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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慕容和看著顏如玉,扭曲癲狂地笑起來:“可是我甘愿為人棋子,甘愿成了權(quán)力的魔鬼,即使有情,又怎么會容它左右自己的決定?”

    顏如玉站起身,再也不想看到這張嘴臉,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聽見慕容和在后面道:“昱珩,我也喜歡過你的,你知道嗎?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我見你時就知你以色侍人,陰謀算計(jì)無數(shù),根本就是個和我一樣的呆在陰溝里的人,為什么我會渴望你?為什么我會覺得你太干凈,干凈得我都不敢碰你?我負(fù)過你,如今技不如人,敗在你手上,我反而心甘情愿�!�

    顏如玉轉(zhuǎn)回來,冷笑著看他:“你為何會喜歡我?因?yàn)槟闩洳簧线@世間任何一縷陽光,你在陰溝里漚得發(fā)爛了,看到不肯熄滅的燭火也想湊近取暖�?赡銤M口情誼,滿手血腥,橫尸遍野之時再對著骨頭熱淚幾滴,你以為你的情不由己顯得你多高貴?我只覺得你可笑又可悲。”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站在宗人府外的樹下,閉著眼深深呼吸。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慕容程走了出來,看見顏如玉,快步走了上來,又停在了三步之外。

    顏如玉掀開眼皮看他:“結(jié)束了?”

    “剮了兩只手,剩下的交給陸賢了。”慕容程小心地問他,“你還好嗎?”

    顏如玉搖搖頭,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慕容程僵了片刻,有點(diǎn)不敢抱他:“我身上濺了血,還沒換衣服�!�

    “抱抱我吧,慕容程�!鳖伻缬耖]上眼,在滿是血煞之氣的懷抱里,竟然覺出幾分安心。

    慕容程慢慢把手搭上他的后背,輕輕拍了拍:“玉兒,你會不會怕我?”

    他知道自己是個惡劣的人,殘忍,嗜血,殺孽無數(shù)。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浸淫著血和殺戮,連顏如玉的兄長也陰差陽錯死于他手。他們之間的這層血霧,這輩子也揭不開。

    可顏如玉此刻卻像融化了一樣靠在他的懷里,在濃重的血腥中平復(fù)下快要炸開的魂魄,慢慢化作一涓細(xì)流,溶進(jìn)他的血液。顏如玉吻上他微涼的唇角,把自身的顫栗渡到慕容程那里,像吻著沾血的刀尖,在甜腥的血里汲取隱秘的安全感。

    “我怕你,可是我也不能沒有你�!鳖伻缬駬е牟弊由习a似的親吻,被慕容程打橫抱起,進(jìn)了回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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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2022?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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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春日的人間鶯飛草長,車馬如龍,美好與和煦被隔在車壁之外,他像一個墮入深海的溺水者,徒勞地張著嘴,讓黑暗與冰冷一齊灌進(jìn)自己的口鼻。

    一身鐵銹味的慕容程在昏暗中貼近,他剝掉了外衫丟在角落,衣襟散開露出胸膛,攬著顏如玉瑩潤似雪的肩頭。這幾年里,顏如玉用了更重的香膏和秘藥滋養(yǎng)自己的身體,養(yǎng)得渾身冰肌玉骨,比初生的嬰兒還要滑嫩,才換得皇帝無論寵了多少美人,都對顏如玉的身體難以忘懷。

    兩腿間的性器漂亮得像一件工藝品,慕容程伸手握上去,感覺到顏如玉渾身一抖,像沒了骨頭一樣軟在他懷里。慢慢撫弄了一會兒,鈴口濺出濁液,顏如玉攥著慕容程的衣領(lǐng)隱忍地喘息著,卻并沒有得到滿足。慕容程的手指蹭在他的會陰處,莫名被浸濕了指尖,便順著往后一摸,果然摸到穴口一片潮軟淋漓。

    這樣春潮肆意的艷景卻狠狠刺痛了慕容程的眼睛。他用空著的那只手輕輕抬起顏如玉的下巴,那張眉目如畫的臉上,除了失控的欲念,一切情緒都是空白。

    慕容程蹙起眉,含住顏如玉的嘴唇極深極用力地吻下去,同時在他身后的手指破開濕潤的穴口,直接推到了底。

    他對顏如玉身體的敏感點(diǎn)了如指掌,指尖一轉(zhuǎn)就搔刮到了那處軟肉。顏如玉哼哼著享受的聲音一下變了調(diào),腰身差點(diǎn)彈起來,又因收縮的穴口絞緊了指根,入侵變成合奸,猝不及防地坐回了手指上,還讓指尖捅進(jìn)了更深處。

    慕容程把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都送進(jìn)他后穴,像鑿開了一眼溫泉,汩汩春水越涌越多,在狹小的車廂里發(fā)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

    暗衛(wèi)急急趕著馬回府,直接從后門把馬車趕進(jìn)臥房的院子,然后遣散所有下人,在外面敲了敲車板:“王爺,到了�!�

    慕容程想暫時抽出手指,顏如玉卻慌亂地抱上來,喃喃地說:“不要走,不要走�!�

    “好,不走。”慕容程的心化成一灘水,用自己的外衫把顏如玉包在里面,正面抱起他,就這么下了馬車,一邊疾步往房間走,手指還在衣衫下抽送進(jìn)出。顏如玉的腿盤在慕容程腰上,摟著他的脖子,在衣衫下大張雙腿承受侵入,在他耳邊放肆地喘息呻吟。

    暗衛(wèi)們頭都不敢抬一下,等送這兩位祖宗進(jìn)了臥房,還得緊鑼密鼓地在整個院子安排人手,以防消息泄露出去一丁點(diǎn)。

    顏如玉的精神很恍惚,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身邊的人是誰,很長時間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后背貼著的是綿柔的被褥,胸前有一個燥熱的軀體壓了下來,肉刃像一桿燙紅的鐵槍捅進(jìn)了他的身體。

    “嗯……”顏如玉的雙腿架在慕容程的腰上,腳趾因劇烈刺激緊緊蜷縮,烏黑的發(fā)在枕席間亂如潑散的水流,失焦的眼珠望著床板,迷茫著痛苦,痛苦著沉淪。

    慕容程不再是那個床笫之歡都要衣冠楚楚的偽君子,他除掉所有多余的衣物,暴露出勃發(fā)的肉體和原始的欲望,因這欲望并不被唯一的觀眾在意,而更加憤恨又痛苦地征伐在溫柔鄉(xiāng)。暴虐給他,悔恨給他,一切一切的力不從心,不甘不愿,全用唯一的連結(jié)刺進(jìn)他的肉里,埋進(jìn)他的身體,乞求他憐憫,記得自己一時半刻。

    顏如玉沒有力氣再盤住慕容程的腰,兩腿癱下去之前,被慕容程兩手撈住架到肩上,然后制著他的腰身猛地一鑿,性器在穴肉里沖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瞬間逼得顏如玉失聲驚叫出來:“啊��!不要……好深……啊……”

    慕容程不顧他接近哭腔的驚喘尖叫,一下一下地沉腰,恨不得把囊袋也送進(jìn)去。肉體拍打出清脆的響聲,顏如玉被情欲逼到極致,感覺自己仿佛一塊被石舂搗弄的米糕,已經(jīng)軟爛成泥,汁水橫溢。

    他再一次牙根發(fā)抖地射出來的時候,腦海里的濃霧慢慢散開了,溺水般的窒息感逐漸散去,濃郁的石楠腥氣比理智更早一步?jīng)_進(jìn)腦海中。他知道自己因?yàn)榍榫w過激,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次發(fā)病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自尊全無地幾乎跪在地上張開腿,求慕容程肏進(jìn)來。

    那天在慕容景的宮室,他也是這樣張著腿,任他們父子操弄羞辱。在這之前,無數(shù)個白晝黑夜,多少個男人捅進(jìn)了他雌伏的身體,他這張從前只會念四書五經(jīng)、食五谷雜糧的嘴,又吞吐了多少根,多少根腥味濃重的孽物?不知道,數(shù)不清……

    慕容程見他神色慢慢清明,便小心放下他的腿,想將還沒發(fā)泄的性器抽出去自己解決。顏如玉卻忽然攬著他的脖子,將他壓下來,偏頭狠狠咬在他的左肩上。

    “嘶——”慕容程眉頭緊鎖,眼睜睜看著顏如玉用力得牙根都在顫,直直將他的肩咬破出血也不肯松嘴,眼里的狠厲像灼燒起一團(tuán)明火,發(fā)亮發(fā)燙。

    直到血液留進(jìn)顏如玉的嘴里,他才慢慢松開牙齒,用舌尖輕舔齒列上的血,像剛食了人的妖精。

    “廢物,肏人都不會嗎?”顏如玉冷眼看著他,勾起的笑意因未舔盡的血跡而更顯鬼魅,“本宮要你用力,肏死本宮�!�

    慕容程因顏如玉舔血的動作和他說的幾個字,下腹恍若澆下滾油一般灼燙,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欲望轉(zhuǎn)瞬就更加硬挺猙獰。他用吻堵住顏如玉的嘴,折起他的腿,把陽根捅回?fù)v得爛紅的肉穴,大開大合地抽插挺進(jìn),翻攪過每一寸媚肉的褶皺,在腸穴恍如活物的極致吮吸中,快感逐漸攀升到頂,身下的顏如玉也愈發(fā)承受不住,齒關(guān)泄出囈語般的呻吟。

    慕容程在顛動中磕磕絆絆地吻他的眼角,吮去溢出眼眶的晶瑩。卻看見顏如玉浸在如潮的情欲中,發(fā)顫的唇一張一合地說著什么。他聽了很久,終于聽出來,顏如玉在說:“恨……好恨……”

    他微微一抖,精關(guān)射進(jìn)顏如玉的甬道深處。微涼的液體一下沖進(jìn)來,顏如玉死死攥著慕容程的手臂,發(fā)出一聲哭泣一般的哀鳴,稀薄的精水再次沾濕了兩人緊貼的腰腹。

    慕容程顧不上一身狼藉,就著相連的姿勢緊緊抱住顏如玉,在他耳邊說:“你恨我,現(xiàn)在就殺了我也無妨。我把命送給你,你可以不要這么難過了嗎?”

    顏如玉臉上蒙著情事后的薄汗,聞言像是聽了個笑話,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臉,柔聲道:“程兒別這么說,母妃很愛你啊,你伺候母妃伺候得那么好,母妃高興還來不及呢,要你的命做什么?”

    方才在慕容程面前的無助和狼狽仿佛一場幻夢,此刻的顏如玉,又變回了那個淫蕩無心的妖妃。他一句母妃,擊垮了慕容程所有的溫存與幻想,比任何的嘲諷羞辱都刺心百倍,慕容程慢慢直起身,游魂一樣逃出了房間。

    慕容程從自己的院子落荒而逃之后,倒還記得吩咐人給顏如玉燒洗澡水。等顏如玉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外面已是夕陽西垂了。

    他走出郡王府的大門,看見沈川早在外面等著了,見他出來,沈川臉色變幻好幾次,最終只是沉聲道:“京城每個角落,都有我的耳目,你就算犯了病,喊一聲我的名字,不出一刻鐘我一定會趕到你身邊,你何必……”

    “都說是犯了病,自然控制不住嘛�!鳖伻缬裥χ叩剿媲�,伸手摸到他冷峻的面龐,安撫似的撫了兩下,“不要生氣了,遇上情況,我總是會第一個想起你的�!�

    沈川一肚子別扭的情緒被顏如玉三兩句話奇跡般撫平了,此時除了寬心也別無他法,還得分神關(guān)切顏如玉的身體:“之前不是好多了么,為何今日會突然控制不�。楷F(xiàn)在覺得怎么樣?”

    “現(xiàn)在沒什么了�!鳖伻缬窈退⒓缱咴诨刭酿^的路上,淡聲回答,“之前穩(wěn)住情緒,病就可控一些,總以為沒問題了,今天許是……有點(diǎn)太興奮了�!�

    顏如玉的措辭讓沈川停了一下腳步,隨后繼續(xù)走上來。

    “對了,那座墳里的東西,派再親近的人去都不合適,我想你親自去一趟,把東西取回來。”顏如玉忽然道。

    沈川意識到了什么,慢慢攥緊拳頭:“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嗎?”

    “沈川,”顏如玉轉(zhuǎn)身看著他,“我給你機(jī)會想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上了我的船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成則封王拜相,敗則滿門抄斬,你若怕了,就把那東西拿來給我,從此以后我做的任何事,都與你再不相干�!�

    沈川笑了一聲:“我孤家寡人一個,有什么好怕的?要說這世間真有什么怕的,就是怕你與我不相干�!�

    顏如玉也笑了起來,看向皇宮的方向,輕聲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F(xiàn)在就看顏月蘭那陣東風(fēng),能不能刮起來了。”

    懷了孕的瑤妃成了宮里最尊貴的娘娘,一應(yīng)膳食和藥物都是由太醫(yī)院最有資歷的院首打點(diǎn)。院首德高望重,一直為三皇子診治病情,皇帝十分放心,又多添了好幾個下人來伺候瑤妃。懷胎九月,瑤妃的宮墻被圍得密不透風(fēng),其他蠢蠢欲動的妃子想下手也無法,就這么焦心地熬到了瑤妃足月生產(chǎn)。

    生產(chǎn)當(dāng)日,皇帝被攔在血房外不得入內(nèi),只有穩(wěn)婆和太醫(yī)緊鑼密鼓地在里面伺候生產(chǎn)。

    宮外,沈川陪著顏如玉剪窗花,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見顏如玉絲毫不著急,終于忍不住道:“你不擔(dān)心么?萬一顏月蘭生的不是兒子……”

    “她一定會生出一個兒子,”顏如玉頭也不抬,慢悠悠剪著一株蘭花,“不管生下的是男是女,抱出來的,一定是一個兒子�!�

    “恭喜皇上!瑤妃娘娘誕下一位皇子!”產(chǎn)房外,宮人喜氣洋洋地跑過來稟告。

    “真的?!朕去看看!”慕容景高興得立刻想進(jìn)去,立刻被宮人們攔�。骸盎噬�,您不宜進(jìn)產(chǎn)房,還是等穩(wěn)婆為小皇子洗了身子,抱出來給您瞧吧�!�

    皇帝只好又耐著性子坐下等。

    顏月蘭從劇痛中緩過神,第一句話便是問貼身宮女:“男的女的?”

    “恭喜娘娘,確實(shí)是皇子。”貼身宮女看著她道。顏月蘭心下了然,自己真的生了個兒子。她對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立刻會意,偷偷從后殿溜出去,把暗室里準(zhǔn)備好替換的初生男嬰趁亂送出了宮。

    顏月蘭累極了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穩(wěn)婆抱過來的兒子,忽然控制不住地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扯到撕裂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

    她在刺痛中清醒且快慰,真想立刻去草原上縱馬馳騁,放聲大笑。

    連老天爺都幫著她,讓她生下了流著顏氏血脈的皇子,只要她兒子登上皇位,慕容家的天下,就永遠(yuǎn)有顏家的一半。慕容景那么防顏家,害顏家,到頭來這萬里江山,還不是有半壁要改姓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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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2022?03?28

    00:32:25

    三十五

    九皇子的降生,給動亂不定的朝堂注入了一股新的暗流。

    原本廢太子已死,三皇子病弱,四皇子暴虐,只剩六皇子的希望最大,可現(xiàn)在橫空出世了一個九皇子,大臣們的心思又開始搖擺。

    六皇子的母家根基龐大,又有四皇子做開路的刀,門外的人想投奔示好也沒有施展之地,可九皇子就不一樣了。他的母親是無依無靠的外族人,舉目無親,很好擺布,若捧了九皇子上位,自己可就是護(hù)國元老了。錦上添花的情分,哪比得上雪中送炭呢。

    這樣的念頭悄無聲息地在臣子間流轉(zhuǎn),直到一日朝堂上有人提議立儲,推選九皇子的竟然能和六皇子的人分庭抗禮�;实墼诔蒙蠜]有說自己的想法,但這陣風(fēng)很快刮到了后宮怡嬪的耳朵里,氣得她打碎了好幾個茶盞。

    “立一個未滿月的娃娃當(dāng)太子,本宮看這群大臣是瘋了!”怡嬪咬著牙道,“好不容易熬死一個慕容和,她圖雅肚子里爬出來的是個什么雜種,也敢跟稷兒爭?”

    “娘娘息怒,您想,瑤妃是異族女人,朝中大臣怎么會無緣無故替外族說話?”大宮女道。

    怡嬪沉下心想了想,蹙起秀眉:“你是說這幫人被瑤妃收買了?可她無親無故,怎么聯(lián)系得到宮外?”

    “這便是她的可怕之處。”大宮女壓低聲音,“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迷惑住皇上,還爬上妃位,手段可不簡單。若是她真有心爭位,原先的太子黨羽、寒門官員、還有與您母家不對付的,恐怕都會被她籠絡(luò)過去�!�

    “不行,不能任由她這樣下去�!扁鶍宓难凵裰饾u變得陰狠,沉思良久,抬手握著大宮女的手道,“讓秦統(tǒng)領(lǐng)來一趟,本宮有話對他說�!�

    前幾年怡嬪信守承諾,把自己的大宮女許給了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幾年下來,大半個后宮都在她掌控之中,若不是皇帝對瑤妃這胎盯得太緊,她在瑤妃生之前就可以把這個孩子弄掉。但也無妨,盯得再緊,總有精神松懈的時候。

    瑤妃在自己宮里呆得悶了,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執(zhí)意要出門透氣,還抱上了九皇子,慢悠悠地在御花園里散步。

    “娘娘,您看那座亭子,是您和皇上定情的地方呢,您要不要上去坐一坐?”一個隨侍的小宮女笑著道。

    顏月蘭看了她一眼,這小姑娘面生,被自己打量的時候眼里還閃過一絲驚慌,迅速低下頭去。顏月蘭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走向亭子的方向,還發(fā)話道:“我自己上去,你們誰都別跟來�!�

    她抱著九皇子獨(dú)自從假山爬上去,到了山頂?shù)耐ぷ永铮聛硎媪丝跉�。懷里的孩子剛剛睡醒,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正用濕漉漉的小眼睛好奇地看著她。

    顏月蘭輕輕逗著自己的孩子,在奶鼓鼓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娘的乖孩子,等一會兒,要好好哭出來給你父皇聽�!�

    皇帝下了朝散步到御花園,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假山上的亭子,回憶起與瑤妃的初次相遇,心底一片柔和。他靠近了些,卻發(fā)現(xiàn)瑤妃正抱著九皇子坐在里面,又喜又驚:“瑤兒,怎么爬得這么高?快下來,小心被風(fēng)吹壞了身子�!�

    皇帝想爬上去找她,顏月蘭笑著說:“皇上,您站在那等我,我現(xiàn)在就下來。”說罷,她便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提起裙擺,慢慢從假山上走下來。

    她穿了軟底布鞋,走在鋪平的假山臺階上,本該十分穩(wěn)當(dāng),在走過一處轉(zhuǎn)角時,被斜溢出的一根樹枝擋了一下身形,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忽然聽見一聲尖叫,瑤妃竟然身子一歪摔了下來!

    “保護(hù)娘娘!”侍衛(wèi)和宮人驚恐大叫,卻都趕不及,眼睜睜看著瑤妃把孩子護(hù)在懷里,徑直從最高處滾到了底。

    皇帝嚇壞了,沖到倒地的瑤妃身邊。九皇子在她懷里哭得驚天動地,但因?yàn)楸蛔o(hù)在懷里,沒受太大的傷,最多只是蹭破了一點(diǎn)皮。但瑤妃從高處摔下來,額頭上手上磕得鮮血淋漓,腿骨也裂了,僵在地上痛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瑤兒,你別嚇朕!”皇帝驚慌失措,隨即怒不可遏地看向?qū)m人,“伺候瑤妃的宮人是誰?這般疏忽不周,拖下去全部打死!”

    “皇上饒命,是娘娘說不許奴婢們上去伺候的……”宮人們求饒的、看傷的、嚇哭的亂成一團(tuán),得了秦統(tǒng)領(lǐng)指使的侍衛(wèi)偷偷拾級而上,把臺階上多出的幾塊石頭藏在懷里,剛要趁亂逃走,奄奄一息的瑤妃此時卻忽然有了力氣,指著那人大聲道:“抓住假山上那個人,別讓他跑了!”

    所有人刷的一下看了過去,一眼看見了鬼鬼祟祟的侍衛(wèi)。

    “把人帶過來!”皇帝厲聲道。

    侍衛(wèi)躲閃不及,被捉到皇帝面前�,庡鷱�(qiáng)撐著身體,眼神刀子似的扎在他身上:“我摔下來的時候瞥到臺階上多出了幾塊長青苔的石頭,搜搜他身上有沒有�!�

    宮人去搜這侍衛(wèi)的身,果然搜出幾塊圓滑的石頭,上面還長了一層青苔。

    “皇上,假山臺階建在陽面,根本不會有長青苔的石頭,這個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的�!爆庡f著便泫然欲泣起來,“有人要害我們的孩子啊皇上!”

    “帶下去�!被实鄄[起眼,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今天靠近過這座假山的所有人,全部關(guān)起來,嚴(yán)刑拷打,直到把幕后主使揪出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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