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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雅涵微微一愕,好看地睜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家明喝了一口牛奶:“傻妞,你沒看過嗎?花花公子泡妞的時候都這樣說的……唔,那家伙是我的情敵了。”

    “你去死!”雅涵失笑,在家明肩上打了一下。事實(shí)上,自家事自家知,對于自己的美貌和家世,她一向是相當(dāng)有自信的,這兩樣加起來,會吸引到多少的男孩子,這些男孩子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她心中都是清楚。也是因?yàn)檫@樣,在平時她一向保持著相當(dāng)?shù)驼{(diào)的態(tài)度做事,待人縱然溫和有禮,卻不自覺地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這樣的態(tài)度,注定了她難以結(jié)交到多少知心的朋友。

    不過,家明卻不同,他是個孩子,雖然為人早熟了一點(diǎn),說話尖刻了一點(diǎn),偶爾狡猾了一點(diǎn)、色情了一點(diǎn),可是卻毫無疑問是個不錯的朋友,不說別的,就只是野營那次他自愿讓自己變成人質(zhì)進(jìn)行交換,現(xiàn)今這個世界能有多少人做到這一點(diǎn),而且在關(guān)鍵的時候,他也會顯示出作為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來,那一次偷偷解開繩索,搶槍,與那刀疤正面對上,若沒有他,名叫張雅涵的這個女孩子,恐怕也早就被強(qiáng)奸然后作為人質(zhì)殺死了。

    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為自己能找到一個這么有趣的朋友而高興,就算偶爾被吃豆腐那也無所謂了……

    “啊,對了,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那胖子帶了幾個人圍住你,他們不會是想要打你吧?”想到這件事,雅涵忍不住問道,“他老爸前些天帶了他來,想要讓他轉(zhuǎn)到學(xué)院讀書,你只要開口,我就立即——”她伸手在脖子上一劃,笑道,“咔嚓掉他�!�

    “嗯,是有點(diǎn)小過節(jié)。”家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見雅涵滿眼放光的模樣,連忙說道,“你少添亂,我巴不得讓他死遠(yuǎn)點(diǎn)呢,你趕快讓他離開這所學(xué)校,免得他又來找我麻煩。”

    “嗯,包在我身上!”雅涵笑著拍了拍胸脯,眼見家明雙眼呆滯地望過來,連忙輕啐了一聲,“你別又動鬼心思了�!�

    “咳,不動了,不動了……”家明看了看手表,“快下課了,我要去趟廁所,你忙你的吧,我待會還要去找靈靜和沙沙一塊放學(xué)。”

    “嗯,我今天開了車來,正好也要去武館玩玩,對了……”雅涵走到家明身前,“眼鏡還我�!�

    “你做夢,有看過到了嘴里的東西還會吐出來的嗎?”

    “快點(diǎn)啦�!�

    “有種殺了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拿來,否則本小姐跟你拼命�!�

    “有種殺了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再不拿來我就真的動手了!”

    “有種強(qiáng)奸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我……啊——”

    兩人圍著眼鏡搶來搶去,用力過猛之下,坐在秋千上的家明猛地倒在了后方的草地上,雅涵的整個身體也撲了下來,將家明壓在了下面。

    “唔……唔……救命啊……我要死了……”

    兩人的身高不均勻,倒下來時,雅涵的胸部正好壓住家明的頭,被捂在那兩團(tuán)軟肉之間,家明頓時感到呼吸困難,雅涵叫了一聲,連忙從家明身上爬開,臉上彤紅滾燙,卻還忘不了順手拿走眼鏡。

    “呵呵……姐姐,你要?dú)⑽摇膊挥眠@么殺吧……哈哈……”家明在地上笑起來,額頭上還有一點(diǎn)被雅涵衣扣壓出來的顯眼紅印,雅涵羞得將他一拳打到旁邊:“你去死啦!”

    她爬起來戴好眼鏡,又整理了頭發(fā)、衣裙,走出幾步,卻又轉(zhuǎn)過頭來:“喂,我待會去也要找靈靜和沙沙,你要是沒看到她們,就在校門口等。我的車你認(rèn)識吧?”

    “OK,知道啦,你是我童養(yǎng)媳還是我媽?”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雅涵輕啐一聲,紅著臉終于轉(zhuǎn)身離開,待她走得遠(yuǎn)了,家明方才笑著爬起來,深吸了幾口氣。

    “跟小朋友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偶爾感受一下大波妹的味道……人生真是美好啊……謝謝你,那只火雞……”

    走出廁所,以胖子為首的五人組又閃了出來,眼見便要放學(xué),此時卻是校園里最為安靜的一段時間,他無奈地垮下了笑臉:“你們又要干嘛?”

    “干嘛?現(xiàn)在可沒有老師過來了吧,周圍又沒有人,我要把你打得你媽都認(rèn)不出來!”

    “不管你打不打,我媽的確認(rèn)不出我,我也不認(rèn)識我媽,不過……”他的嘴角劃出一抹笑弧,“真的沒人耶。”

    右手捏起拳頭,在空中靈活地動了幾下手腕。那胖子見了他的動作,已經(jīng)首先沖了過來:“你他媽還敢還手嗎!?”

    胖子的身高比家明高了一個頭,論噸位就更是一個抵兩都有余,此時哪里會有半點(diǎn)懼怕,趁著跑步的加速,雙手猛地向家明推了過來,然后……落空。

    那一瞬間,家明閃電般地后退一步,右拳隨著身體的擺動,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曲線。

    “砰——”

    隨著這一拳,那胖子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zhuǎn)兩周后飛出了近兩米的距離,摔倒在另外四人的身前,牙齒和著鮮血涌出來,身體已經(jīng)無法動彈半分。

    在那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家明淡淡地將雙手收進(jìn)褲兜,走了過去。

    “三成力,這是幫沙沙打的,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

    第二十節(jié)

    海蒂

    轉(zhuǎn)過那處街角,他便又看到了那個小姑娘。

    那是從葉家武館回去黃家別墅的途中。每天在葉家寫完作業(yè),看完電視,準(zhǔn)備回去睡覺都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鐘左右。路燈之下,黑發(fā)的混血小女孩穿著破爛的衣服,試探且猶豫地望過來。

    再次見到這個小女孩,是在三天前,同樣是晚上。

    江海市畢竟是大市,雖然已近午夜,又接近城郊,但這條街道還算不上蕭條,一些店鋪仍舊開著門。有一個很晚才收攤的炒粉車總是�?吭谶@處道路的旁邊,因?yàn)榻值赖牧硪活^常年都有施工隊(duì)居住,很晚的時候,三三兩兩的工人會聚到這邊來吃宵夜。也是在那個炒粉車前,他無意間看到了那個混血小女孩,小女孩也在同時看見了他。

    與一個多月前那種粉雕玉琢般的洋娃娃形象不同,此時的小女孩一身襤褸邋遢的衣裙——家明還能認(rèn)出來,那是沙沙送給小女孩的衣服——臉上污跡處處,腳下仍舊沒有穿鞋子,她望著腳下的道路,張開雙手,小心地在炒粉車前走來走去,不時揚(yáng)起小臉來望望那輛車,抽動一下臟兮兮的小鼻子。望見家明時,她明顯疑惑了一下,隨后目送著家明遠(yuǎn)去了。

    唯有那雙眼睛,仍是像當(dāng)初那般晶瑩無暇。

    家明不知道這小女孩為什么會搞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從第一次看見這對母女的情況來看,她們的家庭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富裕的,有上好的衣服,還有那樣多的保鏢,就算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如果要尋求幫助,也可以直接去大使館。再者,沙沙當(dāng)初給她們的錢雖然不多,打一個越洋電話總是綽綽有余,為何會弄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而且……她的母親又哪去了?

    江海市這幾年來發(fā)展迅速,那街道再過去,有好幾個施工工地。卻也有一處地方有一座危樓,說是要拆遷重建,但由于許多的原因,至今未有動手,如今便常常有流浪漢或者乞丐進(jìn)去居住�?葱∨⒌难b扮,她和她的母親目前就住在那棟樓里嗎?

    他并不算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在當(dāng)殺手的那些年里,他早已明白世界上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需要幫助的人,自己就算付出性命,又能幫得了幾個人?不過,望見那小女孩的眼睛時,家明還是忍不住產(chǎn)生了一絲惻隱。九歲,或者十歲吧?自己被人抱走,成為殺手也就是這個年紀(jì)。

    第二天、第三天,兩人都只是每天夜里互望一眼,小女孩總是怯生生地目送著家明遠(yuǎn)去。第四第五天卻是雙休日,他是在柳家的別墅過的夜。到了第二周的星期一晚上,在葉家玩得太晚,經(jīng)過那條街時,已經(jīng)將近晚上十二點(diǎn),街上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那炒粉車也準(zhǔn)備收攤,小女孩就站在那炒粉車前,舉起雙手,很艱難地跟老板說著些什么。

    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個月學(xué)會一門外語,特別是中文這樣被公認(rèn)為最難學(xué)語言之一的語種,小女孩口中支支吾吾。那炒粉車?yán)习鍎t被她纏得不耐煩了,很大聲地說道:“你這女孩子走開啦!天天守在這里,我又不是做善事的,走開走開……”

    兩人糾纏一陣,小女孩終于明白不可能有結(jié)果,轉(zhuǎn)身蹲在一旁的下水溝前低聲哭泣。她雙手抱膝,全身蜷縮得緊緊的,不時向著這邊道路望上幾眼,但家明躲在陰影里,她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此時雖然已經(jīng)是夏天,可是天氣還沒完全轉(zhuǎn)熱,午夜時分仍然寒冷,小女孩的雙腳在一塊小心地摩擦著。

    如此看了一陣,家明終于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走了過去。

    眼見著家明的突然出現(xiàn),小女孩陡然抬起了頭,似乎想要跑過來,但終于沒有行動。她心中以為家明是那天晚上救了她們母女的人,但畢竟家明一直都表示了否認(rèn)。

    走到那炒粉攤前,家明說道:“師傅,還有炒粉賣嗎?”

    “啊,還有、還有,你坐,馬上就好。嘿,你來得正是時候,馬上就要收攤了啊。”

    “哦�!奔颐鼽c(diǎn)了點(diǎn)頭,“要三份,一份打包,謝謝�!�

    他說著,向著那小女孩招了招手。頓時,小女孩眼前一亮,向著他跑了過來,用英語說道:“哥哥……”

    “坐吧。”同樣說著英語,家明讓小女孩坐在一邊,隨后脫下外套披在小女孩的身上,輕輕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污漬,卻沒有說話。

    片刻后,第一盤炒粉端了上來,家明推到小女孩的前面�?粗峭袒⒀实臉幼�,家明輕撫著她的后背,向那炒粉老板問道:“師傅,這小女孩每天都來這里嗎?”

    “哦,這幾天才過來的�?雌饋硐駛外國人吧?每天好像在這里等什么人,昨天前天晚上沒有等到,她一直留在這里到我收攤了還不肯走,一直蹲在旁邊哭呢。唉,可憐吶!可我也是小本生意,想幫忙也幫不上。小朋友,你認(rèn)識她?”

    “哦,是我的一個遠(yuǎn)方親戚,剛從美國回來,前幾天走散了,現(xiàn)在才找到她,馬上就帶她回去了�!�

    “啊,美國啊,好地方哦……”那老板滔滔不絕地說起美國的好處。家明無心去聽,倒了一杯水送到被噎到的小女孩嘴邊,輕聲說道:“慢點(diǎn)吃�!�

    “唔……謝謝……哥哥……”

    “慢點(diǎn)吃……你叫什么名字?”

    “我……海蒂,我叫海蒂·唐�!�

    “海蒂·唐……”家明重復(fù)一遍,果然是混血兒。

    不一會兒,另一盤炒粉也端了上來,家明三下五除二搞定。那邊海蒂拼命吃,仍是剩下了一些沒有吃完。隨后,在海蒂的帶領(lǐng)下,家明提著打包的炒粉去往街道那頭的危樓。一如家明所料,這對母女果然是住在那里。

    家明不知道的是,那棟危樓前兩年還有很多流浪漢或者乞丐居住,不過年關(guān)的時候有一小半毫無征兆地塌掉了,此后敢住在這里的人便日益減少。通過漆黑幽深的樓道,兩人上到三樓,盡頭處一點(diǎn)火光微微漾出。小女孩正要回頭對家明說話,在黑夜中也能看見東西的家明卻陡然捂住了她的嘴。

    通道的盡頭,傳來女人虛弱的掙扎與呼救聲……

    第二十一節(jié)

    黑手黨

    “媽咪、媽咪……”耳聽得那陣響動,不顧家明的阻止,小女孩首先便沖了出去。漆黑的通道間,回蕩著小女孩清脆的叫聲。隨后似乎絆著什么東西摔了一跤,她爬起來便繼續(xù)跑,不一會兒沖進(jìn)那片燈光昏暗的房間里。

    “放開我媽咪!你要干什么……放開……啊……放開、放開……”房間里傳來小女孩的叫喊聲。家明在黑暗中無聲地走了過去,順手摸索著身旁的東西:門框、破窗戶、墻壁、石塊、木棒……

    走到那房間邊上,他只是悄悄地看了一眼,便操著木棒沖了出去。房里除了那金發(fā)女子與小女孩,就只有一個工人打扮的男人,身材頗高,肌肉發(fā)達(dá),褲子已經(jīng)脫下一半。小女孩瘋狂地撕打著,被那男人摔在地上好幾次,仍然想要爬起來。只有一個人的話,那就好辦得多了……

    房中豆點(diǎn)一般昏暗的電燈泡吱吱亂響,如同眨眼一般時明時亮。那男人也不敢鬧出大事來,只是將小女孩再次推倒在地,心中卻猛然警覺,驚駭間回頭,一道矮小的身影飛速奔跑,腳下在旁邊的一只小立柜上一蹬,身體飛越兩米多遠(yuǎn)的距離,木棒高揚(yáng)。

    “砰——”倉促之下,這男人只能舉起一只手,隨后,那根巨棒便在他的手腕上直接斷成兩截,前端的那半段仍舊砸到了他的后腦勺上,眼前一陣暈厥。

    緊接而來的,是腿彎上劇烈的一痛。家明在落地的當(dāng)時,便用那斷掉的木棒猛地一杵,直接打碎了他的膝蓋骨。男人正要大叫,眼前卻是一灰,家明掄起旁邊一小包也不知是水泥還是什么的東西直接砸在了他的口鼻之上,隨后抽出手中的匕首,在他雙腿之間閃電般地一劃,一小截東西飛入黑暗之中。

    從家明方才沖來、起跳、落地,不過短短一眨眼的時間。當(dāng)那看起來強(qiáng)壯的男人轟然倒地,已然被痛得昏死過去,由于口中被塞滿泥灰,甚至連一聲喊叫都不及發(fā)出。眼見他雙腿間血涌如泉的景象,家明冷笑一聲,撕開這男人臟兮兮的上衣為他包扎著胯下的傷口。

    “……下輩子泡不到女人,記得去召妓。”

    確定這男人死不了之后,家明回頭看去。只見海蒂正在金發(fā)女子身邊哭泣著,不斷地喊叫“媽媽、媽媽……”此時看來,這女人穿得比海蒂還要破爛。沒有可投靠的地方,她們本就算得上是千金小姐,也不知道這一個多月到底受了多少的苦,臉色蒼白得嚇人,渾身都在顫抖,嘴角、眼角都有傷。一條半透明的蕾絲內(nèi)褲此時已經(jīng)被撕爛了,扔在一邊,顯然就是已經(jīng)成為了本世紀(jì)最后一個太監(jiān)的男人的杰作。

    走過去摸了摸女人的額頭,家明嘆了口氣:“發(fā)燒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也不知道你拖了多久。得馬上上醫(yī)院。還能起來嗎?”

    “我、我……”女人本就病情嚴(yán)重,此時又受了驚嚇,用盡了最后的一點(diǎn)力氣,情況更是糟糕,身體蜷縮起來,好半晌方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不、不能去醫(yī)院……海蒂、海蒂她……”

    家明皺了皺眉。干慣了殺手這行的,當(dāng)然明白每個人都會有些苦衷,此時也不再多問,道:“放心吧,海蒂我會幫忙照顧。不上醫(yī)院也行,我在這附近有地方可以住,也有藥,先到那里去吧。海蒂,扶你媽媽到我背上來�!�

    家明此時才十四歲,個子不高,背起那金發(fā)女子來,總有些奇怪的感覺。不過在這個時候,這些事情并不重要,家明畢竟已經(jīng)鍛煉了四年。托住那兩條豐盈的大腿,三人很快就下了這棟危樓。

    如果有炸藥什么的,倒可以直接把這棟房子炸掉,來個徹底的毀尸滅跡……

    這樣想了想,家明心中一笑。感受著壓在背后的那兩團(tuán)波浪,雖然目前這個女人病懨懨的看起來只剩一口氣,卻仍舊有著能令所有男人垂涎的魔鬼身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穿過幾條街道時,家明不由得有些浮想聯(lián)翩。

    感受著背后的大波,就不由得想起了張雅涵,她的胸部跟這里比起來小了點(diǎn),不過勝在有中國風(fēng)格的含蓄勻稱,自己還是比較中意那對……這女人雙腿緊緊貼住自己,里面又沒穿內(nèi)褲,一路走一路磨啊磨的,跟那天靈靜跟沙沙在床上做的事情好像也差不多,呀,那可是未成年幼女,打住打住,我是好人來的……

    并不是所有的殺手都是嚴(yán)肅冷酷,家明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時,就喜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緩解心理的緊張,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xí)慣。不多時,三人來到一個小型的住宅區(qū)中,上了一所老房子的二樓,家明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這是家明那對短命父母買下的房子。那兩人死后,這房子也就成了黃家的產(chǎn)業(yè)。只不過黃家并不貪圖這點(diǎn)東西,家明十二歲時,便拿到了這里的鑰匙。簡單的三室一廳,擺設(shè)陳舊。將那金發(fā)女人放到臥室的床上,他到廚房打開煤氣爐開始燒熱水,隨后拿出一個醫(yī)藥箱,拿出一些治療小病小痛的藥物、針劑。

    “要是手?jǐn)嗔四_斷了到我這里來都沒問題,可你偏巧是感冒、發(fā)燒拖了這么久,我只希望沒有出現(xiàn)肺炎之類的并發(fā)癥,否則無論如何都要上醫(yī)院了。”

    喂著這女人吃了些藥,隨后讓她趴在床上,掀開她身上臟兮兮的睡裙,在屁股上打了兩針,縱然心中胡思亂想,下手卻還是一貫的堅(jiān)定準(zhǔn)確,一個合格的殺手,多半也要兼職半個外科大夫。

    做完這些,那女人裹著被子,顫抖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雖然看來疲累,還是堅(jiān)持著問道:“你……你是什么人?那天……就是你救了我們?”

    “我?我是一個胸懷遠(yuǎn)大理想學(xué)習(xí)雷鋒好榜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四化建設(shè)優(yōu)秀學(xué)生。雖然一直沒有評到三好,但是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情每個星期還是會做一次的。我有兩個老婆,但她們是同性戀。將來的人生目標(biāo)是當(dāng)一名醫(yī)生,所以你暫時就放心地住在我這里當(dāng)我的實(shí)驗(yàn)品吧。”用流利的倫敦腔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家明臉上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對了,海蒂的媽咪,你叫什么名字?”

    虛弱地望了家明一陣,那女人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我叫瑪麗蓮·薩利埃�!�

    “薩利�!奔颐靼櫫税櫭碱^,“紐約那個薩利埃家族的……薩利埃?”

    “薩利埃……”瑪麗蓮虛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起來昏沉沉的便要睡去,“想不到你這樣一個孩子也知道……”

    “好吧,薩利埃就薩利埃�!奔颐鼽c(diǎn)了點(diǎn)頭,“先睡吧,你也很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你如果沒死,再選些想說的告訴我。不過瑪麗蓮·夢露是個好名字,你確定你非得叫薩利埃?這個姓一點(diǎn)也不好玩……”

    嘮嘮叨叨地帶了海蒂出去,他弄了一盆熱水,隨后讓海蒂進(jìn)房為母親脫掉臟衣服,將全身用熱毛巾抹過一遍。自己則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微微沉思。

    “薩利埃家族……唉,混黑手黨混到這個程度,黑社會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薩利埃家族,正是紐約黑手黨的其中一支。

    二十分鐘以后,小女孩端著臟兮兮的水盆和毛巾,一瘸一拐地出來了。方才在那樓道里的時候,她摔的那一跤本就弄傷了膝蓋,過了這么久,行走也有些不便起來。

    讓她坐在沙發(fā)上不要動,家明從廚房里打來干凈的熱水,弄干凈毛巾,隨后讓小女孩先將膝蓋那里的灰塵和污跡擦掉,然后才好上藥。然而那一處傷得厲害,小女孩小心地擦了幾下,眼中已經(jīng)蘊(yùn)滿淚水,隨后卻將毛巾向家明遞了過來,可憐兮兮地說道:“哥哥。”

    “不是吧?你讓我?guī)湍悴粒俊?br />
    “嗯?”

    “……還是你自己擦吧,我的痛覺比一般人遲鈍,一擦你肯定哭的,自己擦就知道哪里痛哪里不痛了。乖,自己擦�!�

    “我……不哭的�!�

    小女孩一臉執(zhí)拗,家明也就不再多說,拉起小女孩臟兮兮的小腿放到自己身前,擰干了毛巾輕輕抹起來。他雖然已經(jīng)放緩了動作,可是小女孩仍然痛得厲害。偶爾瞥一眼,只見這小女孩用力地抿著嘴,鼓起小腮幫,臉上一副堅(jiān)強(qiáng)忍痛的情景,家明就是一陣好笑。

    過得一陣,從膝蓋到腳丫才被擦得干凈,小女孩皮膚白皙潤滑,晶瑩細(xì)膩。家明惡作劇地在她腳底板上摸了幾下,頓時引得沙發(fā)上的小女孩一陣“咯咯”的笑聲。擦好藥油,隨后纏好了綁帶,家明去到浴室倒好了洗澡水,拿了一張小板凳給海蒂。

    “小心別讓水弄濕繃帶了。你坐在這里把身上抹干凈,我去幫你拿件新睡衣,乖哦�!�

    點(diǎn)了點(diǎn)海蒂臟兮兮的鼻尖,家明關(guān)上浴室的門,到里間尋找衣服,瑪麗蓮的咳嗽聲偶爾傳來。他找了半天,卻只找到一件長襯衫勉強(qiáng)可以給小女孩當(dāng)睡袍,拿過去時,卻是怎么叫門浴室都沒有反應(yīng)了。

    “海蒂……”

    “海蒂!”

    “我進(jìn)來了�!�

    拿出一根鐵絲打開浴室的房門,只見在浴缸旁邊,渾身赤裸的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竟然就那樣睡了過去。手中還拿著毛巾,身上才擦干凈了一半。

    嘆了口氣,家明走過去拍拍小女孩的臉蛋,卻只換來“嗯”的一聲夢囈。無奈之下,他只好拿起毛巾,以最快的速度抹干凈小女孩的全身,然后再為她套上那長長的襯衫。

    將她抱起來走向另一間臥室的時候,女孩如同小綿羊一般地蜷縮在他的懷里,舒服地打了個滾。

    撿到個女兒……家明心中想道。

    第二十二節(jié)

    因由

    當(dāng)晚在沙發(fā)上睡到凌晨四點(diǎn)多,起來之后,開門下樓。

    這一個住宅小區(qū),旁邊便有一個規(guī)模不算小的菜市場。此時雖然才四點(diǎn)多,但一些農(nóng)村來的菜販或是肉販子都已經(jīng)過來做起了準(zhǔn)備工作,路邊一個西點(diǎn)店也已經(jīng)開了燈。家明敲開了門,說是家里來了個一直住在國外的表妹,生物鐘還沒調(diào)過來,半夜吵著嚷著要吃東西,隨后便買了兩大袋面包、火腿、煉奶、黃油等東西提著回去。

    關(guān)門時,主臥室也傳來一陣響動。家明知道那名叫瑪麗蓮的金發(fā)女子也已經(jīng)起來了。放下兩袋食物,倒了一杯熱水,正好臥室門打開,他也順手將杯子遞了過去。

    “謝、謝謝……咳……咳咳……”

    “你咳得還是很厲害,我看燒也沒怎么退吧,應(yīng)該多睡一會的�!�

    “我……咳……睡不著,海蒂她……”說話間,瑪麗蓮也望見了正在另一間房里酣睡的小女孩。片刻后,她捧著杯子坐下:“謝謝�!�

    “這是少先隊(duì)員應(yīng)該做的�!奔颐餍α诵�,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面前的金發(fā)熟女。那間房里沒有幾件父親的衣服,她從衣柜里找出來的恐怕是以前自己母親穿的衣褲。不過母親的體型是嬌小型的,此時一件襯衫穿在這女人身上,胸前的雙峰儼然有著裂衣欲出的趨勢,褲子也幾乎變成了后世流行的低腰褲模樣,頗為養(yǎng)眼�?谥袇s是說道:“那么……為什么不去醫(yī)院呢?”

    “醫(yī)院……會被他們找到……”

    “他們?”家明皺了皺眉,“我想無論薩利埃家族還是甘比諾家族,力量好像都沒有延伸到這里來吧?”

    家明以前所在的裴羅嘉,雖然總部是在日本,卻是一個世界性的殺手組織。比之一般的黑社會,他們的根系扎得更深,甚至可以接觸到這個世界上相當(dāng)罕見的異能者、進(jìn)化者。當(dāng)時的家明雖然是亞洲分部的殺手,但對于黑手黨之類的總有些接觸。這種黑社會,是以家族為群體,走精英路線的組織,此時盤踞紐約比較有名的黑手黨家族有二十多個,薩利埃是其中之一,甘比諾也是。

    以自己那并不算多的記憶,薩利埃家族與甘比諾家族這些年來斗得很兇。雖然薩利埃家族占下風(fēng),但一直到家明遇上那火鳳凰,這個家族都不曾到達(dá)窮途末路的地步。退上幾步說,就算薩利埃已經(jīng)被趕盡殺絕,甘比諾的力量也很難延伸到中國來進(jìn)行追殺。中國這片地盤上,香港地區(qū)被三合會占據(jù)著,大陸方面則一向管制嚴(yán)厲,黑手黨的人就算可以來搗一下亂,也絕對不可能將醫(yī)院、大使館甚至通訊系統(tǒng)都掌握住。

    “是……”瑪麗蓮遲疑了許久,方才咬了咬牙,說道,“是海蒂的父親,他叫……唐敬堯……”

    這下子可是將家明嚇了一跳了。這唐敬堯是江海市的市委副書記,一年多以來算得上是江海市的政壇名人。他留過學(xué)、鍍過金,據(jù)說有能力、肯實(shí)干,年前還去黃家拜訪過任省委書記的黃柄翔。不過,那次他是攜帶妻子一塊去的……

    在瑪麗蓮的解釋之下,家明才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原來,十多年前唐敬堯在國家的資助下去美國留學(xué),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與算得上是千金小姐的瑪麗蓮相識,兩人一見鐘情,于是便有了海蒂這個孩子。

    美國人的愛情觀終究跟中國人不同,當(dāng)時的唐敬堯一心想著回國做一番事業(yè),而作為薩利埃家族的老板,瑪麗蓮的父親一來并不喜歡唐敬堯,二來更不想女兒跟著他回去那個“野蠻蒙昧”的中國受苦,各種理由的交織之下,后來唐敬堯拋下妻女回國,而到了今年年初,他似乎才終于記起在美國還有這一大一小兩個親人,派人去美國接了她們過來,這時薩利埃與甘比諾兩個家族幾乎已經(jīng)明刀明槍地干上,瑪麗蓮的父親也算得上是為了瑪麗蓮的安全而被迫妥協(xié)。

    不過,直到抵達(dá)了中國,瑪麗蓮才察覺不對。她雖然槍法不好,格斗不精,但畢竟是從黑社會世家里出來的女子。一直以來,唐敬堯只是將兩個女子安排在一個偏僻的別墅當(dāng)中,雖然時常過來,卻總是有意無意向瑪麗蓮打聽薩利埃家族內(nèi)部的一些情況。他想不到的是,在他離開美國的這十年時間里,瑪麗蓮思念著戀人,對于家族大部分事情早已不再理會,也就不可能說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反向調(diào)查之下,瑪麗蓮大概也明白了唐敬堯在江海市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勢力,他與甘比諾家族有聯(lián)系,并且另外有了一個妻子。還沒等到攤牌,唐敬堯便已經(jīng)雇傭了裴羅嘉的殺手來清理她這個沒用的棋子,于是便發(fā)生了那天晚上的一幕。

    聽到這里,家明也就大概明白了一切。不過,既然外面沒有通緝令之類的東西,說明唐敬堯?qū)τ诰爝不算放心,雖然隨便安排個罪名便有可能調(diào)動警察幫忙,卻也怕警察中有人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的把柄。政府力量控制不了的話,那么他建立起來的勢力表面上就應(yīng)該是黑幫,唯一的問題是……

    “為什么不打電話回去呢?唐敬堯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截聽每一個越洋電話。假如當(dāng)初你打了電話,我想他們早就接你回去了……話說回來,難怪前段時間海關(guān)明里暗里的突然查得那么嚴(yán),原來是那個家伙下的命令……”他雖然只是一個學(xué)生,但江海市范圍內(nèi)的許多事情還是知道,算得上是職業(yè)病了。

    “我……咳……咳咳……”

    眼見瑪麗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家明在片刻后也就反應(yīng)過來。既然當(dāng)年瑪麗蓮的父親不看好兩人的戀情,現(xiàn)在也未必看好,雖然迫于局勢,認(rèn)為瑪麗蓮到中國來避避也好,但兩人之間未必沒有口角之類的發(fā)生。多半在離開之時,瑪麗蓮便已經(jīng)與家族決裂,此時明白了唐敬堯的力量,就更不愿意家族的勢力過來冒險。也算是一股傲氣,差點(diǎn)將她們母女兩人都害死。

    家明心中暗罵,翻了個白眼:“別咳了,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樣,電話號碼給我一個,我需要可以直接聯(lián)系到你父親的號碼�!�

    “啊……”

    “啊什么��?要不是我救了你們,你們母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一個被強(qiáng)暴,一個被餓死。而現(xiàn)在好了,又要搭上我一個。你以為我是神嗎?跟一個組織對抗?你可以不管你自己,你也可以不在乎你的女兒,但是我的生命很寶貴的,無論如何,我想要安全地活下來。少廢話了,紙筆都有,寫一個給我�!�

    “我……”瑪麗蓮眼光復(fù)雜,望了望眼前的紙筆,又望望房間里酣睡的海蒂,過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在紙上寫了一個號碼:“咳,我父親的名字叫做……”

    “湯姆·福特·薩利埃,一般叫他老湯姆。我大概知道一點(diǎn)�!奔颐髂眠^那張紙,接口道。片刻后,他將紙張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連灰燼都踩碎。一抬頭,對面的金發(fā)熟女輕聲咳嗽,目光中卻蘊(yùn)著很不可思議的笑容望過來。

    “中國的小孩子,真的很神奇……你們也真的有傳說中的中國功夫嗎?”

    家明無奈地捂住了額頭:“何止中國功夫啊,我們大街上行駛的都是馬車。你住的這間,其實(shí)也是茅屋,只不過你生病了,或許會產(chǎn)生幻覺……”

    “呵呵,咳,抱歉�!苯鸢l(fā)熟女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隨后說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名字就不用了。你的病情根本就沒有好轉(zhuǎn),只不過心情好了,才跟我說這么多。如果出現(xiàn)并發(fā)癥,我肯定要把你送進(jìn)醫(yī)院,到時候假如你被抓,說出我來怎么辦?何況,少先隊(duì)員做好事一向是不留名字的……”他自以為說了個笑話,可惜對方并不懂這個笑話的涵義,片刻后方才訕訕地說道,“時間也不早,我該走了。你和海蒂留在這里別出去,這里有面包,勉強(qiáng)吃些當(dāng)早餐吧。中午我再買菜回來,順便看看你的情況,幫你打針。我走了,替我向海蒂說早安�!�

    他揮了揮手,推門出去�,旣惿弳柕溃骸澳恪ツ模俊�

    家明嘆了口氣:“中國的少先隊(duì)員都是要上學(xué)的。怎么?美國沒有少先隊(duì)員嗎?”

    這自然是明知故問了。待到對方搖頭,家明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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