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老大說了，天誅是半成品，既然是半成品，就不分法器妖器，我也能施展�！�
“有了天誅，我就能替老大斬圣王，實力大增�！崩谆鸢咽ス蛏弦粧仯瑏G進嘴里：“再說了，以前不是還給過你嗎，換我玩玩也行啊，如果連本命靈器都能給我，我這輩子都跟定老大了�！�
“不給天誅，你就不跟了？”
雷火說：“我就說說嘛，天誅真是我見過最逆天的圣器。之前去妖州和老朋友會面的時候，就有圣獸霸主對天誅很感興趣……”
“雷火�！比~天陽喊了他一聲。
雷火正說到興頭上，滔滔不絕：“……可誰敢打老大的主意，你說我要是得了天誅，該有多風光，去了妖州誰敢攔我，稱尊都行�！�
“雷火！”葉天陽聲音抬高一截，雷火嘴里的圣果咔嚓一聲，咬到核了，差點崩掉了牙。
“你別得寸進尺，你想師父對你好，就是圖他手里的寶物�！�
“真不愛聽你說話，小心老大越來越不待見你。我還得陪老大去禁區(qū)，不在你這浪費時間了。這些圣果還給你�！崩谆鸷吡艘宦�，跳下床，化作紫光破門而出。
葉天陽握緊了手掌，按著床沿，重重捶了一拳。他苦笑出聲，看來師父以前真的對他很好。
提及謝宇策，就像是觸到某種禁忌，容玄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之后便是漫長的冷戰(zhàn)期。而葉天陽態(tài)度出奇的堅定，沒有立刻服軟，順著他主動示弱。
容玄直接去了禁區(qū)，每幾個月回來一趟，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時隔半年，帶回了俘虜關(guān)入死牢，沒幾天又會出去。
久而久之，混亂的禁區(qū)以大衍神朝流放之地為中心，向外擴散，慢慢平息。
與異獸廝殺對旁人來說頂多積累戰(zhàn)斗經(jīng)驗，對容玄來說卻是實打?qū)嵉男逕�，他本就修煉成狂，突破圣皇之后更是毫不懈怠�?br />
眾所周知，所謂的守護上界對他而言，也只是場吞噬的盛宴，沒人感激他，護擁他，容玄也無所謂名譽，旁人的言語再尖銳也影響不了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少有人敢指手畫腳。
接下來的幾年間，謝族恪盡職守，為容玄馬首是瞻，并助葉天陽整頓神朝內(nèi)部，各大城池一致對外，內(nèi)亂已經(jīng)肅清，勢力范圍內(nèi)安寧下來。忌憚之人也從異界來客落到了容玄頭上。
就在葉天陽和容玄冷戰(zhàn)的第九年，葉天陽終于撐到極限，妥協(xié)了。
那日，容玄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煉丹室里修習(xí)煉丹術(shù)，精神力徹底耗盡才會睡上一覺，睡著之后卻會被噩夢驚醒。
容玄渾身戰(zhàn)栗，額上青筋直爆，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葉天陽就在身邊，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師父你怎么樣了，為什么會這樣�！比~天陽把他摟在懷里，心疼得不行，卻想不到原因為何。
越是高階的道修越不容易被夢魘驚擾，除非是有執(zhí)念未消，或者臨近渡劫的關(guān)口。
可師父修為才到圣皇中期，離成仙還有一大段距離，所以只可能是前者。
謝宇策的死，真對師父有這么大的影響嗎。葉天陽心里微微刺痛了下。也僅此而已。
“進階太快容易出岔子，以及想到了些事……只是噩夢而已。沒事�！比菪秀遍g順口糊弄過去，并沒有拒絕葉天陽的親近，拽著他的衣袍，靠在他懷里重重喘氣。
是吞噬靈力太混雜的緣故？不，在修為上師父一向很穩(wěn)，從不急于求成。難不成還是……葉天陽輕嘆，抬起手背擦干他額上的冷汗，低頭吻了下。
容玄清醒過來，猛地把葉天陽推到一邊，表情相當厭惡：“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識相地離遠一點�！�
越到后來，容玄干脆視而不見。
只是偶爾，葉天陽撞見他在煉丹室，沒日沒夜地煉回魂清源丹。閉關(guān)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以往只在神朝逗留不到五日，到后來閉關(guān)時間越來越長，但出關(guān)后實力未見增長，臉色還蒼白得很，只是實力依舊可怕，氣息越發(fā)冰冷，沒人敢近身。但葉天陽卻是知道的。
他除了每日修煉悟道，處理大衍神朝事務(wù)，與殘存的其他古教周旋，剩下的時間整個心思幾乎全放在容玄身上。就連容玄去了禁區(qū)之后的事，他也通過雷火了解了個全。
這次容玄噩夢過后，連著閉關(guān)了三個月，比前幾次都要久。
葉天陽擔心之余，就守在石室外，一直到他出來。
清晨，容玄推門而出，剛走出兩步：“什么人。”
葉天陽走到容玄身邊，拿出一塊護身令遞到容玄手里，微笑道：“等師父成了真仙，就把他救活，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容玄神色一暗：“嗯。”
仙路渺茫，成真仙哪有那么簡單。
容玄再沒看他，卻當著他的面，把護身令丟給了雷火。
雷火瞪大了眼，視線在兩人間來回，一時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出戰(zhàn)的屠神族及大衍神朝長老往這兒過來，隔了數(shù)遠就看到臺階上的兩人。
“以后你就待在這里安心修煉，至于其他事我會全部處理妥當。”
容玄隨口一句命令，葉天陽并不反抗，乖乖聽從。
“是，師父�！�
咋看之下容玄對葉天陽的靈寵都比對本人要好，大衍神朝之人怒其不爭，卻又無言以對。一個是未來的大衍神帝，另一個是帝師，不只是師徒，還是那種關(guān)系，葉天陽的手腕，大衍神朝弟子不得不服。
只是那些被吞噬修為的教主級大能，上界的巔峰戰(zhàn)力，一個一個被投進了死牢，葉天陽靜靜地站在容玄身邊，忍受著現(xiàn)出老態(tài)的各個俘虜憤怒和怨恨的視線，刀子似的能剜下血肉。
這些人真的必須死么，不該死。
這樣下去就算贏了異族，保全了上界，上界也會落到千瘡百孔，元氣大傷，或許數(shù)千年都難以恢復(fù)。但這些人又必須死，因為是師父做的，葉天陽一臉決然。
上界陷入黑暗動蕩，容玄常年在外，與異族廝殺，修為突飛猛進，但凡在肆掠范圍內(nèi)，封鎖山門以自保的大教都沒逃過一劫，就連不朽山也沒能幸免于難，惦記涅槃圣法，卻被容玄反殺。
不朽圣皇被關(guān)進大衍神朝死牢的那日，幾乎所有對容玄的謾罵都銷聲匿跡，世人敢怒不敢言。
吞噬道逆天，遇強則強，越戰(zhàn)越強，真仙以下無敵。
這人在短短十年內(nèi)，從圣師境突破圣王，又再度突破圣皇，吞噬了十多位圣皇級大能的修為，修為雖暫時沒見到提升，但只要給他時間鞏固定能很快突破圣皇中期。到時候比他高階的也成了盤中餐。
有句話再度傳開了，容玄無所不用其極，觸怒容玄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還聽說他在異獸肆掠的地方，與異族勾結(jié)，有人親眼看到冥界冥王朝他跪下，不可能有假�！�
“小聲點�！迸赃叺娜死蹲∷�，而今誰敢說容玄的壞話，嫌命長了。
“沒什么值得同情的，保不準師徒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葉天陽那是活該�！�
“葉天陽平日里說得比唱的好聽，到最后比誰都心狠手辣，毀了上界根基，將上位者斬盡殺絕，關(guān)入死牢，這樣還能冷眼旁觀，還不是想大衍神朝凌駕于各大古教之上，日后他稱尊，萬靈朝拜，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誰還管死了多少人，死牢里關(guān)了多少人不成�！�
在所有人看來，容玄外出殺戮，葉天陽默許了的，這是為了讓葉天陽順利繼位，同樣也為了成全自己。容玄兇名在外，而葉天陽遠在大衍神朝內(nèi)，曾經(jīng)大肆褒獎他的人態(tài)度全變，說不出的憤恨，直說看錯了人。
“九年，僅僅九年，整整二十多處上古大教被奪，上界在短時間內(nèi)損失了數(shù)十位圣皇境大將，容玄是想獨尊天下么，葉天陽就看著他毀了上界，一聲不吭。他為虎作倀，包庇異族，才最不可原諒，枉我錯信奸人，還以為他真能成為一代圣說這些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和大衍神朝講和，屠神族也別想幸免。外人怎么說，說這還多虧了葉天陽。”屠神族人譏誚道：“我屠神族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天陽興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是個識大體的人，看得透徹，為人非常聰明。那種情況下不可能和容玄鬧翻，應(yīng)該是在等候時機，等容玄掉以輕心了再下手，這段時間正好能讓那些墻頭草倒向容玄的勢力給挖出來，到時候一網(wǎng)打盡�！蓖郎褡逶铣谅暤溃骸爱吘挂胝仙辖�，容玄這顆毒瘤不得不除，這一點葉天陽不會不知道�！�
“如果葉天陽是喜歡容玄的呢？”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一行人頓住，全都轉(zhuǎn)過身看向聲音的源頭……
唐澈眸光晦暗，若有所思，似乎很是掙扎：“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是葉天陽先喜歡的容玄，結(jié)果會怎么樣。”
“你開什么玩笑！”
“是真的�！碧瞥旱馈Ｋ郧笆侨f獸峰弟子，且與唐月是親兄弟，知道的自然不少。
屠神族眾人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不禁悚然。
如果不是容玄逼迫，而是多年來葉天陽也對容玄產(chǎn)生了好感呢，不只是師徒，還有其他感情在，聽到喜歡的人那樣強勢表明心意，葉天陽很可能會感動得一塌糊涂。
否則以容玄那樣精明的人，若不愿消息傳出，怎么會讓修為比他低的人下手，記錄靈晶很可能還沒拿出來就已經(jīng)被察覺了。
如果容玄早有預(yù)料，故意為之，就是篤定了葉天陽不會與他為敵，那他仗著葉天陽的準神帝身份，利用大衍神朝，對各大古教下手，稱霸上界，當真只是助葉天陽，而不是取而代之……
唐澈表情陰郁，繼續(xù)道：“而且天陽以前從沒想過去爭帝位，這也是容玄強逼著他去的，期間不止一次以丟棄他作為要挾，天陽后來去了大衍神朝禁區(qū)，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改變了主意。”
“容玄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全都只是為了更好的利用殿下，如今他的獠牙已經(jīng)露出來了，可笑殿下還心甘情愿被牽著鼻子走�！�
“如果殿下縱容他亂來，那么其他古教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全是錯的，甚至?xí)蝗菪煊X，陷入危險之中，難怪這些年來接連不斷的大教出事。容玄的爛攤子，全都是殿下在幫他收拾�！�
大衍神朝空了那么多年的死牢，關(guān)押了多少圣皇，如果放任容玄這樣下去，還有誰能活命！
屠神族與大衍神朝言和甚至賣命，為的是什么！
如果葉天陽只是個傀儡，整個大衍神朝成了容玄的爪牙，危害一方，那大衍神朝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行，看來得想個辦法，如果他真被蒙蔽了……”那族人把手橫在脖子處，做了個殺人的手勢。
“不是殺容玄滅口么，為什么是天陽�！碧瞥簺]料到他這么一說，竟會給葉天陽帶來殺身之禍，頓時心臟狂跳起來。
同樣有人目露驚色：“神子殿下只是受了蒙蔽，罪魁禍首分明是容玄。”
“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蓖郎褡逶厦嫔幊粒劾餁庖婚W。
屠神族絕不擁護助紂為虐的尊主。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過去，葉天陽突破圣王引起了轟動，圣王劫渡成，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實力繼承帝位，大衍神朝終將落到他手中。
就在一切看似塵埃落定時，上界的怨氣也同樣積壓到極限……有人蠢蠢欲動。
此時，遠在大衍神朝數(shù)萬里開外的異面戰(zhàn)場，猩紅的浪潮露出森森白骨，轟鳴聲振聾發(fā)聵。
人類道修趁勝追擊，終于把異獸驅(qū)逐至虛空大裂谷處。
容玄獨立于一方，雙手結(jié)印，腳上一道環(huán)形陣法發(fā)出刺眼的白光，與冥界入口處站著的紅發(fā)冥王遙遙相對，引得空氣爆鳴。
“該死的人類！你竟敢對本王……”紅發(fā)冥王胸骨處的魂印發(fā)光，他站在門戶處，雙腳卻像定住了一般怎么也無法挪動一步，尖牙咬得嘴唇流血，催動全身力量與認主魂印抗衡，怎么也不屈服。
十年的抗衡終于到了最關(guān)鍵時候，容玄繃緊了臉，異族休想再逃！
若能認主成功，冥界將不足為懼，甚至能利用冥界的力量去對付其他異界獸族。
紅發(fā)冥王哪當?shù)闷疬@份侮辱，他怒吼一聲，長臂深入門戶中，一只巨大的拳頭憑空而現(xiàn)，抓著一個人，拳頭擊地，地面被拖出一道裂縫，蛛網(wǎng)般向外裂開，而那只手拽住的人得以在眾人眼前晃過。
咋一眼，那人森白的面部有幾分眼熟。
“是姬帝，姬帝的尸體！”人群中傳來騷動，這聲大喊驚動了突然破碎虛空趕到的謝族元老。
姬帝，死了��？
視線從慌張的謝族元老面上掃過，容玄瞳孔微縮，結(jié)印的動作一滯。
第389章
身不由己
轟！
紅發(fā)冥王趁機暴起，空間爆破，截斷了容玄的魂印波動，掙脫開來，他勾起唇角，露出潔白的尖牙，縱身跳入冥界入口，騰騰黑霧翻滾。
與圣皇對抗，調(diào)動了全部精神力，強行截斷兩敗俱傷，容玄遭到反噬，五臟俱損，后退十多步才按著胸口停下。
他吐出一口血，吞噬靈氣，筋脈發(fā)光骨骼迅速愈合。
沒理會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么沒了，容玄身形一閃正要去見來人，卻被血濺了一臉，行到一半停下來。
被巨大手掌握在手里的尸體四分五裂，終是沒有落地就已身首異處，死得不能再死，更分辨不出是誰。
容玄摸了把臉，微微皺眉，沒看清正臉，無法分辨誰是誰，但他并沒有解釋，無論姬帝是死是活，也是時候了。
“去了異界的除了姬帝還能是誰，或許早就已經(jīng)死了，不然怎么會是尸體�！�
那道聲音喊出，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心底里，姬帝死去，本就是毫無懸念的事。
“終于要進行最后的冊封大典了么�！�
“只是個儀式而已，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大衍神朝殘存弟子，還有當年被葉天陽帶出流放之地禁區(qū)的強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頭頂罩上陰云，有的甚至苦笑著搖了搖頭，十年前得知葉天陽成了準神帝的期待和欣喜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事實跟他們預(yù)料的不一樣，而今千瘡百孔的上界，秩序建立在強權(quán)之上，并不像葉天陽曾經(jīng)許諾的那樣和平安寧。
果然人是會變的。
就是不知道等葉天陽繼位后，上界會不會慢慢恢復(fù)。只是，這點念想，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十年被迫與大衍神朝聯(lián)手對敵的各大古教弟子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
葉天陽置身神朝皇城那一方安寧之地，十年不出，無視一切怨懟，對上界古教的衰落漠不關(guān)心，估計就等著成帝的時機到來。姬帝殞命，該有所反應(yīng)的是那些大衍神朝的上位者，與他們這些人無關(guān)。
等著他們的是殺不完的異獸，防不勝防的異界來客。
“你來這兒做什么？”容玄問謝族來人。
“葉天陽失蹤了，不知去向�！敝x族元老道：“本來渡了圣王劫，正是虛弱之際，應(yīng)該休整一些日子，不該進了閉關(guān)地隔日就沒了蹤影。還以為殿下會來這里……”
不等謝族說完，容玄的臉色一沉：“失蹤？”
這十年間，葉天陽遭到的報復(fù)不少，但沒出什么大事，葉天陽都是瞞著他，不讓他知道。容玄隔段時間就會回去，真要有意，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一次失蹤直接鬧到他這兒，就不同尋常了。
謝族長老道：“沈玥沈長老已經(jīng)暗中下令，翻遍上界，也要把天陽找出來。上清仙宗愿意全力相助，殿下原先的好友也都愿意幫忙。”
如果要找，肯定不能大張旗鼓，否則被壓制的勢力又要蠢蠢欲動了，這些年因為容玄的緣故，間接怨恨葉天陽的不知有多少，宣揚出去響應(yīng)的多半是幫手占少數(shù)，絕大部分看笑話，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盡管如此，卻是沒人敢埋怨容玄。
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擄走的，連時辰都不得而知，可見出手之人相當強大，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探入大衍神朝皇城核心，至少應(yīng)該是圣皇境。
要知道葉天陽的敵人算起來有多少，在他成帝之前，有野心的姬皇族都有可能對他下手，谷族的勢力曾遍布上界，如果出手的是谷族余孽，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個節(jié)骨眼上，神子殿下不見蹤影，眾人不得不往壞處想。
謝族來人道：“我們來是為了見雷火，身為神子殿下的靈寵，他應(yīng)該知道神子殿下的行蹤�！�
“天陽，天陽不是在閉關(guān)嗎。所以生命氣息很……微弱。”見老大望過來，雷火縮了縮脖子，很自然地把異獸晶核拋了過去，接著站直了些，威風凜凜。
他很不解地道：“我只能感覺到天陽一直都在大衍神朝皇城，沒有出去過。中途也只是換了個地方閉關(guān)而已，并沒有求救�！�
大衍神朝閉關(guān)地就能隔絕氣機，以至于生命氣息微弱，雷火原本沒怎么在意，可再怎么樣葉天陽都是他的主人。
“��？還在皇城。”謝族來人頓時松了口氣。來找雷火是對的！
真是一葉障目，各大州瘋找的時候竟然沒想過會在眼皮底下，忽略了皇城，這就大有門道了。
來人心里有了想法，便向容玄告別：“打擾二位，既然在皇城，找起來應(yīng)該輕易許多，我等立刻回去籌備繼位盛典，昭示大衍神朝各大勢力，神子殿下繼位的消息�！�
“嗯，去吧。”容玄擺了擺手。
謝族想帶雷火回去，被容玄拒絕了。
雷火看到老大輕描淡寫地打發(fā)走了謝族，不由嘆了口氣，天陽修為高，獨當一面之后就得自食其力了么。
換做以前，一聽說天陽出事，老大就是沒修為的時候，都慌得跟什么似的趕去。
“我也回去！天陽失蹤，我能幫上忙！”雷火說。
“這時候倒曉得忠心了�！比菪D(zhuǎn)身負手而立，黑炎繞體，宛如一尊不倒的黑暗戰(zhàn)神，他蔑笑道：“不需要。你留下�！�
殘存的弟子繼續(xù)與異獸戰(zhàn)斗，冥王脫困，剩下的異獸負隅頑抗，看數(shù)量還百頭不止，有得一殺。
雷火道：“老大，我不會布陣啊，留在這里暫時也沒什么用，如果冥王卷土重來，空間裂縫進一步擴大了怎么辦，我又不能像天誅那樣……”
雷火發(fā)誓只是隨口一說，如果他沒記錯，天誅是能夠封鎖小型虛空裂縫的，但這么多年都沒見老大再拿出來用過，老大實力強悍，布陣手段逆天，幾乎用不上天誅，好好的圣器放著也是積灰，盡管如此雷火也沒向容玄討要過，葉天陽說那話的樣子像是要吃了他似的，事后也沒跟他道歉，雷火心里不舒服。
自從認了葉天陽這個主人，無論他說什么，葉天陽都由著他來，自己甚至光明正大不給他面子，葉天陽也都好脾氣地受著，打小一起長大，他覺得自己算是最了解葉天陽的了，想不到這家伙居然會為那么點事發(fā)脾氣，雷火想想就發(fā)堵。
容玄眸光一暗，他取出天誅長劍，懸于手心之上，劍柄朝外遞給雷火：“拿去�！�
“冥硯受了重傷，短時間內(nèi)不會殺上來，把這些異族都給收拾了再回來。你用天誅封禁虛空……”
容玄在說什么，雷火根本聽不進去。
驚喜來得觸不及防，老大也太爽快了吧！
雷火幾乎是虔誠地捧著兩只爪子接過天誅，扛在肩上，沉得很，以他的力道揮舞起來略沉，倒也剛剛好。
漆黑的天誅上面還沾著干涸的血跡，太久沒用已經(jīng)積滿灰塵，劍身一震，就連空間都有幾分扭曲。而劍身遍布干涸的鮮血活絡(luò)了般，融入天誅內(nèi)，劍身恢復(fù)漆黑，樸素而大氣。
容玄徒手布陣，手指在天誅上拂過。
雷火霎時能感覺到劍身與他共鳴，能用魂力直接催動，得心應(yīng)手了許多。
“什么陣法這么厲害，能代替魂印，直接就能催動！”
“你跟我久了，天誅對你熟悉�！比菪滢o，只說：“你拿著，不許給任何人碰，包括葉天陽。”
“老大放心！”雷火欣喜若狂，頭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老大對他比對天陽好。
想到這里，雷火嘆了口氣，老大和天陽究竟怎么了，至于矛盾鬧到現(xiàn)在，又是天陽惹老大不高興了，雷火困惑不解。
不過能拿到天誅還是很高興的，雷火心想趕緊解決這地方的麻煩，回去找葉天陽，只是這天誅該不該跟他說呢……人還下落不明呢！雷火心里急。
容玄祭出吞噬神火，沒入下方戰(zhàn)場。神火焚盡萬物，吞噬本源力吞噬異能，雷火給他的兩枚晶核被吞噬殆盡，容玄的面色才恢復(fù)了些許。
這些年來，圣皇強者要么歸隱，要么被關(guān)進死牢，連不朽圣皇也沒逃過一劫，誰還敢主動找死，大衍神朝皇城密不透風，要瞞過所有眼線抓走神子，難度之大，除非是真仙才可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