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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對自己最是嚴(yán)苛,”蘇沉昭認(rèn)真地說,“這么多年,我只見阿闌沖動任性過一回,就是留下這個孩子。阿闌是真心想留下這個孩子的。陛下,你若當(dāng)真喜歡阿闌,還望好好待他,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元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竟抬手對蘇沉昭行了一禮,蘇沉昭嚇了一跳,就聽元徵說:“蘇先生……”

    “多謝�!�

    ***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夜風(fēng)叩窗,隱約能聽見樹搖葉落的聲音。

    已是三更天,岑夜闌卻毫無睡意,自那日已過去了兩天,岑夜闌沒有再見過元徵。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元徵通紅的眼眶,一聲聲質(zhì)問猶在耳畔,仿佛當(dāng)真是傷心極了。

    岑夜闌睜開眼,望著明黃的帷幔發(fā)呆,元徵說,我就這般不值得你相信依托嗎?

    元徵不值得嗎?岑夜闌想,其實(shí)不是元徵值不值得,而是他從未想過會和元徵有逾越君臣的關(guān)系。

    元徵是君,他是臣,無可更改。

    元徵正當(dāng)年輕,又是帝王,一生所見姹紫嫣紅何其多,不過一時迷了心,晃了眼,又豈能當(dāng)真?

    他喜歡元徵嗎?自然是喜歡的,那樣的一個人,捧著滿腔滾燙的心意殷殷地送他眼前,怎么會不喜歡?可他是男人,是北境統(tǒng)帥,種種鴻溝如天塹,又哪里是元徵一句喜歡便可輕易移山填海的?

    岑夜闌苦笑一聲,沒想到,他半生殺伐果斷,臨了卻患得患失,左右躊躇。

    岑夜闌又想起元徵撫摸他肚子的模樣,驚喜是真的,高興根本遮掩不住,純粹赤誠得讓人心頭發(fā)軟。岑夜闌忍不住伸手貼著元徵撫過的地方,恍惚間,皮肉都燙了。

    夜雨滂沱,一聲一聲,攪得人心越發(fā)亂,岑夜闌嘆息了一聲,直接坐起了身。

    殿里一扇窗未關(guān)嚴(yán)實(shí),岑夜闌看著落入的雨水,殿里嵌了明珠,散著柔和的光暈,照得地上水跡漾漾地透著光。他看了好一會兒,索性抬腿就朝窗邊走去。

    窗外大雨嘩啦啦地下著,倏然間一記紫電劃破雨幕,岑夜闌目光無意間一掃,頓時就怔住了。岑夜闌胸腔里一顆心臟劇烈地跳了跳,猛地推開窗,就見元徵站在殿外,打著傘,身影頎長,不遠(yuǎn)不近地仰頭看著他。

    轟隆一聲驚雷炸響,剎那間仿佛風(fēng)雨聲都倏然遠(yuǎn)去,浩瀚天地,只有少年帝王執(zhí)著挺拔的身影越發(fā)清晰,深深地鐫刻在岑夜闌眼中。

    83

    雨聲疾,雨水噼里啪啦敲打著傘面,聲勢駭人,仿佛要將傘都掀了去。

    寢殿殿門倏然打開了,慢慢漏出一線光亮,元徵眼也不眨地望著立在門邊的岑夜闌。他背著光,身形修長瘦削,夜風(fēng)斜雨籠罩著偌大天地,陡然一記紫電撕裂蒼穹,轟隆隆的雷聲在濃黑云層中翻滾,聲勢漸近。

    不過片刻,岑夜闌微微側(cè)開身,讓出一條路。

    元徵心跳不爭氣地快了好幾拍,尚未反應(yīng)過來,腳下已涉水而去。檐下是濕的,雨水沿著石階不住地流淌,元徵抬腿邁上了石階,直勾勾地盯著岑夜闌,目光灼熱又露骨,岑夜闌不自在地退了一步,淡淡道:“這樣大的雨,在外頭淋著作甚?”

    元徵說:“批折子批晚了,睡不著,就想來瞧瞧你。”

    岑夜闌看了他一眼,元徵在外頭不知站了多久,衣發(fā)俱濕,一雙眼睛卻亮晶晶的,像是忘了二人剛才發(fā)生的口角。

    岑夜闌輕嘆了聲,說:“都是一國之君了,還這樣胡鬧�!�

    元徵不說話,只看著岑夜闌笑。岑夜闌被他那么看著,也說不出話了,殿里陡然間變得安靜了,只有外頭的風(fēng)雨簌簌作響。

    元徵伸手碰了碰岑夜闌的臉頰,他的手是涼的,還帶著水汽,元徵一觸又收回手,說:“怎么這么晚還沒有睡?”

    岑夜闌一言不發(fā),目光卻落在他落了雨水的肩頭,輕聲道:“衣服濕了,去換了吧�!�

    他說得太自然,元徵一怔,有幾分受寵若驚,“哎”了聲,看著岑夜闌卻舍不得動。岑夜闌穿著白色里衣,露出兩截白皙鎖骨,散著發(fā),不似平時一絲不茍,透著股子慵懶沉靜的漂亮。岑夜闌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掌心發(fā)了汗,心想當(dāng)真是魔怔了。

    可看元徵孑然立在雨下,不知怎的,自持和冷靜都靠了邊,等他回過神時,二人已在門邊四目相對。

    突然,殿外響起了成槐的聲音,他是宮里長大的,話不多卻知進(jìn)退,送了溫水和干凈的衣裳進(jìn)來又退了出去。

    殿里只留了他們二人。

    岑夜闌心不在焉地摸了卷早已看過的兵書隨手翻閱,那廂元徵終于挪開了目光,不多時,岑夜闌就聽見了窸窣的換衣聲和水聲,他松了口氣,心里卻莫名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好像在等著什么。

    卷上的字一個也未入眼,他和著元徵凈手的聲音,翻過了一頁。

    “阿闌,”元徵叫了一聲,話說得不緊不慢,聲音也難得徐緩,“這些時日你便好好留在京都吧。”

    岑夜闌怔了怔,抬起眼睛看了過去,元徵低著頭,沒有看他。

    元徵說:“你別緊張,我不是不讓你回去,只不過你如今——”他頓了頓,接著道,“懷有身孕,不宜顛簸跋涉,而且天氣漸熱,月份一大就遮掩不住了,不如好好在京里養(yǎng)著,等到孩子——”

    “等到孩子出生。”

    元徵盯著水中自己的手指,說:“到時你是想留在京城,還是回北境,我都不攔你�!�

    岑夜闌怔怔地看著元徵,元徵極輕地笑了聲,說:“延勒和舒丹已死,北境諸部盟約瓦解,各部落損失慘重,當(dāng)中又以胡人王庭為最。諸部本就人心不齊,如此天賜良機(jī),又怎會甘居人下?胡人必定亂成一團(tuán)�!�

    “其實(shí)你心里也很清楚吧,胡人如今自顧不暇,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力出兵,”元徵說,“阿闌,你回北境,是為了躲我�!�

    元徵垂眼笑了笑,他抬頭看著岑夜闌,輕聲說:“阿闌,你不用躲我,這輩子都不用。”

    岑夜闌有些不知所措:“……元徵。”

    元徵慢慢朝岑夜闌走去,二人靠得近了,元徵在岑夜闌面前蹲了下來,看著他,說:“我知你放不下北境,終有一日,你會率我大燕將士踏平胡人王庭以除這百年之患,我攔不住你,也不想攔了。他日你出征,我親自為你送行,如何?”

    岑夜闌捏緊虛虛搭在腿上的書卷,愣愣地看著元徵:“為……為什么?”

    元徵微微一笑,坦誠道:“我舍不下你�!�

    “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不如遂了你的意,放你自由,”元徵說,“可我舍不得,舍不下你,更舍不得折斷你的羽翼,將你困在這宮里。”

    話不知在心里琢磨了多久,說出口卻比想象之中容易得多,元徵輕輕吐出口氣,抬頭看著岑夜闌,輕聲說:“阿闌,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成全自己,好不好?”

    岑夜闌呆了呆,好半晌才緩過神,眼眶竟泛起了一陣熱意,他啞聲說:“元徵……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元徵笑了,捉著岑夜闌的手指湊到唇邊親了親:“這哪能叫委屈,不能同你在一起才叫委屈�!�

    岑夜闌指尖抖了抖,越發(fā)無措,喃喃道:“你是帝王……”

    “高處不勝寒,誰都說帝王尊貴,可帝王最可憐�!痹绱炅舜晁闹割^,哼笑道,“好阿闌,我已做了這個可憐的帝王,你總不能讓我變成連傾慕之人和孩子都失去的可憐蟲吧?若真是如此,那這帝王,不做也罷。”

    他說得好可憐,又透著孩子氣的任性,岑夜闌不知說什么,元徵撓了撓他的掌心,讓他瞧著自己,才認(rèn)真道:“阿闌,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愿做這天下之主。”

    “我想要的,只有你�!�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是做不了世人眼中的賢君圣君的,他們要說便說,由得他們?nèi)ィf個三五年,八九年,自個兒都煩了�!�

    好像千難萬難的事,到了元徵眼里,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事,他說:“我不求青史留名,更不懼世人口誅筆伐,我只要你。”

    岑夜闌完全被他這些話驚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仿佛海浪翻涌,可在這驚駭之中,卻仿佛窺見了另一條路,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他看著元徵,手下不自覺用力攥緊元徵的手也全然不知。

    元徵說:“阿闌,我知你心中種種顧慮,但世事縱有不如人意,不試怎知不能扭轉(zhuǎn)乾坤?阿闌,人生長不過百載,短則數(shù)十年,何必為了那些旁人畫地為牢,自苦一生?”

    岑夜闌看著元徵,沉默了許久,說:“……你可曾想過后果?”

    元徵哼笑道:“想了�!�

    岑夜闌啞然,元徵又說:“其實(shí)我也有私心�!�

    “阿闌心懷大志,要做名將,他日史官落筆,想必是贊譽(yù)有加。明君配名將,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想做明君�!�

    元徵頓了頓,看著岑夜闌泛紅的眼睛,湊近了,吻他眼下的小痣,低聲說:“阿闌,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天下百姓,以身飼虎,全了我這一腔癡念吧�!�

    84

    或許是雨夜亂人心,抑或是赤誠心意太動人,岑夜闌雖未開口應(yīng)允,卻也沒有再提回北境之事。

    那夜雨下了一宿,窗外風(fēng)雨不歇,殿內(nèi)元徵卻和岑夜闌挨著說了許久的話。他們同榻而眠,身軀相貼,元徵勾著岑夜闌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談,聲音不疾不徐,是鮮有的溫情靜謐,后來岑夜闌連自己怎么睡過去的都忘了。

    翌日醒來時,就見元徵一手撐著頭,笑盈盈地看著他。

    岑夜闌愣了愣神,元徵已經(jīng)湊近了,在他的嘴唇落下一吻,岑夜闌剛想開口,元徵又親了他一下,眼中笑意更盛。岑夜闌看著元徵,耳根慢騰騰地紅了,猛地推開元徵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問:“什么時辰了?”

    元徵說:“辰時了。”

    元徵一宿未睡,早已經(jīng)換了朝服,可看著岑夜闌熟睡的面容,卻舍不得走,想著岑夜闌昨夜的反應(yīng),簡直快意興奮得要命,磋磨出來的穩(wěn)重冷靜都不見了蹤影,恨不得直接頒下詔書,叫天下人都知道岑夜闌心里有他,不舍得他。

    岑夜闌看著元徵上翹的嘴角就不自在,有幾分懊惱,偏還要維持著面上的冷靜,說:“陛下,該去上早朝了。”

    元徵哼笑道:“阿闌忒無情,一醒就催我走�!�

    岑夜闌不慣應(yīng)對這樣耳鬢廝磨的話,臊得慌,含糊道:“早朝乃要事,不可耽擱�!�

    他越是正經(jīng),元徵越是心癢難耐,見岑夜闌站在床邊,正伸手拿擱在一旁的衣裳穿。岑夜闌長得高挑,腰細(xì)腿長,元徵截了他的鞶革,說:“抬手�!�

    岑夜闌手指緊了緊:“不必——”

    元徵沒理會,重復(fù)了一遍,說:“抬手�!倍苏镜媒�,元徵垂眼看著岑夜闌,二人對視了須臾,岑夜闌拗不過他,還是讓了步。他自懂事起,就事事都親力親為,即便是成了大將軍,這等瑣事也從不假手于人。

    元徵的手握上他腰的時候,岑夜闌整個人都僵了僵,元徵低笑了聲,掌心隔著春衫摩挲那截韌腰,說:“阿闌可知張敞為妻畫眉?”

    岑夜闌腰顫了顫,當(dāng)即捉住他的手腕,道:“胡言亂語�!�

    元徵低聲笑笑,又去摸他的小腹,說:“都有寶寶了,怎么還是這樣��?”

    他初為人父,很是新奇,摸也不敢用力,只輕輕地碰,岑夜闌耳根都紅透了,不知說什么才好。元徵摸了摸,還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不重,岑夜闌卻猛地退了兩步,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又臊又慌,說:“元徵!”

    元徵眨了眨眼睛,哄道:“好好好,不摸了,不摸了�!彼秒p臂環(huán)著岑夜闌的腰,輕輕扣上玉鉤,一邊說,“改日讓人將你的朝服送來宮里備著吧——算了,還是讓尚衣監(jiān)做新的,你久不在京,朝服想必都是幾年前的了�!�

    岑夜闌抿著唇,看著元徵認(rèn)真的模樣,恍了恍神,旋即,垂下眼睛淡淡道:“不用如此麻煩,豈有朝臣久住宮中的?”

    元徵頓了頓,笑道:“也是。”他似是說給自己聽,道,“左右你也不走,宮里宮外,抬抬腿就到了�!�

    岑夜闌的目光落在元徵面上,他遲疑著,想說什么,卻聽殿外成槐說:“陛下,該上朝了。”

    元徵嘆了口氣,直勾勾地盯著岑夜闌,說:“我去上朝了。”

    岑夜闌心頭微松,點(diǎn)點(diǎn)頭,元徵嘖了聲,掐著岑夜闌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親得兇,叩開緊閉的齒關(guān),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索取了一個吻,又戀戀不舍地就著柔軟的唇肉咬了一口,含糊道:“不許走,等我回來�!�

    岑夜闌吃了痛,微微蹙著眉,看著元徵心有不甘的模樣,不知怎的,臉上竟露出了一個笑,破天荒地說:“好�!�

    元徵愣了下,壓不住上翹的嘴角,揉了揉岑夜闌的嘴唇才轉(zhuǎn)身朝外走。

    窗開了半扇,岑夜闌抬眼看過去,元徵正穿著袞龍袍,頭戴冕旒,身姿挺拔,端的是貴氣凌人,竟很有幾分帝王的威儀。

    岑夜闌情不自禁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唇肉滾燙滾燙的,發(fā)著熱,那股子熱意勢不可擋地燎上了心尖兒。

    85

    大燕那一年的春天分外短,不過幾場夜雨,摧落了街頭的繁花,盛夏就裹著熱意悄無聲息地來了。

    岑夜闌沒有在宮中久住,不過幾日后就同元徵提了出宮。

    元徵那時正在看折子,以前他父皇看折子時會讓元徵坐在一旁,偶爾還會將一些折子拿給他看,借機(jī)考他功課。元徵最不喜歡被他父皇這樣拘著,不耐煩了,就道折子看不完,何必急于一時?

    他父皇不惱,笑笑,道:“七郎,不可胡言。折子等得,百姓等不得�!�

    “奏折上所書啊,俱是百姓之急,為君者,怎能罔顧子民所請所求?”

    皇帝所說,元徵心中自然明白,面上卻不以為意,應(yīng)道:“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聽起繭了,太傅嘮叨,您又訓(xùn)我。父皇,您是一頂一的圣人,我啊,”他撐著下頜一笑,有幾分少年的狡黠和散漫紈绔勁兒,“就是個一頂一的俗人。”

    皇帝無可奈何,拿折子敲了下他搭在案頭的手,嘆道:“怎的如此不成器……”

    “哎喲,”元徵捂著手叫起來,“疼了疼了,阿爹,手疼,拿不動折子了�!�

    皇帝氣笑了,揮揮手:“滾吧滾吧,朕瞧了就堵心�!�

    元徵嘴角露出個笑,利落地行了一個禮,腳下往后退,道:“得嘞,兒子這就滾,不給您添堵�!�

    說罷,便歡天喜地地走了。

    奏折是工部遞上來的,道是今年多雨,請旨加固燕南多地河防水壩,以免雨水泛濫釀成洪災(zāi)。

    元徵盯著奏折上的清俊字跡,白紙黑字,字字清晰看得清楚明白,腦子里卻過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折上奏的什么事。

    元徵捏著朱筆,一言不發(fā),岑夜闌垂下眼睛,看著手中澄澈的清茶,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如同無聲的對峙。

    元徵慢慢地落了朱批,擱下筆,才說:“好啊�!�

    岑夜闌抬起眼看著元徵,沒想到他應(yīng)得這樣痛快,元徵臉色平靜,拿指頭摩挲奏折上洇透的墨跡,一筆落得沉,刀鋒似的,口中卻笑道:“我說了不會逼迫你,阿闌怎的還這樣緊張?”

    岑夜闌心中輕輕松了口氣,說:“陛下一言九鼎�!�

    “言不由衷,”元徵看著他,笑了,說,“上來�!�

    岑夜闌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茶杯走了上去,邁過玉階,年輕的帝王就握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將人摟在了懷里。岑夜闌在宮里住了些時日,身上染著龍涎香,仿佛籠罩著自己的味道,元徵將臉埋在岑夜闌腰上滿足地吸了一口,咕咕噥噥道:“阿闌真狠心,多陪我?guī)兹斩疾辉敢��!?br />
    岑夜闌頓了頓,手搭在元徵的肩膀,輕聲說:“阿徵……”

    元徵說:“朕要同將軍約法三章。”

    他蹭了蹭岑夜闌的腰,語氣里透著股子不講道理的蠻橫,還有幾分委屈,岑夜闌哭笑不得,卻還是嘆了口氣,道:“陛下請說�!�

    元徵道:“不得朕允許,不能離開燕都�!�

    岑夜闌說:“好�!�

    元徵又道:“朕想見岑將軍,岑將軍得隨時進(jìn)宮,將軍府的門也得給朕開著�!彼f著朕,端的是帝王姿態(tài),語氣卻可憐,岑夜闌眼底笑意又深了一分,道:“好�!�

    元徵抬頭看著岑夜闌,岑夜闌也低著眼,目光相對,那分笑意藏都藏不及,元徵從未見過這樣柔和的岑夜闌,或者說岑夜闌從未拿這樣的目光看他。剎那間,元徵胸腔那顆心臟狠狠跳了跳,恨不得將岑夜闌永遠(yuǎn)鎖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念頭偏執(zhí)又狂熱,來勢洶洶,元徵喉結(jié)動了動,抬手就將岑夜闌扯入了懷中,直接失控地吻了下去。他親得急,不是游刃有余的,而是透著要將岑夜闌吃下去的占有欲,岑夜闌攥著元徵的手臂喘了聲,舌尖被吮得隱隱發(fā)麻,那根舌頭還往深處舔弄,煽情惑人。岑夜闌恍惚覺察出了元徵的失控,他撫上元徵的脊背,試探性地,舌尖慢慢地迎著元徵的回吻了過去。

    咣當(dāng)一聲,元徵拂散了御案上的奏折,把岑夜闌推上去壓著,片刻不舍得分開似的,又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濕紅的嘴唇。

    元徵難纏又熱情,岑夜闌臉頰都染上了一層紅暈,將將得以喘息時啞聲道:“夠……夠了�!痹挍]說完,就變成了一聲悶哼,元徵咬住了他的喉嚨。

    如同猛獸銜住獵物,元徵齒尖研磨著細(xì)膩的皮肉,呼吸也是熱的,燎得每一寸骨肉都發(fā)紅發(fā)燙。元徵舍不得咬壞了,只咬出了印子,舌尖纏綿地又舔又吮,刺激得岑夜闌腿都發(fā)軟了。

    元徵又吻了吻顫動的喉結(jié),扣住岑夜闌的五指,低聲說:“我親一親,不干別的。”

    二人掌心都是濕的,黏黏糊糊地扣著,岑夜闌還有幾分遲疑,道:“這里是御書房�!�

    元徵低聲笑了笑,湊過去親他的耳垂,說:“怕什么,又沒旁人�!彼谥姓f著只親一親,手底下卻情動地隔著春衫揉捏岑夜闌的腰臀,岑夜闌要開口,元徵無賴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

    岑夜闌孕期本就不禁撩撥,一番胡亂親吻,他衣襟扯開了,吻痕分明,底下已經(jīng)不可控地淌了水。岑夜闌若有所覺,難耐地要夾緊腿,還未合攏,元徵已經(jīng)摸了上去,含糊道:“濕了嗎?”

    岑夜闌眼尾浮著一抹紅,眼下那點(diǎn)小痣襯得那張臉越發(fā)鮮活動人,他喘息道:“不行,別、別弄了�!�

    “怎么不行,哪兒不行?”元徵隱約猜著岑夜闌孕期敏感,卻沒想到岑夜闌能情動至此,他沾了滿手的淫水,手指一搓,又濕又黏。元徵眸色更暗,兩根手指插了進(jìn)去,低聲道:“阿闌里頭水流得真多,朕給你堵堵�!�

    話不堪聞,岑夜闌隱忍地喘息著,目之所及,是御書房的穹頂,象征著皇室的莊嚴(yán)肅穆。

    而如今,他為人臣子,卻張開腿,任年輕的新君拿手指玩著他底下的雌穴。一念及此,岑夜闌面頰都是紅的,羞恥得不行。

    岑夜闌說:“不要說……”

    元徵掐著濕滑的陰蒂,壓住他突然顫動的大腿,撒嬌似的說:“阿闌,我的手指都濕了�!辈坏珴窳�,肉穴熱情地吃著他的手指,恨不能吞下去的模樣,勾得元徵下頭硬得發(fā)疼�?稍缬浿龟@肚子里還揣了一個,不甘地咬著他的鎖骨磨了磨,聲色喑啞地說:“真想插進(jìn)去,阿闌里頭又濕又熱,天底下沒有比這更舒服的地方了。”

    岑夜闌聽不得這樣的葷話,急促地喘了幾聲,情難自抑地想起那根東西插在雌穴帶來的飽脹和快意。

    元徵那玩意兒生得粗野又猙獰,硬起來時青筋虬起,頗為駭人。岑夜闌閉了閉眼,腦子里越發(fā)混沌,直到元徵將陰莖抵在穴口時心臟劇烈跳了跳,岑夜闌蹙著汗?jié)竦拿�,低聲道:“不行,孩子……�?br />
    二人俱是頭一遭為人父母,對孕期性事一無所知。元徵焦躁地抵著他的頸窩喘了喘,握著莖頭發(fā)泄似的,狠狠碾著挺立的小陰蒂,說:“不進(jìn)去,就這么弄�!�

    岑夜闌長腿打了個哆嗦,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拒絕的話說不出,元徵又低頭去親他,舌頭糾纏吻得色氣十足。

    這么不上不下地磨了許久,岑夜闌陰蒂都磨腫了,元徵才射在他雌穴里。

    高潮時,岑夜闌聽元徵說:“阿闌,再多愛我一點(diǎn)吧�!�

    86

    第二天岑夜闌就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是岑家在京都的府邸,百年老宅。岑家世代鎮(zhèn)守北境,府上常年無主,只留了幾個忠仆打理。

    元徵幼時曾為尋岑夜闌來過幾回,后來他離了京,元徵負(fù)氣過一段時日,其實(shí)后來自己也偷偷來轉(zhuǎn)過幾回,可那時年紀(jì)小,來時府邸空空,鬧了個沒趣自然也就不再來了。元徵說起這段往事,皺著眉頭,還有幾分委屈。

    他自小就受寵,鮮有人敢駁他面子,偏偏只有一個岑夜闌,屢屢讓他受挫。元徵那時個子小,同岑夜闌說話還要仰著臉看他,可瞧也瞧不清楚,索性拉著他,讓岑夜闌蹲下身。

    元徵要面子,沒求過人,揚(yáng)著下巴矜貴又任性,說:“你不能走,乖乖留在京里,做我的伴讀。”

    岑夜闌正當(dāng)年少,掩不住的鋒芒,銳氣還未磨平,瞧不上這么個半大孩子,直接就道:“不留。”

    元徵不高興,道:“不知好歹,你可知我的伴讀是多少人想做的。北境偏遠(yuǎn)苦寒,有什么好的,你若要榮華富貴,我給你。”

    岑夜闌哂笑了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道:“多謝殿下美意,道不同不相為謀,岑夜闌心領(lǐng)了�!�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元徵急得抓住他的衣袖:“岑夜闌!”

    元徵不甘心,說:“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岑夜闌垂下眼,看著小孩兒緊緊攥著他衣袖的手指,輕聲說:“殿下如果想要個玩伴,京都多少世家子弟供你挑選,我要隨義父回北境,北境才是我該去的地方。”

    他慢慢抽回衣袖,抬手躬身行了一禮,道:“殿下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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