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想起了肖顏顏那句“陪傻子玩純情游戲”,艱澀地說:“你那么聰明,怎么會鐘意傻子?”
南光樺突然逼近她,眼神像火。
他說:“仙仙,你說錯了,應(yīng)該是我那么復(fù)雜,你愿不愿意喜歡如此復(fù)雜的我?”
鐘珍久想要再次婉拒的,可是看著他快要吞噬她的炙熱眼神,張口結(jié)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偶遇肖顏顏雖然只是意外,鐘珍久卻老實(shí)了不少,連續(xù)婉拒了好幾人的夜會邀約。
就算白日會出門玩,到了晚上八點(diǎn)也會乖乖回家。
梁沫:“你這幾日怎么那么乖?”
鐘珍久:“夜總會、酒吧,該去的都去過了,酒也喝過了,沒什么意思。”
她還是適合做個乖女,想想接下來的大學(xué)生活。
一周后,蘇代茹給鐘珍久和南光樺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成人禮,沒有邀請別人,只是兩家人的相聚。
舉行成人禮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大酒店,而是一個依山傍水的葡萄莊園。
鐘爸和南爸負(fù)責(zé)烤肉,兩個阿媽就負(fù)責(zé)打雜。
鐘珍久是要幫忙的,卻被四人一起大呼:“不要你動手�!�
鐘珍久很真誠地發(fā)表講話:“我要感謝爸爸阿媽將我撫養(yǎng)長大,也要感謝干媽和干爸這么多年對我的愛護(hù)和幫助……”
南光樺清了下嗓子,提醒還有他。
鐘珍久:“哦,還要感謝阿樺,真心的,和他一起念書,我都沒有覺得念中六好辛苦�!�
蘇代茹知道,這可不是她兒子想聽的,她笑瞇瞇地說:“妹寶,讓阿樺帶你去地下酒窖轉(zhuǎn)一轉(zhuǎn)��!挑一支紅酒�!�
鐘珍久:“好啊!”
想要去酒窖,先要去莊園的廚房。
南光樺帶著她走進(jìn)了莊園的開放式廚房,又在那里找到了通往地下酒窖的電梯。
“這里�!�
鐘珍久跟在他的身后,進(jìn)了電梯。
自從上次見面后,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獨(dú)處。
電梯有些老舊,緩緩下行到了地窖。
鐘珍久沒話找話地說:“這里的藏酒有很多嗎?”
南光樺:“每年葡萄成熟的時候都會做一批,主要是供給南氏,比如圣誕舞會啊,還有新年舞會的時候用�!�
鐘珍久看了看眼前排列整齊的紅酒,酒架上標(biāo)的有年份:“我們挑哪一年的拿?”
南光樺沒有說話,走到了一個沒有寫著年份的酒架旁。
這個酒架最空,只擺了兩瓶酒。
他用開酒器打開了其中一瓶,又取來了兩只酒杯。
殷紅色的酒液倒入了水晶杯,他輕微晃動了一下,遞了一杯給她:“嘗嘗,我釀的�!�
鐘珍久當(dāng)然不會拒絕,先仔細(xì)嗅了嗅,評價:“有果香�!�
南光樺挑了挑眉,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她看著他的喉結(jié)輕微滾動,嘴唇上好像也沾染上了酒的顏色,再看著她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微醺,輕晃著勾人。
鐘珍久低頭,抿了一口,“嗯”了一聲,“酸酸甜甜!”
她喝過紅酒的,最多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微酸。
南光樺笑了起來:“我用楊梅釀的。”
鐘珍久:“怪不得!喝起來不像紅酒�!�
“好喝嗎?”
“好喝的!”
南光樺忽然伸手撫摸著她的唇,“知不知道我為什么用楊梅釀酒?”
鐘珍久下意識躲了一下,沒有躲開。
她的后背靠在了酒窖的四方柱子上。
南光樺一只手撐在柱子上,牢牢地困住了她,又問她:“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的《Kiss
me》?”
鐘珍久想起來了,是那部法國電影。
說起來,那是她第一次跟南光樺一起看電影。
十六歲的小姑娘,比現(xiàn)在的臉皮薄,電影的內(nèi)容她早就忘記了,卻記得讓她覺得好尷尬的接口勿場景。
南光樺也一定是覺得尷尬,中途出門給她取來了水果。
鐘珍久恍然大悟,小聲道:“看電影那日我吃了楊梅!”
南光樺勾唇淺笑:“答對了!”
他越離她越近,用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那日就想口勿你了,現(xiàn)在……可以嗎?”
鐘珍久深吸口氣,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草木香味,她的腦袋很亂的,想七想八,樁樁件件,都與他分不開關(guān)系。
南光樺的唇越壓越低,“你不說話,就是默許�!�
鐘珍久張開了嘴,想要說話。
南光樺的嘴唇貼在了她的唇上,緊緊地吸|吮住了她的唇舌。
鐘珍久的眼睛瞪的很大。
南光樺舍不得離開讓他魂牽夢繞的唇舌,卻還是微微地分開了一下,用低啞的嗓音說:“閉上眼睛�!�
鐘珍久頓時將眼睛閉上了。
同時閉上的還有她的嘴巴。
南光樺口勿了口勿她的眼睛,蠱|惑似地說:“真乖!可是閉上眼睛的同時,要張開嘴巴的!”
鐘珍久才不會上當(dāng)。
南光樺也沒指望她會乖乖地配合,用舌尖抵開了她的唇舌。
她好香的,滿嘴都是楊梅酒的酸甜。
原來電影里演的接口勿都是倍速過的,一個鏡頭一閃,熱口勿完畢。
可他們的這個口勿接的有半部電影。
南光樺意猶未盡的。
可鐘珍久捂住了嘴,死活不肯再讓他親。
南光樺:“那你說我現(xiàn)在是你什么人?”
鐘珍久捂著嘴說:“阿樺!”
“我問的是我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公?還是男友?”
老公這個稱呼,會讓她想起她阿媽和干媽。
她們都是這樣叫鐘爸和南爸的。
這個稱呼好像不適合她。
她一時間,想的有點(diǎn)多。
南光樺以為她不想承認(rèn)他,“不說我接著親的�!�
鐘珍久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她急道:“男友,男友!”
她又捂住了嘴,心想,她的初口勿真的沒有了。
南光樺看著她的眼神,一瞬間溫柔的像水。
他道:“那再讓你男友親一下�!�
鐘珍久搖頭:“下來好久了,要上去了�!�
南光樺:“讓他們等��!有什么關(guān)系!”
鐘珍久又搖頭:“他們會懷疑的。”
南光樺懂她的意思了,瞬間變了臉色:“你不要跟我公開是嗎?”
鐘珍久:“慢慢來啊,我怕會嚇到他們的�!�
南光樺見她臉上的紅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褪去,忽然又笑了,“是你自己害羞,不好意思說嗎?”
鐘珍久伸手拍了他一下,剛剛才不那么燙的耳尖,又變得滾燙。
南光樺:“我乖乖聽你的,你要補(bǔ)償我!明日我約你出門,要親好多次的�!�
鐘珍久被他的預(yù)告擾的心狂跳,抱著一瓶紅酒,一瓶楊梅酒回到草坪上。
梁沫說:“妹寶,你臉怎么這么紅?”
鐘珍久支支吾吾,她一向很會糊弄阿媽的,可這次慌張的不知該怎么編。
南光樺笑了一下,替她解圍道:“梁姨,對不住,我和妹寶在下面喝了半瓶楊梅酒,她應(yīng)該是醉了�!�
梁沫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臉:“不能喝還喝那么多,頭暈不暈��?”
鐘珍久心想,暈是暈的,不是醉酒,是被親的。
港大開學(xué)前,鐘珍久和南光樺約了好幾次會,儼然一副熱戀中的小情侶。
蘇代茹看在眼里,和南譽(yù)講:“你兒子這幾日很開心,八成是和妹寶在一起了�!�
南譽(yù)笑:“他不是讓你等通知,管他那么多!”
蘇代茹:“港大離家有點(diǎn)遠(yuǎn),要不要給他準(zhǔn)備一套公寓?”
南譽(yù):“兩套��!”
蘇代茹點(diǎn)頭笑:“對,應(yīng)該準(zhǔn)備兩套�!�
蘇代茹很快就買好了港大旁邊的公寓,兩套一室一廳,門對著門。
她將其中一套的鑰匙送到了鐘家。
鐘珍久懵懵地說:“干媽,我準(zhǔn)備住校的�!�
蘇代茹:“你從小都沒住過校,不知會不會習(xí)慣,干媽先給你準(zhǔn)備著。”
鐘珍久沒再推遲:“謝謝干媽!”
蘇代茹又說:“阿樺住你對面�!�
不知為何,鐘珍久的心跳快了一下。
昨日南光樺還在問她什么時候公開,她不敢跟對她這么好的干媽承認(rèn)“我泡了你兒子”,感覺會被天打雷劈的嚶嚶!
她抱住了蘇代茹的胳膊,撒嬌:“干媽!”希望她和南光樺地下情曝光的那天,干媽不會對她失望。
那句“夜里千萬不要給衰仔進(jìn)屋,也千萬不要可憐他”,蘇代茹忍了又忍,還是沒有說出口。
接下來,去港大報到,就是鐘珍久和南光樺自己的事情了。
鐘珍久學(xué)的是新聞學(xué),南光樺念的是金融學(xué),又同時輔修了社會學(xué)。
他周末還要去公司學(xué)習(xí),時間安排之緊密,讓鐘珍久乍舌。
她墊著腳尖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在舉行什么儀式,“南生,你辛苦了�!�
南光樺有點(diǎn)想笑,問她:“公寓都收拾好了,你不住公寓,住什么校?”
鐘珍久:“不住校會不會顯得不太合群?”
南光樺:“可是我們白天不在一起上課,也就只能晚上見面了�!�
鐘珍久沒有意識到晚上見面是一個很危險的話題,她想了想,點(diǎn)頭:“好吧!”
南光樺又說:“要告訴別人你有男友的�!�
鐘珍久:“別人問我,我會說有。別人不問我,我總不能見人就說‘嗨,我有男友’,像個傻子��!”
南光樺低沉地笑:“你不知,你有多搶手的!”
報名后,鐘珍久了解到她并不是新聞系唯一不住校的,松一口氣。
新聞系的迎新會是一個見面會,學(xué)院的老師和所有學(xué)生在大教室里見面,每個學(xué)生都要做自我介紹,方便快速地熟悉本專業(yè)的老師和同學(xué)。
鐘珍久落落大方介紹完自己,收獲了一個叫林芬的朋友。
林芬也不住校,她很瀟灑地說:“我和男友合租,你呢?”
鐘珍久:“我自己住�!�
后排的男生加入了群聊,“嗨,我叫薛易。鐘同學(xué),你有沒有男友?”
鐘珍久沒想到,真有人問這個問題,她點(diǎn)頭:“有�。 �
薛易撤出了群聊。
很快,新聞系就有了鐘珍久的傳說。
都說這一屆新聞系的系花好靚的,但人家有男友,跟男友在校外住。
鐘珍久有點(diǎn)無語,外傳的她和男友在校外住,和真實(shí)的她和男友在校外住是不一樣的。
比如結(jié)伴吃飯的時候,林芬會突然開黃|腔,問她,“你男友猛不猛的?”
她第一次聽見這個問題,一臉懵逼。
林芬大笑:“鐘珍久,你不會是在說謊,其實(shí)根本沒有男友吧!”
鐘珍久強(qiáng)調(diào):“有的,真的有!”
她也不知現(xiàn)在的女大這么猛,聊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鐘珍久苦惱地說:“她們都不信我有男友。”
南光樺口勿了口勿她:“是我的錯,剛開學(xué),很多事情沒有理順,我居然沒去接過你下課。明日我下課早,我去接你回家。你要我開車接你,還是蹬腳踏車?”
金融學(xué)院離公寓更遠(yuǎn)的,鐘珍久心疼他每日跑那么多地方上課,會好累,“開車�。 �
南光樺上學(xué)也很低調(diào),他開的是普通型的汽車,不招人眼睛。
第二日下課,薛易邀她一起吃晚飯。
他好像聽說她其實(shí)沒有男友。
鐘珍久拒絕道:“我男友來接我�!�
薛易不信,跟著她出了教學(xué)樓。
鐘珍久指著不遠(yuǎn)處倚在汽車旁的南光樺,“我男友來了,拜!”
漂亮的女孩開心地跳進(jìn)了男孩的懷里,親密絕不是演出來的。
薛易看清楚了,男的帥女的靚,很登對。
他沒再自討沒趣,揮揮手走掉。
很快,新聞系也有了南光樺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