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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蕭元憫蹙了蹙眉,道:“好端端的,怎的用得上一直調(diào)理身體?”

    蕭元鶴沒有說話。

    兄弟二人又說了會兒話,蕭元憫便離開了,將出門時,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日蕭元鶴屋中燃的香,比以往更是馥郁,其間竟隱約能剝離出幾縷異香——那是蕭元鶴的信香。

    擊鞠又稱打馬球,歷來為大梁士族所推崇,信王好擊鞠,蕭元啟等人自小研習(xí),自也是個中好手。

    玉安就筑有偌大的擊鞠場,赤旗獵獵,又是個初夏的好天氣,擊鞠場上駿馬打著響鼻,尾巴輕甩,蓄勢待發(fā)。信王年輕時常下場親自參與擊鞠,而今年紀大了,便高坐榭臺觀戰(zhàn)。

    這一回卻和往常的都不一樣。蕭元憫和蕭元啟是親兄弟,二人總是一隊的,這一回二人卻分了開去。蕭元啟別的或許不行,擊鞠卻是信王親自教出來的,最是出挑,他說今日要和蕭元憫切磋一番。

    蕭元憫身邊是束著紅色抹額,一身鮮亮紅色勁裝的蕭元鶴,蕭元瑞不起眼,被歸入了蕭元啟一列,兩隊人馬如常寒暄了一番,便各自上了馬。

    蕭元憫對蕭元鶴說了聲小心。

    蕭元鶴看了眼蕭元啟身后的人,俱是玉州士族,當中有兩個也是擊鞠場上的�?�。

    蕭元憫知道蕭元啟今天想贏他,他也無意贏蕭元啟,可怎么個輸,卻比如何贏更講究。蕭元憫來前就和蕭元鶴說過,這場擊鞠賽他不會贏,蕭元鶴不是蠢人,自是明白其中緣故。他不在意輸贏,能和蕭元憫在擊鞠場上并肩作戰(zhàn),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

    盡管他心里想要蕭元憫贏。

    這是一場苦戰(zhàn)。日頭漸高,馭馬疾馳在廣闊的球場之上,小小的一顆馬球輾轉(zhuǎn)于球杖之下,騰轉(zhuǎn)運動如流星。日頭漸高,擊鞠場上氣氛漸趨熱烈,雙方僵持難下,都是弱冠上下的年輕天乾,正是年輕氣盛,眼見兩隊得分相仿,當中一人求勝心切,竟在蕭元鶴將馬球一杖送至蕭元憫身邊,他將將抬杖擋住馬球,正要擊球過球門時,橫生出一支球杖擊向蕭元憫胯下騎的棗紅駿馬。

    “二哥!”蕭元鶴無意間看得一眼,臉色驟變。

    那方蕭元啟聽得驚呼,也看了過去,“阿憫!”

    蕭元憫身下駿馬吃痛頓時昂起長蹄,發(fā)狂似的跑了起來,他一擊落空,另有一支球杖拐了球,將馬球送入了球門�?蔁o人在意,所有人都教這一變故驚呆了。蕭元憫伏下身子,竭力制住奔騰的駿馬,所幸他馬術(shù)上佳,反應(yīng)又快,不曾被馬掀了下去。

    等馬漸漸慢下來,蕭元憫一翻身下馬,只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得移了位。蕭元鶴一直騎馬追趕,見蕭元憫穩(wěn)住了馬方長松了一口氣,顧不上其他,下了馬就扶住了蕭元憫,“二哥,沒事吧。”

    蕭元憫臉色有些發(fā)白,搖搖頭,道:“不礙事�!�

    蕭元啟也趕了過來,緊張地看著蕭元憫,他雖想贏蕭元憫,卻從未想過讓他出事,“……阿憫�!�

    蕭元憫對他笑笑,道:“大哥,我沒事。”

    蕭元啟張了張嘴,可又實在不知說些什么,轉(zhuǎn)頭就狠狠踢了拿球杖擊蕭元憫馬的那個世家子,道:“誰讓你——”話沒說完,一道身影已經(jīng)越過他,直接將那人按在地上,拳頭就用力砸了上去。

    場上的天乾們都愣了愣,是蕭元鶴,他臉色陰沉,一拳一拳打在那世家子臉上,直將對方揍得哭爹喊娘。

    蕭元鶴素來不合群,冷著一張臉,自也沒人愛貼上去,卻還是頭一遭如此暴怒。那世家子也是出身玉安望族,場上有人反應(yīng)過來,忙去拉架,蕭元鶴卻似瘋了一般,滿手都是血,按都按不住。直到蕭元憫抓住了他的手臂,“好了,小鶴。”

    蕭元鶴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一場擊鞠賽無疾而終。

    蕭元鶴下手沒留情,指骨上盡都是血,大夫替二人看過診,沒有大礙,留下傷藥就被蕭元憫屏退了。蕭元憫擰了濕帕子擦著蕭元鶴手指的血跡,帕子溫?zé)�,蕭元鶴回過神,垂下眼睛看著蕭元憫修長干凈的手指,一點紅痣生在腕子內(nèi)側(cè),隨著蕭元憫的動作時隱時現(xiàn)。

    蕭元鶴沒來由的有些口干舌燥,低聲叫了句:“二哥�!�

    蕭元憫:“嗯?”

    蕭元鶴抿抿嘴,不吭聲。

    “你啊,”蕭元憫無奈搖頭,“下那么重的手,明日白大人定要去父親面前狀告你�!�

    蕭元鶴道:“隨他告�!�

    “他今日就該去拜謝佛祖,二哥你平安無事,”蕭元鶴語氣森寒,“否則他今天就別想走出擊鞠場�!�

    蕭元憫頓了頓,看著蕭元鶴,他突然不動,蕭元鶴下意識地仰起臉看向蕭元憫。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二人形容未整,蕭元鶴頭上紅色抹額也未摘,長發(fā)高束,眉眼含煞,愈發(fā)顯得少年冶艷凌厲,如出鞘青鋒,銳不可當。

    蕭元憫心中微動,輕聲說:“他擊的馬臀,依我的馬術(shù),不會出事�!�

    “萬一呢?”蕭元鶴卻不管,瞇起眼睛,寒聲說,“便是有萬分之一傷及你的可能,也足以讓他去死了�!�

    蕭元憫看著蕭元鶴,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下他的腦袋,蕭元鶴一愣,眉梢眼角的陰郁頃刻間都似皴裂了一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訥訥地叫,“……二哥�!�

    蕭元憫心里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按捺不住用力地揉了揉,蕭元鶴渾身緊繃了起來,可眼里卻露出了幾分難為情,眼神閃爍,儼然從張牙舞爪的兇惡大犬,成了嫩爪嫩牙的小寵,手足無措。

    “小鶴,”蕭元憫輕輕笑了一下,他笑起來溫文爾雅,如松如柏,“謝謝。”

    10

    蕭元鶴知道自己對蕭元憫懷揣著不正常的渴求,那是天乾渴求坤澤,甚至更為強烈偏執(zhí)。這份情感太過驚世駭俗,早慧如蕭元鶴,也不知要如何應(yīng)對,更不知如何去索求。

    他從來沒有奢想過蕭元憫會愛他。

    蕭元鶴曾想,若是一輩子這樣,二人相互扶持……好像也不是不行,他能一輩子看著他二哥。

    可真到信王妃要給蕭元憫相看時,蕭元鶴卻發(fā)覺自己根本無法忍受——蕭元憫會牽著別人的手,顛鸞倒鳳,生兒育女,將所有的溫柔都傾賦于另一個人。

    蕭元鶴只消這么一想,就嫉妒得發(fā)狂,恨不得將所有得到蕭元憫青睞的人都殺個干干凈凈。二哥是他的,蕭元憫是他的,誰都不能碰。

    有那么一時半刻,蕭元鶴想將蕭元憫藏起來,就像戲臺上臭不要臉的天乾書生,拐了名門坤澤私奔,二人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蕭元憫喜歡坤澤,他可以是坤澤,他要是想要孩子,他也可以努力給他二哥生孩子的……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盤算了千萬種法子,可再睜眼時,蕭元鶴知道這都只能想想罷了。

    蕭元憫不會跟他走。

    真正打破二人之間的平靜,是蕭元鶴的第二回情期。

    那時蕭元憫和蕭元鶴一道在外赴宴,蕭元鶴飲過幾杯便覺得燥熱,他起初還未覺察到情期,還當是酒烈,索性擱下酒杯去外頭散散酒勁。

    蕭元憫余光瞧見蕭元鶴的身影,想了想,不多時就找了過去。

    他到時蕭元鶴正坐在亭子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隱約可聞絲竹管弦之聲。他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蕭元憫,開口叫了聲,“二哥�!�

    蕭元憫應(yīng)了聲,看見他臉頰泛紅,失笑道:“又喝醉了?”

    蕭元鶴搖了搖頭,他看著蕭元憫,說:“二哥,你知道長亭伯為何辦這個宴嗎?”他不等蕭元憫開口,自顧自地說,“他想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你�!�

    “二哥,我聽聞長亭伯的妹妹容貌極佳,嫻雅和順,想來會是良配,”他仰著臉,看著蕭元憫的眼睛,說,“二哥,你喜歡嗎?”

    看著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不知怎的,蕭元憫心里竟覺出了幾分酸楚。

    他自是知道長亭伯的意思,他母親也喜歡長亭伯家的姑娘,有意撮合他二人。天乾坤澤,家世相當,本該不失為一樁好姻緣,可蕭元憫看著蕭元鶴的眼睛,一下子竟說不出口。

    對于未來會和一個什么樣的人在一起,蕭元憫從未想過,可如他們這樣的身份,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大哥已經(jīng)娶了世子妃,接下來便該是他了。

    蕭元憫低聲說:“小鶴�!薄∈捲Q看著蕭元憫遲疑不言的樣子,心里倏然就沉了下去,他想,他二哥果然是愿意娶的。

    一念及此,嫉妒和憤怒在胸腔里激蕩,他全然不曾察覺,身上的信香一下子溢了出來,整個人都如燒起來一般,熱得發(fā)燙。蕭元憫靠得近,教蕭元鶴的信香沖擊得猝不及防,那是冰雪里,山泉流淌的清冽,渾身為之一冷,旋即卻讓人熱了起來。

    這不是蕭元憫第一次聞到蕭元鶴的信香,卻不曾想過竟如此逼人,攻擊性十足。

    蕭元憫的信香也不可控地泛了出去。

    蕭元鶴聞著了蕭元憫的信香,臉頰更紅,眼里的陰郁銳利散了幾分,怔怔地看著蕭元憫,“二哥……”

    蕭元鶴再是遲鈍,如今也反應(yīng)過來,他臉色大變,起身就想走,可膝蓋一軟,一只手扶住了他,“小鶴,你怎么……”

    蕭元鶴緊緊抓住他的手,說:“二哥,我們走,快走!”

    蕭元憫眉毛緊擰,心里雖有疑惑,見蕭元鶴神情倉惶,似發(fā)生了什么極可怕的事情,當下也不多想,帶著他朝外走去。

    11

    蕭元憫匆匆著人知會了長亭伯一聲,就帶著蕭元鶴匆匆離開了。

    馬車緩緩在長道上走,門窗俱閉,車廂內(nèi)蕭元鶴的信香濃稠得幾乎化為實質(zhì),再誠實不過地黏著蕭元憫。蕭元憫沒有飲過幾杯酒,此刻卻有些頭暈?zāi)垦�,扶著蕭元鶴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想推開他,可又擔(dān)心蕭元鶴坐不住,一頭歪倒下去。

    蕭元鶴挨著蕭元憫,眼神虛虛地落在車廂一角,心里亂,他知道自己這是又到了那該死的情期。

    坤澤只要來過一回情期,此后便不會再停止,短則一月,長則二三月,可蕭元鶴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身體,竟會來得如此頻繁,更不曾想過,在蕭元憫面前進入情期。

    蕭元鶴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要如何在蕭元憫面前遮掩?蕭元憫聰明,輕易瞞他不住。

    突然,他聽蕭元憫問道:“小鶴,你這是……情期?”

    天乾也是有情期的,只不過遠不如坤澤那樣頻繁,不同的是情期中的天乾為交媾欲所驅(qū)使,充斥著掠奪欲,而坤澤則亟需天乾的撫慰。愈是強大的天乾愈不易受情期所控,可一旦進入情期,卻也不是好相與的。

    蕭元憫是天乾,對此間厲害自是有所了解。天乾要渡過情期,需要坤澤襄助,也需要坤澤的信香安撫——要給小鶴尋一個坤澤嗎?

    這是再合適不過的法子。

    情期中的坤澤柔軟多情,最是乖順聽話,又能用以紓解情欲,世家中就有豢養(yǎng)坤澤以供狎樂,個中腌臜不足為外人道。蕭元憫是世家子,對這些事也有所耳聞。

    蕭元鶴眼睫毛顫了顫,恍惚地想,他二哥會讓別人陪他渡過情期吧——可他不想要別人。

    他只想要蕭元憫。

    這簡直是上天送予他的機會。

    蕭元鶴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聲,汗?jié)竦氖置髦∈捲獞懙氖滞螅f:“二哥,我不要回府,你別帶我回去�!�

    他手好燙,濕黏黏的,蕭元憫僵了僵,低聲說:“為何不回府?”

    “你院里有你母親為你選的坤澤……”

    蕭元鶴道:“我不回去�!�

    他固執(zhí)得很,蕭元憫只得吩咐車夫轉(zhuǎn)道,他在附近就有一間玉器鋪子,是他母親送給他的。蕭元憫喜歡玉器,偶爾也會去那間鋪子轉(zhuǎn)轉(zhuǎn)。玉器鋪子的掌事見著蕭元憫擁了一個瞧不起臉的人進來也愣了一下,蕭元憫掃了他一眼,掌事頓時垂下眼睛,不敢再多看。

    二人自他面前過時,他鼻尖猶能聞著蕭元憫懷中人身上要溢出來的信香,不似天乾一般迫人,可又不似坤澤勾人。他心中納罕,可從未聽說過二公子身邊有親近的坤澤……

    蕭元憫無暇顧及管事在想什么,他將蕭元鶴帶入鋪子后頭專為他辟的以供休憩的院子。

    院子清凈,夜里微微帶了幾分涼意,蕭元憫卻讓蕭元鶴的信香逼出了一身熱汗,他艱難地將整個人都倚在他身上的蕭元鶴剝開,蕭元鶴卻揚起頭看著他,口中喃喃叫著:“二哥……”

    少年人臉頰通紅,眼神潮濕,就這么望著他,眼里的渴求如泥沼,看得蕭元憫沒來由的發(fā)躁——小鶴性子清冷,原來情期里是這個模樣。

    蕭元憫定了定神,道:“小鶴,你如今情期,要么二哥去給你尋個坤澤,”蕭元憫說,“要么捱過這幾日,你也別怕,二哥會守著你。”

    蕭元鶴看著他冷靜的神情,突兀地笑了一下,說:“二哥,你若要尋,不該尋個坤澤�!�

    “你該給我尋個天乾�!�

    “……什么?”蕭元憫愣住,蕭元鶴已經(jīng)抓著他的手探向自己袖中的手肘,蕭元憫還來不及抽回手,指尖卻觸摸到了一塊凹凸不平的疤,蕭元鶴神情淡漠,破釜沉舟一般,說:“這兒——本該生著我的情痣�!�

    情痣二字一出口,蕭元憫再是沉靜,也不由得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蕭元鶴。

    這本是蕭元鶴和他母親拼命保守了十幾年的秘密,如今揭了開去,蕭元鶴心里陡然涌上不可言說的快意。蕭元鶴似悲似喜,直勾勾地盯著蕭元憫,說,“二哥,你要替我尋個天乾來嗎?”

    蕭元憫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是坤澤?”

    “不是,”蕭元鶴笑起來,他鮮少笑,一笑襯得眉眼艷極,“我也不知自己是個天乾還是坤澤,興許,我是怪物吧�!�

    可不是怪物?他若不是怪物,怎會這樣覬覦自己的親兄長?

    這消息太讓人震驚,蕭元憫看著蕭元鶴,瞧見他的笑,恍惚間明白……這大抵就是蕭元鶴最大的秘密了。此前他無端染了風(fēng)寒,楚側(cè)妃不讓他去見蕭元鶴,或許那時他便已經(jīng)過了一回情期——如何過的?

    他想起那個再不曾在蕭元鶴身邊出現(xiàn)過的近侍。

    “二哥……”蕭元鶴看著蕭元憫棱角分明的下頜,微微抿緊的嘴唇,心想,二哥是會厭惡他嗎?就連母親都不能接受他這樣的身體。不如讓二哥徹底厭惡他……蕭元鶴心中陡然升起瘋狂的自毀欲,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副身體,受夠了受制于情期,一次之后還會有第二次,無論如何他都得不到蕭元憫,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們一起死!

    過了幾息,蕭元憫說:“你先忍忍……”

    蕭元鶴抬起眼睛,直直地看著蕭元憫,說:“等二哥去給我找個天乾來嗎?”

    蕭元憫啞然,半晌,道:“小鶴,做坤澤和天乾不一樣……你還有大好的前程,若是受天乾所制,你日后便是想建功立業(yè),有所建樹也極為不易——”他這么說給他聽,也說給自己聽,仿佛這才是他不愿為蕭元鶴尋個天乾抑或坤澤的緣由。還想再說什么,唇上卻是一疼,竟是蕭元鶴咬住了他的嘴唇。

    蕭元憫瞳孔緊縮。

    蕭元鶴低低一笑,說:“可我愿意做二哥的坤澤�!�

    “二哥,我不要別的天乾,也不要坤澤,”蕭元鶴語氣冷酷又獨斷,又耳鬢廝磨一般,輕輕蹭了蹭蕭元憫的嘴唇,說,“我要二哥,只要二哥。”

    蕭元憫震駭?shù)猛崎_蕭元鶴,退開了一步,“小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蕭元鶴將話說出了口,渾身一松,情欲如火,他回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了聲,說:“我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

    他看著蕭元憫震驚退避的模樣,心頭松快,可隨之而來的卻是絕望,鋪天蓋地一般,要將人湮沒,他微微一笑,說:“二哥,我喜歡你啊�!�

    “不是弟弟仰慕哥哥,是天乾喜歡坤澤,坤澤愛慕天乾,隨便是什么,只要是你,”蕭元鶴說,“二哥,我想要的從來只有你�!�

    1

    第112章番外三

    12

    蕭元鶴不再掩蓋他對蕭元憫的滿腔執(zhí)著,話語直白,眼里的執(zhí)拗如那瘋狂外溢的信香一般,讓蕭元憫幾乎喘不過氣。

    ……小鶴喜歡他?不是兄弟之情,是乾坤之愛——那一刻,蕭元憫心里涌上來的,竟不是厭惡,只是想,小鶴怎么會喜歡他?自何時起?小鶴怎能喜歡他?

    他們是親兄弟。

    或許——小鶴只是被情期蠱惑,說出胡話了。

    蕭元憫深深地看著蕭元鶴,沉聲道:“蕭元鶴,夠了�!�

    “你我是親兄弟,你我之間有的也是兄弟之情,你不過是深陷情期,說了胡話罷了,”蕭元憫道,“我去給你尋大夫。”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可還走動兩步,蕭元鶴卻一下子自身后抱住了他,滾燙的嘴唇貼著他的耳后,含糊不清地說:“不是胡話�!�

    “二哥,我喜歡你。”

    蕭元憫脊背驟然繃緊,下意識就想推開蕭元鶴,可蕭元鶴已是立于懸崖邊,情熱,求而不得的妄念幾乎將他逼瘋,自是不肯輕易松手。二人推搡間,蕭元鶴已經(jīng)吻上了他的嘴唇,他夢中已經(jīng)吻過蕭元憫許多回,可真的吻上去還是頭一遭,指尖忍不住發(fā)顫,“二哥,別拒絕我,不要拒絕我……”

    含糊乞求的聲音碰碎在了二人唇齒間,卑微可憐至極,蕭元憫被他的信香和毫無章法的吻刺激得呼吸微微急促,聽著那話,看著蕭元鶴。蕭元鶴強硬,可眼睫毛卻在不住地抖,仿佛在求他,說,二哥,不要走,二哥,你愛我吧。

    蕭元憫心抖了抖。

    下一瞬,蕭元鶴的舌尖已經(jīng)送了上來,蕭元憫猛地回過神,他偏過頭,手中用上幾分力氣就將蕭元鶴推了開去,他自己也退了兩步,“小鶴!我是你二哥!”

    蕭元鶴呆了呆,看著蕭元憫,沒有說話。

    蕭元憫看著他,到底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欲走之際,就聽蕭元鶴冷漠的聲音,“好,你不要我。”

    “二哥,我要天乾,”蕭元鶴淡淡道,“你給我送來一個天乾,只要天乾。”

    蕭元憫背影頓住,蕭元鶴盯著他,惡狠狠地笑了,說:“你不要我,那就無所謂了,是誰也無所謂。”

    “正好讓他同我結(jié)契,從此我再不必受情期之擾�!�

    蕭元憫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蕭元鶴,四目相對,蕭元鶴歪頭對他笑道:“二哥,記得給我尋個身強體壯的,最好有幾分像你,得快些,我忍不了多久�!�

    蕭元憫臉色變得很難看,“你這是想毀了你自己!”

    蕭元鶴道:“那又如何,左右我這副身子被人知曉了,也不過是個笑話,談什么前程,我也不在意。二哥,這幾年我跟著你習(xí)文練武,不過是因為想站在你身邊�!�

    “你不要,那就都不要了�!�

    蕭元憫沉默不言。

    二人僵持著,蕭元憫知道,蕭元鶴是在逼他,甚至不惜踐踏自己。饒是沉穩(wěn)平和如蕭元憫,心中也倏然生出幾分怒意,不知是該惱蕭元鶴竟如此不愛惜自己,還是惱他竟敢如此逼迫于他。

    可這一刻,蕭元憫卻不敢當真給蕭元鶴送來一個天乾,他敢給,蕭元鶴就敢要。

    這個小瘋子。

    他臉色陰晴不定,可憤怒卻掩飾不住,蕭元鶴看著,心里突然軟了下去,泛了幾分甜意——他就知道,他二哥舍不得,即便這份舍不得或許是出于兄弟之情。

    他想,他二哥真好啊。

    即便被他如此逼迫,他也還在為他著想。

    蕭元鶴心中柔情繾綣,簡直不知怎么喜歡蕭元憫才好,心里卻恨不得將他二哥一口一口咬碎了吞下去。蕭元憫對他越是心軟,他就越做不到將他拱手讓人,蕭元憫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蕭元鶴抬腿走近了幾步,伸手牽住了蕭元憫的衣袖,“二哥�!�

    蕭元憫抬起眼睛看著蕭元鶴,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蕭元鶴卻莫名地激動,湊過去討好地蹭了蹭他二哥的額角,吻他的鼻尖,“二哥�!�

    蕭元憫在心里嘆了口氣。

    似乎是看出了蕭元憫的動搖,蕭元鶴歡喜得不行,吻他嘴唇時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說:“二哥,是我引誘的你,是我逼迫的你�!�

    “都是我的錯�!�

    “你只是可憐我,受我脅迫。”

    到底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

    蕭元憫捫心自問,當真是受蕭元鶴引誘和逼迫嗎?心里最深處似乎有個再清晰不過的答案,可蕭元憫不敢深究——他自詡坦蕩,這一刻,他竟不如年歲小于他的蕭元鶴。

    他睜開眼看著蕭元鶴,二人挨得近,蕭元鶴滿面潮紅,濕潤潤的眸子就這么望著他,再不見一絲冷冽桀驁,乖軟得不像話。他喉結(jié)滾動,指掌間力道更重,蕭元鶴低哼了幾聲,兩條腿夾著他,下身往他手中送,再是淫蕩不過。

    沒想到,冷情的小鶴,在天乾手中,竟是這般模樣。

    偏蕭元鶴口中還要叫他,“二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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