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們有的甚至正規(guī)的辦學資格都沒有。他們也不會教導,只會用打,用罵用威脅那一套來恐嚇威脅孩子。把孩子打怕了,他們得到了錢,得到了皇帝一樣的施暴**,家長們得到了一個乖巧聽話不敢反駁他們的孩子。
于是雙方都十分歡喜,至于孩子的意愿、健康則沒有任何一個人關心。
譴責這些學校固然重要,但難道那些父母不需要負責任嗎?
他們只會用老一套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孩子。他們小時候過得苦,就覺得現(xiàn)在的孩子能吃飽穿暖就應該覺得幸福,應該覺得感激,感激為孩子們創(chuàng)造美好生活的自己。
他們認為孩子是他們的“私人物品”,這個“私人物品”必須得按照他們的想法來生長,他們覺得,他們擁有這個“私人物品”的生t?殺大權。
他們從來沒有去想過,他們那時候是什么年代,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國家改開以后發(fā)展日新月異,掙錢越來越容易,只要勤快,只要有手有腳,人人都能吃飽飯。跟他們小時候的從年頭干到年尾卻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不一樣了。
他們睜不開眼睛,看不到這個世界的變化。他們捂著耳朵,不愿意聽這個新世界發(fā)出的聲音。
他們也不會去接受新興事物。孩子們玩電腦,他們說孩子有網癮,卻絕口不提他們坐在電視機面前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的自己,也不提一不干活就坐在牌桌面前一待就是一個通宵的自己。
中國式的父母,永遠信奉的都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拿這次把孩子送到網癮學校里的這批人來說,就算是再愧疚,能像寫信來的黃小琴的父親那樣給自己的孩子道歉的人能有多少?
能數出來十個都算多的。
因此,這一次,林舒月將手中的筆桿直指這些孩子的父母。
標題她就定成了:《驚!網癮學校的背后,父母竟是幫兇!》
林舒月的這篇報道刪刪改改,寫到快下班才發(fā)給王明政。
王明政點開報道看完以后,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沉默地抽了兩根煙,最后輕輕嘆口氣,給了林舒月這篇報道頭版,但不是頭條的位置。
下班前,王明政把林舒月叫到了辦公室,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悅:“小林,你寫的那篇‘網癮學校是集中營’的報道被羊城日報轉載了,明天就刊登在頭版上�!�
就鵬城都市報這個小報紙,一年內能被官媒轉載的報道少得可憐,這短短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有兩篇了,這如何不讓王明政欣喜呢?
他是報社的主編,但這個報社并不屬于他,他只是個拿分紅的主理人罷了。這些可都是他的業(yè)績!
不過作為領導,王明政高興之余不忘給自己看中的優(yōu)秀后輩畫大餅:“小林,你很有做調查記者的天賦!我很好看你,好好干,升職加薪都會有�!�
主編畫的大餅,林舒月不心動,但被前輩認可自己的專業(yè)能力,她很高興。
尤其是在晚上回家,在羊城新聞看到關于網癮學校的報道后。
而這件事情到這里遠遠還沒結束。
在林舒月那篇劍指孩子不合格的父母文章一經發(fā)出,便被各大媒體爭相轉載,林舒月這個名字,第一次在粵省的記者圈露臉。
而發(fā)出這篇報道后,她收到的信件也如雪花一樣的飄來。寫信給她的大多都是被戳了肺管子的家長們寄過來的,甚至有的小報紙為了博取銷量,還把反駁她的文章發(fā)了出來。
林舒月絲毫不懼,出來一篇,她就發(fā)一篇報道跟對方掰頭。
而她的這一番舉動跟別人實時對線的操作也讓鵬城的吃瓜群眾們開了眼,林舒月這個記者的名字正是進入了公眾視野!甚至連外外省的媒體也發(fā)表了這場精彩至極的隔空口水戰(zhàn)。
然后林舒月就發(fā)現(xiàn)原主那些八百年也不見得聯(lián)系一次的同學都冒了出來。不僅是企鵝上,電話多了起來,短信也多了起來。
林舒月想了想,一一回復。跟原主關系好的她就回復得真誠一點,跟原主關系本來就不好的,她就敷衍一些。
在林舒月從網癮學校出來的第五天,在她依舊每天都在報紙上舌戰(zhàn)群儒之時。
關于網癮學校這件事情的輿論發(fā)酵到了頂峰,別的城市的戒網癮學校也曝出了同樣的問題,甚至很多學校比鵬城的優(yōu)越戒網癮學校更加嚴重。
致學生死亡、傷殘的不在少數!有的被那些學校領導拿錢擺平,有的則一直堅持為孩子討公道,但因為這些學校領導上頭的“保護傘”,他們發(fā)出的聲音連個水花都沒有激起來。
其中就以贛省龍?zhí)督渚W癮學校的事情鬧得最大,他們好好的孩子被龍?zhí)秾W校的領導忽悠進去兩天就沒了,學校為了不讓他們追責,直接將那名學生火化,家長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著。
這一年來,那名學生的家長一直堅持上訪,但一點用都沒有。當地的領導為了不讓他們出省,甚至找了人專門看著他們!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央媒為此特地派各地記者探訪當地的網癮學校,然后將這些報道整理成冊,用好幾期節(jié)目來專門說這個“病”!無數戒網癮學校的負責人被抓捕歸案。
給他們提供種種便利的保護傘被勒令嚴查、徹查。贛省龍?zhí)犊h的領導班子從村長開始到縣長,全都在被嚴查徹查的范圍內。
國家緊急出臺規(guī)范特殊學校的政策。各大精神科權威專家紛紛在媒體上發(fā)表關于“網癮”這個病的看法,辟謠了“網癮”是個精神疾病的錯誤。
研究心理學的權威人士也發(fā)表了針對青少年青春期心理的文章。
這樣的改變,令林舒月欣喜極了,她知道只要有市場,網癮學校這種學校換個名字,改個稱呼依舊有無數家長揮舞著鈔票把孩子送進去受罪。
她個人能力有限,但她會把她能做的都盡力去做。
在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林舒月久久沒有動靜的善惡分辨系統(tǒng)也終于有了動靜:
包包里又多了五張紅票票,林舒月的心情很好。
又多了30天的生命值,林舒月表示很滿意。接下來,她去看了百變糖果的簡介。
這一看,林舒月驚喜極了。
這個百變糖果的功效十分神奇,吃了這個糖果后,將會在她的偽裝上,將這個偽裝做得更真實!
就拿這一次的暗訪來舉個例子,她偽裝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但是身形聲音卻偽裝不了。但若是林舒月在化完這個妝后再吃一顆百變糖果,那么她的身形、聲音都會隨之改變。
這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有了這個糖果,往后她再去暗訪時,她的安全將更加有保障。
只不過在最初的欣喜過后,林舒月卻還是按照她原本的計劃給自己找一個配音老師。
她上一世的偽裝課程還沒學到偽裝聲音這一項,她倒是在網上學了學,但學的都是皮毛,還遠遠沒有到能夠成功偽裝出各種不同聲音這個地步。
這一次暗訪網癮學校,將她的短板清晰的顯示了出來。
林舒月她爹老林同志從小就教導她,打鐵還需自身硬。
林舒月很認同這句話,她覺得善惡分辨系統(tǒng)于她只能是一個工具,不能過分依賴,否則如果有一天善惡分辨系統(tǒng)離她而去,她的生活、工作都會因此而一落千丈!
為此,林舒月還特地給原主的大學老師白教授打了個電話。
白教授是個特別和善的老老師,林舒月的報道他早已看過,林舒月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的態(tài)度非常好,聽到林舒月想學習配音知識后,他給林舒月介紹了一個專家。
更巧的是這個專家就在鵬城定居。
林舒月成功的拿到了地址,決定周六放假時再去拜訪,然后收拾東西跟李明芳一起下班。
因為林舒月這幾天在辦公室待的時間多了,她跟李明芳的關系特別的好。
李明芳號稱包打聽,甭管是報社的事兒,還是周邊公司的事兒,她都能說個七七八八來。林舒月在跟人對線之余再聽一聽李明芳說的小八卦,覺得日子歡樂極了。
在夜市里逛了一圈,買了點零食又買了兩件衣服,林舒月迎著傍晚吹來的微風往家里走。
推開門,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院子里,正往葡萄樹下的晾衣繩上晾衣服。
聽見動靜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回去專注自己的事情:“回來了?吃飯沒有?姐姐出門的時候給你留了飯菜�!�
林舒月仔細地看著婁鳳琴。婁鳳琴跟她上輩子的媽媽長得不像,但在這一刻,林舒月卻覺得她們像極了,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像了個十成十。
里面滿滿的都是關切、喜愛,注視她的目光溫柔得像是沐浴在春風中。
婁鳳琴很瘦,一米六多的身高體重大概都不到90斤,臉頰瘦削,眼窩因為瘦有些深陷,但卻皮膚白皙,頭發(fā)烏黑。
林舒月有點詫異,她以為生活如此艱辛,原主的母親會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沒想到歲月格外優(yōu)待她。
看起來頂多四十出頭,模樣比實際年齡小兩三歲。且盡管經歷許多坎坷困苦,眼神卻依舊清澈堅毅。
林舒月笑著走進去:“媽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沒給我打個電話?”
婁鳳琴的聲音被這傍晚的風吹著,也變的溫柔了三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回來還要專門給你打電話?”
婁鳳琴看著二t?女兒,擰干最后一件衣服掛上去:“本來應該早幾天就回來的,但是你吳叔叔不讓走,非要讓我們參加他們的認親宴,這才回來晚了�!�
“我一回到家就聽到你姐在夸你,說我家妹崽怎么厲害怎么厲害,我好奇得很,快來跟我說說�!�
林舒月乖乖的跟在婁鳳琴的身后進了屋里,婁鳳琴倒了一杯茶,林舒月坐在她的邊上,像在原主的記憶里時一樣,將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跟她說說。
婁鳳琴是個十分有耐心的傾聽者,無論原主說什么事情,她都是安靜認真的聽著,從來不會像時下的父母一樣,說著說著就生氣,著急,然后急赤白臉的對子女一頓說教,一頓怒罵。
她只會在原主考了好成績時夸贊她,她考得不好的時候鼓勵她。她不想讀書的時候跟她講道理,她跟姐姐鬧矛盾了,她會兩邊安撫,而不是一個勁兒的讓大的去讓著小的。
她掛念那個從小就被拐賣走的兒子,但家里的兩個女兒她也沒有忽略。
她干著最苦最累的活,把掙來的錢分成三份,一份家里的花銷,一份給兩個女兒讀書,一份則拿來做尋找兒子的資金。
誰也不偏頗。
也許是因為在這兩天看了太多渣父母,林舒月覺得婁鳳琴這樣的媽媽真的是棒極了。
她覺得,如果當父母也需要考級,那么婁鳳琴肯定是最優(yōu)秀的那一撥,而那些為了自己的面子,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肆意傷害自己子女的父母,一定連及格都考不上。
婁鳳琴舟車勞頓,關注完二女兒后便回房間睡覺去了,林舒月等到林舒星回來了才去睡。這已經是姐妹倆的默契了。
這一晚上,林舒月睡得并不好,久久不曾入她夢中的媽媽來看她了,她穿著筆挺的警察制服,跟她的爸爸站在一起,他們摸著她的頭發(fā),欣慰地說:月寶,你在哪兒都是令我們驕傲的孩子,爸爸媽媽一直陪著你,加油!
睡夢中林舒月,眼角劃下一行淚,嘴角卻帶著微笑。
等她再醒來,想著父母夢里說的話,只覺得胸口脹脹的暖暖的。
良久,她收回思緒,一轉頭發(fā)現(xiàn)枕邊靜靜地躺著一張報紙。
這一幕似曾相識,林舒月若有所覺,將報紙拿起來看。
《起底‘藝豪榮’集團,還原“三姐弟”的罪惡之路》
報紙的人物配圖,是看起來棱角更加分明,成熟許多的阿豪、周炳榮,以及一個長得極其冷艷漂亮的女人。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張來自未來的報紙。
第018章(三合一)
來自未來的報紙……
第十八章
報紙上從三姐弟的相識之路開始寫。
三人是在網癮學校認識的,
他們受不了網癮學校的毆打、虐待,費勁千辛萬苦從網癮學校逃了出來。
出來后三人各自回了家,此時徐書豪的奶奶下雨天摔了一跤,
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顱內出血去世多時。
阿豪沒了牽掛,
周炳榮跟曾小藝在學校里看多了被反復送進學校里的學生。他們對家長極其不信任。在他們的眼里,
家長跟網癮學校里的校長、教官是站在同一邊的。
三人一合計,
偷偷坐上了去香江的船。
香江的生活并不容易,偷渡到香江后的三人沒有文化,沒有一技之長,
加上年紀又小,
輕松的活兒不要他們,于是他們只能干些又苦又累的活。
三人互相扶持著在陌生的香江生存。為了給曾小藝治病,
徐書豪跟周炳榮進了一個社團當起了古惑仔,靠打打殺殺賺錢生活,
而病好了以后的曾小藝也加入了他們。
因為徐書豪夠狠,
周炳榮夠聰明,
曾小藝夠漂亮,
三人從最底層的人一步步往上爬,事業(yè)越做越有起色,在社團的職位越來越高。
香江浮華的生活讓姐弟三人知道了錢的重要性,為了能夠擁有更多的錢,有經濟頭腦的周炳榮提議開一家貿易公司,
取名為藝豪榮。
他們把香江的東西高價賣入內地,又把內地的物品高價賣入香江,
以此來賺取最大的差價。為了賺更多的錢,他們干起了走私的生意。甚至做起了國外的生意。
在一次機緣巧合下,他們遇到了以前網癮學校的同學,
他們知道了當年他們從網癮學校逃走的后續(xù),他們甚至知道了在他們離開后的父母瘋狂找他們的事兒。
但三人不為所動,多年在社會上的打拼,早就磨平了他們對親情的期待。對父母,他們一直都是恨著的。
他們一直都覺得,網癮學校是他們人生路的一個分叉口,網癮學校改變了他們的一生。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他們甚至在入了社會,有了錢以后,也不愿意和人組成家庭,孕育孩子。
在三人中最小的周炳榮三十一歲那年,藝豪榮公司被查,在香江內地都頗有影響力的大公司一朝傾倒。
三人因為走私數額巨大,不僅被罰了款,作為公司老板的三人被判處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然而在他們被抓后,他們曾經做過的好事也被翻了出來。
他們不僅常年資助山區(qū)孩子上學,藝豪榮集團的員工也大多都是從各個“問題少年學�!背鰜淼膶W生以及身體有殘疾的人。
他們還在全國各地開辦青少年心理咨詢室,接待的都是12歲到18歲的孩子,只需要一杯奶茶的錢,就能得到專業(yè)的心理輔導。
同時,每當哪里出現(xiàn)了災難,他們總是第一時間捐款,捐物。甚至阿豪、周炳榮和曾小藝還親自去過災區(qū)參與賑災。
總體來說,藝豪榮集團是個十分矛盾的企業(yè),他們從黑澀會起家,干著走私的生意,但他們的員工又是社會上正常企業(yè)都不會招收的人。更不用說十年如一日的資助山區(qū)的孩子,以及那一點兒也盈利不了的青少年心理咨詢室。
那些賑災的款項也遙遙領先在別的企業(yè)面前。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矛盾,事情一經發(fā)出,在網絡上便吵成了一團,有的人覺得他們做了那么多的好人好事,罰款就得了,坐牢就太過。
也有人說,法律是法律,不容許踐踏。無論他們做了多少慈善,他們犯罪了就是犯罪了,這一點沒得洗。最多,也就是在量刑的時候酌情增減。
因為他們的事件太具有爭論性,因此他們被無數媒體報道、采訪,央媒還專門為他們做了紀錄片。
紀錄片中,有人問曾小藝后不后悔跟徐書豪和周炳榮一起干走私生意。畢竟在入獄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罪責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企圖撇開曾小藝在公司里的作用。
但曾小藝拿出了自己參與了走私案的證據,于是她跟他們一樣,也被判了十五年。
入獄后不施粉黛卻依舊冷艷漂亮的女人聽到記者這么問,笑了笑,剎那間,猶如五月芍藥在眼前開放,她說:“十七歲那年,我在網癮學校經歷了我有生以來最黑暗的時候,那時候,是阿豪跟阿榮把我拉出來的。從他們把我從那個地獄里拉上來開始,我就決定追隨他們做任何事情了�!�
有人以他們?yōu)樵瓦M行創(chuàng)作了無數文學作品,他們的事跡被拍成電影。
在報紙的末尾,是一張三人為數不多的合照。照片上的三人年紀很小,他們青澀、懵懂,面對鏡頭,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林舒月松開手里的報紙,報紙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房中。
林舒月心理難受得像是堵著了一塊怎么也挪不開的大石頭。
她怎么也想不到阿豪跟周炳榮會走上這一條道路,還有曾小藝,她就是林舒月之前在網癮學校里印象最深刻的那個女孩。就算在那樣的地獄里,她也堅持打理自己,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
婁鳳琴叫林舒月吃早餐,林舒月洗了把臉就出去了。吃完飯后去上班,一進報社,李明芳就來了,她的手里拿著一張報紙。
“阿月,這是今天的鵬城娛樂報的內容,又有人在上面拐彎抹角的抨擊你了�!�
“讓我看看這些蛆又在說什么�!绷质嬖碌倪@句回復引得李明芳止不住的笑。
她覺得林舒月說得這句話可太形象了,這些為網癮學校站臺的人可不就是廁所里的蛆么?
“你看,我去忙了,廣告部那邊正在接洽一個奶粉廣告,那邊要求我們做廣告方案,這幾天忙得不行�!�
“行,去吧,等一下吃完飯,咱們一起出去買咖啡喝�!�
“OKOK。”
李明芳走后,林舒月拿過她拿來的手報紙一看,入目的就是幾個方方正正的黑體字《論問題少年該不該送去改造!》。
在文章中,他利用春秋筆法輸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這些問題學生就是當下的教育太過仁慈,因此這些問題少年身上的問題才會難以管教。
他又說,網癮學校固然手段激進了一些,但是他們的初衷是好的。他們的教學方式也是管用的,從網癮學t?校畢業(yè)的學生確實是乖巧很多。他甚至暗暗指責林舒月曝光這類學校,就讓孩子失去了一條變好的路。
林舒月看了被他的智障言論氣了個半死,哪怕國家已經出臺政策來整改這些學校,依舊會有SB給他們站臺。
尤其是這篇報道中寫的一句話:孩子就像一張白紙,因為成長過程中所遇到的誘惑太多,于是他們便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逆反出走、與父母老師溝通困難,性格孤僻、自卑、自閉、厭學、貪玩、早戀、奢侈消費等等等等。
作為父母、長輩他們應該幫他們把好每一個關。像這種不良習慣,當父母的當然可以借助外人之手來為糾正他們。
這一句話將林舒月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想到阿豪的父母,周炳榮的父母。林舒月想到作家伊坂幸太郎曾說過的話:“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