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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晚青禾聽罷,笑了笑,看向晚青妤。

    晚青妤則靜靜望著付鈺書,仔細審視他說話時的神情,發(fā)覺他與以往并無二致,心中不禁矛盾起來。若付鈺書當真心懷不軌,言行舉止總該有些異樣,可他如今談吐溫和,神色泰然,全然不似她想象中的小人模樣。除非他心性極深,已讓她難以琢磨。

    付鈺書又與二哥寒暄了幾句,便與晚青妤出了房間,兩人在院中坐下。

    今日天氣很好,院中盡是大雨過后的清新。

    付鈺書側(cè)首看著晚青妤,說起話來依舊溫和:“過兩日便是我母親的生辰,她特意讓我來邀你過去一同慶祝。近來她總是念叨著你,說那日在宮中誤會了你,想借此機會與你說開,讓你別再放在心上�!�

    他頓了頓,又道:“還有我妹妹云汐,她年紀小,有時說話沖動,你也別與她計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該知道她的性子,不過是耍些小脾氣,并無壞心。昨日她還與我說,想讓我約你出來,我們?nèi)艘煌澊�、吃飯、看戲。記得從前我們常這樣玩,那時過得多么開心。雖說如今我們都長大了,許多事已與從前不同,但我總覺得,我們還能找回那份快樂�!�

    晚青妤安靜聽著,他說話時總是溫柔似水,目光深情而專注,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被珍視的感覺。然而,此刻的晚青妤卻格外清醒。

    她躲開他的目光,輕聲道:“這些事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從未放在心上,你也莫要讓伯母和云汐妹妹為此憂心。只是我二哥近來傷情不穩(wěn),我需留在此處照料,伯母生辰那日能否抽身前去,尚不確定。若得空,我定會前去,若實在脫不開身,還請伯母見諒。待我二哥傷情好轉(zhuǎn),我們再商議出游之事。”

    付鈺書望著她,目光落在他那雙紅腫的眼睛上。他心中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憔悴,顯然是因為蕭秋折。她既如此說,也未勉強,只是輕輕點頭。

    靜默了好一會。

    幾棵被雨水淋過的桃花樹下,落了一層桃花瓣,風(fēng)一吹就輕輕飄起,攜著花香落在院中每個角落。

    兩人靜坐著,卻不知該聊些什么,即便付鈺書盡力找些話題,有些東西也不似曾經(jīng)了。

    付鈺書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晚青妤偶爾點頭,偶爾應(yīng)一聲。付鈺書見她神色疲憊,不忍心再打擾,起身道:“你且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晚青妤送他離開,自始至終都未曾與他多言。

    沒過多久,張攸年便來了,說是言書堂的一位幸存者已恢復(fù)意識,需前去查看一番。他本打算獨自前往,但又擔(dān)心二哥這邊不放心,便前來商議,還提議讓晚青妤一同前去,多一個人也好多留些證據(jù)。

    眼下四弟不在府上,二哥又行動不便,晚青妤擔(dān)心若真有證人,他們未能及時出面,恐會生出什么差錯,便答應(yīng)了與張攸年一同前往。

    那證人的家在城西,二人需乘車前往。晚青妤尋了一輛馬車,剛上車沒走多遠,便見方于騎著馬跟在后面。

    張攸年掀開車簾往后瞧了瞧,揚了下唇角,笑意不明。

    他轉(zhuǎn)頭看向晚青妤,見她雙眼紅腫,不由得皺了皺眉,道:“那日我便與你說過,別太憂心這些事,什么都別管�?赡阊劬υ趺从挚弈[了?若是因為蕭秋折,我覺得沒必要。既然和離書已簽,說明你們二人再無瓜葛,也說明他愿意和離。既已分開,又何必傷心?”

    晚青妤不愿與張攸年多提她與蕭秋折的事,可張攸年卻總在她面前提起。她垂著頭,默不作聲,心情依舊沉重。張攸年見她不愿多說,也未再追問。

    二人到了那證人家中,見那人已醒來,精神好了許多。他將言書堂著火前后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提到大火是從他管轄的房間燃起的,還說有個陌生人送來一封信,信到后不久,大火便燒了起來。

    那人傷勢不輕,精神有些恍惚,晚青妤雖不確定他所說是否屬實,但至少能說明嚴書堂著火是有人故意縱火。且他曾見過那送信之人,若能認出那人,便能多一份證據(jù)為二哥脫身。

    那人傷勢頗重,說起話來慢悠悠的,待他將事情從頭到尾講完,已用了許久時間。

    臨走時,張攸年找了幾個護衛(wèi)守在那證人身邊,隨后便帶著晚青妤前往言書堂的舊址,想看看能否在附近找到一些線索。

    到了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已被圍了起來。聽守在此處的人說,這里似乎要準備重建了。晚青妤問他們要重建什么,那人搖頭表示不清楚,臨走時又補了幾句:“您來之前,付大人曾來過一次,進去查看了一番,隨后便走了。至于這重建之事是否由付大人操持,我也不清楚�!�

    聽到“付大人”三字,晚青妤便知道那是付鈺書的父親。只是他來此處做什么?

    兩人準備離開言書堂時,天色已近傍晚。張攸年提議找個地方用些飯,晚青妤擔(dān)心二哥,急著回家,便婉拒了。

    張攸年又問她是否愿意隨他一同去看望外祖母,晚青妤覺得此時天色已晚,不便前去,便道:“今日實在多謝你,帶我查了這么多證據(jù)。我得回去照顧二哥,改日再說吧,你先回去�!�

    張攸年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道:“你等我一會兒�!闭f完便匆匆跑開了。

    晚青妤站在原地等著他,沒過多久,只見他抱著兩包東西快步跑來。

    他將用油皮紙包好的東西遞給她,道:“這附近有家酥酪和蜜糖特別好吃,我一直想買給你嘗嘗,卻總沒機會。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因為換牙,父母不讓你吃甜品,你便坐在樹下生悶氣。那時我跑出去想給你買,結(jié)果到了店里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銀錢根本不夠買一份蜜糖。那天我很愧疚,也沒敢回去告訴你,只能躲在院門外,看著你坐在樹下等我�!�

    “晚青妤�!彼兴�,“那時我確實沒有錢給你買這些,但是現(xiàn)在,我有能力了,可以買給你吃了�!�

    他說的極其認真,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晚青妤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心中隱隱察覺到了什么,猶豫著沒有接。

    張攸年見她遲疑,便將兩包東西塞進她手里,語氣比以往都要溫和:“這是我小時候欠你的,現(xiàn)在還給你,你不必有負擔(dān),盡管吃便是。”

    他既這般說,晚青妤也沒再拒絕:“多謝你。”

    張攸年見她收下,那雙總是銳利的眼睛里就像吹進了春風(fēng)。

    他走到馬車前,掀開簾子,對晚青妤說:“我先送你回府,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他們來時是同乘一輛馬車,晚青妤覺得不好將張攸年獨自丟在此處,便點頭應(yīng)下,讓他送自己回府。

    時值晚霞漫天,夕陽漸漸沉入山巒,雨后的傍晚,空氣格外清新,天空也被染成了一片絢麗的色彩。

    馬車駛至晚府門前,二人下了車。晚青妤對張攸年道:“天色已晚,你趕緊回去吧,今日多謝你。”

    張攸年看了她片刻,張口想說點什么,又咽下了,指了指她手中的甜點:“別忘記吃。”

    晚青妤應(yīng)了一聲,他頓了片刻,沒再說什么,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晚青妤看了看手中的甜點,準備回院。

    “晚青妤。”突然有人叫她。

    她聞聲一怔,循聲望去,只見蕭秋折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處。

    她動了動唇,鼻子一酸,輕喚了一聲:“蕭秋折�!�

    二人遠遠地相望了一瞬。

    蕭秋折今日穿了一襲月色錦衣,看著精神了許多,他束著高高的發(fā)髻,兩側(cè)垂著白色發(fā)帶,比以往稍顯溫潤。

    他站在那里,微微歪頭望著她,見她呆愣住,便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他走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懷中抱著的兩袋甜點上,微挑了下唇角,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冷笑。

    晚青妤一眼便知他心思,忙動了動手中的袋子,解釋道:“這是張攸年買的,他說是補償給我的,沒有別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慌張什么,本能地想要解釋。

    蕭秋折未作聲,拿走她手中的甜品袋子交給一旁的玉兒,隨后拉著她的手,朝府門外的另一條路走去。

    晚青妤掙了掙,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蕭秋折不回答,只是握著她的手往前走。

    門前這條路又窄又長,種著兩排大榕樹,時下枝葉繁茂,遮住了大半的天光。路的盡頭是一條小河,此時晚霞灑在河面上,橙紅的光影隨著水波蕩漾,好看極了。

    二人走到半途,晚青妤又掙了掙他的手停下,她想問和離書的事,卻又不敢開口。

    蕭秋折見她不動,往前扯了扯她,她依舊不動,他又扯了扯,她開始掰他的手指,他壓了下眉頭,往她跟前走一步,結(jié)果她往后退一步。

    他深吸了口氣,皺著眉,索性將她拉到一旁的榕樹下,把她按在樹干上,望著她難過又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既心疼又無奈地用指腹按住她微張的嘴唇。

    “晚青妤,先親一會�!�

    第48章

    “夫妻該做的事,我一樣也不會少�!�

    晚青妤的脊背重重撞上粗礪樹皮,

    未及呼痛,蕭秋折帶著竹葉香的氣息已鋪天蓋地壓下來。

    她偏頭躲開近在唇邊的灼熱,玉簪刮過樹皮發(fā)出一聲刺耳聲響。她的腕骨被蕭秋折扣在蒼苔遍布的樹干上,

    繡著銀竹紋的廣袖糾纏著藕荷色披帛,

    在春風(fēng)里翻涌著。

    蕭秋折的手指從她的嘴唇滑到她劇烈起伏的頸側(cè),唇瓣擦過她的耳垂,

    溫?zé)釟庀⒙M綾衣交領(lǐng),

    晚青妤身上一麻,抬腳踢向他的膝骨,

    繡鞋金鈴尚未作響,人就被他掐著腰肢提了一下。

    他身形高大,

    俯身下來把她整個人罩在懷里,顯得她更加嬌小。

    她的腰肢又被她禁錮在樹干上,隨著紊亂的呼吸聲,

    他的唇霸道地覆上了她的唇,

    起勢凌厲卻藏萬千纏綿,碾碎了她唇間將出未出的呼聲。

    晚青妤想要咬他,

    換來的卻是驟然侵入唇齒的滾燙。

    “你……”她啟唇欲咬,被他趁機侵入的舌尖攪碎了話音。他的吻像他慣用的狼毫筆鋒,

    裹挾著朱砂與金粉的暴烈,

    碾碎她所有未出口的話語。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后頸,

    喉間溢出的聲音比落在春水里的花瓣還輕:“聽話,

    親一會�!�

    蕭秋折的聲音低低沉沉,

    落入晚青妤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她顫了顫嗓音,

    低聲道:“你別這樣,大白天……在我家門口。有什么話我們先說清楚好不好?你先別激動。”

    時下,

    蕭秋折被情愫所擾,幾乎失去了理智。所幸晚青妤尚存一絲清明,只是她還未及勸住他,又被他一把掐住了腰身。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呼吸溫?zé)�,聲音低沉地道:“晚青妤,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親你�!�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她只覺得胸口一陣起伏,心跳如鼓。她望著他那雙如春水般的眼睛,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再次勸他:“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先說一說好不好?”

    她總是這樣,冷靜、克制,正因她太過冷靜,才讓他生氣。

    他不答應(yīng),低頭又吻了上去。這次吻的霸道,先是含住她的唇,隨后舌尖撬開她的齒關(guān),想要索要更多。

    她幾乎被他的強勢攻陷,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吻的更深。晚青妤驚慌地捶打他,卻被他伸手蒙住了眼睛。

    他的手掌覆下來,漸漸地,在他越來越深情的親吻下全身軟了下來,幾乎癱進他的懷中。

    她點了下腳尖,抓緊他胸前的衣衫,像是在迎合他。蕭秋折得到她的回應(yīng),情緒更加激動,雙手托住她的腰身,想要將她抱起。

    他這一托,晚青妤尚存的一絲理智抽離出來,緩過神,用力推了推他,喘息著氣道:“你先停一下,不然我生氣了,永遠都不理你。”

    她的眼下泛著一片緋紅,眼中還存著春水淌過的迷離,可大腦卻已漸漸恢復(fù)了一絲清明。

    蕭秋折望著她這副模樣,被勾得笑了一下,往她跟前邁了一步。晚青妤見他逼近,慌忙往后退去。雖然她也貪戀他的懷抱,但此刻更想把事情說清楚。他見她慌張不已,頓住腳步?jīng)]再上前。

    他眼中的情、欲還未散盡,眼睫輕顫了幾下,目光又落在她的唇上。

    晚青妤動了動唇,細聲道:“我們先去河邊走一走�!闭f罷,她捂住滾燙的臉頰,快步向前走去。

    蕭秋折動身跟在她身后,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又想起方才她與張攸年站在一起說話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醋意。他清聲道:“晚青妤,你別躲。上次我已說過,你即是我的妻,逃避也沒用�!�

    晚青妤聞言,停下來,轉(zhuǎn)身來看著他。他的臉上被霞光暈染出一片緋紅,身軀筆挺的站住,氣質(zhì)依舊矜貴。細細看到,他頭上的發(fā)帶還是她之前買給他的。

    她微擰秀眉,問他:“那和離書,你沒有簽字?”

    若是簽了,他不會這般模樣。

    他不回答,她又追問了一遍:“你沒有簽字,對嗎?”

    她問的急切,仿佛怕他不簽。他眸光暗沉下來,低聲回道:“對,沒簽�!�

    沒簽?

    晚青妤心口瞬時涌出一種復(fù)雜難言的感覺,可是擔(dān)憂似乎比開心更甚一些,她向他走近一步,語氣中滿是焦慮:“那太后會饒過你嗎?從昨日到現(xiàn)在,太后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我也不知你究竟有沒有簽字�?扇羰悄銢]簽,太后定然動怒,你與我的關(guān)系撇不清,若是處理不當,太后不僅不會放過你,連我們晚家也會遭殃。”

    太后那日明確說過,只要她和蕭秋折依然在一起,那三種結(jié)果,每一種都可以讓他們晚家滿門抄斬。

    蕭秋折也向她走近一步,什么也沒說。

    晚青妤盡量平復(fù)著情緒,道:“太后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分開。我知道,突然和離對你來說是個打擊,但你要冷靜想一想,若此事不能妥善解決,太后一旦動怒,我們性命難保。”

    “蕭秋折,你為什么如此固執(zhí)?只是一份和離書而已,我們先簽了,等事情解決后,再在一起也是可以的。你何必非要與太后硬碰硬?”

    她好像很害怕太后,害怕晚家遭殃。甚至覺得他們的婚姻只不過一份和離書。

    蕭秋折望著她,心碎的神色在他臉上顯露無遺。他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清聲道:“晚青妤,有什么困難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解決,一起面對。我沒有簽字,也是在告訴太后,我們并非她輕易能拿捏的人。你這次若是妥協(xié)了,她下次只會變本加厲。我比你更了解她,清楚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將你四弟送到付錦知那里,就已經(jīng)說明她沒有停手的打算。你可知他逼我們和離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說到這里,煩躁地扯了下衣領(lǐng),依舊壓抑的怒意道:“那是因為他想讓你嫁給付鈺書。付鈺書的父親與太后關(guān)系甚密,常去宮中講學(xué),二人之間牽扯頗深。付鈺書從始至終都想娶你。兩年前他未能得逞,而今依舊不甘心。他步步緊逼,不過是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若我們此時真的和離,若我們之間再無瓜葛,屆時你連親王府這個靠山都沒有了。到那時,無論是付鈺書強娶你,還是太后下一道圣旨,你哭天喊地也無濟于事�!�

    他說著,往前邁了一步,垂眸看著她,見她眼中驚慌又難過,心疼地抓起她的小手:“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能解決好。你若想暫且留在晚府,便先住下,待我這邊處理妥當,再把你接回親王府。事情雖麻煩了些,但總能解決的。我在朝堂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深知這些人的心思,也了解他們的手段。你還小,涉世未深,若踏錯一步,人生便會跌入無底深淵。你聽話,什么也別想,什么也別做,安安心心待著,讓我把這件事解決好,行不行?”

    他說得極認真,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仿佛在懇求她給他一次機會,懇求她相信他一次。

    他們相識這么久以來,她從未真正依賴過他,也未曾全然信任過他。他希望她能依靠他,希望所有的困難都由他來扛,而她只需安安心心待在他身邊便好。

    晚青妤回望向他,霞光映在他的眼中,泛著橙紅色的光暈,但她能看清他眼中的誠意與難以掩飾的難過。

    她沉默良久,終于冷靜下來,垂首道:“世間之惡,并非你我能夠左右。眼下,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我們的婚姻已牽連到整個晚的命運,我知道,先前我瞞著你答應(yīng)太后和離對你不公平,是自私了,對不起,你別因此生氣�!�

    她在給他道歉。

    可又接著說:“正因我太過清醒,我不敢依靠任何人,也不敢指望任何人。我一直認為,唯有自己親手解決的事,才是最放心的。當然,或許你能幫我們處理好這一切,這份恩情我會銘記于心。但是蕭秋折,我也害怕連累你,更怕你因此受傷。我知道,你從小到大未曾真正享受過什么是幸福。而我這個糟糕的家族,似乎也給不了你幸福,更無法陪你走得更遠�!�

    她頓了頓,眼中泛起淚光:“一個不幸的人,若是遇到一個幸運的人,或許這份幸運能帶來幸福,讓兩個人都得到救贖�?扇羰莾蓚不幸的人在一起,幸運從何而來?幸福又從何而來?恐怕只會帶來雙倍的傷痛�!�

    她的聲音輕如嘆息,卻字字如刀,割在蕭秋折的心上。他一直以為晚青妤是個極為樂觀的人,未曾想她竟也有如此消極的一面。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微微俯身,目光和語氣都溫和了許多:“晚青妤,雖然我們兩人如今都身處不幸,但曾經(jīng)我們也都擁有過幸運。你幸運的是生在晚家,長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里,度過了無憂無慮的時光。而我幸運的是,在我最低谷的時候遇見了你,是你讓我重新振作起來。這就是我最大的幸運。這說明我們兩人都有幸運的時候,所以,以后我們在一起,也一定會幸福的�!�

    幸福是可以爭取的。

    晚青妤含著瑩瑩淚光,手指抓了抓衣角,心中掙扎了許久,終是回道:“如今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我先住在晚府,避開太后的針對,而你想辦法看看能否扭轉(zhuǎn)局面。但前提是,你要好好養(yǎng)傷,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再讓人擔(dān)心了�!�

    她還是關(guān)心他的。

    他聽罷,忽而笑了。

    他望著她糾結(jié)的模樣,把她往懷里扯了扯,問:“能不能再親一會?”

    剛才沒親夠。

    晚青妤立即紅了臉,搖頭拒絕,撤出他的懷抱快步向前走去,口中說著:“我昨日一夜未睡,也未用飯,現(xiàn)在餓得很,我們?nèi)フ覀地方吃點東西。”

    她拒絕了,他也沒再強求,追上她,與她并肩而行。見她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伸手勾住她的手指,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時下她的手微涼,顯得他的手掌溫?zé)崃嗽S多。兩個人并肩走著,夕陽的余暉灑下來,仿佛為這段坎坷的路途鍍上了一層暖光。

    她身上香香的,他忍不住看她一眼又一眼,很想再親一親、抱一抱。

    晚青妤不愿去人多的地方,便帶著蕭秋折去了河邊的一家小餐館。這家餐館她小時候經(jīng)常來。出嫁之后,她已許久未曾來過,剛一進店,掌柜的便迎了上來,認出她后,笑著招呼道:“青妤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掌柜的目光隨即落在蕭秋折身上,略有驚訝地笑著問道:“這位是……你的夫君?”

    當年,晚青妤與蕭秋折成婚之事,京城中人盡皆知,掌柜的認得蕭秋折,只是他明知顧問,讓蕭秋折有些不悅,回道:“沒錯,我是她的夫君�!�

    掌柜的嘿嘿一笑,領(lǐng)著二人走到窗邊的座位坐下:“二位先坐,想吃什么盡管點,窗邊還能瞧見河邊的風(fēng)景,最是愜意�!�

    晚青妤對這里頗為喜歡,接過菜單,細細看了看,點了幾道兒時常吃的菜,又將菜單遞給蕭秋折,輕聲細語地為他介紹哪道菜味道好,哪道菜是店里的招牌。

    她的聲音輕柔,語氣溫和,似乎心情好了許多,嗓音也不似先前那般虛弱。

    蕭秋折依著她的推薦點了幾個菜,店老板便去準備飯菜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蕭秋折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看得晚青妤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轉(zhuǎn)頭望向窗外。

    此時霞光漸褪,湖邊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夜色,朦朧中透著幾分靜謐的美感。

    蕭秋折心中有些不確定,不知她是否真的接受了自己,是否心中有了他。他想問,卻又不敢問,生怕這層關(guān)系尚未水到渠成,便又被她拒絕。于是他強壓下心中的沖動,轉(zhuǎn)而問道:“那日我問你,你的玉佩從何而來,你為何一直不肯告訴我?如今能否與我說說�!�

    晚青妤轉(zhuǎn)過頭,見他對此事如此好奇,思索片刻,道:“那塊玉佩是我一出生便帶在身上,應(yīng)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母親留給她的?

    意思是或許她自己也不確定這塊玉佩是否真的屬于她。他追問道:“那你可知道你的生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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