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妥妥的正方男主設(shè)定,還是走的大家都愛看的廢柴逆襲流。只要制作組腦子沒壞,
我只需要好好跟著主角團(tuán)走,結(jié)局直接能躺贏。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我混進(jìn)主角團(tuán)了,所以我除了準(zhǔn)備無限提供武力支持以外,根本沒打算指手畫腳,以免弄巧成拙。
最近,我和獄寺相處起來的氛圍越發(fā)奇怪了起來。
又自然又別扭,
帶著一種粉飾后的平靜,其下卻暗流涌動。
自從上次那個親吻之后,
獄寺對我再也沒有其他超過朋友范圍的親密接觸,
與此同時,
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一部分權(quán)限也對我開放了。
獄寺隼人作為澤田綱吉的左右手,這么多年下來,他對整個彭格列的掌控深入到方方面面。
在得到他的認(rèn)可和承認(rèn)之后,
我在彭格列的地位幾乎是瞬間就提高了。
至少整個分部我可以都可以出入自由,
還沒人對我指手畫腳。
尤其第二天獄寺去和人開會,
我無所事事,
只能含淚練級,提前五分鐘蹲守在走廊上,抓到了兩個幸運(yùn)的彭格列成員,遂帶著他們?nèi)パ菸鋱銮写琛?br />
把人打自閉之后再重復(fù)以上動作。
最后甚至連還在辦公室努力工作的獄寺都被驚動了,跑過來偷看的時候被我抓住,最后淪為諸多陪練中的一員。
他倒是沒有拒絕我,最后還是脫了西裝外套好好和我打了一場。
打完之后,我總算有點理解白蘭為什么要搶彭格列戒指了。
十年后的戰(zhàn)斗模式簡直就像是給所有人開了個高科技掛一樣,戒指搭配匣子中放出的火焰,可以瞬間提神數(shù)倍的戰(zhàn)斗力,獄寺隼人不用戒指和匣子是肯定打不過我的,但是在使用了之后,我反而被他打了個猝不及防。
不同的戒指和匣子能演變出五花八門,意料之外的各種招數(shù)。
更別說獄寺隼人手里的戒指并不是傳說中的彭格列戒指,只是普通的低級版本,光是這樣,威力也不容小覷。
我越打越high,要不是獄寺下午還要去開會,我估計能拖著他練一天。
一個上午過去,我在沒有任何增益的前提下又漲了五點的戰(zhàn)力。
要知道,隨著戰(zhàn)斗力數(shù)值不斷往上增加,我和比自己弱的人打,幾乎沒經(jīng)驗可拿了,必須找強(qiáng)的,最好招數(shù)再花一點,這樣才能有效果。
意識到這點之后,我立馬興奮了起來,按照獄寺的說法,十年后利用匣子戰(zhàn)斗是大勢所趨,那豈不是說明我以后經(jīng)驗包也變多了。
真好啊,融合得好,融合得妙,真是每周目都有新驚喜。
我越想越是高興,就是被我抓過來的經(jīng)驗包們很顯然不這么覺得,我目光所及,無人敢于和我對視。
我:……大家不要害怕,我下手有分寸的。
經(jīng)過了這半天,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中頓時都充滿了敬畏,當(dāng)然光有武力值也不能讓所有人都對我服氣,仍舊有人對我心懷警惕,我時不時能感受到那種略帶刺探和探究的眼神劃過我的臉。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旁邊的獄寺已經(jīng)不爽了,他最近和我記憶中那個拽天拽地,除了澤田綱吉誰都不服的樣子重合度越來越
高。
暴躁護(hù)短,就連壓下眉毛瞪人的樣子也和以前一模一樣。
兇兇的,有點可愛。
我抬頭盯著他的側(cè)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獄寺回過神,有些尷尬地低聲咳嗽了兩聲,隨后又掩飾性地把外套穿上了。
“走吧走吧,你不是等會還有開會嗎?”我揮揮手趕人。
獄寺還是有些猶豫。
我卻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刀:“還是說你覺得誰能真的欺負(fù)得了我�!�
這句話一出,剛剛和我切磋過的獄寺瞬間被說服了:“那好吧。”
我看著他穩(wěn)步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說到底,還是我的身份有些尷尬,雖然名義上是彭格列夫人,但婚約有名無實,獄寺再怎么在背后給我撐腰,但這種東西他也沒辦法幫我太多忙,不然只會看起來更加奇怪啊!
多打兩頓應(yīng)該就什么毛病都治好了,我一邊這么想著,目光一邊掃過那些被我抓過來的陪練們。
眾人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忙不迭地告辭了。
“夫人,我忽然想起來等會兒還有事,先走了。”
“……啊對,我等會要和嵐守大人開會,我先去準(zhǔn)備資料了。”
“……走廊地板臟了,我去拿拖布!”
十秒后,我對著空無一人的訓(xùn)練室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事,一個兩個怎么都這么沒有動力,說好的內(nèi)憂外患呢,說好的殊死一搏呢,看來推進(jìn)彭格列集體戰(zhàn)斗力迫在眉睫,此時不卷更待何時,我回去就和獄寺提議。
雖然有諸多麻煩,但有一說一,當(dāng)寡婦還蠻爽的。
坐在陽光明媚的陽臺上,我咬了一口手里的曲奇餅干,如是想到。
與此同時,獄寺正在隔壁勤勤懇懇的工作,他等會晚上還有個會面。
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我伸出手指敲了敲玻璃。
“咚咚�!�
獄寺轉(zhuǎn)頭看我,我朝他笑了一下,揮了揮手。
他無意識地跟著彎了彎唇,但很快又反應(yīng)了過來,將那點笑意收斂了起來。
“怎么了?”獄寺拉開窗戶,低頭看我。
我指了指他書桌的位置:“獄寺君,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我給你幫你處理一些沒那么機(jī)密的東西,你昨晚又沒睡覺吧�!�
獄寺還想否認(rèn),我不想聽他狡辯,直接從盤子里抓起一塊餅干塞進(jìn)他嘴里。
“快點讓我有點事情做吧,我好無聊啊。”
目前的彭格列除了守護(hù)者,剩下的那些人根本不夠我一只手打的,獄寺又太忙,我每天錘菜雞,他們沒自閉我都要自閉了。
獄寺皺著眉把餅干咽了下去,他想了想,忽然開口:“別的倒也算了,有一件事可能真的要麻煩夫人。”
“什么什么?”我好奇的直起身體。
獄寺抬起頭,我順著他的目光一起望向遠(yuǎn)處,卻發(fā)現(xiàn)那里空無一物,只有浩瀚的,透明到仿佛近在咫尺卻又浩瀚無垠的天空。
“后天,明天可能需要拜托夫人和我一起出一趟門。”
“別擔(dān)心,并不是遠(yuǎn)門,會很快回來的�!�
“你那些公務(wù)搞定了嗎,就要出差�!�
但獄寺卻難得看起來輕松一點:“今晚會面之后,各方我差不多都協(xié)調(diào)商議好了,剩下的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本來我還擔(dān)心后續(xù),但還好你來了,我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這話聽著有點怪怪的,說得好像他馬上就要消失了一樣。
我正覺得不對勁,但就在這個當(dāng)口,許久不上線的系統(tǒng)忽然詐尸,把我嚇了一跳。
……好突然的任務(wù)。
但還沒等我追問系統(tǒng),一旁的獄寺忽然低下頭來。
他眼睛在夕陽的映襯下,看起來更接近于暖調(diào)的淺綠色,隨即那雙眼睛彎起來,他一邊笑一遍伸手拿手帕擦了擦我的臉頰。
“誒?沾到了嗎?”
“已經(jīng)擦掉了�!�
“綾香。”
聞言,我想要抬手摸臉的動作一僵,這個稱呼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我先是覺得驚訝,隨后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多久沒有喊我名字了。
這還不算完,獄寺甚至抬起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怔怔地抬起頭與他對視。
獄寺眼睛低垂,他原本五官都像是被昏黃的光線磨合地溫柔起來,那些呼之欲出卻又無法明言的情感被兜在眼底,顯得悲哀又沉重。
某個瞬間,我?guī)缀跻詾樗谶@里吻我,但他并沒有。
“我其實……”
話還沒說完,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我:“……”
像是觸電一樣將手拿開的獄那一瞬間我以為他要罵臟話,但是最后還是在我面前忍住了。
他一臉煩躁,卻不敢抬頭和我對視,最后一把扯松了領(lǐng)口,走過去開門了。
我無語了片刻,坐下來準(zhǔn)備繼續(xù)吃曲奇。
就連原本趴在我腳邊睡午覺的綾子也被這忽如其來的動靜給吵醒了,它揚(yáng)起一張大餅?zāi)�,打了個哈欠,隨后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我也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門口的位置,還沒等我看清楚這位不速之客的樣子,就已經(jīng)聽到了對方爽朗的大嗓門。
“獄寺,聽說我們那位新夫人來了?”
下一秒,我看和來人對上的目光。
我:“……”
站在門口的山本武:“……”
其實我第一眼真的沒能立刻把人認(rèn)出來。
這十年的時光給山本武留下的變化比獄寺更多——他在少年時期皮膚就不白,算是那種很健康的蜜色,但現(xiàn)在膚色明顯更深了一號,更接近于小麥色。
另外他長高了很多,身材魁梧,看著快要頂?shù)介T框。五官也變得更加立體堅毅,下巴的位置還多了一道斜斜的疤痕,這讓他原本端正的臉忽然多了一絲不羈和邪氣。
那是一張非常具有成熟男性魅力的臉,只是他現(xiàn)在很顯然陷入了某種精神沖擊,張口結(jié)舌一時說不出話來。
房間門口除了山本武以外,旁邊還站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西裝男,似乎就是那些始終認(rèn)為我是帶著狼子野心,大家不能被迷惑的那個小團(tuán)體中的一員。
……好啊,我說山本怎么來得這么正好呢,原來是你小子告的密。
他不理解山本武為什么忽然沉默:“雨守大人……”
還沒等他說完,山本像是不經(jīng)意地調(diào)整了一下肩上背著的劍,那人正好被劍柄打中了嘴,悶哼一聲,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不小心打到你了沒事吧�!�
山本武帶著毫無陰霾的笑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三言兩語,很快把人打發(fā)走了。
合上門轉(zhuǎn)身的同時,山本臉上的表情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凈,他本來就人高腿長,現(xiàn)在三步并兩步,和閃現(xiàn)似的,幾乎是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
雖然口頭上還在發(fā)問,但山本武的手已經(jīng)朝著我伸過來了。
結(jié)果還沒碰
到就被站在旁邊的獄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對夫人做什么?”
他的眼睛冷冷的,像是重新從水凝結(jié)成了冰。
第83章
兩個人從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不太對付,
話經(jīng)常說不了十句就要爭起來。
但偏偏他們共事至今,算算都要十年了,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孽緣。
不過曾經(jīng)的他們雖然經(jīng)常吵架,
但是當(dāng)時兩個人身量未長成,哪怕是沖突看起來也像是小學(xué)生干架,只覺得好笑,一點也不可怕。
但是現(xiàn)在這兩個已經(jīng)當(dāng)了這么久的黑手黨,一旦發(fā)生爭執(zhí),
光是氣勢也能壓得圍觀者喘不上氣。
山本武的身高要比獄寺隼人更高,
但是兩人對峙起來,
獄寺看起來絲毫不落下風(fēng),從未在我面前展露過的兇悍像是尖銳的刺,
一根一根從他的身體里扎出來,見狀,山本武卻面色絲毫不改,
他甚至笑了一下。
“你太緊張了,
我只是想和綾香打個招呼。”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又在以己度人了呢獄獄寺木著臉,
沒理他。
氣氛正僵硬,我覷了眼這兩個人的臉色,伸出手一左一右,
按住了這兩個人的胳膊。
“你們不會準(zhǔn)備剛見面就在我面前吵架吧�!�
手下的手臂一僵,
兩個人停頓了片刻,順從地一同放下了手。
獄寺捋了把頭發(fā),后退了半步,
山本武倒是完全沒受到影響,
他一臉驚奇地湊近盯著我:“居然真的是你,
我前面差點以為我看錯了�!�
我被那雙鋒利的眼睛看得微微屏住呼吸,
獄寺嘖了一聲,按住山本的肩膀,把人懟遠(yuǎn)了一點。
猶豫了兩秒,我干脆把自己和獄寺說過的解釋又重復(fù)了一遍,反正中心思想就是把鍋都推到十年火箭炮上面,其他的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系統(tǒng)!
“這樣嗎……”山本武摸了摸下巴,他瞇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渾身一激靈,有點警惕回望。
但山本武很明顯沒有繼續(xù)深究的打算,他很快就舒展了眉眼,長出一口氣。
“十年了吧�!彼焓置嗣业哪X袋,旁邊的獄寺眉頭緊皺,但是沒攔。
“真的太久了,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一開始真的嚇到我了,我還以為是變成你樣子的妖怪呢�!�
我看著山本一臉?biāo)实谋砬�,心想這家伙怎么十年了還是會動不動脫線,差點被他一開始的樣子嚇了一跳。
果然剛才那種被天敵盯上的既視感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