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絕不向他低頭,準(zhǔn)備大鬧一場!
吳知秋和張雪在張援朝的安排下趕回了老家,準(zhǔn)備將此事告訴鄉(xiāng)親們,畢竟是要鬧,肯定是人越多越好。
張援朝也沒閑著。
先是去到了于世明家中。
“張哥?”
“怎么了,想賣那個宣德爐了么?”
“馮主任那邊可是天天問我啊�!�
看見張援朝到來。
于世明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想通了打算將爐子出手。
然而張援朝卻搖了搖頭。
“不是�!�
“出事了,我兒子讓人打了�!�
他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的說給了于世明。
“現(xiàn)在老三正躺在醫(yī)院里,差點被打死,鄭家人不僅沒有來道歉反而仗著權(quán)勢將案件壓成了斗毆,想要隨便給兩個錢就打發(fā)了我們�!�
“什么?!”
聽完張援朝的描述。
于世明的表情也立馬激動了起來。
他和張援朝的關(guān)系自然是不用多說,多少年的好朋友了。
幾個孩子更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如今聽說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光天化日。”
“還有這種事情?”
“欺負(fù)人欺負(fù)到家了啊!”
“不行�!�
“說啥不行�!�
“張哥,你說怎么辦吧?”
于世明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張援朝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rèn)。
鄭家的確是有些實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到讓這起案件從聚眾行兇變成了斗毆。
所以。
想要解決,就只有一個辦法。
鬧!
鬧的越大越好。
直到被社會關(guān)注,或者是被上層領(lǐng)導(dǎo)關(guān)注,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件事情真正的得到解決。
當(dāng)然。
想要做到這一點,僅僅只是靠人多還不夠。
最好還要有更強的力量介入進(jìn)來。
“要不這樣。”
“我?guī)湍銌枂栺T主任怎么樣?”
于世明突然提起了馮萬里。
“如果人家肯幫忙的話當(dāng)然是最好”
張援朝當(dāng)然明白于世明的意思。
雖然他還不知道馮主任的具體職務(wù),但聽于世明先前的介紹就知道此人肯定是位高權(quán)重,這樣的人如果肯出手幫忙,哪怕只是一句話對于張援朝來說,幫助都是巨大。
“行�!�
“不過你可不能心疼那個爐子�!�
于世明提醒了張援朝一句。
他總不能空個爪子去求人家馮主任幫忙吧?
誰也不可能張開這個嘴。
總要有些誠意。
“那是肯定的。”
張援朝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他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雖說那個爐子很重要,并且未來是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可是未來終究是未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遇到問題了,自然是不能固執(zhí)。
一個爐子能換來馮主任的幫忙。
這個買賣。
值!
當(dāng)然。
話雖這么說,但張援朝沒完全指望著也不是說馮主任能看在爐子的份上幫自己這個忙。
只能說是嘗試。
所以。
必須做兩手準(zhǔn)備。
在告別了于世明后,他又前往了自己干了半輩子的煉鋼廠。
機械轟鳴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這里幾乎說得上是張援朝前半生的全部。
就是靠著這里。
他養(yǎng)活了一家老小,將孩子們培養(yǎng)成人,按照原定的計劃再過個一兩年他也就該徹底退休了,算是廠子里資歷很老的師傅,帶出過的徒弟甚至不下百人。
“老張?”
“你最近不是休息么?”
一名年齡與張援朝相仿的工人在看到張援朝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忍不住打趣了起來。
“怎么著?”
“在家歇夠了?”
但張援朝卻是沉著張臉,猶豫片刻后才終于開口。
“我這回來,是請大家伙幫忙的�!�
“什么意思?”
一些跟張援朝交好的工人此刻也看出張援朝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立馬收起了笑容皺著眉擔(dān)憂的詢問了起來。
“被欺負(fù)了�!�
與先前一樣。
張援朝將鄭家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描述了一遍。
在座的基本都是與張援朝共事了快半輩子的工友,其階級感情早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更何況。
都是老工人,早就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
如今聽說。
張援朝的兒子不僅被人打了,而且對方還顛倒事實欺負(fù)人?
這怎么能行?!
“老張,我明白你意思�!�
“姓鄭是吧?”
“我早就聽說他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兒子就在機械廠上班,姓鄭的天天嘴上說著廠里的條件困難,背地里沒少公款出去吃喝�!�
“可不�!�
“前兩年,他兒子把人打壞了,姓鄭的仗著自己的權(quán)勢隨便賠了兩個錢就拉倒了,可憐那個被打的孩子落了個終身殘疾�!�
“現(xiàn)在竟然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了?”
“不答應(yīng)!”
“對,不答應(yīng)!”
“明天咱們就去機械廠!”
煉鋼廠的工人們此刻的反應(yīng),不比先前于世明要平靜多少。
都嚷嚷著要替張援朝討個公道。
“都吵什么?”
一聲呵斥。
打斷了群情激憤的工人們。
張援朝循著聲音看去,煉鋼廠的趙副廠長。
原本正在辦公室簽東西的他,聽到了外面的吵鬧后立馬走了出來。
“趙哥,有人欺負(fù)咱們工人啊!”
趙副廠長平常跟工人們的關(guān)系很好,所以幾乎沒人稱職務(wù)。
而是喊一聲趙哥。
“欺負(fù)人?”
趙副廠長有些納悶,將目光看向了張援朝。
“援朝,怎么回事?”
張援朝又將事情說了一遍。
與工人們的反應(yīng)不同,趙副廠長在聽完后則是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思考了許久后才終于對張援朝開口。
“援朝�!�
“鄭利民那個人我知道,非常的不簡單。”
“要我說�!�
“這事就這么算了,回頭我找人替你和他談?wù)劊屗麄兌噘r你們點錢�!�
“等你兒子出院后也別在機械廠干了,來咱們這,反正再過兩年你也差不多該退休了,到時候正好讓你兒子接你的班你看怎么樣?”
相比工人們。
他更清楚這里面的事情,更清楚鄭利民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一個國營廠的廠長。
其背后錯綜復(fù)雜的勢力,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
所以在他看來。
張援朝最好的做法就是息事寧人。
“趙哥,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
“但是”
“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就這么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