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道了。”然后是大伙的腳步聲。
第8章
林業(yè)管理
烏涵從沙發(fā)上站起的同時,魯姍姍也從屋子跑了出來,問了烏涵想知道的事情,“那伙兒人抓到了嗎?”
“沒有�!背炭』亓司洌槺愕蔀鹾谎�,直接走入了他和周珉的房間。葉東跟在他身后,沒有和烏涵有交流。
倒是魯吉對烏涵點點頭,沒多說什么,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小高呢?”烏涵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第一次找話題的跟人搭訕,期待地望向魯吉。
“巡林呢。這小子膽小,只敢白天出門,就這還當(dāng)護(hù)林工呢�!�
見魯吉肯跟自己說話,烏涵心里總算舒服些,她不知怎么的,竟然走過去給魯吉打起了下手,這些,她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自然地做了起來,順便找著話題,“我覺得你們這樣的巡林方式很不合理,一個人去太危險�!�
嘆口氣,魯吉回:“沒有辦法,人手不夠。兩人一組輪的就太快了,害怕這些小子體力上吃不消。”
“那就是說,一個人出去巡林,又對林子比較了解,做些什么就很難被發(fā)現(xiàn)了?”
瞥一眼烏涵,魯吉奪過她手里的水盆,是不讓她幫忙的意思,從力氣上能看出,他有些不滿,“說實話,你懷疑我那些兄弟,我這心里還挺不舒服的。他們都是跟我一條命的人,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忍著讓你調(diào)查他們,總覺得良心都被狗吃了。”
“你也在我的懷疑之內(nèi)�!睘鹾苣艹栽挘寐牭�,不好聽的,她已經(jīng)有足夠的臉皮對付。
冷哼一聲,魯吉搖搖頭,“說吧,你最懷疑誰?”
“你是嫌疑犯之一,我不會隨便告訴你。我現(xiàn)在還有一個疑問要去解決,如果這個調(diào)查清楚了,我會告訴你我心里的兇手是誰�!睘鹾辉賻兔ΓD(zhuǎn)身準(zhǔn)備走出廚房。
迎面正撞上葉東的眼睛,原來他在門口聽著她和魯吉的對話。
“你想譏諷我什么?”烏涵面對他。
“我過來和你聊案子�!比~東走進(jìn)廚房,“我們約定好的,你問我一些問題,我回答后,也可以問你。”
想起了兩人說好的話,烏涵緊了緊肩上的旅行包,“說吧,你想問什么?”
“你包里那個筆記本是做什么的?”
葉東為什么會一針見血地問起她的記錄本?難道,他有察覺到這個本子的特殊?烏涵表面冷靜,心里已經(jīng)亂鼓,“你偷看了我的記錄本?”
“是個記錄本?你都用它記錄什么?”葉東這樣問,是回答自己沒有亂翻她東西的意思。
“你沒有權(quán)利要我必須回答,我們說好的,有些事情可以不用全說。我只告訴你它是個記錄本,對我很有用�!�
見烏涵一定不會說,葉東不再追問,換了話題,“資源共享吧,我畢竟對林子的了解比你多,所以想要抓捕‘兇手’,我們交換所知最適合。畢竟你都來了七天了,也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七天?他的聲音剛落,烏涵已經(jīng)睜大了眼睛。
七天的時間?她怎么給忘了。
她浪費了太長時間,這對于她來說是致命的事情,她第一次耽誤這么久,她不能再這樣耗下去。她必須鎖定嫌疑人,然后用危險的方法逼他就范才行。
“好,資源共享�!睘鹾⒖套龀龇磻�(yīng),從旅行包里拿出記錄本,小心地翻到她調(diào)查出來的資料,前面的內(nèi)容卻不給葉東看。
葉東倒不在意的樣子,拿著記錄本坐到了桌前,盯著眼前有趣的東西,又將它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什么筆記本?還有‘被害人信息欄’‘嫌疑犯信息欄’‘被拯救者的故事’,還是印上去的。竟然有賣這種筆記本的?偵探筆記本嗎?”
魯吉也好奇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做飯。
“我專門定做的�!�
葉東挑挑眉,明顯不信的樣子,“你倒是說謊不眨眼睛。”
他不再問記錄本的事情,而是指著標(biāo)注的信息,“這些錯誤的信息都是誰提供給你的?”
“林場管理處主任,張業(yè)�!�
葉東:“你有沒有想過,張業(yè)為什么騙你�!�
“他沒必要騙我,他可能想要用錯誤信息向我透露些什么�!�
葉東將記錄本轉(zhuǎn)向自己,指著上面錯誤的信息,“女人說成男人,給我們的信息是女人。周珉說成周隱,給我們的信息是‘隱’。四個失蹤者只講了三個,可見第三個失蹤者最特殊。我們要好好查查。還有......”
烏涵抬目看向他,那個一直說著‘我們’的人,并不知道,烏涵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我們’這個詞了。她獨自生活了很久,久的她都快忘了,以前她也曾說過‘我們’。對朋友、對家人,甚至,對陌生人。
“我知道些第三個死者的信息,我來幫你添上。”葉東拿起筆記本上夾得一根筆,在死者信息欄又添上了第三個被害人:邢曉娜,自由職業(yè)者,死亡時間半個月前,女,53歲,和朋友來大興安嶺旅游,尸體在林中找到,被工整切割后拋尸。
“是個女人?”烏涵蹙眉。
“是,本案中唯一的女性死者。”
“她也是死于半個月前,那么和第二個死者宋立......”
葉東:“兩人同一天死的,互不認(rèn)識�!�
烏涵察覺,葉東對這些被害人也有調(diào)查,“你們護(hù)林工也做這些?”
“死在我們的地盤,我們當(dāng)然要負(fù)責(zé)。”葉東起身,“走,去見見張業(yè),這些信息由他提供,你不覺得奇怪嗎?”
“怎么去�!�
“騎摩托,我的強項�!比~東對魯吉點點頭,領(lǐng)著烏涵走了出去。
兩個戴著頭盔的人從樹林里穿梭而過,泥濘的道路沒給車技很好的人造出阻礙。
摩托車停在林業(yè)管理處的大院兒內(nèi),他們到了林場主任的辦公室前,葉東敲了敲門,“我是葉東。”
房門打開,戴著老花鏡、穿著灰綠色護(hù)林工服的中年男子立身門內(nèi),“難得啊,你會過來看我,帶酒了嗎?”
看樣子,他和葉東很熟。
“沒看我空手來的嗎?不是專門來看你的�!比~東領(lǐng)著烏涵走入辦公室。
“小姑娘,是你啊�!睆垬I(yè)扶了扶眼鏡,“你還在查那個游客被殺案嗎?”
烏涵直接道:“張主任為什么要給我錯誤的信息?”
張業(y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又放下,“因為,兇手的事我也做了調(diào)查,而且有了眉目�!�
“你知道兇手是誰?”烏涵驚愕,葉東也瞇起眼睛。
“知道我還不報警啊?”張業(yè)搖了搖頭。
他的桌上放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的模樣。烏涵第一次見他時就已經(jīng)認(rèn)出,照片上的人正是年輕時候的張業(yè),只是那時候的他沒有戴眼鏡,那時候的他還是個英勇無畏的警察。
坐在凳子上,他的褲管微微上提了些,露出了他右腿的假肢。這曾是因為一起案子留下的殘疾,也是他的一個痛。
烏涵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張業(yè)瞥了自己的照片一眼,面露遺憾,“說點兒不好聽的,一見林子里有了命案,我倒有點兒興奮的手癢癢,也就偷偷調(diào)查了些情況�!�
他看向烏涵,“小姑娘,我給你的信息都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雖然不知道準(zhǔn)不準(zhǔn)確,不過,你不是說趕時間嗎,我也就想幫幫忙。”
烏涵坐在他面前,“你給我這些信息的依據(jù)是什么?”
張業(yè)起身,開始在屋里踱步,“從找到的尸體來看,他們都不在第一命案現(xiàn)場,又都被碎尸后拋在不同的地方。兇手幾次碎尸手法相同且熟練,可見對醫(yī)學(xué)有些了解。從犯罪心理學(xué)上講,兇手碎尸、拋尸,可能懷有極端的報復(fù)心理,想通過這種手段來達(dá)到報復(fù)目的。又或者,兇手想要尋求刺激,是隨機作案。還有一種可能,是兇手想要掩蓋某種事實,而這個事實一定與兇手的真實身份有關(guān)�!�
葉東贊同點頭,“兇手挑選了幾人,將他們殘忍殺害后,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然而,他殺人后將被害人的隨身物品和身份信息沒有一并銷毀,可見,他并不怕這些被害人的信息會暴露自己,說明,碎尸只是他的一種報復(fù)心理。”
張業(yè):“兇手不怕被害人信息泄露,可以斷定,他與這些被害人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那些信息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他是一個‘隱藏者’�!�
“隱藏者?”烏涵明白,原來那個‘隱’字,是張業(yè)想要告訴自己,兇手與被害人并不熟識。她頓了頓,“那么,您為什么覺得‘邢曉娜’是這些人中最特殊的呢?”
“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她特殊�!睆垬I(yè)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文件夾,在里面翻找出他羅列的‘死亡表’,指著四個被害人,他疑惑,“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幾個人冥冥中有一些聯(lián)系,我只覺得很奇怪,卻想不出哪里不對勁兒。”
盯著列表,葉東、烏涵也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吳崢、男、23、大學(xué)生、廣東
宋立、男、25、律師、西安
邢曉娜、女、53、自由職業(yè)、南京
周曄、男、55、攝影師、北京
是什么呢?
年齡、性別、職業(yè)、地域、姓氏,等等,都沒有共同點。
會是哪里有聯(lián)系呢?
第9章
死亡家庭
屋內(nèi)是寂靜的沉默。
盯著‘死亡表’半晌,烏涵猛然一怔,“家。這是一個家庭,兇手造出的‘死亡家族’。”
“對,就是這一點�!睆垬I(yè)激動,“我一直糾結(jié)在此,總覺得這些人有一種聯(lián)系,卻想不明白是什么聯(lián)系,現(xiàn)在,終于看懂了。這是一個有父母,有孩子的家庭。”
烏涵:“這能說明什么呢?”
葉東:“說明,兇手想要一個完整的家,他可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一個棄子,或者生活在一個關(guān)系破裂的家庭里。”
“葉東說得對�!睆垬I(yè)點著幾個人,“他們之中,應(yīng)該有一個是兇手的原形。他想要組建一個家庭,那么,他也要在這個家庭才行�!�
烏涵:“兇手生活在一個關(guān)系破裂的家庭,因為他選擇的目標(biāo)人物來自不同的地方,說明他家里的人也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點了點列表,葉東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邢曉娜’與‘周曄’的職業(yè)都是較為自由的職業(yè)。如果說這個家族破裂了,那么,可能與他們的職業(yè)有些關(guān)系。如果是兩個經(jīng)常走南闖北的人,他們可能分別有了情人,才導(dǎo)致這個家庭關(guān)系破裂�!�
他嘆了口氣,“所以,他的一個孩子選擇了律師這個較為固定的職業(yè),說明,這個孩子潛意識里希望居住地和工作都能穩(wěn)定下來。也從側(cè)面證實了,兇手的父母離異,與工作不穩(wěn)定有關(guān)�!�
張業(yè)贊同,“是啊,如此說來,這個‘宋立’就有可能是兇手的原形。”
他看向葉東,“你來給嫌疑人簡單地畫個像,我來做記錄�!�
葉東想了想,“犯罪嫌疑人,男性,年齡在20歲至30歲之間,相貌端正,性格內(nèi)向,為人謹(jǐn)慎,思想成熟,受過高等教育,有較高的文化素質(zhì),父母離異,獨居,有一個上學(xué)的弟弟。他懂得一些醫(yī)學(xué)方面的知識,而這個,認(rèn)識他的人并不知道。他討厭爭執(zhí)糾紛,遇到后可能會上前勸阻,不喜歡散漫,行為處事遵守規(guī)則,也愛說教�!�
“行啊,小子,學(xué)得不錯�!睆垬I(yè)贊許地看了看他。
“是您教得好�!比~東笑了笑。
烏涵正要驚訝葉東的分析能力,聽兩人這樣說,也算明白過來。原來葉東查案子的手法,是跟這個老民警學(xué)習(xí)的,也難怪兩人這樣熟。
“其實我知道小姑娘會再來找我,這份我調(diào)查的資料你們先拿走�!睆垬I(yè)推過去幾張紙給烏涵,“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我這里還有些小事,需要你幫忙�!彼D了頓,“葉東啊,你先出去�!�
葉東蹙眉,看了看兩人,從房內(nèi)走出。
“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做。”烏涵瞥一眼面前的人,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回,“他們跟著你并不是想看看那個案子有沒有了結(jié),不然在案子告破那天,他們就都走了。他們也不是怨恨你,所以不離開。他們只是不想你太自責(zé)。雖然你活著他們死了,但都是那伙兒人害得,不是你的錯�!�
張業(yè)搖搖頭,“是我大意了,丟了證物在現(xiàn)場,他們才會跑回去找的�!�
“可你們誰也不知道里面有炸彈,他們的死,是個意外�!�
“是我大意,我最后離職,也是心理過不去這道坎兒�!睆垬I(yè)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烏涵,“小姑娘,這張照片送給你,是我們四人一起進(jìn)警校時拍的唯一一張照片,這些年我都視如珍寶,以后,不知道會被清理到哪兒,我希望你幫我保存著�!�
烏涵接過照片,“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命幫你保存�!�
張業(yè)拍了拍她的左肩,難得烏涵沒有躲開。張業(yè)淺笑,“你其實是個好姑娘,相處久了,大家才能認(rèn)識你。”
烏涵不想討論自己的好與壞,換了話題道:“我有懷疑的對象,想讓您分析分析�!�
“好啊�!睆垬I(yè)坐下,“葉東也不在,我們說起話也方便些。這個案子特別,林子里來往的人群太多,警察很難查出來什么。所以,需要你這類的人才能做到。能夠破案,也算你積福了�!�
“我來這里調(diào)查這起案子不是為他們鳴冤,而是因為死的人多,對我有好處。我不想貪什么高尚的虛假東西。”
張業(yè)笑著搖搖頭,“說吧,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周珉和孫志高。”
“說說為什么?”
“周珉的家庭情況和兇手最貼近,只是,他為什么在做護(hù)林工這么久時都沒有下手,而是選擇了今年?我不明白?”
張業(yè):“從這種情況來看,他開始?xì)⑷说哪康闹荒軞w于受了刺激。不過,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可能性極低,否則,憑葉東和魯吉的敏感以及對周珉的了解,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兒了。怕是,葉東從沒有告訴過你他懷疑周珉吧。魯吉的性子,如果覺得周珉是無辜的,他會對你懷疑他的兄弟很氣惱。他們兩個人這種態(tài)度,就說明,周珉沒受刺激做傻事。”
“那就剩孫志高嫌疑最大了�!睘鹾貞�,“我剛剛來林子時,孫志高就告訴我他以后想要做律師。而作為律師,對事物的敏感尤為重要。孫志高是高材生,在這方面應(yīng)該很優(yōu)秀,可是,就連魯吉都看出來我點火就不會是林業(yè)局的人,他怎么會想不到這一層。我想,他只是裝傻罷了�!�
“還有,他面對偷獵者時表現(xiàn)的興奮模樣,一點都不像膽子很小的人。平常那些畏畏縮縮的樣子,如今想來也不正常。加之,一個人的習(xí)慣很難隱藏和改變,孫志高總是要葉東他們‘文明執(zhí)法’,符合兇手‘討厭爭執(zhí)糾紛,遇到后可能會上前勸阻,不喜歡散漫,行為處事遵守規(guī)則,也愛說教的’特點�!�
張業(yè)點頭,“你分析的不錯,這個孫志高確實嫌疑最大。只是,兇手可能已經(jīng)停止殺戮,也沒有留下什么能證實他身份的證物,要想讓他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不太容易啊�!�
“這個我自有辦法。倒是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做�!笨上У乜此谎�,拿著資料,烏涵從張業(yè)的辦公室走出。
葉東沒有問兩人聊了什么,他知道,問了烏涵也不會說。
坐在摩托車上,烏涵回身看了眼張業(yè)的辦公室,門口分明就站了三個人,都是照片上的那些人。他們對烏涵招招手。
不一會兒,屋子里又走出一個人,和另外三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烏涵不再看他們,突然抱緊了面前的葉東。她只是想找個發(fā)泄的平臺,想要一點溫暖。因為,她遇到的每個人都不懼死亡,她卻不能像他們一樣,有顆直面死亡的心。
他的舉動讓葉東一驚,似是察覺到她的顫抖,葉東放慢了速度,斜了眼身后的人,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仿佛又看到她那天在雨里哭的樣子,讓人心疼。
這個女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又在做些什么?
兩人剛剛回到營地,程俊便跑了過來,“各個林區(qū)都得到消息,張主任自殺了�!�
葉東驚愕,“什么時候的事兒?”
“大約兩個小時前�!�
葉東看向一旁淡漠的烏涵,身上陣陣的透涼。兩個小時前?自己和烏涵剛剛到達(dá)張業(yè)辦公室的時間......
烏涵沒有說話,徑直走回房間,等著葉東。張業(yè)暴殞輕生前同烏涵說了些什么?葉東一定會懷疑,也會想要和她單獨談?wù)劇?br />
從衣兜里拿出張業(yè)給的照片,烏涵將它放在記錄本的其中一頁,上面清楚的寫著:上海珠寶店連環(huán)搶劫案三名遇難警員求助招魂使者。目標(biāo)對象:張業(yè)。
推門聲由身后響起,烏涵坐在床頭,合上記錄本,扭頭,“想知道張業(yè)為什么自殺?”
葉東走進(jìn)來,關(guān)上門,“他的故事我都知道,當(dāng)年他和隊友一起調(diào)查珠寶連環(huán)失竊案,因為一時大意丟了證物在作案現(xiàn)場,他的隊友陪他進(jìn)珠寶店找,結(jié)果,他被領(lǐng)導(dǎo)喊出屋子的同時,珠寶店突然爆炸了。他活著,隊友卻都死了。”
“沒錯,他一直過不去心里這關(guān),他覺得自己不該獨活著,他想,他的隊友正在等著他�!睘鹾磫枺澳悄阆霃奈疫@里知道什么?”
“我只想知道,剛才跟我們說話的是活著的人?還是死了的人?”
“重要嗎?”
“重要�!�
烏涵淡淡一笑,“他死了�!�
“......”葉東走到她面前,帶了明顯的猜忌,“我能信你嗎?”
烏涵起身,將記錄本放回旅行包,“信不信由你自己決定,我左右不了。”
“可你嘴里有幾句實話?”
拉開房門,烏涵淺笑,“你自己判斷�!�
已經(jīng)下床走動的周珉看向準(zhǔn)備出門的烏涵,“天都快黑了,你去哪兒啊�!�
“跑步。”烏涵徑直出了屋子,朝著林子深處跑去。
來到一處幽靜地,她立足等待,記得張業(yè)給自己的照片后寫著約定的見面時間,看看手表,已經(jīng)到點兒了。
一根干樹枝在她的肩膀敲了敲,烏涵轉(zhuǎn)身,面前站著四個男人,穿著警服,很是年輕。
“我們要走了,烏涵。”那三個求助她的警員一齊說道:“走之前,我們想送你個禮物,是關(guān)于那些受害者的事情�!�
第10章
身份證實
烏涵激動,“那些受害者的魂魄還在這里嗎?”
“不在了�!�
烏涵嘆氣,“我的線人說,他們被林中女妖給吃了�!�
張業(yè)向前一步,“那女妖就是林森,她確實吃了他們。只是,我剛才找到了她,問了些受害者的情況。林森也知道些�!�
“那兇手是誰?”
張業(yè):“從受害者魂魄游蕩的地點來說,兇手確實是這片林子的人�!�
“林森不知道兇手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