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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崔懷柔撥釵環(huán)的手頓住,轉(zhuǎn)頭去看周媽媽:“竟有這樣的事?”

    崔懷柔眼里的崔宜是個懦弱無能的軟蛋,沒有她的指令,崔宜是從不敢出這院子的,今日竟會跑出去。

    她放下手里的釵環(huán),可有可無:“這幾日盯著她,看看她要去何處�!�

    周媽媽倒是將這話記下了,晚間就選了個伶俐的丫鬟,盯著崔宜。

    隔日一早,那丫鬟回來的時候,崔宜還未回府,她站在廳中回話,口齒伶俐:“二娘子,周媽媽,咱們院中的崔宜娘子平日看著蠢笨,今日看來,實則是扮豬吃老虎,她出門的時候似是發(fā)現(xiàn)了奴婢,七拐八拐竟將奴婢甩開了�!�

    “奴婢當(dāng)時懊惱極了,生怕辜負(fù)了周媽媽的囑托,說來也巧,奴婢這邊無頭蒼蠅似的亂找,沒成想哎,竟在西訪市的清河繡坊瞧見了人�!�

    “清河繡坊?”崔懷柔低低問了句

    “是了,奴婢去的時候,只瞧見崔宜娘子正同鋪子里的掌柜說話�!�

    “可聽清說了什么?”周媽媽按奈不住,出聲問了句。

    “隔得稍遠(yuǎn)了些,只聽見只言片語,那掌柜的似乎說了一句:“陸娘子早料到你會來,已是囑咐過了”

    小丫鬟偏頭想了片刻,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又補充道:“旁邊有個伙計,還添了一句,說的是:還是東家有先見之明,東家要咱們用絲緞包裝繡品,沒想到連這送絲緞的都安排好了�!�

    “你這東一句西一句,竟是不著調(diào)的,說了半天,也不曉得那小蹄子一大早跑出去干了些什么�!敝軏寢屄犕�,不滿的嘟囔了句。

    那小丫鬟站在廳中暗自撇嘴,低低回了句:“繡坊嘛,說不定崔宜娘子便是去買繡品了,也無甚好奇。”

    崔懷柔卻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蹙眉:“陸娘子?東家?”

    她不知為何,忽而想起了凝攏院窗戶上糊的軟煙羅,陸青凝身上明麗的春裝,還有鵲喜發(fā)間的鎏金點翠簪。

    怪不得一下子有了銀錢,原來是成了這清河繡坊的東家

    崔懷柔嗤笑一聲:“這倒有趣了,只是這樣的好事,還是得知會四夫人一聲。”

    她說著便舉步往外走,喊了貼身婢女槐凌,要去葉氏的松思院,只留下周媽媽一臉的茫然。

    第21章

    事發(fā)(2)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青凝便出了凝瀧院。

    她心里一直記掛著那日吳掌柜所言,想去翻一翻大周的律法。

    崔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是專門設(shè)有藏書閣的,這藏書閣地角也偏,就坐落在凝瀧院的左后側(cè),前后不過相距幾十步。

    平日這處也鮮少有人來,今日門前更是寂靜的很,卷簾半開,隱約可見一排排古樸的藏書。

    青凝入了內(nèi),好半天也未尋得所需之物,待上得二樓,才終于在雕花梨木的書架上,看到一本大周律。

    她踮起腳尖,正欲去拿那本泛黃的書冊,忽聽腳步聲起,自拐角的樓梯處傳來幾聲咯吱咯吱的響動。

    “這王祿和倒也沉得住氣,上任三四個月了,終于有了異動�!�

    這聲音有點耳熟,頓了頓又響起:“世子,前日王祿和以送家眷歸家省親為由,往老家送了一批黃金,足足萬兩。”

    世子?這侯府的世子唯有崔凜一人,青凝忽而想起,這藏書閣的三樓乃是處清雅的書房,怪道今日這藏書閣大門開著,卻一個仆從也無,想來是崔凜喜靜,不喜有人打擾。

    果然,接下來青凝便聽到了崔凜如玉石撞擊的聲音。

    “王祿和老家在何處?”

    方才那聲音便畢恭畢敬的答道:“烏程”

    烏程?青凝忽而想起吳掌柜的老家也在烏程,不知吳掌柜派去取書信的小廝,是否已返程。

    她正胡思亂想,忽聽腳步聲漸近,一時有些進退兩難,她索性藏在書架后放慢了呼吸,想等崔凜下樓。

    只她剛調(diào)整好呼吸,就見骨節(jié)分明的指伸過來,將架上那本大周律拿開了。

    青凝仰頭,就撞進了崔凜深邃的目光中。

    她今早素著一張臉,連口脂也未擦,披了件寬松的春衫,就那樣立在重重的書架后。

    只青凝顏色好,凝白的膚,紅潤潤的唇,一抹細(xì)腰在寬松春衫的映襯下更是不堪摧折,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海棠,鮮妍又飽滿。

    這不施粉黛的裝扮,倒像是昨夜剛承了恩澤的女郎,第二日一早隨意面見夫君的模樣,青凝一時有些不自在。

    崔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濃密的長睫輕動了下,微微蹙眉,那股若有似無的清甜香氣又絲絲縷縷纏過來。

    兩人俱都沉默了一瞬,青凝回過神來,正欲行禮,她那聲世子還未出口,卻見崔凜垂下眼睫,將那本大周律又放了回去,阻隔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青凝:“......”成吧,她倒也不必行禮了。

    很快,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聽起來是下了二樓。

    青凝如釋重負(fù),將那本大周律拿在手中,翻閱了起來,待她走出藏書閣時,清晨的霧氣早已散了去。

    鵲喜站在閣樓外,一臉焦急的張望,待見著了青凝,忙小跑上前:“娘子,二太太身邊的柳嬤嬤來了,要請你去松思院”

    青凝直覺不妙,果然聽鵲喜又道:“嬤嬤替你擋了,只是我方才聽說,是那個李遠(yuǎn)來了,咱們只怕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

    李遠(yuǎn)昨夜做了個夢,夢見微醺的小娘子香肩半露,同他糾纏了半宿,醒來衾衣被褥濕了一大片,是以今日一大早,他便急不可耐的來了侯府

    外頭春風(fēng)和煦,葉氏用完早膳,命人打開了支摘窗。

    她坐于窗前臨摹字帖,正興起,就見柳嬤嬤笑瞇瞇的進來:“夫人,您的侄兒來了,可是要見?”

    柳嬤嬤說著,抬手指了指窗外。

    葉氏透過窗框,就見李遠(yuǎn)正站在院子里。

    她朝柳嬤嬤點點頭,李遠(yuǎn)很快便進了正廳,作揖道:“見過姑母,姑母近來可安康?”

    葉氏放下手中羊毫,似笑非笑:“你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日有何事?”

    李遠(yuǎn)卻并不直言,只朝著門口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兩個仆從抬了只箱子進來。

    他彎腰掀開箱蓋,推至葉氏面前:“都是現(xiàn)下時興的樣式,姑母看看可還喜歡?”

    蜀錦首飾,古玩字畫,林林總總一大箱子,讓葉氏微微詫異了一瞬。

    李遠(yuǎn)便趁機道:“此番前來,一來呢,確是來問候下姑母,二來,便是有一事相求�!�

    葉氏了然的笑了一聲,果然聽他又道:“姑母年前可是說要替侄兒做媒的,不知這話可還作數(shù)?前些時日,侄兒于松山寺中見過那位陸娘子一面,甚合心意,不如趁著這春光大好,就讓侄兒把人抬進家門吧。”

    他說的是抬進家門,卻未說迎娶,葉氏面上冷下來:“李遠(yuǎn),今日姑母要同你說明白,青凝雖不是我崔家人,卻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些年我盡心盡力的教導(dǎo)她,不是為了要她去給你做妾的。你要人,成,那便要光明正大的將人娶進門�!�

    陸青凝既然寄養(yǎng)在她四房,那她葉淑珍就必須將她堂堂正正嫁出去,若是偷偷送出去給人做妾,那旁人又該如何議論她?只她了解李遠(yuǎn)的脾性,至于陸青凝進了李家,李遠(yuǎn)將如何磋磨她,那她就管不著了。

    李遠(yuǎn)自打那日見過醉酒的青凝后,魂兒便被勾了一半去,此刻聽葉氏如此說,沉吟了一瞬,便仰頭道:“成,那侄兒便八抬大轎將人娶進門,全了姑母的臉面�!�

    葉氏這才和緩下來,柔聲道:“青凝的父母早已不在了,既如此,那我便替她做主,將這樁好事,趁早兒給你們辦了�!�

    這話說的李遠(yuǎn)心花怒放,忍不住搓手道:“那今日可否讓侄兒見她一面?”

    葉氏笑他沒出息,轉(zhuǎn)頭吩咐柳嬤嬤去凝瀧院請人。

    柳嬤嬤去了一趟,很快便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凝瀧院那位病了,說是怕過了病氣給夫人,今日就不過來了�!�

    葉氏面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手里的茶盞一放:“病了?這病的倒是巧�!�

    她轉(zhuǎn)而問李遠(yuǎn):“遠(yuǎn)兒可怕病氣,若是擔(dān)憂,不妨改日再見�!�

    李遠(yuǎn)是個葷素不忌的,滿腦子都是小娘子醉酒后的媚態(tài),這一病,說不定還更添了弱柳扶風(fēng)之姿,別具一番風(fēng)情,他連忙道:“侄兒身強體健,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擔(dān)心姑母體弱�!�

    葉氏便又笑著拿起茶盞,對柳嬤嬤道:“再去請,也不必嚇著她,只說今日我們松思院起了羊肉鍋子,要青凝來嘗嘗�!�

    柳嬤嬤領(lǐng)命去了,這次倒是去了許久,回來的時候,身后卻依舊沒有青凝的身影。

    柳嬤嬤顧忌的瞧了一眼廳中喝茶的李遠(yuǎn),這才斟酌道:“夫人,陸娘子瞧著面色蒼白,似是爬不起來,只說現(xiàn)下最怕冷風(fēng),出不得門,只能改日再來道謝�!�

    葉氏這會徹底掛不住臉面了,低低冷哼了一聲。

    偏生李遠(yuǎn)還在一旁拱火:“姑母請了兩次,也未能請動陸娘子,看來在陸娘子心中,姑母也未必值得敬重�!�

    葉氏低頭佯裝喝茶水,忍了片刻才對李遠(yuǎn)笑道:“既是青凝病了,也沒有強行要她來見你的道理,她敬不敬重我不打緊,我倒是擔(dān)憂她的身體。今日就到這吧,你若真想見,不若等下個月”

    “四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必能讓你見著人�!�

    李遠(yuǎn)眉毛一跳,當(dāng)即要道謝,卻被葉氏止住了。

    葉氏道:“遠(yuǎn)兒,姑母可要跟你說好,青凝孤女一個,我們四房這些年養(yǎng)育她,已是花費不少錢財,如今她出嫁,可是沒有嫁妝的。”

    李遠(yuǎn)似是早已料到,湊近了些,低聲道:“姑母,何必談嫁妝,等青凝嫁過來,侄兒還要準(zhǔn)備厚禮一份,感謝姑母這些年費的心血�!�

    他將厚禮一詞拖長了音調(diào),李遠(yuǎn)方才便想明白了,他一個六品小官,加之名聲狼藉,在這京中也尋不到像樣的閨秀了。若日后娶了青凝,對外只說是忠勇候府崔家養(yǎng)出來的小娘子,也能唬一唬人。

    葉氏贊許的看了李遠(yuǎn)一眼,目送他出了門,轉(zhuǎn)頭問柳嬤嬤:“嬤嬤可瞧清楚了?青凝是真的病了?”

    柳嬤嬤將門關(guān)上:“瞧著倒像是那么回事,只是這小娘子狡詐的很,誰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總之是百般推脫,如何也不肯來。”

    葉氏陡然站起來,衣袖帶動茶盞,哐當(dāng)一聲碎了一地:“你瞧瞧,我倒是想給她體面,可她偏偏不給我體面,要我在李遠(yuǎn)面前如此丟份,也不知哪里來的底氣�!�

    葉氏瞧著是真動了怒,柳嬤嬤正要勸,忽見外頭下丫鬟來稟:“夫人,三房的二娘子來了”

    葉氏理了理發(fā)髻,對于三房,她有些懶待應(yīng)付,只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便要下人領(lǐng)了進來。

    此時已有婢女打掃了杯盞碎片,葉氏重又坐回玫瑰圈椅,溫柔和善的模樣。

    崔懷柔有些拘束,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三太太安好,懷柔前幾日去凝瀧院,瞧著青凝院子里都換上了軟煙羅,好不亮堂,想來必定是三太太體諒她,給凝瀧院換了這樣的好東西。如今開了春,我母親也想重新糊窗戶,懷柔便想過來問問,太太是哪里得來的那些軟煙羅,成色這般好�!�

    葉氏一頓,疑惑的眨了眨眼,就聽崔懷柔又道:“說來太太真是良善,如今青凝剛及笄,太太竟將清河秀坊交給了青凝打理,想來就是親生母親,也不過如此了�!�

    葉氏聽完,神色更古怪了,她勉強笑著應(yīng)付了幾句,又讓柳嬤嬤去拿了一匹軟煙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既然要用,便拿去吧�!�

    崔懷柔千恩萬謝的走了,葉氏卻許久沒作聲。

    高門大院的主母,個個都是玲瓏心思,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葉氏便大抵猜了個□□成,對柳嬤嬤道:“你派人去那清河秀坊瞧一瞧,另找個小廝,去趟官府,查查這清河秀坊的房契在誰名下�!�

    崔家這樣的門第,官府自然不敢怠慢,那名小廝很快便回來了,說是清河秀坊的房契乃是在陸之商的名下。

    葉氏聞言忽而笑了:“怪道如今硬氣了,原是有了鋪子做底氣。只是畢竟年紀(jì)小,還不曉得,既然是陸之商所有,如今她姑母去了,那便是我們四房的產(chǎn)業(yè)�!�

    她呷了一口茶,對柳嬤嬤道:“我還在發(fā)愁,依著青凝這孩子的脾性,要如何說服她,如今倒是有了現(xiàn)成的由頭�!�

    第22章

    她的氣息

    四月初六,

    草長鶯飛。

    楊嬤嬤手里端了碗粥,推給青凝:“安安,早起喝碗熱粥,

    暖暖胃�!�

    青凝乖巧的接了,正要喝,

    忽聽外頭嘈雜聲起,

    不過片刻,

    鵲喜打簾進來:“娘子,方才平安來了,

    說是角門上有人找你,是那個叫王懷的伙計�!�

    平安是侯府角門看家的小廝,

    青凝給了他些好處,

    將人籠絡(luò)了,

    防的就是哪天鋪子里有急事,

    能通過平安給她傳個信。

    這還是王懷第一回找上門來,青凝一愣,

    粥也沒喝幾口,

    便出了凝瀧院。

    鵲喜在一側(cè)勸她:“娘子,你慢些走,秀坊如今生意興隆,左右不過是些小事要你拿主意,

    說不定今日是又接了一樁大買賣,

    吳掌柜等不及要告知你�!�

    青凝被她這樣一說,含笑看了她一眼,腳步也慢下來。

    兩人轉(zhuǎn)過碧水橋,

    青凝忽而頓住了,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無聲的注視她。

    她轉(zhuǎn)過頭環(huán)視了一圈,

    卻見四下寂寂,這時候正是府上用早膳的時辰,園子里一個下。人也無,

    鵲喜懵懵的問了句:“娘子,怎得了�!�

    “無事�!鼻嗄赜峙e步,走了幾步,那怪異的感覺又來。

    今兒個這是怎么了,青凝覺得,許是昨夜沒睡好,這才出現(xiàn)了幻覺。

    她輕輕搖了搖頭,無意間一側(cè)眸,卻在扶疏花木間瞧見了李遠(yuǎn)那張陰惻惻的臉。

    李遠(yuǎn)站在角樓的廊下,正居高臨下的窺視她,他似乎是在對她笑,一雙眸子黑沉沉的,牢牢鎖在她身上。

    這笑容,青凝形容不上來,好像是獵人注視著垂死的獵物,帶著賞玩的狎昵。她一時沒想明白,李遠(yuǎn)為何這個時辰出現(xiàn)在了侯府的園子里。

    青凝被這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轉(zhuǎn)身便走,好在李遠(yuǎn)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了她幾眼,也未跟過來,青凝這才松了口氣。

    侯府的角門常年關(guān)著,平安上值了一個大夜,這會子正靠在門邊打瞌睡。

    鵲喜推了他一把,悄聲問:“平安,你方才不是說有人尋我們家娘子嗎,人呢?”

    平安睜開眼,見著陸家小娘子鮮妍的一張臉,耳尖有點發(fā)紅。待他清醒片刻,這才斷續(xù)道:“那......那王懷只讓我?guī)Ь湓�,待我回來后人就不見了,誰曉得哪兒去了�!�

    青凝略略想了想,便囑咐鵲喜回去告知楊嬤嬤一聲,自己去了趟清河秀坊。

    吳掌柜是知曉她的難處的,平素從不遣人來尋,今日既然王懷找了來,必定是有急事的。

    她趕去清河秀坊的時候,吳掌柜正開了鋪子的門,帶著幾個伙計打掃鋪面。

    吳掌柜見著青凝,扔下手中的活計:“陸娘子,今兒怎得這樣早,可是有事?”

    青凝一愣:“不是吳掌柜尋我嗎?今兒一早便遣了王懷去�!�

    王懷正在擦桌椅,聞言直起腰板,一臉的不解:“東家何出此言?昨兒個鋪子里忙,我便在鋪子里將就了一晚,今早連鋪門都未出,何來去尋東家一說?”

    這就奇怪了,青凝心里納罕,一時站在廳中沉默下來。

    吳掌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安撫道:“陸娘子且坐,先喝杯熱茶,待我去問問其他伙計,可否有人頂著王懷的名頭去尋你�!�

    青凝只得坐了,剛喝完一杯熱茶,外頭響起一聲悶雷,竟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她轉(zhuǎn)頭去看細(xì)密的雨絲,莫名尋來的“王懷”,還有今早驟然出現(xiàn)在侯府園子里的李遠(yuǎn),總覺得今日怪異的很,一時間心里發(fā)慌。

    吳掌柜瞧她神色,不由出聲:“娘子不必多慮,指不定哪位伙計出了點岔子,倒叫娘子憑白擔(dān)憂。今日這茶是新采買的桂花紅茶,暖身養(yǎng)胃,娘子嘗著如何?”

    說起茶葉來,青凝便又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入口醇厚甘甜,倒緩解了這沒來由的心慌。

    兩人正說話,忽聽腳步踏踏,細(xì)雨迷蒙中走出幾位官差,來勢洶洶,也不知哪家犯了事。

    青凝偏頭去瞧,卻見那幾位官差直直朝著清河秀坊而來,甫一進來,便踢翻了堂中待客的桌椅。桌上的茶盞碎了一地,滾燙的熱茶險些潑到青凝的腳面上。

    為首的官差眼角有處刀疤,看人的時候惡狠狠的,他用刀柄指了吳掌柜并王懷道:“將這兩人給我綁了,送去府衙待審�!�

    青凝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依舊是鎮(zhèn)定神色,起身質(zhì)問:“身為官差,緣何無故抓人�!�

    那刀疤官差便斜睨她:“怎是無故抓人,這兩人侵占崔家財產(chǎn)多年,按律法,當(dāng)流放寧古塔。便是娘子你,若細(xì)究起來,也是要蹲大獄的,倒是多虧了崔四夫人心善。”

    青凝聽見這聲崔四夫人,心中一驚,轉(zhuǎn)頭去尋,果然在街角看見了崔家的馬車,車簾打起,露出葉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一張臉。

    葉氏撐了一把油紙傘,扶著柳嬤嬤慢慢下了車,及至走進清河秀坊,才將那只細(xì)白的手從柳嬤嬤臂彎中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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