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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王后含笑頷首,舉步告辭,食盒卻仍被盈闕拉著,不由眼露詢問之意,盈闕便說:“我也要走�!�

    王后微訝:“才過申時,祭司今日怎么走得這樣早,不用留在神祠抄寫嗎?”一邊說著,一邊松了手。

    盈闕搖了搖頭:“寫得差不多了,今日還有他事�!�

    王后便與盈闕一道出門,然剛一推開大門,便有一張紙箋從門縫里翩翩飄落,正落在盈闕腳邊。

    紙箋上說,爛槐寺塌了,他們?nèi)ゾ热肆恕?br />
    落款畫了棵歸來樹。

    王后被這紙上所書的嚴峻形勢嚇了一跳:“新修好的寺怎么竟無端端塌了呢?王上和歸先生去得這樣急,小花兒還在那兒,這怎生是好呀!”

    捏著紙邊,盈闕心中毫無波瀾。

    若非簌簌從不厚此薄彼,信也要寄兩封,而此時另一封正在她袖中的話,她興許也就信了。

    “今日原本也要走上一趟,你要去嗎?”盈闕向已然淚眼朦朧的王后問道。

    柔弱的王后焦急點頭。

    不等王后喚來車駕,只見眼前白光一晃,再睜眼時,面前已是一座熱鬧寺院,隔著一道紅墻,傳出笑語聲聲,祭司的聲音恍惚在耳畔——

    “我回家澆樹,你先行一步�!�

    王后懵然看向天際,輕輕地哦了一聲。

    這時,一顆綴滿彩虹色珠花的腦袋從墻里樹上鉆了出來,梳得油光水滑的小辮掛在了樹枝上,頑皮的姑娘哎呦一聲,一邊解著一條又一條的小辮兒,一邊笑嘻嘻地沖墻外的人喊道:“娘親!快來快來,阿爹在里面等你哩!咦……盈姐姐呢?”

    王后一下子便明白了那張紙箋的謊話,只是此時已顧不著計較這個,她望著那棵郁郁蔥蔥的槐樹,雙眉撩起,一派震驚之色。饒是她先前不曾見過,但也知道爛槐寺有一棵枯死的老槐樹,不能是……這棵吧?

    “哎呀!”小百花沖王后揮舞手臂,“小歸信里說啦,這棵老樹枯木重萌,一夜之間就長出了繁枝密葉,空心住持和歸了笨和尚請你們來玩呢!”

    王后依舊很驚訝:“不是入秋了么?”

    小百花信口猜道:“興許是藥氣熏得久了,也治好了這棵有善緣的樹吧!”

    花玦也從小百花旁邊鉆了出來:“夫人,我家娘子呢?”他探長了脖子往王后后邊找。

    王后微笑道:“她要回家一趟,稍后便至�!�

    花玦失望地哦一聲,鉆了回去,繼續(xù)綁他寫了一籃子的紅綢子。

    “秋兒……”西陵王不知何時出來了,站在王后身后。

    王后瞥過一眼,竟瞧出些拘謹羞澀的意思,忍不住便要笑話,忽想起什么,忙又偏頭忍住,自顧自走向寺院大門。

    西陵王見她沒有生氣走掉,心中一喜,喜上眉頭,便綴在她后頭跟著。

    “秋兒,為夫正是聽說如今好多人都來這老槐樹下祈愿,許一個愿便拋一段紅綢到樹上,風吹不落,心愿便可成真,甚是靈驗,便來試試,好求得咱們一家人團圓歡喜……”

    風把殷殷絮語吹過墻來。

    “哇唔!”一群騎木馬的小娃娃圍在一起,眨著一雙雙晶亮亮的大眼睛。

    “那家娘子好生氣,她家相公好焦急,雙雙來此把愿祈,聽聽何所愿,原來愿咱團圓喜!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在墻下笑作一團。小百花拽著花簌跑出來,一面跑,一面給編歌謠的頑皮鬼們?nèi)隽税盐孱伭奶恰?br />
    得了糖的小娃娃們唱得愈發(fā)起勁,直把墻里好生氣的夫人唱得臉上通紅。

    焦急的相公發(fā)覺早寫好了的情辭被小沒良心的壞丫頭偷走了,急忙也追了出去。

    等盈闕看過不流云院子里安然無恙的樹,來到爛槐寺時,排在門外的香客已不多了,寺里卻是裳袂往來,笑語盈盈。

    這里的煙火熱鬧,和她曾去過的,清冷破敗的舊寺已有天壤之分。

    空心沒有平地新建,而是把整座舊寺院都搬了來翻新。

    盈闕望向當初花玦翻墻的地方,那時斷瓦殘垣,結(jié)滿蛛絲,而今新瓦紅墻,一團葳蕤綠云漫出墻外,一群垂髫稚子騎著小木馬,在墻下嬉笑打鬧。

    “咦?”騎木馬的小孩紛紛仰起頭,一段紅綢從墻里樹梢松脫,飛過紅墻。

    模糊紅影忽然糊了盈闕雙眼,她揭下一瞧,上邊還寫著端端正正幾個字:

    愿咱依偎此生,不欺不負。

    捏著這段紅綢,盈闕忍不住想,若是這老槐樹再燒了,也不曉得那對師徒會不會哭?

    盈闕望著敞開的大門走去。

    她想著,今已入秋,惠風和暢,楓樹紅得早,石榴長得甜,炊煙飄得多,到處也熱鬧�;ǐi在門里等她一起祈福許愿,真不知道心愿要向誰祈求,蒼天能聽得見嗎,如果可以……

    身后響起熟悉的一蹦一跳的腳步聲。盈闕沒有回頭去看。

    可是剎那間,一片血紅在眼前彌漫開來,不只那紅墻一片紅,門也紅了,瓦也紅了,樹鮮紅鮮紅的。

    盈闕伸手摸向自己的雙眼,一瞬間,劇痛從后心卷遍四體百骸,渾身筋骨仿佛傀偶一般被扎了線,牽向后心。

    原來門沒有紅,瓦也沒有紅。

    盈闕忍著痛楚回頭,一串串彩虹色的珠花小辮落在她眼里,那個總像小太陽似的姑娘笑顏如舊,手里卻握著一把利錐,錐尖已扎進了她的后心。

    小百花歪著頭,嘴角的笑像是世上最甜的蜜糖:“昆侖的小神女,多年不見,你們又上當了哦�!�

    盈闕漠然不理,一掌推開她的手,小百花順勢拔出利錐,眼見著盈闕繼續(xù)向爛槐寺走去。

    只剩這最后一段路了,她就快要嗅到那里的煙火,是什么味道的了。

    那道紅墻里,還有人在等著她,等不到的話,他要不開心的,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在生悶氣,鍋里的粥也沒有喝,要是寺院落鎖前還等不到她,那他一定以為是自己不理他,他要煩惱一晚上的……

    蜜水一樣的聲音從后面響起:“咦,你的神魂……好像缺了一塊兒?怪不得這樣輕易便丟了神智。”

    此時在妖國九哭境中,阿盈正身陷漫無邊際的原隰,不得脫身。

    碩大如山的舊年兒壓在了阿盈身上,她動彈不得,龍女則閑閑適適地闔眼半臥在一片遮天的螺青大葉下。

    阿盈暗地里恨恨地咬碎了牙,面上卻還是得揚著笑:“前輩,您都把太孫和我?guī)熃汴P(guān)外頭了,也沒人來救我,我也沒能耐逃出去,要不就讓舊年兒下來吧?您瞧她都累得睡著啦!”

    龍女懶洋洋地甩了甩腿,輕哼了聲:“舊年兒,再有一炷香,她要是還能喘氣兒,你三百年都別想吃東西了�!�

    話音剛落,伴隨著哼哧哼哧幾聲豬叫,阿盈頓時覺得背上的脊骨快要被壓斷了。

    “說、說!我說!”阿盈立時告饒大喊。

    龍女坐起身,一揮手將還在越變越重的舊年兒召回身邊。

    阿盈終于舒了口氣,不敢再拖延:“西王母雖然已經(jīng)應(yīng)劫歸墟,但她在這世上還留下了一個能夠動搖八荒的東西,極了不得�!�

    龍女眸光微斂,淡淡道:“是什么?”

    “一個故友,”阿盈緩緩地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掐起一訣,“正是……龍女前輩你呀!”

    隨著最后一個字,阿盈指尖白光大熾,法術(shù)將成,她一面急退,一面警惕著龍女,誰知龍女居然未被激怒,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自己想要自戕的打算,竟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任自己施為。

    阿盈頓覺古怪,想要收手,哪想頭顱忽而作痛,渾身僵直,一霎時,周身白光更盛,人影消失在了白光之中。

    察覺到那霎那的靈力激蕩之時,龍女猛然躍起,卻也沒來得及抓住她。

    龍女靜靜地望著那團白光漸漸消散,撫摸著腳邊的舊年兒,喃喃道:“阿回,你看你真是作孽啊,你做的孽至今還在害人吶。我等了這么多年,就是要看一看,你當年用整個神族,到底換回來個什么東西�!�

    聲音飄散在幽幽的螢光里,只有舊年兒聽著了,可是舊年兒聽不懂,她正呆呆地咬著草,龍女說完了,她便抬頭瞧一眼,癡癡傻傻的。

    第123章

    天地一宴,游戲已開,回頭無路,真可憐。

    小百花將手中利錐塞入盈闕手中,

    仰頭似是蠱惑道:“去呀,去你想去的地方。”

    盈闕無知無覺地又向前走了兩步,卻停住了,恍惚的神情顯出片刻的掙扎,

    利錐從她手中滾落,

    砸在了她的裙邊,

    壓在了幾片灑繡楓葉上。

    小百花拾起來,疑惑地甩了兩下,

    頗為訝異地嘟噥:“欸,

    這傀儡錐是壞了嗎,

    怎么不靈了?”

    墻角傳出響動,小百花應(yīng)聲望去,

    一個摔壞的木馬旁,小孩兒已嚇呆在了拐角,癱坐地上。小百花掂了掂手里的傀儡錐,

    笑眼如彎月,向那孩子走去……

    忽然頭頂一片黑影壓下,小百花警覺地躍開丈余,只見一條玄綾蓋下,

    若非她躲得及時,

    怕此時已被裹死在里面。

    玄綾似龍,卷回一方袖中,露出了那玄綾主人的真面目。

    竟又是一個盈闕!不對……怎么會有兩個盈闕?

    小百花頓覺不妙,

    可是不等她把傀儡錐收回懷中,

    阿盈已撒出月照砂,

    攔住了她的退路。

    “你究竟是誰,鬼上身了嗎,

    竟能駕馭這等邪魔器物?”等阿盈看到那邊神魂皆失的盈闕,氣得暴跳如雷,竟都忘了再逼問小百花的身份,“你自己沒有魂嗎,竟敢搶你姑奶奶的!”

    阿盈指尖扣于掌心,默念招魂咒。

    傀儡錐本有鎖神煉魂之用,以此操縱他人。原本錐中神魂是無法再被救出的,可奈何碰上的是盈闕,別人無法與傀儡錐搶奪神魂,但阿盈便不同了,只因她正是盈闕所缺的那塊神魂,她受本源神魂招引歸來,自然也能將與她同為一體的神魂拉回來。

    阿盈與傀儡錐對峙之時,小百花也不出手阻攔,在月照砂的環(huán)圍下更無一點焦急之色,看著墻邊已然嚇暈了的小孩兒,坐在地上,吃吃地笑了起來。

    阿盈很快便奪回了神魂,小心翼翼地送回盈闕體內(nèi)。就在神魂歸體那一瞬間,失去了傀儡錐的束縛,盈闕渾身的玄寒之氣便壓制不住了,從腳下一寸一寸地緩緩蔓延出去。

    小百花故作吃驚地“哎呀”一聲,壞心眼地笑道:“盈姐姐,這里的人都要被你凍死啦!”

    阿盈顧不上作亂的小百花,她拉不住一清醒過來,便要往寺院大門走去的盈闕,只能竭力療愈她的傷口:“盈闕,我先替你療傷好不好,你不能往前走了,里面都是凡人。”

    雖然盈闕沒有停下來,但她周身的玄寒之氣已在漸漸收斂,阿盈卻越發(fā)著急:“盈闕你不要這樣,強行壓制寒氣,不得發(fā)散,你的傷會越來越重的,交給我,我把這里的凡人都送走,里面有花玦是不是?我喊他出來見你行不行?你就是神魂出竅了一會兒,又不是摘了腦子,盈闕你不要發(fā)瘋……”

    小百花還在那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攪亂她們:“盈姐姐,你怎么不理一理小花兒呢?小花兒還在這兒呢!”

    盈闕推開阿盈,搖了搖頭:“你不要喊,別嚇到他們�!�

    ……到底是誰嚇人!

    于是阿盈眼見著盈闕走近大門,她的手都已扣上了門環(huán),可是她卻把門關(guān)上了。

    阿盈看到她的手攥得發(fā)白,聽見一聲輕輕的太息,恍惚聽到她說:“真不想走……”

    等盈闕松開手時,已織就一方結(jié)界。

    小百花見狀,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硬生生撞破了月照砂結(jié)成的籠子,搶走地上無人在意的傀儡錐,轉(zhuǎn)身便逃,只是逃之前竟還順手打暈了那幾個貪玩不肯回家吃飯的小孩兒。

    “花簌興許被她藏住了,我去抓她,小狐貍,你把花玦和西陵都帶回昆侖�!庇I手中已凝起冰凌,一步踏上虛空,朝小百花追去。

    阿盈一驚,無奈地看了眼天:“我剛回來,怎么就成苦力了呢……”

    還沒等阿盈重新推開門,盈闕便又傳回一句話:“南絮在神祠,找他幫你�!�

    “好嘞!”

    草木一晃,阿盈也消失在了原地。

    寒潮冰霜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門口那一尊六牙象,靜靜地看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

    “誰把門關(guān)上了?”花玦從里邊推開大門。

    他在樹下等了一下午,卻等不來人,看著日落西山,不由一陣心悸,難不成盈闕真氣得不肯理睬他了?壞了,他早上都沒吃她親手熬的粥……只好等簌簌回來了,讓她去把盈闕哄了來。

    等到盈闕快要抓住小百花的時候,她竟自己停下了。盈闕認出了這里是她搬入西陵王宮前住的地方,不知小百花將她引來此地作甚,但此時她無意追究這個。

    “花簌在哪?”她的冰凌已抵向小百花的咽喉,直問道。

    小百花擰著眉,一改片刻前還燦若春曉花的得意之色,仰著一張泫然欲泣的臉,好不委屈地埋怨:“姐姐!你怎么只關(guān)心小歸弟弟,卻不在意我呢?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何傷你,我為何學(xué)壞呢,可真是教人傷心壞了�!�

    盈闕漠然道:“你知道花簌是誰,所以你的心本就是壞的。”

    小百花臉上還掛著淚,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盈姐姐不蠢,已將我看得清楚明白�?墒窃跔槐寺前我重傷于你后,姐姐才猜出我是誰吧?為何全然不見驚愕之色呢?”

    “魔族未絕,總會找來,是誰也無甚分別�!庇I見她無話了,便又問了一遍,“花簌呢?”

    小百花嘆了聲氣:“姐姐真是冰心剔透,還是個有問必答的好人兒,可惜不是誰都像你這般好哄騙的,我才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呢�!�

    盈闕不是愛聽人啰嗦的性子,冰凌瞬息便落下了。小百花雖嘴上囂張,卻一直警惕著盈闕動手。

    幾乎是同時之間,小百花舉起傀儡錐,仗著盈闕受傷,神魂不穩(wěn)之弊,堪堪躲過了好幾次險局。她邊躲邊出言擾亂道:“姐姐若殺了我,可就找不著小歸了,你忘了先前她被藏在百花谷中,你們可是一點痕跡也找不出啊,你們就不奇怪嗎?”

    盈闕果然住了手,依舊一片冰鋒指著小百花的脖子,小百花試探著一動,冰鋒立時劃破了皮,小百花嘶了一聲,撇撇嘴,不高興道:“因為我學(xué)的非仙法非魔力,乃是巫術(shù),巫覡一族強盛時可比肩上古神祇,亡了許多年了,衰微得更早,那時候你們昆侖祖神尚且在世哩�!�

    說著說著,她又笑了:“我繼承的是我娘的巫族血脈,所以你們先前再如何試也試不出來,因為我就是真真正正的人。至于這件魔器……”

    盈闕見她說起了興,越發(fā)離題,便打斷道:“我不想聽�!�

    “不,你會想聽的�!毙“倩êV定地說道,“這件魔器本是封印好的,可是封印住的魔器怎能刺破雪女之身?需要人血解封,喚醒魔性呀。姐姐猜猜,是誰這么倒霉?”

    盈闕不答,小百花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轉(zhuǎn)而說道:“姐姐記得這是哪兒……”

    “放開她!”伴隨著身后一聲顫抖的大喝,一柄刀砍上了盈闕后肩。

    那刀一觸上盈闕的衣裳便化作了冰屑,盈闕不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西陵王便駭?shù)眠B僅剩的刀柄也扔了,可他拖著還在流血的身軀,硬撐著擋在了盈闕與小百花之間:“快走,小百花快走!阿爹在,別怕,這一回,阿爹不會再教你有事……唔呃!”

    西陵王雙眼忽然大睜,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沾血的利錐從他心口貫穿透出,盈闕從他眼里看不見怨氣,只有無盡的不解和遺恨。

    小百花從溫熱未涼的尸骨中拔出了傀儡錐,她臉上永遠甜似蜜糖的笑容被濺了血,她還在說話,她說:“阿爹,我不會再有事的,你放心吶。”

    這樣一張白生生染血的臉,使得盈闕想起了萬魔窟里附尸食髓的血蛆。

    惡心得令人作嘔。

    小百花把西陵王留在地上死不瞑目,輕快的語聲如鈴:“姐姐,你看你總是不長記性,記得看看身后呀,幸好是把凡刀,萬一又是什么魔器呢?你就會和阿爹一樣,變成一攤死肉。你知道阿爹為何要殺你嗎?因為我捅了他一錐之后告訴他,都是祭司逼我做的,逼我做這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壞事,他便信以為真了。你瞧,這就是你忠誠的信徒,這就是你為之違背天命的凡人�!�

    盈闕寒聲問道:“魔器封印已解,他逃出命來,你為何還要殺他?”

    “姐姐,我是替你出氣呀。況且他可不是逃得了命,是我留了他一命,為了讓姐姐你看清楚�!�

    “看什么?”

    “你看他不解你的好意,為了我這壞東西與你為敵,你便不氣他的背叛嗎?我就是要你看清蒼生的心。”

    盈闕不為所動:“本該如此,蒼生有自己的命途和道理,該過自己的日子,我從來不為教他們視我為天,唯我是從�!�

    “可是若有愛,便會痛其冥頑,恨其背叛。姐姐,我看清了,你果然不愛蒼生,”小百花湊近盈闕耳邊,輕聲問道,“你豈堪為神呀?”

    盈闕一怔,雙眉深深蹙起。

    愛?為何要愛他們?若生愛,便會生不忍,存不舍,會蒙昧瞽目,再也看不清因果,遭致六道輪回生亂,神結(jié)一愛侶,尚且要受天道監(jiān)眄,神怎么可以愛蒼生?

    一息之間,盈闕已思緒生亂,不過好在她不愛執(zhí)迷,不過一個晃神便清醒過來,抓住了還未逃出多遠的小百花。

    “花簌在哪里?”

    小百花乜著眼又說道:“先前我一時慌張沒猜出來,現(xiàn)在想來,那是你的影子吧?剛剛姐姐選擇原諒阿爹,可我卻替你殺了他,爛槐寺前,姐姐選擇了來找小歸弟弟,留下你的影子救人,姐姐不妨再猜一下,我在爛槐寺里留下了什么?”

    盈闕聞言,立時扭頭要回去,尚未走出兩步,天空中竟閃過一道霹靂,驚雷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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