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喬家勁聽后扭頭看了看墻壁:“騙人仔,哪些「棋子」不能「過河」?”
齊夏也扭頭看向墻壁,伸手指著上面的字說道:“正常來說「土」、「相」、「將帥」,這三種「棋子」不能過河,只能在已方區(qū)域活動。也就是說一會兒若是看到有人出現(xiàn)在咱們的區(qū)域,那么他們的身份只能是「馬」、「車」、「卒」、「砲」�!�
“所以……”陳俊南也跟著思索了一下,“老齊,你覺得「過河」了到底會怎么樣?”
“不好說�!饼R夏搖搖頭,“這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不知道地龍和青龍最終決定使用哪種規(guī)則�!�
第1008章
圍剿
“嘶……”
陳俊南聽后撓了撓頭:“這么說的話其實也不難想,不能「過河」的人「過了河」,往小了說是「掉字」,往大了說是「丟命」唄……這下事情可麻煩了,有些「字」估計只能去對方的區(qū)域來搶奪了。”
“沒必要。”齊夏說道,“陳俊南,剛才你的「攻心」應該有效果了。”
“這么快?”
“嗯。”齊夏說道,“現(xiàn)在對方的大部隊應該已經進入到咱們的區(qū)域了,在你一片混亂的「攻心」之下,他們的潛意識中認為我們「出擊」了,此時若是不「回擊」就會顯得很被動,再加上對方的隊友之間并不相熟,很有可能會選擇分散進入,所以計劃照舊,「前期」才是我們拿下「字」的關鍵。在我們的區(qū)域,我們的隊友更多,是時候開始得分了�!�
“好�!北娙寺牶簏c了點頭。
“拳頭�!饼R夏扭頭叫道,“你的目標依然是張山,張山既忠心又有安全感,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接下了保護楚天秋的工作,而不能「過河」又是「需要保護」的字……應該是「仕」�!�
“大只佬是「仕」……?”
“對,而你是「相」�!饼R夏又說道,“你們二人的「棋子」都不能「過河」,理論上你們倆是遇不到的,所以之前我教你的話你有告訴他嗎?”
“當然了!”喬家勁點頭說道,“我和大只佬約定好了,只要在「河道」相遇,我們倆就會直接動手�!�
“好�!饼R夏點點頭,“「河道」是你們倆唯一的交手點了,除非后期張山身上更換了其他的「字」。但我也要提醒你一下……你和張山身上的「字」一個是「相」一個是「仕」,都是眾人搶奪的最佳目標,小心對方使詐。”
眾人聽后都看向了喬家勁,要說在這個地方最難搶奪的人也莫過于張山和喬家勁,而偏偏二人還帶著功能性最多的兩個「字」。
“使詐……?”喬家勁聽后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大只佬不會是那種人,他應該也希望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沒錯,張山不會,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饼R夏說道,“除了張山之外,對方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在你們二人決斗時插手,到時候你盡管呼叫,必要時刻連我都會去幫你�!�
“這……”喬家勁聽后點點頭,“好吧……我知了�!�
齊夏拍了拍喬家勁的肩膀,又說道:“現(xiàn)在你和陳俊南一起出擊,對方應該正在「入侵」,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章晨澤和鄭英雄,想辦法對對方進行「圍剿」�!�
“「圍剿」……?”
“對�!饼R夏說道,“由于場地內的所有「門」都通向「人級場地」,而我又猜測到那些「人級生肖」的最終目的是殺人,所以你們不要形成「與對手一對一同時進入房間」的情況,盡可能地兩兩一組進入房間,在不觸發(fā)「人級游戲」的情況下以武力搶奪對方身上的「字」�!�
此時一旁的甜甜頓了頓,又說道:“以「武力」搶奪……對我們來說是不是……”
“放心……”齊夏說道,“對方的入侵隊伍應該不包含張山和金元勛。這二人一個需要保護楚天秋,一個和鄭英雄一樣,作為情報員來回穿梭,所以都不能主動入侵,而剩下的幾人……無論是燕知春、文巧云、許流年還是趙醫(yī)生,靠「武力」掠奪都沒有什么問題。”
“也對……”陳俊南說道,“要說「動腦子」估計我們差點,要說直接「搶」,估計問題不大。”
“寫字仔!”喬家勁沖著角落里的韓一墨揮了揮手,“你待會兒跟我一起!”
陳俊南順著喬家勁的聲音扭頭看了看韓一墨,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他渾身都在發(fā)抖。
“小韓,沒事吧?”陳俊南問道。
“沒、沒事……”韓一墨搖搖頭。
眾人準備出發(fā),又扭頭看了看甜甜,甜甜一直都在低頭撫摸著自已手中的「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那「字」看起來半個巴掌大小,灰黑冰涼。
“找到感覺了?”齊夏問道,“這個「字」的構造大體了解了嗎?”
甜甜手中捏著自已的「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齊夏……這個東西,今天我第一次見。”
“所以……?”
“你把「巧物」想得太厲害了。”甜甜說道,“我對它并不熟悉……就算能夠在短時間內完全熟悉,也僅僅是熟悉手中的這個「字」,況且它能夠被吸附到屏幕上,不知道內部有沒有什么其他機關……如果不能將其拆解仔細研究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巧物」復刻的�!�
“嗯……”齊夏點點頭,“再加上現(xiàn)在手頭沒有多余的材料來讓你打造……所以「巧物」在這里用不了……”
“何止是「巧物」……”陳俊南說道,“老齊,你不覺得這里怪怪的嗎?”
“怪?”
“小爺不知道你的「回響」什么成分,但我的「替罪」感覺不太靈……”陳俊南說道,“要不要派人出去看看?我懷疑小爺?shù)摹富仨憽挂呀洀拇笃聊簧铣��!?br />
齊夏聽后微微皺眉,鄭英雄的「靈嗅」被干擾,陳俊南的「替罪」也受到影響,看來一切都跟自已想的沒什么區(qū)別。
想要在這個空間放出「回響」,需要極強的「信念」。
“是好事。”齊夏說道,“咱們雙方如果單看「回響」,自然是對面更厲害些,無論是「奪心魄」、「天行健」、還是「離析」、「躍遷」,都是棘手的能力,既然陳俊南難以發(fā)動,估計對面的情況也差不多�!�
“對哦……”陳俊南聽后點點頭,“怪不得剛才燕知春沒有對我使用「奪心魄」……原來不是她不用,而是一時半會用不出來嗎……?”
“大概率是�!饼R夏說道,“否則在她看到你口袋里塞滿了「字」的時候,就應該用「奪心魄」控制你自已把「字」掏出來了�!�
“那好了……”陳俊南聽后輕笑一聲,“讓他們看看我們這些「雞肋回響」平時都是怎么戰(zhàn)斗的�!�
“但還是要小心�!饼R夏說道,“就算概率再小,也一定有人能夠在此處聽到「回響」……或許需要適應,也或許只是時間問題�!�
“好,小爺知道了。”
喬家勁帶上韓一墨,而陳俊南帶上甜甜,兩隊人馬出發(fā)進入了房間,前去尋找四處打探情報的章律師和鄭英雄了。
第1009章
重要的棋子
金元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楚天秋的身邊,發(fā)現(xiàn)楚天秋正在墻上演算著什么東西。
“呀!哥!”金元勛氣喘吁吁地叫道。
楚天秋有些不解地回過頭來看他,隨后輕笑道:“我很少見到你氣喘吁吁……怎么回事?「躍遷」呢?”
“我不好說,哥……”金元勛平穩(wěn)著呼吸,隨后搖搖頭,“「躍遷」好像有點不聽話那樣哦……我用不出來……”
“用不出來……?”楚天秋盯著金元勛看了一會兒,又問道,“是你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不……不是的,哥�!苯鹪獎讚u搖頭,“好像所有人的「回響」在這里都沒辦法那樣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楚天秋聽后瞇起眼睛抬起頭,看了看站在高處的地龍和青龍。
雖說他是第一次進到「龍」的游戲場地內,但還是很快有了眉目。
確切來說,這個奇怪的空間已經不能算作「終焉之地」了,所以「終焉之地」特有的能力也很難在這里發(fā)揮。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太危險了……?
如果要讓所有人都放棄「回響」,自已和文巧云或許還做得到,可那些靠著「回響」生存的人,例如燕知春、金元勛和趙醫(yī)生又該怎么辦……?
“但是沒關系的哥�!苯鹪獎渍f道,“我會把感覺好好的找�!�
“剛才「前線」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楚天秋又問。
“是!”金元勛點點頭,“巧云姐剛才和俊南哥斗了一場�!�
“斗了一場……?”楚天秋揚了一下眉毛,“誰贏了?”
“這……”
金元勛確實沒有辦法分辨出那場博弈到底誰是勝利者。
從結果上來看陳俊南贏了,可是從表面上來看他又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想到這里,他只能三言兩語,將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告知了楚天秋。
楚天秋仔細地聽著,一言不發(fā),期間一直使用食指觸摸著自已的額頭。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的,哥�!苯鹪獎渍f道,“咱們到底誰輸了?你感覺他身上是「炮」嗎?”
楚天秋沒有說話,他并不在意陳俊南身上到底是不是「炮」,反而在意另一件事。
“從頭到尾……他們只有陳俊南露面?”楚天秋問道。
“是的,哥�!苯鹪獎渍f道,“好像一開始還有個人來到了「楚河漢界」那樣,和張山哥打了招呼,但很快就走了�!�
“也就是說陳俊南身上真的有可能帶了好幾個「字」�!背烨镎f道,“可惜我不在那里……要不然應該讓你們一起去搶奪的,我們可能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啊……?”金元勛愣了一下,“可是這真的有可能嗎哥……那個人真的帶著所有的「字」過來挑釁我們……?”
“就是因為你們都知道不可能,所以齊夏才有可能使出這個計策�!背烨锘卮鸬�,“只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猜測出對方身上的「字」,下次再見到陳俊南……連我也說不準他身上到底帶著幾個「字」了,這才是這個計謀的最終目的。若是我們下一次一擁而上進行搶奪,很有可能只搶到一個「字」�!�
“可現(xiàn)在……”金元勛嘆氣道,“巧云姐、知春姐和流年姐都已經前往對面「入侵」了,需要我把他們帶回來嗎……?”
楚天秋聽后臉色一沉,對金元勛說道:“金元勛,你認識你手里的「字」嗎?”
金元勛點點頭:“是「卒」吧……?哥,我們那里也是漢語教學的,只是同學們都不講的。”
“就是「卒」。”楚天秋應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把這個「字」給你?”
“因為「卒」……比較像我?”金元勛說道,“我只是個小卒,這樣。”
“不。”楚天秋說道,“在我的計算之中,「卒」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一個「字」,這個「字」甚至連我自已帶著都會有些不放心,只能交給你,畢竟你是「躍遷」�!�
楚天秋短短的一句話包含的內容太多,讓金元勛一時半會無法理解。
“「卒」最重要……?”
“是的�!背烨稂c頭道,“若是「卒」沒了,我們就輸了一半�?涩F(xiàn)在你的「躍遷」沒有辦法發(fā)動,差不多算是最壞的狀況了。所以你現(xiàn)在貿然去「前線」把他們叫回來,對這場游戲來說有點冒險。”
“可是哥,我還是不懂……為什么啊?”金元勛問道,“張山哥和巧云姐、知春姐看起來都比我可靠的樣子啊……”
“他們太「強」了�!背烨镎f道,“金元勛,張山會拿著這個「字」和對方堂堂正正的動手,文巧云和燕知春會用這個「字」作為籌碼來和對方對賭,這全都源于他們的「強」,他們太自信了�!�
“什么……?”
“而趙醫(yī)生和許流年則太膽小�!背烨镎f道,“金元勛,整支隊伍當中只有你,會用自已的生命護住這個「字」,其他人一律不行�!�
金元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楚天秋一眼,感覺有些難以理解。
明明是個「卒」……為什么「卒」會這么重要?
象棋里面一方足足有五個「卒」,而這些「卒」不管是開局、中場還是結束,全都可以用來當做炮灰,可現(xiàn)在楚天秋卻告訴自已這個「卒」比其他的棋子更重要。
“我懷疑齊夏跟我的想法不會差太多�!背烨镎f道,“他們的「兵」同樣很重要,但對面厲害人物也不少,我沒有辦法推斷「兵」在誰的身上�!�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哥?”
“現(xiàn)在情況比較棘手�!背烨镎f道,“我懷疑我們要開始丟失「字」了,文巧云、燕知春和許流年的「入侵」不算明智,接下來的時間完全看他們的個人能力……金元勛……這一次你先負責觀望,直到「入侵」結束了再說�!�
“他們在「前線」丟了「字」也不要緊的嗎?”金元勛又問道。
“不要緊�!背烨锘卮鸬�,“對手是齊夏,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贏過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好……那我知道了……”金元勛答應道。
“對了……”楚天秋此時微微皺起眉頭,想起了另一件事,“金元勛……你剛才說……陳俊南多次向趙醫(yī)生使眼色?”
第1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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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啊哥�!苯鹪獎渍f道,“他看起來像是在故意挑撥關系,你有什么想法嗎?”
“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背烨锷斐鲆桓种赣|摸著自已的額頭,“陳俊南是想要當著好幾個聰明人的面,使出一個這么低劣的戰(zhàn)術嗎?”
“「低劣」……?”金元勛心中有些犯嘀咕。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手段還算高明,可到了楚天秋眼中則成了低劣的戰(zhàn)術。
“哥……說不定陳俊南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哦?他的想法比較直接,沒有什么目的性那樣�!�
“不……”楚天秋皺著眉頭說道,“陳俊南絕對沒有外表看上去那么隨心所欲……他能夠帶著許多「字」站在一群人面前,明顯是做足了準備,況且按你所說……他從一開始就在對趙醫(yī)生下手,說明他早就想好了該怎么做�!�
“我不懂……哥……”金元勛說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楚天秋思索了半天沒有說話,他了解陳俊南,但卻猜不透對方的意圖。
難道……
“禍水東引,暗度陳倉�!背烨锖鋈恢g皺了一下眉頭,“這說明我們的隊伍里面有「針」,但這個人并不是趙海博�!�
“「針」……?”金元勛跟著愣了一下。
“是了……這樣才對�!背烨锞従徛冻鑫⑿�,“用拙劣的戰(zhàn)術掩蓋最容易忽略的真相……這才像是陳俊南會做出來的事。我們越是對他的戰(zhàn)術表示不屑和懷疑,那他的戰(zhàn)術就會越成功……因為他在借著趙醫(yī)生這個「假針」說「真話」�!�
“哥!「針」的意思就是「奸細」嗎?”金元勛又問道,“你知道是誰了……?”
“我不好說�!背烨锇欀碱^說道,“兩軍交戰(zhàn),怎么可能沒有「奸細」呢……”
楚天秋感覺隊伍當中除了金元勛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反水,包括文巧云。
這一次的文巧云是齊夏用自已的意念創(chuàng)造出來的,他不敢完全確定文巧云會不會和當年有著一樣的想法,也不確定文巧云是否愿意完全站在自已這一邊。
再加上燕知春這個看起來和齊夏交情很深的「極道」,還有齊夏親自挑選的許流年,以及對自已一直保持懷疑態(tài)度的張山……
誰都有可能是對面安插的「針」。
“現(xiàn)在不好說,但很快就會知道的。”楚天秋說,“當務之急是得知「前線」的消息,金元勛,你需要站在他們的隔壁打探一下,切記不要讓自已陷入游戲之中�!�
“可你不會很危險嗎……?”金元勛又問道,“哥,不需要我在這里保護你?”
“放心�!背烨镎f道,“若是我沒猜錯,對面也有我們的「針」,雙方「主帥」同樣危險,只可惜目前我不確定這根「針」是誰�!�
“好吧……既然如此……”金元勛說道,“我去「前線」看一眼那樣,我會保證「字」安全的�!�
“好�!背烨镎f道,“另外……你還需要鉆研一下在這個地方如何才能「回響」。”
“我知道了�!�
……
青龍盤腿坐在一塊純黑色的地磚上,始終面色沉重地托著自已的腮。
地龍站在青龍身后一步的位置,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原來……也是這么沉默的一個人嗎?”青龍問道。
“嗯……?”
地龍的聲音很小,因為她感覺青龍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場游戲之后你想去哪里呢?”青龍又盯著下方輕聲問道。
地龍不太確定青龍是否在跟自已交談,只能低聲回問道:“您在跟我說話嗎……?”
“不然呢?”
“啊……我……”地龍趕忙回答道,“這場游戲之后,我可能會去巡查房間,看看其他「地級」最近有沒有在房間內藏有違禁品……另外我還收到了幾份合同申請,可能需要找「天龍」……”
地龍感覺自已好像說錯了什么,聲音越來越小。
而青龍也僅僅是盯著下方沉默。
“青龍……您怎么忽然問這個?”地龍問道。
“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你是齊夏的人�!鼻帻堈f道,“「天龍」也一樣。”
地龍聽后面色一變,不自然地后退了半步。
“可我真的很好奇�!鼻帻堄终f道,“你們做完這一切……到底要去哪里呢?”
“我……”地龍只知道自已的心跳瞬間加快,大腦之中逐漸變得空白。
她不懂青龍的問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從未記得青龍露出這副神態(tài)。
他看起來既危險又落寞。
“往最好的情況假設……”青龍面無表情地說道,“「天級」全都被殺死,「神獸」被殺死,就算所有的「生肖」都被殺死……那又能怎么樣呢?”
地龍沉默了許久,只能緩緩說道:“我……不知道�!�
“對了,你知道嗎?”青龍又說道,“「列車」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