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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爽朗,大方,不扭捏,是我對完顏萍的印象,現(xiàn)在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少了,淹死鬼收了,我也就沒了顧忌,上前跟她聊天:“完顏,這姓有點古老啊,現(xiàn)在還有姓這個的�。磕慵腋蠼饑耐觐伆⒐谴蛏蛾P(guān)系��?滿族現(xiàn)在都改漢姓了,你咋沒改啊……”

    “我們家是生女真,一直在東北的深山老林里,祖輩都是打漁捕獵,從沒進過關(guān),也就一直沒改姓,跟滿族沒啥關(guān)系,我們那邊還是管自己叫女真,我爹說,我們家還真跟金國有點關(guān)系,據(jù)說祖上是金國的貴族……”

    我和完顏萍聊的很是歡暢,完全把別人扔到一邊去了,李一靈抽煙。也不著急催我,可韓雪和張揚受不了啊。張揚身后的淹死鬼被收了,他還是不敢回頭看。眼巴巴的瞧著完顏萍問道:“那個……沒事了吧?”

    張揚一說話,完顏萍才回過味來,對他道:“沒事了,對了,你們這是干啥�。垦退拦碚驼疑夏懔四�?浪總,你們是在拍節(jié)目嗎?”

    完顏萍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是怎么回事,心也夠粗的,聽她問起,我就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完顏萍聽完對張揚道:“以后別瞎嘚瑟了,你也就是碰上浪總和小哥了,要真是真碰上個心眼邪的,還不得弄死你啊……”

    張揚那有心思聽她教訓(xùn)啊,聽說沒事了,拉起韓雪就要往外跑,李一靈及時說了句:“這樓里可邪性,你倆這么跑不怕出事?”

    張揚和韓雪立刻就跟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站住了,一動不敢動�?蓱z巴巴的瞧著我們?nèi)齻,我突然想起來,既然這棟樓很邪性,可張揚和韓雪一路跑上來。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有點奇怪,而且完顏萍大晚上的跑這里來干什么?

    “完顏萍。大晚上的你跑這來干什么?”我好奇的問。完顏萍道:“我跟李璐璐是一個宿舍的,我從老家回來。她跟我說這棟樓鬧鬼,還說被鬼給咬了。我跟她一個宿舍都兩年多了,整天往這棟樓瞧,也沒看見過啥臟玩意,可這兩天我總感覺對面有點不對勁,趁著晚上沒人過來看看,就碰見你們了�!�

    “那你上樓來就沒看見別的?李璐璐說的那些民國女學(xué)生,紅色小將什么的,都沒看見?”

    “沒有啊,溜達著就來了,啥玩意也沒碰到,就碰到他倆了�!蓖觐伷颊f完,我就更加納悶了,怎么都沒事,就我和李一靈遇見了呢?難不成這些玩意知道我倆是來拍節(jié)目的,也要上個鏡頭什么的?

    想想都覺得扯淡,不過也不是壞事,真要把這些都拍進來,做一期節(jié)目足夠了,想到這我就恨張六六,丫的要是早點來,扛著攝像機把這一切拍不下來,明天就能收工了,偏偏這小子沒能來,我決定扣他獎金。

    既然沒事了,那就出去吧,都快十二點了,也不能在這過夜啊,我們五個朝樓下走,我跟完顏萍說說笑笑的,暗里卻一直提防,可從六樓往下走,真就沒發(fā)生什么事,完顏萍有點男孩性格,跟我聊的很嗨,我對于薩滿這種職業(yè)很好奇,請教她薩滿的事,她對我也不隱瞞,告訴我說,真正的薩滿教有十萬精靈……

    什么是精靈呢?在薩滿教中,精靈是除人、神之外的其他生物和非生物的魂,是各色各樣幻想形象及幻像的魂。它們在靈界中數(shù)量最多、散布最廣、影響也最大。薩滿離開了精靈,就不存在薩滿術(shù),也就失去了權(quán)威,也許就不成其為薩滿了。

    除了天界、自然界的諸神靈和地下界的統(tǒng)治神靈以及地下眾亡靈外,地上所有動植物及非生物,人們所見的幻象怪影及幻想物,都可以成為精靈,甚至人工物中的年久遺物,在薩滿教中也可能是精靈。妖怪、妖精、惡魔等都是精靈。在滿族的薩滿中甚至笤帚、門拴、弓、箭、剪、刀等都能成為精靈。在人所生活的世界中,幾乎時時處處都有精靈存在。

    眾精靈是薩滿行術(shù)時的守護者和侍者,跳神的全過程中有大部分時間用于召請眾精靈來幫助薩滿行術(shù),助他克服和戰(zhàn)勝一切艱險,完成治病或祈禳的使命。因此,薩滿常用一些小神偶青銅制品或木制品,系繩帶掛在頸下,求它們保護行術(shù),不受侵害。從這個意義上說,精靈是聽從薩滿驅(qū)使的善靈。

    我聽得很是津津有味,以前覺得薩滿就是跳神的,沒想到還能有這么多的說道,薩滿這種職業(yè)能夠傳承幾千年,至今還有市場,其內(nèi)涵也是相當廣博的,聊著聊著也就到了一樓,來的時候大門敞開著,回去的時候門卻關(guān)了,我往前急走了兩步,還沒等到門口,值班室的燈突然亮了,從里面走出個老頭來,披著件衣服站在門口對我們喊:“誰讓你們進來的?”

    老頭五十多歲的年紀,穿著老舊的工作服,頭發(fā)白了一半,背有些佝僂,很普通的一個人,語氣有點不善,顯然是看樓的大爺,警惕性還挺高,完顏萍是學(xué)生,面對學(xué)校的管理人員多少有些畏懼,后退了一步,張揚和韓雪驚魂未定,李一靈冷冷的在一邊瞧著,也就只能是哥們上前了,對付這種看門大爺之類的,我頗有心得,帶著笑臉,拿出煙來湊過去道:“大爺,我是學(xué)校的助教,有幾個學(xué)生跑進來了,這不被我抓著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遞著煙過來,老頭明顯臉色緩了一緩,接過我手中的煙,我給他點著,老頭抽了一口,道:“現(xiàn)在的孩子啊,沒事老往這跑,竟干些沒修羞臊的事,看都看不住,也真是的。”

    “可不是咋地,現(xiàn)在的學(xué)生不好管啊,大爺貴姓啊,這棟樓就你一個看門的?”

    畢竟明天還得來拍攝呢,套套近乎總是沒錯,一個看門的大爺,又在這么個偏僻的地方,平時也沒人跟他說話,人老了話都多,聽我問起,開口道:“俺姓周,你管俺叫老周就行了,這棟樓就我一個人看門,其實樓里面沒啥東西,不怕人偷,讓我在這守著就是擋學(xué)生的,不讓他們進來,可你看,宿舍都熄燈了,我以為不會有人來了呢,就去水房打點水喝,沒關(guān)門,你們就進來了……”

    “明天還得來一趟呢,學(xué)校要改建,評估,這棟樓荒廢在這沒人用,校領(lǐng)導(dǎo)要我來拍個短片,說要評估一下樓還能不能用,不能老這么戳著占地方啊�!�

    我是張嘴就來,愛信不信,信就我從正門進,不信大不了帶著張六六爬窗戶,反正明天晚上是來定了,老頭心眼看起來挺實在,沒琢磨那么多,嘆息著對我道:“這棟樓邪性啊,也就是我個老孤寡,無依無靠的敢守著這棟樓,沒人敢為這棟樓守夜�!�

    我對樓里那些民國女學(xué)生和紅色小將很是好奇,聽周老頭這么說,急忙問道:“怎么個邪性法��?”

    “這棟樓啊,一到晚上十點以后,就有腳步聲響起,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樓梯那邊,上上下下的,能走一晚上,我剛來的時候,還以為有人進來了呢,拿著手電去看,根本就沒人,可等我回到值班室,腳步聲就又響起,還有大晚上經(jīng)常會有讀書的聲音,總之是很邪性,但我去看,又什么都看不到,后來習(xí)慣了也就不管了,我跟你們說,這棟樓里鬧鬼啊!”

    老周頭說的很認真,可他一個老頭,既然碰到這么多怪事還敢看門,膽子也夠大的了,我好奇問道:“老周大爺,既然都鬧鬼了,你咋還敢看門呢?”

    我似乎問起了老周頭的傷心事,老頭沉默了下,抽了口煙道:“俺沒兒沒女沒婆娘,也沒工作,不干這個干啥去��?也就學(xué)校這棟鬧鬼的房子能用的上我,看大門都是小年輕的保安,不怕你笑話,我倒是希望這棟樓一直鬧鬼下去,起碼俺還能有口飯吃不是!”

    老周頭說到這,很是有些無奈,拿出鑰匙開了鎖住的門,對我們道:“沒事別往這跑了,這里沒啥好玩的,真出事后悔都來不及,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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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三章吃飯

    出了大樓,我跟完顏萍聊了會,讓她轉(zhuǎn)告李璐璐到就業(yè)中心找我們,還約她回頭去給星期五有鬼當期嘉賓,完顏萍點頭答應(yīng),要不是現(xiàn)在都十點多了,哥們真有心跟她多聊會,盡管有那心思,卻還是讓她早點回去睡覺,我倆分別的頗為有些依依不舍,回到就業(yè)中心,洗了把臉跟李一靈聊了會,沉沉睡了過去。

    睡的很香,連夢都沒有一個,隱約之間我聽到詭異的笑聲,還有人說話,厲聲道:“她們有錯,罪不至死,何必要趕盡殺絕?”

    我靠,大晚上的誰要趕盡殺絕?我翻身而起,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李一靈在說夢話。

    月光從窗戶撒進來,映照在李一靈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的表情咬牙切齒的猙獰,基本上李一靈那張死人臉是面無表情的,我從未見他這個樣子過,知道他這是發(fā)惡夢了,急忙起床輕輕拍了拍他:“小哥,小哥,做夢了吧?”

    我以為動動他就醒了,沒想到李一靈突然翻身起來,朝我猛地一推,我向后一仰,伸手抓住了他胳膊,使勁一拽,把他帶到了地上,兩人一起摔了個狠的。

    李一靈摔醒了,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瞧著我發(fā)了下楞,又變回了那張死人臉。

    我給了他一腳,問道:“大晚上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

    “沒事,做了個夢,睡吧!”李一靈沒對我說什么,上了床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繼續(xù)睡覺。我感覺他很不對勁,對他道:“小哥。有啥事就說出來,別老自個壓在心里。就不怕憋出前列腺來?”

    “真沒事,睡覺吧�!崩钜混`說完這句話就也不吭聲了,我也是無奈,李一靈要是不想說,打死他都沒用,哥們只能繼續(xù)睡覺,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大天亮了,李一靈洗漱完畢。見我醒了,對我道:“你趕緊給六六打個電話,讓他把攝像機帶過來�!�

    “恩,等我刷完牙洗完臉的!”我回了句拿著洗漱用品到外面的水池子洗漱,就業(yè)中心這幾間平房,壓根就沒有衛(wèi)生間,水龍頭在外面,我剛到水池子那刷完牙,還沒等洗臉。聽到有人喊我:“浪總,我?guī)ц磋磥砹�。�?br />
    扭頭一看,完顏萍帶著個瘦弱的女孩迎面而來,我朝她倆揮揮手道:“先到屋里坐。我洗完臉就來……”完顏萍和李璐璐進屋了,過了會完顏萍一個人出來的,看著我洗臉道:“浪總。你昨天跟我說當嘉賓的事,我琢磨了。我愿意去,薩滿現(xiàn)在也快失去傳承了。我覺得有義務(wù)向大家介紹一下真正的薩滿,不光是跳大神……”

    完顏萍看上去很認真,眼圈有點黑,想必哥們請她當嘉賓讓她興奮的一晚上沒咋睡,我也洗完臉了,贊同的應(yīng)和了幾句,完顏萍顯得很開心,我端著臉盆帶著完顏萍回到就業(yè)中心,一進門,李一靈和李璐璐面對面坐著,誰也不說話,大有沉默到天荒地老的勁頭。

    李璐璐是那種娃娃臉的女孩,長相很甜美,也很文靜,跟我身邊的完顏萍就是兩個極端,李一靈天生死人臉,兩人都是能靜的下來的,可眼前這模樣,怎么看都像是相親相崩了,氣氛有點尷尬,我出來打圓場,跟李璐璐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徐浪,你是李璐璐吧?”

    “徐浪你好,我是李璐璐,沒想到你們真看了我的信,也真的來了�!崩铊磋春軆�(nèi)向,連手都沒跟我握一下,但看她的樣子,對于我和李一靈的到來也是有點驚喜的。

    尷尬的氣氛有了我和完顏萍立刻扭轉(zhuǎn),我也沒隱瞞,把來學(xué)校準備拍攝這期節(jié)目的事說了,我倆暫時的身份也告訴了她和完顏萍,又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說了一遍,基本上和李璐璐信上寫的沒什么區(qū)別。

    該客氣的客氣了,該說的說了,我要看看李璐璐喉嚨上她說的那個牙印,李璐璐戴著條絲巾,把絲巾摘下,在她的喉嚨部位果然有排清晰的牙印,雖然已經(jīng)不太明顯了,卻還是能看的出來,我很驚訝的去看李一靈。

    李一靈仔細看了看李璐璐喉嚨上的牙印,對我搖搖頭,那意思是他也沒看出什么來,我咳嗽一聲對李璐璐道:“璐璐,我這有張黃符,保平安的,你戴在身上以后就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至于事情結(jié)果,等我和小哥調(diào)查清楚了會告訴你的�!�

    李璐璐點頭答應(yīng),但不想讓我在節(jié)目中說出她的名字,我也答應(yīng)了下來,接著李璐璐又說了一遍那天她看到的,完顏萍熱心你的幫我和李一靈去打熱水,由于我和李一靈起來的比較晚,早餐也沒吃,聊了會也就將近十一點了,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我很熱情的邀請李璐璐和完顏萍去吃飯。

    李璐璐是個三好學(xué)生,家庭條件不是太好,除了課堂就是圖書館,猶豫著不想去,在我極力的慫恿下,還是答應(yīng)了,我們四個溜達著走進了校園,清新的空氣,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讓哥們瞬間也覺得年輕了幾歲。

    走出學(xué)校門口,就是一溜的門臉,服裝店,飯店,文具店……學(xué)校門口旁邊郵局門口有個自動售套機,在我們找飯店的時候,看到幾個男生圍著機器,手中拿著個一塊錢的硬幣,硬幣中間穿了個洞,綁了根線,幾個人一起去投幣,投進去套子出來后又把硬幣拉出來再投,如此重復(fù),玩的不亦樂乎……

    李一靈看的很是新鮮,對我道:“你上大學(xué)的時候也這么二?”

    我很想告訴他,哥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比這二多了,但旁邊有倆女孩子呢,我笑著對他道:“哥們可是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三好學(xué)生,那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不光李一靈不信,李璐璐和完顏萍也不信,都用一種扯淡吧的目光看著哥們,可哥們久經(jīng)戰(zhàn)陣,還能為三人的目光不好意思?臉都沒紅一下,指著身后學(xué)校正門那個一男一女一手捧個地球,一手捧著本書的雕像問他們?nèi)齻:“這雕像是很有寓意的,你們看出來了嗎?”

    說起來也是奇怪,似乎每個學(xué)校都有這么個雕像,跟制式的一樣,聽我問起,完顏萍驚訝道:“不就是個破雕像嗎?還能有啥寓意�。俊�

    我一本正經(jīng)道:“錯,這個雕像告訴了我們一個真理,讀書頂個球用!”

    這是我上大學(xué)時候的老段子了,現(xiàn)在說出來依舊效果良好,完顏萍蹦高高的樂,連內(nèi)向的李璐璐都露出了笑臉,李一靈哭笑不得對我道:“浪總,你在大學(xué)四年就學(xué)了這些?”

    說實在的,身在大學(xué)校園之內(nèi),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蔥歲月,什么都不犯愁,每天玩就行了,不用上班,不用看領(lǐng)導(dǎo)臉色,不用抓鬼……有點回到家的感覺,我很開心,就當是重新體驗生活了,也放開了矜持之類的,對李一靈道:“小哥,你沒上過大學(xué),不知道大學(xué)里面的樂趣。”

    “這么跟你說吧,上過大學(xué)的人都知道,大學(xué)里總有那么幾個女人,你經(jīng)常能見到她們,她們也會慢慢認識你,偶爾會說上兩句話,見面了也會微微一笑。不管男女無一例外�!�

    “吹牛吧浪總,我和璐璐都到大三了,也沒見過你說的女人,是不是你經(jīng)常見到啊?”

    我認真對他們道:“請相信我,不管男同學(xué)女同學(xué)都會遇到,,她們是宿舍看門大媽,樓道清潔大媽,食堂打菜大媽,水房售卡大媽,報亭賣報大媽,機房管理大媽……”

    我說完完顏萍和李璐璐都笑,李一靈卻有些摸不著頭腦,冷冷的撇下一句:“你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沒上過大學(xué)的人很難理解這幾位大媽的威力,我也沒跟他解釋,四處溜達著找飯店,大學(xué)附近各種小吃店是很多的,什么新疆的大盤雞,四川的水煮魚,羊肉串,石頭餅……對于請女孩子吃飯,我其實很想請兩位美女吃麻辣燙,但兩人也知道網(wǎng)上流傳的那個傳聞,誰也不去,只好找了個水煮魚。

    我要了條魚,要了兩個涼菜,兩個熱菜,三瓶啤酒,等待的過程中,我和完顏萍繼續(xù)聊的火熱,剩下李一靈和李璐璐默默無語兩眼淚……其實我跟完顏萍也沒聊什么,就是邀請她晚上一起跟我們?nèi)ヅ臄z。

    完顏萍是天生的薩滿,也不怕她出事,何況還有我和李一靈呢,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總比帶著兩個大老爺們沒什么情趣的工作強,完顏萍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沒多大功夫飯菜上來了,我端起杯,對李璐璐和完顏萍道:“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也感謝璐璐同學(xué)提供的線索,來來,先走一個!”

    我們四個端起杯碰了一下,我還沒等喝,突然發(fā)現(xiàn)小飯店的氣氛有點不對,現(xiàn)在還不到中午,吃飯的人不算太多,只有七八個人,其中有三四個身穿苗服的學(xué)生也在吃飯,不對勁就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他們本來是圍著一張桌子的,突然就全都站起來了,像見鬼了一樣的躲到后面,有一個走的比較急,還碰了我一下,像是對面來了什么洪水猛獸,我茫然的朝門口一看,就見一個臉色蒼白,美麗無比的苗族女孩子迎面而來,她的身上帶著種巨人千里之外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躲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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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四章章約會

    迎面而來的苗女,有著絕美的芳顏,翩翩若驚鴻,艷絕于群芳。盡管身上沒有苗女那些璀璨的銀飾,只是一襲苗女最普遍的藍色粗布衣衫,卻仍然讓人感覺到驚艷,尤其是氣質(zhì),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與冷漠,按理說這么漂亮的苗女妹子,那得多招人稀罕呀,往前湊還來不及呢,咋就嚇得那鳥德行了?

    我有點疑惑,眼睛情不自禁的跟著苗女移動,直到苗女找到一張桌子坐下,完顏萍碰了我一下道:“浪總,大家都喝完了就等你了,干啥呢?”

    我一看,可不是,大家杯子里的啤酒都空了,連李璐璐都喝了,就剩下我傻乎乎的舉著杯子,急忙喝盡了杯中酒,完顏萍顯得挺不高興,對我道:“浪總,咋還見個女人連杯都舉不起來了呢?”

    咦,這丫頭在吃醋?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完顏萍,果真眉宇間有點不善,東北深山老林里的女孩子,天生豪爽,喜怒哀樂都在臉上,雖然上了幾年大學(xué),算是鍛煉過了,但本性卻仍是豪邁大方,藏不住事。

    我得解釋啊,別讓她以為哥們是色狼,那可就掉粉了,我急忙低聲對完顏萍道:“苗女有點古怪啊,出場氣勢很強,沒見那些苗族的學(xué)生見了她都跟見了鬼似的嗎?這效果是怎么練出來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原來你是覺得她古怪��!”完顏萍恍然大悟,臉上的不高興頓時去了一大半,輕聲對我道:“我有同學(xué)也是苗族的。聽他們說,她叫靈蕓。是落花洞女!”

    完顏萍是個大嗓門,低聲說話都跟嚷嚷似的。很明顯那個苗女聽到了,神色卻絲毫不變,恍若未聞,仿佛說的不她,她的目光很亮,面無表情,看著桌子上的菜單,我卻是吃了一驚,不是因為完顏萍的大嗓門。而是落花洞女這四個字。

    自古湘西有三邪,趕尸,放蠱,落花洞女,趕尸,放蠱就不用去說了,關(guān)于這兩種的傳說已經(jīng)比較多了,倒是落花洞女比較神秘,傳說湘西部落里有一些未婚的女子。在適婚的年齡沒有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就得了一種類似憂郁癥的病,進入了一種癡迷的狀態(tài)。

    女孩子會變得越來越漂亮,面色燦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聲音如絲竹般悅耳,身體里發(fā)出一種馨人的清香。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灑掃廳堂。把一個原本破敗的家收拾得纖塵不染。進入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

    按照當?shù)氐恼f法,這個女孩子已經(jīng)把自己許給了神。她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里。她的心上人是不食人間煙火卻救人于水火的神,因此她不再為世俗的任何男子動心。只需小心地保護好自己的美麗嫻靜,等著她的神選好了吉祥的日子來迎娶她。

    用句通俗牛逼的話來說,落花洞女是神的女人,至于是什么神,沒個確切說法,大多為某一時無意中從某處洞穴旁經(jīng)過,為洞神一瞥見到,歡喜了她。因此更加愛獨處,愛靜坐,愛清潔,有時且會自言自語,常以為那個洞神已駕云乘虹前來看她。

    洞神很抽象,或是苗族古老相傳的神靈,或是記憶中廟宇里的神像樣子,還有些是蛇虎形狀,總之很邪乎,更邪乎的是,落花洞女都是年輕女孩子,一般十六歲到二十四歲,很少有活過二十五歲的。

    靈蕓看上去有二十一二了,在落花洞女中算是老姑娘了,她不在苗疆安靜等洞神娶親,跑來上大學(xué),也真是夠一說的了,我忍不住問完顏萍:“落花洞女也能上大學(xué)?不是說落花洞女都等著洞神迎娶嗎?基本上是不出門的啊。”

    “我一個薩滿都能上大學(xué),落花洞女咋就不能上大學(xué)了��?你問我她出不出門,我那知道啊,你問她去�。俊蓖觐伷即笊らT一嚷嚷,整個小飯店里的人都朝我們看過來,只有靈蕓聽不到一樣的安靜坐在角落。

    要說世界上就沒有完美這回事,完顏萍是很豪爽,可這沒心眼子的瞎嚷嚷我很尷尬,同時也很好奇,可好奇害死貓,萬一在把靈尊害死了……我立刻就決定不好奇了,端起酒杯殷勤相勸,一頓飯吃的皆大歡喜,吃完飯才中午,我和李一靈回去躺了會,給張六六打了個電話,丫說老鄉(xiāng)那邊有點事,下午才能趕過來。

    也不能干耗著啊,無聊之下給白菜兄打了個電話,問他招聘的事,白菜兄很抱歉的告訴我,剛開學(xué)事情比較多,讓我倆先在校園轉(zhuǎn)轉(zhuǎn),等他有時間了,再來照顧我倆……那就轉(zhuǎn)轉(zhuǎn)把,下午帶著李一靈在校園里亂轉(zhuǎn)。

    剛開學(xué),學(xué)校還沒開課,到處都是人,我倆也沒地方去啊,先是看新生報到,沒意思了又去看學(xué)生踢球,溜達到圖書館,沒學(xué)生證還不讓進,正溜達著呢,學(xué)校廣播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是以一位丟了自行車的同學(xué),送給騎走他車的同學(xué)點播的一首歌曲�!�

    接著喇叭里傳來一首特熟悉的歌:“你把我的女人帶走,你也不會快樂太久……”

    大學(xué)里面經(jīng)常有這種事,我是習(xí)以為常了,李一靈卻楞了楞,看著我道:“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有什么,你還沒見情人節(jié)時候,有些傻乎乎的男生擺蠟燭呢……”邊聊邊走,越來越?jīng)]意思,又找了家學(xué)校的奶茶吧,喝了點色素對的果汁,又給張六六打了個電話,丫的關(guān)機了,我決定要扣他兩個月的獎金。李一靈見我咬牙切齒的難受,對我道:“六六肯定是有事,你還不知道他,沒事早就跟過來吃咱倆了,還能挺到這個時候?”

    李一靈一說我又擔心上了,生怕張六六出事,不是怕他出事,是怕別人出事,萬一跟誰打起來了,在把人打個好歹的,除了這個我也想不起來他能惹什么事,再打電話,還是關(guān)機,我干脆給張六六發(fā)了幾條信息,讓他收到馬上給我打電話。

    收起電話,喝著奶茶,看著一對對的小情侶你儂我儂的,突然覺得自己心急了,這人啊,就是賤的,工作習(xí)慣了,冷不丁的一閑下來還挺難受,本來這期節(jié)目也沒當成主打節(jié)目來做,就是偷懶,隨便拍幾個鏡頭的事,說一下學(xué)校的搞鬼時間,連嘉賓都找好了,還急個什么?難得能有機會休息幾天,不如就干脆等張六六來。

    想清楚了這點,哥們突然就開心了,拿出手機給完顏萍打了個電話:“喂,你干啥呢?”

    “我打水洗衣服呢,啥事�。俊�

    “是這樣的,學(xué)校晚上不是有個接新生的晚會嗎?我想約你出去看晚會,有時間沒有?”

    “行啊,六點半,你到我宿舍樓底下等我�!�

    “一定準時到,對了,你把李璐璐也叫上唄,總不能把小哥扔一邊啊�!�

    “行,六點半,六點半宿舍樓底下等我�!�

    我放下電話,李一靈對我道:“你叫上我干什么?你跟完顏萍約去唄�!�

    我嘆息道:“小哥,上過大學(xué)的人都知道,能在宿舍樓底下等女孩是何其的讓人羨慕啊,你不體驗一下那種讓人羨慕的感覺,都白來一趟大學(xué)了,小哥,相信我,你我只要往女生宿舍樓門口一站,你會收到一群單身狗嫉妒的目光�!�

    “約上美麗的妹紙,讓單身狗嫉妒去吧!”我說完,李一靈想了想,突然笑道:“好像是挺有意思的,那就晚上六點半,對了,學(xué)校的晚會不是張揚主持的嗎?他能讓咱倆進嗎?”

    我反問了一句:“他敢不讓咱倆進嗎?”

    李一靈笑了,于是晚上不到六點半我就和李一靈站在了女生宿舍樓的門口,果然收獲了一堆單身狗的羨慕嫉妒恨,有的甚至離的遠點的,還呸的一口,隱約聽到從風(fēng)中傳來的話語:“秀恩愛,死的快……”

    等待中,換了身衣服的完顏萍和李璐璐從宿舍樓里出來,李璐璐有些害羞,完顏萍卻很是大方的一把挎住我的胳膊道:“浪總,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嚇了我一跳,太直接了吧?女孩子的矜持呢?還要不要了?何況哥們就是孤單寂寞冷,想找人陪著一起看個晚會,打發(fā)一下寂寞的時間,不會完顏萍這丫頭當真了吧?

    我能怎么說?說無聊想起你來了?不能啊,只能打馬虎眼道:“你這么漂亮,豪爽,招人稀罕著呢�!�

    完顏萍朝我微微一笑,給了我個嫵媚的白眼,道:“下午回宿舍我就覺得你對我有意思,你是想泡我啊,行了,別扯那沒用的了,我讓你泡,走,看晚會去。”

    “不是,咱能不能不用泡這個詞……”我很別扭,說實在的,我對完顏萍的確有些好感,也想泡她,可這些不是該男的主動嗎?她這么豪爽,那還有啥意思?一瞬間我竟然有點小失落,可胳膊被挎住了,朝著禮堂走去,身后還傳來李一靈對李璐璐的話:“我沒泡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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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五章跳儺

    來到禮堂,還以為會有人看門,沒想到溜溜達達就進去了,進去一看,整個禮堂快坐滿了人,很熱鬧,都是一對對的,當然也有男男女女結(jié)伴來的,前排的好位置是沒了,只能是往中間后面找,找了半天才在中間偏右的地方找了四個座位。

    坐下后,哥們很感慨,這里面的布置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啊,感慨之余四下亂看,一對對的情侶比較有特色,簡直就是各個民族的大融合,有蒙古漢子領(lǐng)著嬌俏的苗族女孩,有藏族姑娘跟著個回族小伙……相當?shù)牧宅槤M足,加上各種地方話,本民族的語言,頓時感覺鳥語花香。

    我們四個很快就融入其中,等待節(jié)目開始,熱熱鬧鬧中舞臺的幕簾始終拉著,到了七點半,喇叭里有聲音傳出來,讓大家靜一靜,刺啦聲中,一對男女從幕后蹦跶了出來,跟哥們的職業(yè)一樣,主持人。

    不過這倆主持人有點慘,臉上粉抹多了,煞白煞白的,也不知道誰給畫的妝,可能跟這倆主持人有仇,燈光下竟然還都抹著腮紅,那叫一個難看,按理說這倆主持人長得都還可以,可捯飭的實在寒摻了點。

    兩人頗有點緊張不安的站在前臺,我聽身邊一個哥們驚訝道:“不是學(xué)生會的張揚和韓雪主持嗎?怎么換人了?”

    “聽說張揚和韓雪嚇唬新生,沒嚇唬住,真被荷花池冤魂給纏住了,兩人嚇屁了,估計是沒緩過勁來那吧……”

    要說大學(xué)里是小道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今天就都知道了。我很矜持的坐在一邊,完顏萍拽了我一下道:“昨天我沒尋思過味來。荷花池冤魂是你跟小哥召出來的吧?”

    我很冷靜的告訴完顏萍,我和李一靈都是正直的人,不屑于跟學(xué)生搞這個,荷花池芳魂是自己出來的,我倆還好心的去幫張揚,后來就遇見你了云云……

    完顏萍真就信了……接著兩個主持人磕磕巴巴的開始主持節(jié)目了,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各位同學(xué)。各位老師好,之后開始演出第一個節(jié)目,首先出場的是一藏族的妹子,扯著脖子來了一曲青藏高原。

    藏族人真是天生的歌唱家,難度那么高的一首歌,愣是扯著脖子喊上去了,大家一個勁的給鼓掌,哥們也沒吝嗇掌聲,李一靈從來沒現(xiàn)場看過晚會。看的眼珠子都發(fā)光了,還真別說,節(jié)目整的挺精彩,畢竟五十多個民族。那個民族沒點特色和絕活啊。

    我和完顏萍看的很開心,吃著爆米花,薯條。對著臺上的節(jié)目指指點點,品頭論足……不知不覺的節(jié)目就進行了一半。兩個主持人又蹦出來了,介紹下面的節(jié)目是土家族的舞蹈。叫做十二神獸吃鬼歌!

    聽到這個節(jié)目,我和李一靈完顏萍全都聚精會神起來,其實很多民族舞蹈都是從祭祀的巫術(shù)中來,多半跟鬼神有關(guān)系,我們?nèi)齻都是靈異圈的人,自然對這種節(jié)目比較感興趣,我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后臺,隱約看見一行人頭戴面具,張揚在一邊指揮,雖然沒有當主持人,但晚會一直是他張羅,前臺的工作不做了,開始做幕后。

    后臺傳來木魚、跳鼓、打尺板和鑼鼓的聲響,從里面跳出十二個小伙子來,頭戴面具如冠,身著獸皮,手執(zhí)戈盾,口中發(fā)出‘儺、儺‘之聲。高呼各種專吃惡鬼、猛獸之神名,起舞時鑼鼓聲音愈發(fā)的響亮起來。

    十二個臉上帶的面具十分夸張,色彩很亮麗,人獸合一,猙獰兇悍,犄角、獠牙、火眉、金目、黥面、劍鬢和青銅鏡,十分的全,所謂的民族舞蹈其實就是跳儺,跳儺不稀奇,稀奇的他們跳的這出十二神獸吃鬼歌。

    自打進入靈異圈,我對各地民俗,鬼神傳說實在是沒少研究,所謂的術(shù)業(yè)有專攻,經(jīng)過大半年的學(xué)習(xí),基本上算得上是半個民俗專家了,從跳儺的資料中見過十二獸吃鬼歌,十二神獸又稱十二獸神或十二神,出典無從查考,被十二獸吃的十一疫大多也找不到來源。很可能是這種儺制經(jīng)歷的時間極短,又逢兵荒馬亂,使典故失傳,終成千古之謎。

    十二獸吃鬼歌”的內(nèi)容是說:甲作、巰胃、雄伯、騰簡、攬諸、伯奇、強梁、祖明、委隨、錯斷、窮奇、騰根十二位神獸,分別要吃鬼虎、疫、魅、不祥、咎、夢、磔死、寄生、觀、巨、蠱等十一種鬼疫;最后還要勸鬼疫趕快逃跑,不然就會被十二獸掏心、挖肺、抽筋、扒皮,以致被十二獸吃掉。

    怎么都沒想到,泡妞看晚會,還能見識到失傳已久的跳儺舞,頓時看的津津有味,十二個小伙子應(yīng)該是新生,表演的很是賣力,帶著面具,你來我往,越跳越精神,越精神越來勁,伴隨著鑼鼓的聲調(diào),整個禮堂的氛圍竟然開始有了微微的變化。

    變化并不明顯,我卻敏銳的感覺到了,探頭去看李一靈道:“小哥,感覺到了沒有?”

    李一靈聳起了肩膀,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舞臺,沉聲道:“這些孩子以為跳的是民族舞,步子越踩越順,恐怕真要招點什么東西來了!”

    李一靈說到這,完顏萍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是天生薩滿對于鬼神之類的更加敏感,完顏萍打完噴嚏,急忙道:“不能再跳下去了,再跳下去該出事了!”

    我也知道快出事了,現(xiàn)場不詳?shù)臍庀⒃絹碓街�,可我能怎么辦?這里是大學(xué),我又不是老師,連學(xué)生都不是,不能阻止晚會繼續(xù)演下去,可也不能這么看著啊,急忙對完顏萍道:“你趕緊上臺去找張揚,告訴他不能再跳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我們四個急忙站了起來,不管其他同學(xué)的埋怨,中途離場直接奔前臺而去,此時候鑼鼓的節(jié)奏莫名其妙的就更加清脆起來,十二個壯族學(xué)生已經(jīng)沉入其中,開始跳的已經(jīng)不是舞步,而是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愈發(fā)的有規(guī)律,而臺下的人仿佛被催眠了一樣的緊緊盯著臺上。

    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擠到了第一排右邊,還沒等上臺,我就看見幕后臺角的張揚雙眼向上翻起,雙腿篩子一樣的抖動,我知道不好,這是撞邪的節(jié)奏,我急忙喊了聲:“張揚,別亂動,靜下心來咬舌頭!”

    靜下心來咬舌頭,聽起來挺操蛋的,可這是目前唯一能讓張揚保持住清醒的機會,只要他能給我和李一靈稍微爭取一下時間,等我倆上了臺,怎么也能解決,可沒想到,張揚聽到我喊,身軀突然猛地一頓,右腳向下一踩,看都沒看我們幾個,對著舞臺上還在跳儺的壯族學(xué)生怒目而視。

    然后特別突然的從身邊撿起個架服裝的木頭衣架子,高喊了一聲:“打到牛鬼蛇神!”一個箭步?jīng)_到了舞臺中央,揮手就打,現(xiàn)場頓時人仰馬翻,禮堂里看節(jié)目的學(xué)生都是一愣,從那種癡楞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還以為是節(jié)目呢。

    頓時叫好聲,拍巴掌聲,響成一片,張揚變化的那一刻,李一靈剛竄上舞臺,張揚揮舞著衣架狠命的打跳舞的學(xué)生,很快就打出血來了,臺下的學(xué)生們也感覺到不對了,已經(jīng)開始有人驚呼,李一靈單手捏了個發(fā)決,猛地去摁張揚的人中。

    張揚突然扭轉(zhuǎn)過身來,朝著李一靈狂吼了一聲:“打到一切!”此時的張揚,面無血色,滿臉猙獰,這一嗓子整的太突然了,聲音也太大了,比用麥克風(fēng)喊出來的聲音還大,并且?guī)е幧墓須�,以至于臺下看節(jié)目的學(xué)生都被震的靜了一靜。

    隨即更大的口哨聲和掌聲就響起來了,看節(jié)目的學(xué)生們當真是沒心沒肺,都鬧騰成這樣了,還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幾個人掏出手機開始拍攝,關(guān)鍵時候,李一靈也顧不得別的了,向前一步橫跨過去,要將張揚先制服再說。

    就在要撲倒張揚的一刻,張揚突然又扯著嗓子喊了聲:“打倒一切反動派!”比剛才那嗓子聲音還大,形成一股奇異的音波,突然,整個禮堂一黑,關(guān)鍵時刻竟然停電了!

    我剛爬上舞臺,眼前一黑,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之后,觀眾席中突然傳來驚叫聲,估計是一些女學(xué)生被嚇著了,前面張揚那一嗓子的勁頭還沒過去,后面無數(shù)女孩子的尖叫聲響起,前后夾攻之下,整的哥們一驚一驚的,舞臺上更是鬼氣森森。

    人的眼睛適應(yīng)漆黑的環(huán)境得有一個過程,怎么也得有半分鐘才能緩過來,反正我是什么都看不見,隱約的聽到李一靈的咒語聲,等眼睛稍微適應(yīng)點了,就見兩個人影滾在地上,接著一個人影被撞飛,從舞臺上跳了下來。

    變故來的太突然了,我還來不及有動作,傳來李一靈的喊聲:“浪總,愣著干什么?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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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六章死人頭

    從感覺不對,到停電,連兩分鐘都不到,哥們剛爬上舞臺,又要追出去,太命苦了!我暗自嘆息一聲,泡妞順帶看個節(jié)目都能出事,也真是夠悲催的,從張揚的表現(xiàn)來看,丫不像是突然撞邪,更像是昨天的后遺癥。

    要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臺下學(xué)生已經(jīng)亂了起來,不用看就能感覺出來正鬧哄哄的往外擠,我剛從舞臺上跳下來,手就被完顏萍抓住,她的小手很溫暖,絲毫看不出緊張來,拽著我順著消防通道往外跑,我急忙扭頭喊:“小哥,我們在這呢,跟上!”

    完顏萍知道從消防通道跑,學(xué)生們當然也知道,雖然比門口少了不少人,也顯得很擁擠,跑出禮堂,里面還是黑乎乎的沒有來電,整個禮堂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套,其實停電本來算不上什么大事,要是稍微有點主張的,用喇叭喊幾聲,讓學(xué)生們別緊張,也就不會這么亂,但現(xiàn)場的老師都在臺下坐著,兩個主持人,主持個節(jié)目都能緊張的快尿出來了,更是指望不上,于是就有了這么一出。

    女學(xué)生們恍若驚弓之鳥,男學(xué)生卻很興奮,越亂越來勁,口哨聲吹的老響了……局面如此混亂,李一靈竟然緊跟在我和完顏萍后面跑了出來,身后卻沒有李璐璐,我剛想問他李璐璐去那了,丫的對我道:“李璐璐沒事,快去找張揚�!�

    說完就跑了出去,我急忙跟上,李一靈邊跑邊念誦咒語:“周行**。威攝萬靈。無幽不察,無愿不成……”遠遠的我就見前方有黃色的光芒顯露出來。一個人影背著黃色的光芒朝著學(xué)生宿舍那邊狂奔。

    很顯然,剛才李一靈跟張揚肉搏的時候。給了丫的一道黃符,可李一靈黃符的怎么就失效了呢?張揚居然身上貼著黃符撞邪,也是夠邪性的,也不是一點作用沒有,起碼咒語之下,黃符能散發(fā)出光芒,知道張揚朝那跑。

    我們?nèi)齻追著張揚,拐過幾棟樓,就到了那棟荒廢的實驗樓前面。實驗樓的門沒開著,張揚用頭去撞,愣是撞開了大門,值班室的燈亮起,我看見老周頭從值班室出來,伸出胳膊想要攔住張揚,卻被他一拳打到在地,瘋狂的朝著樓上跑去。

    張揚的瘋勁太大,像是被那些紅色小將上了身。成了牛鬼蛇神,很是兇悍,到了樓門前,我松開完顏萍的手。對她道:“回你宿舍去,穿上神衣,拿上法器來找我。我和小哥身上沒什么法器,先追上張揚再說……”

    完顏萍楞了下。我已經(jīng)和李一靈前后腳的進了大樓,之所以讓完顏萍回去穿神衣。是有點不放心她,薩滿雖然神奇,但攻擊的手段如何卻并不清楚,何況她身上的確是沒有法器,萬一出點事,就得不償失了,但我要說不讓她跟來,憑完顏萍的性格,肯定會覺得我小瞧她,并且一定會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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