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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讓她去拿法器,完顏萍就沒法拒絕,等她真穿了神衣拿了法器前來,沒準我和李一靈都把張揚給收拾了,完顏萍聽到我喊,轉(zhuǎn)頭就往自己宿舍跑,我和李一靈前后腳進了樓,李一靈扶起老周頭,老頭嘴都給打出血了,我隨手撿起老周頭掉在地上的手電。

    老周頭見是我倆,捂著腮幫子問道:“怎么回事��?”

    “有人闖進來了,我倆去抓,你看好門,別讓別人進來!”我回了一句,順著腳步聲追了過去,李一靈緊緊跟上,

    跑動中我掏出隨身帶著的索魂牌,李一靈也拿出了金剛杵,說是沒有帶法器,其實就是哄騙完顏萍的,我和李一靈時刻身處在靈異事件中,從來不敢小心大意,身上總是帶著各自的法器,還有幾張黃符,甚至睡覺這兩樣東西也都在枕頭下面。

    挎包卻沒有帶來,那玩意有點累贅,里面東西也多,又是米,又是香,又是冥幣的,開眼的藥水也在里面,今天晚上就是約妹子看節(jié)目啊,誰能想到還有福利,中途有人跳儺舞引來臟東西了。

    儺舞本來是驅(qū)邪的舞蹈,古時候那是巫師才能跳的,現(xiàn)在當成民俗文化了,十二個壯族學生沒有法力,舞步跳的卻對,召來邪物了,也許有人會問,儺舞不是驅(qū)邪的嗎?的確是驅(qū)邪的,可不先把邪物召來,怎么個驅(qū)法?

    古時候的儺舞都是先召邪再驅(qū)邪,壯族學生們不知不覺召來東西了,驅(qū)邪卻不會,這活還得我和李一靈來干,召來的臟東西上了張揚的身,也是意料之中,張揚昨天剛被淹死鬼纏上,陰氣侵襲,沒那么快就恢復過來,加上他被嚇得神魂不穩(wěn),正是附身的最好人選,要是別人,還真不見得這么快就能附上身。

    張揚再次中招,比上次更加兇險,被鬼附身本來就對人身傷害很大,接二連三的附身,傷害就更大,一個弄不好,恐怕就得落下病根來,從此以后身體虛弱,百病纏身,并且霉運不斷,我們和張揚沒仇沒怨的,就算彼此有點小過節(jié),也已經(jīng)懲罰過他了,還真不能看著不管。

    不過這小子也夠倒霉的了,跟公共汽車是的,誰想上一下就能上一下,可我和李一靈就太苦逼了,張揚被附身之后跑的也太快了,一溜煙的就上了二樓,等我和李一靈追到了二樓,三樓又傳來她瘋狂的笑聲,等追到三樓,丫的又到四樓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五樓,把我給累的大口喘氣,幸虧張揚沒在往六樓跑,手舞足蹈的喊著口號,從這頭往那頭跑,突然拐進一個房間,我稍作休息,追了上去,李一靈已經(jīng)跟著到了門口,卻沒進去,就在門口看著。

    我很是納悶,都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去了?跑到他身邊向里面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就見屋子里面紅色的霧氣彌漫,隱約有血腥的味道,暴戾的氣息彌漫開來,很是讓人心驚,怪不得李一靈沒敢輕易進去。

    紅色的氣息彌漫開來,很是濃稠,甚至看不到張揚的身影,李一靈見我過來,問道:“你帶的什么符?”

    我從懷里掏出黃符,用電筒照了照,有張陰斗罡咒,遞給李一靈道:“這張管用不?”

    李一靈接過來,單手捏絕,念誦咒語:“日月明乾坤配,人道興鬼道廢。吾從天蓬入天內(nèi),略過天沖逢輔退。反歸天禽與心對,把天柱兮任英會。斗步通行按純神,人道通兮鬼道礙,千邪萬穢皆回避。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李一靈黃符甩了出去,黃符散發(fā)出璀璨光芒,宛如利劍劈開重重迷霧,紅色的血腥氣息被金光逼退,隨即我就看到了張揚,張揚瘋癲的都快不能要了,舉著個板凳瘋狂的砸墻,李一靈閃身過去,金剛杵戳他后心,想要先封住張揚再說,我卻突然感覺到身后一股詭異的力量出現(xiàn),急忙回身用索魂牌去拍。

    還真就拍中了,啪!一聲脆響,感覺拍到了個圓球一樣的東西,索魂牌帶著勾魂索命的力量,那是何等強橫的力量!頓時把身后的東西拍飛出去,走廊寬一米多,拍出去之后,我急忙拿起手電筒照了過去。

    那東西被我拍中之后,撞到墻上,摔倒地上骨碌碌直滾,電筒光芒下,我看清楚了是個什么玩意,真心被嚇了一跳,要說哥們見識也不算少了,什么玩意還能嚇一跳?就見地上滾動著的是一顆美人頭。

    為什么說是顆美人頭,因為真是個美人頭,雖然只有一顆頭,臉龐卻相當精致,白白的膚色,大眼睛,雙眼皮,薄薄的嘴唇,高聳的鼻梁,不過她的眼睛卻是褐色的,不像是中國人,更像是東南亞那邊的人。

    死人頭倒也嚇不著哥們,問題是人頭竟然是活的,還有表情呢,鼻子眼睛,嘴巴,那都能動,被我拍中之后,對我怒目而視,右邊的臉頰還顫抖著,正是被我拍中的地方,這就太出乎意料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還會說話呢。

    死人頭尖聲對我道:“你打我干什么?”

    這特媽還讓人活不讓人活了?誰見過一顆死人頭有表情,會說話,并且邏輯思維還如此清晰的?竟然問我打她干什么?你特媽大晚上的飛人頭玩,還不許我打你了?

    我都蒙圈了,瞧著那顆停下來的人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可我蒙圈了,美人頭卻沒蒙圈,怒氣沖沖的問我道:“你為什么打我?你是不是想打架�。俊�

    我終于忍不住了,這特媽是個什么玩意?太讓人意外了,我忍不住用手電仔細照了照,丫的還怕光呢,電筒光芒下眨巴了一下眼睛。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那美人頭見我不回話,怒氣更盛,張嘴對我道:“這可是你先惹的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話說的我很生氣,不就是一顆死人頭嗎,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冥車里滿地滾人頭都見識了,也不差你這一個會說話的,還特媽還威脅我?老子是嚇大的?頓時上去就是一腳,砰!的將人頭踢飛。

    耳邊傳來美人頭的喊聲:“哎呦,你敢踢我,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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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七章語錄

    哎呦我去,一顆死人頭還敢嚇唬哥們?哥們是嚇大的嗎?過了最初的錯愕,我發(fā)現(xiàn)美人頭并沒有多厲害,雖然詭異了點,還不是被哥們一索魂牌拍飛了,那還顧忌個毛,我大喝一聲,準備上去再補一腳,那美人頭卻忽悠一下飄了起來,狠狠的盯著我。

    大喝一聲不過是個虛招,哥們從懷里掏出張黃符,念誦著咒語跑了過去,一腳踢出去,黃符也甩了出去,美人頭先是被我喝的一驚,等反應過來,哥們已經(jīng)甩出黃符了,她似乎對黃符頗有顧忌,飄著躲黃符,那可就躲不過哥們這奪命一腳了。

    砰!的聲,又踢飛出去了,美人頭這次不在跟我較勁了,忽悠一下子飄進了旁邊的屋子,我追過去一看,破敗的房間里,窗戶打開著,美人頭消失不見了,很明顯是從窗戶飛了出去,我追上去順著窗戶往外看,大月亮天死亮死亮的,美人頭卻沒了影子。

    很明顯是邪術,我也沒時間琢磨到底是個什么邪法,李一靈還在屋子里呢,急忙三兩步的回來,到了門口往里一瞧,我以為這么長時間李一靈早就把張揚拾掇了呢,現(xiàn)實的情況卻是李一靈根本拿張揚沒有辦法。

    李一靈之所以沒拾掇下來張揚,是因為張揚完全變了個模樣,臉色泛青,眼珠翻白,一只手抓著個凳子,掄的跟電風扇一樣,護住了自個身軀,竟然逼迫的李一靈進不得身,兩張黃符甩出,愣是貼在了凳子上。另一只手卻使勁的挖右邊的墻角。

    太出乎意料了,鬼附身我算是見識不少了。連千年老鬼附身在藍雙雙身上能玩法術都見識過了,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見。什么鬼啊這是?還能跟老頑童似的一心二用呢,恐怖的是,張揚右手挖墻已經(jīng)挖的鮮血淋漓,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仍是拼命的挖著。

    李一靈上躥下跳的想要制服張揚,奈何張揚的板凳掄的太邪乎了,一時間竟然奈何不得他,眼見這情形,我邁步進了屋子。對李一靈道:“小哥,用幫忙不?”

    “不用,你給我掠陣!”李一靈喊完,繞著張揚開始踏罡步,既然李一靈不用幫忙,那就在一邊看著唄,反正憑他的本事張揚也跑不出去,無非是早晚的問題,何況這棟樓我感覺越來越邪乎了。要是再有個美人頭之類的暗中偷襲,沒人掠陣還真不行,不得不防備啊。

    哥們攥緊了索魂牌給李一靈掠陣,過了有那么兩分鐘。李一靈還是沒收拾下來張揚,我本來不想指手畫腳的,可李一靈明顯進入了個誤區(qū)。對付鬼上身,一定要用正規(guī)的手法。這跟他從小就修煉有關,意識有盲區(qū)。不像哥們半吊子的水平,什么招數(shù)都敢用。

    我真真是沒忍住,對李一靈喊道:“你非得用正規(guī)手法收拾張揚嗎?他拿著個凳子掄,你不會也拿個凳子砸過去?先砸他個楞,不就能收拾他了!”

    李一靈明顯楞了一下,對我道:“我靠,你怎么不早說?”也不踏罡步了,一轉(zhuǎn)身,拎起一把滿是灰塵的破椅子,朝著張揚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張揚左手舉著凳子還掄呢,被李一兩個一椅子砸下去,頓時砸中了他輪著的凳子上。

    咔吧一聲脆響,兩種力量互相抵消下,張揚上半身空門大露,李一靈一個箭步挎過去,用手中的黃符朝它印堂上貼去,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張揚的右手突然挖到了一個什么東西,猛地往外一拽。

    月光加電筒的光芒下,我看的很清楚,他從墻里面摳出來一本老舊的紅色語錄,語錄出墻的那一刻,原本張牙舞爪的張揚瞬間就像是被抽空了,白眼一翻,委頓在地上,他一縮,恰好李一靈的黃符到了,沒貼到他印堂上,反而貼到上了墻上。

    黃符拍在墻上的一刻,那本語錄像是個炸藥包被點燃,血煞之氣轟然散開,李一靈拽起張揚朝著門口狂奔,對我喊道:“快封住這間屋子!”

    我急忙伸手去掏黃符,念誦咒語:“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懸空大圣,霹靂轟轟。朝天五岳,鎮(zhèn)定乾坤。敢有不從,令斬汝魂。急急如律令……”攝邪咒,專門針對惡鬼妖邪的,可時間太緊迫了,咒語念完,李一靈拽著死狗一樣的張揚出來了,但是在他身后,血煞化形,一個個紅色小將穿著老舊的軍裝,手里拿著軍刺,武裝帶,朝著我們兇狠撲了上來。

    每一個身上的血煞之氣都讓人心驚,不比薛家大宅中的薛老鬼差,一個薛老鬼都不好對付,這么多紅色小將……硬頂上去才是缺心眼呢,只能是暫避鋒芒,眼見李一靈到了近前,我急忙上前一步,左手甩出黃符,右手拽住了李一靈,使勁往后一拽。

    李一靈彎腰拽著張揚,本來就是向前疾沖的勢頭,我一拽等于是借力使力,兩股力合力之下,李一靈帶著張揚被我甩到了走廊的墻上,可哥們也悲劇了,為了搭救李一靈,我朝屋子里邁了一大步,黃符甩出去,散發(fā)出淡淡黃色光芒,阻擋了一下紅色小將。

    可哥們半條腿卻還在屋子里面呢,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鬼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把拽住了我的腿,使勁向后一拉,我甩出黃符,拽出李一靈和張揚,根本就來不及有反應,頓時就被拉的摔在了地上,后腦勺著地,磕的我眼花繚亂的,啊的一聲,急忙伸腳去踹。

    哥們的黃符起了作用,懸在門口,滴溜溜旋轉(zhuǎn)不停,散發(fā)出道道金色光芒,阻擋住了紅色小將們的沖擊,但我的一條腿有一部分卻在金光里面,等于是個缺口,我踹了一腳就急忙收腿,卻見一個紅色小將蜥蜴一樣的順著我腿爬了過來,

    我那一聲啊是開口音,張開了嘴,操蛋的是那小將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下牙,使勁的向下拉扯,臥槽他大爺?shù)�,這要是被他拽實在了,哥們還不得變成蝙蝠俠里的小丑?

    我合牙就咬,這時候了,誰還顧得上別的啊,我牙還沒等合下去,李一靈從地上爬起來了,金剛杵猛地朝那小將后腰一戳,就是他娘的一股血煞氣息化形,李一靈的金剛杵太霸道了,將抓住我嘴的小將一下子捅了個窟窿,窟窿迅速擴散,小將慘叫一聲,頓時灰飛煙滅。

    李一靈殺鬼了?我腦子有點懵,雖然我倆經(jīng)歷了這么多詭異離奇的事,但下這種狠手,上來就是殺招還是頭一次,鬼也是六道眾生,不管如何兇惡,那都是它該承受的因果,嚴格來說,殺鬼跟殺人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要承擔因果的。

    看來李一靈也是真急了,小將魂飛魄散之際,李一靈一把把我拽了出來,對我喊道:“快走,黃符擋不了多長時間……”拽著張揚就朝六樓狂奔,我也顧不得想太多,急忙翻身起來,幫著李一靈拉扯著張揚朝六樓走。

    身后的血煞氣息越來越濃烈,隱約傳來嗤嗤……的聲音,還有一股特別的臭氣,像是血豆腐放嗖了的味道,我知道后面那些小將要沖破黃符了,玩命的朝六樓狂奔,剛到了樓梯口,從樓梯口下面?zhèn)鱽硪魂噰W啦啦的聲響,我急忙對李一靈喊道:“小哥,扛著張揚上去,我?guī)湍銚跻粨酰 币话炎テ饛垞P,甩到李一靈背上,攥緊了索魂牌擋在李一靈和張揚前面。

    我和李一靈配合的相當默契,這種情況,肯定是要留下個人擋上一擋的,給剩下的人爭取時間,一是救張揚,再一個找到穩(wěn)妥的地方也要布置符陣,布置符陣,我遠不如李一靈,就只能是我來擋。

    李一靈沒有廢話,背著張揚嗖嗖上了六樓,我翻轉(zhuǎn)過身來,卻見走廊里黃符的光芒被撐得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起碼得有二三十個的小將玩命的向外擠壓,黃符被破也就是早晚的事,我更擔心的是下面?zhèn)鱽淼拟忚K聲。

    鈴鐺聲響起的特別有規(guī)律,帶著一股莫名的氣息,也不知道來的是什么東西,我深吸了口氣,趁下面的鈴鐺聲還沒靠近,趁那些小將還沒沖破黃符的金光,靜心念誦咒語:“天獄靈靈,上帝敕行。都天法主,大力天丁。五雷神將,立獄大神�;F(xiàn)天獄,囚禁鬼神。天獄已立,地獄己成。吾召天將,收禁鬼神。天牢大神,地牢神君。收禁邪鬼,不得容情。上帝有敕,收入鬼營。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誦完了,鈴鐺聲已經(jīng)靠近,黃符也將被破,敵友不分的情況下,我只能是深吸了口氣準備拼命,就在我舉起黃符,擺了個駕駛,下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浪總,是你嗎?你在上面嗎?”伴隨著這聲問,鈴鐺聲更加急促了起來,我心里突然一松,完顏萍趕過來了!

    我急忙朝她喊道:“別慢慢悠悠的,快上來,這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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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八章養(yǎng)煞

    完顏萍兩步趕了上來,她又穿上了那身五彩神衣,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還戴了個神帽,一手拿著皮鼓,一手拿著面銅鏡,裝備齊全了都,颯爽英姿的到了我跟前,扭頭朝走廊那頭一看,頓時花容失色,驚呼道:“浪總你們干啥了,咋整的這么大扯?”

    她話剛說完,黃符的金光黯淡了下來,我急忙拽住完顏萍就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上了六樓,我見其中一扇門開著,里面?zhèn)鱽碇湔Z聲音,知道李一靈肯定在里面,拉著完顏萍沖了過去。

    身后暴戾的煞氣跟漲潮了似的洶涌而來,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小將們沖破了黃符要把我們斗了,要說我和李一靈配合的那真是恰到好處,我拽著完顏萍沖到門口,李一靈已經(jīng)布置好了符陣,就等著我進來了。

    我一進來,李一靈最后一句及急急如律令及時出口,缺口頓時被一張黃符占住,符陣成型,立刻將我們的屋子籠罩起來,那些小將即使再厲害,也硬闖不進來,我很是松了口氣,朝門口一看,卻見一群小將一個兇神惡煞的被擋在門外。

    小將們得有二三十個,每一個都是十**歲的模樣,身穿老式軍裝,身上冒著紅色氣息,血煞之氣十分濃烈,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還是組團來的,我們身邊還有個累贅張揚,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好在符陣擋住了,暫時沒什么危險了。我松了口氣問李一靈:“張揚身上的東西驅(qū)趕出去沒有?”

    李一靈冷聲道:“他身上就沒東西,是被人操控了!”說完一把拉起張揚身上的襯衣。我見他后背上印著一個鬼爪,鐵青鐵青的。甚至指紋都能看的清楚,可在禮堂我明顯感覺到那幾個學生跳的儺舞引來了東西,難道張揚中邪不是因為跳儺?

    完顏萍顯然跟我想的一樣,好奇問道:“小哥,不是跳儺引來了不干凈的東西?”

    李一靈冷笑道:“看他身上的掌印,凹進皮膚中去了,絕不是一時片刻能有這個效果的,張揚被人控制住了,不過是借著幾個學生跳儺的時候發(fā)動。讓別人以為是那幾個學生招來的陰邪�!崩钜混`說到這,抬頭對我道:“浪總,有人布局!”

    我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布局,布什么局?”

    不是哥們反應激烈,實在是太意外了,錄制學校這期節(jié)目,就是為了放松放松,來到學校后也一直風平浪靜的。想著拍幾個鏡頭,要是能把那個咬李璐璐的惡鬼超度了,也就功德完滿了,那里想到竟然有人布局。而且我還感覺到事情愈發(fā)的不對勁了。

    從我的經(jīng)驗來看,真正的厲鬼,妖魔并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背后的那些人,就像是徐蓉。那份算計,哥們差點沒栽在她手里。誰能想到學校里面也有人布局啊,實在是太操蛋了,更讓我不解的是,布的什么局?

    李一靈見我激動,皺眉道:“不管是什么局,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浪總,張揚從墻里扣出來的那本語錄是關鍵,咱們昨天也碰到這些小將們了,他們身上的血煞氣息跟今天一比差了何止十倍,那本語錄是關鍵,張揚不過是個棋子,早就被人盯上了,就算咱們不去看晚會,只要背后那個人愿意,張揚也隨時能發(fā)瘋把語錄給挖出來!”

    “那也不能說是有人布局吧?咱哥倆來學校來錄制靈異事件,是我臨時起意,到學校的前一天我才找的你,也沒人知道咱們要來啊,布局干什么?”

    李一靈冷笑聲道:“浪總,布局就是要對付你?”

    “不是對付咱倆,布的什么局?”我太特媽納悶了,忍不住暗暗頭疼,要真是有人布局,可就不輕松了,李一靈沉默了下,問完顏萍道:“妹子,你跟李璐璐一個宿舍幾年了?”

    “三年了啊,我們是一個班的,從大一就住在一起�!�

    “之前這棟樓里有沒有出過怪異的事?有沒有人看到過李璐璐的看到的那些,你是天生薩滿,要是有異常,不會感覺不到。”

    完顏萍被李一靈問的楞了楞,開口道:“小哥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在對面宿舍住了三年,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學校流傳的鬼故事我早就聽說了,對面卻一直平靜無事,倒是荷花池里有點異常,也是失足陷進去深水中的一個淹死鬼,一直沒有害人,這個暑假結(jié)束后,我回到學校,李璐璐跟我說她看到了好多怪異的事,我才會到這棟樓里來看看,然后就碰到你們了。”

    完顏萍說完,李一靈扭頭對我道:“聽明白了吧?這個局你咱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是早就布好的,恰好今年發(fā)動,要不是這個局,也不會有李璐璐給你寫信,所以不是有人引咱們?nèi)刖�,而是這個局把咱倆陰差陽錯的帶到學校來了�!�

    我一琢磨,還真是這么回事,要不是李璐璐的郵件,我和李一靈也不可能來到學校,更不可能碰到張揚發(fā)生惡作劇的事,被牽扯了進來,可仔細一想,其實不管有沒有張揚,對方既然布下了局,早晚都會有人中招,不過是這小子倒霉罷了。

    我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張揚,問道:“小哥,他沒事吧?”

    “沒事,中了陰毒,出去了讓他家人去廟里用香火熏熏,去了就沒事了,他就是個引子,那本語錄是關鍵,只要語錄出現(xiàn),他也就沒啥作用了,張揚就是個倒霉蛋,沒人會真正對付他�!�

    李一靈這么說,我倒是放了點心,畢竟張揚出事是因為我和李一靈嚇唬他,可他身上的鬼手印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跟李璐璐喉嚨上的牙印又有什么關系?我蹲到張揚身邊,仔細看他身上的鬼手印。

    五指張開的手印,很清晰,手掌心不大,手指也很纖細,應該是一雙女人的手印,難道背后布局的是女人?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仔細回憶昨天和李一靈追張揚看到的畫面,紅色小將,民國的女學生……

    搜腸刮肚的去想民國女學生的冤魂和紅色小將們能布個什么局,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被阻擋在門外的小將們,他們的眼睛每個都的血紅血紅的,身上充滿著暴戾的氣息,使勁的用手中化形的武器瘋狂砸著符陣。

    我突然想起李一靈殺了個紅色小將,急忙問道:“小哥,你殺了個鬼,不會背因果吧?”

    李一靈冷笑:“什么鬼,他們不是鬼了,他們是煞,所謂煞是四季之陰氣,極其狠毒,能游行天上,所理之地不可穿鑿、修營和移徙。不慎而沖犯者,家中子孫六畜將受傷害。殺鬼沾因果,殺煞不過是滅了一股陰氣,能背什么因果?”

    我楞了楞,鬼帶煞氣,這些紅色小將不是鬼?心中疑問很重,完顏萍符合道:“小哥說的沒錯,這些玩意都是煞,浪總,鬼跟人一樣,人能變惡人,鬼也有變化,變得比厲鬼更厲害的就是煞,陰煞,血煞,鬼煞,都是煞……”

    哥們已經(jīng)不是菜鳥了,被這兩貨說的我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樣,什么是煞哥們也知道,可那得陰氣特別重的地方,例如養(yǎng)尸地之類的才能形成煞氣,沒個百八十年的,想成煞做夢去吧,這棟實驗樓蓋起來才多長時間?不過就是十年,又不是四處陰暗的地方,一年四季不見陽光,可以說白天的時候整棟樓的陽氣還是很充足的,怎么就能養(yǎng)出煞來?

    我把疑惑一說,李一靈和完顏萍就閉嘴了,想必兩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得意道:“養(yǎng)煞又不是養(yǎng)雞,說養(yǎng)就養(yǎng)了?這棟樓一切養(yǎng)煞的條件都沒有,鬧鬼什么的有可能,要說有煞,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李一靈見我得意,扭頭問了一句:“浪總,他們不是煞,你覺得會是些什么玩意?”

    李一靈指著門口的紅色小將們問我,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些小將,身上的綠軍裝隱約透著紅光,身上的血腥氣息十分濃烈,比起當初的薛家老鬼還強那么兩三分,我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來。

    李一靈見我不說話,沉默了下,扭頭對完顏萍道:“我聽說薩滿只要通靈了,可以隔著陰陽路召來陰魂,甚至一些野仙,神怪,都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是天生通靈的薩滿,能不能試著隔著符陣召煞?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聽說過天生薩滿的本事很大,能夠驅(qū)神役鬼,甚至能為它們辦事,能召煞卻是沒聽說過,何況完顏萍就算是天生薩滿,年紀也太輕了點,真正能做到驅(qū)神役鬼的地步,怎么也得五六十歲以后了吧?

    我頗有點擔心完顏萍,道:“別逞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如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話一出口,完顏萍轉(zhuǎn)頭看著我,含情脈脈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不用為我擔心,就算不成,我也有自保的辦法,既然你和小哥沒辦法了,那我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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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九章紅色小將

    薩滿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起源甚早,甚至比道教佛教還早,幾千年的傳承已經(jīng)發(fā)展的非常成熟了,古時候薩滿差不多都是氏族領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薩滿兼酋長。薩滿教的基本特點是沒有宗派、教祖或祖壇、沒有具體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專門的組織機構、沒有集中固定的廟宇教堂、沒有專門的神職人員。

    說起薩滿,很多人會想起跳大神,其實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薩滿跳神只是薩滿舉行諸多儀式的一部分,并不收取任何報酬,也并不僅僅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儀式的需要。跳大神則是留存在民間的,以欺騙為手段的詐騙。

    實際上我連跳大神都沒見過,更不要說真正薩滿做法了,很是有點擔心完顏萍,但完顏萍卻自信的很,瞧著我微微一笑,示意我不用擔心,手中手鼓一搖,一連串細碎且規(guī)律的鼓點就如同春雨降落人間,發(fā)出各種不同的聲音,相當?shù)膭勇�,并且很自然,整個房間頓時充斥了一股神秘的味道。

    我很是驚訝,李一靈同樣如此,誰能想到只是輕輕一搖,手鼓就能發(fā)出如此多的聲音,并且錯落有致,十分好聽,完顏萍拿鼓的手上動作很多,時而彈一下,時而轉(zhuǎn)一下……鼓在薩滿舞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它是主要法器,又是跳神時的伴奏樂器。薩滿認為鼓是坐騎,可以乘之飛升天上往返人神之間,鼓聲具有的神秘作用。可以溝通人、神對話和請來各種精靈治病。

    鼓聲一響,完顏萍開始有了動作。她的動作相當繁復,卻沒有視頻上看到跳神的猥瑣。相當?shù)那f嚴肅穆,上身常常挺直,雙臂或平伸或上舉或在胸前環(huán)繞,保持平衡的體態(tài),雙腿或展開或作馬步,穩(wěn)健有力……

    鼓點和動作之下,接下來就是念誦咒語,那完全是聽不懂的咒語,聽不明白是那個民族的語調(diào)。咒語聲時而清脆,時而雄渾,屋子頓時涌動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被隔在門外的一個小將,兇狠猙獰的一直沖擊符陣,但在鼓聲中眼中的紅色煞氣一點點消散,完顏萍的咒語下,他倆之間似乎搭起了一條隱秘的通道。

    其他的小將恍然感覺不到,仍是兇狠著暴躁不安。整個過程持續(xù)了有三分鐘,完顏萍身軀猛然一抖,所有的動作,咒語。立刻停頓,突然就坐到了地上,頭顱低垂。鼻腔中發(fā)出沉重的哼哼聲……我看的呆住,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跳動。我深吸了口氣,生怕完顏萍出事。剛想上前拉她,被李一靈一把抓住,沉聲道:“別亂動,上身了!”

    我急忙縮回了手,李一靈深吸了口氣,反手握著金剛杵,冷靜的問坐在地上的完顏萍:“你是誰?”

    完顏萍睜開雙眼,眼中全是迷茫,當看到了我和李一靈,從完顏萍的喉嚨里突然響起一個極其沉悶的聲音:“你們是誰?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喊叫聲中,突然蹦了起來,十指張開,突然朝著我抓了過來。

    我只能是向后退了一步,完顏萍身軀彈起,到了一半,突然頓住,再也動彈不得,李一靈輕聲對我道:“完顏萍壓制著它呢,不用害怕�!�

    我怕個毛啊,我就是沒見過薩滿施展法術,不知道該怎么辦?動手吧,怕傷著完顏萍,只能向后退,李一靈丫的以為我怕了?哥們很想跟他掰扯掰扯,也不是時候啊,忍住了沒搭理他,李一靈挺深沉,還是那句話,對著完顏萍道:“你是誰?”

    迷茫的眼神東瞧西望了一會,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完顏萍口中傳出:“我……我是杜建國,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們困在這鬼地方?”陰沉的話語聲出口,整個屋子的氣溫似乎都冷了幾分,相當?shù)脑幃愱幧?br />
    李一靈沉聲道:“不是我們把你們困在這里的,你記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被困在了這里?你只有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完顏萍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好大一會,開口道:“我叫杜建國,是大專院校紅衛(wèi)司令部的,屬于三司,我們接到了司令部的命令,來學校打倒反革命的臭老九,我們趕到學校,斗倒了校長和各個老師,這是屬于我們的勝利,審判的過程中,我們從一個老師交待的材料中得知一個消息,學校東面那棟蓋起來沒幾年的教室里鬧鬼,校長還曾找人拜祭過……”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是我們的責任,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很振奮,當天審問了校長,據(jù)校長說,那棟樓是在民國時期的一座女子中學的基礎上蓋起來的,當年鬼子的飛機突如其來轟炸,一個班的女學生和老師都慘死在炸彈下,從那以后,總會有人看到樓里有民國的女學生上課,鬧騰的很厲害,學校里的老師都知道,他沒請道士什么的,就是找了個懂點風水的老師在那棟教學樓關鍵地方擺了幾面八卦鏡之類的東西�!�

    “我們狠斗了校長,說他這是搞封建迷信,為了破除四舊,我們逼迫校長把擺放八卦鏡的地方說了出來,我們是紅色小將,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當天晚上我們十幾個人沖進了樓里,把所有藏八卦鏡的地方找了出來,砸爛,并且發(fā)誓要在里面待一晚上,讓所有人看看,革命的洪流不可阻止�!�

    “我們沖進了樓里,開始還平安無事,到了十點的時候,整棟樓突然就變得陰森起來,我們聽到了一間教室里有響動,仿佛有人在讀書,那時候我覺得有點害怕了,可別人卻都精神了起來,說要革了這些牛鬼蛇神的命,大家氣勢洶洶朝那間教室走去,卻碰到了趕來的一司保守派,我們相持在走廊,開始是互相指責,接著就是動手開打,我被打倒在地,腦袋上挨了一記重擊,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又回到了沖進樓里的那一刻,大家都感覺到了不對,想要退出大樓去,又碰上了一司的人,又是一場開打,我又被打倒在地,等我醒來,大家又回到了沖進大樓的一瞬間,我們覺得是那些鬼影在搞鬼,這一次,直接去找那些民國的女學生,可又碰到了一司的人……”

    “這樣循環(huán)了幾次,我們終于快要崩潰了,一司的那些人同樣如此,當我們在一次碰面的時候,一司指責我們在搞鬼,我們指責一司在搞鬼,于是又打了起來……這一次,我倒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們……”

    杜建國的訴說很離奇,從話語中不難聽出來這些紅色小將直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死亡,成了他們口中的牛鬼蛇神,除了莫大的諷刺之外,它們?yōu)槭裁磿г谶@棟樓里?

    理論上來說,橫死的,自殺的,保持著執(zhí)念,去不了地府,無法輪回,只能在一個地方徘徊,無盡的重復死前的那一刻,實際上這也是一種酷刑,用來懲罰尚未完成使命就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人,靈魂多半變成徘徊特定地點的陰靈。

    許多自殺者的靈魂,會流連徘徊在世間的某個特定空間,例如自殺之處,或游蕩在家屬、親人身旁,所以無法離開世間、也無法進入地獄。要這種人徹底覺悟絕非易事,必須耗費許多時日才會覺悟,盡管依照個性不同而有所差別,但最快也需歷經(jīng)數(shù)年的時間。

    這種情況非常普遍,比如每天在路上攔車的葉媚,還有一種情況是變成了厲鬼,互相克制,就像是薛家大宅中的傻鬼和老鬼女鬼,都屬于后面這一種情況,可杜建國所說他們是互相斗毆死的,雖然屬于橫死,也不至于每一天都重復輪回。

    難不成是因為那些民國女學生的陰魂不散,克制住了他們這些橫死的鬼魂?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兩種不同死因的惡鬼,同時死在一個地方,肯定會有些牽制,更不要說這些紅色小將的死因,是要鏟除那些民國女學生的亡魂。

    我不理解的是,杜建國這些紅色小將死后,一直徘徊在這棟樓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每天重復互相廝殺的一刻,可它們并沒有長年累月的廝殺,不過是短短的幾次,隨即就陷入了相當漫長的沉睡,最近才蘇醒過來,錯把我們當成了困住它們的人,可是再次醒來,卻都變成了煞。

    它們沉睡了幾十年,中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最近要再次出現(xiàn),是時機到了嗎?還有那個親手殺了自己女朋友的男生,前幾年突然發(fā)作,我以為是沾染了這些紅色小將的煞氣,現(xiàn)在看來,跟紅色小將們沒有關系,更離奇的是,張揚被附身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紅色小將的派頭,可杜建國卻說它們一直在沉睡。

    若說這里面沒有人動手腳,鬼都不相信,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個人會是誰,他是怎么動的手腳,幾十年做一個大局,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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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章度氣

    想也想不明白,我就郁悶了,咋就啥倒霉事都得讓我碰上?校園靈異事件不就是該鬧個女鬼啥的嗎,到了我這怎么就成了詭異莫測的局面,什么民國女鬼,什么紅色小將成煞,有人暗中布局,哥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是真有點哭笑不得了,看著李一靈皺眉沉思,我沒忍住對杜建國道:“你能不能跟你的同伴們說說,你們被困不是我們干的,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們也被困在這里了,其實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打倒牛鬼蛇神,同志何苦為難同志?”

    李一靈冷冷道:“浪總,別費那個勁,他們已成煞,就算今天記得你說過的話,明天也會忘個干干凈凈,他們只記得無盡的重復。”

    “先出去再說啊,張六六沒來,我的挎包和你的挎包都在就業(yè)中心,張揚又是現(xiàn)在這個德行,溝通一下,先出去再說�!�

    謀定而后動才是上策,被困在樓里,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要只有我和李一靈完顏萍,憑著手中的黃符和各自法器,沒準能沖出去,可有張揚這么個累贅,那就絕對的出不去了,現(xiàn)在張揚神魂虛弱,帶著他往外跑,還要對付成了煞的紅色小將們,難免顧此失彼,萬一張揚被煞上身,那可就麻煩了,鬼上身能解決,煞上身,我和李一靈可就沒把握能解決得了,又不能不管張揚,難不成要在這待一晚上?

    李一靈繼續(xù)問杜建國,杜建國卻越來越迷惑,他知道的只有這么多。問來問去也問不出個什么來,就在這個時候。整棟大樓里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咔!的聲響,似乎離的很遠。又似乎就在耳邊響起,整棟大樓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這種顫抖幾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我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與此同時,外面走廊刮起一陣陰風。

    李一靈的臉色突然一變,沉聲道:“可以送走了!”

    話一出口,低垂著頭的完顏萍,手中皮鼓突然輕輕一動。咚咚咚……的鼓點響了起來,響亮且攝人心魄,完顏萍隨著鼓點搖頭晃腦,要送走杜建國,完顏萍漸漸占據(jù)了主動,要一點點的站起來,這時候她的臉龐突然變換出一張男人面容,極度憤怒的喊道:“別敲了!”

    臥槽!你說不敲就不敲了?我對完顏萍道:“有變故,快將他送走�!�

    完顏萍身軀劇烈的顫抖。忽地一個轉(zhuǎn)身,踏出一步,一步踏出,她身上的神衣開始旋轉(zhuǎn)。月光下,美麗異常,她身上的杜建國似乎明白了什么。瘋狂的喊道:“你們?yōu)槭裁创┑倪@么怪異?我是不是死了?”

    真要讓他知道自己死了,那麻煩就大了。本來就特媽成煞了,怨氣在一起。這棟樓就不能要了,別說這棟樓,這幾十個煞氣重的玩意一出怨氣,整個大學就不能要了,完顏萍還在動作,腳下的舞步愈發(fā)快了起來,我掏出一張黃符,對賴在完顏萍身上的杜建國道:“咱們被人算計了,都困在這鬼地方了,死什么死啊,你是紅色小將,挨頓打,大不了重傷,想死那有那么容易,……”

    至尊寶忽悠二當家的話,要是正常人聽到,肯定罵我,可忽悠這幾個死了幾十年的煞鬼足夠了,杜建國可能也覺得是這么回事,加上李一靈也開始動作,腳下踏起罡步,念誦咒語:“五劫既周,后劫推遷。爰命景霄,保制劫年。九天運否,陰陽數(shù)窮。五行乖逆,六天肆兇。天道既變,人道將終�!�

    咒語聲中,李一靈腳下的罡步竟然就跟完顏萍的薩滿舞步踏到一個拍子上了,從我這個角度看,還挺好看的呢,跟雙人舞似的,李一靈和完顏萍的配合下,鼓點敲的越來越快,簡直如雨打芭蕉,清脆的練成一片。

    薩滿手中的手鼓是法器,跟道家的符箓一樣,能夠跟鬼溝通,也能鎮(zhèn)壓,杜建國賴在完顏萍身上不走,完顏萍手鼓的鼓點就越來越重,已經(jīng)是鎮(zhèn)壓的節(jié)奏了,這里多幾句嘴,薩滿教認為天地萬物都有靈性,都可以溝通,所以薩滿巫師的法術多以溝通為主,除非萬不得已才會發(fā)狠招。

    完顏萍鼓聲沉重,想必是感覺到了不對,這種情況下沒有那么多時間溝通,在李一靈和完顏萍的雙重壓力下,一滴紅色氣息被逼出完顏萍的體內(nèi),旋轉(zhuǎn)在空中,接著就被門口那團紅色的煞氣吸引住,嗖的一下貼了過去,融入其中。

    送走了杜建國,完顏萍體力透支,噗通坐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都跟豆子那么大,連喘氣的力氣仿佛都沒有了,鼻翼使勁的忽扇,我急忙過去扶起完顏萍道:“你沒事吧?”

    完顏萍臉色慘白,眼神中的光彩卻一點點恢復,看著我使勁呼吸,我真的有些擔心她,回頭問李一靈:“小哥,完顏萍消耗過大,你身上帶著九草玉露丸沒有?”

    李一靈無奈道:“九草玉露丸在我軍挎里呢,出來看節(jié)目,帶那玩意干啥?”

    幾句話的功夫,紅色小將騷亂了起來,血紅的煞氣越來越濃烈,沖擊的黃符嘩啦啦直響,要是符陣被沖破,就只能是動手了,有張揚一個就夠累贅了,再多添個完顏萍,我簡直不敢想象了,急忙道:“那有什么辦法沒有,讓完顏萍能快速恢復過來!”

    我問完李一靈,完顏萍像是配合一樣的突然咳嗽起來,顯得很是虛弱,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目光很深情,李一靈突然眼睛一亮,對我道:“招鬼上身都危險,不要說完顏萍招的是煞了,她現(xiàn)在身上陰氣太重,你口對口的給他度點陽氣過去。”

    我楞了下,看著懷里的完顏萍,很漂亮,可眼前這一幕咋就那么眼熟呢?想了想,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影,倩女幽魂里面不就有那么一出,寧采臣對著變成僵尸大妖怪的……那女的叫啥忘了,使勁的親,度陽氣。

    咋也沒想到哥們也有這一天啊,有點不好下嘴啊,完顏萍這丫頭豪爽歸豪爽,可我要是下嘴了,她突然給我一巴掌呢?何況也沒到非得度陽氣不可的時候吧?我正猶豫不決呢,懷里的完顏萍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對我吼了一嗓子:“磨磨唧唧的干啥?”

    一把摟住我脖子,對我著我就度氣……我腦子立刻一片空白,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嘴上兩片軟軟的蹭來蹭去,這是特媽度氣?還是賭氣?我可憐的小心臟在這一刻差點就停止了,太突然了吧?哥們還沒準備好……

    不過感覺好像也不錯,何況人家女生都主動了,哥們差啥啊,要是不主動點,還不得被人說是葉公好龍?也沒客氣,一把抱過來,親唄,誰怕誰��!完顏萍沒想到我突然主動了,身軀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最終沒有掙扎。

    李一靈拿出手機就拍!多和諧的一副畫面啊,哥們素了二十多年,今兒算是開葷了,正在興頭上呢,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李一靈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對我喊道:“回頭再親,看住張揚,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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