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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內(nèi)室里,正在喝茶的耀帝陛下聽見那句充滿怨念的鬼話,嘴角扭曲成一道詭異的弧度,終究沒忍住,一口茶驀地噴在了桌子上。

    趁蕭初樓尚未回來之前,耀陛下又默默擦干凈嘴角,順手把茶壺倒翻在桌上,回頭正好迎上蕭王爺奇怪的目光,淡定道:“不小心把茶壺絆倒了而已...”

    第八十七章

    癡怨

    關(guān)于為何茶壺會被突然絆倒這個問題,蕭初樓當然不會為了這么點小事沒有涵養(yǎng)地去追問。

    此事暫且不提。

    此時已近四月末,雖然大隊人馬一路往西北放挺進,除了清晨之外倒也不像從前那般寒冷。

    由于蜀川軍和東玄軍的強勢侵入,西楚邊境的老百姓早就開始大面積往內(nèi)地遷移,這種情況既是百姓們自發(fā)的,也是聯(lián)軍放任的結(jié)果,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后方存在敵方的平民,隨時準備在自己不經(jīng)意的時候捅上一刀。

    蜀川招財部的諜探們也隨著這股人潮往西楚都城的方向潛進,雖然西楚方面對于外來逃難的平民檢查得日益嚴格,仍然混進了與不少聯(lián)軍的臥底。

    西楚內(nèi)部的混亂直接導致戰(zhàn)爭伊始的節(jié)節(jié)敗退,大量難民的涌入使得謠言滿天飛,鬧的國內(nèi)人心浮動,人人自危,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玄蜀聯(lián)軍攻破都城、國破家亡了似的。

    與日益動蕩的局勢不同,此刻西楚都城皇宮之中,卻是一派瘆人的平靜。

    落日的余暉映照在高聳屋頂上的琉璃瓦,折射出迷人的光暈,只是白玉階廊人行匆匆,無人欣賞。

    一個清秀的宮女端著茶水匆匆走向太子東宮,夕陽的影子拖在地上看起來有些瘦弱,她在宮門前深吸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寢殿的紗簾俱都垂下,遮得死死的,陰森地像是夜晚,只有梁頂上的八角長明燈微微亮著。

    宮女楚燕不由放慢了腳步,往內(nèi)殿挪去。

    “喀嚓——”一聲尖銳的器皿碎裂聲毫無征兆地刺進了她的耳膜!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嘶啞而歇斯底里的嚎叫:“楚輕桀!有種你就殺了我啊!你這個膽小鬼!孬種!不得好——”

    “啪——”的一個巴掌扇斷了男人的嘶吼,硬冷的大理石地磚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大約是被打翻在地。

    這狠辣的巴掌聲直打的宮女小腿打顫,連帶著手中的托盤也跟著顫抖起來,她很害怕,她聽得出這是誰的聲音——曾經(jīng)西楚皇宮中最有權(quán)勢的人——二王子楚輕厲!

    她猶豫著,想要退出去,萬一看見不該看的,恐怕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卻在這時,那巴掌的主人似乎聽到了她弄出的動靜,冷冷喝問道:“什么人?!”

    宮女被這如冬日凍霜的聲音結(jié)結(jié)實實的凍住了,只好硬著頭皮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走進去,里面的情景讓她嚇了一跳:尊貴高高在上的二王子正被束縛住手腳,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烏黑的血痂凝固在昂貴的絳紅地毯上。

    而他面前的高腳寬椅,正坐著一身著暗紅裘袍的高大男子,面容朗銳而神飛,誰也不會懷疑那摩擦在金椅龍首上的手內(nèi)蘊著爆炸性的力量,此人正是西楚皇宮的真正掌控者——年前剛回到西楚的大王子楚輕桀。

    大王子一雙如電光凜冽的眼眸淡淡朝宮女掃了一眼,可憐的女子只覺得這目光像是寒冬屋檐上倒掛的冰凌扎在身上,渾身汗毛都快炸起來了,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頭更是埋得低低的。

    終于,那威嚴的嗓音道:“茶放下,人走。”

    宮女如獲大赦:“謝...謝大王子!奴婢告退!”

    楚輕桀說完也不再看她,扭過頭去似笑非笑地盯著身為階下囚的陰戾兄弟。

    楚燕急忙又行了一禮,急急匆匆地退下了,臨走還不忘關(guān)好門。

    離開東宮的時候,楚燕嬌弱的身軀隱藏在墻角連綿的陰影下邊,目光注視著東宮緊閉的朱紅大門,那宛如地獄的入口一般散發(fā)著陰森而詭異的味道。

    連巡邏的侍衛(wèi)倘若沒有特別的任務(wù),都是不敢從這里經(jīng)過的。

    清秀的宮女嘴角邊似乎露出一點淡得看不清的微笑,旋即默默退去了。

    陰暗的內(nèi)殿里,二王子楚輕厲已經(jīng)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他的下巴被楚輕桀狠狠的捏著,喉嚨間痛苦地溢出嘶啞的咯咯聲。

    只是那雙目怨毒地盯著這位恨之入骨的兄長,簡直像是要把目光變成錐子,企圖將人活活釘死。

    “楚輕厲,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哼!”楚輕桀陰沉的面容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雖然看著仇敵落入己首,但一想到兩人之間不可抹殺的血緣關(guān)系,大王子殿下就止不住地抽搐嘴角,絲毫沒有報復的快感。

    “....快殺了我!”楚輕厲倒也是個硬氣的,半點不肯向勝利者低頭,又或許是他知道四個痛快大約是自己最好的下場了罷。

    大王子輕蔑地勾起一抹笑,朝屏風處瞥了一眼,淡淡道:“師尊大人,您說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該如何處置?”

    話音剛落,原本空無一物的落地屏風之后果真慢慢淡出一道頎長的人影,渾身包裹在黑袍里面,一雙深沉的眼眸仿佛有穿透力般的直掃過來。

    “師...師尊....”被楚輕桀提在手里的二王子,忽然臉色大變,變得慘白無比,蜷縮的身體篩糠似的抖著,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不錯,西楚的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是魘皇教主的弟子,不過唐肅遲先是親自前往東玄救回楚輕桀,后是一手助其奪回儲位,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暗地策劃才一舉將二王子一黨徹底打殘,奠定了現(xiàn)在楚輕桀在西楚皇宮的地位。

    很明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此處的魘皇教主,當然不是沖著挽救這個失勢三弟子而來。

    是的,楚輕厲是三弟子,楚輕桀是二弟子,那么大弟子是誰呢?

    唐肅遲確實是極寵愛楚輕桀的,事實上,自從最為鐘愛的大弟子于二十年前的宮變中不幸喪生之后,這份寵愛就轉(zhuǎn)移到二弟子身上了而已。

    魘皇大人始終堅信,他的大弟子沒有死,一定還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最有可疑的就是蜀川。

    于是,有了八年前西楚大舉進攻蜀川,魘皇教主的意志占據(jù)了重要的地位。

    然則二十載過去了,別說人了,就連半根毛都找不到。

    楚輕桀像是扔掉什么臟東西一般,直接將二王子甩到魘皇教主的腳下。后者驚恐地、瑟縮著往后躲——這位師尊大人的恐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唐肅遲冷冷地望著他,就是看著一個死人,他也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伸出兩根長的過分的枯瘦手指伸向?qū)Ψ?..

    “不!不——師尊....為什么?!為什么你這么恨我?!”楚輕厲像是不住地掙扎著,血色慢慢從他全身抽干似的退去,仍是不甘地哀嚎著,哀嚎著這個至死都不明白的疑惑。

    雖然楚輕厲行事向來陰狠毒辣,可是對于這位實力恐怖的師尊,他從小就不甘絲毫的違逆,可是究竟為什么?無論他怎么做,師尊從未給他過好臉色!甚至親自處死他?!

    唐肅遲冰冷的眼神出現(xiàn)一絲波動,他垂下頭,用極低極低的——仿佛從地獄里蕩出來的嗓音,似譏似諷道:“到了地獄,告訴你那個淫*蕩的娘,本座可以不計較她幾十年前設(shè)計陛下離開本座,但是....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不該為了讓你即位而害死了陛下!”

    唐肅遲從二王子驚駭莫名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日漸老去的臉,褪去了年輕的風華,容顏不在,霜白的兩鬢也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逝去的歲月,流走的時光。

    “你....你竟然....呃啊啊啊——師尊...求你住手...啊——”楚輕厲瘋狂地抓著自己的皮膚,滾燙的卻漸漸干癟的皮膚,尖銳的痛苦是他無力思考,大腦徹底混亂一片,只是凄厲的嘶喊著...

    最終定格在一聲尖叫上,戛然而止。

    唐肅遲古井無波的目光流淌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世人只是道他唐肅遲在西楚創(chuàng)立魘皇教,與王室永蒂修好,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耀與權(quán)力,受盡子民信徒的崇拜與信仰,卻生生世世不能踏出西楚半步,為的是什么?!

    為了那個人,他寧愿終身隱藏在黑暗的帷幕背后,雙手血腥染滿,默默陪伴在那人身邊。

    看他后宮坐擁后宮佳麗三千,兒孫滿堂,為他守家國霸業(yè),榮華滔天。

    一拌就是四十載,沒有一句怨言。

    倘若有一天,他下了黃泉,那個人可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他,一等四十年?

    還是恨他,害死自己的妻兒?

    他藏起眼中的悲哀,冷漠地將這具抽干鮮血的死尸丟開,也沒有再瞧楚輕桀一眼,轉(zhuǎn)身默默隱去了。

    楚輕桀并沒有聽見那番短短而驚世駭俗的往事,只是怔怔望著師尊枯瘦的背影,看著他消失在黑暗里,知道他將永遠孤單地呆在西楚的皇宮里,守著一方靈柩,慢慢老去。

    終究,那屏風面渺渺地飄來一句話:“注意那個宮女,有可能是蜀川的諜探....”

    楚輕桀一驚,再想問,人卻早已走遠了。

    大王子苦笑著,皺了眉,蜀川的諜探....

    蕭初樓啊蕭初樓,你的釘子藏得夠深啊,可惜,想跟師尊斗——只可惜你晚生了二十年。

    此刻,剛剛離開鐵瑯堡再次踏上北上遠征的蕭王爺,猛的打了個噴嚏。

    蕭初樓動了動鼻翼,又往身后馬車軟墊舒服地靠了靠,仔細看了小芭比傳來的紙條。

    終于確定了西楚皇室的內(nèi)亂,不過沒想到這么快就分出了勝負,倒是個壞消息。

    尤其在聽聞北堂昂元帥和朗風在北路勢如破竹地大捷背景之下。

    蕭初樓一搓手將紙條碾成灰燼飄散,目光沉沉望著窗外飛快后退的風景,看來,西楚反撲的時候到了....

    不知道那位教主大人,會選擇何種辦法?

    緩緩闔上眼簾,蕭初樓舒展了眉頭,甚至略微牽起了嘴角,默默想著,唐肅遲又如何,已經(jīng)走到今天這步了,勝利唾手可得!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第八十八章

    大雨疾行

    正當蕭初樓在馬車里仔細思考著如何利用已知的情報,卻不知道,遠在西楚皇宮里那個宮女楚燕,在最后一次送出密報時被楚輕桀派人捉了個正著,頃刻間被打入地牢。

    小宮女明知逃生無望,又堅決不肯吐露任何蜀川的情報,決然地咬碎嘴里藏好的毒藥,毫不猶豫地自盡了。

    而此時,自東玄出發(fā)的另一路由北堂元帥領(lǐng)導的大軍,運氣顯然比蕭王爺好得多,一路上攻城拔寨,早已深入西楚腹地去了。

    除了運氣,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西楚顯然不愿過早與東玄主力決戰(zhàn),大部分的兵力都抽調(diào)到對抗蜀川軍那一邊去了。

    畢竟這一邊兵力最少,何況若能除掉或者捉住蜀川王,形勢則可瞬間逆轉(zhuǎn),而且,別忘了蕭王爺身邊還有東玄耀帝在,擒賊先擒王道理誰都知道。

    是以,本該十分忙碌的北堂元帥,正悠哉地坐在營地的小山坡上,同朗風一塊兒喝酒。

    “進行的如此順利,本應高興才是,朗統(tǒng)領(lǐng)怎的如此愁眉不展?”北堂昂并沒有著戰(zhàn)袍,只是一身隨意的儒衫,只是那骨子里透出的殺伐之氣怎么也抹不去,他目光從夕陽移到朗風身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

    “元帥大人叫我朗風就好了�!崩曙L回頭看他一眼道。

    北堂昂難得地笑了笑:“那你還叫我大人?”

    朗風噎了一下,也不在意,仰頭灌了一口酒,低聲道:“元帥不覺得此行順利得過于蹊蹺么?”

    說道關(guān)于戰(zhàn)事的問題上,北堂昂也露出嚴肅的神情,頷首道:“不錯,以從前對抗西楚的經(jīng)驗,他們明顯不愿意在此時和我等糾纏,打不過就退,而反觀我軍,每攻克下一座城之后,還必須留下一部分守軍�!�

    朗風贊同道:“其實作為防守方,這么做也無可厚非,不過看情形,西楚是想我們兩路軍都深入腹地,最后切斷我方補給,再來個大包圍,一口氣吃掉東玄和蜀川兩方,以守代攻,最后一家獨大�!�

    朗風頓了頓,微微一笑道:“是個陽謀,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不過,也未免胃口太大了些,不怕一口給撐死了�!�

    北堂昂道:“其實照西楚目前的軍力來看,恐怕確實是因為做不到兩線作戰(zhàn),所以才將計就計,不過那也要看實力如何了,到時候我方和陛下還有蕭王爺匯合,兵臨于西楚帝都城下,誰圍誰還不一定呢�!�

    提到蕭王爺三個字,朗風眼神閃過略微的復雜情緒,飛快地被掩蓋下去了。

    北堂昂似乎沒有注意道,繼續(xù)說著:“不久前收到陛下的密信,據(jù)說西楚王位之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王子楚輕桀即位,對外宣稱二王子因病暴斃,不過想也知道大抵被殺了....”

    “如此...”朗風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卻聽北堂昂忽而問道:“我心里一直有個疑惑,不知當問不當?”

    朗風詫異地抬頭:“元帥請說,只要能說,朗風知無不言�!�

    北堂抿了抿嘴,猶豫道:“不知當年,蕭王爺為何突然不告而別?這其中...可有何隱情?”

    沒有料到竟然是此事,朗風一怔,隨即苦笑道:“北堂元帥,這可是難倒在下了,王爺自然有他的理由罷,豈是——豈是我這等屬下能知道的?”

    饒是再遲鈍,也聽出這話中的苦澀味道了,北堂當下歉然道:“抱歉,是我越矩了�!�

    朗風自不再說什么,只是喝酒。

    夕陽漸漸沉沒下去,一點余輝也變得暗淡無光,兩人一時無話,只余風聲颯颯。

    此時此刻,這邊是晴空傍晚,另一邊則是大雨滂沱。

    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阻擋了蜀川軍前進的步伐。

    這場雨來的太過突然,以至于大軍毫無防備,一下子被淋個正著,可偏偏附近又不適合安營扎寨,只好迅速上路。

    道路上泥濘不堪,坑坑洼洼都是積水,磅礴的雨幕像子彈似的敲打在大地上,更敲打在士兵們身上,幸而大多數(shù)人都穿著鎧甲,只是衣衫都濕嗒嗒貼在身上,委實是好不難受。

    最郁悶的莫過于蕭王爺了,原因很簡單,王爺?shù)膶S民R車居然卡在泥坑里頭出不來,卡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好死不死還卡了四五次。

    卡得蕭初樓憤憤地冒著大雨下車換馬,耀帝陛下自然也不可能坐在馬車里了,不過幸而結(jié)實的傘還是有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兩位大人淋浴罷。

    策馬與蕭初樓并排而行,玄凌耀自然可以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心情很糟,雖然他臉上并沒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

    是因為西楚王宮的密諜已經(jīng)三天沒有消息過來,還是因為這場下了三天三夜的雨?亦或者擔心西楚會趁著時候發(fā)動攻擊?

    玄凌耀默默想著。

    這場不是時候的大雨總是讓人心里泛怵,下了三天,由于附近沒有淡水水源,也讓大軍在雨中疾行了三天,其間夜里根本無法休息,一是無法生火,二是擔心在這種極為不利的天氣下遭到西楚軍偷襲,所以休息只能放在白天。

    連續(xù)三日在馬背上顛簸,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即使是最善馬術(shù)的終結(jié)者騎兵大隊也是疲憊到極點。

    只是蕭王爺還在前方穩(wěn)如泰山,他們怎么敢說一個累字。

    就是這掃眼的功夫,蕭初樓恰好轉(zhuǎn)過頭撞見了耀帝陛下注視的目光,輕笑了一聲道:“凌耀,累了么?”

    玄凌耀輕咳著別開臉,低聲道:“無妨,還可以堅持一會兒。”

    余光卻瞥見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那人道:“離目的地還有半天距離,過來靠著我休息一會吧�!�

    雨幕之中,耀帝陛下的臉面有些微紅,聲音壓得更低:“士兵們都看著呢...”

    話還沒說完,蕭初樓已然縱身一躍,跳到自己馬背上來了,雙手圈過來拉住韁繩,正好將他整個人圈在懷里。

    兩個人瞬間緊緊相貼。

    蕭初樓湊上男人通紅的耳朵,輕聲道:“靠著我�!�

    玄凌耀耳尖一顫,終于慢慢放松了身子。

    好在這些天兩人共乘一騎的次數(shù)也不少,士兵們早就習慣了,大家耳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耀帝陛下剛靠上去,便感覺到背心一股暖流緩緩渡入自己體內(nèi),眨眼間整個人都暖和起來,濕氣的衣衫也被蒸干了。

    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蕭初樓額上滲了一層薄汗,笑了笑道:“可以了,停下罷�!�

    蕭初樓“嗯”了一聲,不再輸送內(nèi)力,只是微笑著把頭擱在男人肩膀上。

    玄凌耀沒有動,詫異道:“累了?”

    “還好�!笔挸鯓遣粍勇暽匕焉砩弦话氲闹亓靠吭谛枰蟊成希液脙扇松砀呦喾�,這樣的姿勢并不吃力。

    玄凌耀騎得很穩(wěn),背脊挺直,對方溫熱的呼吸撓的后頸發(fā)癢,以往這種時候這人一定會趁機揩油,想到此時,耀陛下耳根又有點泛紅的趨勢。

    只是等了半天,身后緊挨著的男人竟然老老實實地沒有半點毛手毛腳。

    其實,與其說蕭初樓擔心男人累著,倒不如說是他這么些天獨自乘馬這么久實在難受得要死,整個尾椎都快沒知覺了。

    天可憐見的,這既沒有天時又沒有地利的,就算他想吃吃豆腐也不行啊。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蕭初樓的禱告,終于在這天傍晚的時候,雨停了。

    大雨初歇,河塘里的水幾乎蔓延到岸邊,大片大片的蘆葦叢瘋長將近半人高,一眼望去,漫無邊際,河風還在刮,吹得蘆葦叢蕩漾不定。

    士兵們歡呼著忙著生火造飯,為了烤干軍衣,鎧甲也脫下來晾在一邊。

    耀帝陛下步出帥帳,看見蕭初樓站在小山坡上不知道在尋找些什么。

    一路走去,不停有士兵們躬身問安。

    “你在看什么?”

    蕭初樓皺著眉頭,眼光游移:“不知道,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可能是我太多心了。”

    玄凌耀也有些警覺起來:“你是怕西楚偷襲?”

    “嗯...”蕭初樓收回目光,找了棵粗大的樹靠著坐下來休息,只是眉間還隆著老大一塊,“眼下的時機實在太好了,大軍三日疾行正是最放松、最疲憊、最饑餓,也最需要休息的時候。附近只有這一處水源,要是換做我,肯定是埋伏在此處,打敵方一個措手不及�!�

    玄凌耀眉頭越皺越深,還沒來得及說話,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軍營一陣嘈雜,尖銳的號角響起來!

    “敵襲——��!”

    蕭初樓驀然跳起來:“果然來了,走�!�

    一個黑衣男人迎面快步而來,陰沉著臉色,單膝跪下道:“陛下,王爺,敵方約有五千人,有一半是弓箭手,另外一半速度奇快,個個身手不弱,絕不是普通精銳,我方倉促之下,有百多人在弓箭手下傷亡。冰締失職,未能及時發(fā)現(xiàn)埋伏,甘愿領(lǐng)罪。”

    “本王允許你戴罪立功,收攏人手,務(wù)必逮住領(lǐng)頭的,查出他們的來歷!”

    “是,屬下遵命�!�

    蕭初樓嗓音低沉冷靜,雪涯和花林皓此時都已經(jīng)過來請示了,他口中不停,一條條發(fā)布著指令。

    傳令兵飛快地在小山坡和陣地來回穿梭,不同的號角聲一響快過一響。

    整個小山坡大抵是附近的最高地,蕭初樓和玄凌耀居高臨下運籌指揮,天耀衛(wèi)是陛下近侍,自然輪不到他們參戰(zhàn),只是嚴嚴實實地守衛(wèi)在耀陛下和蕭王爺身邊。

    這時候就顯出了蜀川軍的素質(zhì),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大營便不再有慌亂的情緒,飛快套上鎧甲的士兵們井然有序地一波一波輪換頂上陣地,雖然被敵方占了個偷襲的便宜,但是傷亡到底能夠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西楚方的弓箭手十分強大,他們不知用何種方法隱藏在蘆葦叢中,拉開距離,朝軍營無差別放箭,而另一批精銳個個身穿深藍色勁裝,潛水到河岸另一邊放手打殺。

    冰締說的不錯,以這些人的身手甚至足以和天耀衛(wèi)比肩了,而且人數(shù)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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