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了bra。
許諾看得炯炯有神起來,隨手把那團(tuán)扎眼的大紅色往里面塞了點回去,這才開口問道,“你去哪里買的?”
“這里走上半個小時就有個集市,那邊有攤位賣衣服的。我就隨便買了下,你暫時先將就下�!眳栆闭f完后麥色的臉上居然又疑似紅暈泛了上來,許諾也猜想的出來依他的脾性去買這堆女性衣物,也著實為難他了的。
她自己一時間想得出神,也沒有搭話。
“我打電話問過了,盤山公路上有段路塌方了,搶修隊最快也要下午趕過來,我們還得要在這邊留宿一晚。”他接著解釋起來。
“恩。你買這么多,怎么不給你自己也買套換的衣服?”許諾看了下沒有他自己換的衣物,倒是發(fā)問起來。
“忘記了。”他倒是實誠的應(yīng)道,估計是后知后覺的覺著自己忘性大,說完后居然還沖著許諾咧嘴傻笑起來。
他這大清早的出去,雨中行走的也不是特別快,到了集市那邊的攤位上,未料到又去的太早了,攤主都還沒開業(yè)。
他站在其中一家店面的屋檐下面,干等了半個小時多,才有店面陸續(xù)開業(yè)了。
這邊賣衣服的店面針對的都是中年大媽,只要顏色艷麗功能保暖就不容易囤貨,厲寅北走遍了那一排的店面,都覺得實在難以下手。
到了后面,看著每家店面賣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他就隨便找了家店面進(jìn)去,把店里該有的用得上的都給許諾買了一件過來。到最后選內(nèi)褲時,他看那一籮筐里面紅紅碌碌花色繚亂的實在難以下手,難得糾結(jié)好一會才特意挑了條純色的紅內(nèi)褲買了下來。
當(dāng)然,依著他平常的審美觀,他覺著自己買的這些衣物也實在是土到爆了。
除了那條紅內(nèi)褲。
那店主開門第一本生意就碰到這么個出手闊綽的土豪,買的全套又不還價,簡直是要打心底里笑出來。臨走前,見著面前的男人氣質(zhì)卓然不凡的,反倒是主動給他便宜了十元零頭。
“一共花了多少?”許諾好奇的問道。
“六百。本來是610的,我沒還價,店主就主動給我抹了零頭。”他說到末了居然還有一絲得意的意味。
許諾一聽,沒好氣的應(yīng)道,“你被宰了。全部加起來三百元就足夠了。店主給你抹零頭是因為她自己也覺得賺太多了。”
“我買了這么多——”他說時目光又朝那滿當(dāng)?shù)乃芰洗锟戳讼�,話說這個金額的確是他平常買的衣物的零頭而已,實在微不足道的可以。
許諾知道他平常消費的層次,眼下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和他解釋起來,干脆就不和他說這事了。
“你快點換上吧。”他又開始催促起來。
既然都買過來了,而且身上的衣物穿著實在難受,許諾便拿了那塑料袋過去到浴室里換衣物去了。
等她好不容易換上去后,她自己對著鏡子看了下,又再次炯炯有神起來了。話說她還是第一次見著自己又矬又雷的樣子。
許諾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換好衣服后出來時也有點忸怩不自在的。
“沒想到還挺好看的�!蔽戳系角胺阶谀疽紊系哪橙速澰S的說道,而且這語氣自然的像是打心底里冒出來似的。
他不開口還好,他這么一說,許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話說平日厲寅北的著裝品位她還是頗為欣賞的,未料到現(xiàn)下自己穿的五顏六色花里胡哨的,他居然還能說好看來著?
“你早餐吃了嗎?”厲寅北又開口問道。
“還沒。樓下有炭火,你也趕緊下去烤炭火吧,身上的衣服也干的快點�!痹S諾催道,順帶著把旁邊厲寅北濕漉漉的外套也拿了過來。
“恩�!彼f完后就無比自然的伸手過來拉了許諾的胳膊,一起朝樓上走去。
兩人都沒有吃早餐,那稀飯和雞蛋也都冷掉了,門衛(wèi)師傅要拿去熱下,兩人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便沒有讓門衛(wèi)師傅拿去熱了。
不過是最簡單的白粥雞蛋,兩人卻吃得津津有味起來。
等吃好早餐后,那門衛(wèi)見著厲寅北衣著單薄,倒是特意添了炭火。
兩人便圍坐在炭火前取暖起來,許諾一邊烤著炭火,一邊把厲寅北的西裝外套放在炭火邊烘起來。她怕離的太近會把他的衣服弄壞掉,特意坐遠(yuǎn)了些。
結(jié)果,她剛把小板凳挪遠(yuǎn)了點坐下去,坐她對面的某人立馬及時的把整個炭火盆子端起來朝她面前挪近了過去,這樣雙手直接端起了炭火盆子,像是一點都不燙手似的。
許諾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只得不繼續(xù)挪遠(yuǎn)了去,之后又繼續(xù)攤平他的外套開始半晾半烘起來。
外面雨聲滴答,室內(nèi)爐火暖熱,竟也偷得浮生半日,恍如是與世隔絕了似的。
☆、第39章
許諾好不容易把厲寅北的外套烘的干了一些,就讓厲寅北趕緊穿上了。
那筆挺的手工定制西裝被她這么放在炭火邊烘烤,原本挺括的面料都跟著皺巴巴起來。
然而,穿及他身,還是一如既往的倜儻直挺。
所謂的衣架子。
兩人在這邊吃的粗茶淡飯,許諾烘完厲寅北的衣服,又跑回到樓上把她自己的衣物也拿下來烘,也再無其它消遣,竟然覺得時光過得飛快。
厲寅北這段時日考察華城在一二線城市的所有大型項目,到這邊來已經(jīng)算是這趟行程的最后一站,畢竟這邊的綠化基地是數(shù)年前他最先提出來的規(guī)劃。
起初執(zhí)行并非易事,尤其是護(hù)養(yǎng)林木方面,投資大,一年半載也見不出效益,反倒是最近幾年,隨著購房者對綠化的推崇度一路飆升,先前他主張在這邊投資的林木基地便明顯開始彰顯效益了。
這里,于他,還有另一份特別的意義。
所以他才把這趟久行的最后一站定在了這邊。
到了今日,未料想又有了新的意義。
他自己想到這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被困在這邊兩天,厲寅北原先的工作安排也全都打亂。許諾出差到這邊,本來也該回去的了。
兩人都上心公事,第二天一早,公路一通,厲寅北就開車回去了。
本來這邊子公司是有專職司機接送的,厲寅北要自己開車回去,他們那一幫人只得擠另一輛商務(wù)車回去了。
先前未啟程前,許諾還是開心的模樣。
反倒是這會坐進(jìn)了車內(nèi),厲寅北專心開著車子,她也沒有言語,一直安靜的望向窗外。
車子開到城里后,兩人買了動車票就回去了。
從火車站里出來后,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來,將她的碎發(fā)吹的四處飄舞起來。他下意識的伸手過來替她攏了下額前碎發(fā),親昵的無比自然。
也有路過的過往行人,皆因面前的養(yǎng)眼戀人而不由得朝兩人多望了幾眼。
他的手剛落了回去,許諾自己又伸了右手,下意識的將碎發(fā)朝耳窩后順去。
“三哥——”她開口喊道,視線卻是望向那光禿禿的水泥地上。
“恩�!彼呀�(jīng)習(xí)慣她的稱呼,自然的應(yīng)道。
“我們——忘記這幾天的事吧�!彼^續(xù)開口應(yīng)道,可是沒說幾個字,就連著呼吸都不暢快起來。
回來這邊,倒是沒有再下雨,然而那天氣陰冷的,像是要凍進(jìn)了骨子里似的。
“怎么了?”他分明不解的問道,原本難得平和的臉色早已陰沉了回去。
“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其余的事情不要多想就行。再不濟,維護(hù)你的能耐我還是有的�!彼匀恢浪念檻],回到這邊兩人的關(guān)系一旦公開,不用多想那劈天蓋地的流言蜚語自然都是沖向許諾,并非是他。
比不得在鄉(xiāng)間世外天地的百無禁忌。
“我不是因為擔(dān)心這些。你也知道,那只是個意外而已�!彼袷潜镒懔藲猓膊蝗ゼ�(xì)想這話里是否漏洞百出,說完后就不再做聲。
他對許諾的計劃完全是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看出來了。
她的計劃之內(nèi)根本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兩人沉默了半晌后,還是他先讓步的,“也行。等你哪天改主意了和我說下就行,其余的,回歸之前即可�!�
“恩。寅北,謝謝你�!彼@樣應(yīng)道,她果然像是松了口氣,感激的向他笑了起來。
他也只是微點了下腦袋。
徐虎是特意在這邊等厲寅北回來的。
等他車子開到后,見著厲寅北居然和許諾站在一起,本就熱衷八卦的徐虎立馬一臉多想的望著面前的兩人。
“許小姐,好巧,在這里碰到你�!毙旎⒛壳盀橹菇z毫不知許諾住在厲寅北那邊的事實,眼下還以為許諾也是哪邊出差回來在這里碰上厲寅北了,他就先熱絡(luò)的打起招呼來。
“恩。”許諾有些尷尬的點頭應(yīng)道。
“你去哪里,我正好送厲先生,要不要帶你一程?”當(dāng)司機的一般察言觀色這點功夫還是有的,據(jù)徐虎他這火眼金睛觀察的心得看來,要說自家boss對面前的許小姐一點想法都沒有也就太假了,眼下這借花獻(xiàn)佛的事情他也樂得做個人情,繼續(xù)殷勤的問道。
“不順路,走吧�!眳栆闭f完后就坐進(jìn)了車內(nèi),順帶著把車門也咣當(dāng)一下關(guān)了回去。
原本還想順便拍個馬屁做個人情的徐虎立馬跟著肝顫了下,他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自己哪里摸到厲寅北的老虎屁股了,以前他自己不也是獻(xiàn)殷勤的要送許諾回去的嗎?怎么今天火氣大成這樣?
徐虎想著許諾多半是運氣不好,碰上自家老板難得發(fā)飆而被無辜牽連了,眼下只得一臉尷尬的和許諾說道,“許小姐,我趕時間,那——再見�!�
“恩,再見�!彼矊λ鎰e起來,說時卻是分明一副如釋重負(fù)的神情。
這兩人,怎么都有些怪兮兮的。
徐虎坐進(jìn)車內(nèi)后,腦海里想道。
一路上厲寅北不說一字,徐虎當(dāng)然不會傻得去撞槍口。
根據(jù)他這么多年的工作經(jīng)驗來看,愈是這當(dāng)會,開車愈得上心,速度務(wù)必要快剎車務(wù)必要穩(wěn)務(wù)必不能連著吃紅燈浪費厲寅北的時間。
果然,他這樣全神貫注的把厲寅北快送到家時,都沒被厲寅北挑出刺來。
“我在這里下好了。明天我自己開車去上班,你不用過來了�!眳栆焙鋈婚_口說道。
徐虎小心肝一顫,便來了個急剎車,厲寅北此時已經(jīng)松了安全帶,身子自然被這股力道帶的往前沖了一下。
果然,徐虎立馬感知到某人臉色陰測測的朝自己望了一眼。
徐虎:
好在厲寅北這次倒是沒有苛責(zé)于他,下一秒已經(jīng)神情不悅的下車朝院子里面走去了。
話說明明沒好臉色給許小姐看的是你,回來路上莫名其妙生氣發(fā)火的也是你,真是難以伺候。
果然,單身久了,連著脾氣都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不像自己,家里有老婆疼有兒子鬧,所以自己的脾氣才會好成這樣。徐虎推測了一番心理舒坦回去后,就麻利的掉頭把車子開回去了。
厲寅北走進(jìn)院子后,果然一眼就看到許諾停在這里的電動車,淺黃色的車身,小小的一輛,看著就是廉價的可以。
他帶了一眼后就無動于衷的繼續(xù)朝里面走去了。
等許諾自己轉(zhuǎn)公交又打的回來這邊時,已經(jīng)是將近傍晚時分了。
她自己這幾天也沒休息好,累得夠嗆,回來后迫不及待的洗了個熱水澡就回去睡覺了,甚至于都沒空先去看下許薇薇一趟。
明天下班后再去看。臨睡前許諾迷迷糊糊的想道。
第二天一早,許諾就開始收拾了下她自己的房間。把一些散放出來的東西又理到了箱子里面。她計劃著這周末從這里搬出去。
長此在這里住下去,他和她非親非故的,并不妥當(dāng)。
等她到公司上班后,前半天自然是忙于應(yīng)付這段出差時日落下的工作。等到中午下班時,她這才猛地靈光一閃,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多天沒有關(guān)注過托林程遠(yuǎn)買的股票行情了。她就特意查詢了下林程遠(yuǎn)買的那只股票。
不過就是幾天時間,那股票連著跌停幾天,居然在昨晚凌晨時發(fā)了停盤半年的公告。許諾不相信又去網(wǎng)上繼續(xù)搜索那家股票的新聞,結(jié)果跳出來都是因為賬面不清該家上市高管進(jìn)去警局接受調(diào)查,受到多方利空消息的影響才導(dǎo)致幾日跌停,憑空蒸發(fā)大半市值,這才拋出停盤公告。
她去搜索了下,網(wǎng)上因此套牢的散戶不計其數(shù),為此抱怨的跟帖者甚眾。
她還是不相信,立馬想著先打電話給林程遠(yuǎn),拿出手機時看了下微信動態(tài),林程遠(yuǎn)早在凌晨時就已經(jīng)給她發(fā)了這個噩耗。
“諾諾,我們的全部家當(dāng)都套牢了。不過你放心吧,現(xiàn)在只是受多方利空消息的影響而已,股價嚴(yán)重被低估,等到復(fù)盤時,肯定會漲回去的。”
許諾看了好幾遍林程遠(yuǎn)給她發(fā)的內(nèi)容,一瞬間連打電話給林程遠(yuǎn)的力氣都消失殆盡。
那是給薇薇住院化療的救命錢,她居然見錢眼開拿著這筆錢投入了股市,眼下被套牢也是她自找的。
說到底,是她自己存了僥幸的心態(tài)。
她自己僅有的那筆積蓄都打給了林程遠(yuǎn),身上的現(xiàn)金總共只有一千多。按照現(xiàn)在這樣的花銷費用,她都不知道要拿什么給許薇薇繳納費用。
這一下午,她整個人都是神情恍惚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捱過來的。
等到下班后,許諾坐公交到醫(yī)院后,許薇薇剛掛了化療的藥物又起了反應(yīng)。她剛進(jìn)病房里,就見著護(hù)工阿姨拿了垃圾桶,許薇薇對著垃圾桶做嘔起來。
這么段時日下來,許薇薇整個人明顯消瘦不少,連著精神也差了很多。
她見著許諾過來后,等止住不吐了,倒是奄奄一息的說道,“諾諾姐,你過來了。”聲音疲態(tài),卻是帶著一股開心勁。
“恩。”許諾只應(yīng)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她自己忍了好久終于是沒有失態(tài)起來。
她只看到許薇薇身上愈發(fā)明顯起來的頹敗之意,那是走向死亡的最真實的表現(xiàn)。
她甚至都不敢去多看許薇薇的眼睛,那樣明顯的求生*,她看不得,而且無能為力。
許諾沒呆多久就回去了。
她自己回到厲寅北的住處后就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
厲寅北先前的行程有變,一大堆的事務(wù)等著他批復(fù)。這天去上班一直到凌晨時才回到住處。
他自己一個人剛進(jìn)了家門,還來不及去開燈,就聽到沙發(fā)方向傳來許諾的聲音,“你回來了?”她開口問道。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睡?”厲寅北出聲時已經(jīng)按了開關(guān),一時間滿室亮堂。
“寅北,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人?”她蜷縮在沙發(fā)一隅,神色倦然的問道。
☆、第40章
“你要打聽誰?”厲寅北開口問道。
“馮明鳳。我妹妹的母親。她離開已經(jīng)十來年了,從來沒聯(lián)系過薇薇——我今天去看了薇薇,她的治療情況不是很理想——我怕她——”她沒說上幾句話,便要停歇下來,饒是如此,那聲音還是發(fā)顫的厲害。
其實她就隨意的蜷坐在那里,長發(fā)散亂,松垮褲的耷在肩側(cè),有大半擋住了臉側(cè),單露出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居然也會教他看得攝人心魄起來。
他其實很想上前替她攏下散亂在肩的長發(fā),撫平她眸間的滿目悲慟。
然而,那也只是臆想中的場景而已。
現(xiàn)實是,他還是站著方才剛進(jìn)來時的位置,乃至于都沒有挪動一步,一小會后才不動聲色的應(yīng)道,“我托人打聽下�!�
“恩,真是太麻煩你了�!痹S諾聞言臉上這才現(xiàn)出高興的神色,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突然又晶晶亮起來,像是寂寥黑夜中永不落幕的那道星光,照的他心頭也跟著光亮起來。
“除了名字,你還有沒有其余的信息?尤其是身份證號碼,這樣我讓公安局的人查下,也會迅速很多。”厲寅北又接著補充起來。
“身份證?我不知道她的身份證號碼。”許諾明顯失落的應(yīng)道。
馮明鳳離開許永建的時候,許薇薇才讀小學(xué)四年級,許諾也才上初三而已,兩人都還是半大的孩子而已,自然不會留意到馮明鳳的身份證信息的。
“那也沒事。我先讓人查詢下再說吧。你再說一遍確切的漢字�!�
“兩點水的馮字,明顯的明,鳳凰的鳳。”見厲寅北沒有繼續(xù)追問身份證要素,許諾又跟著舒了口氣,立馬快速的接上去應(yīng)道。
“知道了,我讓人現(xiàn)在就去查下�!眳栆闭f完后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那邊被他喚作小七的人大概是正在睡夢中就硬生生的被厲寅北吵醒了,剛接電話時還是不甚清醒的。
他難得有些不耐的催道,“三分鐘后開啟電腦幫我查個人,名字我發(fā)你短信�!�
“三哥,我雖然住在部隊里,現(xiàn)在起來穿下衣服跑到辦公室里那邊也得要個十分鐘吧!”電話那端果然又明顯憤慨的抱怨起來。
“你已經(jīng)浪費30秒了。”厲寅北面無表情的提醒起來。
“好好好,先這樣,我掛了�!惫烙嬰娫捘沁呉仓绤栆钡钠⑿裕f完后就沒了聲響。厲寅北這才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顯然是把馮明鳳的名字發(fā)給對方了。
許諾其實也不差這么幾分鐘,見著厲寅北把對方深更半夜的吵醒了跑去查詢信息,她也覺著有點大動干戈了,而且又擔(dān)心厲寅北因為自己的緣故和他朋友鬧了不愉快,便干巴巴的補充起來,“明天查也沒事的,不差這么一會�!�
“沒事。他現(xiàn)在在部隊里太安逸了,難得可以鍛煉下他的應(yīng)急速度�!眳栆睙o動于衷的應(yīng)道。
許諾還是第一次聽說在部隊里也是安逸的說法,不過那方面的人她以前也沒接觸過,便也不再做聲。
果然,才過了幾分鐘而已,厲寅北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靠,三哥,這個名字一搜全國有五千多個重名的,你好歹再給我點更具體的信息啊,至少身份證號碼得給我吧,還有近期的頭像,這樣我篩選起來也有目的性一點。”電話那端的聽來是個率性的小伙子,對著厲寅北滿不在乎的吐槽起來。
“沒有其他的信息了。你一個一個接著篩選吧。”厲寅北繼續(xù)無動于衷的應(yīng)道。
“靠,那我看上個一天一夜估計也查不出來�。 彪娫捘沁呌旨拥耐虏燮饋�。
“才一天一夜而已。小七,要我過來一起篩選嗎?”厲寅北說時微皺了下眉梢,顯然已經(jīng)是不悅的語氣了。
“三哥,那就免了。好歹這也算是私人機密信息,我登陸進(jìn)去查詢已經(jīng)是濫用私權(quán)了,你就不用過來湊熱鬧了,我盡快哈!”電話那邊嬉皮笑臉的說完后就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