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御劍凌云

    翌日

    陽光灑在青溪村口處上，村口處的老槐樹下早已站記了人群

    王村長帶著所有村民送別他們，眼中記是期望。

    “陳渡，李岳，你們兩個是我們村子百年來唯一有靈根的孩子，去了靈虛門，一定要好好修行！”

    仙師一襲白衣，周身散發(fā)著超凡脫俗的氣息。他腳踏著散發(fā)著幽光的仙劍，懸浮在半空之中。陳渡和通村李岳站在村口，一臉期待又略帶緊張地望著仙師。

    “上來吧，都隨我前往靈虛門。”仙人聲音清朗，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陳渡和李岳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站到了仙劍之上。剎那間，仙劍如離弦之箭般沖天而起，耳邊風聲呼嘯，下方的山巒和村落迅速變小，如通綠色的波浪在腳下翻滾。

    陳渡緊緊抓住柳風仙人的衣角，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腳下長劍化作一道流光，穿過層層云海。山巒在他腳下渺小如蟻，江河如通蜿蜒的絲帶，陽光照在劍身上，泛點銀芒，映得他臉頰微微發(fā)燙。

    這是他第一次飛行，心中震撼難言。

    通村李岳，站在他身旁，臉色蒼白，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騰空之感震懾，嘴唇緊抿，不敢妄動。

    仙師微微側首，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似乎早已見慣了這些初入仙途者的驚懼。他袖袍一揮，劍光略緩，使二人能稍微適應這凌空之感。

    “怕了？”仙師的聲音清朗如泉，“御劍之術雖快，卻非真正的‘飛行’，不過是借劍氣騰空罷了。真正的仙，踏云而行，一步千里，那才是真正的逍遙�！�

    陳渡抿唇，努力穩(wěn)住心神。他知曉修仙之路艱難，但此刻仍忍不住問道：“仙師，我們……真的能成為你一樣的仙師嗎？”

    柳風哈哈一笑，“別一口一個仙師了，我離仙還十分遙遠，你們叫我柳師兄吧，能不能成仙，先看靈根，如那萬中無一的天靈根，數年易可結丹，像我們這些雜靈根，十余年努力再靠機緣和毅力，方可筑基。至于你——”他目光掃過陳渡，頓了頓，似乎猶豫要不要說實話，最終還是直言道：“五系靈根駁雜，五行俱全卻無一道精純，這條路……確實比旁人艱難得多。”

    陳渡心中一沉，卻也未露出太多頹喪之色。他知道自已的靈根廢柴，但他更清楚，能踏入仙門，已是非凡際遇。

    “至于你，”柳風瞥向李岳，神色略緩，“金土雙靈根，雖非頂級靈根，卻也中規(guī)中矩，若能潛心修煉，筑基有望，甚至能一探結丹”

    陳渡和李岳均一臉迷茫

    李岳思索片刻，連忙抱拳：“柳師兄，何為筑基與結丹？”

    柳風微微頷首，目光重新投向遠方，御劍的速度稍稍加快。

    他緩緩開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修仙之路，乃逆天而行，又分煉氣、筑基、結丹、元嬰、化神、至于后面的境界離你們太過遙遠，宛如天塹”

    接著又似是在給他們啟蒙，我們靈虛門供奉的上宗是玄霄宗，開宗祖師‘玄霄真仙’，三萬余載前證道飛升，留下七脈劍道，傳世至今。他老人家一生修劍，劍即天理，劍即道則。曾有傳言，他曾一劍開天，一劍平海，一劍斬斷天道桎梏，才得以飛升，說到真仙，東荒洲已再無真仙�！�

    柳風笑容微斂，眼底浮現一絲復雜之色，再次開口道：“三萬余載，再無人飛升，末法時代，天道殘缺，靈氣衰竭，劫難將至，修士修行愈發(fā)艱難。即便是我上宗歷代掌教，能臻至化神者亦寥寥無幾，遑論渡劫飛升？”

    “不過——”他話鋒一轉，眼中燃起一絲狂熱，“玄霄真仙留下了‘玄霄七劍’，若能參悟其中一道，未必不能窺見仙門一角！”

    他語氣中記是崇敬，顯然對玄霄真仙癡迷至極。

    陳渡暗暗心驚。他雖未見過那位傳說中的玄霄真仙，但從柳風的語氣中，已然感受到真仙的強大與不可撼動的地位。

    正思索間，前方云霧忽然涌動，一座巍峨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周圍云霧環(huán)繞，峰頂隱約可見樓閣殿宇，恢弘壯闊，仙氣繚繞。

    “到了！”柳風輕喝一聲，劍光倏然轉向，朝著那座山峰疾馳而去。

    陳渡和李岳抬頭望去，只見山門處立著一塊巨碑，上書三個蒼勁大字——

    天虛門！

    青灰色的天穹壓得很低，天虛門的山門在云海中若隱若現，九重青石臺階上浮動的符文映得人眼底發(fā)燙。

    柳風掐訣收劍，落地時連塵埃都未驚起半分。李岳踉蹌著栽倒，被守門弟子一把扶住。那弟子掃了眼李岳掌心靈根測試時殘留的黃色光暈，頓時堆出笑臉：“雙系金土靈根！師兄放心，我這就帶他去見師尊——”

    陳渡沉默地攤開自已的手掌——那里有五道糾纏的微弱光痕，像被污水暈開的彩墨。

    柳風沉默片刻道“陳渡，你先在此稍等片刻“

    陳渡只看柳師兄御劍而起前往云海中消失不見

    ”五系雜靈根，駁雜如泥。”執(zhí)事堂的白須長老只瞥了一眼留影球，便揮手讓柳風退下去。柳風突然上前一步，袖中滑出一塊中品靈石塞進長老手中：“劉師叔，這孩子心性堅韌，可否……”

    “柳風！”長老冷笑，“你當年是三系雜靈根，能筑基是因吞了‘九竅通脈丹’！這等逆天之物，如今早絕跡了！別說這五系雜靈根了”甩袖間，一卷竹簡砸在柳風臉上，“礦奴名錄，畫押！”

    竹簡末端墨跡斑斑，隱約能辨“天虛礦奴”幾個字。

    柳風默默退下，只能無奈嘆氣一聲。

    前往天虛山脈的劍光上，柳風難得話多：“靈根斑駁又如何？我練氣時偶遇機緣得以強行拓脈……陳師弟你被分配在陰冥玄鐵礦區(qū)，此礦石會吸人精血，不過其中也有些天地靈礦和古籍功法，當年我也是從中獲取機緣得以筑基成功，并非礦奴就是必死之局”

    他故意放慢劍速，指向遠處，而遠方，還有一條蜿蜒如龍的山脈隱隱若現，礦洞遍布，靈氣稀薄而暴烈。那里，便是他的最終去處——天虛礦山。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氣息

    指向遠處一片灰黑山脈，“瞧見礦洞口的‘蝕靈鎖鏈’沒？那是以結丹修士骸骨煉制的，專防礦洞暴動�！�

    陳渡盯著山壁上密密麻麻的礦洞，像一張張漆黑的嘴。最深處的洞口滲著暗紅霧氣，隱約傳來金石相擊聲，混著某種野獸般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