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都急了,怒道:“我神經(jīng)病啊,八字亂給人,自打出了裴曉曉那檔子事,哥們的八字就沒在給過任何人,他們是咋知道我的八字的?”我腦子有點亂,隨即一想,剛畢業(yè)那會找工作,填表的時候,經(jīng)常會把出生年月日寫上去。但不會寫時辰��?
李一靈沉默了下,突然笑了。道:“你現(xiàn)在是公眾人物了,節(jié)目主持人。想要得到你的八字倒也不難,咱國家別的少點,就是檔案多,順著一查出生記錄,什么就都有了�!�
李一靈說的倒也在理,畢竟哥們身家清白,從小到大,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么過來的,真要查,也不是件難事,不像李一靈,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誰知道是那個時辰出生的?對此我也很無奈,問道:”小哥�,F(xiàn)在該怎么辦?把棋子拿走是不是就沒事了?”
李一靈把棋子遞給我,入手那叫一個沉,起碼得有十斤,李一靈搖搖頭道:“棋子不是關鍵。八字是關鍵,咱們能把棋子拿走,人家再刻一個不就得了!”
跟我說著話。拿起我右側那個殺了魏虎鬼子兵的棋子,翻過來一看。上面同樣雕刻著名字,佐佐木小一郎。同樣是生辰八字,我和李一靈算了下,竟然是1920年生人,接著李一靈幾乎每個棋子都翻了下,背后都有八字。
不同的是,鬼子兵都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左右的生辰八字,都是死人的八字,而黑子這邊的八字,卻幾乎都是跟我們相差不多年月的八字,相差也差不了十年,也就是說,黑子這邊的八字都是活人的八字。
這場棋局就是活人生魂和一群鬼子兵陰魂殺戮的棋局,怪不得魏虎會被那鬼子兵斬殺的魂飛魄散,可這也太殘忍了吧,鬼子兵都死了,一群死鬼做棋子就做棋子了,魏虎和哥們這樣的大活人生魂被拘到棋盤上進行廝殺,是誰能干出這么缺德的事?
最關鍵的是,目的是什么?難道只是一場無聊的游戲?想起魏華鈞說的那句話,兄弟別喊了,別打斷了我?guī)煾档乃悸�,思路就在這,就在落子的一刻,只要在棋盤上被殺,就會魂飛魄散,可問題又來了,這么陰邪的事,聽魏虎和魏華鈞的意思,他們早就知道,并且不后悔,還會勸我別打斷他師傅的思路,這是為什么?
什么人會用自己弟子的生魂做賭注,跟人來一場生死的對壘?我越想越迷糊,怎么也想不明白這里面的關鍵,更納悶的是,找我做什么?我特媽又不是誰的徒弟!我?guī)煾凳菂抢狭珔抢狭^不會閑的蛋疼干這事。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這個功夫,門外突然有人影一晃,接著一道光芒朝著我和李一靈激射而來,李一靈揮手把手中的棋子甩了過去,一個縱身把我撲到,隨即爬起來拽出金剛杵就往外追,我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地上的東西,忍不住對李一靈喊道:“小哥,別追,不是暗器!”
我喊出聲,李一靈就已經(jīng)追到了門邊,聽到我喊,伸頭朝外面看了看,隨手把門關死,回到我身邊道:“什么古怪!”
我指了指朝我倆發(fā)射過來的東西,就是一張黃符,卻被折疊成了三角型,里面似乎還包裹著什么東西,李一靈小心的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黃符并沒有古怪才用手拿起來,打開折疊,就見里面有一張白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事關生死,不要亂動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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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九章準備
警告的小紙條捏在手里,我是相當?shù)臒o語,都把我當棋子耍了,還不能動棋盤?但從對方出手,只是個警告上來看,并沒有要對付我和李一靈的意思,可好歹把為什么告訴我吧?我是當事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當了棋子?
我本來不想搭理這個警告,想要繼續(xù)找出點線索來,不曾想,外面突然砰!的一聲大響,像是什么東西摔了,明顯是不想讓我倆繼續(xù)留在這里鬧出的動靜,人家都送客了,再不走我怕會出別的亂子,看了眼李一靈道:“小哥,先退出去吧,去找魏華鈞�!�
李一靈又繞著棋盤轉了一圈,道:“也沒什么要找的了,等對方再搞出個動靜再說,沒準咱倆還能抓個人問問。”接著朝我使了個眼色,小心走到門邊,我跟了上去,守在一側,就等對方再出幺蛾子,過了沒多大一會,門外突然又傳來啪!一聲響,李一靈推門就沖了出去,我緊隨其后,卻見右邊人影一閃。
我倆速度不可謂不快,可剛躥出去,那人影向右一拐不見了,我和李一靈急忙跟上,等到了右邊,人影再次出現(xiàn),又是一晃往左邊去了,我倆再跟上……追了幾分鐘,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的目的,其實是想把我倆給帶出來。
來的時候,又是蒙眼睛,又是用法術的,出來卻是無比順利,我無奈苦笑,更覺得這地方待不得了,對方早有準備,我和李一靈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家看在眼里。這種感覺相當?shù)淖屓瞬皇娣�,有心算無心。我和李一靈勝算不大。
不管是斗法,還是打架。天時地利人和都很重要,我和李一靈就占了個人和,在人家的地盤上,對方又是如此縝密,真斗起來勝算不大,很有必要把敵人引到我們熟悉的地方去,比如殯儀館之類的,我們勝算就大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我和李一靈配合的那是相當好了。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都沒帶停頓的,直接走到電梯旁邊,摁了向下的摁扭,電梯很快就來了,我們?nèi)齻進了電梯,李一靈小聲對我道:“出了電梯,直接奔張斌的值班室,六六。上前制服張斌,直接抓到車里,明白了嗎?”
連著兩天被人當成棋子,要是再看不出來張斌有問題。那就是哥們智商有問題了,他肯定是其中的一員,負責把我們引到這來。什么死人,什么電梯怪影。都是扯淡。
既然知道他有問題了,就能把他劫走。到時候一逼問,或許就能明白整個事件的真像。對方明顯也想到這一點了,我和李一靈張六六出了電梯,直接奔值班室,張斌卻不在,在一樓找了一圈,別說張斌,連個小保安我們都沒看見,丫這是知道事情敗露,躲起來了,我和李一靈也沒辦法,只好出了恒昌大廈,上了車并沒有直接回家,先把張六六送回公司去了,我倆才回到我租的小區(qū)。
我倆也沒打擾小和尚法克,把車停好了,坐在車里抽煙,抽了一根煙后,我心煩的對李一靈道:“小哥,這期節(jié)目拍不下去了,咱們那是拍節(jié)目啊,就是被人下套了。”
李一靈點點頭:“的確是被下套了,浪總,你還是流年不利啊,不過節(jié)目還得拍下去,既然對方下套,就不會那么容易解套,事情到了這一步,容不得你說不干就不干,別忘啦,你的八字還在人家手里呢�!�
“不是,我就納悶了,也沒招誰惹誰啊,咋還就盯上了我了呢?哥們就是個網(wǎng)絡綜藝節(jié)目的主持人,連小地方電視臺的都不是,就是一草臺班子,為了生活討口飯吃,盯上我干什么玩意?小哥,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造假地獄的不甘心,找我麻煩來了?”
我是真郁悶了,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就選上我了,我真沒得罪誰,厲害的主也就周志國,洛梓琪,和造假地獄的,周志國已經(jīng)嗝屁,洛梓琪法力盡失成了個普通的銀狐,我就只能往造假地獄的人身上琢磨事了。
李一靈搖頭道:“不會,你忘了咱倆在假地獄的遭遇?那真是步步兇險,制造假地獄的人真要對付你我,手段不會這么溫和,何況,二期的事你忘記了?”
二期的大坑,日本人的企業(yè),陣法,棋盤,棋子,穿唐裝的人,這些線索連起來,更像是一場對決,跟造假地獄怎么也挨不上邊,但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把我牽扯進來,難道哥們還能是這場勝負的關鍵?
“找到魏華鈞,在平臺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要開口說話了,卻被啪!的一聲打斷,現(xiàn)在想起來,那一聲響應該是落棋的聲響,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棋局,為什么不一鼓作氣的下完?反而沒完沒了,每天只是一聲響,落一子就結束,難道每天棋局只走一步?”
“應該是這樣,張斌說他感覺到有怪事發(fā)生差不多有三個月了,應該不是謊話,也就是說,這局棋已經(jīng)下了三個月了,而二期工程也停工有半年了,估計你也早就被人盯上了,否則那能這么快就找到你的八字?”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是棋局,咱倆也看到那個棋盤了,為什么我的生魂卻出現(xiàn)在頂層的平臺,而不是那個棋盤上?有人操縱是肯定的了,為啥我不是在棋盤上站著?”
按照我的思維邏輯,既然生魂被掠,就應該直接入局,站在棋盤上,為什么還要在平臺上多出個棋局來?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沒法子應對。
李一靈抽了口煙,沉默了一小會,對我道:“浪總,棋盤只是個工具,真正的對決只能是在平臺上,你別忘了,鬼子兵一個個都是煞氣十足,那一個都不比薛家老鬼差,真要被封閉在大廈里面。整棟恒昌大廈就要出大事了,要是稍微控制不住。漏掉一個鬼子兵,方圓十里就成了死地。樓頂平臺不著地,刮的就是罡風,能壓制得住快要成煞的鬼子兵�!�
“何況,屋子里封閉,就算生魂被殺,也不一定就能魂飛魄散,還是得借助樓頂?shù)母叨群皖革L,才能事半功倍�!�
“小哥,你解釋的很清楚�?蔀樯镀灞P在下面,鬼子兵和穿唐裝的生魂卻能穿透房頂在上面對決?有點不可思議了啊。”
“有什么不可思議的,這就跟打游戲是一樣的,棋盤不過是遙控的手柄,樓頂平臺是屏幕,下面棋子動,上面鬼子兵和生魂動,棋盤不是普通的棋盤,加上施展秘術。不過就是把棋盤放大,向上了而已,所以上下才能對應,真正的對決還是在平臺。”
越琢磨越是這么個道理。我感覺事情的真像已經(jīng)不遠了,急忙給班小賢發(fā)了個短信,讓他幫我查一下魏華鈞這個人。發(fā)完短信,我問李一靈:“你有下一步的打算嗎?”
“你是怎么想的?”李一靈扭頭問我。又遞過一根煙來。
我接過煙點著了,深吸了一口。讓煙在肺里走了一圈,狠狠吐出來,道:“不管棋局的目的是什么,跟咱們都沒關系,我也不想就這么讓人給算計了,我的想法是,這件事不管了,也不再去樓頂?shù)钠脚_,小哥,你有什么辦法能讓對方不把我的生魂勾走?”
李一靈也深吸了口煙,對我道:“浪總,既然你不想去,咱們就有辦法不去,你的決定沒錯,咱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剩下的就是斗法了,我會想辦法把你的生魂留住,如果設局的人一定要用你當棋子,那么他一定會來求咱們,也就不難搞清楚真相。如果他拘不動你的生魂,而放棄,那就跟咱們沒關系了,咱們既然不當棋子了,就有時間慢慢調(diào)查清楚,浪總,你放心,不管是誰拿你當棋子用,只要查出來,難道咱們就沒有手段了?”
李一靈的話句句都說到我心坎里去了,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倆商量了一下細節(jié),天都快亮了,回家趕緊倒頭就睡,睡到十點來鐘,班小賢打來了電話,魏華鈞今年四十六歲,是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人,沒有任何案底,高中畢業(yè)后,沒上大學,四處跑騰點小買賣,攢了錢后,開了這家典當行,生意也是不溫不火。
對于班小賢的調(diào)查,我是相當無語,魏華鈞絕不是表面資料看上去的那么簡單,開典當行啊,那不是一般人能開的了的,現(xiàn)在的典當行,不光是要典當一些古董,汽車,房產(chǎn),資產(chǎn)都可以典當,沒點關系能開典當行?
就算是古代的典當行,那也得是懂眼的人才能開,否則一個看不準,就是傾家蕩產(chǎn),魏華鈞一個做小生意的,那來那么精準的眼光?
班小賢查到的只是官方資料,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知道世界并非只是表面的那樣,有太多的黑暗和秘密,而有些人或者說是組織都是底蘊深厚,魏華鈞肯定不簡單,簡單就不會站在樓頂參加棋局,班小賢就算能查出來他真正的底細,也需要時間,絕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
但也不能讓他閑著,我讓他直接去典當行找魏華鈞,要是找到了,帶到我這里,又讓他去查魏虎,以及東旗公司的資料,要是有什么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班小賢答應下來,我掛了電話,李一靈笑著對我道:“浪總,現(xiàn)在知道使喚人了��?”
我苦笑道:“咱們碰到靈異事件都得跟班小賢備案,每次丫的都問的那叫一個詳細,可那一次他都沒幫上什么大忙,合作關系,那是雙方都得出力,總不能每次都是咱倆傻乎乎的出力,對方坐享其成,那不成了打工的了?還特媽沒工資,何況魏華鈞一定不在典當行,去也是白去,不如讓班小賢跑一趟,咱倆忙咱倆的�!�
李一靈深以為然,帶著我去了一趟法器批發(fā)的地方,買了些黃符,紙錢,香火,紅繩,朱砂,忙活到中午,回來吃點飯,開始準備干活,我倆并沒有找人幫忙,畢竟人情這東西不能老用,就讓張六六帶著攝影機趕來,剩下的就是準備,等待天黑。
這次我和李一靈準備的相當充分,比上一次紅繩系魂,不可同日而語,而我相信不管對方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再把我給抓去當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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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章感慨
夜晚降臨,客廳中央被騰空,香案擺在正中間的位置,李一靈根據(jù)我的模樣,用一下午的時間扎出的紙人,要說李一靈那雙手也真夠巧的,扎出來的紙人跟哥們高矮胖瘦,幾乎一樣,就連衣服都畫的挺像,簡直就是惟妙惟肖了。
紙人擺放在中間,后面貼了張黃紙,上面寫著我的生辰八字,又用我右手中指的指尖血,涂抹在紙人印堂的位置,紙人的里面,骨架是桑樹枝搭起來的,不是普通的桑樹枝,而是從別人的墳頭上掰下來的,這幾樣加起來,等于制造了一個假的我。
布置完這一切,我是相當?shù)男判氖悖吘菇裉觳粫偃ズ悴髲B的樓頂平臺,而是在家,距離有十幾公里呢,這么遠的距離,想要拘魂,本身就增加了難度,就算對方手段高強,能強行拘魂,拘走的也只能是紙人。
我頓時覺得很輕松,何況我們還有后手,別看就這么點事,但真忙活起來,幾乎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才算是沒事了,看了看表,離十二點還早,也沒心情在家做飯,我?guī)е钜混`,張六六和小和尚去樓底下的攤子吃串,攤子還是那個攤子,小紅還是那個小紅,串還是那個味道,可當我坐到串攤上的塑料椅子上,忍不住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浪哥來了,坐坐,好久沒看到你了,吃點什么?”看著小紅迎上來的熱情,哥們很矜持的道:“先來箱啤酒,五十塊錢的串。六個大腰子,花生米。醋溜土豆絲……”
點完,小紅轉身要走。我突然問道:“小五子呢?好久沒看見他了!”
“五哥早就搬家了,你倆那么好,你還不知道?”
聽到小五子搬家了,我心里更是說不出個滋味,人生有時候真像是一場永不停腳的旅行,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當你遇到伙伴,會覺得能走一路的時候,說不定在前面的路口。就會分開。
我是相當?shù)母锌�,看著燈火輝煌的串攤,一時間有些失神,李一靈笑著看著我,問道:“那個就是你暗戀了一年多的小紅?很一般啊,還沒完顏萍漂亮�!�
我沒搭理丫的揶揄,起開瓶啤酒,給李一靈倒了一杯,道:“小哥。你說人這輩子,走著,走著,咋就感覺丟了好多東西?走著走著。身邊的人咋就都不見了呢?”
感慨總是突如其來,今天我的感慨就特別多,很奇妙的一種情緒。說來就來了,誰也擋不住�;蛟S是來到了一年多沒來過的串攤子,或許是因為小五子的離開。或許是因為我已經(jīng)改變的太多,曾經(jīng)的我坐在攤子這里,想的無非是該怎么泡妞,該怎么掙錢,該怎么牛逼吹的不露痕跡。
而現(xiàn)在我考慮的卻是一個詭異的棋局,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年多的時間,但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了,我感慨萬分的問李一靈,李一靈沉默了下道:“浪總,人這一輩子其實就是個過程,小了,大了,老了,死了,僅此而已,活的問心無愧就行了,別跟娘們似的整的那么憂郁,你這段路上,除非哥們死了,否則總會陪著你的。”
李一靈的幾句話,差點沒把哥們說哭了,舉起酒杯對他道:“小哥,走一程的是朋友,走一路的是兄弟,你可說話算話,咱們兄弟可得一輩子!”
哥們整感動呢,張六六丫個沒心沒肺的朝著小紅喊道:“老板,給俺烤一百個饅頭片,一百個串,俺就著吃!”
張六六那嗓門,一嗓子喊出來,滿座皆驚,都朝我這邊看過來了,一百個饅頭片,一百個串,就著吃,那得是多大的胃口?我也有點傻眼,去看張六六,丫的還有點不好意思道:“浪哥,俺要的這點也就是個半飽,沒想著使勁吃你!”
我這……正激動呢,見張六六可憐巴巴的模樣,熱血沖頭,對張六六喊道:“吃,別給你浪哥省著,咱們都是兄弟�!�
很快我就后悔了,丫的幾乎把小紅家串子攤的存貨掃蕩了一遍,把在攤子上吃串的人都看傻了,目瞪口袋中,哥們最后結了一千五百塊錢的帳。
晚上還有正事,我和李一靈也就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回到家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又商量了下,開始準備,李一靈先是布置了個符陣,讓我進去,又把我身上的鬼門十三穴都用黃符封住,接著又用紅繩系魂,幾乎把知道的所有�;昶堑霓k法都用了個遍。
到了后面,我身上不是紅繩就是黃符,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了,李一靈還是不放心,又把神霄派的祖師牌位鎮(zhèn)在我面前,折騰了會,也就快到十二點了,李一靈見時間快到了,念誦著咒語,圍著我踏罡步。
先前一切都還正常,可是突然之間,李一靈的動作就慢了下來,有點像是時間要停止了的前奏,我聽力突然變得特別的好,屋子里的一舉一動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連墻角那掛著的電子鐘,咔噠,咔噠……轉動的聲響,都在我耳邊一聲聲響起。
“真他媽見了鬼了!”李一靈都布置成了這個德行,難道還能把我的生魂扯出去?
現(xiàn)在這情形,是真真切切是要把我擺到樓頂平臺的模樣,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紙人,一動不動的咧著嘴,似乎在對我笑,就在墻壁上的電子鐘到了十二點之際,咔噠一聲,整個世界突然就停止了下來,李一靈再次被定住了不動。
我感覺胸口憋悶的像是要生生撕裂開一般,這種痛苦令人難以忍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根本無法體會這種痛苦的程度。一股無名的恐懼令我不斷掙扎,但我卻根本動彈不得,我的意識逐漸模糊,卻仍能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家里,甚至能感覺到李一靈心里的驚訝。
我已經(jīng)無力去改變什么,一瞬間,強烈的痛苦消失,我又覺得無比安詳,我睜大雙眼看著前方,眼前卻漸漸變黑……漸漸變黑……接著什么都看不到了,也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模模糊糊的光芒,這種光芒不是陽光,之所以不是陽光,是因為這團光芒沒有陽光的熾烈和溫暖,也不會是燈光照射出來的那種感覺,而是類似于一團霧氣的光芒,這種光芒沒有溫度,也不刺眼,很平和。
這團光芒的中心,我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模模糊糊卻又無比真實,但是我看不出來這個影子是什么,感覺像是一個胖胖的人,被包裹在一片光芒中,根本看不清楚它的面目相貌,可我卻能感覺到這個黑影在向我靠近。
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感覺到抵觸這個黑色人影的心思,相反我感覺到他并沒有惡意,也沒有強橫的信息,像是他早就在那個地方了,黑色的人影離我還很遠,但我卻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它的存在。
我和李一靈布置了半晚上,完全沒用,我的生魂還是被拉出了體內(nèi),不過這些布置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整個過程變得緩慢,變得我能看的很清楚,除此之外,也就沒什么了,這個時候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因為我并沒有像以前那樣,一下子就被拽到了樓頂平臺,也就是說我還有掙扎的余地,也還有回魂的可能,我靜下心默念咒語:“無上太清,玄元帝君。保生護命,敕攝三魂。靈符衛(wèi)魄,立示鬼神。令我朝闕,度我玄門。請登玉庭,面侍高真。往來分明,恭奏臣誠,玉帝敕命。急急奉行……”
我觀想著有金光護住我的魂魄,身體突然就穩(wěn)住了,不在是漂浮的狀態(tài),與此同時,我看到了坐在符陣中的自己,但那個黑影卻還是靠近了過來,而我也終于看清楚了黑影是個什么東西,那里是什么人影,就是一只手掌,虛虛實實的手掌,怪不得看上去胖胖的。
手掌越來越大,在我面前晃動,朝著我壓了下來,哥們就跟如來佛手掌下的大師兄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卻根本動彈不得,我真心的有點佩服布局之人了,我和李一靈布置的如此嚴密,對人家來說卻跟個笑話一樣,紙人壓根就不起作用,還是直接找到了我,并且要抓我過去。
而我除了默念咒語之外,仍是什么都做不了,就在這個時候,手掌猛地張開,五根手指一握,把我抓在了手里,手掌應該只是個虛影,但我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一下子就被拽了出去,飛一般的出了屋子。
我看到了滿天星辰,接著眼前一花,手掌消失不見,我有點不知所措,恍惚之中,我感覺能看到東西了,定了定神,朝前一看,仍是那些鬼子兵,扭了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定在了恒昌大廈的樓頂天臺上面,還是小卒子的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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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一章跳馬
阿甘正傳里面說,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會得到什么,在國外,裝在盒子里銷售的巧克力有很多種口味,如果你不一一打開品嘗的話,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這一個是什么口味的,黑巧克力、白巧克力、酒心的、干果味的……但我發(fā)現(xiàn),哥們的巧克力只有一種,麻辣味的。
太特媽刺激了,不管我如何努力,最后還是被人定在了平臺,我是相當?shù)臒o奈,心情是相當?shù)脑愀�,都沒心情再去看七竅流血的鬼子兵了,也沒啥好看的,一幫子死了幾十年的鬼子兵,還是不得好死的,模樣在嚇人也嚇不著我。
我冷靜了一下,開口問道:“魏華鈞,你在不在?”
我已經(jīng)不指望能擺脫當棋子的命運了,但起碼要當個明白,我沒有大喊大叫,反而語氣之中很冷靜,冷靜到自己都嚇了一跳,原來哥們心里素質還是不錯的,不過,心里素質不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魏華鈞根本就沒搭理我。
也太不拿豆包當干糧了,都到了這一步,哥們也就沒什么放不開的了,聲調(diào)往上漲了漲道:“魏華鈞,你要是不搭理我,別怪我大喊大叫�!�
這句話說完,立刻就有了反應,身后傳來聲嘆息,一個無奈的聲音道:“浪總,你怎么還把警察招到我家去了?”
丫的竟然還知道警察去典當行了,很明顯我的一舉一動,不光是在平臺,在正常的世界中。它們同樣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冷笑道:“你們把我當成棋子玩。還不許我調(diào)查你們了?魏華鈞,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但你明顯找錯人了,哥們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們也不想惹你,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浪總,請你相信,我們對你沒有任何壞心思,把你定在這里,也是無奈之舉,等這一切過去。我一定會親自到府上賠禮道歉。”
“少來這套,甭說的好聽,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我整過來當個卒子?二十三層的易風公司只是個掩護吧?你們跟二期的那個大坑有什么關系?跟日本人又有什么關系,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實我還真什么都不知道,但并不影響我詐唬,也省的讓對方小看了,魏華鈞聽到我詐唬,驚訝道:“你都知道的這么多了?”
“廢話,既然你叫我一聲浪總。應該知道我是什么人,主持靈異節(jié)目,就是跟鬼打交道,能干下來誰還沒點關系?不是跟你吹牛逼。哥們的師傅吳老六就是個城隍,跟黑無常范八爺也有點交情,看你們的手段。也是吃陰陽術數(shù)這口飯的,大家非得撕破臉皮?”
“浪總。我們當然知道你是什么人,正因為知道你是什么人。才麻煩你幫這個忙的,我們只是一群無根的人,活著就是為了守護你看到的那個大坑,生死對我們來說,不是那么重要,就算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那也沒什么,浪總,你相信我,我們會給你個交待�!�
魏華鈞的語氣淡淡的,并沒有因為我的話感到驚訝,看來這幫人是真把我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了,想來也是,不查的那么清楚,又怎么會有我的八字。
可你們不怕死,不能把我牽扯進來啊,我怕死啊!還說沒辦法了,有點不講理了對不對?你再說沒有惡意,現(xiàn)實情況是我被擺在這地方當棋子已經(jīng)三天了,事不過三啊,過三了,你還不讓在知道怎么回事,太欺負人了!
守護那個大坑,大坑里有什么東西?為什么要守護那么個坑?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大坑里面埋著東西,日本人想取出來,他們想阻止,否則不會有那么詭異的陣型,也不會有秤砣鎮(zhèn)壓,可要真是這樣,雙方真刀真槍的干一架不是更好,整出個棋盤來干什么?難道雙方都是神經(jīng)病,非得擺盤棋,裝個**,才分出個勝負?
魏華鈞的語氣很淡然,顯然我的威脅沒有作用,那哥們就換個套路,開口道:“魏華鈞,你口口聲聲對我沒有惡意,只是無奈之舉,可你倒是告訴我事情緣由啊,總不能把我整到這,什么都不說吧?換做是你,你不難受?”
樓頂平臺一片寂靜,除了我和魏華鈞你來我往的說著話,基本上沒有任何聲音,我倆的對話,引得鬼子兵全朝這邊看了過來,魏華鈞的聲音變得焦急起來,對我道:“不跟你說,是想保護你,沒有別的意思。”
“哥們二十多歲的一條漢子,用不著你保護,麻溜的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越來越不耐煩,魏華鈞卻突然沉默了一下,語氣悲涼道:“浪總,你就相信我這一回,魏虎是我兒子�!�
魏華鈞的聲音中帶著悲愴,我卻是一愣,魏虎是他的兒子?他兒子慘死在鬼子兵的陰魂之下,竟然還能這么冷靜?可魏虎的死亡檔案上并沒有說魏華鈞是他父親,而且他真要是魏虎的父親,為啥魏虎死的時候,讓我轉告小紅,而不是讓他爹轉告小紅?
何況什么樣的父親能看見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仍然無動于衷,還來參加棋局?我真心不相信他的話,冷笑道:“別來這套,我不相信你,你最好還是把事情跟我說清楚,否則哥們可就大喊大叫了,真要逼急眼了我……”
我還真就沒啥能威脅人家的,生魂都在棋盤上,生死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想說句裝逼的話都沒法說出來,這份憋屈,是真特媽難受啊,可話都說到這了,不說顯得多慫啊,頓了下喊道:“逼急眼了我就大喊大叫的折騰!”
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我自己聽著都泄氣,不曾想魏華鈞突然對我道:“浪總,還是別跟我較勁了,把你眼下先顧好吧,你看對方要落子了,要是落馬,你就在炮和馬的雙重夾攻下,還有心思跟我較勁?”
我對象棋真心不懂,也就會走步,什么馬走日,象走田,小卒一去不回還,除此之外就是個門外漢,但也不代表什么都看不明白,聽到魏華鈞的話,我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局勢,棋局下成了殘局,雙方剩下的棋子都不太多了,在我的前方,有三個鬼子兵,如果后面的那個鬼子兵是個炮,而中間的是馬,只要馬跳一下,鬼子兵的炮就能干掉我,就算炮不動,馬也能踹我。
這個位置是在是太操蛋了,從目前的情況看,應該是整盤棋局哥們只走了一步,還沒過河,我親眼看到過魏虎的慘狀,真要是被鬼子兵落子到我頭上,那都不是死了,就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更操蛋的是,哥們沒記住棋盤上面每個位置上的棋子都是什么,要是在出來個大車,我就更危險了,但從目前的情況看,危險應該還不存在,是要對方不跳馬,哥們就沒事,下一局,就該我們這邊落子,可對方一旦跳馬,后面再下,我就死定了。
人一著急,腦子就好使,就哥們這光會走步的生手,都看出危險來了,棋局下到這一步,雙方能掌握的棋子已經(jīng)不多,哥們這小卒估計著過了河就能當主力,可我連個打醬油的都不算,是被掠來的,我不想死啊,尤其是死的這么莫名其妙。
自救,自救,一定得自救,我腦子轉個不停,想著該怎么自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么好辦法來,忍不住對后面的魏華鈞道:“把我定在這,你們不是無奈之舉嗎?我要是有危險了怎么辦?我要是魂飛魄散了,這因果你們背的起?”
“那就只能是對不起你了,浪總,我們也不想把你拖進來,事情到了這一步,任何犧牲都是不得已的,既然站到這個地方,我們就沒想著能活著,還什么因果,顧慮不了那么多了,背上那也沒什么!”
我真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么幾句話,連特媽的安慰都沒有一句,我真心怒了,使勁扭著脖子想看看魏華鈞長什么樣,大罵了一句:“去你大爺?shù)模瑺奚愦鬆斎�,犧牲我干什么?�?br />
我怒吼出聲,魏華鈞卻突然不出聲了,我怒氣沖天,大聲叫罵,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照棋局來說,這一次落子的應該是鬼子那一方了,怪不得魏華鈞不把我的話當回事,現(xiàn)在就算擾亂別人思緒,那也是擾亂鬼子這一方的思路,不會對魏華鈞這一方造成什么危害,恐怕丫的還有點故意激怒我,想讓我大喊大叫吧?
被人算計到了骨頭里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妙了,尤其是對面的鬼子兵,一個個的都對我怒目而視,身上的煞氣都冒煙了,我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加上脖子怎么扭也看不到魏華鈞,惱怒的朝看著我的鬼子兵罵道:“看你麻痹啊看!”
剛罵出這句話,突然我前面正對的三個鬼子兵,中間的那個被抽離,啪的一聲,落子在我右側,如此一來,最壞的局面出現(xiàn)了,馬能踹我,炮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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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二章開槍
一子落下,我的眼前就是一黑,恍惚了下睜開眼睛,還是在家中,我身上貼著的黃符,四周的符陣,紅繩,什么都在,李一靈比我醒過來的要早,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盯著我,沉聲問道:“這次有什么新的變化?”
“小哥,那個魏華鈞說魏虎是他的兒子……”我把經(jīng)過跟李一靈詳細的說了一遍,當聽到魏華鈞說活著就是為了守護二期的那個大坑,李一靈沉聲道:“你恢復一下,咱們再去那個大坑看看�!�
連著三天生魂被拽出身體,那份虛弱就別提了,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哥們吃了三顆李一靈的九草玉露丸,盤膝打了會座,感覺精神差不多了,才敢站起來,李一靈收拾了一軍挎的東西,守在我身邊,見我睜眼,看了下表,才過一點。
我和李一靈已經(jīng)探查過一次二期那個大坑,對方守衛(wèi)的甚是森嚴,加上摸不清對方底細,也沒輕舉妄動,而且這兩天時間太緊張,也沒抽出時間再去,今天魏華鈞倒是提醒我了,話已經(jīng)說的在明白不過了,棋局為的就是那個大坑,肯定是要再去一次的。
我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帶上自己的挎包,張六六都沒帶,我們兩個趁著夜色出了家門開車直奔二期,同樣是把車停在了二期圍墻外面,小心翼翼的翻墻進去,本來我以為這次跟上次一樣,能夠輕松走到上次秤砣所在的地方,沒想到偷摸的順著墻邊溜縫,離那個能看見大坑的地基還有一段距離。突然我的腳被拽了一下。
也就是停頓了一下的感覺,很輕微。一般人很難感覺得到,哥們畢竟跟鬼神打交道太多了。多輕微的變故也能感覺到,何況我神魂虛弱,對這種感覺就更加敏銳了,我急忙停下來,往拽我腳的地方看去。
什么也沒看到,李一靈停下,小聲問我:“怎么了浪總?”
“有東西拽我的腳!”李一靈感受了下,道:“有古怪,比上次咱倆來的時候古怪多了。對方有準備�!�
他剛說到這,我就看見在他的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五芒星的圖案,在圖案的中間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猛地拽住了李一靈,李一靈頓時一個踉蹌,我急忙上前,腳下同樣一頓,低頭一看,腳下同樣出現(xiàn)了個淡淡五芒星圖案。有一只枯手拽住了我的右腳。
慌亂,大喊大叫都不管用,我急忙拽出一張黃符,身子往下一蹲。念誦咒語:“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邪保生。嚴駕火車,統(tǒng)制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
地雷神咒中,黃符朝那只手上一摁。噼啪一陣響動,那只手快速縮了回去,我松了口氣,一張黃符就搞定了,看來這玩意也沒多厲害,我急忙去看李一靈,以為丫的也早就搞定了,沒想到他比我個性多了,手上多了張黃符卻沒有朝地上的手貼去,而是往自己腿肚子上一貼,輕聲喊了句:“急急如律令!”
右腳使勁向上一拔,把地下的那個鬼東西給帶了上來,當我看到那個鬼東西的模樣,忍不住嚇了一跳,鬼見多了,這么丑的還真是少見,就見這鬼頭大如斗,身軀卻瘦小的可憐,臉上全都是皺紋,褶褶巴巴的,十分的丑惡,身上穿著日本的破舊和服,腳下踩著木屐,最怪異的是那一雙眼睛,碧綠碧綠的,跟鬼火一樣。
咋這么眼熟呢?片刻的功夫,我就認出這是個什么鬼了,日本的陰摩羅鬼。日本著名的《百鬼夜行繪卷》中介紹的妖怪之一,排行十七,是埋進墳墓的沒有受到充足的供養(yǎng)的死者之靈魂變成的怪物。它希望得到十分的供養(yǎng),經(jīng)常在懈怠于誦讀經(jīng)文的僧侶面前屢屢出現(xiàn)。
剛死去的尸體,因為因素變化,很容易成為陰摩羅鬼。已故之男人如果生前懷著怨念死去,也可能即化為陰摩羅鬼。其形象頭部為人之姿,老人之顏,目露如燈之火光,能說人語,一開口便吐出藍色火焰。
五芒星是日本陰陽師最常用的陣法,顯然陰摩羅鬼是被人帶來中國的,被人當狗看守門戶了,可上次我們來,防衛(wèi)還沒有這么森嚴,這次卻有陰摩羅鬼拽人腳,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xiàn)引發(fā)的變故?使得這邊提高了警惕?
我正出神,李一靈把陰摩羅鬼拔出來之后,揭下腿上的黃符,隨手就貼在陰摩羅鬼的腦門上,又補了一記金剛杵,把個陰摩羅鬼打的煙消云散,對我道:“浪總,在鞋底上貼兩張金光神符,就不會再有東西出來拽腿了�!�
我倆帶的黃符都不算少,找出兩張金光神符貼在鞋底,再次朝上次那個地基方向前進,好幾次地上都出現(xiàn)五芒星的銀色光芒,但都被金光神符的金光給壓了下去,再也沒有陰摩羅鬼出來抓腳,一路上還算順利的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地基旁邊。
這個位置是最好的位置,既能隱藏住自己的身形,也能看見大坑那邊的情形,直線距離也就四百來米,我扒在地基上一塊水泥柱子上,剛想朝前面看看仔細,突然從地基的另一側閃出來兩個鬼物。
這兩鬼物跟猴子似的,動作非�?�,在它們腳底下同樣踩著五芒星的銀色光芒,身上全是毛,頭頂光禿禿的,身高不到一米,只有一只眼睛,長在額頭上,也只有一只腳,蹦著撲了上來,臥槽,我真沒想到,地基這邊還有怪物。
冷不丁的差點被抓了個滿臉桃花開,幸虧李一靈機警,一金剛杵捅飛出去一個,使勁一拽我,把我拽到后面,我急忙掏出索魂牌,戰(zhàn)斗卻基本已經(jīng)結束了,兩個鬼東西,在李一靈的金剛杵和黃符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我也看清楚了這兩玩意是什么東西,就是日本著名的怪物,山童,山童其實就是山妖,出沒與深山之中,又特別是常出現(xiàn)于日本的九州一帶,,由于與河童有眾多的聯(lián)系,所以也有山童既河童的說法,較為普遍的看法是春秋兩季山童來到河邊變?yōu)楹油�,秋冬回到深山即為山童�?br />
山童既然謂之童,也是因為其身形矮小如同孩子般而得名。主要特點是體毛濃密,似猿猴,頭頂盤、僅有一目,單足,能像人一樣站立步行。力氣很大,喜歡吃飯團,多在山寺附近出現(xiàn),偷和尚們的食物吃,不過卻很討厭有鹽分的東西。
山童比較兇猛,在百鬼夜行中排行老四,但到了中國明顯有點水土不服,兩個山童愣是沒把李一靈咋地,其中一個還被李一靈用金剛杵打折了腿,就特媽一條腿,被打折了,還掙扎著,用爪子撓地,使勁朝李一靈使勁呢,哥們能慣著它嗎?一個日本的鬼東西,也敢來中國嘚瑟,上去照腦袋就是一索魂牌,打的身上直冒煙,委頓在地上化作一灘膿血。
那邊李一靈也用金剛杵干掉了另一只山童,也就兩三分鐘就結束了戰(zhàn)斗,哥們這叫一個神清氣爽,頓時精神大振,可還沒等嘚瑟,我身邊的磚頭突然迸裂開,哥們扭頭一看,竟然是個槍眼,我靠,斗法就斗法,怎么還動上槍了?
不光是動槍了,應該還是阻擊步槍一類的,否則打不了這么遠,難道大坑那邊還埋伏著狙擊手,感覺到這邊不對,給我來了一槍?
這一槍來的太突然了,離我也就一巴掌的距離,我忍不住想伸手扣那槍眼,,李一靈卻猛地一拽我,啪!又是一聲輕響,槍眼的位置上,又被干了一槍,我頓時就驚了,急忙趴下。
李一靈急忙從軍挎里掏出幾張黃紙剪成的小人,朝著對面扔了過去,口中念誦咒語:“四靈四靈,六天剪形,巡繞三界,夜臨霧升。急急如律令!”
這是個鬼遮眼的法門,李一靈甩出紙人,一把拽起我來,朝后面就跑,一邊跑一邊道:“浪總,別怕,人家就是嚇唬嚇唬咱們,想把咱們逼退,真要開槍打死你,就不用打旁邊的磚頭了,畢竟是咱們中國的地盤,對方不想把事惹大�!�
臥槽,在咱們中國的地盤,小鬼子動槍了,這就是戰(zhàn)爭啊,其實我也知道對方就是想把我倆給驚走,畢竟阻擊手不是吃干飯的,真要殺我,絕對是爆頭,不可能打在磚頭上,而且槍還是經(jīng)過消音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