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雖然還是零,好歹不用擔心有懲罰降身了。
不過她至今都很好奇的是,奉時雪到底給她扣分在哪里的,又因為什么給她加的分?
是那個白玉凈瓶嗎?
果然投其所好是對的!
褚月見想不通也懶得去想了,美滋滋地抱著錦被翻滾在寬大的拔步床上。
真絲涼爽的寢衣有些滑落,隱約露出弧度較好的圓潤,她恍若未察,腦中還想著下次遇見這樣的事該如何刷好感。
那么是不是可以多送些迎合他喜好的東西?
送些什么呢?神像?佛珠?
[系統:檢測到宿主長期偏離人設,目標人物無坎坷,危!]
[系統:請宿主盡快填補原著劇情,可做選擇1:鞭打。2:烙印。]
褚月見抱著被子的身子一僵硬,眼中的疑惑散去了,目光泛散著光。
所有的幻想都被無情的打破了,心也清明了,看著大寫的‘�!盅柿搜士谒�
她知道自己要送奉時雪什么了,送他一個大大的折辱!
果然系統看穿了她的咸魚本質,一旦系統不來鞭撻自己,她只想要安穩(wěn)地躺倒下線的時候。
她一直想的都是,反正奉時雪自己已經在悄悄地謀劃了,登上至尊之位是穩(wěn)穩(wěn)的。
為了安心咸魚,她還將之前獲取的作死值都換成了石丸,無聊的時候便吃上幾顆,所以系統這才判斷她長時間偏離人設了。
但是……
褚月見看著上面的選項,簡直欲哭無淚了,走系統給的選項她還有些慫,總感覺有危險。
鞭打,究竟是一鞭、兩鞭她都不確定,萬一為了體現她的惡毒人設,直接讓她將人打得半死不活怎么辦?
想到奉時雪那一身冷白的膚色,若是留下了鞭痕又覺得十分的可惜,所以褚月見眼睛便看向選項二。
因為她覺得系統既然已經提到了,她也是因為人設偏離才給出的選項,那到時候她是絕對不能用石丸的,所以肯定會下手很狠。
褚月見看著選項一有些糾結,最后還是選擇了二,烙印。
她很樂觀地想著,系統總不會讓她烙好幾個吧。
然,當她選擇了這選項,看清上面的任務后,眉心猛地一跳。
她猜的沒有錯,系統確實不會讓她烙好幾個,但這一個就夠要她老命了。
褚月見原本就大的杏眼瞪得似銅鈴般,整個人從床上騰起來,不要命地撲向選項一。
1、1啊,救命,她要1啊!
可是系統是透明的,她根本碰不到,所以整個連人帶薄被一起從床上滾了下去。
外間守著的宮人聽聞里面巨大的響聲,心中擔憂便紛紛進來。
宮人們匆匆進來后,只見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的公主,此刻呆呆地趴在地上,姿勢是難得的滑稽。
褚月見雙眸怔怔地跟被攝魂般地失神著,一動不動看著某一處,一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宮人見此場景忍不住張口喚了一聲,上前欲要將人扶起來。
“停!”褚月見費力般找回自己的心神,顫著眸子抬起了手,將她們制止住了:“你們先出去,我……靜靜�!�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好消化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還有看看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
她懷疑不是系統瘋了,就是她沒有睡醒,或者也跟著一起瘋了,不然怎么敢選的選項二?
這狗系統!根本是不想讓她安穩(wěn)活著每一刻��!每次都讓她往死里作。
作者有話說:
好了,接下來算是男主名場面2了,我記得之前是不是有寶貝想看怎么烙印的嗎?是寫出來了,但是我擔心你們看了就跑了,嚶,之前看過33最初版本的,都應該烙印知道是在哪個位置,哈哈哈哈哈,因為真的bt。寶貝們看到這里應該說明我們都是一樣的lsp吧吧吧吧?(扭捏)(提前頂鍋蓋防護安全)
感謝在2023-05-31
23:04:46~2023-06-01
23:4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快樂小羊向前沖、嗷嗷待更新、晏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ir
16瓶;貓爬架
10瓶;小梓
9瓶;荒井十一
6瓶;栗子、煎餅果子、xyyy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就刻一個‘奴’字吧
宮人們不知褚月見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面面相覷后,得了命令都欠身退下。
華麗的寢殿中,地板上雕刻的白蓮泛著微蘊的柔光,
褚月見趴著,
將自己的下巴磕在花心上,
雙眸微微失焦。
她平復了好半響才鼓起勇氣,顫巍巍地將系統版面打開。
方才領下的任務還乖乖的、紋絲不動地躺在原地。
上面展示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一道道催命符。
“啊——”
褚月見忽地抬手泄憤般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原本柔順的烏發(fā)已經亂成一團,支起來的碎發(fā)使她此刻懵懂感十分明顯。
“這樣的烙印若是真的弄在奉時雪的身上,我一定會死吧�!瘪以乱娮旖窍蛳缕�,
神情滿是無奈。
想哭,
她早就懷疑這個系統不正經,之前苦于沒有證據,現在有了但無可奈何。
誰家正經系統烙印烙在那個位置�。∫⒁鞘址ㄌ盍�,奉時雪不就毀了嗎?
當帝王怎么也得是后宮佳麗三千,再播種無數,最后發(fā)展更為龐大的氏族,這才是應有的大結局,
若是她遣人去弄了……
不成!這件事不能交給別人,她要自己來!
褚月見眼中的惱恨散去,
水盈盈的眸子盛滿了堅韌,
快速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拽起旁邊掛著的衣袍一裹。
得想個好辦法。
褚月見神情嚴肅往妝臺行去,
開口喚宮人進來給她裝扮。
她現在要去御醫(yī)屬,
學學有沒有什么可以不傷人的手法。
還有,
她發(fā)誓,再也不會長時間依賴石丸了,反噬太大了,這樣的事若是再多來幾次,她還真的有些經受不住。
在宮人的伺候下穿戴好后,褚月見一刻也不敢停留,火急寮寮地奔向了御醫(yī)屬。
御醫(yī)屬內。
遮天蔽日的大樹下跪了一排排的人,周圍還泛著層層熱浪。
公主從未來過這里,這還是眾人第一次在御醫(yī)屬見到褚月見,只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值當她親自前來。
御醫(yī)們心中生懼,顫巍巍地跪做一團。
褚月見被人擁簇著坐在椅上,身旁立著數十名宮人,她盛氣凌人地吊梢著眉眼,唇瓣微抿有種說不出的冷傲。
她的眉眼橫掃過去,最后定格在最首位白發(fā)白胡的御醫(yī)身上,凝神打量著。
這個人看起來年紀最大,老御醫(yī)的經驗應是比旁人的要好得多吧。
眾人以為褚月見神情很孤傲,實際她此刻很憂心。
褚月見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核桃,對著顯然忐忑不安的御醫(yī),冷聲開口道:“你,從醫(yī)多少年了?”
被點名的老御醫(yī)顫抖著胡子,屈膝向前,俯甸在地上不敢抬頭道:“回殿下,已有五十年余年�!�
沒有到從醫(yī)五十余年,今日便要葬生于此,時也,命也。
五十年經驗絕對是夠了的,褚月見心中略微放心了下來,接著寒聲問道:“宮中那些人平日的閹割可有負責過?”
閹、閹割!?
在場的人聽見這個詞,心集體抖了起來,以為褚月見在最新想什么折磨人辦法,都懼怕這番禍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褚月見這話一落下,底下集體抖成了篩子。
“回、回殿下,臣略有涉及�!崩嫌t(yī)想哭,沒有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竟還要受此刑法,頓時心生絕望。
還不待他悲戚多久,高立于他頭頂上的殿下,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指了他。
“那就你了,其他人都下去吧�!瘪以乱姄P著眼欽點了老御醫(yī)。
剩下的御醫(yī)們都如釋重負般退去了下去,頃刻偌大的御醫(yī)屬,便只剩下褚月見和跪在地上的老御醫(yī)。
搖曳叮鈴的琉璃碰撞聲響起,桃白色的漸變裙擺垂在他的面前,不敢抬頭,卻嗅見了那帶著初春的清香。
“這幾日本殿需要你時常來公主殿中……”清冷孤傲的聲音自他的頭上響起,語氣上揚,繼而如脈搏滾珠般下沉:“教本殿�!�
御醫(yī)聞此言論錯愕得猛地抬頭,全然忘記了沒有公主的命令是不能抬頭的,但是他已經震驚得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他看見面若桃李般芬芳的容顏,逆著光明艷得最是嬌艷,眉梢卻掛著寒雪。
公、公主要學這個?做什么?誰敢給她當試體?
御醫(yī)只覺得自己這一生到此算是走到頭了,即便是公主這里過了關,陛下那邊也過不了了。
相對于老御醫(yī)這邊虛無縹緲的假設,其實褚月見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注定了要烙印,她便學習好了再去。
她記得古代的烙印都是用火,將刻字的鐵餅燃燒至滾燙,然后再趁熱印在皮肉上,最后冒起烤肉般的煙霧,印便成了。
但她不能用這個方法,一旦用了,她不僅會死得很快,說不定任務也就此失敗了。
畢竟,她還沒有見過太監(jiān)當皇帝的。
所以褚月見揣著自己的弱小的心靈過來虛心請教,若是有閹割經驗的人,必定十分熟悉這一塊,不會讓人很疼,還會避免要害。
她想用一種特殊手法,就如同她待的那個時代,便有種類似的手法名喚刺青,用染著特殊藥物的針完成烙印。
但在這里,褚月見也不知能不能達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
看來回去還得學習刺繡了,想到此處褚月見只覺得頭一陣眩暈。
褚月見將自己的想法說與老御醫(yī)聽后,最后才頂著他震驚的表情,弱柳扶風般捂著頭離去。
殿下瘋了,還是他瘋了?老御醫(yī)跪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痛,真的太痛了,她真的再也不會偷懶了。褚月見捂著自己的心口走出了御醫(yī)屬。
云無風而動,難得的晴空萬里。
凌霄花纏繞在紅墻上從青瓦中透出了花枝,花朵迎風招搖著,分外的明媚荼蘼,略顯燥熱的空氣彌漫著清甜的香氣。
宮墻外鬧鬧嚷嚷的聲音漸漸從遠而至,顯得此處偏殿格外的孤冷清傲。
墻角蹲著雪白的身影,頭上戴著白玉色的簪子,烏黑的發(fā)披于身后,他微微低著頭眉眼風雪依舊。
若有人再次晃眼看去,便能瞧見似神像顯出的透明法相,那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清冷氣質。
奉時雪聞見了外間漸漸逼近的聲音,其中那道明媚的聲音最為吸引人注意,仿若林中鳥般脆生生的。
他沒有抬頭細聽,骨節(jié)分明的冷白手握住木色的瓢卻是一頓,繼而垂下濃密的鴉羽,喉結克制地滾動一瞬,面色依舊寡淡地舀了一瓢水淋在墻角的花莖上。
汩汩水流落在泥土上瞬間被吸收了,化作了養(yǎng)分被凌霄花吸食著遍布所有的枝蔓,時常有灌溉所以它如今才能長得這般茂密。
“汪!”
原本懶洋洋躺在他身旁捉自己尾巴玩兒的松獅犬,好似嗅到了主人的氣味,不再與自己的尾巴作對了,翻身站起來哮叫著。
“嘭——”
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了,斑斕陳舊的門框搖搖欲墜地嗡鳴著。
奉時雪放下手中的瓢,身長玉立地站在滿墻的凌霄花藤下,一身飄逸長袍迎風而擺動。
身后的荼蘼之花襯托得他玉冠之貌,尤其是眉骨上的那顆紅痣,熠熠生輝。
松獅犬見到主人討好般地搖晃著尾巴上前,卻被無情地用腳撇開了。
“雪雪乖,一會兒再抱你�!瘪以乱姶诡^安撫著分外熱情的松獅犬。
奉時雪神情冷淡地注視著門口的一群人,嘴角微微往下壓,周身皆是目下無塵的清冷。
褚月見安撫好之后掀眸,越過眾人第一眼便定格在他的臉上了,眼中閃過驚艷,心跳隨之而攀升。
這段時間她忙著學習著刺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奉時雪了,記憶還停留在上次他主動替自己挽發(fā)的場景。
一段時間沒有見,他氣色好似已經好得多了,至少沒有像之前那般莫名的臉色蒼白,好似隨時都要碰碎了般。
此刻面上的顏色很好看,可惜了,估計有得要變得蒼白起來了,褚月見心中憐憫地想著。
她記得好像有的人被人標記后,都會下意識認為自己屬于被賜予標記的人,不知道她給奉時雪刻下一個印記,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心理?
褚月見漫不經心地行至眾人的面前,漸變的粉白裙上自腰間掛垂著顆粒珍珠,似淺塘中盛開得最為嬌艷的粉荷。
“許久未見呀,小奴隸。”褚月見彎著明媚的月牙眼,嘴角蕩漾出淺顯的梨渦,顯得分外的無害。
奉時雪對于此稱呼,已經從最開始的厭惡轉變成了習慣,心中并未起多大的動蕩。
一意孤行的驕縱殿下根本不會賜予人應有的尊嚴,她想要的是所有人都陷入泥潭苦苦掙扎,然后卑微求她。
那日的記憶觸不及防地又闖入他的腦海,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
當時她便是這樣的表情,無辜又帶著濃厚的惡意。
所有今日又是來者不善嗎?
奉時雪垂下眼睫,神情淡得似任何東西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耳邊響起珠子碰撞出來的悅耳音,還有清脆的女聲。
“你可知昭州府差點被垣國侵占,前往赴任的府主慘遭滅門�!比稚⒙叻植簧踉谝獾穆曇舫鲎运�。
奉時雪抬起沉色的墨眸和她對視著,寂靜如水,世上再無俗世能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