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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媽媽失聲尖叫了出來:你瘋了!
爸爸和陸言周怒不可遏,擼起袖子就想動手打我。
警察們擋在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暴行。
你們要襲警嗎!
兩人憤憤地放下手。
醫(yī)生冷不丁地開口:我是來上門看診的,病人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表面淡定,眉眼間卻充斥著緊張。
說完這句話,他拎起醫(yī)療箱就要走,被我喊住:嚴醫(yī)生,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三長兩短,你會被處分嗎
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松弛下來: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救死扶傷是醫(yī)生的天職,但你肚子里孩子的安危與否,還是取決于你們自己......
我慫了慫肩,懶得跟他辯解,對著警察道:他是犯罪集團里的核心成員之一,我只知道石榴花是他們的標志,再多的,就要辛苦各位警察了......
嚴醫(yī)生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拷上手銬拿下。
此刻陸言周和爸媽才是真的慌了。
各位警官,我們這個女兒,不僅水性楊花,精神也有點問題,她的話,你們可不能相信!
爸爸用眼神示意媽媽。
媽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我造孽,是我造的孽!安安的精神病是遺傳了我的,時好時壞,警官,你們千萬別聽她胡說......
女警聞言更加心疼得拉著我的手。
感受到她手心傳來的力量,我開口反問:遺傳你又不是我親媽,你的病,又怎么會遺傳給我
在媽媽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我朝陸言周看去:要遺傳,也是遺傳給你的親生兒子,是吧陸言周
頓了頓,我又補充了一句:還是該叫你,沈言周
陸言周臉色愈發(fā)陰沉,他咬牙:你早就知道了
我沒有回答他。
如果不是死過一次,我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殘忍的真相。
我笑了笑,和女警官對視:警官,我根本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實施,是可以作為法庭證據(jù)的。
你很勇敢。
她和善地回以一笑,而后示意其他警察將陸言周等人帶走。
媽媽忽然沖過來,痛哭流涕地指責我:就算我不是你親媽,也養(yǎng)了你二十幾年,你就是這么報答養(yǎng)育之恩的
爸爸啐了一口:狼心狗肺的東西!
如果沒有上輩子,或許我會動容。
但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我已經(jīng)用生命做了償還。
面對他們的質(zhì)問,我的內(nèi)心早已掀不起任何波瀾。
幾人被警察押著上了警車。
犯罪團伙還沒有剿滅,你一個人在外面可能會遇到危險,我派兩個同事保護你。
警車走后,我立馬去醫(yī)院預約了手術。
孩子雖然無辜,但我對他一無所知。
強行將他留下來,對他以及對我,都不公平。
我蜷縮著側躺在手術臺上,任由麻醉推入脊椎。
腦袋逐漸混沌,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
我的心臟猛然揪緊!
我拼命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醫(yī)生衣襟處的繡花。
那是......
石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