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哈侖桑部真是一脈相承的該死,昨日進(jìn)獻(xiàn)女子不成,就換成了男子。
燕暮寒氣瘋了,但不僅是因?yàn)楣鹊男袨�,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明里暗里的示好都有,尤其是他南征歸來后,想往他府上塞人的部族不少,都被他回絕了。
他氣得是哈秩將這些人與祝珩相提并論。
早在幾年前長公主就企圖拿一個(gè)白發(fā)冒牌貨來和他的長安比,長公主于他有恩,他就只能把氣撒在那白發(fā)男子身上,梟首送回公主別苑。
那般暗著的詆毀他都忍不了,而今哈秩當(dāng)著穆爾坎等將士們的面玷辱祝珩,燕暮寒恨不得將哈秩挫骨揚(yáng)灰。
“把所有人都抓回來,他們應(yīng)當(dāng)都被喂了藥,再喂上一些�!�
沉默許久,祝珩終于說了一句話。
燕暮寒稍稍停下了動作,眉眼間盡是陰鶩怒色:“長安……”
祝珩握住他的手,甩掉貪狼刀上的血,冷冷地看著嚇得尿了褲子的哈秩:“果真是一份厚禮,可惜將軍嫌臟,無福消受,就留給你吧。”
穆爾坎已經(jīng)帶著人將男寵們都捉了回來,關(guān)在隔壁的房間里,啟閑光已然知道了祝珩的意思,將哈秩也拖到隔壁,灌了滿滿一壺壯陽的藥酒。
呻吟聲很快從隔壁傳出來。
祝珩神色冷肅,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卻聽得人背脊發(fā)涼:“代哈侖桑部部主之務(wù)的哈秩因縱情于男色,死于馬上瘋,其家眷悲痛欲絕,隨之離去,哈侖桑部一脈斷絕,暫由將軍代王上行管理之權(quán)�!�
寥寥幾語,定下了哈秩一族的生死。
祝珩牽著燕暮寒離開,身后血流成河,尸骨成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帝王心性,沒有無辜與否,只有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祝珩平素里溫潤如玉,第一次動怒,燕暮寒本來氣得要命,看到祝珩不一樣的一面后,怒氣消融,又生出些許驚喜之情。
“長安會生氣,是因?yàn)槲覇幔俊?br />
他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對祝珩的影響力,出于私心和瘋狂的獨(dú)占欲。
不是因?yàn)槟�,還能是為了誰?
祝珩掃了他一眼,越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越慪得慌,他沒想過有那么多覬覦石榴的人,眼下被惡心著了,但還忍不住去想,燕暮寒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然后就想起了那個(gè)從拍賣場里買回去的白發(fā)奴隸。
祝珩磨了磨后槽牙,距離約定的花神節(jié)還有不過十幾日,可是他現(xiàn)在就想吃石榴了。
“為什么不回答,是不好意思了嗎?”
沒有,在想怎么吃了你。
“長安,我很開心�!毖嗄汉疂M足地喟嘆出聲,眼里洋溢著明晃晃的喜悅,好似落了一川的星子,熠熠生輝。
祝珩怔了下,躁動的心忽然就安寧下來,就算有人覬覦他的石榴又怎樣,他的石榴有自保能力,且潔身自好,不會讓除他以外的人吃。
十幾日罷了,他等得起。
回到住處,塔木立馬迎上來:“將軍,主子,從王廷來的書信�!�
燕暮寒直接遞給了祝珩:“上面說了什么?”
“去迦蘭的聯(lián)姻對象從佑安變成了桑虞�!弊g裢nD了一下,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金折穆回了北域,與佑安交往過密�!�
信是燕暮寒安插的暗哨傳來的,他在王廷、公主別苑和拍賣場都安排了人,監(jiān)視王廷眾人及金折穆的一舉一動。
“他倆怎么會有交集?”
比起這一點(diǎn),祝珩更好奇的是,金折穆怎么會與一個(gè)傻子交往過密,倆人湊在一起干嘛?
塔木眨巴著眼睛,一拍腦門:“之前不是在拍賣場里見過面,難道金折穆還不放過小公子,想把他當(dāng)成兔子烤了?”
祝珩噎住,哭笑不得:“說什么胡話呢,金折穆是人又不是野獸,怎么會吃人,當(dāng)時(shí)不過是在逗佑安�!�
祝珩怕是做夢也想不到,這次塔木說的不是胡話,這種荒唐的吃人事件,還就是真的。
佑安疼得直抽氣,臉上是明晃晃的牙印:“你有病——”
“嗯?”金折穆一個(gè)眼神橫過去,佑安登時(shí)消了氣焰,將罵人的話咽回肚子里。
自從那人在茶樓里被金折穆威脅過后,他就被迫認(rèn)了個(gè)主人,金折穆也不為難他,就是隔幾日就讓他出來一趟,逗弄寵物似的,揉揉腦袋捏捏臉,興致來了還會咬上兩口,真將他當(dāng)成了兔子一般。
拋卻人的羞恥心,金折穆并不過分,態(tài)度近乎放縱,唯一有一點(diǎn)不能觸犯:守規(guī)矩。
規(guī)矩很多,佑安記得最清楚的兩條分別是不能對主人不敬和不能罵人,無他,他常常犯這兩條,被金折穆好好教訓(xùn)了一番。
是真的教訓(xùn),像先生教訓(xùn)蠢笨的學(xué)生一樣,或是木拍打掌心,或是藤條抽屁股,幾次下來,佑安就學(xué)乖了,開始遵守那殺天刀的規(guī)矩。
每日的寵物逗弄結(jié)束了,佑安摸了摸臉上的牙印,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金折穆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扇子,分給了他一個(gè)眼神:“規(guī)矩又忘了?”
佑安僵住,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補(bǔ)了一句:“主人�!�
金折穆這才滿意,拿著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如同對待妓子一般,輕佻地拍了拍他白軟的臉蛋:“主人我啊,就是想養(yǎng)只兔子來玩玩�!�
聽起來,似乎沒有其他的圖謀。
從小的韜光養(yǎng)晦讓佑安養(yǎng)成了沉得住氣的性子,即便被當(dāng)成兔子羞辱,他也沒有動怒:“你什么時(shí)候能玩夠?”
金折穆湊近些許,異色的瞳孔里滿是妖冶邪獰的惡意:“很快了,不過玩夠了也不會放過你�!�
佑安的僥幸心理被徹底打碎。
“想必你也猜到初雪樓是我的地盤了,像你這種細(xì)皮嫩肉的小公子,最得一些人的喜愛,等我玩夠了,就把你送進(jìn)去�!苯鹫勰滦σ鉁厝�,愛憐地?fù)崦a邊的嫩肉,“你猜你這副身子,能為主人我賺多少錢?”
“啪——”
這一巴掌扇得猝不及防,金折穆半怒半驚,他抬頭看過去,卻被膽大包天的小兔子撲了個(gè)滿懷,柔軟的身子帶著奶甜的氣息,一下子撲了他滿臉。
大抵是為了裝傻子,佑安經(jīng)常吃糖,明明是個(gè)黑心肝,身上卻帶著一股子奶味。
金折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張利嘴咬住了耳朵,這一口咬得極重,血腥氣四溢。
兔子急了還咬人。
金折穆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句話,他一把掐住佑安的臉,快將那下巴卸下來了,才救出自己的耳朵,再晚上幾秒,他這耳朵就要被咬下一塊了。
鮮血順著佑安的嘴角蜿蜒向下,將一張白軟的臉襯得猙獰,盈滿水光的眼睛里滿是決絕和兇狠。
不像只兔子,倒像一只狠毒的……野獸。
金折穆愣了一瞬,忽略心底微妙的情緒,掐著脖子將佑安按在桌子上,笑得猶如吐出冰冷信子的毒蛇:“怎么,想弒主嗎?”
那只手掌握的分寸很好,能不讓他窒息,還能給他瀕臨死亡的壓制感,肯定是殺過很多人才練出來的。
佑安的心底漫起一陣恐慌,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金折穆真的敢殺了他。
他的手被撈起來,金折穆捏住他失去力氣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脖頸,神色瘋狂:“咬這里才能殺人,你選錯地方了。”
他的耳朵還在往外流血,殷紅的血珠潤濕了肩頭,有幾滴灑在臉側(cè),將那張本就搖曳的臉襯得更加邪肆。
留疤是肯定的。
“我,我不想殺主人……”求生欲使得佑安主動抱住那只扼住咽喉的手臂,他的下巴還疼著,話都說不利索,“我,我喜歡主人,喜歡,主人,不要把我賣給別人,我只要主人,主人……”
這話近似表白,出現(xiàn)在他們之間實(shí)在突兀。
金折穆眼神古怪,他微妙的有一種被討好的感覺,即使理智清楚佑安在騙他:“喜歡?”
咽喉的桎梏松開了些許,佑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臉上浮起一團(tuán)不正常的紅暈,像是染上了紅霞:“喜歡主人,我是主人的小兔子�!�
小騙子。
金折穆沉默地打量著他,忽然玩味一笑,偏頭露出那只鮮血淋漓的耳朵:“這就是你的喜歡?”
“是,這是我留在主人身上的印記�!眿缮鷳T養(yǎng)的小公子湊上來,扯開衣領(lǐng),露出白軟的肩膀,近乎羞怯地邀請道,“主人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記�!�
這本該是一副香艷的場景,但佑安此時(shí)的形象實(shí)在不好,眼睛和鼻尖都是窒息留下的紅,唇上還殘留著鮮血,再配上脖頸上的指痕,實(shí)在凄慘。
金折穆卻意外地被誘惑到了:“小騙子,這是你自找的�!�
這一口還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佑安疼得渾身顫抖,但他提起的心卻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眼前這個(gè)瘋子暫時(shí)不會殺他了。
佑安離開后,一男一女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拿著藥箱給金折穆處理傷口。
女子看著傷口,沉聲道:“主子,需要?dú)⒘怂麊�?�?br />
藥激得傷口疼起來,金折穆皺了下眉頭:“不必�!�
兩人是裴折和金陵九派來貼身保護(hù)他的人,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不贊同道:“主子,他傷了你。”
金折穆是東昭皇子,身份尊崇,之前潛伏在初雪樓里的人伺機(jī)刺殺他,都被殺了,就是那幾個(gè)后頸有印記的女妓。
“不用,他……”金折穆閉了閉眼睛,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很有趣,我從來沒遇到這么有趣的兔子,還想再玩一玩。”
一只明知死到臨頭,卻還能負(fù)隅頑抗,騙人求生的小兔子,比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盡是無奈,心知他們這位小皇子肆意妄為,行為舉止最是無理,但只要他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傷口包扎好,金折穆摩挲著扇骨,問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男子道:“燕暮寒率大軍去了哈侖桑部,意欲奪權(quán),祝珩隨行�!�
金折穆猜到了這一點(diǎn):“看來哈侖桑部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又道:“主子,南秦也有動作�!�
金折穆一愣:“南秦?”
“祝子熹出手了�!�
第54章
好客
“舅舅去了睢陽城�!�
燕暮寒解下佩刀,皺眉:“不是要在北域和東昭逛一逛,怎么去睢陽城了,萬一被南秦的人發(fā)現(xiàn)……”
“我的大將軍,睢陽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南秦的領(lǐng)土了�!弊g窈眯Φ乜粗�,這人連自己打下的城池都忘記了,“睢陽城是我祝家世代鎮(zhèn)守的地方,如果沒有我,舅舅從大都脫身后,不會去東昭�!�
兄長命喪于此、祖輩埋骨之地,祝子熹無論如何都會去一趟。
祝珩摩挲著手腕上的珠串,若有所思,信送過來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shí)間,算算日子,祝子熹應(yīng)當(dāng)早就到睢陽城了。
在知曉他想做什么后,祝子熹又怎會袖手旁觀,南秦怕是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
不過他現(xiàn)在沒心思去想南秦的事,明日就是花神節(jié)了,也是他和燕暮寒約定的日子。
雖說沒有拜堂成親,但行過周公之禮,也算是成了夫妻。
這幾日他將買回來的書都看完了,連特殊玩法的那本也沒落下,可巧了,燕暮寒帶著的包袱里就有各種小道具。
祝珩正思索著從哪個(gè)小玩具開始,面前突然多了一張微微泛紅的臉:“我將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
俊朗的少年面容上滿是羞怯,似風(fēng)中晨露,雨后霽色,明明在說著放蕩的暗示,卻給人一種清新的純潔感。
緩緩湊近,祝珩摸了摸被風(fēng)沙啄吻過的臉龐,他托著燕暮寒的下巴,含住了被潤濕的唇。
哈秩被滅門,大軍收攏了哈侖桑部的權(quán)力,燕暮寒這幾日都在處理軍務(wù),一邊要將哈侖桑部攥在自己手里,一邊還要想辦法搪塞王廷。
今晚犒賞大軍,他在席上喝了點(diǎn)酒,沒有醉得失去意識,但唇齒間還留有辛冽的酒香。
北域的風(fēng)雪能覆沒南秦,連酒都要烈上幾倍,祝珩在冬獵時(shí)陰差陽錯地嘗了一口,至今還記得那種燒灼喉嚨的辛辣感,并不招人喜歡。
但燕暮寒嘴里的酒味卻不令人討厭,他吮住濕潤的舌尖,細(xì)細(xì)品嘗著殘留在唇齒間的味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燥意,燒得喉嚨發(fā)緊,滿腦子只剩下那句充滿暗示意味的話。
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所以今夜的我已經(jīng)屬于你了。
祝珩覺得自己大抵是被蠱惑了,不然怎么會一直吻不夠,怎么會性急地去扯燕暮寒的腰帶。
因?yàn)檠缦木壒剩嗄汉袢詹⑽创╂z甲,一身?xiàng)椉t色的戎裝襯得他面如冠玉,少年風(fēng)流。修長的手指挑開腰帶,祝珩攬住他的腰,撫摸著呢絨布料的衣服,沿著衣襟的縫隙探入,在腰間流連撫弄。
隔著一層薄薄的內(nèi)衫,祝珩掐住了凹陷的腰窩,他偏愛此處,愛不釋手地揉了兩下。
“唔……”燕暮寒被揉得腰身發(fā)軟,靠祝珩的手臂撐著才能站穩(wěn),他枕在祝珩的肩上,微微睜大了眼睛,“長安,長安……”
黏膩的聲音里帶著酒氣,熾熱滾燙,撲進(jìn)了祝珩的耳朵里,帶起一陣惑人心魂的酥麻感。
祝珩眸色暗沉,眼底欲色翻涌,他突然站起身,掐著燕暮寒的腰將人按在桌子上,扯開的衣襟下露出柔韌的皮膚,隔著純色的內(nèi)衫,他按住了胸口上的一點(diǎn)凸起。
“這底下是不是也藏著石榴籽”祝珩草草撥弄了兩下,突然低下頭,含住那里舔弄起來。
燕暮寒瞳孔緊縮,他仰躺在桌上,攥著桌子的邊緣,指尖都攥得發(fā)白了,終究抵不住從胸口處蔓延開來的酥麻感,輕聲哼唧:“唔,嗯,嗯啊……”
像一只可憐的幼獸。
祝珩眼睛都紅了,他咬住那處重重地吮了下,感覺到燕暮寒的身體猛地一震,連喘息聲都擴(kuò)大了幾倍:“長安!”
“這就泄了?”祝珩有些詫異,手撩開衣擺,沾了一點(diǎn)乳白色的水液,抹在燕暮寒微紅的眼角上,“真漂亮。”
如果這些東西是他的,想必會更加漂亮。
祝珩瞇了瞇眼,指尖按住被咬得發(fā)紅的唇瓣,輕輕揉了幾下,探進(jìn)去,雙指夾住那條被酒液浸過的軟舌,肆意玩弄。
不僅是眼尾,還有唇齒間,耳朵,脖頸……都要沾上他的東西才好。
就像雄獸會用啃咬和尿液來標(biāo)記雌獸,他也希望燕暮寒身上能帶有他的味道,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屬于他的氣息。
內(nèi)心的渴望幾乎抑制不住,祝珩剝掉礙事的褻褲,掌心覆蓋住飽滿的臀肉狠狠揉弄。
燕暮寒練武多年,身體的線條流暢又漂亮,肌理柔韌,若說其他地方還有肌肉,摸起來偏硬,那渾圓的臀部就是例外,這里的肉厚,摸起來又軟又韌,手感很好。
只是被親親乳首就泄了身,燕暮寒又臊又惱,剛準(zhǔn)備辯解幾句,舌頭就被桎梏住了,只能發(fā)出細(xì)碎的嗚咽聲。
如今下身也失守了,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逃離,但祝珩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一碰到他,他就像中了軟骨藥,渾身都提不起勁,就連意識都暈眩起來,只能像待宰的魚,躺在這張桌子上,供祝珩品嘗每一處。
布料被唾液潤濕了,再也起不到遮蔽的作用,殷紅的石榴籽露出來,被咬得鼓脹飽滿。
祝珩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那處新發(fā)現(xiàn)的石榴籽,笑意輕佻又狎昵:“小燕子的這里被我咬大了,以后玩熟了,會不會流出奶水來?”
書上說葷話能夠催熱情欲,祝珩是盡善盡美的性格,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特地去學(xué)了這種浪蕩的話。
燕暮寒沒有注意到他發(fā)紅的耳根,衣襟被掀開,涼風(fēng)吹得枝頭的石榴籽顫了顫,暈開深紅色的痕跡:“沒,沒有奶水,我是男子。”
本就是葷話,祝珩沒想到他會那么乖的回答,心尖軟了軟,同時(shí)又生出了想欺負(fù)人的心思:“沒有的話,是不是該補(bǔ)償我?”
他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汗?jié)竦哪槺饶切┯盟幬锎叱鰜淼某奔t顏色更加誘人:“長安想,怎么補(bǔ)償?”
“轉(zhuǎn)過去,趴在桌上。”
他喜歡燕暮寒背對他的姿勢,露出脆弱的脖頸和一截腰身。
燕暮寒手腳發(fā)軟,費(fèi)力地轉(zhuǎn)過身,貼在桌子上。褲子滑落在地,如今他身上只有一件敞開懷的內(nèi)衫,內(nèi)衫遮不到大腿,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微微打著顫。
他動作的時(shí)候,祝珩去拿了一本書,還有那個(gè)藏著無數(shù)助興玩具的包袱。
“這本書的內(nèi)容不錯,和我一起學(xué)習(xí),就當(dāng)是補(bǔ)償了�!弊g駥旁谧郎希诎だ锾籼魭䲣�,最后只拿了那盒藥膏。
他沒用過鞭子,也不舍得在燕暮寒身上用,他的狼崽子那么乖,合該溫柔地對待。
燕暮寒認(rèn)出來,這書是祝珩在城中書局買的,可寶貝著,他之前想看一看,都被拒絕了,迫不及待翻開一頁,燕暮寒登時(shí)愣住了,耳根燒起一片紅意:“這,這是……”
“是龍陽圖�!痹捯袈湎�,一巴掌打在燕暮寒的臀尖,祝珩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飽滿的臀肉,“你且看一看,細(xì)細(xì)地體會一下,我做的和書上說的是否相同�!�
那張春宮圖上畫的也是打屁股。
燕暮寒突然有種錯位的感覺,他好像變成了圖冊上畫著的人,圖冊有很多頁,他下意識往下翻,突然渾身僵住,微涼的藥膏抵在身體入口,隨著指尖的揉弄融化,不知過了多久,一個(gè)灼熱的硬物抵上來,躍躍欲試。
感覺到他的緊張,祝珩低低地笑了聲,細(xì)細(xì)地啄吻著他的后頸,肩胛骨,脊椎……語調(diào)喑啞:“小石榴,放松一點(diǎn)�!�
用玉勢和真刀真槍的感覺不同,燕暮寒心里又期待又緊張,祝珩等了幾秒,只等到他帶著哭腔的聲音:“長安,我放松不了。”
好可憐。
但也好誘人。
“沒關(guān)系�!弊g窳硪恢皇掷@到他身前,握住了又精神起來的小家伙,指尖微動,突然道,“今夜過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夫妻。
燕暮寒怔愣的瞬間,祝珩沉了沉腰,挺身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