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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大家伙在他嘴里一跳一跳的,有力的吸吮爽得聶明朗靈魂出竅,他向后仰了一下腦袋,臉上流露出爽意,悶哼了一聲。

    “唔,玉書……”

    聞玉書又吞深了一節(jié),頂端戳到了他喉嚨深處,對方似乎不太好受,放松喉管才開始吞吐,口水讓吞吐時不停地吸吮著陰莖向下吞咽,聶明朗忍不住扶住他的腦袋,坐在椅子上向后仰著,他克制地不往下壓對方的頭,手背青筋凸起。

    黏黏糊糊的水聲從身下溢出,青年幾乎已經碰到了他濃密的恥毛,嗅到了淡淡的氣味,又窄又熱的喉管被大龜頭次次進出捅入,收縮起來,那吸力實在太過銷魂。

    聶明朗被他弄出了一身的汗,他倚在扶手椅中,粗喘聲性感極了,只覺得性器都要在一樣緊致的溫熱里爽的融化了,尾椎骨陣陣發(fā)麻,堅硬的大家伙“咕嚕咕�!钡卦谇嗄旰砉芾镞M出著,口水流了一雞巴,下身硬的石頭似的。

    他受不住這么強烈的刺激,在聞玉書全根吞入的那一刻,握緊的扶手,抖動著射在了他喉嚨深處,聞玉書喉嚨里“咕�!币宦暎_始吞咽,喉管擠壓的快感讓聶明朗又感受了一次什么叫欲仙欲死。

    足足有個一分鐘,聞玉書才吐出了他的東西,每吞咽下的精液淅淅瀝瀝落在了深紅色的地板上。

    現(xiàn)在還沒黑天,書房的窗戶沒拉窗簾,聞玉書脫了自己的鞋和褲子,嘴巴咬著短袖體恤的下擺,反手扶著聶明朗濕漉漉的性器坐了下去,用菊穴吃進去這根巨物。

    他嘴巴叼著衣服下擺,揚了揚頭,開始晃動著腰肢,賽車手緊實挺翹的屁股被一根紫紅巨物插開,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讓巨物上覆蓋了水膜,肛口咬住大肉棒吞吐,每次坐到深處都會撞擊出“啪”地一聲。

    聶明朗大手抓住他的屁股,埋在他胸膛去吃那個粉色的乳頭,大口大口的吸吮著,連著胸肌一起吮到嘴里,聞玉書爽得身體直抖,配合著他往上頂?shù)膭幼�,菊穴對準肉棒向下坐�?br />
    他搖晃腰肢的動作特別激烈,用對方又硬又燙的大棍子操自己的屁股,頂撞著深處最爽的敏感點,每次砸進去就泛起一陣酸意,偏偏上癮了一樣,次次都要頂?shù)降�,微微的鈍痛都讓他舒爽的腸液噴泄,熱熱地流了姐夫一雞巴。

    “唔……好大……”

    他咬著衣服急喘,含糊地喃喃一句,聽著聶明朗更加興奮了,那被他噴了一下濕滑液體的雞巴脹大一倍,聞玉書啪地一下坐到地,聶明朗還要按著他的大腿向下壓,抓著他的屁股,試圖進的更深。

    一邊賣力地往深處干,一邊咬他的乳頭,引起對方一哆嗦。

    “啊呃……舒服,進的真深……呃嗬……頂?shù)�,頂�(shù)嚼锩媪恕?br />
    挺翹的白屁股被抓出來鮮艷的指印,棍棒沒完沒了地捅入后面唯一的肉洞,汁水被噗嗤噗嗤擠出肛口,滾燙的肉壁抽動著夾住進出的肉棒,同性不倫的交合似乎讓他們爽的忘乎所以。

    聞玉書衣服被他的唾液弄濕,他琥珀色眼眸一片迷離,身下尺寸不小的性器翹得高高的,隨著屁股吞入姐夫雞巴的節(jié)奏晃動,拍打在他光滑白皙的腹肌上,一下一下甩出成絲的汁液。

    他皮膚白皙卻不瘦弱,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胸肌并不算大,聶明朗卻喜歡的一直用力吸吮,把那奶頭吸吮的紅腫發(fā)癢,也舍不得松開,用自己堅硬無比的大雞巴狠狠捅著歡愉抖動的肉壁。

    已經到極限了,肉壁歡愉抖動涌下一大汪液體噴在頂端,晃動的粉雞巴把精液射的老高,這么漂亮有力量的男性身體卻被自己的雞巴操的一團淫亂,沒用撫慰就射精了,呼吸急促地呻吟著。

    “到了……呼,不行,呃……到了!!”

    他身體一抖一抖,淺金色的發(fā)幾縷粘在白皙脖頸,紅腫的乳頭尖上掛著一絲滴淌的口水,聶明朗被他菊穴又夾又噴的一股熱流涌過小腹,大手用力揉捏著他兩瓣屁股,不顧噴下的汁液,一桿捅進結腸,啪啪操著抽動咬緊龜頭的腔口。

    聞玉書頓時“嗬”地一聲,他弓起了腰肢,小腹凸起,臉上的表情像是快死了一樣,一雙雪臀被聶明朗的大手掌握,啪啪地往下面壓。

    肉體和肉體的撞擊,帶出了黏膩的水聲,碩長的大棍子把艷紅肉洞捅出無數(shù)汁液,姐夫昂貴的西服褲都被他流出來的水給弄濕了。

    一抽一抽的菊穴濕滑滾熱,聶明朗操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射意,龜頭兇狠地往腹腔里沖。

    他咬住聞玉書的乳頭,引起他一陣難耐地顫栗,一邊操他瘋狂抽搐的濕淋后穴,一邊松了精關,滾燙的精液隨著雞巴挺動,毫不留情地噴灑在爛紅肉壁上,暢快淋漓地內射著他。

    聞玉書的表情說不出是痛還是爽,他死死咬著衣服下擺,口水洇濕了那一塊白色布料,屁股緊貼著對方一團被噴濕的粗黑恥毛,被突突跳動的粗壯雞巴內射的亂顫,溢出一聲沙啞的叫。

    “啊——�。�!”

    他們死死抱在一起,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下身密不可分,激烈的喘息享受著彼此帶來的快感。男人微微仰著頭安撫的親吻青年,青年也喘息著低下了腦袋,和自己的愛人溫存。

    差點沒上來,下篇寫什么前天就抽完了,因為本來以為前天就可以寫完結局篇……

    下一篇朝堂,結巴小皇帝

    朝堂文里的結巴小皇帝(劇情)

    明道十五年,寒冬,天氣冷的驚人,快要臨近年關,皇宮上下卻不見一點熱鬧的景象。

    “嘩啦——”

    布巾落入木桶的水中,暈開大片大片的紅,穿著冬衣的宮人們跪在地上擦拭著凝固的血液。

    他們個個臉色煞白,幾個年紀淺的沒忍住偏頭干嘔了幾聲,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外邊兒的冷風吹的,還是受不住這沖天的血腥味。

    旁邊掃雪的小太監(jiān)呼出一團團白霧,吸溜吸溜鼻子,小心地和一旁的同伴說:

    “哎,你說,咱們是不是要改年號了?”

    他不懂大人物們的心,只知道改了年號,一切便塵埃落定,能安穩(wěn)了。

    他同伴更為謹慎,頭也不抬地:“那就要看攝政王和千歲爺究竟是怎么想了�!�

    如果那兩位覺得里面的那個不成,怕是又要死一位皇帝了。

    那小太監(jiān)聽懂了他的意思,心有余悸地打了個哆嗦:“可憐見的,怎么就輪到他了呢。”

    ……

    “怎么就輪到您了!”

    皇上寢宮。

    一個穿著得體的老嬤嬤模樣悲痛,摸了摸小主子的臉頰,急得眼眶發(fā)紅:

    “那么多的龍子龍孫,怎么就輪到您了呢!先前讓您趕緊逃,您怎么就不聽呢。”

    老嬤嬤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衣服也是面料極好的深藍色襖裙,瞧著就是地位不低的嬤嬤,但仔細觀察,又能發(fā)現(xiàn)些許別扭之處。

    她的眼睛似乎看不清東西了,一片的渾濁,頭發(fā)也沒剩下幾根黑,手上有粗糙的繭子,像是受過大苦的,滿臉的皺紋寫滿了滄桑。

    被她輕輕撫摸臉頰的少年,穿明黃色秀龍紋的龍袍,雖清瘦的驚人,看著氣血不足,皮膚卻嫩,臉頰已經被手掌的老繭磨的紅了一點。

    他不像個皇帝,倒像誤入龍?zhí)痘⒀ǖ母嵫�,只有任豺狼虎豹們生吞活剝的份兒,看著嬤嬤的黑眸帶著溫順的柔軟,磕磕絆絆的:

    “嬤……嬤嬤,我們……逃不掉的。”

    被眾人同情的傀儡皇帝心中淚流滿面,心想。

    哪兒還有那么多龍子龍孫啊,正統(tǒng)都被男主殺的沒剩下幾個了,他又剛好是地位最低賤的一個,男主要侮辱皇室,他是最好的人選。

    半個月前那場宮變早就塵埃落定,但誰也沒曾想,血洗大半個皇室的麟王卻并未登基為皇,那位九千歲也沒任何要爭的意思。

    國不可一日無君,幾個大臣實在無法,先探了探國師的口風,可沒得到任何的指示,萬般無奈下,只好硬著頭皮擬了信,送到麟王那煞星府,措辭委婉,想問問他究竟打算何時登基。

    結果第二日,男主就隨手選了一個便宜侄子,也就是他,當了這個皇帝。

    聞玉書仔細聽著,問。

    “…………”

    聞玉書心中安詳一笑,滄桑又溫柔地問:

    兵權旁落,宦官專政,再加上宗教,還沒亡國不容易啊。

    聞玉書咽了咽唾沫,感慨:死的真不冤。

    甚至這么慘烈,都沒造成什么太嚴重的局面,系統(tǒng)說,國師一句龍位不正,就把現(xiàn)在這類似明朝小冰河時期的惡劣天氣歸咎在他身上了。

    嘖嘖,好黑心的神棍。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完這些,就聽門口傳來了騷動。

    朱紅的大門被啪地一下推開,撞在門框上發(fā)出了輕響,冷風裹著雪呼嘯著涌進了溫暖的室內,一行穿著紅色侍衛(wèi)服侍,腰間佩著刀劍的侍衛(wèi)恭敬地向兩邊分開,迎著一人進門。

    看到來人的臉,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jiān)呼啦跪了一地,腦袋死死抵在手背上。

    黑色的靴子落在地上,慢慢走進了寢宮。

    男人寬闊的肩上披著一件黑色的狐裘,玉冠束著長發(fā),黑金色的服飾繡蟒紋,讓他看上去更加貴氣,左手的玉扳指上有著一絲血紅的裂痕,像是人殺的太多,弄不掉的血似的。

    呼嘯的風連帶著外面的血腥味兒一起吹了進來,這人雖相貌英朗,但在眾多低著頭的宮女太監(jiān)們眼里,怕是閻羅王也差不離了。

    老嬤嬤的眼睛不好,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點東西,但一掃這滿屋就沒站著的人了,就知道是誰來了,她握住少年的衣袖,帶著他起身過去。

    來到男人身前,顫顫地松開小主子,先行了個大禮:“老奴,參見攝政王�!�

    聞鳴霄并未叫起身。

    他個子極高,比自己侄子高出一個頭去,垂著眼皮,睥睨著那一身明黃龍袍的少年,漫不經心地轉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

    冷風從他身后敞開的門吹進來,所有宮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那人可是一箭就把大皇子射死在了柱子上,踩著死人的尸骨進了門的。

    小皇帝本就蒼白的臉這下更剩不下什么血色,還是不大的少年呢,哪里見過這等兇神,瞧著男人半天,才艱難地開了口:

    “皇……皇叔。”

    聞鳴霄睨著惶惶不安的小皇帝,并未對這聲皇叔有什么觸動。

    他和皇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皇帝沒死的時候,也叫他四弟,那幾個讓他不喜的侄子也會面子上喚一聲皇叔。他勾唇一笑:

    “臣,參見皇上�!�

    沒下跪,沒行禮,一聲漫不經心的臣,敷衍到了極致。

    小皇帝是不敢說什么的,仰著頭看著男人,訥訥:“皇叔免,免禮�!�

    皇帝的位置聞鳴霄不想坐,也不想讓他兄長坐,所以他殺了對方,為了侮辱皇室,選了一個讓他兄長不喜的兒子當了天下最尊貴的人,不過倒是沒人和他說過,他這侄子還有這么個毛病。

    “皇上說話一直如此?還是……見了我,害怕了?”他輕描淡寫地開了口。

    老嬤嬤卻心中一緊,連忙回道。

    “王爺,皇上不討先皇的喜歡,幼童時受盡了欺負,不大愛說話了,長大后便落下了這個毛病,絕不是因為怕您�!�

    “哦?是么。”

    這可不太好,那些老學究們日日盼夜夜盼,不管身份如何,是不是傀儡,總要給他們個健康的。

    他一雙眸子打量著小皇帝,對一旁的侍衛(wèi)伸出手,侍衛(wèi)恭敬地將王爺?shù)钠な痔走f上去。

    這是王爺唯一放在他這的東西。

    屋里屋外的宮女太監(jiān)們跪了一地,沒有男人的命令,誰也不敢起來,看不見發(fā)生了什么。

    聞鳴霄慢條斯理地戴好了手套,瞥了一眼他侄子:“張嘴。”

    聞玉書鵪鶉似的,一副不敢不聽的模樣,張開嘴巴,露出嫩紅的口腔給皇叔看。

    兩根手指強勢地塞進了他的口腔,涼涼地壓住了濕滑柔軟的舌,男人語氣淡淡。

    “再叫一聲皇叔,圣上�!�

    司禮監(jiān)掌印大太監(jiān)仇晗遠,東廠的提督(劇情)

    皮革的氣味傳入了呼吸,聞玉書有些難受,他比聞鳴霄矮一個頭,說話時要仰著臉,被兩根戴著手套的手指壓住溫軟的舌,口齒不清地含糊:

    “皇,皇叔�!�

    那條怯生生的舌一動一動,軟軟地貼在他手指上,聞鳴霄繼續(xù)壓著,垂下去的眼神冷漠:

    “再叫�!�

    “唔……皇,皇叔�!�

    兩只手指霸道地壓著他的舌頭,讓小皇帝難受的眼眶發(fā)紅,他臉頰被冷風吹得慘白,唇上本來也沒什么血色,硬是被聞鳴霄的兩根手指給弄紅了,因為不敢把嘴合上,含住他的手指,口水漸漸流到了下巴。

    明黃色的龍袍領口,肌膚雪似的白,滴上了一點透明的液體,他手指似乎壓的太深了,喉結不停地滾動,脆弱的仿佛一掐就斷了。

    聞鳴霄沒有一點憐惜之意,手指在溫熱的液體中,漫不經心地撥動幾下小皇帝濕滑的舌頭,黏膩的水聲從中溢出,弄得自己侄子在他的動作下微微發(fā)抖,一道透明的津液從唇角流下。

    “才兩個字,圣上竟也叫不好么�!�

    男人身后的朱紅大門敞開,臺階上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冷風一吹絲絲血腥味涌進屋內,這輕描淡寫一般的語氣,叫所有跪在地上的宮人后背出了一層汗,將頭死死抵在手背上。

    聞玉書黑眼睛濕潤,帶著一絲懼意,笨拙地說著話,嫩紅的舌時不時接觸著對方的手指。

    “是……是我,愚笨�!�

    狗男主在想要不要殺了他,換個皇帝。

    上個世界做春夢的技能被鎖了,這個世界抽中了個讀心術,剛一用上就聽見對方想宰了他。

    不過還好,聞鳴霄可能是嫌麻煩,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被他放棄了,手指從他嘴巴里抽出來:

    “你該自稱‘朕’,皇上�!�

    聞玉書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氣,眸中的水霧更重了,咳嗽了幾聲:“朕知,知道了。”

    “都起來吧�!�

    宮女太監(jiān)們低了低頭。

    “是�!�

    聞鳴霄肩上壓著厚重的黑色狐裘披風,里面黑織金的蟒袍極為貴氣,將戴著手套的手伸到旁邊,身后穿紅衣的侍衛(wèi)忙上前一步,低頭恭恭順順地幫他脫掉手套,他看著小皇帝:

    “皇上多大了�!�

    侍衛(wèi)拿著手套邁出寢宮,扔到一個裝著龍袍的桶內。

    寢宮里里外外換了個遍,這些衣服都是明道帝的,繡著龍紋,普通人可不敢穿,等下會有太監(jiān)送去焚燒。

    沒有哪個臣子敢這么對待帝王,但滿宮上下無一人出聲,權當沒看見。

    老嬤嬤低頭回道:“陛下以有十六了�!�

    兩個宮人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給聞鳴霄解開披風。聞鳴霄獨自走到里面,坐到太師椅上,品著宮人端上來的茶,輕輕吹了吹。

    “十六了,該娶親了,等下叫仇晗遠帶你去太后宮里……”

    他喝茶的動作一頓,在屋里看了一圈:“仇晗遠人呢?”

    一個小太監(jiān)弓著腰往前一步,尖細的嗓音發(fā)緊:“回攝政王,仇公公帶著東廠的大人們去辦案了。”

    聞鳴霄了然,淡定道。

    “哦,去殺人了�!�

    茶杯擦過了杯口,水面上映出了另一張臉。

    “閹賊!你殘害忠良,不得好死!”一中年男人發(fā)髻亂如雜草,被兩個東廠的人壓在雪地里,瘋了一樣,睚眥欲裂地大吼。

    皇城的右督御史府被穿曳撒,拿刀劍的人團團圍住,外頭的百姓匆匆而過,瞧也不敢瞧上一眼。

    一排排紅曳撒配著刀劍的人中,有一人最惹眼。

    他坐在黑漆描金的寶座上,修長的冷白的手端著一杯茶,不輕不重地點著杯蓋,長發(fā)束起戴著烏紗,過肩云蟒的紗妝花領衫,犀角帶勒出一把勁韌的腰身,下身穿紅曳撒,黑色的羊皮靴子。

    最叫人忘不掉的是那張臉,他眉眼算不上凌厲,一雙眼尾上挑的鳳眸,薄情寡義的唇似笑非笑地勾著,是叫人打從骨頭里不寒而栗的。

    “項大人,你暗中與人勾結,想要造反,怎得反成了我的錯了呢�!�

    輕柔的聲音隨著風鉆進耳朵里。

    項德元目光閃爍,咬死不認:“呸!死閹賊,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暗中勾結他人!”

    “證據(jù)?”仇晗遠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將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傾,稀罕地瞧著狼狽地跪在雪地里的官員:“沒想到我在項大人心中,竟是個講證據(jù)的人。”

    項德元驀然臉色變化,看著那張笑吟吟的臉,粗喘著氣,半天說不出話。

    司禮監(jiān)的掌印大太監(jiān)仇晗遠,東廠的提督,文武百官人人畏懼的九千歲。

    先皇還活著的時候,往大殿一坐,他就拿著拂塵站在龍椅旁,眾人怕他,比先皇還要多。

    “怎么不說話了?”

    仇晗遠瞧他身上囂張的火焰滅了,還有些可惜,這些年可是鮮少有人敢與他如此叫囂了,慢慢直起了腰身,輕倚在漆描金的寶座中。

    “咱家還要去看萬歲,實在沒空與你糾纏,來人�!�

    身后一葵花胸背團領衫,烏紗帽的東廠的人出列,對他行禮。

    “廠公�!�

    仇晗遠端起旁邊木桌上的茶杯,用杯蓋撇了撇水面的茶沫,說起話來輕柔散漫:

    “叫項大人瞧瞧,東廠的規(guī)矩�!�

    那人抱拳應下。

    “是!”

    項德元的臉色徹底變了,被兩個人壓著無法起身,驚慌的大吼:“你敢屈打成招!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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