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醒了
被老板的……新歡?姘頭?弟妹?
被老板的秘書這么夸贊,周成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只要他能時時抓住老板的心思,他就永遠是老板的第一心腹!
霸總的一天從開會開始,走進會議室看到一張張陌生的臉,季瓷卻一點都不怕。
謝彧行還在呢,她怕什么?
當仁不讓地坐在首位,季瓷繃著一張臉,認真地聽著講述人講她每一個字都聽得懂,連起來一個字都聽不懂的項目。
她這嚴肅的神色,讓氣氛本來寬松的會議室氣氛漸漸凝結(jié)起來。
項目負責人本來信心十足的姿態(tài)也逐漸消失,額頭上逐漸浮現(xiàn)汗水。
等講到最后的時候,額角有汗水滲出。
“你覺得,你這個方案有多少實施價值�!�
沉吟了良久,季瓷在心中打了個哈欠,沉聲發(fā)問。
項目負責人愣了下:“謝總,我們這個……這個……”
在季瓷越發(fā)嚴厲的視線下,他突然失去了所有言語的能力,腿一軟靠在了桌子上。
正準備聽精英有何高見的季瓷愣了下,下意識看向謝彧行。
這……第一個方案就出了事情?
謝彧行唇角笑容微微加深,哇,好大的驚喜。
季瓷立功了,工資加五百。
他抽出筆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個字,遞給季瓷。
季瓷望著那三個字許久,像是在思考什么嚴肅至極的事情一般。
在會議室氣氛隨著她的沉默降入冰點的時候,她終于開口:“下一個�!�
三個字,徹底宣判了上一個人的死刑。
季瓷奇怪地看向那個癱到桌子下方的家伙,對著周成使了個眼色。
你同事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快去扶一下,怎么這么沒有愛心�。�
作為第一心腹的周成,瞬間就理解了老板的意思。
他一通電話叫來了兩個保鏢,架著那個家伙就往外走。
“謝總,再給我一次機會,謝總……”
那人慘烈的聲音響起,季瓷愕然看向周成:“就這樣嗎?”
周成倒吸一口冷氣,老板果然還是那個老板,收拾起叛徒來從來不手軟。
他堅定點頭:“老板您放心,馬上送經(jīng)偵。”
門外傳來那人的哀求:“謝總,放我一馬!”
周成瞬間機靈地關(guān)上了會議室門,不讓任何噪音影響老板心情。
季瓷:“……”
看向瑟瑟發(fā)抖卻習以為常的其他人,她對謝彧行的行事風格隱約有了些猜測。
放馬的謝總木著一張臉,看向謝彧行。
謝總,你手段這么激烈,真的不怕出門撞大運嗎?
面對她疑惑的視線,謝彧行微微一笑,不予回答。
季瓷:“……”
行吧,你高興就好。
會議在極其壓抑的氛圍中結(jié)束,季瓷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剩下高管們,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
她環(huán)視著眾人,給出一句忠告:“好自為之�!�
希望下一次開會,她不再放馬。
冷著一張臉回到辦公室,關(guān)上門的瞬間,季瓷瞬間放松:“怎么樣?”
謝彧行:“很像�!�
就是表情怪討厭的。
謝彧行第一次以旁觀的角度看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還真的沒那么討人喜歡。
不過……
被恐懼比被喜歡,是件更好的事情。
季瓷歡喜地抿了抿唇,又在下一刻陡然嚴肅起來:“我和你怎么能像呢?”
她可不是一個把人送進監(jiān)牢的黑心資本家。
黑心資本家冷冷地給了她一個眼神,高貴冷艷地坐到了辦公桌后。
季瓷看著自己的身體坐在那個位置,心情奇妙的不知該說些什么是好。
“謝彧行。”她輕聲開口。
謝彧行抬眸,便見季瓷扭捏地道:“工作都你做對嗎?”
“嗯?”
“那我能睡一覺嗎?你這里實在是……”她指著自己的頭,嘆息道:“已經(jīng)困得不清醒了�!�
剛剛她開會看人的時候都是重影來著。
謝彧行下巴點了點沙發(fā):“睡那里�!�
“好的�!奔敬晒怨缘乜s在沙發(fā)里,不過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謝彧行看著自己的臉許久,突然笑了一聲。
真奇妙,人竟然還能親眼看到自己熟睡的樣子。
捏了捏眉心,他收斂心思,做自己的事情。
這一覺,季瓷睡得很安心。
柔軟的沙發(fā)比她的床還舒服,她代替謝彧行給這玩意兒五星好評。
再醒來,是被開門聲驚醒的。
季瓷睜開眼睛瞬間,就看到了周成目瞪口呆的表情。
“謝總……”周成咽了咽口水,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睡覺,和在桌子后面辦公的季秘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公司這么快就從不倫戀進化到女主當政的階段了嗎?
這是不是太快了?
謝彧行冷冷的看著這個蠢貨,看他想再丟什么臉。
“你有事?”季瓷瞇著眼睛,看著這位滿地撿眼珠子的助理,不打算解釋任何事情。
謝彧行說得好啊,他是上位者,根本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么。
“沒……沒。”周成愣了下,連忙道:“我就是來給您送一份文件�!�
他只是沒有想到,季瓷居然會坐在他老板坐的位置,而老板在睡覺。
“東西放下,出去�!敝x彧行實在無法忍受這兩個人的啰嗦,沉聲開口。
收到熟悉的命令語氣后,周成下意識開口:“是!”
待到說完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吩咐他的人是誰。
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老板,他依依不舍地將文件遞給了篡位的新任老板娘,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這公司,明天再來的時候還能和老板姓嗎?
“他好逗�!标P(guān)門的瞬間,他聽到老板對他的評價。
隨即,便是老板娘的聲音。
只可惜,辦公室的隔音太好,他根本聽不到老板娘說了什么。
謝彧行淡淡地看著睡眼惺忪的季瓷,冷淡道:“能讓你覺得有趣的家伙,那是真的沒有什么前途�!�
季瓷:“?”
剛睡醒的大腦遲鈍地反應過來這話是在罵她,她倏然起身:“謝彧行!”
“再加五百。”看文件的男人,頭也不抬地開口。
“好的老板,你隨便說�!奔敬伤查g乖巧,坐回了沙發(fā)上。
倏然間,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謝彧行看了一眼來電,是謝嘉澤。
他沉默了下,看向季瓷:“接嗎?”
季瓷幫他工作,他也可以幫季瓷接電話。
雖然,他并不想和謝嘉澤那個超雄兒童說話。
季瓷眼睛閃了閃,遲疑地搖頭:“他會立刻讓你回去。”
依著謝彧行的性子,根本就無法討好謝嘉澤。
她暫時不想和謝嘉澤的關(guān)系惡化。
“那就不接�!敝x彧行冷漠地將手機倒扣,眼不見心不煩。
雖然不知道季瓷為什么選擇對謝嘉澤不離不棄,但他尊重她的想法。
謝彧行從來都不會干涉任何人找死的命運。
辦公室微微輕松的氛圍,因著這一個電話而陷入沉寂。
季瓷也不再試圖和謝嘉澤插科打諢。
病房中,謝嘉澤一遍遍地撥著季瓷的電話,卻始終得到無人接聽的消息。
他煩躁地將手機摔了出去,差點砸到剛剛進門的鄭君雅。
“嘉澤,你這是干什么?”鄭君雅接過保姆手中的保溫盒,連忙迎了上去:“你剛醒,怎么能生氣呢?”
“季瓷呢?”謝嘉澤被按著躺在了床上,不甘心地發(fā)問。
他都受傷了,季瓷竟然連看他都不看一下!
她干什么去了?
在他暈倒之前,季瓷不還是挺擔心的嗎?
難不成是演給他看的嗎?
“誰?”
鄭君雅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兒子說的是那個找到病房前,渾身是血的女人。
那個女人身上的廉價,是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鄭君雅厭惡那種廉價的東西出現(xiàn)在她身邊,這讓她呼吸都不順暢。
謝嘉澤猛地坐起來,瞬間的天旋地轉(zhuǎn)讓他緊緊地抱住頭,然后道:“你沒看到季瓷?”
不會是他來醫(yī)院,那個女人都沒來吧!
她哪來的膽子敢這么對他?
是不是不想那個老太婆好了!
鄭君雅自然不可能撒這種隨便一個人都能戳破的謊言,她將粥喂進兒子的口中,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說那個孩子啊……”
她溫柔地道:“我在手術(shù)室門口見過一眼,可你到病房中就沒了影子�!�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沒時間來看你吧�!�
“你要見她嗎?媽媽幫你去找�!�
在謝嘉澤越發(fā)難看的臉色中,她善解人意地開口。
“季瓷!”謝嘉澤猛地砸了下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