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30章

    她要逃出這個人類廢品回收站似的村子。

    她要到城里,到新的花花世界去。

    易阿雯是個很勤快的女人。年紀輕又擅干活,而且姿色還不錯的姑娘,在任何一座城市里都是不愁找一份工作的。

    甚至,也不愁找一個男人。

    她在一家商場里做銷售,賣床單被套,一個月2000的工資加提成,到手馬馬虎虎能夠到三千出頭。這樣的薪水在很多城里人看來實在太低了,但對于易阿雯這種剛從農(nóng)村家里逃出來的打工妹而言,已經(jīng)足夠。

    商場包吃包住,三千塊便全可以用來成全她自己的夢想。

    市中心的美式咖啡館,她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三十幾元一杯的咖啡喝進嘴里有些苦,但她捧著它坐在那些帶著筆記本電腦碼字的年輕人之間,儼然也能幻想自己是都市劇里的女主角了。三十元買一個窮姑娘的夢,似乎也沒有太過奢侈。

    摩天大樓頂端的回轉(zhuǎn)壽司店,一頓下來人均兩百多,月薪高一些的人是看不上的,他們更愛去清幽雅致,隱藏在弄堂里不起眼的某某素食店,單人花上千元去吃一套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時蔬套餐。但那樣的壽司店卻給了易阿雯這些初入江湖的年輕人一次在樓頂睥睨都會繁華燈火的機會,從而蠱惑著他們在這個城市扎根下去,把青春的血肉獻祭給這片熱土,鼓舞著他們往上爬,往前走。

    還有那些連鎖的,亮堂的快捷酒店。

    你只需支付一晚上三百不到的房費,就能夠獲得容納愛意的地方,易阿雯當然也羨艷那些披著厚重皮草,裸露著香肩,踩著周仰杰細高跟,扭著曼妙腰肢,巧笑嫣然與“成功男人”們出入高檔酒店的女人,她走過那些賓館門口,就連門堂處吹出來的風都是香膩的。

    但她住快捷,住招待,也覺得很知足。

    她不是不想要那樣奢靡的生活,不過她看到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人往往要與肥頭大耳的男士作配,便也覺得自己的日子才最好,畢竟――

    她的男人,是那么的優(yōu)秀,那么的英俊啊。

    是的,在易阿雯來到城里落腳后不久,她有了個男友,很俊俏的一個大學生,她第一次去理發(fā)店,面對店員孜孜不倦的推銷,既恥于說自己囊中羞澀,又完全無力掏個幾千塊去辦那昂貴的美發(fā)卡時,是那個坐在她旁邊的客人替她解了圍,還真誠地和她說:“你不用燙卷,現(xiàn)在這樣的直發(fā)已經(jīng)好看了�!�

    他們就這樣互換了微信,一來二去,便在一起了。

    男生是x大的會計學生,本地人,母親是國企中層,父親是警察。

    在很多女孩子看來,這樣的條件也算不了太優(yōu)渥,并不會滋生什么不安全感或恐懼感。但易阿雯不一樣――她第一次與他接吻后,看著他疏朗英俊的臉,身上披著他脫給她的羊絨外套,她忽然涌上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出身,自己從小到大遭遇的一切,她恥辱地哭了出來。

    他怔愣地問她怎么了,自己吻技難道有那么不好?

    她擦了臉上的淚,勉強拾掇自己的情緒,然后說,不是的。

    不是的,我只是第一次戀愛,我很高興。

    她終究還是向他隱瞞了身份,她不敢告訴他,自己是清驪縣最窮最嗜賭成風的那個鬼村子逃出來的人,家里有個賭棍父親,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的兩個母親,一個早已逃去了天涯海角再不回頭,一個則是貪污受賄鋃鐺入獄的罪犯。

    “盧玉珠的女兒!罪犯的女兒!易阿雯,你親媽是蹲大牢的!你后媽是小三臭婊子!”

    連村里人都這樣看不起她,辱罵她。

    她怎么敢和男友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交待?

    她便騙他。

    在他面前,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在x大隔壁的那所學校讀書,為了圓謊,她還特意去那所學校問畢業(yè)生買了一套教材,約會時常常像模像樣地放幾本在隨身攜帶的包里,做出剛剛下課就來找他的樣子。

    他也從不起疑,學生們的戀愛往往干凈,他沒有去調(diào)查過她的任何背景。

    但學生不會一直是學生的。

    男友畢業(yè)了,拿了學位證書的那一天,他約她在那家對學生而言不算太便宜的市區(qū)樓頂回轉(zhuǎn)壽司店,鄭重其事地對她說,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家,見見我的家里人?

    她又驚又喜,又是慌張。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一只被吹得鼓脹的氣球,她就要輕飄飄地就要飛到天上去了,可她又隨時擔心自己會撐破了,會爆炸,砰地一聲響,所有人都會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里是空心的,什么也沒有,那么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其實在這時候向男友坦白,也未必就會鬧到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是易阿雯太自卑了,她膽怯了,她很愛他,因為太愛了,便極度的患得患失,什么也不敢說。

    她最終花了自己四個月的積蓄,去商場買了一整套像樣的行頭――畢竟她曾和男友說,自己家里是世代書香,父母都是報社記者,雖然不是很有錢,但也是富足的。

    她打算把謊言繼續(xù)撒下去。

    為此,她要在他父母面前盡可能地把自己裝點起來,像無良小店的店主用彩紙包裹住有些蟲眼的蘋果,企圖蒙混在果籃里賣給不細心的客人。

    見他父母那天,她扎了精神靚麗的馬尾,穿著純白的過膝連衣裙,披著一件休閑女款小西裝,踩一雙西班牙進口的小羊皮鞋,臉上施了溫婉爾雅的淡妝。她還特意買了一套進口洗護用品,想要給男友的母親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男友的父母帶他們?nèi)ジ浇奈鞑蛷d吃了一頓飯。

    那是真正上得了臺面的大餐廳,在此之前,她去過最好的也不過是一些價格中高的連鎖西餐牛排館。

    在餐廳里面對那一套繁復(fù)的餐桌禮儀而慌得手忙腳亂時,她抬眼看到男友母親在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

    易阿雯心里咯噔一聲,隱隱地生出某種預(yù)感。

    她知道,蘋果上的蟲眼被這個見過了太多世面的女人瞧見了。

    那頓飯之后,男友有一陣子沒有聯(lián)系她。

    她仿佛也知道了什么似的,盡管心里萬分痛苦難受,但心照不宣地,忍耐著沒有找他。

    直到有一天,她發(fā)了燒,躺在和室友合租的破舊鋼絲床上,想著他,流著淚,終于忍不住給他發(fā)了一個消息。

    她說:“親愛的,你愿意聽我解釋嗎?”

    男友沒有回。

    她把手機貼在心口,在她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之前,她也沒有受到他的任何一條消息。自然而然的,在第二天一早,手機上也沒有等來他的一句回復(fù)。

    分手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安靜,不會鬧得太難看,彼此都留些顏面。

    但她哭了,躺在宿舍床上哭得特別大聲,她覺得她努力戴在自己臉上的面具在那一刻碎的四分五裂,裸露出來的依然是那個窮村子里出來的賭鬼的女兒,罪犯的女兒。

    她后來在路上又遇到過他。

    他身邊很快就有了一個新的姑娘,戴著她或許工作一年都買不起的圍巾,笑起來露出整整齊齊的兩排雪白貝齒,臉上有著她怎么偽裝也裝不徹底的從容,嫻靜,優(yōu)雅。

    他們沒有看到她,而她走過去時,恰好聽到他們背對著她,面對著櫥窗在說話。

    她聽到他說:“我剛才那樣和柜員發(fā)火,你可別當我是歧視那些農(nóng)村里來的,我實在是被騙怕了,我和你說過我前女友的事情,我爸后來讓派出所的人調(diào)查過她,她全是在騙我的,她是個村里來打工的人,爸爸欠了二十幾萬賭債,親媽居然還是個勞改犯,我現(xiàn)在想到她我就惡心,我不知道人心怎么可以這么險惡……”

    那一天她真的特別特別地崩潰。

    她是真的險惡嗎?

    她知道自己無疑是做錯了的,可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除了愛情之外的東西。

    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倒是她花的錢比他更多,因為她想著自己年紀大,又是已經(jīng)在賺錢的人了,而且她是真心實意地愛著他的。

    她因為愛得太深,太膽怯,太自卑,所以犯了糊涂,撒了一個謊之后,又不得不用更大的謊言去包裹它。

    做出這樣的選擇,簡直是她被鍛煉出來的本能――只要她每一次坦誠地告訴別人她的真實情況,人們就或是虛偽地安撫她,或是直白地鄙視她,她從小到大受夠了這樣的目光,她恨極了她的父親也恨極了她的母親。

    為什么人們對于一個人的判斷,永遠不能只是針對那個人自己的?

    為什么總要帶上家庭,帶上父母,帶上抽屜里的房產(chǎn)證,存折卡里的理財和余額?

    易阿雯想不明白。

    她那么些年,從來沒有收到過來自原生家庭任何一點正常的牽引和關(guān)愛。

    她見到的父親是猥瑣的,獸性的,懶惰的,她對于生母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了,但從別人的口中,她聽到的全是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貪婪,無情,狠辣……

    她是他們生出來的孩子,所以她一出生即為惡果。

    是她不配擁有光明。

    第120章

    不殺亦誅心

    易阿雯后來又有過幾次非常短暫的戀愛,她不想偽裝了。

    君子坦蕩,她也想試著做一回君子。

    但結(jié)果都很慘淡。

    沒有人會愿意買一只赫然長滿爛蟲眼的蘋果,不管這只蘋果多么“誠意販售”,“特大甩賣”。

    當那些男人得知她的家世后,都會編出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最終換得一個離開她的結(jié)果。

    易阿雯從一開始的傷感,不忿,到最后麻木,心冷。

    然后有一天,她坐在凌晨四點多的酒吧里,看著一個個喝的爛醉的女人被居心叵測的男人們撿尸回家,她忽然意識到,其實這里,和她的村里也沒有什么不同。

    兩個地方都是一樣的骯臟,遵循著一樣的潛規(guī)則在運行著,那規(guī)則無非就是,你有錢有勢,就無人敢欺你賺你,你貧寒卑微,便一輩子都只能等著別人挑挑揀揀,指手畫腳。

    彼時她收到一封信,是妹妹寄出來的。

    這個與她并非同母所出的小妹,是世上唯一一個能理解她的人,她因比她更弱小,受的苦楚更多。

    小妹在信上說很想她了,想她回家。說她們的爸爸想把她嫁了,嫁給隔壁村喪偶的那個瘸腿男人。

    易阿雯讀完,出離的憤怒。

    那個瘸腿男人已經(jīng)五十歲了,她妹妹才幾歲?她當然知道那個被她們稱之為“父親”的人在打什么算盤。

    瘸腿男人雖又病又丑還老,但至少在村里經(jīng)營著一間父親經(jīng)常去的小賭坊,父親輸光了錢,便想把女兒當做賭桌上的籌碼。

    她當然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于是,她簡單地收拾了行李,把失望和創(chuàng)傷留在了這座城市,帶著一顆冰冷的心,和在城里學到的積攢的各種見識和經(jīng)驗,回到了清驪縣。

    她找到父親易強,開門見山地問他是不是想要錢。

    其后――

    其后的結(jié)果,便是在易家村那個荒瘠的土地上,又開出了一家被黑暗滋養(yǎng)出的罌粟花。

    阿雯美發(fā)店開業(yè)了。

    易阿雯終于從一個受害者,變?yōu)榱耸┍┱�。她把她的不幸歸咎于貧寒的家境,懶惰的父親以及犯罪的母親。

    她改變不了后兩者,但她認為只要她付出靈魂的代價,便能改變前者。

    一切本就該那么繼續(xù)下去的。

    如果不是易強越來越膨脹,想要的越來越多,而他的小女兒又越生越漂亮的話。

    ――易強在城里認識了一個娛樂城的大馬仔。

    馬仔里的頭子,因為可以狐假虎威,也是倍受討好的。

    那馬仔享受夠了城里的燈紅酒綠,想圖新鮮,偶爾打一打鄉(xiāng)野牙祭。

    易強于是把馬仔帶回了村里自家的洗頭坊。

    那天易阿雯正好不在店里,只有露露管店,馬仔瞧了一圈,誰也瞧不上,正要發(fā)怒,便看見了出水芙蓉似的易露露。

    那天晚上,易露露在親父的默許下,在易強的袖手旁觀,不敢得罪下,被那個男人侮辱了。

    她沒敢和易阿雯說,直到后來竟懷了孕,紙才包不住火。

    易阿雯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帶著還那么小的女孩去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妹妹被推進手術(shù)室前,拉著她的衣袖怔怔地問了她一句:“姐,我們要是有媽,是不是就不會過的這么難了……”

    那一瞬間,易阿雯心窒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她回了家,打開了店里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到自己不在的那一天,手腳冰冷地看完了整個過程。

    她原本想找個理由寬宥那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

    可是她親眼看到的,是那個男人事前對馬仔卑躬屈膝的討好,事中漠然站在門外,仿佛聽不到少女的哀呼,事后他收了馬仔一大筆錢,竟還雙手合十,眉花眼笑地向?qū)Ψ骄瞎轮x。

    她木然看著。

    直到屏幕漆黑,錄像結(jié)束,她也一動不動。

    很久后,她看到黑屏倒影里的自己。

    她看到了一張屬于魔鬼的面龐。

    “我殺了他�!币装Ⅵ┳詈髮λ麄冋f,“如果我不結(jié)束掉這個家庭腐爛的根,我和我妹就沒有辦法把日子重新開始。我沒的選擇……”

    她說:“我根本沒得選擇�!�

    “你們懂什么呢……你們衣食無憂,自作聰明地來調(diào)查一些真相,我見慣了你們這種人,回去之后把所謂的真相寫成一篇篇奪人眼球的文章,別人的血肉就成了滋養(yǎng)你們生活下去的腐敗養(yǎng)料�!�

    當初只是一篇不負責任的報道,一個初出茅廬的記者自以為是的正義,最后竟長成了這樣錯綜復(fù)雜的魔鬼網(wǎng)。易阿雯理所當然地把他們當做了和當初那個記者一樣,來農(nóng)村挖掘一些報道的人。

    她說著說著,仰頭笑起來。

    “你們這些人……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我們受的所有苦難,都是供你們茶余飯后消遣的談資罷了!”

    謝清呈沒有和她解釋太多,易阿雯是他們在調(diào)查RN13案中遇到的一個意外。他們看到了盧玉珠家庭破碎二十載后,丈夫和女兒的結(jié)局。

    這時候,遠處山道忽然響起了警笛。

    易阿雯聽聞此聲,咬緊嘴唇,臉色頓白。

    ――“你們報了警?!”

    謝清呈他們并沒有來得及報警。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就那么看著警車沿著山路呼嘯而來。

    易阿雯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似乎是冥冥中注定,她和她的母親都非常地厭惡警察。只不過她的母親是因被陷害,而她則是因為第一段滿腔熱血的愛意被澆熄,前男友的父親身為警察,把她的家世,把她的秘密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她覺得自己像被脫光了放到無影燈下檢視。

    那種羞恥感,直到今天還消褪不去。

    “姐!姐姐!你怎么樣了!”警車很快就駛到了他們附近的山道上,易露露從警車上沖了下來――

    說來諷刺,最后及時報警的人竟然是易阿雯的妹妹!

    小姑娘不知道父親已經(jīng)被易阿雯殺死了,更不知道易阿雯為了掩人耳目,將那個男人的尸體砌進了墻體里。在她眼里,她姐姐還是那個善良的、無助的好人,見到她姐和其他人產(chǎn)生爭執(zhí),她便認定了是別人的錯,是別人要欺負她們姊妹倆。

    易阿雯呆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怎么也料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

    謝清呈是不想與她說話了,他也實在不知道該對這個既可悲又可恨還可憐的女人說些什么。

    但賀予不一樣。

    賀予可不是圣父,謝清呈不讓他殺人,他便不殺,但他滿懷仇恨與惡意地,在警察過來后,當著易露露的面,忽然說了一句:“等一下�!�

    “我還有話要和她講�!�

    易阿雯:“……”

    賀予緩慢地走近了,像食肉動物踱步向前,露出獵殺的獠牙。他居高臨下地睨著這個傷害了他的同類的女人片刻,睚眥必報地――陡地開了口:“易小姐,你覺得你很無辜,很無奈,所作所為,皆是身不由己是嗎?”

    易阿雯捂著自己血流如注的手,惶然扭頭。

    賀予在眾人面前,仿佛說著正義憾人的字句,但易阿雯與他目光對上了,從他眼中看到的只是一個青面赤目的惡魔。

    他在報復(fù)。

    這個衣冠禽獸,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進行著報復(fù)!

    賀予寒聲道:“但你現(xiàn)在,和那些曾經(jīng)欺凌過你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不想讓你的妹妹蒙受那樣的羞辱,卻為了擺脫自己的命運,為了賺錢奪勢,做了些什么?你把一個個女孩搜羅到你的店里做那些皮肉營生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的感受?”

    他要當著她妹妹的面――當著她唯一一個還在乎的人的面,撕開她全部的偽裝。

    易阿雯怕了,她驚恐地搖著頭,賀予拿捏人心就像屠夫拿捏魚肉一樣狠準。

    她一邊看著易露露從茫然到愕然的神情,一邊對賀予道:“別說了……你別說了……”

    賀予哪里管她。

    她既然讓他聽到了謝清呈說出“我還你了”那樣誅心的話,他便也要她嘗同樣的刺痛。他知道,那是比真正的殺戮還要殘忍的東西。

    賀予森然繼續(xù):“你因為家庭不幸,因為受不了其他人稱你為罪犯的女兒,賭棍的兒子,你就讓別人做這樣的事情�!�

    “她們是自愿的!自愿的!我沒有逼迫她們��!”

    “但你想過她們的女兒,父親,是不是也愿意這樣?她們以后有了孩子,那些孩子也會和你以前一樣在這個村子里被指指點點,談一個男友會受到對方家長的嫌棄,你想過嗎易阿雯?你心里只想著你自己!”

    “你這些年,也再沒有關(guān)注過你母親的下落吧?”

    “……”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