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自吳作的不屑,他們敢鬧么?動員起來!
張援朝明白趙副廠長這一番是好意,也當然明白趙副廠長這么這么做的原因。
同為國營廠的領(lǐng)導級人物。
他比別人更能明白,鄭利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所以。
比起對抗,他更希望張援朝能用柔和一些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趙哥,這不是錢的事情�!�
“現(xiàn)在我兒子還在醫(yī)院躺著,但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
“隨便拿兩個錢就想打發(fā)了我們?”
“不可能!”
張援朝的答復依舊堅定。
他怎么可能接受呢?
如果他愿意就這樣和解。
那么大可當時就直接和鄭家人商談,而不是以那樣的強硬的態(tài)度進行回應(yīng)。
都已經(jīng)欺負人到這種程度了。
還去讓步?
他不信,光天化日還能被人這樣欺負?
重活一世。
可不是讓他受窩囊氣,向別人低頭來的。
“哎”
聽完張援朝的話,趙副廠長沉默了許久后無奈的嘆了一聲。
他是了解張援朝這個人的。
固執(zhí)。
出了名的固執(zhí)和倔。
他要是認準的事情,誰也拉不回來。
更何況。
姓鄭的這次,的確是太欺負人了一些。
“我該說的都說了�!�
“既然你還是打算這么做小心一點吧�!�
說罷。
趙副廠長轉(zhuǎn)身回了自己辦公室,沒再多說些什么。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張援朝也明白。
雖說自己沒有接受趙副廠長提出的解決方案,但很顯然對方也默許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跑到廠子里來。
不就是為了讓這些工人們一起和他討個公道么?
身為副廠長。
他完全可以阻止張援朝。
但他卻沒有。
而是默許了張援朝的所作所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幫助呢?
“各位�!�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趙副廠長走后,張援朝又將目光看向了越聚越多的工人們。
在他的請求下。
幾乎所有人,只要是認識的他的。
都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只要張援朝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就去機械廠大門前拉起橫幅,說什么也為他討回這個公道,絕對不能讓兇手如此的囂張。
而在交代完了工廠的工人后。
張援朝又陸陸續(xù)續(xù)的去了幾個朋友,或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人家中。
依舊是那套說辭。
靠著這些年的好人緣,大家伙只要是聽說了張援朝的遭遇便立馬堅定的表示——
“你就說怎么辦吧!”
當然。
不僅是張援朝。
吳知秋和張欣那邊也做著同樣的努力。
在回到老家后,她們立馬就將此事告知了張援朝的幾個弟弟。
看著自己的嫂子和侄女哭的不成樣子。
張家的幾個人立馬就不干了。
還有這么欺負人的?
“嫂子,你等我�!�
“我這就去鄉(xiāng)親說,這還了的?”
吳知秋也是懂事的人。
從身上拿出了一些錢遞給了張衛(wèi)國,讓他去請鄉(xiāng)親們好好的吃頓飯。
比較。
張家和鄉(xiāng)親們的關(guān)系,肯定是不如張援朝和工友的關(guān)系那么純粹。
一個村子的,能幫你忙就不錯了。
想讓人家進城和你一起鬧?
拋開別的不說。
這一路的人吃馬嚼,是不是得有負責?
“行�!�
“嫂子,這事你交給我就放心吧�!�
“我保準熱熱鬧鬧的!”
張衛(wèi)國接過錢,立馬就忙活了起來。
醫(yī)院——
鄭學此刻正靠在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吃著昂貴的水果,絲毫沒有一點病人的樣子。
而他的父親。
也就是那位鄭利民廠子,此刻正坐在床邊。
黑著臉。
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吃吃吃,還有心思吃呢?”
鄭利民一把搶過水果,將其狠狠的扔在了一旁。
自己這個兒子。
整天不學無術(shù),沒有一點上進心也就算了。
還到處給他惹是生非。
他這個當?shù)�,只能是沒完沒了的給他擦屁股。
如今。
又把人打進了醫(yī)院。
如果不是他找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鄭學已經(jīng)在里面走程序了。
可是看鄭學這副樣子,卻是絲毫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還在這沒心沒肺的吃?
“爸,你這是干什么�。俊�
“不就是一個普通工人么,打也就打了,打不過賠他們點錢就得了唄�!�
鄭學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畢竟。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他不都一點事都沒有?
都習慣了。
“你到底有沒有點腦子?”
“你爹我坐上這個位置不容易,多少人盯著我,你還在外面沒完沒了的惹事,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
鄭利民氣的幾乎是咬牙切齒。
要不是看在醫(yī)院人的,他說啥揍他小王八犢子一頓。
的確。
這次打的人沒什么背景,也很好解決。
可下一次呢?
萬一哪天,鄭學給他惹出一個滔天的大禍。
到時候怎么辦?
更何況。
現(xiàn)在時期特殊,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萬一這家人比較難纏,在這個節(jié)骨眼鬧起來,對他這個廠子的影響那也是相當大的��!
可是你看鄭學
沒心沒肺的。
根本沒當回事。
這讓他怎么不生氣?
“姐夫,我回來了。”
吳作此刻推開的病房門,滿臉怨氣的走了進來。
“事情怎么樣了?”
鄭利民立馬詢問了起來。
“別提了,這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我說咱們能承擔他們的醫(yī)療費營養(yǎng)費,并且后續(xù)還能多少給一點,結(jié)果姓張的死活不答應(yīng),就要嚴懲兇手,我看就是想訛咱們�!�
“這伙人,我見多了。”
聽完吳作說完全過程,鄭利民的臉色也愈發(fā)的難看了起來。
其實。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吳作過去問問對面有什么要求,別管是要錢還是道歉什么的,只要能盡快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就都好說。
可沒想到。
居然硬生生的給自己辦砸了?
一時間。
這位大廠長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一個是混蛋兒子。
一個是蠢貨小舅子。
有你倆,沒好!
“吳作,我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
“你就沒想過,人家要是鬧起來怎么辦?”
聽到姐夫的話,吳作也同樣是很不當回事。
不屑一顧。
“鬧?”
“一群泥腿子,他們敢么?”