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看著塞納河的河面,輕輕地搖了搖頭:“感覺不是很合適,他想喝紅酒的話就直接自己買了�!�
袁向笛直接出來添亂:“帶兩根法棍回去給他防身用,防身用不到的話還可以吃,很實用�!�
郁初感覺他們很快就會提議他去盧浮宮把蒙娜麗莎偷出來當禮物了。
該帶什么禮物回去真是比法國最好的大學是哪一所還難得出答案。
簡羽陽的回答還算是比較靠譜:“要不然直接問問你那個朋友,說不定他有什么很想要的東西。”
郁初給謝知遠發(fā)去了消息。他本來是想要給謝知遠準備一份驚喜禮物的,但現(xiàn)在實在是思考不出答案,那就聽簡羽陽的,直接問問本人有什么想法。
郁初打開相機,站在塞納河邊,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修斯為了保護他,今天一整天都緊緊地跟在他身邊,郁初這么一拍,讓修斯也入了鏡。
他低下頭,看著拍好的照片,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后把其他人叫過來,五個人擠在一起,拍了一張合照。
第63章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郁初嘴上說著自己不去埃菲爾鐵塔,最后還是和修斯他們一起去了。
五個人站成一排,讓方林幫他們拍照。
方林的拍照技術(shù)只能說是紀念為主,畫面觀賞性是一點都沒有的。
袁向笛看著照片:“哥,你把修斯拍得像個背后靈。”
他的描述太形象了,讓旁邊的郁初笑了出來,他也感覺修斯有點像跟著他的背后靈。
當事人修斯還在問:“背后靈是什么?”
他們在外頭逛了一陣,回酒店前,郁初說想買一個披薩帶回去。
于是他們?nèi)チ颂柗Q是正宗那不勒斯披薩的一家披薩店。
簡羽陽有些疑惑:“為什么要在法國巴黎吃意大利那不勒斯的正宗披薩?”
郁初解釋:“修斯說想吃披薩來著。”
袁向笛怪里怪氣地拖長調(diào)子欸了一聲:“不要這么溺愛孩子,這樣孩子會長不大的�!�
“我才25,怎么孩子都21了�!庇舫跣χf,“你們說要吃的話我也會去買的。”
回到酒店,五個人全都聚集到了郁初和修斯的房間里。
郁初趴在床上,打開了直播。
他們這邊是晚上,但國內(nèi)的時間是凌晨。
這個時間絕大多數(shù)國內(nèi)的粉絲都在睡覺,看得出來今天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增加速度比平時要慢一些。
“這個時間大家好像都還在睡覺�!庇舫鹾推渌苏f,“好像是凌晨吧?”
“有些可能是還沒有睡覺�!焙営痍柦釉�,“我有一次熬夜熬得天都亮了�!�
郁初很少主動熬夜,畢竟這樣對皮膚不好,也容易影響他的工作狀態(tài)。
只是他焦慮的時候會失眠,這種情況就是被動熬夜了。
“我們在巴黎,所以會有時差,現(xiàn)在直播應該沒有吵醒大家吧�!庇舫跽f著,調(diào)整了手機的擺放位置,“這樣應該就能看到所有人了�!�
“我們在郁初哥和修斯的房間里,”簡羽陽說,“回來的時候我們?nèi)ベI了個披薩�!�
他一提到披薩,袁向笛補充道:“在巴黎買的正宗那不勒斯披薩�!�
“那家店的老板好像就是那不勒斯人�!庇舫跽f,“他說話的時候還會做那個經(jīng)典手勢。”
說著,郁初右手三根手指捏在一起。
郁初從直播開始的時候就趴在床上,其他人都是坐著的。
他慢慢坐了起來,然后說:“我去拿一下披薩。”
秦筠離桌子比較近,他先一步起身,把披薩拿了過來。
郁初謹慎地看了看盒子的底部,鋪了一層紙巾后才把披薩放在床上。
他說:“嘗一下?”
每個人都拿了一塊披薩起來。
郁初小口地咬著披薩,注意力都在其他人的對話上。
他不吃番茄,但是番茄醬和番茄味的東西他都可以吃。不像簡羽陽那樣,黃瓜和黃瓜味的東西全部都不吃。
“我們剛才還去了埃菲爾鐵塔,”郁初說,“讓方哥幫我們拍了照片�!�
當時拍照用的是袁向笛的手機。他和袁向笛說能不能把手機拿出來,把方林拍的那幾張照片給粉絲看看。
“當然可以�!�
袁向笛立刻開始翻找自己的手機,找了一會兒,沒找到。
他之前就在巴黎被小偷偷過手機和耳機,今天是小心了再小心,生怕小偷又光顧他一次。
現(xiàn)在找不到自己的手機,袁向笛都震驚了:“不會又偷了我一次吧?”
簡羽陽貼心地給直播間里的粉絲解釋:“之前他的手機耳機都被偷了,現(xiàn)在又找不到了�!�
“不一定是被偷了,先別著急。我?guī)湍阏乙幌驴纯础!?br />
郁初看袁向笛那副著急的樣子,覺得對方應該需要一點幫助。他下了床,走到放著不少東西的桌邊,拎起上面的一件外套,然后伸手在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他摸到了一部手機:“這個是你的手機吧�!�
袁向笛都要以為自己的手機又去周游世界了,看到失而復得的手機,他松了口氣。
“在外套里面,”郁初回到床上,“你剛才沒找外套吧�!�
“我以為我已經(jīng)拿出來了,原來沒有�!痹虻褜擂蔚匦α藘陕�,“不過還好沒丟,丟了又得換新手機了。”
郁初說:“那我直接給大家看了?”
“好。”
郁初打開相冊,找到了方林給他們拍的照片,隨后把屏幕對準了鏡頭:“這樣子可以看到嗎,會不會有反光?”
“粉絲說方哥把修斯拍得像男鬼�!庇舫跣χf,“方哥的拍照技術(shù)要練一練了�!�
修斯說:“可能練不好�!�
郁初把手機還給袁向笛,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他在塞納河邊上拍的合照。
“我們在塞納河那邊也拍了照片,”郁初說,“還有看秀的時候拍的,拍了很多。到時候都發(fā)給大家看。”
-
第二天,郁初他們坐飛機回到了首都市。
他們的航班在下午兩點出發(fā)。郁初總感覺到首都的時候應該是晚上,但是飛機降落后他發(fā)現(xiàn)從首都時間來看現(xiàn)在還是凌晨。
每次出國,他最煩的就是時差。有時候他的體感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了,然而實際時間還是白天。盡管有休息時間,他也很討厭這種時間被打亂的感覺。
飛行途中,郁初睡了一覺,不過因為是在飛機上,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中途醒了好幾次。
下飛機時他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不小心被自己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索性簡羽陽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沒事吧,哥。”
“沒事�!庇舫鯎u搖頭,“就是有點沒睡醒�!�
“過會兒回去好好睡一覺�!焙営痍栒f,“這個航班時間確實有點陰間,一回來就凌晨了。”
郁初悶悶地嗯了聲。
今天沒有粉絲接機,郁初也覺得放松。
出道這么久,雖然他已經(jīng)習慣了被粉絲包圍簇擁的感覺,但只要是這種需要面對許多人和鏡頭的場合,他就需要一直保持著謹慎狀態(tài)。
肯定還是不面對人群的時候更能放松下來。
郁初拎著行李箱和其他人一起過了海關(guān)后看到了謝知遠發(fā)來的消息。
他在登機前就發(fā)消息告訴了謝知遠自己的航班信息。
謝知遠說自己在外面等他。
來之前怎么也不說一聲。郁初在心里嘆了口氣。弄得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照例找了個理由,和修斯他們說自己有點事情要處理。
隨后他就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去找謝知遠。
謝知遠的車就這么停在那里。
郁初謹慎地張望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什么可疑人員后才迅速地跑了過去。
他在過來之前特地發(fā)消息叮囑謝知遠不要下車,要不然被人看到又要碰到麻煩。謝知遠說沒事,他說不行。
最后謝知遠才答應下來。
謝知遠沒有下車,但是他的司機下了車,輕車熟路地幫郁初搬起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隨即幫郁初打開車門。
郁初說了聲謝謝,緊接著上車。
上了車,他看到坐在后排的謝知遠。
“怎么過來接我也沒有提前告訴我,”郁初說,“萬一我后面還有工作安排沒辦法跟你見面呢�!�
他的行程安排對謝知遠來說就是透明的,有些行程連私生都不知道,但是謝知遠知道。
他只是想這樣和謝知遠說而已。要不是謝知遠來接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宿舍的路上了。
郁初呼出一口氣,覺得謝知遠太橫行霸道了,說見面就要見面,也不問問他的意見。
他用腦袋撞了下謝知遠的肩膀。
不過郁初也擅長調(diào)解自己的情緒。他生氣了半分鐘,然后就恢復了。
生氣太久只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謝知遠脾氣很好地道歉:“抱歉。不高興了嗎?”
“沒有�!庇舫跻贿呍谛睦镎f謝知遠真是粘人,一邊說,“我有點困。”
謝知遠又問:“去我那里休息一下?”
郁初心不在焉地嗯一聲。下一秒,他又抬起頭:“不是酒店房間吧。”
“你想去酒店也可以。”謝知遠說,“要去嗎?”
“不去�!�
三十萬的酒店,住這么貴的酒店他只會感覺自己要折壽了。
郁初靠在謝知遠的肩膀上,全程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但是一到家,他又感覺自己不是很困了,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現(xiàn)在是凌晨,并不是趙姐的工作時間,她不在家里。郁初也就沒有和上次一樣躲躲藏藏生怕被趙姐看到。
“你沒有跟我說你要什么,”郁初說,“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給你買了巧克力�!�
謝知遠摟著他,重復道:“巧克力?”
“不喜歡也沒辦法,”郁初說,“買都已經(jīng)買回來了�!�
“沒有不喜歡�!�
郁初都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要是謝知遠說不喜歡巧克力,他就要踩謝知遠一腳。
謝知遠現(xiàn)在算是保住了他的拖鞋。
郁初微微仰著臉,注視著他,輕聲問道:“我不在國內(nèi)這兩天你有想我嗎?”
謝知遠低頭親了他一下:“很想你�!�
“那你接下來這段時間也要想我了。”郁初壞心眼地說,“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很忙�!�
謝知遠順著他的話問:“一點見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郁初狠心道:“沒有�!�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希望都不給謝知遠,他善解人意地說:“但是今天可以陪你一會兒�!�
謝知遠笑著把他壓在墻上,輕輕地吻他。
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讓郁初都變遲鈍了。
在那陣腳步聲剛出現(xiàn)時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終于聽到腳步聲時,他已經(jīng)來不及推開謝知遠了。
他的視線越過謝知遠,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那里。
既然按著他的這個人是謝知遠,那么現(xiàn)在站在他幾步之外的那個人只能是謝知行。
幾乎是下一秒,這兩個人打了起來。
這一刻郁初發(fā)現(xiàn),他擔心了這么久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
第64章
否定之否定
在今天之前,郁初真的認真思考過如果他和謝知遠的事情被謝知行發(fā)現(xiàn)后他要怎么做。
他那時候想的是,一有情況他就立刻逃跑。
想象中的計劃總是很順利,事情真正發(fā)生的時候他卻怎么都挪不出腳步。
他在害怕。
郁初不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其他人打架的場景,可現(xiàn)在的場面格外讓他覺得恐懼。
他感覺自己如果不上去阻止,可能真的會出人命。事情是因他而起,他也有責任。出人命那他就是殺人犯了。
問題是他現(xiàn)在動不了。
謝知遠的眼鏡已經(jīng)掉在了地板上。
郁初看著那副孤零零的眼鏡,鏡片上似乎有兩道裂痕。他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慢慢抬起頭,看向纏斗在一起的兩個人。
他靠在墻面上,防止自己因為腿軟滑下去。
沒有眼鏡,他現(xiàn)在分不清謝知行和謝知遠了。這兩個人今天偏偏穿了幾乎一樣的衣服,為什么會巧合成這樣。
謝知遠告訴他謝知行這段時間都在洛杉磯,不會回國。
但偏偏就是在這個凌晨,謝知行回來了,撞見了他和謝知遠在一起。
他像是出軌后被丈夫抓奸在床的妻子,可實際上他沒有出軌,謝知行現(xiàn)在也不是他的丈夫。
郁初記得謝知行說過,他們倆都是學習過一些格斗技術(shù)的,主要是為了防身。誰能想到最后是用來和親生兄弟互毆。
他聽到有人說:“他為什么和你在一起?”
郁初依然分辨不出這兩個人,但是他想,這句話應該是謝知行說的。
謝知行真的很奇怪,明明他提出結(jié)婚的時候謝知行表現(xiàn)得很抗拒,可他說要分手時謝知行也沒有第一時間同意。
好不容易分手,謝知行也不愿意他和其他人在一起。
“你自己留不住他還不允許其他人和他在一起嗎?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是你。”
說這句話的人是謝知遠。
他們倆打起來兩邊都沒有優(yōu)勢,他們跟著同一位老師學習,每次的學習時間結(jié)束時老師都會讓他們坐在一起復盤失誤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