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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負(fù)我!
葉清婉腳上還帶著鐐銬,一個重心未穩(wěn),直直摔下來,卻顧不得腹中胎兒,手腳并用爬向任百川,
我忙側(cè)身讓過,令手下泡一壺好茶。
葉清婉一拳接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你騙我!你不是說等你當(dāng)上官就來娶我的嗎還說讓我做誥命夫人!
如今東窗事發(fā),你只想著自己,還準(zhǔn)備將我退出去做擋箭牌!
眼淚在她臟污的臉上橫流,沖刷出一道道痕跡,看著如城外乞丐無二。
我為了你......哄著我爹娘賣了全族的家產(chǎn)......
此言一出,周圍的衙役再也忍不住,嗤嗤笑出了聲音,低聲交頭接耳:
事到如今,看來這任大人才是真正的贅婿啊。
這小心機(jī),比女人的都多......
他和葉清婉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簡直是絕配!
葉清婉是我方才請進(jìn)來的,問她科考買賣題目舞弊,沒曾想還有意外收獲。
如今看這狗咬狗,心中升起莫名的滿足。
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yīng)吧。
任百川聽到別人如此嘲諷于他,原本護(hù)在腦袋上的雙臂突然放下。
你一個整天想著給男子下藥的賤婦,我不娶你,難道不是很合理嗎
你不會以為你懷了我的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吧
哼,我告訴你,我娘早就給我訂下?lián)P州城的貴女了。人家可是清白小姐!
他掙脫她的死纏爛打,猛地朝葉清婉的肚子踢去:
你給我花錢鋪路,那是你們?nèi)~家的榮幸!
如今你擋了我的仕途,自然是要受死!
原本準(zhǔn)備把你玩膩后扔了,現(xiàn)在你如此不知死活,不如現(xiàn)在直接弄死!
任百川似乎瘋魔一般,雙眼猩紅,額頭上的青筋也暴起。
葉清婉揮舞著手臂,不停抓撓著他的身體,嘴里發(fā)出野獸被捕獸夾抓住的痛苦嚎叫。
絕望而疼痛。
我端著一碗茶,冷眼瞧著二人如狗一樣相互撕咬,
任百川罵的唾沫橫飛,如同著魔一般狠踹著葉清婉的肚子。
孽障!你是賤婦!你肚子里面的就是孽障!
葉清婉起初還有力氣扒拉著他的腿,狠抓他的腿,留下一道道紅痕。
隨后只能雙手護(hù)著肚子,表情痛苦,一下一下承受著任百川的暴虐。
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看著點(diǎn),葉清婉還是重要證人,別讓她死了。
我低聲吩咐衙役,便離開不再看著暴力場景。
葉清婉終究是流產(chǎn)了,她躺在病床上,面色慘白,任由婆子將湯藥粗暴地灌進(jìn)她的嘴里。
見我進(jìn)屋,她趕忙從床上爬起,幾乎是連滾帶爬,匍匐到我身前面起身行禮。
多謝......多謝大人救命之恩。說完她便低著頭嗚咽,雙眼也哭得跟腫桃子般。
我如今全部想通了,大人救我,肯定還是對我有些情分!
她抓著我的手:就看在我們曾經(jīng)夫妻一場,我也不再追究你私逃往事,我們以后在揚(yáng)州過安分日子吧。
葉清婉打量著我的神色,依舊不為所動,柳眉倒豎:
我都沒有追究你納妾的事情,你怎么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沒曾想,到了如今的局面,她跟我說話,還以為只是當(dāng)初那個不可一時的葉家大小姐。
她在牢中,似乎并不知她口中的妾,是當(dāng)今皇上最愛的妹妹。
她撇撇嘴:行吧,就勉強(qiáng)讓那個女人做個姨娘吧。不過,每月只有我來日子的時候,你才能去她房中。
我不經(jīng)覺得有些好笑,她是哪里來的自信,居然認(rèn)為是來求和的,我還會娶她。
夠了!我冷聲呵斥,把她嚇得哆嗦。
省些口舌吧,我是來問你買賣考題一事的。
葉清婉眸子閃過一絲失望,翹起蘭花指在我小臂上游走,吐氣如蘭:江大人......
見她一副這樣的勾欄做派,癡心妄想。
我拎起她的手腕,頗為嫌棄地扔在一旁:
本官是看你流產(chǎn)不久身體不好,這才來親自問你,你若再拿喬裝樣,就立刻把你拖回大牢讓牢頭審!
提到牢頭,葉清婉身形明顯顫抖起來。
我勸你如實(shí)回答,不要再癡心妄想!語氣盡是上位者的威嚴(yán)。
葉清婉眼淚汪汪看著我,苦笑幾聲,似乎認(rèn)命一般,絮絮叨叨說起了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