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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蘇滟被他嚇得一哆嗦,連連點頭的同時一腳油門踩到底。

    她覺得現(xiàn)在的秦珩玨是沒有理智的,生怕他真的拿刀捅她,嚇得身子止不住的發(fā)抖,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得跟帕金森病人似的。

    坐在黑色吉普車里的秦燦燁和霍次衡眼看著那輛白色的吉普車在馬路上跟瘋了一樣,不停地剮蹭著兩邊的車輛,卻也不停下來。

    秦燦燁心下不好,下一秒,就見那輛白色的吉普車在路口和一輛卡車差點撞上,他的心一下子吊在了嗓子眼。

    好在白色的吉普車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沒等他松下一口氣,只聽前面?zhèn)鱽怼榕椤瘞拙蘼�,那輛白色的普吉車飛出了路面,翻進了溝里……

    蘇滟只記得自己在路口差點和一輛大貨車相撞,電光火石的瞬間,秦珩玨丟了水果刀,一把搶過方向盤,往左打了九十度。

    只聽‘嗚�!宦暎筘涇囋诎咨占嚨挠覀蕊w速擦過。

    蘇滟才剛生出劫后余生的慶幸感,身子忽然一歪,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下意識地抓緊車扶手。

    隨著一陣劇烈的撞擊感,蘇滟的五臟六腑在顫動的同時,腦袋感覺到一陣劇痛,隨后溫熱的鮮血糊住了她冒著金星的眼睛。

    蘇滟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鮮紅色,她眨了眨眼,淚水帶著血水沖出眼眶,視線變得更模糊了。

    “蘇滟……蘇滟……你看看我,你不要睡……”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傳入耳中。

    蘇滟喉嚨發(fā)不出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她半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隱隱約約的人影。

    她被抬上了擔架,又被推上了救護車。

    耳邊是救護車‘烏拉烏拉’的聲音,還有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蘇滟,你再堅持一會兒……”

    秦燦燁緊攥著她纖細的手指,感覺她手上的溫度在一點點流失,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不停地親吻著,低低地祈求著,“蘇滟,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這個時候,一旁的生命體征監(jiān)測機器突然‘滴滴滴’地發(fā)出警報聲,屏幕上的心電圖緩緩拉成一條直線。

    醫(yī)生朝著護士急急地喊,“AED�!�

    護士快速將兩個電極板分別放置于蘇滟的胸骨右緣鎖骨下區(qū),將除顫儀的焦耳數(shù)調(diào)整到一百二,醫(yī)生對準位置重重地按下機器。

    ‘砰’,蘇滟的身體彈了一下,心電圖毫無反應。

    醫(yī)生沉了口氣,對著護士又喊了一聲,護士將除顫儀的焦耳數(shù)調(diào)整到一百五,醫(yī)生又對準位置重重地按下機器。

    ‘砰’,蘇滟的身體又彈了一下,心電圖依舊毫無反應。

    秦燦燁猩紅的眼睛對著蘇滟瞳孔渙散的眼睛,一股撕心裂肺的失去感撕扯著他的全身,奪走了他的呼吸。

    醫(yī)生抬眼看了下屏幕上的心電圖,對著護士再一次喊了一聲,護士這次直接將除顫儀的焦耳數(shù)調(diào)整到兩百,醫(yī)生再一次對準位置重重地按下機器。

    這一刻,所有人目光落在屏幕上拉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上……

    第241章

    一廂情愿的愛

    “寶貝,我是米莉啊,我們在藝大讀書的四年,我一直睡在你的上鋪,你對我一點映像也沒有了嗎?”

    米莉一邊問,一邊盯著蘇滟沒有焦距的眼睛看。

    “你記不記得,最開始,上鋪是你的床位,可是你恐高,就和我換了床位,因為這,你包了我一個學期的早餐……”

    米莉伸出一只手在蘇滟的眼前晃了晃,見她毫無反應,忍不住問,“你能看見我嗎?”

    蘇滟眼睛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的光影,她使勁睜大眼睛,試圖看清楚和她說話的人,可是她看不清,眼前就像是有一層濃霧。

    她無奈的垂下眼瞼,緩緩搖頭,“我不記得了你說的事,也看不見�!�

    米莉臉上露出失望,但是她不死心,抓住蘇滟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語氣急切,“寶貝,那你摸一下我的臉,我是混血,我鼻子很高的、雙眼皮很厚�!�

    蘇滟的手無措的放在米莉的臉上,她觸碰到了米莉高挺的鼻子和大大的眼睛。

    米莉情緒越來越激動,著急地詢問,“你能想起一些嗎?”

    蘇滟緩緩收回手,聲音細弱,“對不起,我想不起來�!�

    “怎么會,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會把我忘記了呢?”米莉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捏著蘇滟的手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

    蘇滟的手被她捏的隱隱作痛,卻掙脫不開,只能不安地用另外一只手在空中摸尋著,嘴里喃喃喊,“姐姐,姐姐……”

    蘇瀲趕緊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著她,“滟滟,姐姐在這里。”

    說著,蘇瀲側過頭,對著米莉低聲道,“米莉,你別太激動,你這樣會嚇到蘇滟的。醫(yī)生說了,她丟失了五年的記憶,她現(xiàn)在的記憶停留在高考結束的那一天,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去藝大,也沒有遇到你�!�

    聽了蘇滟的話,米莉松開緊抓著蘇滟的手,吸了吸發(fā)酸的鼻子。

    一個月前,蘇滟還好端端的和她視頻討論‘水豐色’新款服裝的設計稿,現(xiàn)在卻不僅丟失了五年的記憶,連眼睛也看不見了,還……

    她盯著蘇滟右側臉頰上一道三厘米長的疤痕看,沒控制住的流下眼淚。

    蘇滟那么愛漂亮,現(xiàn)在卻毀了容。

    蘇滟感覺到落在她手背上濕潤滾燙的眼淚,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哭腔的這個人,靠感覺摸索到對方的手,輕聲說:“米莉,你別哭,我雖然不記得你了,可是我現(xiàn)在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會再忘記你了。”

    站在病房門口的秦燦燁目光緊緊的落在病床上表情局促的女人身上,過了許久,他沉聲問身側的郁啟城,“她的視覺能恢復嗎?”

    “理論上可以恢復,從秦太太的頭顱CT檢查報告來看,她枕葉出血情況并不嚴重,我和秦太太的主治醫(yī)師本田先生的看法一致,先采用藥物治療的保守治療方式。如果保守治療效果不佳,后續(xù)可以再考慮通過手術治療清除血腫�!�

    郁啟城回答的很嚴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秦先生,您放心,大部分情況下,顱腦損傷引起雙眼失明是可以治愈的,秦太太只要積極治療,相信很快就能恢復視力�!�

    “那她為什么會失去記憶?”秦燦燁從病房里收回視線,側眸看向身側的男人,“也是因為車禍撞擊到頭部嗎?”

    郁啟城沒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說:“我和秦太太的主治醫(yī)師本田先生聊了一下,他和我都認為,秦太太大概率是由于在救護車上經(jīng)歷了短暫的心臟驟停,而損傷了大腦皮層,從而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回想起救護車上的情景,秦燦燁心臟緊縮了一下,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問,“那她的記憶還能恢復嗎?”

    “不好說�!庇魡⒊窍肓藥酌牒笳f,“也許秦太太過了一段時間就會自行恢復記憶,但也許她永遠也不會恢復記憶。我和秦太太的本田先生還有我的導師威爾遜先生一起討論了秦太太的情況,我們認為通過電刺激法刺激腦細胞的活性,再輔助抗精神病類藥物治療,說不定可以幫助秦太太恢復記憶。”

    他頓了一秒,繼續(xù)說:“秦先生,如果想讓秦太太盡快恢復記憶,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不需要。”秦燦燁拒絕的很快,他將視線重新投降病床上的女人,聲音沉沉,“恢復記憶的事情不著急。”

    郁啟城一愣,‘嗯’了一下說:“您說的對,現(xiàn)在緊要的事是祛除秦太太臉上的疤和恢復秦太太的視覺�!�

    秦燦燁目光深沉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緊抿著薄唇,沒有再說什么。

    蘇瀲把蘇滟哄睡了,低聲對著坐在病床前的米莉叮囑了幾句話,起身離開了病房。

    她走到病房門口,面色冷硬的對著秦燦燁道,“秦總,借一步說話�!�

    郁啟城見狀,很有眼力見的整理了下手上的資料,“秦先生,那我去和本田醫(yī)生再做下溝通,交接下秦太太回國治療的事�!�

    秦燦燁頷了下首,“郁醫(yī)生,辛苦你了,投資腦外科醫(yī)院的事已經(jīng)在秦氏集團董事會上通過了,后續(xù)事宜我的助理易禮會和你對接。”

    “謝謝你,秦先生�!庇魡⒊敲嫔下冻鲂老病�

    蘇瀲看著郁啟城的背影遠去,眼神稍微有些復雜。

    她知道郁啟城和溫珊珊的關系,一如郁啟城知道她和宋添的關系,但是他們都默契的裝作不知。

    待再也看不見郁啟城的背影,蘇瀲回過頭,看向秦燦燁,直截了當?shù)恼f:“秦總,我要帶我的妹妹蘇滟離開�!�

    秦燦燁和她對視了一些時間,語氣沒有什么波瀾的問,“蘇總,你打算帶著失去記憶、失去視力、失去容貌的蘇滟去哪里?”

    沒等蘇瀲回答,他替蘇瀲回答說:“你打算把她安置在法國的酒莊里嗎?”

    聽見他的話,蘇瀲表情一僵,她是在不久前收到蘇滟車禍消息后,做出在法國購買一個酒莊,讓蘇滟遠走法國的決定的。

    她前天才買下酒莊,自問做的悄無聲息,沒想到秦燦燁還是得到了消息。

    蘇瀲穩(wěn)了下心神,壓著聲音說:“秦總,你看看我的妹妹蘇滟,她曾經(jīng)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子?她什么都沒有做錯,只是因為嫁給過你,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蘇瀲說著,眼眶微微泛著紅,語氣帶著些自責,“秦總,我很后悔之前相信了你的話,任由著你把我妹妹蘇滟強留在海城的莊園里�!�

    “你帶給蘇滟太多傷害了�!碧K瀲深吸一口氣,“秦總,如果你真的深愛蘇滟,就放手吧�!�

    “我永遠都不會和蘇滟分開�!鼻貭N燁語氣堅定,他突然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說話時語氣帶著些篤定,“蘇滟現(xiàn)在也離不開我�!�

    蘇瀲眉心一蹙,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收緊,極力壓制著心里的怒火,“秦燦燁!”

    她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憤懣,“你這是在欺騙蘇滟!你騙她說,你和她是在她高考畢業(yè)后去山里野營的時候相遇的,你們是一見鐘情,她大學一畢業(yè)就嫁給了你�!�

    “我沒有騙她。”秦燦燁正聲道,“我和她在2018年8月12號第一次見面,我對她一見鐘情,她也確實大學一畢業(yè)就嫁給了我�!�

    蘇瀲抿了下唇,沉了口氣又說:“就算你告訴她的都是真的,那么你為什么要隱瞞你們離婚的事�!�

    “你不敢告訴她真相,是不是?”蘇瀲看著男人陰沉下來的臉,冷‘呵’了一聲,“因為你知道,蘇滟如果知道你們已經(jīng)離婚,就一定會離開你�!�

    秦燦燁臉上的咬肌動了動,過了許久,他才啟唇,“蘇瀲,沒有人比我更愛蘇滟,我會找最好的整形醫(yī)生替她祛除臉上的疤,會安排最好的醫(yī)療團隊醫(yī)治她的眼睛,我會給她最細致的照顧、最優(yōu)渥的生活。過不了多久,我們會復婚,會再生兩個孩子……”

    沒等他說完,蘇瀲打斷他的話,她閉了下眼,吐出一口氣,“秦燦燁,我曾經(jīng)也以為,你會對蘇滟好,會給她幸福快樂的人生�?墒鞘碌饺缃�,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這一廂情愿的愛,帶給蘇滟的只有痛苦�!�

    “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這次就是來帶蘇滟走的�!碧K瀲咬了下牙,語氣無比強勢,“你和蘇滟離婚了,蘇滟現(xiàn)在法定上的監(jiān)護人是我,我要帶她走,你沒有資格阻攔我。”

    她話音剛落,病房里忽然傳出凄厲的喊聲,是才剛睡下的蘇滟在夢中發(fā)出叫喊,“不要……嗚嗚……”

    守在病床前的米莉急忙伸手輕拍著她的胳膊,“寶貝,醒醒,你只是做噩夢了�!�

    秦燦燁擰開門把手,闊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把蘇滟抱在懷里,下巴摩挲著她的發(fā)頂,“蘇滟,我在這里,你別怕,別怕……”

    鼻尖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松香味,耳朵里聽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蘇滟漸漸安靜了下來,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睡過去。

    米莉渾身不自在的站在兩人旁邊,下意識地扭過頭看向站在她身后的蘇瀲。

    她和蘇瀲特意飛到日本,是打算接蘇滟走的,可眼前這個情況,蘇滟明顯是離不開秦燦燁了。

    蘇瀲表情凝重的站了一刻鐘,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米莉見她離開,疾步跟了上去,悄聲問,“蘇瀲姐,我們不帶蘇滟走嗎?就讓她繼續(xù)和秦燦燁在一起嗎?”

    見蘇瀲不吭聲,米莉的語氣漸漸有些急了,走到病房外的時候,聲音拔高了些說:“蘇滟現(xiàn)在失去記憶了,那個秦燦燁明顯是趁機誆騙她,我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滟稀里糊涂的和秦燦燁在一起�!�

    蘇瀲停住腳步,側身看向滿臉焦急的米莉,有些無奈地說:“蘇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忍心告訴她真相嗎?”

    米莉一怔,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那萬一蘇滟以后自己恢復記憶了呢?”

    蘇瀲將視線投向躺在秦燦燁懷里的蘇滟,蘇滟那張原本漂亮精致的臉上布滿了傷痕,右臉頰上的刀疤格外的猙獰。

    據(jù)醫(yī)生說,那道刀疤是車禍時候,被車里的一把水果刀割出來的。

    醫(yī)生還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把刀落在了臉頰上,沒有捅到蘇滟的太陽穴和頸部的大動脈。

    可是,對于愛美的蘇滟來說,這又算什么幸運呢,那把手果刀為什么偏偏要割到她的臉。

    蘇瀲這一刻忽然有些慶幸蘇滟此時是看不見的,若是她看見自己被毀掉的臉,她一定會崩潰。

    她垂下眼,沉重地說:“有一點秦燦燁說的對,蘇滟和他在一起,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蘇瀲轉(zhuǎn)過身,拉著米莉離開,“走吧,我們把公司經(jīng)營好,這樣以后蘇滟恢復了記憶,她想離開秦燦燁的時候,也能有個退路�!�

    米莉跟上蘇瀲的步伐,偷瞄著蘇瀲的表情,糾結了一會兒問,“蘇瀲姐,泄密設計稿的人,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碧K瀲步伐沒有放緩,邊走邊說:“這個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那個人以后不會再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

    她換了個話題說:“蘇滟怕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設計稿了,我聯(lián)系了獵頭挖了兩個設計師到我們公司,又安排人事去藝大服裝系招了一批優(yōu)秀的實習生。米莉,后面設計部門,你多上點心,管理好設計團隊�!�

    聊起工作的時候,蘇瀲的氣場是很強的,米莉的態(tài)度立馬端正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應了聲‘好’。

    而病房里,秦燦燁待蘇滟的呼吸平穩(wěn)了,才將她輕手輕腳的放回到床上。

    他的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的臉,輕撫著她臉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最后落在右臉頰上那一道不算小的刀疤上。

    剛愈合的傷口經(jīng)常發(fā)癢,睡夢中的蘇滟無意識地伸手去撓臉上的疤痕。

    秦燦燁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哄著,“乖,別撓�!�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秦燦燁站起身,沒有回頭,直接交代,“你陪著太太,不要讓她抓臉上的疤�!�

    保姆輕輕‘哎’了一聲,躡手躡腳的走到病床邊,在看見病床上蘇滟的臉時,身體被驚得一震。

    雖然來之前聽張秘書說過太太的情況,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太太的臉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燦燁聲音低低,卻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要是太太問你話,知道該怎么回答嗎。”

    “先生,您放心,張秘書已經(jīng)和我交代過了�!北D芳毬暬卮稹�

    秦燦燁沒看保姆,俯身替蘇滟掖了下被子,又叮囑了句,“照顧好太太�!�

    說完,他直起身,抬步往病房外走,候在門口的易禮趕緊迎了上來。

    “秦總,他們到了�!�

    在秦燦燁離開房間后的一秒,躺在病床上的蘇滟猛地睜開雙眼。

    第242章

    我毀容了嗎

    翻譯人員等日本警察和醫(yī)生分別說完一長串后才進行翻譯,“秦二先生、秦二太太,日本警察介紹說,車禍發(fā)生的時候,秦二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并沒有系安全帶,導致他的上半身被拋出了車廂,頭部劇烈地撞擊到石塊上。”

    他話剛說幾句,秦二太太就‘嗚嗚’哭了起來,背對著他們坐在病床邊的白雪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秦珩玨,嫌棄地撇了下唇。

    秦二先生斜睨了眼秦二太太,煩躁地斥了一句,“哭哭哭,就知道哭,給我安靜點�!�

    秦二太太緊抿住唇,把哭聲堵在喉嚨口,眼淚卻是無法控制地繼續(xù)滾落著。

    秦二先生深吸了一口氣,冷著臉對著翻譯人員說:“你繼續(xù)說�!�

    翻譯人員一邊觀察著秦二先生的反應,一邊委婉地說:“日本醫(yī)生說,車禍造成了秦二少右眼球破裂、小部分腦子損傷以及整個脊椎骨折。經(jīng)過一個月的治療,他頸椎錯位已經(jīng)復位,手可以恢復了一些簡單的活動能力,但是他的胸部以下包括兩條腿均失去了知覺,屬于高位截癱,以后恐怕只能和輪椅為伴�!�

    “啊……嗚嗚……我的珩玨……”聽到這里,秦二太太再也壓制不住哭聲,放聲痛哭。

    白雪晴這時候站起身,緩步走到秦二太太身側,形式化地安慰道,“秦二太太,你別太傷心了,注意身體�!�

    秦二太太聽見白雪晴對她的稱呼,驚得一下子頓住了哭聲,下一秒,她反手緊緊地抓住白雪晴的手,語氣捉急,“雪晴,你怎么不喊我‘媽’了啊……雪晴……啊……媳婦……這個時候,你可不能不管我們珩玨啊�!�

    秦二先生瞇著眼看了眼白雪晴,側頭朝著翻譯人員說了句,“你去送一下警察和醫(yī)生�!�

    翻譯人員知道接下來的病房里的話,他是聽不得的,識相地引著警察和醫(yī)生離開病房。

    白雪晴待外人走后才開口,說話的時候面色冷淡,聲音也沒什么溫度,“秦二先生,秦二太太,我不放心‘小湯圓’,下午我就坐飛機回江州�!�

    “雪晴,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把珩玨一個人留在里,你可是他的……”秦二太太抓著白雪晴的手不放。

    沒等秦二太太說完話,白雪琴用力抽回被她緊拽著的手,冷‘哼’一聲,“我之前就有和秦珩玨離婚的打算,至于我要和他離婚的理由,我想你們作為他的父母心里清楚�!�

    秦二太太神色露出尷尬,張了張嘴,沒有再說出一個字,而一旁的秦二先生冷沉著臉道,“雪晴,珩玨現(xiàn)在還昏迷著,你們兩個人之間要是有什么誤會,就等他醒過來了,再一同說清楚。”

    白雪晴撇唇,剛想再說些什么,秦二先生又說:“‘小湯圓’那兒,有保姆和育兒嫂照顧著,不會出什么事。你就留在日本,照顧珩玨到他蘇醒過來�!�

    他語氣強勢,并不是打商量的態(tài)度,而是長輩直接給晚輩下達安排的架勢。

    白雪晴被他虎住,半晌說不出反駁的話。

    過了幾分鐘,走廊里傳來兩種腳步聲,一個是男人沉穩(wěn)的步伐聲,一個是女人高跟鞋‘哚哚’踩地的聲音。

    三人往病房門口方向一看,霍次衡帶著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病房門口。

    霍次衡臉上帶著淺笑,朝著病房里的幾個人點了一下頭,隨后目光直直的落向秦二先生,語氣恭恭敬敬,“秦二叔,我來看望一下珩玨�!�

    他剛打完一聲招呼,站在他身側的女人就不管不顧的撲進了病房,沖到病床前,哭哭啼啼地喊:“親愛的,你怎么傷成這樣了,嗚嗚……”

    秦二太太面色一僵,下意識地看了眼站在她身側的白雪晴,見后者表情譏誚,眼里滿是厭惡,她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拽那個女人,語氣惡狠狠地說:“你是什么人,跑這里瞎叫喊什么�!�

    那個女人不理她,兩手牢牢地扒著床沿,只顧著哭,嘴里‘親愛的,親愛的’叫個不停。

    秦二先生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是霍次衡故意帶過來膈應他們的,于是朝著霍次衡冷聲道,“霍次衡,你這是何意?”

    霍次衡‘哎’的嘆了口氣,一臉無辜的樣子,“秦二先生,您千萬別誤會我。這個女人叫娜娜,是……”

    他假裝躊躇地看了眼站在一側的白雪晴,聲音倒是一點也沒有壓著,還像是生怕病房里有人聽不清楚似的拔高了幾個分貝,“娜娜在‘夢幻海洋號’的賭場里工作,她陪著珩玨在‘夢幻海洋號’的賭場里玩了整整兩天�!�

    霍次衡掩唇干咳了一聲,不尷不尬地繼續(xù)說:“珩玨答應過娜娜,到了日本后給她二十萬服務費,可現(xiàn)在……”

    話說到這里,屋里人也都聽明白了,自然也不需要霍次衡繼續(xù)說下去,霍次衡體貼的止住了口,迂回地問了句,“秦二先生,你看……”

    趴在秦珩玨病床前的娜娜適時的‘嗷嗷嗷’哭喊了幾聲,“親愛的……”

    秦二夫人這時候也顧不上羞臊了,咬著牙對著娜娜道,“你跟我走,我給你二十萬�!�

    聽到秦二夫人的話,娜娜一瞬間止住了哭聲,抹了抹沒有一絲淚花的眼睛,扭著腰肢跟著秦二夫人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少了兩個女人,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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