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不喜歡超脫掌控,無論是事還是人。
第193章
仍考驗
今天的謝輕玹,讓佑春意識到,上次床上的溫存與溫柔,只是他在特殊日子供給的特殊照料。
不受蠱蟲影響的時候,即便她這樣一個赤身裸體的美麗女子在面前走來走去,他也只是說著正事。他對于自身欲望的放縱,也只會寄存于逃不開的理由上。放到平常,沒有必須和她上床的理由,他就會克制自己。
為什么不是對她沒感覺呢,因為佑春看到了他不斷地在調(diào)整坐姿,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幅度不大,但累加起來,與他剛來時就有了明顯的差別。
她對自己,從來都別具信心,不會懷疑這副身子對男人的影響力。不過是輕是重,也只能取決于對方。
而她自己,表面上忍著一派正常,其實雙腿緊緊夾著忍住欲望不泄露出來。因為不能急于一時,意識到今天謝輕玹不會和她歡愛,所以佑春也忍住絲毫沒有引誘他的任何動作行為。
等謝輕玹走了,她再自我滿足。
她小小地分了一下心,一聽到謝輕玹開口說話,趕忙凝神靜氣地聽著,免得被發(fā)覺假裝,前功盡棄。
他說:“你準備一下,進了九月,隨我去畫舫待三天,但必須秘密行動,遮掩容顏。除了我允準的人,不可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臉。”
因為宥春的臉在征集皇后下落的畫像上早已為全民皆知,雖然近年來因為事情久遠,張貼的畫少了很多,但這事被百姓口口相傳,流傳甚廣,所以凡是生活在繁華主城的人,沒人不知的,更別提來畫舫的客人。
所以自從得到宥春以來,多數(shù)時候,謝輕玹都將她藏在這暗閣中。但她畢竟要演繹他抱琴侍女的身份,也需要見一見外面,尤其是畫舫的情況。
老是待在這暗閣中是不行的,因此除了讓可靠的人教導她琴棋、媚術(shù),謝輕玹也會偶爾帶宥春秘密出去,去見世面。
“是,閣主,我會注意的�!庇哟簯聛�。誰知道他仍有指示。
謝輕玹面無表情說著過分的話:“只穿外衫,不穿里衣。”
什么!只穿外衫不穿里衣?佑春暗驚,他竟然還不滿意她,要她在外面也經(jīng)受這折磨。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秋,氣候涼爽,衣裳要穿三層,即便少一層最里面的也不易被看出來。可越是這樣,越隱秘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反而越考驗她的心理。
如果容易被別人看出來,那是賣弄風騷,是刻意折辱。也說明謝輕玹不將她當人看,沒放在眼里。
但衣裳厚,就只有她們二人知道的話,這便是兩回事了。
佑春幾乎霎時就能想象出來那副場景,她若羞,體態(tài)失衡,旁人還覺得她怪異,只有謝輕玹知道她是怎么了。
“是……”她向他允答,聲音都飄飄乎有些虛化。
“嗯。”謝輕玹的聲音比她穩(wěn)定多了,算是將這事正規(guī)地定了下來。他又說,“會讓人新給你做衣裳,屆時,穿新的去�!�
他這次就檢查了她有沒有聽命,順帶說了這一件事,說完后就走了。
兩天后,婢女將新的衣裳、鞋履,以及還有特制的面紗為她送來。佑春拿進來看了,都是些再簡單不過的素衣,還不如她在暗閣里穿的精致漂亮。
她沒穿褻衣也沒穿里褲,試了試,透過銅鏡,果然看不出。外面這件布料織得厚密,衣褶都少有,將她身體的輪廓悉數(shù)掩蓋。
佑春放心了些,但對于謝輕玹的囑咐,心里更微妙了。
她身下是一片式的裙裝,收得比褶裙緊,但若站不穩(wěn)摔一跤,還是可能會泄露裙底風光。
之前她不聽謝輕玹的,暗里還是穿著衣裳,但這次,佑春主動按照他的要求,自己在暗閣里試了一兩天,為了盡快習慣只有外衫和中衣的感覺。
等到從八月?lián)Q成九月,她可以跟著謝輕玹,暫時離開暗閣三日。
從偽裝的暗門出來時,佑春一時沒能適應外面的光線,幸虧有面簾擋著,不然她還要適應更久。
為她特制的這個面簾,是連接于發(fā)飾上的,被左右兩支簪子頂起來,垂于面部,遮住她的眉眼和鼻子,只露出嘴唇與下巴在外。與一般別人蒙面遮住下半張臉只露眼睛不同。
謝輕玹謹慎,所以讓她遮面要遮住識別度最高的眉眼,與眼睛相比,嘴唇的形狀不會太引人注意。
面紗織工獨特,從外面看要嚴密一些,從佑春的方向看出去只是半透,因此她可以看清前路,不至于還需要人扶著引路。
接應她的婢女將宥春上下打量,暗暗心想,竟有人遮住了臉,只露出唇與下巴,還會讓人覺得美,構(gòu)想面紗下的姿容絕世。
今日這抱琴侍女,恐怕會引不少矚目。
第194章
去畫舫
隨后,佑春被帶到謝輕玹身邊,上了他的馬車,一同前往蘇南城的楊柳河畔。
因為畫舫下午才會開張迎客,夜晚掛燈游船,所以直到下午太陽落山,她們才乘馬車出發(fā)。
謝輕玹是蘇南最有名的琴師,也是三家最鼎盛畫舫之一的老板。他不缺銀子,也不缺名頭,因此凡他登船表演都大受矚目,從馬車出行開始便有追捧者為其造勢。鮮花鋪路,街邊商鋪檐下懸掛彩綢,讓人人都知道,今日謝大家撫琴,可飽耳福。
為魚米之鄉(xiāng)的富足蘇南,百姓安居樂業(yè)、飽食鮮衣,最為注重且追求八雅,因此在蘇南,像謝輕玹這樣以藝冠名的八雅大家,地位超然。
他的畫舫碧渚舫平時就一座難求,到了有他入臺演奏這幾日,座價更是高昂,令普通老百姓望而卻步。只有蘇南的達官顯貴,富商才有資本包座。
在出來之前,佑春特意讓小仙童介紹了一番,得知了這些情況和慣例,明白了謝輕玹出行陣仗之大的原因。
據(jù)說,有些琴師出行時便一路張揚,乘坐通透的花車,但謝輕玹為人低調(diào),不喜露面,所以即便他姿容出塵,也遮蔽在這普通的馬車中,因為神秘,讓老百姓對他頗為好奇。反而名頭更響亮了。
佑春一路聽到有人歡呼“謝大家”,熱情非凡。
微
博無
償:嗯-
就
分
享
一
下
吧
她安靜坐在一旁,懷中抱著謝輕玹的螺鈿琵琶,以肉身護寶,寧可磕著自己,也安安穩(wěn)穩(wěn)抱著。
身為抱琴侍女,第一要義就是保護好主子的寶貝。她必須做好這件事。
謝輕玹不是個多話的人,更是個謹慎的人,一路上除了簡短兩三句正常的話,并未說一句旁的。他不說話,佑春樂得不用費心,也一直保持沉默,安安靜靜地坐著。
不過這種不必費腦子的安寧,等到馬車在河畔停下,需入畫舫中時,就不復存在了。
佑春在謝輕玹其后下馬車,第一眼,除了水泄不通的人群,看到的便是精致氣派的三層畫舫。蘇南前三,果然名不虛傳。
楊柳河畔這一帶全是這樣供人游賞玩樂、喝酒聽曲作詩的畫舫,有小有大,有簡單有精致。雖天還未暗,但畫舫的花燈都掛了起來,船上幾層光輝,水面再映有相同的光輝隨水波浮動,燈火與影交映,美得夢幻。
還未來得及看完全,便有花枝朝佑春這邊擲來,這些熱情滿滿的百姓,全是慕名而來看謝大家真容的。
謝輕玹雖含以微笑,但實則對擲花的熱情熟視無睹,輕甩寬袖整理好衣袍,緩步通過架梁登船。
一眾來看謝輕玹的無一不驚嘆于他英俊的天人之姿,同時也對跟著他的抱琴侍女起了好奇心。
人就是這樣,越是常見,越是送上來給你看的越不在意。反之,遮遮掩掩,看不見,就讓人心癢難耐,無盡好奇。
只見那抱琴侍女身形窈窕,雖衣袍略厚,但仍不遮曲線。雖輕紗覆面,但只露出的紅唇豐盈潤澤,下巴形如蛋尖,頜角利落。單單看這一小截,也知道她人絕非凡品。
人群中不斷發(fā)出癡慕的嘆息聲,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走遠,因為現(xiàn)在還不到登船的時間。
不過即便能登船,也只有有約箋的客人能上去。這一片圍過來的,多是只能徒勞看一看的尋常百姓,真正能登船的有身份的人,都坐在馬車里,停在遠處僻靜的地方等著。
在謝輕玹馬車抵達河畔時,也有人掀開馬車簾遠遠看個熱鬧。
這些人里,有高官、富商,也有顯貴出身的膏梁子弟、有錢的舉子。不一定都是真愛好聽曲賞樂的,有些夜只不過是湊個熱鬧,通過這種方式彰顯地位,尋個樂子。
所以想要畫舫開得下去,就要有應付這些達官顯貴的手腕和人脈。能將這種生意維持下來的,都不是一般人。尤其像謝輕玹這樣年紀輕輕的文人。
此時,船上的謝輕玹正在同佑春交代事情。
“你一個人,不可亂走,待在我身邊,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要出聲說話。如若發(fā)生不可控的情形,一切由我出面應付。”
即便能上船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每年鬧事生事的也不少。謝輕玹此前只帶宥春出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他必須提前預設萬全,免得發(fā)生意外,泄露了宥春的身份。
佑春沒見過這種場合,此時她還不以為意,只是面上恭恭敬敬地應下來。
她以為她遮著臉就沒事了,哪里知道登徒子那么多呢。
第195章
惹惦記
畫舫一共有三層,謝輕玹的奏臺在二層,上下兩層的客人雖然定不到二層的席位,但不會影響聽樂曲。
佑春隨謝輕玹登臺前,他暗有深意地盯著她看了兩眼,本來佑春好好地挺自在,被他一看,頓時感覺渾身發(fā)麻,像身上的兩層衣裳全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其實習慣了以后不刻意去想,已經(jīng)感受不到不穿里衣的區(qū)別了,胸前偶爾會磨得有輕微異樣,臀與私處的摩擦要更不顯。其余人并不知道她兩層衣裳是空的,因此眼神不會有異,這樣一來,佑春也不會想到這回事。
但謝輕玹,不僅是知情人還是罪魁禍首,他的目光,只要一看向佑春,就會提醒她想起這回事,讓人渾身不自在。
他說過不讓她說話,因此她只能閉嘴不言。怪異的感覺在默不作聲的安靜中逐漸發(fā)酵,讓人的心懸在一根搖晃不停的絲線上。
等謝輕玹動身登臺,佑春才從凝滯的微妙中擺脫出來,幾番呼吸,平穩(wěn)了心緒才跟在他后面,候在一旁。
說來也奇怪,她這性子也沒在哪里吃虧過,但就是謝輕玹弄的這折磨人的法子,細無聲的暗示,不知不覺中就讓人淪為被動。
他開始演奏了,佑春也就好多了。
二樓一共五桌客人,兩桌女客,三桌男客。以屏風和清紗隔開,既不至于格局死板,又能互不打擾。有衣著鮮亮打扮精致的侍人穿梭其中送茶送酒,呈上瓜果�;翳�、湖風溫柔,確實是個消遣玩樂的高雅地。
佑春原以為,這畫舫正規(guī),志趣高雅,來落座的客人也都是聽曲的文人墨客,應該不會有低俗之物。
然而她一個神仙,將人想得太簡單了。
謝輕玹才一曲畢,臺下喝了兩杯酒的紈绔子就吵嚷著,要看美人。
“謝大家,有美人兒怎么藏著掖著,擺出來讓我們看看�!�
“是啊,這位妹妹可是生面孔,不曾見過。”
“我閱人無數(shù),也沒見過身段這樣好的�!�
謝輕玹因琴技出眾被尊稱為謝大家,然而他再有名氣,也不過是一介賣藝人,這些并不尊重藝術(shù),只是湊湊熱鬧的草包,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壓根沒把人放在眼里。
站在謝輕玹身后的佑春,注意到他放在琴臺上的手驀地收緊,手背的窄筋全都凸了出來。
吵鬧的人是生面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喝了酒不長眼,竟敢鬧事。
上一次謝輕玹帶宥春出來,也是令她蒙面隨侍,但上一次不像今天有另外的打算,只是讓她見了畫舫的情況,也沒人膽敢吵鬧。
然而今天這群人,超脫狀況外,三兩句話,將情況擾到最壞處。
畫舫上的人,誰都沒想到,宥春都才只露個下巴,還能被人惦記到鬧事的地步。這些人喝了酒,越吵越歡,不斷起哄讓謝輕玹把侍女交出來,露臉給他們唱曲聽。
謝輕玹事前交代過,讓佑春不準開口說話,凡事由他來解決。
但情況突變成這樣,她都想不出謝輕玹會怎么解決這群人。他看上去雖然表情還是彬彬有禮的,但她不認為他會給這群鬧事的人什么好果子吃。
他先是吩咐人將宥春帶下去,免得發(fā)生騷亂。突生意外,首先是要確保她的安全。
佑春被帶走了,沒法知道謝輕玹會怎么處理這場鬧事意外,她好奇,所以留了個小白老鼠在二樓替她看熱鬧。
落翎躲在角落的花盆里,看到謝輕玹的小廝出面與人交涉無果,醉酒的紈绔色膽包天,因為要求不被滿足,沖上來鬧事。結(jié)果被謝輕玹出暗招打了腳,身子一歪,“不小心”掉進了湖里。
只掉進湖里應該沒什么事,但那人莫名其妙的,沒掙扎兩下就不知怎么卷進了明明風平浪靜的水中,他的友人跳水下去救人,也沒了蹤跡。
只是鬧兩下事的權(quán)貴之子,在謝輕玹的安排下再也鬧不了事,而主導這一切的人,只是好端端地坐在奏臺之上,一動未動。在畫舫的人下去“打撈”落水者時,站在圍欄住,靜靜看了幾眼。
小白老鼠趁亂跳下花盆,一溜煙溜去船艙,找主子匯報情況去了。
再說佑春,她被帶到有私衛(wèi)重重把守的船艙,藏在了房間里。落翎趁有人進來給她送水喝鉆了進來,等人出去,將樓上的情況講給她聽。
“淹死了?”佑春沒想到,說兩句混話的下場這么嚴重,謝輕玹竟什么周旋法也不做,直接將人害死。她感慨說,“調(diào)戲人的后果真嚴重,看以后還敢有誰這么不長眼。”
她原以為,等她走后,謝輕玹會用什么靠山身份壓一壓對方,有事好商量。畢竟對方也是有身份的人,死在他這畫舫上,他這個舫主怎么脫得了干系?
第0196章第196章
餓不餓
出于好奇,佑春又將落翎派了出去,讓她跟著謝輕玹,看船上后續(xù)還會發(fā)生什么。
不知道謝輕玹使了什么手段,不僅將人打落入水,還在湖里布了黑手,讓那兩名權(quán)貴子弟沒法游出來。而船上負責保衛(wèi)客人安全的護衛(wèi),只需要裝作撈不到人就可以瞞天過海。
不過呢,將人不知不覺地害死是一回事,即便手腳做得再隱蔽,人死在船上,想避開追責確實不能的。
佑春只能先在房里等著,然而落翎出去沒多久,謝輕玹親自下來看她。
門打開,露出謝輕玹的面容時,佑春還驚詫了一下,她以為他現(xiàn)在應該有很多事要忙,無暇顧及她。
“來看看你。”謝輕玹獨自走入艙中,將門關(guān)上。
佑春站起來迎他:“閣主,外面情況還好嗎?”她心里知道情況,但只能裝作不知,問得憂心。
“無礙,這種事從前也不少,你無需擔心�!敝x輕玹走到她面前停下,視線完整在宥春面上掃一圈,確認她沒被嚇到,憂思過度。
惹事生非的二流貨色無論來路多金貴,栽到暗殺閣手里也只能自認倒霉,怪就怪他們的家主缺乏門路消息不靈通,沒把小輩教好。
這只是驚擾了他最重要棋子的代價,如果對方冒冒失失壞了他的大事,這一船的人都別想活。
佑春點點頭,心想她從前也不過是個尋常漁民家的孤女,被謝輕玹找到藏起來,沒經(jīng)歷過大場面,碰上這種事就算能鎮(zhèn)定也該有幾分不安。所以她沒有表現(xiàn)得太淡然。
謝輕玹看出了她的情緒,但他也不曾安撫,就只是平淡如常地望著她,問:“餓不餓?讓人送些吃的給你來�!�
佑春雖不需要被安慰,不過也會被謝輕玹獨特的安撫方式給了些驚喜。她心想,如果是宥春,遇上這樣的閣主,她應該也會情愿為他做事的。
外面驚天動地地死了人,死的還是新調(diào)任通判的次子,不久后,將會有府兵包圍這里。然而這船艙就是謝輕玹保護宥春的一方絕對安全的港灣。他將紛爭隔絕在外,只關(guān)心她,餓不餓。
他的鋒芒對外,柔軟對內(nèi),即便只是因為她很重要,但總歸重要的是“她”,不是旁人。
佑春心頭微動,實在忍不住詢問:“閣主,您會怎么處置這件事?會威脅到您的安全嗎?”
謝輕玹告訴她:“惹事的人已經(jīng)死了。”
佑春假裝微怔,仍追問:“對您會有影響嗎?”
因為意外因她而起,所有對宥春來說,最在意的是她惹出來的事情會不會對他造成多嚴重的后果。
不過謝輕玹不想回答這句問話,他反而問她:“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置?”
雖然她只是他的棋子,他用來復仇的一把刀,但謝輕玹也希望,手里的刀能和自己一條心,能有相同的判斷力和決斷力。
對于佑春來說,這是能助她討得謝輕玹歡心的重要時刻,必須好好把握住。
她想了想,才答話:“成大事者,必須走一步前看后三步。如果不干脆利落地處理掉已經(jīng)存心驚擾的人,以后他們還會報有同樣的目的來搗亂,或者耍陰招害我露面,恐怕還會更麻煩。閣主英明�!�
佑春的回答踩到了謝輕玹的心坎上,他點頭表示滿意:“是這樣,保護好你才是最重要的事。不可出現(xiàn)任何差池�!�
佑春溫順點頭表示明白了。而后,她被謝輕玹牽到艙內(nèi)的小榻上坐下,他借著微弱的燭光打量她。
外面都亂了套了,然而在這方小小船艙,謝輕玹還淡定自若地一如往常悠閑,還有心思檢查宥春不穿里衣的情況。
他明白,因為她內(nèi)里沒有穿貼身的衣物,所以面對突生的,針對她的情況會更驚慌,害怕被人看見臉,也怕一片混亂中摔著絆著,露了沒底的羞恥。
謝輕玹坐下,牽著她來到他面前,引導她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
從外面確實看不出來里面是何情況。
佑春聽之任之,感覺謝輕玹待她輕松又寵愛的態(tài)度,不像是對人的,倒像對心愛的一件物什。這個比喻不太好,但意思是,人對于心愛的東西,只有純粹且簡單的喜歡,不會像人對人一樣,有那樣多的提防和算計。
大概是她身份低微能力也不夠,又有子母蠱的制約,所以對謝輕玹構(gòu)不成威脅。他滿意她,就會只有單純的喜歡。但也僅限于浮于表面的淺淺一層。
佑春轉(zhuǎn)一圈,回到伊始的姿態(tài),正面對著謝輕玹。因為他坐著,仰頭看她,兩人之間的距離感淺淡了很多。
第0197章第197章
不做人
謝輕玹無論是坐姿還是神情,皆溫文爾雅。他一雙柔和黑眸脈脈地望著宥春,抬手掀開她遮面的輕紗置于發(fā)髻之后,盯著她的眼睛,問:“這半日,是什么感覺?”
被問及此事,佑春頓時“緊張”起來,吞吞吐吐地答:“略有不適,不過,還能堅持得了�!�
謝輕玹淺淺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佑春想,或許他也曾注意到過她行走坐臥的僵硬,和有時無意摩擦到以后神情的微妙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