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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像惹他心煩了,低聲道:“別哭了,水泡不挑破,藥膏滲不進去,好的很慢�!�

    楚楚一聲不吭,良久回頭看了一眼。李軫面無表情,好像在擦拭他極喜愛的寶劍,小心翼翼,動作輕穩(wěn)。這番模樣,忽略她心底對他的抵觸,當真是極溫馨的。

    屋里兩個人都沒說話,他還穿著簡練的戎裝,剛從山上回來,還未換衣裳。肩背漸漸脫去少年的單薄,日漸雄健,腰肢卻一如既往的精瘦,只有她知道用力時有多沉穩(wěn)勇猛。

    沒多少功夫,李纖纖來了,聽到外頭的說話聲,楚楚驚的忙將手縮回來。李軫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等到李軫起身出去,李纖纖蹭到楚楚身邊坐下,看她傷的嚴重,終究起了點愧疚,“李湉湉活該,一點不如意,逮著什么都能撒氣。”

    楚楚揉揉額頭,“小心些,她好歹是大姐。隔墻有耳�!�

    李夫人溺愛李湉湉,有目共睹,這一遭怕是要將賬算到她們姐妹倆身上。

    楚楚做好了準備,或是做不完的繡活,或是抄不完的佛經(jīng),她都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偏偏這次竟什么都沒等到。

    如月便告訴她,“大爺找夫人說過了,大姑娘過于驕縱,與她往后可沒好處,說是要好好煞煞性子,免得出門吃虧還帶累家里�!�

    李夫人頓時叫他嚇住,也顧不上姐妹倆,只忙著如何緩和兄妹倆。

    楚楚聽聞,終是松口氣。

    這一日,李軫正在書房練字,柱子從門外進來,手上提著包裹,“大爺交代的東西做好了,王裁縫說了,若是不滿意,只管叫他改。大爺,您瞧瞧?”

    李軫展開虎皮做的薄毯,摸在手里綿軟柔滑,針腳也細密緊實,吩咐道:“好好包起來�!�

    提著小包裹,他繞著花園旁的小夾道進了后院,走到楚楚屋子不遠處,兩個人影驀然跳進眼簾,他微瞇眼睛,手上不自覺用力。

    林安生將包裹遞給楚楚,笑的靦腆,低頭道:“這是我母親做的,虎皮不大,做個手套用還使的。這一盒舒痕膠是極好的,抹在燙傷的地方,好得快。姑娘家留下疤痕總不是美事�!�

    楚楚進退兩難,林安生難得朝她明顯的示好。她拿了,便也接受了他,關(guān)系或可更進一步。若拒不受用,將人拒之門外,恐怕與林家也到此為止。

    ~

    he!he!he!雖然寫虐文的心蠢蠢欲動,但我不敢,怕你們打洗我~哼哼

    悶氣

    靠窗的炕上放著一個褐色包裹,楚楚自大夫人處回來便一直盯著看了許久,如月自外頭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里頭的盤子。

    笑著朝楚楚道:“今兒有新鮮的栗子糕,還有姑娘喜歡的棗泥核桃方糕,莊子新敬上來的果木,立馬便做出來,給姑娘送來了。”

    楚楚淡淡的掃了一眼,鼻尖嗅到一點甜膩,道:“擱著罷。給纖纖送些去�!�

    如月道:“好歹嘗嘗,我也給于婆子回話。她那小心樣兒,省的再來歪纏我。”

    說起這個,還要往前數(shù),之前李老爺在的時候,家里張姨娘和大夫人互別苗頭,誰都想把對方摁下去。張姨娘第一個孩子便是楚楚,雖是個女兒,張老爺也很喜愛。

    原本不大高興的張姨娘見老爺并未怪罪,也放下心來,準備仔細教養(yǎng)女兒,拴住李老爺?shù)男摹F蠓蛉艘膊皇浅运氐�,�?nèi)宅手段,夫人教養(yǎng)庶女是常有的事。

    借故,李夫人便將楚楚從張姨娘身邊奪過來,剛開始在李老爺跟前還有點嫡母的風(fēng)范,只是張姨娘又生了李纖纖,對楚楚越來越不在意。

    沒了膈應(yīng)張姨娘的作用,李夫人對楚楚失去耐性,將人往丫頭婆子手里一扔了事。想起來問兩句博個慈母的名聲,一時忘了,兩個月都不見一回。

    楚楚在府里,自小便是個沒人理會的,底下的奴仆看人下菜碟兒,沒少給她苦頭吃。李老爺去世,張姨娘失去庇護,被攆回老家,更沒人理她。

    雖說是個小姐,有時候過的比個丫頭都不如。有一回,廚房掌勺的于婆子起晚了,忙著給大夫人大姑娘做飯,將隔夜餿了的飯菜送來給楚楚。

    如月氣的要找她理論,恰巧那時李軫也在楚楚屋里,聽如月氣哼哼的說完,當即叫來于婆子。二話不說,踢腿便是一記窩心腳,踹的于婆子人仰馬翻。

    還不敢喊冤,哆哆嗦嗦跪在地下,不敢看李軫閻王一樣面無表情的臉。

    雖然當時大爺什么都沒說,在內(nèi)宅浸淫多年,于婆子憑自覺也明白了,二姑娘得罪不得,比之大姑娘還應(yīng)該小心翼翼。

    楚楚在大廚房的待遇方慢慢好起來,這些年來,有什么好東西,李湉湉有的,楚楚就不會少。大爺也沒再找過廚房什么麻煩。

    有時候確實忙了,李軫屋里遲了用飯的時候,他都不會說什么。

    于婆子精乖,時時來楚楚這里走動,噓寒問暖。家里的婆子見她巴結(jié)個最不得勢的,暗地里多少譏諷的話傳到她耳里,于婆子嗤一聲,一群沒眼色的,活該是最下等的奴仆。

    李軫有時候確實對她很好,可是這些有什么用……

    楚楚臉色一黯,“什么時候了?”

    如月道:“再過一刻鐘,該去請安了。等伺候夫人吃完飯再回來,得餓成什么樣兒,姑娘先用些墊墊罷�!�

    楚楚搖搖頭,下巴點了點,“那包東西,想必是……他送來的,收起來�!�

    如月朝她示意的地方看了一眼,一張嶄新的老虎皮毯子,近來只有大爺出門行獵,何需懷疑。不過這東西就扔在門口,也沒見什么人,是個什么意思卻叫人琢磨不透。

    如月想不通,將包裹拿進里屋鎖起來,出來見楚楚還坐著發(fā)呆。將桌上的盤子朝她跟前一推,楚楚兩根纖白的手指夾起一塊糕點,咬一小口。

    慢慢吃了兩塊,搖搖頭,問如月,“大爺……出門幾日了?”

    李軫時常不在后宅出沒,除了偶爾過來,或在大夫人處見到他,平常哪里知道他是否在家。而且,楚楚也不喜歡叫如月去打聽李軫的行蹤,關(guān)于他的消息多半從下人處得知。

    這一問上來,如月一時也說不清楚,想了想,“大概是前天,晚上就沒在夫人院子里看見大爺了�!�

    楚楚唔了一聲,等去李夫人屋里請了安,回來便讀書臨貼,也不再問李軫。如月趁著她出門的功夫,去前頭問了問李軫屋里的下人,以防楚楚再提,倒是白操心。

    更.多.好.文,關(guān)’注.公。眾。號:許.小.非.小

    邊城的夏季尤其烘熱,四月間而已,太陽濃烈,將人困在屋里,寸步難移。

    楚楚今兒起的早,便先去了李夫人處,等了許久,半晌不見李纖纖過來,眼見李夫人要問,不由著急。

    李纖纖等婆子掀起門簾,提著裙子進門,本就是一副西子捧心之姿,今兒更顯怏怏。楚楚盯了她一眼,疑惑的很。

    李纖纖也不看她,徑直便朝李夫人跪下,哭泣道:“求夫人開恩,我姨娘病重,幾日不能下榻。夫人行行好,看在她伺候父親一場,服侍您多年,救她一救吧�!�

    李夫人還沒什么表示,楚楚不由大急,一面擔憂張姨娘身子,一面為李纖纖的莽撞驚怒。

    李夫人最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修養(yǎng)多年,情緒掩藏的極好,不急不慢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纖纖脫口就要說張姨娘來信告訴她的,楚楚先她一步道:“前兒莊子送貨的管事媽媽提了一句,離老宅近,女兒斗膽,托她看顧姨娘一二。”

    李夫人輕睨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個孝順的�!鞭D(zhuǎn)頭問李纖纖,“你要我救她,也是,那是你親娘,放心不下人之常情。你倒說說,我要如何救?”

    李夫人這樣一問,倒把李纖纖問住了。她的本意,自然是趁著姨娘這次生病,接她回府,一來免了張姨娘在外受磋磨,二來她也有個依靠。

    殊不知,這府里最護著張姨娘的李老爺已死,李府已經(jīng)是李夫人的天下,張姨娘這個手下敗將離的遠遠的或還平安些。

    李纖纖不敢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抬頭朝楚楚看去。

    李夫人朝鏡子里理了理鬢發(fā),換了一根簪子別上,慢悠悠道:“既然病了,也該接回府里來。況且,她與老爺情深,老爺去了她也吃齋念佛起來,倒不如在家里修個佛堂,幾下里便宜�!�

    楚楚臉色一白,張姨娘回來,安能還有命在?醞釀片刻,楚楚大起膽子,怎么也要將李夫人這想法勸回去。

    還未開口,外頭傳話,說是大爺回來了。李夫人頓時笑容滿面,叫擺飯。

    期間,楚楚一直沒有機會同李軫說話,好容易吃完飯,李夫人叫他回去歇著。楚楚顧不上李纖纖,朝著李軫追去。

    似乎知道她在后面趕不上,李軫卻走的很快,仿佛并不想見到她。

    楚楚在李軫院子外面猶豫不決,依著她的性子,實在不想麻煩他。李軫給她的那些銀錢,楚楚都不準動用半分,能與他劃清界限的事,她從不含糊。

    只是這件事,非他不可。

    李軫簡單的沖了澡,見楚楚還在外面徘徊,沒有絲毫要進來的意思,甚至轉(zhuǎn)身要走了。他臉色一黑,踢到一旁的椅子。

    柱子在廊下望望里頭,再望望外頭,菩薩一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聽到屋里的動靜,擔心惹火了大爺,姑娘沒事,他可要吃掛落。

    忙小跑到楚楚跟前,“姑娘快請進,大爺盥洗呢。”

    暫時見不到李軫,楚楚微松口氣,略一停頓,跟進屋子。柱子并沒有將楚楚送進李軫會客的書房,直接領(lǐng)進了寢室外的小茶間。

    說了一句稍后,關(guān)上門,楚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柱子已經(jīng)跑院子外去了,甚至院門也給關(guān)上了。

    她驚了一跳,站起身就想出去,偏偏李軫這時候從屏風(fēng)后繞出來。

    剛洗完澡,只圍了腰間以下,頭發(fā)披散著,長相清雋,卻不顯女氣。膚色白皙,線條極其流暢,皮膚下蘊藏著勇猛的力量,肩背結(jié)實壯碩,極具陽剛之氣的男兒身。

    一副上佳的皮囊,偏生滿身大大小小的疤痕破壞了美感,最長的一道傷口,從左胸一直劃到右腹,總有六七公分長。蜈蚣一樣崎嶇丑陋。

    李軫每次要她的時候并不喜歡有光亮,楚楚知道他身上傷疤多,摸到的卻沒看到的觸目驚心。

    那傷那么長,無法想象受傷時的兇險,他從來都不愛顯露情緒,楚楚只當這個人沒有感情。想必那個時候,他也是極疼的,她看的怔住。

    ~

    嗐,這篇文肉咋這么多呀,下一章恐怕又要燉肉了,我好萎~哭哭

    暴戾(虐H,慎入,500豬豬福利大肥章)

    愣神了大概有一盞茶功夫,楚楚抬頭去看李軫,卻見他正望著她,眼珠漆黑深邃,情緒半點不露。

    楚楚默默移開視線,靠在門邊,低頭道:“我先回去了�!�

    有種預(yù)感,他這副模樣是不好談話的,伸手扶住門栓,剛拉開一條縫,被李軫靠過來,一把又按回去。

    沐浴后干凈的男子氣息將她包圍,楚楚微微斂息,太近了,說話的時候呼吸撫過臉頰,清晰可見。

    她敏感的感知到危險,有些著慌,怕過錯救姨娘的機會,更怕他。一時思緒紊亂,不知如何開口。李軫卻退開一步,給她留出些許喘息的空間。

    “這幾日在家里怎么樣?”仿佛隨意找了個話題閑聊。

    楚楚吐出一口氣,飛快看他一眼,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傷疤上,近距離看更加猙獰可怖,道:“還好�!�

    “都干些什么?”若不是兩人此時曖昧的姿態(tài),當真是一場友好的談話了。

    “看書,練字,養(yǎng)花�!备脑掝^走,楚楚更放松了一點。

    李軫隨手牽起她的一縷頭發(fā),繞在指尖,隨口道:“方才我回來時,你跟李纖纖在母親屋里做什么?”

    瞧著還挺嚴肅,李纖纖眼眶通紅,她也臉色發(fā)白,不知是氣的還是怎樣。楚楚斟酌片刻,小心道:“母親想將姨娘接回來,在府里蓋座佛堂給她住。我不想她回來�!�

    至于什么原因,楚楚下意識不想解釋給李軫聽,畢竟有關(guān)他生母。

    “可以。”他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沒有經(jīng)過絲毫思考,這在他眼里不過一點小事。

    “真的?”楚楚眼睛里爆發(fā)出欣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α耍钶F似乎心情更好了些,指尖順著頭發(fā),撫上她雞蛋般光滑白皙的臉頰。

    微微低頭,略一挑眉,“可是阿楚,我?guī)土四�,有什么好處?�?br />
    李軫平素總是不言茍笑,一張俊臉板的冷冷的。此刻這一生動的表情仿佛點亮了他的清俊,眉眼都鮮活起來,帶笑的眼睛有一絲不懷好意的惡劣,索要的很明顯。

    被他極具侵略的眼神一盯,楚楚一僵,似乎在心里權(quán)衡利弊。她不說話,他也靜靜的等著,已然篤定結(jié)果會讓他滿意。

    李軫將楚楚的手拉起來,摩挲先前燙傷的地方,已經(jīng)快好了,只有淺淡的印子還在,仿佛在自言自語,“這雙手得好好養(yǎng)著,若是有一雙老虎皮手套更好�!�

    楚楚倏忽看向他,懷疑他知道了什么,陷進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冷靜道:“可是我沒有�!�

    李軫笑了,這一笑比之方才還要生動明媚,說出口的話也纏綿萬分,“沒關(guān)系,哥哥給你。”

    這個稱呼似乎刺激到她,楚楚眉間及不可擦閃過陰霾,卻逃不過李軫凌厲的眼睛。他好容易釋放的溫潤回收,冷淡道:“想好了嗎?”

    楚楚慢騰騰將手搭在李軫肩上,踮起腳尖,輕輕啄在他嘴角。這個吻實在輕而夢幻,美好卻一觸即離,不給人更多感受的機會。

    李軫喉骨上下一滑,呼吸變的有些炙熱起來,低聲道:“再來一次。”

    楚楚也不猶豫,大方的又印上一吻,卻被他扣在懷里,擒住呼吸,舌尖靈巧的探進嘴里,輕吻變成深吻。

    她被迫墊腳,迎接他熱辣急切的親吻,舌頭被吮吸玩弄,時間久了,有點麻木。楚楚臉憋紅,嗚嗚了兩聲,兩人的呼吸都急了。

    李軫攬著楚楚纖細的腰肢,將人帶到屏風(fēng)后,揮手掃掉長案上的書本卷軸。熱吻一面從臉上移到脖頸,手也輕巧靈活解開了她的衣裳。

    胸前一涼,楚楚低頭,看見墨發(fā)濃密的頭頂。他的臉埋在她胸前,很明顯的感受到雪峰上兩顆朱蕊擦刮過牙齒,細微的疼又莫名的爽快。

    她低吟一聲,想抗拒,又不敢,咬著唇隨他折騰。身下人熱情消散,李軫感受的很快,可他卻等不及了。

    想到之前看到她和林安生站在一起,那股無名火頓時死灰復(fù)燃,即使出門跑了幾日,冷卻的瘋狂此刻在她的冷清下也慢慢復(fù)蘇。

    李軫臉色陰沉了一瞬,趴在她胸前喘了口氣,而后抬頭,“阿楚,我舒服了,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

    眼睛里尚未褪去情欲的色彩,且愈演愈烈,雪白的肌膚泛紅,她第一次看到他這般癡迷的模樣。她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山鹿,早已在野狼狩獵的范圍里而不自知。

    李軫自她身上起來,攬著人上了床,躺下時卻調(diào)換了位置。將楚楚腿分開跨坐在他身側(cè),他自己半靠在床頭,似乎叫她主動。

    楚楚雙手撐在李軫結(jié)實的腰腹上,本來就極厭惡與他的這種關(guān)系,現(xiàn)在竟然還叫她主動,不由涌起一股嫌惡。

    兩人僵持著,半晌沒人動彈,李軫緊緊的盯著楚楚的臉,將她表現(xiàn)出來的惡心瞧的一清二楚。心尖被扎了一下,不是很劇痛的感覺,綿長的蔓延全身,如墜冰窖。

    他忽的笑了一聲,呼吸都在發(fā)抖,楚楚來不及看清他的臉色,一陣頭暈?zāi)垦R呀?jīng)被他壓在床上。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那晚,他如猛獸一般夾裹著寒意與暴戾闖進她屋子,將她的掙扎嘶喊以絕對的力量壓制。

    一如此刻,李軫一言不發(fā),動作間滿是兇狠殘忍,‘撕拉’一聲,楚楚身上的衣裳破的不成樣子。

    緊緊閉攏的雙腿擠進健碩的長腿,被大大的分開,暴露在空氣中。楚楚哭的哽了一聲,他動作微微一頓,沒等她幻想生的希望來臨,巨碩的肉莖便抵在了穴口。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巨龍勢如破竹,橫沖直撞就這樣一點前戲一點潤滑也沒有的捅進來。

    “唔!”楚楚痛的抓破被子,長頸揚起美麗破碎的弧度,淚眼模糊。渾身猛的抽搐一下,再也不敢動,因為一動底下便是刀割刺骨的劇痛。

    甬道突然被刺開,脹大緊繃到極致,里面應(yīng)該撕裂了,她感覺到有溫?zé)岬囊后w溢出。她哭泣的力道都不敢放開,小心翼翼控制呼吸,以免拉扯到下面。

    卻在這時候,李軫動了,方才只是進去了大半根肉莖,還有一截暴露在外面。之前因為楚楚年紀尚小,不能完全接納他,李軫也很自覺的不敢全部進去。

    可是現(xiàn)在,痛怒吞噬了他的理智,滿腦子想的都是占有、掠奪,全部進去,進去她最里面。

    他按著她的腰,巨龍如同海船進港,一點一點全部駛進去,不留一分一毫。直到肉莖頂端抵住一處從未達到過的軟肉,他方極其舒爽的呼口氣。

    穴道被迫包裹尺寸完全不符的巨物,絞緊收縮想將它擠出去,卻偏偏卻咬越緊,越吸越牢。李軫也疼的額頭上滲出熱汗,光裸有力的脊背上一片汗?jié)n。

    楚楚哭的渾身輕顫,臉蛋皺在一起,李軫跪在她腿間,掐住她的腰緊緊按住,精瘦的腰肢運力緩緩后退。由于穴道吸的太緊,頗費了些力氣,退出來一半。

    然后又緩慢擠壓進那個溫暖緊致攝魂奪魄的溫柔地帶,他實在太大,從側(cè)面看可以明顯看出楚楚平坦的小腹在他進來時會隆起一條柱狀物,深深的戳到小肚子中央。那么高、那么硬,撐的小小的女孩兒渾身痙攣。

    進去后略待一小會兒,給她適應(yīng)的時間,也享受著自虐般的吮咬。輕輕的再往出來退,小肚子上的隆起慢慢消弭,巨物便在兩腿之間顯露出來,那么長、那么燙。

    肉棒昂揚到極致,龜頭在空中興奮的一點一點,上面晶亮的淫液往下滴,混著淺紅的血絲。穴口一時合不攏,一翕一翕的可憐無比。

    沒給小穴喘息的機會,碩大的龜頭再一次層層破開甬道里的嫩肉,抵在最深處研磨。他慢慢的加快速度,次次盡根沒入,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撞擊在宮膣的小口上。

    李軫跪在楚楚腿間,這樣更好擺弄她的身子,每每腰肢勇猛沖鋒時,便拉著她重重的往身上撞。來回幾次,甬道便被摩擦出火辣辣的酥麻快感,夾裹著疼痛在小腹里越堆越高。

    而在小穴深處的宮口承受不住這樣的進攻,慢慢開了一條小縫,漸漸丟盔棄甲,越來越堅守不住。小腹酸軟到極致,一抽一抽的絞痛。

    楚楚被提著腰,從下往上幾乎重重的砸在堅挺的肉棒上,喉嚨哭的沙啞,早已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終于,甬道深處的小口堅守不住,在肉棒又一次狠狠戳進來時,一下進入的更深。龜頭整個擠進了一個更狹窄的小口,死死的卡在鈴口。

    兩人同時發(fā)出一聲痛呼,小腹深處仿佛有尖利的刀子在里面絞,偏生帶著痛到極致的快感,直沖四肢百骸,叫人頭皮發(fā)麻。楚楚嗚咽一聲,仿佛無助又受傷的小獸。

    李軫眼睛都紅了,牙齒緊咬,猛的用力拔出肉棒再閃電一般沖進去,次次進入叫兩人痛苦到極致又歡愉到極致的神秘地帶。

    大汗淋漓,交合處床單上一大片水漬,空氣中甜膩醞釀著淫緋,他的臉色是沉浸在無邊欲望里的瘋狂。他逃不掉,也要拉著她一起沉淪墮落。

    喘著氣在她耳邊道:“阿楚,妹妹,好妹妹,哥哥好舒服……”

    妹妹兩個字入耳,本快暈過去的楚楚神明清醒了些,臉上終于現(xiàn)出一種絕望痛苦的神情,她是多想逃離這扭曲悖論的關(guān)系。

    心口傳來一陣劇痛,被身體上的歡愉掩蓋過去,李軫更加投入的操干她。結(jié)實的拔步床也被搖晃的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帳子里女聲軟綿哭泣,時而的尖叫叫人想一探究竟,男聲卻一直有力的粗喘,偶爾的低吼混著舒爽到極致的快感。

    惡心

    一連下了四五日雨,窗前的芭蕉打的沒有絲毫精神,拉聳肥大的葉子,尖尖的頭垂下。如月抱著手臂搓了搓,關(guān)上了窗戶。

    回頭看了一眼嚴嚴實實的帳幔,有心活躍氣氛,笑道:“雖是暑天來了,這幾場雨倒是下的又倒回去。前兒我娘進府,說是鄉(xiāng)下地里正缺水,可巧雨就來了,老天爺還是識人性兒。”

    沒有絲毫回應(yīng),仿佛屋子里就她一個人,如月慢慢走到床前,小聲道:“姑娘,姑娘?好歹起來吃點東西,餓壞了自己多不值當。方才三姑娘房里秋月妹妹來問呢�!�

    分明看見里頭動了,偏生沒人回復(fù)她,良久聽楚楚聲音微啞道:“我不餓,告訴三姑娘,我就是傷了風(fēng),過兩日就好�!�

    如月將床幔撈起來用金鉤掛上,扶著楚楚靠床坐起來。楚楚果然咳了兩聲,臉色蒼白,精神仄仄。本來人就瘦,折騰幾日,就穿一件衣裳還空落落的。

    如月的視線從楚楚尚未褪去斑駁紅痕的脖子上滑過,將毯子展開披在她身上。門外傳來兩聲輕扣,戚媽媽半張臉探進來,使了個眼色。

    楚楚從床頭摸出來一本書,閑閑翻著,又似乎在認真聽窗外雨打芭蕉淅淅瀝瀝的聲音。如月悄悄溜出門,將戚媽媽拉到一邊,“怎么這會子來了,可是大爺有吩咐�!�

    戚媽媽神情淡淡的,她原對家里兩個庶女無感,誰知李軫與楚楚之間那樣匪夷所思,兄妹亂倫。舍不得責(zé)怪也算是她拉扯大的李軫,對楚楚便更沒什么好感了。

    若不是顧忌李軫的名聲,她哪里會幫著遮掩,兩人鬧了別扭說來更合她的意,若就此斷開,也是好事一樁。不敢在李軫面前表現(xiàn),此時就不大顧忌了,“大爺什么時候不記掛著,鬧夠了也就算了,仗著大爺寵愛沒了分寸可不行�!�

    如月臉色一變,她也算是李軫的人,當初派到楚楚身邊名為服侍,實則為監(jiān)視,甚至為了方便李軫過來,多少次不顧姑娘的意愿。

    她瞧的出來,姑娘也算是個性子軟和的,只是不能接受與李軫的這段關(guān)系罷了。大爺為人霸道,說一不二,姑娘不愿意的時候,他說什么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時常弄的姑娘傷痕累累,玉瓶一般的人物,清麗剔透,有時候身上那些印子她看著都不忍。事已至此,戚媽媽也算上了年紀,怎么還看不出來,大爺非姑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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