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口棺材
果然還是雨柔那小丫頭爭氣,這么多年沒白疼!
思及此處,江振業(yè)開口:“雨柔呢?讓雨柔來和她傅伯伯打個招呼。”
周曼對上兩人的目光,心頭一緊,但面上還是鎮(zhèn)定地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雨柔帶阿寶去醫(yī)院了,今天小眠回來阿寶認生就朝她叫喚了一嗓子,小眠就放蛇把阿寶給咬了�!�
“阿寶是清淮送給雨柔的大白狗,”江振業(yè)怕傅成言誤會,隨后便解釋道,“平日里雨柔寶貝得很,對它比對我這個親爹還好�!�
傅成言笑笑,他聽出來江振業(yè)話里的帶著的討好——對你兒子的狗都比對我這個親爹還好,對你兒子豈不是比對江家祖宗還好?
“小眠也真是的,哪有女孩隨身帶著毒蛇的,萬一咬到自己可怎么辦?”周曼看似關切的埋怨聽得江振業(yè)面色都沉了下來。
傅成言聞言,眉頭越皺越緊。
他對江眠的印象此時可以說到達了低谷,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腿上紋身不說,竟然隨身帶著毒蛇,翻墻越院暴打出家人,公然抱男明星大腿,多次以神棍形象上熱搜,這隨便一件都不是正常人能干的。
更遑論對他這個未來公公毫無敬意,心眼小到和狗計較,重要的是這狗還是清淮送出的!
他自認閱人無數(shù),但像江眠這樣的簡直聞所未聞!
這樣的人要是成了傅家的兒媳婦,且不說會不會倒風水,倒胃口是肯定的。
傅成言放下茶盞,起身拉直西裝的褶皺。
“傅董……”江振業(yè)見狀趕緊一同起身,“那西郊的地……”
“再說吧�!�
隨意的三個字,讓江振業(yè)怔在了原地:什么意思?是對雨柔也不滿意?這個婚非退不可?
心中一陣煩躁,江振業(yè)一時竟忘了跟上。
窗外大雨依舊,嘩啦啦得讓人心煩,他目光無意間落在院中的松木箱上,想起那是前段時間玄虛子那老頭寄來的,聽說寄出沒幾天那老頭就死了。
真是晦氣!
江振業(yè)收回目光,似是發(fā)泄,對周曼說了句“趕緊把那個晦氣玩意給我扔了”便幾步快走朝傅成言追去。
書房里,周曼看著墻上表裝精致的婚書,嘴角掛起得意的笑意,她走到書桌前,撥通了安保室的電話。
……
“頭兒,這玩意不太對啊�!北0彩依铮粋保安指著監(jiān)控畫面太陽穴突突直跳。
只見監(jiān)控畫面正在劇烈晃動,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從音響里斷斷續(xù)續(xù)。
畫面中,庭院里四個保安正圍著木箱面面相覷——他們在接到周曼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原本試圖將松木箱抬走,卻發(fā)現(xiàn)四人合力竟難以挪動分毫,便想著拆開看看是什么東西。
被水泡爛的松木箱很容易便被拆成了一地碎木,剝開部分厚實的防撞泡沫后露出了內(nèi)部物件的一角。
四人齊齊打了陣寒戰(zhàn)——這……這好像是一口棺材��!
隔著監(jiān)控,安保隊長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拿起對講機一通爆喝:“誰他媽讓你們拆開的,還不快把這東西給我弄走!讓江總看見我們有一個算一個,統(tǒng)統(tǒng)得失業(yè)!”
聽著對講機中傳來的怒喝,四人無奈回道:“搬不動啊!”
“那就給老子重新裝回去!”
保安們聞言,趕忙去撿被撕扯下來的防撞泡沫,慌亂中無人發(fā)覺棺材板上的朱砂符文正被雨水沖刷消散,拇指粗的銅釘正無聲地銹蝕成灰,屢屢黑煙自棺蓋下如毒蛇一般爬出,隱匿進狂風暴雨之中。
浴室里,正在哼著小曲閉目泡澡的江眠陡然睜眼。
“嘩啦!”
她猛然起身,伸手抓過浴袍裹住瓷白的身子,一躍而出徑直奔向陽臺。
只見院中陰風卷著泡沫紙漫天狂舞,師父寄來的快件外殼被拆得零零碎碎,露出其中部分通體漆黑的棺槨。
她赤腳而立,濕發(fā)還在滴水,手指飛快地掐算。
“噬魂棺?”眉心蹙起,江眠怎么都沒想到,師父這輩子送她的最后一件禮物竟是這陰損玩意。
老家伙什么意思?黃泉路上太寂寞想拉我這個關門弟子去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