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次因為也是公開行程,郁初他們在機場看到了一大群粉絲。
跟在他們身旁保護他們安全的依然是上次那幾個保鏢。
不知道是不是郁初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來到機場的粉絲比上一次的數(shù)量還要多。他被兩個保鏢夾在中間,看著四面八方擁擠過來的粉絲,他對著人群揮了揮手。
聽到尖叫聲后,郁初又開始說:“大家注意安全。”
每次走機場郁初都能看到帶著相機過來的站姐,看她們站在人群里舉著相機拍攝,他難免擔心她們被人撞倒。
現(xiàn)場人太多了,總有源源不斷的人在往前方擠。能在這種情況下給他們拍攝真的是很厲害。
走在前方的修斯腳步慢下來,硬是擠到了郁初身邊:“哥�!�
聲音太嘈雜,郁初有些聽不清他說話,但是看出來修斯的口型是喊了一聲哥。
他靠了過去:“怎么了?”
“我們等一下去吃什么?”
誰知道修斯擠過來只是為了問這個。
郁初無奈地笑了聲,他幾乎是貼在修斯耳邊說:“等一下到了候機廳再看�!�
他伸出手,接過了粉絲遞過來的信。
還有一些想遞筆給他讓他簽名的,郁初很有耐心地解釋說今天不能簽名,現(xiàn)在停下來簽名估計會造成擁堵——現(xiàn)在的人群密度已經(jīng)很嚇人了。
修斯就站在郁初身邊,他看到有一個舉著郁初名字手幅的粉絲想遞信,但是離得有點遠。
他直接伸手過去接過來,然后轉(zhuǎn)身遞給郁初。
郁初的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大疊信了。
信收得太多,郁初沒辦法仔細去看每一個給他遞信的粉絲,只能先籠統(tǒng)地說一遍謝謝大家。
手機鏡頭和相機都對準了他,快門聲多得像是機關(guān)槍。
好不容易到了候機廳,郁初和其他人總算是能喘口氣了。
五個人剛好坐滿一排座位。
方林站在他們面前,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他剛剛兼職當了郁初他們的保鏢,汗都出來了。
他問:“還有兩小時才登機,在這里先吃點東西,你們吃什么?”
大早上的航班,他們剛起床就坐車趕到機場來了,根本沒時間吃早餐。
“我想吃薯餅�!庇舫蹩聪蚱渌耍澳銈円允裁�?”
修斯說:“我都可以�!�
其他人也說都行。
看滿頭大汗的方林,郁初站起身:“我去買吧,方哥你也休息下�!�
修斯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眼看簡羽陽他們也說要一起去,郁初及時阻止:“我和修斯一起去就夠了,你們在這里等。”
兩個人先去買了郁初想吃的薯餅,然后才去買了其他人要吃的東西。
郁初咬著薯餅,突發(fā)奇想,去旁邊的那家店里買了一個盲盒。
他看著盒身上的12個款式,指著其中一個和修斯說:“只要不是這個都可以。”
但是一拆開盒子,郁初就發(fā)現(xiàn)自己拿到了唯一不想要的那個。
他嘆了兩口氣,打算把這個盲盒送給謝知遠。怎么說也算是他在機場買的禮物。
五個人在候機廳待了兩個小時后終于上了飛機。
這次修斯如愿地坐在了郁初身邊的位置。
郁初把在機場收到的那些信拿了出來,準備在飛機上看看。
他拆開了一個淡粉色的信封,應(yīng)該是噴了香水,他剛拿起信封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里面信紙上的字跡很清秀,洋洋灑灑寫滿了一整張信紙。
郁初認真地看完了這封信,隨后把信紙按照原本的折痕折起來,小心地放回信封里。
他拿出第二封信,這封信顯然就不太普通了。
他剛展開信紙,心里一跳,這封信不是手寫的,而是由到處剪出來的文字拼貼起來的,像是懸疑劇里的威脅信。
上面只有一句話——你為什么背叛我。
修斯注意到郁初一直沒有動作,他好奇地湊過來看:“哥,怎么了?”
郁初沉默地把那封威脅信一樣的東西給他看,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剛才在機場拿到的,不知道是誰塞給我的。感覺也可能是之前那個私生。”
飛機上很安靜,說話太大聲容易被其他人聽見。
修斯覺得這件事非常嚴重,對著這封信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了他們五個人的群聊里。
修斯解釋說是郁初收到的。
郁初自己現(xiàn)在大致的猜想是之前騷擾他的那個私生塞的。
機場人數(shù)眾多,一大群粉絲擠在一起,他收信的時候來不及每個人都看過去,也不記得這一封是誰遞過來的。
不過遞出這種信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粉絲,至少不是個正常人。
正常人怎么會給愛豆塞這種信。
郁初收到了這封讓人糟心的信,但是他目前的情緒很穩(wěn)定,只是在心里罵了一句神經(jīng)。
修斯他們看到這封信后表現(xiàn)得異常擔心,郁初反而是最淡定的那個。
他甚至還有心情在群里開玩笑。
郁初還給自己買的那個盲盒拍了一張照片,隨后發(fā)給謝知遠。
第62章
在這靜寂的一刻
成功將盲盒脫手的郁初一抬頭,看到滿臉憂慮的修斯,他笑了笑,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洋蔥圈遞給修斯:“吃一點。”
修斯沒有接過洋蔥圈,他低聲說:“很危險�!�
“我們在飛機上,”郁初心平氣和地說,“再危險也不會危險到哪里去�!�
說著,他在修斯的手上輕輕拍兩下,以示安撫,好像修斯才是那個被騷擾的人。
修斯決定了,這段時間他要寸步不離地守在郁初身邊。
他的初戀雖然目前看起來夭折了,但是天無絕人之路,他想或許是因為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不夠成熟。
說不定只要他在郁初面前表現(xiàn)出成熟男人的魅力,郁初就會回過頭看他,這樣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應(yīng)該是這樣說的。
修斯的中文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很熟練了,但是詩句和成語他了解得還是不多,很多時候都要靠郁初給他解釋。
郁初不清楚修斯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在想,做出這封信的那個人,是知道了什么呢。
是因為他和謝知遠的牽手視頻覺得自己被背叛,還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他戀愛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
如果是后者,事情會更麻煩一些。
不過也只是稍微麻煩一點,不會掀起什么風浪,IC和謝氏會把消息壓下去。
郁初把椅背稍稍往后放了一些,靠在上面,用手遮著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他昨晚沒睡好,趁著現(xiàn)在補覺。
郁初睡到了午餐時間。
他一睜眼,發(fā)現(xiàn)乘務(wù)員已經(jīng)在挨個分發(fā)飛機餐了。
他放下桌板,修斯幫忙把東西端了過來。
飛機餐這東西,郁初也吃過無數(shù)次了,他覺得只要不難吃就是勝利。
這次的飛機餐出乎意料的還不錯,郁初吃完,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后把自己的那個蘋果給了修斯。
他吃著冰淇淋,心里還在想時裝周的事情。
他上一次看秀,看完秀之后品牌方直接官宣代言人,一官宣就是最高抬頭。
時裝周也是他們的重要戰(zhàn)場。
到達巴黎,按照郁初的體感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一下飛機,外頭還是大太陽。
巴黎和首都有六個小時的時差。
五個人在酒店休息一晚,當?shù)貢r間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去做造型。
服裝都是品牌方提供的,郁初進了化妝間,一看那些衣服心想還真是時裝周,一些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只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他拿起他今天要穿的服裝,一套肉粉色西裝,拿起袖口仔細一看,上面繡著亮片和細碎的寶石,不知道是人造的還是天然的。
有燈光照過來,他這套衣服還能閃閃發(fā)光。
郁初換好衣服,走出換衣間,看著造型師走過來幫他整理。
造型師一邊整理,一邊和他討論這套衣服。他說這套西裝沒有使用常見的精紡布,那種常見的精紡布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商務(wù)感,更像是出來談業(yè)務(wù)而并非是來看秀的,裁剪方法也以弧線為主。
郁初看著全身鏡里的自己,心想西裝穿搭確實有一些門道。
有些人穿西裝像是出來跑業(yè)務(wù)的房屋中介,謝知行和謝知遠穿西裝很明顯就是那種老錢風。氣質(zhì)很重要,西裝本身也很重要。
自從知道他們倆的定制西裝一套都起碼要幾十萬后,郁初就不敢用手指抓了,萬一抓出線,那可是幾十萬的衣服。
郁初心里雖然覺得恍然大悟,但是表面上看不出來。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聲,像是早就清楚了一樣,表現(xiàn)非常平靜。
外界總以為郁初是來頭不小的富二代,除了IC封鎖消息的功勞,也多虧了郁初到處學過來的偽裝有錢人的小技巧。
在出道前,他有一段時間一直在看各種有錢人說話的視頻,至少從他看過的那些視頻來說,大多數(shù)人說話時的語速都不快。
他想這和優(yōu)渥的出身和地位有關(guān)系,這些人說話是不用擔心有人打斷或者讓催促他們說快一些的。
像是他站在頒獎臺上時也不用擔心主辦方會為了控制時間催促他下臺。
所以現(xiàn)在的郁初在鏡頭前說話時看起來總是不緊不慢。這是他學習模仿的成果。
郁初做好妝造,其他成員都還沒結(jié)束。
他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等待,拿起手機和粉絲聊天。
等其他人也做好造型,五個人一起出發(fā)了。
即將到達目的地時,郁初從車窗看出去,看到了擁擠的人群。
擠在最前方的是一群媒體,舉著各種拍攝設(shè)備。
車子停下后,郁初是最后一個下車的。
他剛一下車,在外面等候已久的那群媒體立刻按起了快門。
咔嚓聲接連不斷,郁初看著那些刺眼的燈光,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他不會因為刺眼的閃光燈閉眼,而是直直地面對著那些燈光,微微笑著。
郁初對著那些鏡頭揮了揮手,隨后跟著前面的人,從這些人的視野里離開了。
每次參加這種活動郁初都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
他站在一面帶有品牌名稱的乳白色墻面前,和剛才一樣,又是一陣接連不斷的快門聲。
在這里拍的照片到時候會是各家粉絲拉踩的主要戰(zhàn)場。媒體的鏡頭又很毒,不能保證是最好的角度拍攝的愛豆狀態(tài)最好的照片。
所以只能看愛豆本人的硬件條件怎么樣了。
郁初換了下站姿。
面前又是一陣快門聲。他這幾步外就有一個蹲在地上拍攝的人。
等媒體拍攝完,郁初從一旁離開了。
他再次和其他隊友匯合。
最重要的走秀還沒有開始,郁初和修斯他們在現(xiàn)場到處逛了逛,順便拍了一點照片。
郁初看到一個小池塘,他走了過去,讓修斯他們幫自己拍個照。
他的本意是隨便來一個人幫他拍照,沒想到四個人一起拿了四部手機,一起幫他拍,跟外面的媒體一樣。努力得郁初忍不住想笑。
等他們咔嚓咔嚓拍完照后,郁初去驗收了他們的拍照成果。
他笑著說:“拍得都很好�!�
五個人在現(xiàn)場待了大約一個小時后,今天最重要的活動才正式開始。
郁初坐在矮矮的圓凳上,每次看秀的時候他都感覺這樣有點像是小學時搬了椅子去操場上看電影。
修斯和簡羽陽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他一扭頭看到的就是他們倆的側(cè)臉。
背景音樂開始播放后,慢慢地有模特走過來。
最開始是一個男模特,郁初看他也穿著西裝,再但是往他的腳上一看,這位男模特穿了一雙高跟鞋,鞋跟高得郁初覺得很危險。女模特的鞋跟都很少有這么高的。
他的視線一直集中在這位穿高跟鞋的男模特身上,看著對方有驚無險地走完全程,郁初莫名松了口氣。
他想,這樣子的業(yè)務(wù)能力他也應(yīng)該學習一下。雖然他一般碰不到需要他穿高跟鞋的場合。
下一個走出來的女模特穿了身晚禮裙,但是穿了雙男式皮鞋。
郁初現(xiàn)在才覺得這場秀有點意思。
他在看走秀的模特,但有人的視線一直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圓凳上,可是姿勢并不顯得拘謹,只能看出優(yōu)雅矜貴。粉色的閃著光的西裝,白色的打著阿爾伯特結(jié)的絲綢領(lǐng)帶自然垂落下來。一切都顯得恰到好處。
在一眾名人聚集的場合,他依然是最先被注意到的那個人。
郁初認真地看了一陣,覺得有點累了。
參加這種活動,對他來說和參加年末頒獎禮沒什么區(qū)別,都是要持續(xù)很久的活動。
加上他們過來前,做了很久的妝造,這活動其實比看起來還要費時間。
于是他轉(zhuǎn)過頭,問修斯:“我們晚上去吃什么?”
“披薩?”修斯說。
“怎么來了法國說要吃披薩�!�
郁初無奈地笑了笑,不過說到法國特產(chǎn)他最先想到的其實也是紅酒和各種奢侈品。
他看著那些模特,在心里說了句快點結(jié)束吧。
看完秀后,郁初他們有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的休息時間,回國的航班在明天下午。
他們不是第一次來巴黎,第一次來巴黎的時候他們很興奮地去看了埃菲爾鐵塔。
看過一次后郁初對它就沒什么執(zhí)念了,在他的旅游原則里,這種地標性建筑一般看個一次就足夠了。他不會反反復(fù)復(fù)地去同一個景點。
郁初現(xiàn)在要思考的是,應(yīng)該帶點什么禮物回去給謝知遠。
好歹是來巴黎,總該帶點禮物——那個盲盒不算。
站在塞納河邊,郁初向其他人征求意見:“你們覺得我可以帶什么禮物回去?”
隨后,他欲蓋彌彰地補上幾個字:“送給朋友的禮物�!�
“帶瓶紅酒?”秦筠說,“法國紅酒很出名,就是可能不太方便帶回去。”
郁初覺得謝知遠應(yīng)該不需要他帶紅酒回去,謝知遠一通電話就能讓人立刻從法國空運一瓶紅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