了幾十分鐘的肌肉終于松了一些,但他還沒歇一會,封重洺又把他的腿撈起來了。
卓情用胳膊擋住臉,隨著封重洺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浮動,偶爾呻吟一兩聲。
他的下身自始至終都是半硬不軟的狀態(tài),一直沒有射出來過。
中途好幾次,卓情覺得自己痛暈過去了,又被撞醒。
封重洺像是不知疲倦的獸,只知道殘忍地進犯,不肯施舍給他的獵物一絲一毫的憐憫。
在不知道暈過去多少次后,這場折磨的情事終于結束了。
卓情掙扎著爬起來,望向床尾那個赤著上身的人。
“不分了吧?”
封重洺微微偏頭,看他。
卓情的眼睛紅紅的,身上紅紅的,哪里都是紅紅的。
封重洺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卓情的眼睛數(shù)不清已經(jīng)閉了多少次,又被他生生睜開。
他不答應,卓情就不睡一樣,就是要和他硬熬。
封重洺面無表情地別過臉去,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畫面,最后只剩下讓卓情付出代價這一個念頭。
“行啊�!彼土艘宦暋�
“咚”,卓情在等到他回答的下一秒就倒在床上睡死過去。
第44章
你的腦子里是只有這事嗎。
卓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封重洺已經(jīng)醒了,沒在房間。
他渾身都是酸的,雙腳踩到地板上,腿一軟,差點沒站住,緊接著,腿根一涼,有東西出來了。
封重洺沒幫他收拾。
卓情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也還算接受良好吧。
他勸自己不要那么玻璃心,封重洺那個性格,不愿意幫人清理也正常。
他打開花灑,蹲在地上,看著那東西混著水一點點流遠,思緒也漂浮起來。
封重洺昨天和他做的時候只脫了上衣,卓情中途想去親他緩解疼痛,封重洺也不給他。
卓情晃了晃腦袋,企圖阻斷那些負面情緒。
燈光下,卓情的臉很白,良久,他輕輕笑了下,想,無所謂,封重洺舍予服了就行。
應該是舒服了吧,不然也不會還和自己在一起了。
他覺得上次給他藥的朋友說話還是有道理的,——男人都是下本身思考的,讓他舒服他就離不開你了。
真是,好方法。
卓情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jīng)下午了。
客廳沒人,冰箱的菜少了一點,封重洺吃過了。卓情朝窗外瞥了一眼,封重洺拿了一個椅子坐在花園里曬太陽。
陽光把他的每根發(fā)絲都照得金燦燦,毛絨絨的,明明是很溫暖的畫面,但是卓情覺得封重洺不是很開心。
卓情心口一顫,又擔心是自己想多了。
封長林說封重洺已經(jīng)把封遠之救出來了,就是說他已經(jīng)離回到封家很近了,他還有什么不開心的。
卓情搖了搖頭,簡單熱了點菜吃。
他沒到外面客廳上坐著,站在廚房里端著碗就吃了。從他這個視角可以看到房子后面的一條小溪,現(xiàn)在天冷,蘆葦變成黃色的,交雜在一起,河面上被對面的人家圈出來一塊幾平米的柵欄,有幾只肥碩的土鴨子在里面游。
“在看什么?”
封重洺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突然出聲把他嚇了一跳,卓情的碗差點沒端住。
“沒什么�!彼f,低下頭繼續(xù)刨飯。
過了幾秒,他聽到封重洺在身后冷聲質(zhì)問他,“我是不是和你說過要在餐桌上吃飯�!�
封重洺今天果然不開心,卓情想,他每次一不順心就愛找他麻煩。
卓情好聲和他解釋,“我一個人就隨便了,不想擦桌子�!�
封重洺對他的回答不滿意,冷眼看他,卓情的嘴唇張張闔闔,卻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封重洺走了,緊接著,“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很用力地關上。
卓情盯著那道門看了會,收回視線,沒胃口再吃了,把剩下的飯菜全倒了。
下午,封重洺在臥室里忙,卓情就在花園里忙。
他坐在封重洺坐過的椅子上,聯(lián)系人去找阿嬤。他重新讓人去查了那間醫(yī)院,又給周青打了電話,讓她提供那位目擊者奶奶的特征。
已知的線索有限,他目前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他的人找到了那位奶奶,花了好一番功夫讓她同意配合。奶奶告訴了他們那天的細節(jié),跟來的畫像師根據(jù)她的描繪把護士畫出來了。
卓情在第三天的時候收到了護士的地址,護士剛上完夜班回來,看到了等在他家門口的卓情。
她神色惴惴的,一開始并不愿意說,還要趕卓情走。卓情拿出了一張支票,她的眼神開始閃,卓情又拿出了一張。
她思考了很久,說給她點時間考慮,卓情知道這就是有戲的意思,沒再給她壓力,走了。
卓情走了沒一會,又有人敲開了護士的門。
那人舉止斯文,戴著個平框眼鏡。
護士后退了一步,感覺這人比剛才的男人還危險。
卓情驅(qū)車回到了小平屋。
他回來的有點遲,將近十一點才到家,封重洺已經(jīng)洗完澡上床了,卓情拿過衣服去了衛(wèi)生間。
他洗的有點久,封重洺背對著他睡在里面,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卓情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是他今天去市區(qū)剛買回來的油和套。
他掀開被子,躺了一會,突然抱上了旁邊的人。
封重洺掙開了,轉(zhuǎn)過身來看他,面色不虞。
卓情眨了眨眼,說:“左ai嗎?”
封重洺的神色透著幾分意味不清的味道。
距離他們上次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那次雖然很痛,但是卓情沒有受傷,歇幾天就差不多了。
封重洺不說話,卓情和他對視了一會,tian了下唇,拱到被子里面去了。
封重洺的眉頭蹙了起來,過了十來分鐘,他che著卓情的頭發(fā)把他拉起來,一摸,意外地挑眉,卓情自己弄過了。
想到卓情這樣討好他的目的,封重洺也不覺得高興了。正要進去,卓情卻忽然推他,“我買了tao�!�
封重洺當沒聽見。
……
卓情第二天睡到下午兩點,他一醒來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護士不見了。
原本他今天的計劃是讓人早上替他過去一趟,再威脅一下對方應該就差不多了,卻沒想到護士突然消失了。
卓情知道封長林不會那么容易讓他就找到阿嬤,只是他想不通,封長林早不出手晚不出手為什么偏偏現(xiàn)在出手。
他只能讓人繼續(xù)去找護士的下落,只不過沒抱希望就是了。
調(diào)查醫(yī)院的事也一直碰壁,卓情又想了幾個法子,一群人努力了好幾天,都沒能找到阿嬤。
如果一周后還是這樣的話,他就只能采取最后一個辦法了。
這個辦法需要封重洺的配合,但是卓情現(xiàn)在覺得問題有些棘手,因為封重洺不怎么理他了。
除了在床上。
卓情平日里找不到機會和封重洺說話,自然也沒有辦法哄他,晚上兩個人睡一起,卓情有意和封重洺說話,對方也不理他。如果卓情想要讓他說話,就得zuan到被子里去。
一連一周都是這樣,卓情已經(jīng)快受不住這樣頻繁的床事,而且更糟糕的事,封重洺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變好。
明天就是他和封長林約定的日子了,卓情便有些著急,所以他這晚又來和封重洺求愛,封重洺卻一反常態(tài),一把將他從被子里薅出來了。
卓情的頭發(fā)這陣子長了一些,凌亂地搭在眼前,他的臉紅紅的,嘴上亮晶晶的。
“怎么了?”他有些驚喜,以為他的付出終于讓封重洺滿意了。
“你的腦子里是只有這事嗎。”封重洺卻這樣說。
卓情愣住了。
封重洺幾乎是嫌惡地在說他:“你就這么欠cao嗎。”
卓情眼前一白,好半天沒說出話。
“不要再搞這些沒用的了,”封重洺坐了起來,“你到底想要什么?”
雖然事情的發(fā)展和卓情預想的不一樣,但是最終的結果都差不多,封重洺愿意和他說話了。
卓情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他盡量用輕快的語氣說:“一個月不是快到了嘛,我們還沒約會過,我想明天和你出去約會,就當作我們……”
他沒說完,他不想說完,也不需要說完,封重洺肯定能聽懂。
好幾秒,封重洺像是沒聽到一樣,不出聲。
卓情頓了下,抬眼看過去,卻猛地對上封重洺陰沉的臉,心口當即一縮,連忙又低下頭。
良久,封重洺回他了,“行啊,去哪�!�
卓情吞了下口水,說:“前面幾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小山,沒什么游客,我們?nèi)ヅ郎剑淼臅r候看看夕陽,你覺得怎么樣?”
“我的想法重要嗎�!�
卓情沒聽懂,眨了下眼。
封重洺定定地看著他,問:“你還爬得動嗎?”
“換個地方吧�!彼f。
卓情心里泛起酸澀的甜蜜,他想,封重洺還是在乎他的吧。
但是他只能不識趣地搖頭,“去爬山吧,我挺想和你一樣看夕陽的。”這是實話。
封重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卓情讓他覺得可怕。
他白天想著怎么去救那個女人的阿嬤,晚上忍辱負重地爬自己的床,就為了把他騙出去。
真是辛苦了。
他扯了下嘴角,為他們的結局作了決定。
“好,爬山。”
第45章
你不是要我的命嗎?
卓文單這幾天都住在小情人這里,封長林最近有事沒事總找他吃飯,來這喝多有人照顧,他就沒回家。
自從兩人簽過合同后,他覺得封長林對他的態(tài)度不大對勁。他找人看了合同的內(nèi)容,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問題,他的狐疑才打消了一點。
他從情人房間出來,隔壁的住戶也出來了。
那是個戴著平框眼鏡的男人,和卓情的年紀差不多大,但是看上去可比卓情穩(wěn)重太多了。
卓文單這個時候還在想,要是卓情能有對方一半像樣就好了。
那小青年跟在他身后走向電梯,經(jīng)過安全通道的時候,他的脖子一疼,整個人被人提著后頸推到樓梯間里去了。
他被人摁在墻上,呼吸困難,那個小青年彬彬有禮地朝他一笑。
“卓先生,您好�!�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我是誰不重要,”他說:“我來幫我的老板傳達幾句話�!�
卓文單眼睛都快瞪裂開了。
“不好意思,忘記說了——我的老板是封重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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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卓情早上迷迷糊糊被封重洺弄醒,嘴巴還沒張開呻吟先跑出來。
他徹底醒了。
封重洺昨晚還拒絕他,今天早上又和發(fā)情的公狗一樣gan了他一早上。
卓情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封重洺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正午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塊壘分明的腹肌格外引人注目。
他掀開被子看了自己一眼,不像封重洺那么明顯,但是肌肉形狀也還不錯。
卓情慢慢地又把被子蓋上了。
他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手邊的床鋪一塌,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睫毛被什么東西拂了下,癢癢的。
卓情睜開眼。
封重洺坐在他的旁邊,淺色的眼瞳被陽光照得格外剔透,一幅非常漂亮的美人出浴圖,但對方說出來的話不是很好聽。
“還去嗎?”
卓情立刻擺明態(tài)度:“去啊,為什么不去?”顯出幾分急切。
封重洺冷冷地勾了下嘴角,“你還起得來?”
卓情趕緊坐起來,不敢再躺,“起得來,我去洗澡。”
他盡量走得很正常,但是從封重洺的視角看過去,還是能看到他在用力著的、明顯強撐的背部肌肉。
如果卓情這個時候回頭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封重洺沉得能滴出水的臉。
“砰——”
浴室門被輕輕關上,幾秒后,淅瀝的水聲傳了出來。
封重洺打開手機發(fā)著消息,確認今天傍晚的計劃。
對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卓文單已被策反。
一直到下午快兩點,他們才出發(fā)。
兩個人中午就在家里隨便吃了一口,車子剛開出去沒一會兩人就都餓了。
路的盡頭有一個小攤支在那里,卓情掃了一眼,是賣烤餅的。
“吃嗎?”他問。
封重洺眉眼間有些掙扎。
那小攤經(jīng)年擺在這四面通風的街口,攤面一周都是霧蒙蒙的灰塵和擦不凈的油漬,確實對封重洺來說太有挑戰(zhàn)性了。
封重洺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