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之后就著急忙慌的退出對話框給柯莉打了通電話。
第一通沒接,第二通柯莉終于接了。
剛接起來,她在電話那頭的語氣不善:“老板娘,有何貴干?”
柯莉口中的老板娘,是意指她的隱瞞。
溫漾立刻道歉:“我不是有意瞞著的,主要是我也不想在公司公開。我要是知道房慧會這樣,我肯定會先告訴你,對不起,莉莉。”
柯莉輕哼一聲,其實她也沒有真的生氣,溫漾能主動給她打電話,就是意味著知道錯了,隨后她傲嬌的道:“看在你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你下午沒在沒看見,房慧一下午臉色都白的很,看上去很害怕,爽死我了!含了幾個月的惡氣終于吐出來了。還有那幾個B組的男生,各個都在探口風(fēng),問江總會不會把他們炒掉,還有現(xiàn)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議論今天江總給你撐腰的霸氣,不過我也想問,江總私下里對你真的那么溫柔嗎?”
柯莉的話令溫漾想起近段時間來和江季風(fēng)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他對他在私底下好像比今天還要溫柔,他會順著她,不管大事小事,只是在那件事上,他向來嘴貧,喜歡逗她。
溫漾不好意思和柯莉說這些,只能淡淡的嗯了聲:“就還好�!�
“不過,我以前不知道江總是你老公,”這下輪到柯莉慌了:“你沒把我以前說的那些話...告訴你老公吧?他不會對我也氣吧�!�
“我都沒說你放心!”溫漾拍胸脯保證:“而且他不會那么小氣的�!�
柯莉轉(zhuǎn)回話題,道:“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你成了公司好多人羨慕妒忌恨的對象�!�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羨慕你有個這么帥氣的老公唄,真被我說中了,還真是個高富帥,”柯莉哼哼唧唧道:“他就是你口中的相親對象吧?我也真羨慕你,能找到江總那么好的男人。”
溫漾低頭嗯了聲,隨后又覺得柯莉把江季風(fēng)說的太神了,于是努力在腦海里找尋他的缺點,最后憋了一句:“其實他也沒你想的那么好�!�
“怎么說?”柯莉語重心長:“他那里不行?”
溫漾紅臉,他那里行得很。
隨后她道:“他有強迫癥,什么東西都得歸返原位,書桌上的筆也是,不能歪一點點�!边@就是她擠破腦袋想到的唯一缺點。
柯莉沉默三秒:“這算什么缺點?再說了,就算真的是缺點,他長得那么帥,看著他那張臉,你就已經(jīng)完全可以消氣了好吧,我要是有那么帥的男朋友,吵架我都扇我自己�!�
“不能這么定義�!睖匮c柯莉爭執(zhí),哼唧一笑:“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長得帥玩的花�!�
話音剛落,身后響起一陣冷笑。
溫漾瞬間毛骨悚然,捂著聽筒,扭頭望去,不知何時,江季風(fēng)已經(jīng)倚靠在門框。
他身上依舊是一件襯衫,袖口挽起露出勁瘦小臂,黑色西褲貼身顯得雙腿修長,修長的手上還端著一杯熱水,姿態(tài)閑散,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聽了不少。
臥室瞬間安靜到落針可聞。
尷尬的溫度驟然飆升。
安靜下來后,溫漾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的聲音很大,柯莉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的傳來:“那按照你這么說,江總玩的很花咯?我告訴你,長得帥玩的花不可怕,可怕的是長得丑時間短還玩的花。那才是折磨哈哈哈哈哈——”笑聲消失在電話里。
因為溫漾把電話掛斷了。
知道自己剛才和柯莉說的話得罪了他,溫漾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討好的道:“你不是開會嗎?怎么在家里?什么時候來的?”
言外之意,什么時候開始聽的?
“沒多久,從你說其實他也沒你想的那么好那句話開始,”江季風(fēng)把杯子塞給她,笑了:“長得帥,玩的花?”
“我要是不早點回來,都不知道你在背后這么說我。”
溫漾急了,忙抓住他的手,委屈巴巴的解釋說:“那都是對外虛假客套話,而且我剛想說你今天英雄救美特別帥,但是還沒說你就來了——”
江季風(fēng)在溫漾低頭抓他手的瞬間,嘴角克制的往下壓,隨后語調(diào)平靜,聽不出喜怒:“不用解釋�!�
溫漾抱著他,撒嬌討好:“你最好了�!�
江季風(fēng)伸出手,一把勾住溫漾的細腰,迫使她抬眸,隨后他淡笑道:“我買個東西�!�
他言語間表情看不出什么。溫漾以為他真的不生氣了,也不知道他買什么,但是他點了速達。
期間他吩咐她去洗澡。
溫漾怕他生氣,乖乖聽話。
出來時,浴室門口多了一個不透露姓名的保密袋子。
“穿上。”他說。
溫漾接過來,打開一看,細長的手抓著單薄的布料立刻塞回袋子里:“這這這...”
“穿上�!彼又亓撕粑Z氣。
溫漾不敢繼續(xù)惹他,怕他心里還想著電話的事情,于是只能紅著臉硬著頭皮穿上,只是穿好后,她畏畏縮縮不肯出來,天知道她剛剛看了眼,有多難以置信。
他肯定是在報復(fù)她說的長得帥玩的花。
要是打開這扇門,今晚注定不眠。
“開門。”
他說,溫漾不聽。
畏畏縮縮的時候,他打開門,一把將她拉出來。
穿著暴露在白熾燈下,水手服百褶裙,那雙細腿白的晃人眼。
她扎了一個馬尾。
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出落到亭亭玉立的女學(xué)生。
江季風(fēng)拉著她坐在腿上,眼里有贊賞:“不錯,還知道自己搭配發(fā)型�!�
聽他這么說,溫漾紅臉,羞恥道:“我只是覺得壓到頭發(fā)很痛——唔�!彼氖址胚M嘴巴,她杏眼濕漉漉的望向他,手指向下,她眼眸圓瞪,想去阻止,卻被他用單手抓住雙手。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手指染上細細銀絲。
修長的手微勾,帶動聲響。
溫漾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聽他沉聲說:“溫漾,這才叫做玩的花——”
之前那幾次念著她怕疼,受不了,今晚,他那握慣了簽字筆的修長手指,在里面也十分靈活。
溫漾第一次嘗試到什么叫做飄飄然。
以前是她不懂事。那些都是小兒科!
以后她再也不喊亂說了!
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他欺壓她,手嘴并用,他身體力行,讓她知道什么叫做,長得帥玩的花。溫漾紅著眼,紅著臉。
他薄唇也濕濕的,那雙深情眼染上情,他啞聲道:“知道你自己是是誰嗎?”
溫漾早在鏡子里的時候就先自己看了一遍,像什么,像學(xué)生。
她說,小漾同學(xué)。
他否認。
她猜錯,他懲罰。
力道很重。
來回幾遍,她嗓子啞了。
他沉聲:“再問你一遍,你是誰?”
溫漾其實是舒服的,只是她受不了這種言語上的折騰,她欲哭無淚道:“今晚我是�;�,”她后知后覺他下一句要問什么,于是怕他像剛才那樣猜錯一次上頂懲罰一次,便一股腦的說出來:“今晚我是�;ǎ瑔鑶�,你是�;ǖ馁N身保鏢�!�
第四十三章
后半夜是怎么結(jié)束的。
溫漾其實忘得差不多,
但是后來她感受到江季風(fēng)抱著她,在她耳邊斯磨:“感覺怎么樣?”
他向她討要點評。
溫漾細長的手推開他貼著她耳朵的嘴角,無力道:“一級棒�!�
“還敢不敢?”他咬耳朵。
敢不敢繼續(xù)到處說他玩的花。
今晚她才真的見識到所謂的玩的花。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江季風(fēng),
舌頭的巧勁都用在了這里。素來修長的手更像是靈活彎鉤,
輕易就能讓她弓起脊背。
總之,
床單濕了又換,換了又濕,
來來回回兩三次。
溫漾頭像個撥浪鼓一樣搖晃:“不敢�!�
她再不敢亂說話了。
“江老師,
”她虛弱討?zhàn)垼骸澳惴胚^我吧。”
她真的想睡覺。又困又累。
后知后覺。他每晚這么折騰。
倒是治好了她睡前必聊天的習(xí)慣。
-
第二天溫漾一早,
溫漾還想像以前一樣早起,卻被睡夢中的江季風(fēng)攔腰抱住。
他眼睛都沒睜開,
閉著眼,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懶意,
道:“都公開了,還打算自己走?”
她本來就累得慌,
昨晚的奮戰(zhàn)使她腰酸背痛。聽見這話,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堅持,
而是倒頭窩在他懷里繼續(xù)睡。
沒想到這一睡就和江季風(fēng)的作息一樣了。
醒來時已經(jīng)九點多,早已過了上班時間,
可能是透支了許多,她第一次產(chǎn)生了棄班的念頭,拿起手機打開企微,提交了一個調(diào)休上午假。
幾乎是剛提交,盛樂人事部就收到了信息。人事部幾個人圍在一起,
說:“還好當初房慧要來看溫漾的打卡記錄,
我沒給,要是給了,
就叫助紂為虐,被裁的肯定也有我�!�
“還好我一直是顏控,覺得溫漾好看,從來都沒有搭理房慧,”另一個人抱臂道:“不過,溫漾從來都不會調(diào)休的,昨天剛公開,今天就調(diào)休了——嘖嘖。”
人事部一群色狼心照不宣的嘖嘖幾聲。
突然,有個人說:“誒,我想起來了,你說當時老板在三亞,大晚上拉我們?nèi)耸戮上會議,說發(fā)布不讓辦公室戀情的規(guī)則,該不會就是因為溫漾在公司很受歡迎吧?”
“沒想到江總平時看上去那么沉穩(wěn),還是個醋王。”
-
溫漾到公司時已經(jīng)是下午的時間了。
勞斯萊斯停在地下車庫,卻好一會兒沒下來人。
車上,溫漾眉頭微蹙吩咐江季風(fēng):“往上照一點。”
江季風(fēng)西裝馬甲,眉頭微挑,修長有技巧的手指持著小鏡子,聽話的照做,把鏡子往上抬了抬。
鏡中,溫漾略施粉黛,五官顯得愈發(fā)精致,她平時不愛化妝,懶到極致,覺得上班化妝不如多睡一會兒。但今天,她破例了。還用上了人生中從未用過的遮瑕。
并不是因為公開變得有偶像包袱,而是因為她此刻細長脖頸處,滿是密密麻麻的紅點點,她今天調(diào)休,要是再頂著一圈密密麻麻的進去,她覺得她也無法在盛樂繼續(xù)待下去。
她把遮瑕點到滿是密密麻麻吻痕上,用的最白色號。與她本身的皮膚相貼合。直到徹底看不出痕跡時,她才從江季風(fēng)的手中拿回鏡子,輕哼道:“你造的孽�!�
江季風(fēng)靠著車背,雙腿交疊,雙手放在腿上,聞言,從喉嚨里溢出淡淡的笑意:“這算什么造孽?”說完,他將溫漾抱坐在大腿上,修長的手不由分說的抬起她的下巴,對準她的唇,用力一吻,離開唇時,把她的口紅弄花了。
他抬她下巴的手,溫潤的指腹摸了摸她細嫩的唇角,眼含笑意:“這才叫造孽�!�
溫漾看向江季風(fēng),他的薄唇也因為親她染了一點淡紅色的唇釉。
溫漾察覺到不對,立刻拿出鏡子看了眼。
鏡中她剛涂好的口紅已經(jīng)被他惡意“造孽”破壞掉,唇釉已經(jīng)擦出唇角邊沿。溫漾臉紅氣急,她嗓音本就軟,帶著埋怨的腔調(diào),嗓音愈發(fā)軟糯,聽上去,委屈巴巴:“你怎么這樣啊�!�
“我怎么不能這樣?”
江季風(fēng)語調(diào)也放柔,說雖如此,但手指卻抽了兩張紙巾,輕輕的替她擦拭掉自己造的孽。
擦干凈了,懷里的人也就高興了,面帶笑意的輕哼兩句,道:“去上班了,不理你了�!�
隨后,她推開車門離開。
去到公司的時候,正好是午休剛過,溫漾一走進去,原本鬧哄哄的辦公室?guī)缀跞珕T安靜,這種安靜只有江季風(fēng)下來開會的時候才能做到。
溫漾坐到工位上,柯莉及時湊上前,和以前一樣,只不過這次是帶著激動的聲音道:“江總和你說了嗎。房慧被炒掉了,還有B組的那幾個男生。”
“簡直太爽了!”柯莉說:“而且,江總居然還取消了不可以辦公室戀情的規(guī)定。這下大家談個戀愛都不會畏畏縮縮的了,你可是我們公司情侶的恩人�!�
柯莉說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說到了重點:“人事說昨天下午老板就把房慧炒掉了,因為太匆忙,根本沒進行交接,問你能不能先暫代處理一下,因為現(xiàn)在要內(nèi)部提拔也得先面試才可以。他們說如果你不想的話,他們就另外找人�!�
其實這些都是應(yīng)該人事去找溫漾談的,但是礙于溫漾現(xiàn)在的身份,人事怕溫漾不肯,只能托平時和溫漾很好的柯莉幫忙說說。
溫漾聽出來了,笑笑:“房慧走了這些事情本就該我做的�!�
她倒是不會去計較這些。
只是接手了房慧的事情才知道,她不止管理A組,是整個農(nóng)產(chǎn)品部門,但是不管是任何資料還是文件,都亂七八糟,也不知道是要走臨時毀掉的,還是平時的工作就是這么散漫。
溫漾連續(xù)加班好幾天,把房慧缺做漏做的所有農(nóng)產(chǎn)品細節(jié)弄好。甚至因為趕工,把原本計劃周末要回江城見爺爺?shù)挠媱澩坪螅刻旒影嗟酵砩习它c多才下班。
而江季風(fēng)雖有不悅,但卻還是選擇尊重溫漾。
只是大抵有些心疼,溫漾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見這幾天以來,一直陪著她的男人。
他站在路燈下,長身玉立,雙手揣兜里,氣質(zhì)溫潤,成熟穩(wěn)重,那雙深邃的眼眸,正直直的,不避諱的朝她看來。
溫漾吸了吸鼻子,小跑向他,只見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撐開大衣,將她抱了個滿懷。
溫?zé)岬臍庀⑺龂绹缹崒嵉陌�,瞬間將寒風(fēng)隔絕在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處,嗓音帶著笑:“冷到了?”
溫漾在他懷里抬起頭,仰起巴掌大的臉看著他:“好冷�!�
江季風(fēng)低眸,情不自禁的落下了個吻在她額頭上。
兩個人上了車回到家后。
溫漾去衣帽間拿衣服,本要進浴室的,倏地想起什么,道:“對了,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淅川出差。技術(shù)今天找我說,網(wǎng)站已經(jīng)快弄好了,到時候我要出一版記錄,去淅川教他們怎么錄制橙子生長進去,然后每顆橙子樹都有編碼,這樣能方便——你在聽我說話嗎?”
溫漾看向江季風(fēng),他依靠在臥室的門框處,與她距離不遠,清晰可見那劍眉微微蹙起,隨后,嗓音沉沉道:“你要出差?多少天?”
她說了那么多,他只聽見了她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