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賠禮道歉
“唰!唰!”
柴刀凌空揮舞了兩下,陳建安眼神兇狠地盯住對面兩人的脖子。
那兩人只覺得脖子一涼,立刻后退。
“哪冒出來的野小子,你不看看誰的地盤,還敢跟我們動刀子?”
麻桿瞪著眼珠子吼。
“這是老百姓的地方,誰敢欺負(fù)人,誰就得挨刀子!”
陳建安走到唐悅怡身前將她護(hù)住,柴刀橫在胸前。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今兒老子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麻桿獰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臨走還吩咐兩個跟班,盯住陳建安。
“悅怡,你怎么樣?”
陳建安走到唐悅怡身邊蹲下。
“腳扭到了。”
唐悅怡眼睛里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淚花。
她不想讓別人看笑話,所以強(qiáng)忍著。
陳建安看得很是心疼。
猛地抬頭看向那兩個跟班。
“喂,你小子別亂來��!”
“讓你猖狂,一會我們的人就來了!”
兩個根本看到陳建安手里的柴刀和危險(xiǎn)的眼神,心里都在發(fā)怵。
很快,人群再次喧鬧起來,傳來驚呼。
麻桿大步?jīng)_過來。
身后居然跟著七八個帶著槍的民兵。
“小子,你不是動刀子嗎?”
“你來砍我啊!”
麻桿沖到陳建安面前,囂張地大喊。
“唰!”
一道寒光閃過。
麻桿趕緊往后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就覺得胸前發(fā)涼。
低頭看去,衣服都被砍開了,胸前皮膚劃出好長一道鮮紅的口子,正在流血。
麻桿伸手一抹,看著手上的血,頓時大叫起來。
雖然傷口不深,可是嚇人啊!幸好他反應(yīng)夠快,要不然非開膛破肚不可。
陳建安看著麻桿,胸中仍舊怒氣難消。
國家大政,出發(fā)點(diǎn)都是好的。
很多時候,都是下面這些人在搗鬼。
尤其是像麻桿這種人,手里有點(diǎn)小權(quán)力,就想發(fā)設(shè)發(fā)的欺負(fù)人。
老百姓過得艱難,九成的責(zé)任都在這種人身上!
他知道對方人多勢眾,可是心里這口氣咽不下,仍然砍出了這一刀。
“不許動!”
民兵紛紛把槍口對準(zhǔn)了陳建安。
“大膽!”
“居然敢當(dāng)街砍人,真是無法無天。”
一個中年人沉著臉呵斥。
這人叫秦建國,是公社民兵連長,鎮(zhèn)上的秩序和各村的民兵都?xì)w他管理。
麻桿是他的小舅子,平時沒少仗勢欺人。
秦建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剛才麻桿告狀,說有人不服從管理,倒買倒賣,還亮了刀子。
他就過來看看。
沒想到,眼前那個農(nóng)村少年,居然敢當(dāng)著這些民兵的面砍人。
“姐夫,你看到了吧?”
“這就是個亡命徒,嚴(yán)重危害公社的安全,趕緊把他抓起來!”
麻桿連滾帶爬跑到姐夫身板。
“帶走�!�
秦建國一揮手。
“你們不許抓他!”
唐悅怡突然開口,一瘸一拐地走到陳建安身前。
“對了,就是這個丫頭片子倒買倒賣,她的自行車上有證據(jù)。”
“把她一起抓走!”
麻桿又指著唐悅怡喊道。
“呵呵,等進(jìn)了小黑屋,看大爺我怎么炮制你!”
麻桿眼睛射出邪光。
“悅怡,這沒你的事,趕緊走�!�
陳建安皺眉。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不能連累唐悅怡。
“這事跟她沒關(guān)系,我跟你們走�!�
陳建安冷冷沖著秦建國說道。
“呵呵,你他么還充上英雄好漢了。”
“少廢話,全都得抓起來!”
麻桿囂張的大吼。
他居然被一個農(nóng)村小子給砍了,這是非常丟面子的事。
好在有民兵撐腰。
可算出了口惡氣。
“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倆!”
麻桿眼冒兇光。
這時,秦建國看著唐悅怡,突然“咦”了一聲,眼神疑惑。
“等等!”
他喊住要抓人的民兵,走上前去。
“你咋這么眼熟呢……”
秦建國疑惑地看著唐悅怡,腦海里仔細(xì)回想。
唐悅怡也不說話,只是生氣地仰著頭,眼神沒有絲毫退讓地瞪著他。
“你是……徐副社長的女兒?”
秦建國驚疑不定。
“沒錯,我媽是徐佩云。”
“你抓完了我,記得通知我媽來領(lǐng)人。”
唐悅怡說完主動抬起了雙手。
秦建國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差點(diǎn)炸了。
她媽是徐佩云,那她爸不就是唐懷生嘛!
“姐夫,還等什么,趕緊抓人走吧�!�
麻桿看到唐悅怡好像服軟了,得意地走了過來。
“我抓你媽!”
秦建國回頭就是一巴掌。
麻桿被抽得原地轉(zhuǎn)了半圈,咕咚摔在地上。
“姐夫,你瘋了?怎么打我��?”
麻桿兩只眼睛金星亂閃,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急了,大聲質(zhì)問。
“我看是你瘋了!”
“整天惹是生非,就知道惹禍!”
秦建國現(xiàn)在真恨不得抽死這個小舅子。
他這個民兵連長,雖然不歸徐佩云管,可唐生懷是縣長啊。
想要收拾自己,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暗示。
有的是人愿意效勞。
自己別說官帽子不保,甚至有可能坐牢。
想到這,秦建國就是一個激靈,嚇得臉色慘白。
“誤會,都是誤會!”
“這點(diǎn)小事,怎么可能抓人呢。”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沖著唐悅怡賠笑。
“那怎么行,他可是說我倒買倒賣呢�!�
唐悅怡指著麻桿。
“他不但罵我,還打了我,這事我一定要告訴我爸�!�
唐悅怡說著,小嘴一撇,滿臉的委屈。
秦建國頭皮發(fā)麻,唐悅怡要是這副樣子去跟她爸告狀。
唐生懷的氣成什么樣?
“別別別……”
“他算個什么東西?”
“你怎么可能倒買倒賣呢�!�
秦建國看到地上摔著的自行車,還有唐悅怡明顯受傷的腳,愁得直咬牙。
“這樣吧,自行車我負(fù)責(zé)修理,一會送你家去�!�
“這十塊錢,就當(dāng)做醫(yī)藥費(fèi),給你賠禮道歉,怎么樣?”
秦建國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大團(tuán)結(jié)。
“十塊錢?”
“這可是我爸新買的自行車�!�
“還有我的腳,現(xiàn)在痛得厲害,肯定要去縣醫(yī)院治療。”
唐悅怡看著那十塊錢,理都不理。
“哎呀,是我考慮不周到。”
秦建國一拍腦袋,將兜里所有錢都掏了出來。
“這里有五十塊,你先拿著看病,不夠再跟我說�!�
“你看怎么樣?”
秦建國額頭滿是汗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五十塊,快頂上他兩個月的工資了。
可是沒辦法啊。
唐悅怡如果真的抓住不放,自己就算是完蛋了。
他雖然也認(rèn)識幾個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可在唐生懷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唐悅怡將五十塊錢接過,拿在手里掂了掂。
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對自己父母影響不好。
“今天就先這樣�!�
“不過……”
唐悅怡頓了下。
秦建國臉色一苦,不知道還有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