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眾目睽睽下，石潛光省略敬稱，沒有跪拜啟稟，只淡淡一句。
「他死了，你再也無任何籌碼可以威脅我，現(xiàn)在起，我對你便是有害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若要我這條命，也無妨。」
殷晨曦準(zhǔn)其卸職還鄉(xiāng)，朝野嘩然。
燒得滾燙的一根鐵柱，寬約三個成年男子環(huán)手合抱，在穆伯麟的示意下，侍衛(wèi)撲滅柱下火焰，將炭火擱進火盆，然后一一撤離，將此間從外鎖死。
鐵柱被燒得通紅，幽幽逸出灼熱的白煙，火盆內(nèi)插著各式刑具。
雙手反縛在后，被緊緊扣押跪在地上的三人，幾乎是嚇破膽地瞪著鐵柱。
姜承斌驚恐的尿濕褲子，姜承禮干脆地昏了過去，唯有姜太師一頭花白頭發(fā)，顫巍巍的打著哆嗦，卻堅持著不屈服。
「不愧是前朝宰相�！鼓虏胛⑽⒁恍�，「也不枉我好茶好飯地伺候著您，就怕一個不小心，讓您死了�！�
「我女兒……你把我女兒怎么了？」姜太師憤怒咆哮。
「您猜�！鼓虏胄χ鲁鰞蓚�字，在姜太師越發(fā)恐懼的眼瞳中，看見自己逼近瘋狂的笑容。
「您是怎樣善待我六叔的，我就一模一樣的、一件一件的還給姜太后，她還如此年輕，不應(yīng)獨守空閨。」
「你敢！？」
「我都做了，您說我敢不敢？」穆伯麟挑高一道眉毛。
「就怕刺激得您心疾復(fù)發(fā)，沒敢讓您當(dāng)場參觀，喔，不過有一位倒是做了觀眾，您親愛的孫子，廢帝殷廣志�！�
「你！」姜太師氣得幾乎無法喘氣，「廣志處處維護你，你居然……」
「如果……」穆伯麟俯下身，在他耳邊輕柔地說：「如果您老人家敢在我行刑就死去，我會把這些刑罰都施用在殷廣志身上，您再猜，我敢不敢？」
姜太師一雙眼死死地瞪著穆伯麟，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jīng)把穆伯麟大卸八塊。
「覺不覺得剛剛那些話聽起來很耳熟？」穆伯麟好心的向他說明，「姜大人，晚輩是向您學(xué)習(xí)的，當(dāng)年，您不是也向我六叔說過同樣的話嗎？」
姜太師驟然放聲大笑。
「你這黃毛小兒，三句不離穆停塵那賤人，你們穆氏滿門污穢，難不成你這毛沒長齊的小鬼迷戀上親叔啊？你滿足得了他嗎？叔侄相奸，真惡心�！�
穆伯麟笑容可掬地看著姜太師，毫不著惱。
「惡心嗎？那母子相奸呢？新帝說過，殷廣志長得還挺像他父親的。啊，不過他現(xiàn)在才十三歲，尚且力不從心，我得等他大一點。您說，對嗎？」
姜太師冷瞪，惡毒地詛咒他，「穆伯麟，你會不得好死！」
「穆伯麟早就已經(jīng)死了�！鼓虏腱o定地說。
「十二年前，你腰斬我五叔，斬首我爺爺與三叔，燒死我四叔，連同我的嬸嬸與堂兄弟姊妹全部葬生火場，你以我為脅，在我面前強暴我六叔�！�
沒有激動的指控，穆伯麟平穩(wěn)地陳述著，饒是如此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反而讓姜太師心中的驚懼加深。
「有人要知道我的記憶力有多好，您說，我該如何表現(xiàn)，他才會滿意呢？」穆伯麟輕聲地問。
鐵柱的熱氣感染了封閉的處所，被火炭燒紅的刑具發(fā)出吱喳吱喳的聲響，站在火盆旁的穆伯麟，竟汗也沒有一滴。
他緩緩的從火盆中抽出一只鐵鉗，面無表情，走到三人跟前。
「放開我，放我出去，啊……穆伯麟，你會遭報應(yīng)的！」姜承斌瘋狂大叫。
「報應(yīng)？那是什么？」穆伯麟不解地蹙了蹙眉。
「你不是人……你是惡鬼，你不是人……」姜太師一臉慘白，渾身顫抖。
「難道，您以為現(xiàn)在站在您面前的，是人嗎？」
穆伯麟仿佛疑惑他怎會如是想般，苦笑地?fù)u搖頭。
「我不是人，你們會知道的�！�
一日后，當(dāng)侍衛(wèi)按穆伯麟的吩咐打開此間時，令人作嘔的惡臭，即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侍衛(wèi)們也不禁掩鼻。
處所內(nèi)并沒有死人，但卻有比死更不堪，已經(jīng)稱不上是人的動物。
鞭打與火烙是意料中之事，除此之外，三人皆被削去下體與鼻子，手?jǐn)嗄_殘，姜承禮整個背部肌膚幾近烤熟，姜承斌雙腿皮裂肉綻，白骨盡露。
最慘的是姜太師，一根依然散發(fā)陣陣余溫的鐵棍插在他用來出恭的器官上。
從三人只能趴在地上發(fā)出咿呀聲，穆伯麟應(yīng)該也把三人的舌頭和牙齒都處理過了，瞥了眼擱在火炭盆里的刑具，侍衛(wèi)們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處理」的。
詭異的是，除了滿地的鮮血與囚犯痛極時排出的穢物外，并無任何人類被支解下的部位，侍衛(wèi)們不禁面面相覷，那些部位哪兒去呢？
「叫上最好的大夫，我不許他們?nèi)擞腥魏我蝗怂廊ァ！鼓虏氲卣f：「否則保留他們完好的眼睛與耳朵，便全無用處。」
侍衛(wèi)們低聲應(yīng)諾。
等到穆伯麟踏出間所，才竊竊私語起來。
「他可只有十九歲哪！」
「十九歲？這么心狠手辣！」
「�。∧銈兛�，這人嘴里含著的是什么？」
其一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姜承斌口中似有異物，忍著惡心自他嘴里掏出后，一群人不禁驚恐的咽了咽口水。
那是一截被烤熟的男根。
從此，殷宋京城內(nèi)的人們皆家喻戶曉，每逢市集時，會有人推著赤裸未著一物的三只人彘出來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