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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61章

    房門打開了,只有岑驍淵一個人站在外面。

    繭綏左看右看,“沐醫(yī)生呢?”

    “走了,已經(jīng)走遠了�!�

    岑驍淵一把將人環(huán)住,往屋內(nèi)推。

    繭綏出來的匆匆,衣服披在身上,扣子只系了兩顆。岑驍淵一個勁地往他頸窩里蹭,說自己沒辦法一個人洗澡,Alpha聲音悶悶的,唇貼著繭綏的側(cè)頸。

    “難道你想要岑沐給我洗?”

    繭綏想象了一下畫面,也就兩秒鐘,就被岑驍淵的手掌蓋住眼睛,“不許想�!�

    繭綏舔了舔嘴唇,點點腦袋:“那好吧�!�

    不就是給Alpha洗澡么,他可以。

    還在想著,手腕忽然被牽起,岑驍淵的鼻尖蹭在他的皮膚上,嗅了嗅,忽然說:“繭綏�!�

    “唔?”

    “你身上為什么有Omega的味道?”

    春意夏

    明天見!

    83.親親

    “這里是C區(qū),怎么會有Omega?”

    繭綏才向江宜晚保證過,不會將他的動向泄露給岑驍淵,此刻是下意識否認。

    白色紗布遮擋Alpha的眼睛,看不到岑驍淵眼里的情緒,繭綏倍感煎熬。

    岑驍淵沒有說話,鼻尖磨蹭過那塊皮膚,伸舌舔他的手腕,覆蓋上自己的氣息,苦澀酸甜。

    “你說得對,C區(qū)就不該出現(xiàn)Omega。”

    腕骨處的皮膚被輕咬,引來繭綏的一陣顫栗,許是太久沒有說謊,他連氣息都不穩(wěn)了,忙道:“你不是要我?guī)湍阆丛鑶�?�?br />
    語氣過于急切。

    木桶里是現(xiàn)成的水,岑驍淵卻不能直接踏進去清洗。他身上有太多處傷口未愈,繭綏只能把毛巾浸在溫水里。

    擰干毛巾后,繭綏轉(zhuǎn)身,岑驍淵已經(jīng)把自己扒了個干凈,Alpha的四肢修長且勻稱,腰腹大腿的肌理分明,遍布的傷痕在此刻有了更深層的意味。

    岑驍淵赤條條地站在那里,沒有一點羞恥,繭綏卻辦不到。哪怕如今Alpha眼盲,無法得知他此刻是何表情,他還是把視線落到腳下,手上的毛巾從對方的脖頸滑至胸膛,一點點擦拭而過。

    岑驍淵不老實,時不時低頭吻他一下,兩條手臂也阻礙繭綏的行動。

    繭綏此前從沒做過主導,眼下更是手忙腳亂,毛巾沒有徹底擰干,“咕嘰”一聲擠出一大灘水,從胸膛流向腹肌,而后隱沒在人魚線。

    繭綏低著頭,腦袋都充血了,還要開口說話,讓岑驍淵別亂動,萬一不小心碰到傷口……

    “會很痛。”岑驍淵接道。

    繭綏下手更輕了,上半身仔仔細細地擦拭,還是染紅了毛巾,木桶里的清水飄了絲絲縷縷的血色。

    而后,毛巾貼在alpha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繭綏不往下看了,岑驍淵開口:“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好像你在幫我打。”

    繭綏考慮著把毛巾塞到Alpha嘴里的可能性,還沒思考出結(jié)果,Alpha已經(jīng)把頭蹭過來,呼吸噴灑在他的后頸,“我想你幫我�!�

    他一只手環(huán)在繭綏的腰上,身上的潮氣已經(jīng)把繭綏的衣衫弄濕。

    未等繭綏給出回答,他掐著Beta的下頜,對著張開的口伸進舌頭,唇齒攪動間發(fā)出細碎的吮聲,繭綏控制不住嗚咽。

    岑驍淵用眼睛上的紗布蹭他的額頭,聲音低啞,“我忍了好久,你獎勵獎勵我�!�

    繭綏幫忙了,幫了好久,指尖都打顫,皮膚在木桶的邊緣磨紅了。后悔也沒有辦法,岑驍淵的傷口又裂開了,他若是掙扎,只會讓血流得更快,只好攀上Alpha,雙手環(huán)住對方的肩頸。

    “你、你進來�!�

    這是妥協(xié),是邀請。

    無比大的誘惑擺在面前,岑驍淵舔他的喉結(jié),適量的信息素拍打在皮膚上,留下酥麻的痛感,“你忘了,我看不到�!�

    繭綏懵了一瞬,手指撫在岑驍淵眼睛上的紗布,觸感不平滑,反而有點粗糙,不知何時也被水沾濕了。

    他不該因為好奇去摸那把槍,明知道是Alpha的武器,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護理一把槍的步驟太繁雜,光是給槍管潤槍油就花費了繭綏大量的力氣,還要想法設法扣下扳機,讓子彈精準射擊在靶標,深深嵌進箭靶內(nèi)。

    待完成這一切,繭綏已經(jīng)大汗淋漓,只系了兩顆扣子的襯衣更是歪扭在身上,露出半邊肩膀,后頸被岑驍淵控在手中。

    在深層的擠壓中,Alpha湊進,兩個人的嘴巴只余下一絲縫隙。

    門外忽然傳來撞門聲,砰砰砰,繭綏一下清醒過來,誰知岑驍淵開始不要臉地合上這節(jié)奏,木桶晃動,里面的水飛濺出來。

    “是、是小灰,小灰回來了�!崩O綏嗚咽著。

    自從他離開后,小灰一直由緣余喂食,已經(jīng)形成習慣,現(xiàn)在繭綏回來,小灰吃飽喝足便回來找主人,誰知道房門緊閉,里面還傳出那股熟悉的,令它畏忌的氣息!

    “它回來你就不要我了?”

    岑驍淵全然不管屋外的動靜,俯下身,吻是雜亂無章,在繭綏的臉頰各處尋覓。

    繭綏再抓不住他,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吟哦和口水一并泄出。

    “你受不了了,眼眶好熱,夾得好緊。”

    岑驍淵看不到,一味地用嘴巴訴說感受,繭綏也去捂住他的嘴,實在堵不上,就去摸Alpha的耳朵,像他平時對待小灰那樣,揉弄搓熱,含糊不清道:“別、別……你乖�!�

    “我乖。”這一回岑驍淵精準吻在他的唇,探進舌尖,挑弄著敏感的上顎,懷里的人輕顫,“我乖你就給我操。”

    唇分了,繭綏泄憤似的把手指塞進Alpha的嘴巴,卻引來對方的輕笑,笑得他頭皮發(fā)麻。

    繭綏不敢去摸他的腹部,傷口一定流了好多血,他有點生氣,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味地晃動,還要擔驚受怕小灰的叫聲引來旁人。

    最后終于忍不住,狠狠扯了一把alpha的頭發(fā)又用指甲抓撓Alpha的腺體,岑驍淵這才停下來,低聲說:“痛。”

    繭綏說:“活該�!�

    他推開alpha,一瘸一拐地走到門邊安撫小灰,小灰不再撞擊那道可憐的木門,但依舊守在門口。

    誰知岑驍淵悄聲無息地跟過來,出現(xiàn)在繭綏身后,就著這個姿勢,擁抱過來。

    槍口此前得到很好的潤油,繭綏來不及出聲阻止,就失去了持槍的資格,保險栓已經(jīng)打開,他只能雙手抵著木門,任由對方將他抱得更緊。

    “你不乖,我不給你……唔,操�!�

    “你罵我�!贬敎Y側(cè)過頭吻他的脖頸,“我的腺體破了,好疼�!�

    “是你活該的,你不能……你輕一點�!崩O綏看不到岑驍淵的表情,只覺得Alpha隱隱在發(fā)瘋,但是為什么?

    岑驍淵的信息素令門外的小灰再次躁動起來,繭綏失神片刻,比岑驍淵更快扣下扳機,子彈穿過腦海的瞬間,一片空白。

    岑驍淵不再進攻,緩慢而溫柔地捋順他的脊背。

    繭綏緩了口氣,終于能說話:“你輕一點,你在流血,小灰威脅不到你……你為什么要和我的小狗攀比�!�

    “是你不對勁�!贬敎Y輕咬他的后頸,他的腺體被繭綏抓破了,信息素抑制不住地泄露出來,苦得像成噸的委屈滿溢出來,“為什么要說謊?你身上有Omega的氣味,你對我這么好,是在給誰打掩護?”

    繭綏默了默,原來事情出在這里,那岑驍淵還蠻能忍的。

    “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盡管答應了江宜晚不會輕易說出口,但眼下顯然就是危機時刻。

    再不說實話,他的屁股要保不住了!

    岑驍淵說:“好,你說�!�

    “……那你先出來�!�

    “我還沒有到。”岑驍淵說著胸膛緊貼上繭綏的背部。

    “唔,那你快一點……”

    “那你親親我。”

    繭綏親了,不止一下,為了證實自己不是突然才對岑驍淵這么好,甚至主動了一會兒。

    待一切結(jié)束,打開那扇門,小灰圍著繭綏繞了一圈,嗅到他身上濃郁的Alpha氣息,焦躁不安地踱步,并對著岑驍淵呲牙。

    繭綏面紅耳赤,岑驍淵倒是很饜足,沒有去找小灰的茬。

    重新用繃帶固定Alpha的傷口,血染出的顏色令繭綏很不適。岑驍淵眼睛上的紗布也被揭開了,鴉黑的睫羽緊貼著下眼瞼,繭綏仔細打量一番,重新束上遮擋。

    “還痛嗎?”

    “先告訴我那個Omega是誰�!�

    “……是江宜晚,江宜晚在C區(qū)�!�

    春意夏

    一直有人問還有多久完結(jié),我不是不想回,是我也不知道……

    目前劇情還差了一個階段,以及我想滿足一下我的xp(扭捏)

    所以字數(shù)很可能會超,我不太能預估,感覺八月初怎么也寫完了。。吧!

    8好意思,我是變態(tài),我先說(舉手)

    后天見

    84.聽話

    傍晚正是烤肉的好時候,天氣不算熱,大家圍坐一圈,拿出各家食材,鐵板上牛羊肉滋滋作響,新鮮時蔬串成一串串。

    而在這熱鬧的背后,用來納涼的葡萄藤架下,江宜晚正在用“你是叛徒”的眼神強烈控訴繭綏。

    繭綏有些心虛,埋頭摸著小灰的耳朵,當做沒看到。

    其實也算公平,Omega不止一次坑騙過繭綏,繭綏這一次也是“不小心”泄露了秘密。

    仗著Alpha眼瞎,江宜晚像個怨婦一樣向繭綏投遞眼神:“你真就不在意我的死活……”

    “為什么要在意你?”未等繭綏開口,岑驍淵先說。

    江宜晚縮了縮脖子,抬頭往四周看了看,身邊除了緣余,就是前來湊熱鬧的岑沐,他更蔫了。

    塵燃早些時候下山了,不然一定會盯準Alpha,岑驍淵休想潛入繭綏的住所。

    繭綏說:“我和他說好了,他不會把你怎么樣�!�

    江宜晚得寸進尺:“這誰說得準,沒準哪天他趁你睡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我就一命嗚呼了!”

    岑驍淵本來就對Omega有很大偏見,現(xiàn)在更是不耐煩應付,冷聲道:“我不會動你,但你最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江宜晚立刻叫喚起來:“你看看你看看,就是這個態(tài)度!他一定會背著你掐死我!”

    岑驍淵作勢要起身,被繭綏一把按住。

    方才在房間,他費了好大力才說服岑驍淵。

    岑驍淵聽聞江宜晚在C區(qū),整個人反應很大,下意識就道:“他怎么會在這里?不行,我絕不允許!”

    AO之間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岑驍淵卻反其道而行,比起同類Alpha,對Omega的防范意識更強,江宜晚在他身邊非但沒受到過優(yōu)待,反而接二連三地倒霉。

    繭綏不明白為什么,嘗試和岑驍淵好好溝通也沒效果,只好道:“你不允許什么?這里是我弟弟的地盤�!�

    岑驍淵不吭聲了,好一會兒,彎腰擁住Beta,說:“那我現(xiàn)在瞎了,你也收留我?”

    繭綏的手掌摸著Alpha的發(fā)尾,擼貓一樣,大著膽子,“那我收留你,你要聽我的話�!�

    后頸被親了一下,岑驍淵最后還是應聲了。

    事后,繭綏找岑沐要來阻隔貼,貼在Alpha被抓破的腺體上,岑沐讓他倆悠著點。

    繭綏耳朵紅得厲害,一旁小灰也跟著,一邊朝Alpha呲牙一邊貼著繭綏走,好幾次繭綏都要被它擠摔了,被岑驍淵扶住。

    “你的狗只會給你添麻煩�!贬敎Y說。

    繭綏無聲看了Alpha一會兒,想說你也會,不要拉踩我的小狗,還沒開口,緣余來叫他吃飯了。

    橫豎Omega的存在都被知道了,繭綏干脆和緣余說:“師兄,麻煩你叫江宜晚一起來吃晚飯�!�

    結(jié)果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樣子。

    江宜晚見岑驍淵要起身收拾他,立刻躲到緣余身后去。

    緣余正在烤肉,手邊摞起來蔬菜、肉串,看了眼對面的兩個人,又看岑沐,面上沉穩(wěn)又淡定:“別吵,先吃飯�!�

    忽略身后聒噪抱怨的Omega,緣余把托盤先遞到繭綏面前,繭綏的手腕立刻被扣住了。

    岑驍淵異常敏感的舉動引來岑沐一聲笑,適時地插入進來,打破這份僵硬,先撈了一串花菜在手中,牙齒咬住了,笑瞇瞇看向Omega,“這位小兄弟,看著可太眼熟了。”

    江宜晚自是知道岑沐是岑家人,頭皮一麻,嘴硬道:“別和我套近乎,你太老了,我看不上�!�

    岑沐哈哈笑起來,說著江家小孩真幽默,一下點名了江宜晚的身份,隨后又道:“現(xiàn)在江趙兩家可都在找你�!�

    江宜晚抿住唇,再次逞強:“那又怎樣,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岑沐慢悠悠:“當然和我沒關系,只不過C區(qū)這段時間不太平,我們家老大也……”

    岑驍淵冷聲斷道:“岑沐,別多嘴�!�

    岑驍淵此話一出,誰都知道此事有蹊蹺,但岑沐閉口不再講下去,氣氛僵持在了這里。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圍坐的住民派人過來邀請他們一起聚。

    這些人都是塵燃手下人的家眷,山林雖然是個很好的庇護所,但能接納的人有限,又與世隔絕,多是年長、年幼的暫來避難,以免動蕩波及。

    長發(fā)的女人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走過來,女孩的眼睛大大的,頭發(fā)烏黑短翹,臉頰則是健康的麥色帶著紅暈,一直好奇張望不遠處的幾人。

    見周圍人都不說話,繭綏起身去迎,手腕還是被牽著,Alpha把他當做拐杖,走到哪里都不肯撒手。

    于是繭綏只能帶著岑驍淵一同前去,他和女人聊了幾句,婉言謝絕了女人的邀請,說他們還有事情要談,就不過去麻煩了。

    女孩一直把視線放在旁邊的岑驍淵身上,繭綏和女孩對視上。

    女孩開口:“漂亮哥哥的眼睛怎么了?”

    此時的岑驍淵已經(jīng)穿戴齊整,訓練良好的胸腹肌統(tǒng)統(tǒng)隱在深灰色衣衫下。

    那雙過于冷厲的眼眸被遮住,身體的殘缺制造出羸弱的錯覺。況且繭綏說話,他一直安靜在旁。精致的五官線條能讓人自動補全他的樣貌,比真實看到的還要完美。

    繭綏說:“他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了�!�

    “那以后還能看見嗎?”女孩童真的問話,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岑驍淵看。

    她并不知道岑驍淵的身份,她的母親卻清楚,連忙按住女孩的腦袋,給兩個人道歉,主要還是忌憚Alpha。

    “沒關系�!崩O綏說著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竟直接對Alpha說,“你蹲下來點。”

    岑驍淵依言照辦,在小女孩的眼前蹲下,依舊比女孩高出一截。

    女孩一下把眼睛睜得更大了,后退一步,抬頭去看繭綏。

    “他會好的,以后就能看得到了�!崩O綏向女孩保證,又悄悄到岑驍淵耳邊說,“你把小孩嚇到了。”

    岑驍淵循聲仰起頭,“是你讓我蹲下的,我只是聽你的話�!�

    他們的身后,耳力較好的岑沐聽了這番話,開始嘬自己的牙花。

    江宜晚一臉嫌惡,又不敢離開緣余太遠,小碎步挪著。

    岑沐“嘖嘖”兩聲,意味不明地說:“造孽喲�!�

    江宜晚以為是在罵他,忍不住回嘴了。

    岑沐也不惱,說:“我發(fā)現(xiàn)你把自己看得很重�!�

    江宜晚沒明白什么意思,岑沐直接告訴他:“就是說你有點自作多情了。”

    江宜晚一下從緣余身后躥起來,他這一跳,直接頂?shù)骄売嗟暮蟊�,緣余差點撲進火炭里,沉穩(wěn)和淡定的面容裂開,他蹙眉對江宜晚道:“想要跳舞,去那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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