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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霍水仙端起茶杯,仰頭飲盡,神神秘秘地看著三人,問道:“你們說現(xiàn)在誰的銀子比較好賺?”

    三人全然不解她話里之意,皆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霍水仙無語地看著面前這三個跟不上節(jié)奏的人,頓了頓,轉(zhuǎn)向蘇喜:“姐姐,你說你平時若是晚上睡的不好,次日起來皮膚發(fā)干發(fā)暗怎么辦?”

    蘇喜道:“那就次日晚上點上寧神香早些睡�!�

    霍水仙又道:“可是一旦有一晚睡的不好,就算接下來的幾天都早睡,皮膚恢復(fù)的還是比較慢�!�

    蘇喜想了想,道:“平日里也沒怎么注意,妹妹這么一說,倒還真是這樣。”

    “所以,我想了一個好辦法,我要造福京城的女子,我們就準備坐在家里收銀子吧�!被羲刹挥勺灾鞯匕V笑起來。

    “妹妹此話怎講?”蘇喜依然不解,而另外兩名一看便知不注重保養(yǎng)的男子,不用說,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來來來,你們認真聽好了,”霍水仙突然看向陸上?觶?“還有啊,我為什么讓你也參與進來,是因為有一個環(huán)節(jié),缺你不可。”她可不是白把點子說給他聽的,她有自己的目的。

    陸上?鲅紉歟?“哦?莫非霍姑娘終于發(fā)現(xiàn)本公子人中龍鳳之姿?”

    霍水仙嘴角一陣抽搐,甩眼不理,繼續(xù)說:“我方才突然想起曾有位美若天仙、膚如凝脂的女子,將她幾個調(diào)養(yǎng)肌膚的秘方告訴了我,我準備把這些個秘方做成像胭脂水粉的那種養(yǎng)膚品,大肆售賣。最好能做到京城女子人手一份,名字的話……就叫……就叫雪顏散�!�

    霍水仙所說的“美若天仙”的女子,其實是她的老媽。她老媽以前最愛用中藥調(diào)制面膜,常說這才是純天然,沒有添加化學(xué)成分的護膚品。而且經(jīng)她老媽常年試用,效果可以說是相當(dāng)不錯。

    “雪顏散?”三人的思維還是沒有跟她在一條線上。

    霍水仙在心里說服自己原諒這三個古代人的遲鈍,繼續(xù)耐心解釋:“首先,我們需要一個位置好點的店鋪。然后,需要一名大夫。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需要采買幾種藥材。至于我的秘方,就是把一些藥材研磨成粉,裝在如胭脂盒那般的小盒里,賣給全天下愛美的女子。當(dāng)然了,不同的草藥搭配在一起的功效是不一樣的。”

    見三人都在思索,霍水仙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又道:“桑果,然后,你的作用來了。”

    “誰的作用來了?”陸上?鲆皇泵揮蟹從?過來。

    “就你啊,你不是叫桑果嗎?”霍水仙不由哂笑。

    陸上?雋⒙硌纖喔?正:“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桑?鍪且��!?

    “桑葚可不就是桑果嗎?哈哈哈哈……”霍水仙笑不可抑。

    “霍姑娘,不得對王……”方墨還沒把“爺無禮”三個字說出口,便被陸上?鲆桓鲅凵?給抵了回去。

    陸上?齦呱?一笑,難得不與之口角爭鋒,“也罷,本公子雖不知桑果何意,但禍水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那么禍水你且說需要本公子做些什么?”

    “其實,桑公子也不必做什么,就是嘛,這個……小女子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被羲膳づつ竽罅似饋�,故意露出一副欲語還休之態(tài)。

    陸上?鏊?快道:“有需要說便是了,只要不讓本公子去做些偷雞摸狗、殺人放火擾亂社會安寧的事,本公子就應(yīng)了。”

    “我霍水仙可是遵守法紀的良民,怎會讓你去做這些事。只是我要開店鋪、請大夫、買藥材,都需要銀子,奈何鄙人囊中羞澀,拿不出這么多銀子,所以……想問你借一些銀子周轉(zhuǎn)�!被羲缮玛懮�?霾淮鷯Γ?連忙拍胸脯保證:“但是請你一定放心,我會寫一張借據(jù),上面寫清楚所借銀子的數(shù)量,并畫押,等到店鋪開始回賺銀子了,我一湊夠就馬上還你,你看行不行?不過,即便你不借銀子給我,也是人之常情,此事便就此翻過,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情,這你放心。”霍水仙從不強人所難,他們見面不過三次而已,就算陸上?霾輝敢飩瑁?她也能理解,畢竟這筆錢的數(shù)目不小,而且沒有誰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有何難,方墨�!标懮�?隹戳艘謊鄯僥?。

    方墨立即會意,將三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堆在霍水仙面前。

    ☆、有花不謝

    霍水仙眼睛陡然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錢袋,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里面的銀子少說也有一百兩,雖不至于在京城買下一個店鋪,但是租一個較好的鋪位卻是綽綽有余,沒想到桑?齔鍪終餉創(chuàng)蠓劍?而且?guī)缀跏窍胍矝]想就答應(yīng)了她。

    霍水仙雙手捧住面前的三個錢袋,感激涕零,“桑公子解囊之恩,我霍水仙銘記在心,能在這里遇到如你們這般仗義之人,我霍水仙前世一定結(jié)下不少善緣�!�

    霍水仙此番感嘆讓蘇喜也不禁動容,忙道:“我那里還有一些積蓄,雖比不得桑公子這么多,但也想為妹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妹妹不必還。”

    “姐姐你的銀子就好好留著,桑公子給的這些已經(jīng)夠了,不過,妹妹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想讓姐姐幫忙呢�!被羲蔁o論如何也不能要蘇喜的錢,她還想賺了錢之后為蘇喜贖身,這是她所有計劃中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蘇喜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妹妹但說無妨,我一定竭盡全力�!�

    “我已經(jīng)想好了,等到我們店鋪正式營業(y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讓京城的百姓,尤其是達官貴人的夫人、小姐都知道雪顏散。目前擺在我們面前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讓她們知道。很明顯,我們沒有辦法直接上門入府兜售,可是,大多閨秀碧玉又深居閨閣,所以,我們進不去,她們出不來。因此,我們需要借他人之口,一傳十,十傳百,讓她們來找我們�!�

    “接著說�!标懮�?鲆丫?來了興趣。

    霍水仙端起茶杯泯了一口,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問道:“你們說,在這京城里,除了青樓,還有哪些地方有漂亮姑娘?”

    陸上?鑾來穡骸骯?里?”

    霍水仙搖頭,“也除了宮里�!�

    蘇喜道:“明香樓?”

    霍水仙放下茶杯,“明香樓是一處,但我要說的,是與明香樓平分秋色的藏香閣。”

    明香樓女子是多,但是她霍水仙不認識啊,而藏香閣是現(xiàn)成的,她用的就是這個現(xiàn)成。

    “妹妹言下之意……”蘇喜仍是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個時候就需要姐姐出場了,姐姐皮膚本身就白如雪、潤如玉,要是京城里的姑娘們都知道藏香閣頭牌蘇喜,用的雪顏散……”霍水仙看著三人,淺然一笑,她不說完,他們也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藏香閣舞姬蘇喜在京城的名頭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這個免費的明星效應(yīng),也虧得霍水仙想得出來。

    “可是,要是有人用了之后未有改善,或是更糟,那蘇姑娘……”關(guān)心則亂,脫口而出的方墨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一不小心說的什么,馬上止了言,臉上飛出一片紅霞。

    與之同時,蘇喜俏白的臉頰上也不知不覺浮上一層紅暈。

    霍水仙看著方墨羞赧的模樣,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對方墨大加贊賞起來,這孩子真是不錯,越瞧越覺得和蘇喜般配。

    “方墨這話問的極好�!被羲上确Q贊方墨提出的質(zhì)疑,又接著道:“不錯,客官用過后所出現(xiàn)的癥狀非常重要,畢竟這是要在臉上花功夫,所以,我們在賣給她們之前,先要問她是否對某種藥材有不良反應(yīng),若無,便可讓她們先買上一次的量回去將雪顏散涂在手上或脖頸處,看有無不適。若無不良癥狀,便可放心賣予她。反正,若用過后出現(xiàn)不良反應(yīng),便不可將雪顏散賣予她。況且,每一種經(jīng)得我曾經(jīng)親自試用,絕無問題,否則我也不會如此不負責(zé)任隨意將東西拿出來賣予別人�!�

    蘇喜也立即提出自己的想法:“妹妹說的極是,可以先給藏香閣的姑娘們用,再經(jīng)由姑娘們之口傳出,不怕沒有愛美的女子找來�!�

    霍水仙連忙稱贊道:“姐姐真是天生經(jīng)商的好手,我相信,我們的雪顏散一定能大受歡迎,到時候說不定宮里的娘娘也會光顧我們呢。”

    陸上?霾寤埃骸澳欽飧齙昶談萌「鍪裁疵?字好?”

    “店名��?讓我想想�!被羲蓵簳r還沒有想到那頭去,店鋪的名字確實非常重要,既要貼合產(chǎn)品,又要吸引人,她不由自主地用指頭敲著腮頰,思索起來。

    “花……不……謝”霍水仙嘴里喃喃念著這三個字,忖量片刻,霍然拍桌道:“就叫花不謝。讓天下女子如花的容顏永不凋謝�!�

    “花不謝,好名字�!标懮�?鱸尥?道。

    蘇喜也道:“妹妹這名字取的極好,寓意與我們所賣之物相吻合。”

    “時不我待,說干就干。我們今日就要把店鋪選好,然后租下,明日再將店鋪打掃干凈,還得請一個懂藥的大夫�?墒�,這藥材……”到哪里采買藥材又讓霍水仙犯了難,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去藥房,從藥房買,比直接從藥商那里進要貴上很多,她的錢要省著用,可是藥材又必須要好。

    看出霍水仙的擔(dān)心,蘇喜趕忙道:“妹妹不必擔(dān)心,我在城外有一名熟識的老伯,他的藥材全由自己上山尋采,價錢比藥鋪要便宜許多。老伯有一只眼曾受過傷,沒養(yǎng)好,后來就剩一只眼看得見,他家中還有一位行動不便八旬老母,藥店都嫌他眼睛不好,不大愿意在他那里采買,所以他賣的價錢比藥店便宜不少。不過,我看過他采的藥,不比藥鋪差�!�

    “姐姐菩薩心腸,我們就在大伯那里拿藥,這下藥的問題解決了。大家要是休息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找合適的店鋪。”事情宜早不宜遲,霍水仙的干勁兒一瞬間沖上頭頂。

    四個人出了茶攤后便認真地在大街上轉(zhuǎn)悠起來。

    這時,蘇喜趁著另外兩人不注意時將霍水仙拉到了一旁,湊近她低聲問道:“妹妹,方才我沒好問,你可是記起從前的事來了?”

    霍水仙心里一“咯噔”,完了,她方才只顧著籌劃賺銀子,早把她已經(jīng)失憶這事拋至九霄云外,竟出了這么大一處紕漏,失算失算。

    現(xiàn)在她要怎么將這個馬腳掩過去?為何其他事情都忘了,單單記得這么個無關(guān)緊要之事?她要怎么把這件事給合情合理地解釋了?

    不能說她突然恢復(fù)記憶,她還沒蠢到給自己挖坑。

    或者,她把這件事說成是一件極為重要之事?既然是重要之事,如果有零星半點的記憶恢復(fù)那還情有可原,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引起懷疑,而以后再問起也好解釋。

    深思熟慮之下,霍水仙開始解釋,她先是一驚:“姐姐你不說,連我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倍笥止首饕苫蟮氐溃骸耙膊恢獮槭裁�,我近幾日都會夢見自己在一個房間里不停地配藥,搗藥,腦袋里總是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方,而那些好像是一位女子給我的,不知為何記憶尤為深刻。”霍水仙捶著自己的頭,作苦思狀。

    蘇喜拿下她的手,分析道:“或許你從前經(jīng)常做此事,而且對此事極為看重?”

    霍水仙暗暗一笑,隨即緊蹙眉頭,搖頭道:“我也不知是何原,方才一瞧見藥鋪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起了那些方子,姐姐,你說我以前會不會是配藥丫頭?”

    蘇喜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此種可能�!�

    “那為何想不起其他事?這種感覺,太差了�!被羲沙罹w冥冥。

    “妹妹莫要心急,此事……”

    蘇喜正要安慰,方墨突然高聲喊道:“霍姑娘,你看那家店怎么樣?”

    二人相視一眼,急急斂起情緒,順方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門上貼這一張類似于現(xiàn)代店鋪轉(zhuǎn)讓廣告的紙,牌匾上寫著“秦記米鋪”四個大字,一個掌柜模樣的人正在柜臺撥著算珠、翻著賬本。

    店面不算大,但對她來說卻是綽綽有余。

    這條街人來人往,流動性也大,而旁邊是賣首飾的鋪子,剛好合適。

    “走,我們進去問問�!被羲勺叩焦衽_前,敲了兩敲,問道:“掌柜的,你這個店可是要打出去?”

    掌柜抬頭,“是啊,姑娘看中了?”

    霍水仙不答反問:“我看你這里位置極好,何故要打出去呢?”

    掌柜的擱下筆,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母親在老家病重,無人照料,我要回去盡孝,以后都不會再來京城了,但這鋪子的房主不是我,我在這里還押有好幾個月租金,房主不給退,所以我才想著把它打出去。”

    “原來是這樣,那這租金是如何算的?”

    掌柜的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一個月三兩銀子。”

    一個月三兩銀子,在這個地界,不算貴,思忖片刻,霍水仙又敲了下柜臺,“好,我們租了�!�

    定下之后,霍水仙跟著掌柜找到房主付了半年租金,再造下書契,一通轉(zhuǎn)租之事忙完,太陽已近落山。霍水仙又跟掌柜借來紙筆,當(dāng)場寫下一張借據(jù),而后遞給陸上?觶?努了努嘴:“喏!”

    陸上?黿庸?一看,只見紙上寫著:

    清平十七年夏,六月丁丑日,陸上?黿璋滓?五十兩予霍水仙,定霍水仙一年內(nèi)還清。

    左下角有霍水仙簽字及朱印。

    “若是,一年之內(nèi)還不清呢?”陸上?瞿米漚杈藎?神情莫測。

    霍水仙拍胸脯保證:“桑公子盡可放心,要是一年之內(nèi)我無法還清這五十兩,那我便賣身為奴,給你做牛做馬,伺候你一年,可行?”

    陸上?鎏?度突然強硬起來,咄咄道:“空口無憑,你要把它寫下來,不然萬一你一年之內(nèi)當(dāng)真無法還清,我也好拿著這白紙黑字的書契來找你,免得到時你翻臉不認賬,白叫我當(dāng)了冤大頭�!�

    霍水仙咬了咬牙,大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旋即抓回借約,“寫就寫�!被羲杉由弦粭l后又重新把借條拿給他。

    陸上?銎腳踅杈藎?一個字一個字地大聲念了一遍,才滿意地將其折好裝入荷包。

    虧她剛才還對他的慷慨解囊感動了好一會兒,現(xiàn)在這張借條儼然成了一張賣身契,將她同他拴在了一起,這么一座大山壓在她頭頂上,倒也算是一個動力。看來浪跡天涯的日子,還早著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各家鋪子里開始點起了燈燭。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桑公子就此告辭�!被羲衫鹛K喜就要走。

    “喲,本公子才幫了你這么大個忙,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情涼薄至斯?”

    桑?齦瞻锪俗約閡桓齟竺Γ?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請他吃飯,但這會兒實在不得再多做耽擱,她倒是沒事,可蘇喜得回去了,霍水仙忙解釋道:“這幾日要忙鋪里的事,確實不得空,等這陣子忙完了,我一定好生招待你,桑公子見諒�!�

    “既然霍姑娘都這樣說了,那本公子就等姑娘忙完�!标懮�?黽?好就收。

    霍水仙抱拳,“就此告辭�!�

    陸上?齙懔說閫貳?

    兩人身旁的蘇喜和方墨相視一眼,沒有說話,眼里卻有一絲情緒不經(jīng)意地流轉(zhuǎn)開來。

    霍水仙急忙拉起蘇喜往藏香閣的方向跑去,要是回去晚了,少不得挨春姨一頓罵。

    剛到藏香閣外面,就聽到里面的喧嘩聲,定是臺下坐滿了來看舞的客官。

    看樣子沒法從正門進去了,二人便溜到了后門,以往她們回來晚了,都是走的后門,所以這次也想故技重施。

    兩人偷偷摸摸地從后門進去后,剛把門關(guān)上,躡手躡腳地準備往里走,一抬頭卻看見春姨正一臉怒氣地站在樹下。

    二人相視一眼,俱道:“完了。”

    ☆、眷戀一人

    春姨叉著腰站在樹下,指著二人斥道:“你們兩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啊,喜兒以前就算出去,也會早早回來,自從你個死丫頭來了之后,把我藏香閣的姑娘都帶壞了。”

    “春姨,你也別責(zé)怪水仙了,你看,她也知道回來晚了,話都不敢說,剛才路上跑的比我還快呢�!碧K喜連忙給霍水仙使了個眼色。

    霍水仙當(dāng)即會意,扭了扭身子,撲過去掛在春姨的胳膊上,柔聲柔氣地撒嬌道:“春姨大美人,消消火,消消火,你看我這不是好好把蘇喜姐姐給你帶回來了嘛,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少,不信你數(shù)數(shù)�!闭f完還抓起蘇喜的一縷頭發(fā)遞到春姨面前。

    “你個死丫頭,一犯錯就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你啊你,你叫我說你什么好。”春姨的語氣已然和緩下來。

    “春姨作甚的要說我?你上哪里去找我這么乖巧聽話伶俐懂事的姑娘?”霍水仙恬不知恥地討巧道。

    春姨狠狠朝霍水仙的腦門上戳了一手指頭,而后轉(zhuǎn)向蘇喜,催促道:“喜兒快進去換衣裳,客官們都在外頭坐著呢。”

    “好的春姨,我這就去�!碧K喜欠了欠身,霍水仙暗暗沖她比出個勝利的手勢,蘇喜欣然一笑,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霍水仙整個身子掛在春姨手臂上,“春姨,為蘇喜姐姐贖身,大概需要多少銀子?”

    “喜兒是頭牌,為她贖身,五百兩銀子,一個子都不能少�!贝阂躺斐鍪衷诨羲擅媲氨葎�。

    “五百兩?這么多?”霍水仙驚掉了下巴,她拼死拼活地干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賺到五十兩,單單為蘇喜贖身就得五百兩,不禁暗嘆古代女子實在艱辛,恐怕除了自己的那條命,其余的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春姨睨向她,“那是當(dāng)然,怎的,想替喜兒贖身?丫頭,五百兩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我倒是想替姐姐贖身,只可惜拿不出這么多銀子。”霍水仙苦悶不已,人家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她現(xiàn)在是五百兩愁倒小女子。

    春姨輕輕地拍了拍霍水仙挽在她手臂上的手,幽幽地嘆了嘆。

    她們這樣的女子,要是沒那個運氣被某位達官貴人看上,也只有一輩子待在這“籠子里”。就算運氣好被人瞧上,而那人又舍得花銀子把自己贖走,可誰又知道后面等著自己的是什么?現(xiàn)實有的時候就是這么殘酷,甚至不給你任何還擊的機會,一輩子將你踩在腳下,叫你翻不得身。

    霍水仙看了看神情頗為頹然的春姨,頓了頓,首鼠地道:“春姨,倘若有朝一日我賺足了銀子,為你和蘇喜姐姐贖身,你可愿意跟我走?”霍水仙知道,憑她一己之力固然救不了藏香閣里所有的人,更救不了全天下和她們一樣遭遇此命運的女子,但是她一定要將蘇喜和春姨救出去,這是她唯一能向命運發(fā)起的挑戰(zhàn)。

    春姨聽著霍水仙的話,心中一暖,留得幾絲歲月風(fēng)霜的眼角泛起了瑩瑩淚光,卻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丫頭,你是第一個想為我一個老婆子贖身的人。你能有這份心,已經(jīng)足夠了,要是真有那么一日,就把喜兒贖出去吧。春姨啊……老了……老了……”

    霍水仙猛地搖頭,“春姨才不老,春姨年輕的很,比十來歲的小丫頭還出挑,就算再過上個十年、二十年,春姨只要往出那么一站,然后輕輕地搖曳一下身姿,拋出幾個媚眼,依然能迷倒一大片英雄好漢。”

    霍水仙加上幾個扭腰肢的動作,再配以拋媚眼的神情,逗得春姨大笑,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天天嘴巴跟抹了蜜似得,就會哄春姨開心。出去到這會兒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留了飯菜,一會兒讓李師傅給熱熱。”

    霍水仙像只小貓一樣貼在春姨身上,嬌嬌地道:“春姨,是最好的春姨�!比缓笸熘阂痰母觳惨黄鹱吡诉M去。

    從后面看去,宛如一對感情甚篤的母女。

    而另一邊,夕霧里,齊天如一尊雕塑般立在亭子邊,雙手在身后握成拳,影子長長拖地,出神地看著浸淫在夕陽之下的夕霧。

    “公子,該用膳了。”白叔在后面輕聲提醒。

    自晌午時,若塵和靈兒兩個人回來,靈兒交予他了一封書信之后,齊天連午飯都未用,一直在亭子里,看著滿院夕霧出神,還時不時還發(fā)出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

    白叔瞧著這個看著長大的孩子這般心若寒灰的模樣,心疼不已,“公子,多少吃一點吧,你從中午到現(xiàn)在,一口飯都沒有吃,這樣下去身體如何受得了�!眲裾f的語氣最后漸漸變成了懇求。

    “要是小蝶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也會心疼的�!卑资逯乐挥邪岢鲂〉�,他才會聽。

    果然,聽到小蝶兩字,齊天的眼神微微顫了顫,緩緩轉(zhuǎn)過頭看了一下桌上不知已經(jīng)換了多少次的飯菜。

    兩只空碗,兩雙箸子,單單少了對坐之人。

    但是在此之前他也是一個人這樣吃飯,為何現(xiàn)在就不習(xí)慣了?齊天望著對面那副碗筷,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一位女子吃飯時的模樣,一邊吃著飯,一邊不停地夸贊做菜師傅的廚藝。

    一想到她,齊天眼底無盡柔情,嘴角不覺微微上揚。

    “白叔,你先下去吧,我會吃的。”齊天說完便撩起長衫坐了下來。

    白叔見齊天終于握起了箸子,面色一松,退了出去。

    “公子�!�

    白叔剛離開片刻,若塵又出現(xiàn)在亭里。

    “若塵,吃過飯了嗎?”齊天沒有抬頭看他,自己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他以前沒覺得紅燒肉有多好吃,總嫌它太過油膩,可是自從有個人說紅燒肉好吃,而且還吃的很開心后,他也慢慢覺著這油膩膩的東西味道確實還不錯。

    想著,又夾了一塊。

    “稟公子,屬下還未吃飯�!比魤m不知公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想也沒想便照實回答。

    “那就坐下一起吃吧�!饼R天淡淡說道。

    “屬下……”若塵矍然,雖然公子每次用膳的時候桌上都會擺兩副碗筷,但每次用膳的都只有公子一人,而對面的位置永遠都是空著的,在霍姑娘到來之前還從未有過人坐過他對面的那個位置。為什么現(xiàn)在公子突然讓他坐在那里?若塵不知齊天何意,內(nèi)心惶恐不安,當(dāng)然也不敢坐下去。

    “坐下吃飯吧。”見若塵不動,齊天便再重復(fù)了一次,語氣依舊如方才,聽不出一絲波瀾。

    “是。”若塵不敢再違,只得心懷忐忑地坐了下來,而那凳子上猶如生了一片芒刺,扎地他心眼生疼,叫他局促不安,像塊石頭一樣坐在那里,不敢去拿就放在跟前的箸子,仿佛那箸子上涂了劇毒一般。

    正漫不經(jīng)心吃飯的齊天感覺對面之人半天沒有動作,于是便抬眼看去,卻見若塵眉頭緊鎖,如坐針氈,齊天也停下手里動作,出聲詢道:“為何不動筷?”

    “是,屬……屬下這就吃�!比魤m慌慌張張地拿起箸子趕忙就近夾了一塊肉塞進嘴里,還沒嚼就咽了下去,臉上依舊緊繃,額頭上有些許汗密密滲出,就連握箸子的手也因為太過用力,而至骨節(jié)處泛了白。

    齊天看著面前神色極度不自然的若塵,心中愈加煩悶,已然失去食欲。他方才只是突然覺得對面太空,想要有個人坐在那里,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習(xí)慣了有人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罷了。

    這頓飯吃的索然寡味,齊天放下碗筷,看著若塵,“說吧�!鞭o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語出,若塵暗暗松了口氣,整個人如釋重負,臉部表情也恢復(fù)如常,猛地從那張猶似布滿圪針的凳子上彈起,隨后踱至一旁,“屬下下午一直跟著霍姑娘,她和蘇喜姑娘用過午飯后便一起出了藏香閣,只不過剛到門口就碰見了,陸上?�。”藱n秸猓?若塵停了下來,眼睛偷偷地瞟向齊天,觀察著他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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