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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是車隊的大老板,眾人眼里又是聞玉書的親戚,看見他一副打算和對方獨處的模樣,幾個工作人員就紛紛離開,讓他們單獨說會話。

    自從下了雨,聶明朗的臉色就和外面的天氣一樣沉,進(jìn)來后什么也不說。

    聞玉書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瞥了他一眼:“怎么了?誰又惹你了�!�

    聶明朗就過去,把他抱到懷里,一起坐在沙發(fā)上,輕輕捏了捏他的手。

    “下雨了,手和腿疼不疼?”然后又憐惜地親了一口:“還沒養(yǎng)好呢�!�

    休息室沒有別人,聞玉書坐在他身上也懶得起來:“早就不疼了。”

    說不疼是假的,他才養(yǎng)了一個月,骨折的地方還沒好全,下雨天更是難忍。

    聶明朗也沒去拆穿他,給他捂著隱隱發(fā)涼的手。

    他身上暖洋洋的,手又大又燥熱,捂完了一只手,又去捂他另一只。

    聞玉書由著他給自己暖手,漸漸的走了神,這時,無名指忽然滑過了一道涼意。

    他下意識看過去。

    左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銀色的男士婚戒,婚戒款式很簡約,鑲嵌著一個不大的祖母綠寶石,尺寸剛好,帶在他手上很漂亮。

    往聶明朗手上一看,對方老拿來逗他的玫瑰金婚戒不見了,變成了和他手上這個一樣的。

    聞玉書沒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慢悠悠地抬起手,欣賞了一下:“姐夫知道我的尺寸?”

    聶明朗不知道在他睡覺的時候捏過多少次了,自然記得很清楚,一手扶著他的腰:

    “你睡覺的時候量過�!�

    聞玉書放下了手,好奇地打量他,唇角漫著一抹輕佻的笑:“我還沒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呢姐夫,怎么戒指都準(zhǔn)備好了�!�

    聶明朗有些啞然,他這么大年紀(jì)了,也是第一次喜歡人,只是裝出來的淡定罷了,被小自己幾歲的青年逗弄幾句,臉上有點發(fā)熱,不過看上去還是從容的,抬頭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青年。

    “那玉書打算什么時候答應(yīng)姐夫的追求?”

    聞玉書故意做出一副沒放心上的樣子,懶散地說:“一個月?一年?我可說不準(zhǔn)�!�

    聶明朗眉眼多了些無奈,視線沒從年輕氣盛的青年身上移開:“你別折磨我了,玉書�!�

    不等男人為自己爭取來名分,工作人員就敲了敲門,通知聞玉書準(zhǔn)備進(jìn)場地了。

    一米八幾的賽車手跨坐在姐夫腿上,回頭說了句好,隨后轉(zhuǎn)過來,低頭咬了咬對方的唇。

    “要去比賽了,等我回來�!�

    他被人叫走之后,聶明朗也沒繼續(xù)待在房間里了。

    男人站在終點不遠(yuǎn)處的高臺,現(xiàn)在還淅淅瀝瀝下著雨,身后秘書給他撐起一把黑傘。

    不遠(yuǎn)處正在準(zhǔn)備的一眾賽車手被自家車隊的人圍著,他們跨坐在機(jī)車上,也有人為他們撐傘。

    解說開始為觀眾講解幾個車隊,賽道的濕度,風(fēng)向,忽然畫面一晃,鏡頭給到了聞玉書。

    青年坐在一輛黑紅相間的機(jī)車上,聽教練說話,身上有種獨特的散漫勁兒,發(fā)現(xiàn)攝像頭對著他,眼皮抬了一下,攻擊性差點溢出屏幕。

    “噢我的天,瞧瞧這是誰,vic回國為新車隊效力后,首次參加國際錦標(biāo)賽,我們很期待他的表現(xiàn)�!�

    一旁的女解說緊接著補(bǔ)充了一句:“不過,我聽說了一個壞消息,vic在之前愛爾蘭的預(yù)賽上受了傷,手和小腿骨折,也不知道這一個月的休養(yǎng)是否有用,會不會對他的發(fā)揮造成打擊�!�

    聞玉書身為華人車手,技術(shù)高超,長得又帥,是職業(yè)賽車手界比較有名氣的一位,比賽沒開始前,為了不讓觀眾等的無聊,解說們就會一邊講解賽事規(guī)則,一邊拿選手們打趣。

    回國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國際視野上的他,自然成了最有話題的一個,被拎出來八卦。

    “那可太遺憾了……噢,等等,”

    她旁邊的男解說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訝一笑:“快看,vic的手上戴著一枚男士婚戒,他結(jié)婚了?天哪,女孩兒們要哭碎了心了。”

    外國的攝像師也是個懂得搞事的,給對方放在車上的那只手來了個特寫,放大在觀眾席對面的大屏幕,觀眾席上瞬間響起一片騷動。

    當(dāng)然有人看熱鬧尖叫,也有人在看到的那一刻就黑了臉。

    孫煙淡定地給女人的檸檬汁上插一根吸管,遞到了她面前。

    “喝點水,消消氣。”

    聞嬋氣鼓鼓地喝了一大口。

    她們一個黑色長發(fā)散著,穿著黑色的皮衣,牛仔褲,耳朵上戴著蛇形的銀飾,模樣冷艷不好惹,一個v領(lǐng)的白襯衫,黑色半身裙,看起來滿滿的御姐范,溫柔優(yōu)雅。

    當(dāng)然那個笑起來溫柔的女人如今快要維持不住表面的優(yōu)雅,咬著吸管,像是咬著誰骨頭。

    裁判提示比賽快要開始了,場上烏泱泱圍著選手們的工作人員迅速撤離。

    賽車手們帶好頭盔,遮擋住面容,身體前傾扶在重型機(jī)車上,轟著油門預(yù)熱。

    天空淅淅瀝瀝下著雨,落在選手們的身上,一排排的重機(jī)車骨骼幾乎都露在外面,線條狂野,排氣管沖出無形的熱浪,發(fā)動機(jī)在雨水中發(fā)出低低的喘息,一聲又一聲,調(diào)動人們的心臟。

    解說介紹完了幾個重要位置,又把話題移到了聞玉書身上,說實話解說并不看好他,并不是說他不強(qiáng),而是他排位的太靠后了:

    “由于vic缺席兩次排名賽,發(fā)車位置在第四排最后一位,祝他好運,也期待他帶來的奇跡�!�

    哨聲滴地一響,比賽開始。

    幾排低低喘息地野獸被喚醒了兇性,隨著發(fā)動機(jī)“嗡——”地爆裂一響,沖進(jìn)了雨中。

    “跑在第一位的是加爾·多伊爾,這位年輕的小伙子在排位賽上拿到了一個好位置,他很冷靜,很穩(wěn),第一個過了彎道,好!”

    無人機(jī)下,重機(jī)車們你追我趕,想要超越前面的對手。

    “排名第二的Drew想要追上他!……可惜,加爾沒給他機(jī)會�!�

    輪胎濺起了一片雨水,越后面越會被遮擋住視線,賽道濕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出去。

    跑到第二圈,排名第三本田賽車手因為著急,速度沖得太快導(dǎo)致輪胎沒抓住地,和車一起摔飛出去老遠(yuǎn),狠狠撞在圍欄上,引起一片失望的唏噓。

    那名賽車手摔的不輕,車上碎片都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安全組連忙跳進(jìn)場,用擔(dān)架把他抬走,送上了救護(hù)車。

    這次事故不得不讓其他賽車手更加謹(jǐn)慎,和賽道上的對手競爭,跟惡劣的天氣對抗。

    黑色的川崎卻在這時異軍突起,車身左壓滑過彎道,從后面開始反超。

    一個,兩個,三個,因為加速,發(fā)動機(jī)的咆哮炸碎了緊張的氣氛,引起所有觀眾和解說的注意。

    男解說身體向前,驚訝地對麥克風(fēng)說:“那是vic?噢上帝!他還在加速!”

    如果說三號的摔跤讓眾賽車手忌憚,他的追逐就讓眾人警戒,像被追趕的動物一樣加快速度。

    那幾名賽車手的急迫所有觀眾都能察覺,可黑色川崎依舊冷靜中帶著散漫,一個又一個繞過前面的對手,沖到他們前面,還在向前!

    觀眾們提了一口氣,看著他超越過去,提著的心才放下,品出了爽。

    解說的聲音也越來越激昂:

    “這不是這場賽道經(jīng)歷的第一個雨戰(zhàn),到絕對是最瘋狂的一個!第四個彎道來了!02號賽車手并沒松開油門,他沒有任何減速!”

    “老天!他真是個瘋子�!�

    黑沉沉的天空讓人們覺得壓抑,但濕漉漉的賽道上,黑中帶著點綠的重機(jī)車在雨中飛馳,發(fā)動機(jī)的音浪一聲響過一聲,排氣管沖出無形的熱浪,散在空氣中,狂熱震碎了雨天的陰冷。

    看著它超過一輛倆機(jī)車,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它的賽車手調(diào)動,聶明朗也是。

    不被人看好黑色川崎轉(zhuǎn)眼間就到了第三名,和前面的杜卡迪,雅馬哈競爭。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前風(fēng)鏡上,滑出一扭曲的水痕,聞玉書視野模糊,炙熱的呼吸落在頭盔內(nèi),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穩(wěn)住晃動的車身,他廢了多大力氣,死死咬著那前面兩個對手。

    他的進(jìn)攻給另外倆人帶來了極強(qiáng)的壓迫,無人機(jī)下,賽道被雨水洇的顏色深了一些,三輛機(jī)車狂野的咆哮競速,每一次進(jìn)攻都像是在廝殺的猛獸。

    “第六個彎道�。 �

    身后黑色川崎的駕駛者不松油門,前面的雅馬哈和杜卡迪也不能松,被逼的咬牙拼了!

    他們都是世界頂尖的賽車手,并不會差到哪去,更不會因為雨天就向自己的對手服輸!有驚無險地壓彎過道,繼續(xù)纏斗。

    這場競速比賽看的觀眾們熱血沸騰,激動地喊著他們所支持的賽車手的名字,已經(jīng)感受不到天氣帶來的冷意了。

    那輛紅色的雅馬哈一個不留神被身后的川崎超越,看得出它的駕駛者Drew并不甘心,想在第九個彎道反超,一下壓狠了胎,貼在地面上沒能起來,連車帶人一起滑出了濕滑的賽道。

    他坐在濕淋淋的沙地上,旁邊是一輛倒了的機(jī)車,懊惱地捶了下地面。

    惡劣的天氣導(dǎo)致頻繁的撞車、失誤,驚心動魄的殘酷,讓觀眾們看的更加過癮。

    “vic�。〕^他��!”

    “甩掉那小子,加爾��!讓他看不見你的尾燈!”

    天空陰沉濕冷,唯有機(jī)車的尾燈在一片暗色中亮起猩紅,觀眾們站起來,歡呼大吼。

    賽道上廝殺的野獸一起沖過濕漉的油柏路,高強(qiáng)度的專注和壓力讓杜卡迪筋疲力盡,最后關(guān)頭的一個彎道,那輛黑色川崎的駕駛者在他旁邊,為了超越他又豪賭地壓了個滿胎,他似乎從不考慮自己會摔出去,狼狽地被救護(hù)車擔(dān)架抬走,重機(jī)車的風(fēng)翼摩擦過地面一段距離,“刺啦——”在雨中濺起一片火花,視覺效果讓人們瘋狂的尖叫。

    當(dāng)然到路太滑總會有各種意外發(fā)生,川崎沖的太快太野了,出彎的那一刻,前胎沒能抓到地,車頭翹起來的瞬間比賽場地都安靜了一瞬,眾人的心也跟著高高提起,幾秒后。

    川崎猛地落下,賽車手把油門擰到底。

    “嗡——”地一聲,排氣管涌出將空氣灼燒的狂暴熱流,推動著賽車手,沖破了風(fēng)。

    他迎著雨,飛馳過終點��!

    現(xiàn)場兩萬多觀眾一起站了起來,為冠軍歡呼喝彩,大聲喊著對方的名字。

    男解說也很激動,他一手握著麥克風(fēng),語無倫次,夸了對方一通才高聲:

    “讓我們恭喜02號賽車手,vic!他帶來了奇跡!!”

    聶明朗心猛地落回了胸腔,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為聞玉書高興,唇邊浮現(xiàn)出笑意。

    大屏幕上開始跳出聞玉書的簡介,天空陰沉,道路濕漉,一切像極了他們初遇的那天。

    聞玉書穿著熟悉的賽車服,開著熟悉的機(jī)車,在濕滑的賽道上一個利落地甩尾,停在聶明朗下方不遠(yuǎn),伸手摘掉了頭盔。

    這個畫面讓聶明朗恍惚了一瞬,忍不住想到了和小瘋子剛認(rèn)識的時候,不過不同的是,那天的賽車場很冷清,今天卻有兩萬多人觀看比賽,大屏幕上,冠軍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楚。

    聞玉書甩了甩頭發(fā),幾縷金色發(fā)絲貼在汗?jié)竦陌尊鳖i,他在底下的賽道上,看向上面的聶明朗。

    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穿著大衣,身后秘書恭敬地為他打著一把黑傘,年輕的賽車手坐在線條狂野的機(jī)車上,隔著雨和對方對視。

    大屏幕上,剛奪得了冠軍的賽車手唇角帶著點笑,他有著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淺金色的發(fā)讓他看上去充滿了魅力,注視著高處的男人,摘下左手手套,親吻了一下無名指上的婚戒。

    ——這是他給對方的回復(fù)。

    攝像似乎遲鈍了片刻,下意識把攝像頭一低,那氣場很強(qiáng)的高大男人左手上赫然戴著一枚男士婚戒,他放大,給了個特寫。

    現(xiàn)場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安靜的仿佛被按下暫停鍵,突然,瘋狂的尖叫聲沖破了天。

    男人明顯被這個膽大又熱情的回應(yīng)弄得一怔,看著那年輕又張揚的青年許久,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同樣抬起左手,虔誠地親吻著戒指。

    陽光滲透出黑壓壓的烏云,柔柔地落在了他們身上。

    這一刻,時空好像交疊了一般,一邊是幾個月前,身上充滿攻擊性的青年坐在機(jī)車上懶得動一下,似笑非笑的叫男人姐夫。

    男人表面溫和地對他笑笑,心里卻是有些不耐的想著,對方是個“麻煩”。

    另一邊同樣是個雨天。

    現(xiàn)場人山人海,男人立在觀眾席前的欄桿后,溫柔地親吻自己親手打磨的婚戒,底下的青年也坐在機(jī)車上,和男人做著一樣的動作。

    他的戒指內(nèi)圈里刻著一小句英文。

    我的太陽

    ——都市篇,完結(jié)——

    (這篇完結(jié)了,好舍不得)

    番外(給姐夫口交,臍橙)

    聞玉書在聶明朗眼中是太陽,明亮而灼熱,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令人難忽視他身上的光亮。

    這點有人深表同意,當(dāng)然,對于他贊同,聶明朗一點也不開心,甚至氣得飯都沒吃。

    現(xiàn)在是下午,聞玉書從賽車場回來,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聶明朗坐在實木辦公桌后,那個寬大的扶手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腦。

    他看著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實際上除了胡思亂想,越想越生氣的腦袋,他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動彈,周圍的氣壓倒是越來越低,無形的黑氣籠罩著渾身上下寫滿了“不爽”的男人。

    聞玉書自知理虧,悻悻地走到男人旁邊。

    聶明朗眼皮都沒抬一下,像是沒看見他進(jìn)來。

    聞玉書后腰倚著書桌邊緣,琥珀色眼睛看著男人,清了清嗓子:“還生氣呢?”

    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姿態(tài)矜貴地倚在扶手椅中,搭在辦公桌上的那只手筋骨分明,無名指的婚戒上,不大的祖母綠寶石閃過一道微亮,袖口捥上去露出低調(diào)奢華的腕表,像模像樣的在筆記本的觸摸板上劃了幾下,漫不經(jīng)心的。

    他不理自己,聞玉書就往他腿上坐。

    一米八幾的大男孩,個子又高,腿又長的,穿著牛仔褲,往姐夫一點褶皺都沒有的黑西服褲上坐,琥珀色的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

    聶明朗也體驗了一把聞嬋的待遇,小瘋子現(xiàn)在乖得不得了,眼睛里帶著“我知道錯了”的笑,他佯裝淡定地瞥過去一眼,就敗下陣來,伸手扶住他的腰,免得他從自己腿上掉下去,嘆一口氣。

    “我說那小子對你不懷好意,你非說我彎了,看誰都不直。”

    聞玉書從外面回來,外套都沒來得及脫,淺金色頭發(fā)散在肩上,坐在姐夫腿上乖得不得了:“我的錯�!彼o聶明朗看手上的戒指,哄他:“一直戴著呢,我比賽都不摘�!�

    聶明朗聞言更怒:“他都看見你戴著戒指了,還找你一夜情!你們協(xié)會不管管這種敗類嗎?”

    摩托車賽車手的賽場基本都在國外,聞玉書去比賽,有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賽車手和他跑了一場,就被他吸引了,要和他做朋友。

    聞玉書朋友不少,身邊一堆在休息室脫了衣服互相摸誰胸肌大的直男,當(dāng)然不知道那外國人肚子里什么花花腸子,聶明朗覺得不太對勁,他只以為是姐夫愛吃醋的性子又發(fā)作了,哪來那么多同性戀,結(jié)果知道他有一位男性戀人后,哪位外國人就直接邀請他一夜情。

    那時候聞玉書剛比完賽,擦汗的動作一頓,愣了幾秒,然后用拳頭狠狠教訓(xùn)了目光炙熱的男人一頓,現(xiàn)場五六個人都沒攔得住他,不過也不知道誰給聶明朗通風(fēng)報信了,就導(dǎo)致現(xiàn)在這個場面。

    他好聲好氣哄了男人半天,又親嘴巴,又貼臉的,效果顯著,聶明朗生的氣都被他惹的往身下去了,撐起了西服褲。

    聞玉書眼睛往下面一看,唇角多了點笑,摸上去:

    “怎么突然這么硬了?我?guī)蛶湍惆。惴��!?br />
    他一只手在聶明朗腰部摸了摸,“咔嚓”一下按開皮帶扣子,慢悠悠地把男人衣服褲子的扣子解開,拉下拉鏈的聲音顯得曖昧。

    青年一舉一動都帶著濃濃的侵略感,聶明朗被他勾的眸色幽深,淡然地倚在扶手椅中,任由他的動作,低沉嗓音不緊不慢。

    “玉書打算怎么幫我?”

    聞玉書沒回答他,而是從他身上下去,單手按在他胸膛上,把他和椅子往后面推了推,在跪在地板上,扶住那根早就硬了的肉棒。

    用手圈住柱身擼了擼,偏頭舔過青筋鼓起的紫紅柱身,微涼的舌尖劃過去,他就感覺手中那分量不輕的大家伙更加堅硬了,姐夫一手突然緊扶手,溢出聲悶哼。

    聞玉書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他白皙的臉還在紫紅色的雞巴旁邊,收回了紅艷艷的舌尖,調(diào)侃:

    “才舔了一下,我怎么覺得姐夫要射了?這么喜歡啊?”

    聶明朗是沒想到對方想幫他咬,雖然他已經(jīng)給對方咬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胸膛不平靜的起伏著,是有些受不住,啞聲:

    “別弄了,我不生氣了�!�

    聞玉書才懶得理他,他很少見男人失去分寸的模樣,現(xiàn)在才舔了一下,對方就激動的快射了,他當(dāng)然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一只手幾乎握不住粗長的紫紅肉棒,他伸著艷紅的舌尖,舔舐著男人性器側(cè)面鼓起來的一條條青筋,唇瓣時不時貼上去,輕輕吸吮,或者用牙齒啃咬著。

    濕熱的觸感一滑而過,留下口水接觸空氣隱隱發(fā)涼,吸吮和啃咬帶來密密麻麻的養(yǎng),還沒把把頂端含進(jìn)去,龜頭就止不住地吐液了。

    聶明朗扶在扶手上的手繃出難耐的青筋,呼吸急促地隱忍了許久,聞玉書含住了一點龜頭的頂端,一邊抬起眼睛看聶明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吸吮著,用舌尖舔弄著流水的小孔。

    “唔……”

    酥麻一下涌上的腦袋,聶明朗下頜線繃緊了,胸膛劇烈起伏幾秒,他那裹滿對方口水的,晾在外面的東西憋到發(fā)紫,看著跪在他腿間的青年,嗓子啞的要命,討?zhàn)垼?br />
    “深一點,寶貝,你要折磨死我了�!�

    聞玉書從善如流地吞了一大半,聶明朗頃刻間便感受到自己一大半陰莖被口水覆蓋,對方吞咽口水,帶來陣陣有力的吸吮,

    精孔都被吸的發(fā)麻了,前列腺液不流淌,聶明朗的呼吸更加急促,想要挺一挺腰肢,卻被聞玉書一只手按住大腿,警告的不讓他動,他只能隱忍下來。

    “滋……咕�!眴琛�

    淫穢的水聲從下面?zhèn)鞒觯臇|西實在脹大的驚人,聞玉書吞吐的很費勁,弄得那根發(fā)紫的巨物上都是濕漉漉的口水。

    聶明朗喘息炙熱,黑眸看著下面,伸手給跪在自己身下的青年撩了一下垂過臉側(cè)的頭發(fā),看著他嘴巴含住了大家伙,抬起琥珀色的眼睛看他,就忍不住想射了,想射在對方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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